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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你犯規(見觀發財 卷二)》第8章
第三十章 端倪漸現

  用過晚膳,阿觀無事可做,月季幾個拿著織品圍在阿觀身旁刺繡,最近幾批繡品越賣越好,常常新品一上架,兩三天就被搶購一空,在供不應求的情況下,價碼越喊越高,聽說現在一張帕子竟要價三、四兩,樂得她們成日裏阖不攏嘴。

  阿觀好幾次叨念她們沒商業頭腦,帕子和茶壺不同,單價不高、用量大,如果能多找幾個人來幫忙賺,收入會更豐富,可她們打死不肯,甯可細水常流,也不要技藝被旁人學走,往後斷了財路。

  阿觀不勉強,反正手藝在她們身上,錢在她們口袋,想怎麽做,她們有權作主。

  「大姜」的茶壺廠開起來了,召募的第一批人手都是學過制壺工藝的,上回阿觀教他們做「石瓢」,燒出來的成品只有三成可以上架。

  是返回阿觀只得兩成利潤,雖然氣惱大姜不注重智慧財産權,但氣過兩個時辰後,她想起來這個「智慧財産」也是剽竊自別人的腦袋,所以,算啦,人生海海,計較太多是自找罪受。

  和「大姜」接觸越深,她越了解他的性格,他有點自我、有點執勳、有點藝術家氣質,和前輩子的性格有八成像,和他的同胞哥哥卻是截然不同。

  這輩子他沒當成藝術家,卻和前輩子一樣都是生意好手,他開了米店、金飾店、藥材行、幾間飯館,現在又多了賣茶壺的鋪子,弄錢的本事比當官的本事大。

  「大姜」常往清風苑閣,有時候還裝模作樣學齊穆韌,可惜阿觀一眼就能穿,他訝然問:「你怎麽能分辨出來?其他那幾個進府那麽多年,還經常弄混。」

  怎麽分辨的嗎?阿觀想半天、想不出答案,就是不一樣啊,不一樣的氣息、不一樣的磁場,就算閉著雙眼,她也知道面前站的是誰。

  再說說那三位讓她用真心換絕情的「兄弟」,齊古、齊文、齊止。

  他們對她小心翼翼,生怕她掉根毛齊穆韌會賴到他們身上似的,每回她鬧著他們玩,可方才近身,他們立即施展輕功作鳥獸散,好像她是瘟疫帶原者,讓她想要親近都親近不來。

  上次阿觀火大,硬是追著他們跑,可是哪兒追得上,她懷疑他們腳上穿風火輪,後來一個惱火,出聲大叫,「曉陽、曉初、琉芳、月季來幫忙,誰抓到他們,重重有賞!」

  五個女人抓三個男人,猜猜,抓到沒有?

  沒有,即使在無退路的情況下,他們竟然甯死不屈、一躍上樹,任由她們在樹下跳腳。

  阿觀氣急敗壞,仰頭怒指大樹當潑婦,「我命令你們馬上下來,否則我就讓你們主子把你們男扮女裝,賣到青樓狠狠賺一筆。」

  曉陽狐假虎威跟著嗆聲,「快點滾下來哦,滾得不夠圓、主子就踢一腳,滾得不夠快、踢兩腳,滾得不夠精彩絕倫,就踢得你們全身貼狗皮藥膏。」

  曉陽被教壞了,月季滿臉無奈,阿觀卻拍拍她的肩,誇贊,「好樣的,繼續。」

  齊古他們不理會恐嚇,打定主意貧賤不移、威武不屈,情願待在樹上吹風,任由曉陽在樹下叫囂,也不移尊就駕。

  直到齊穆韌、齊穆笙回來,他們才一條一條竄下樹。

  齊穆韌出現,曉陽立馬夾著尾巴乖乖躲到阿觀身後,阿觀和曉陽一般沒種,但她會拿雞毛當令箭,是齊穆韌自己說的,她可以命令他們做任何事。

  所以她命令他們站定,命令他們一動也不准動,然後東指指、西戳戳、南捏捏、北摸摸,一面吃豆腐、一面教訓人。

  「要我講幾次,我不是主子,我是你們家姊妹,什麽叫做兄弟姊妹?就是可以玩、可以鬧、可以拍、可以碰……那種關系,我不是你們家主子那一款,古董、刻板、食古不化、硬邦邦像泥牆似的人……」

  她訓得溜口,齊穆韌的臉色卻越來越淩厲,齊古幾個更是嚇得直挺挺站著,一動不敢動。

  齊穆笙見狀況不對,好心插進一句:「既然人家說她不是主子,講的話自然就不必乖乖聽,該做啥做啥去。」

  得令,三個如臨大敵的男人咻地朝同一個方向狂奔,轉眼不見蹤影,要不是大白天,她會以爲自己見鬼。

  阿觀傻眼,在心底暗暗贊歎,哇咧,真是夠強、夠棒、夠人體極限,他們是怎麽辦到的啊?

  她要不要拿三炷香拜幾下,求他們當師父?不對,三位香拜的是祖先,啊師父要怎拜?拿豬肉幹?真可惜,這裏沒有新東陽。

  阿觀還在發呆中,就讓齊穆韌一把提進屋裏。

  砰地,門關上,他把四婢擋在門外,阿觀見他氣勢張揚、怒目相望,還以爲自己辱他妻兒、倒他祖墳,才讓他氣得眼珠子快要脫窗。

  沒想到,他下一個動作居然是……

  上前兩步、把她一逼到牆角、捧起她的臉、唇封上。

  他吻得很凶,想把她拆吞入腹似的,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不准她退縮,他拿她當聽扭番邦,領著千軍萬馬賊教過江。

  瞬地,阿觀腦子攪成一鍋漿糊,還是一鍋不斷冒泡泡、沸騰中的軟漿糊。

  唇舌交纏、天旋地轉,他攻擊著她每一寸柔軟,害得她氣息紊亂、血脈貴張、手腳發軟、荷爾蒙增生,脫衣服的欲望越攀越高……然後,他放掉她,沒了……

  吭?吭?吭?就這樣,沒了?!

  點完火、燒了廟,不添點香火錢、不留幾分恩惠,就這樣……沒下文?餵,有點誠心好不好,那可是她的初吻,初吻很貴。

  她來不及發作,卻瞥見齊穆韌臉上有著可疑的紅痕,他搶先丟下一句話:「以後想碰男人,來找爺。」

  然後酷酷轉身,走出大門。

  如果阿觀不那麽俗辣,她會跳上他的背,朝他頭上巴下去,怒罵:敢吻老娘、不敢留香油錢,你算哪門子王爺!

  可是她是俗辣,所以她氣、她跳腳,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要他的香油錢,或只是憤怒他沒經過本人同意,就奪取女人寶貴的初吻,總之她滿肚子火!

  門打開,四婢飛快進屋。

  齊穆韌往明月樓走去,齊穆笙急急跟上,兩人才走幾步,就聽見阿觀的吼叫聲,「曉陽,去幫我找塊冰,我的嘴巴要冰鎮消毒。」

  齊穆笙聞言,腳底一個踉跄差點兒摔倒,而齊穆韌腳下一頓,那抹可疑的绯紅從臉龐擴散到頸下。

  那天過後,齊穆笙每見阿觀一次就要嘲笑兩聲,非要惹到她發火才肯消停,有一回他嘲笑時間過長,超過阿觀的容忍範圍,她怒極,從他身邊走過時,擡起腳,狠狠踹上他的小腿。

  想起前事,阿觀一張臉通紅,她摸摸曉初的繡品,指導月季兩聲,試圖轉移注意力,可顯然效果不彰,她只好起身在屋裏巡過兩圈,被她找到案頭那顆瓜果。

  也不麻煩旁人,她找來刀子、對切,挖出種子,用特制的小勺將其中一半的果肉挖成一顆顆小圓球,另一半,則慢慢把果肉削出許多小薄片,先鋪在盤子底層,留下大半的果肉和果皮,翻轉過來,在上頭刻出一朵朵綠色的石蓮花。

  阿觀一面刻著果皮,一面聽曉初八卦。

  「主子,您有沒有注意到,這幾天晴芳和蘭芳經常刻意打扮,然後往王爺面前蹭?」

  阿觀認真想兩下,仿佛好像似乎有,她無所謂地點頭,「怎麽,王爺想找通房丫頭?」

  「主子不知道?方姨娘出事了。」琉芳說道。

  「出什麽事?」不會是被哪個侍妾、側妃修理吧?可……方姨娘和晴芳、蘭芳有啥關系?她想不透。

  最近齊穆韌不知道發哪國神經,不但不往前頭去,甚至常從後門出入,也不知道多久沒見到他那群嬌妻美妾。

  既然男人不在,她們還彼此作賤對方?會不會太無聊,就算把誰給踩下去又如何,王爺對冠軍又不感興趣。

  「前幾天,方姨娘去逛園子,特意到主子之前常去跑步的池塘,方姨娘定是以爲能在那裏遇見主子或王爺,誰知,想見的人沒見到,卻遇上大夫人。」

  「曹夫人?」

  老王爺的嫡妻、專門欺負齊穆韌兄弟的嫡母,阿觀已經很久沒想起那位看似福態親切的大夫人,上一次的「聽說」,是說曹夫人這陣子社交生活很活躍,還不時往返宮裏見貴人。

  哪位貴人?阿觀用膝蓋就想得出來,還不是自己那位貴不可當、野心勃勃的姊姊,也不知道葉茹祺這等作法是不是想攏絡靖王府?可曹夫人和齊穆韌雖然挂著母子名……實際上卻沒那等情分。

  「是定啊,大夫人向來看不慣王爺的妻妾們,又與柳側妃結下深仇,見了面哪能不酸上幾句,沒想到那日,向來隱忍的方姨娘不知道吃錯哪門子藥,居然同大夫人頂起嘴。

  「大夫人盛怒,兩人拉拉扯扯,身邊的丫頭趕上前幫忙,情況到底怎樣,旁的人也說不清楚,總之後來,方姨娘給摔進池塘裏。被救起後,接連兩天不停發熟,請大夫進府瞧過、也開了藥,卻不知怎地,整個人昏昏沈沈的,說話顛三倒四,成天哭鬧著說自己快死了,要見她娘家母親。」

  哇,這下子鬧得可大了,阿觀擡眼問:「後來呢?」

  「若是以前,柳側妃定然會駁斥幾聲,可如今柳側妃受王爺冷待,再不敢像以前那樣作勢拿大,便派人上門去請方姨娘的母親過府。

  「方夫人帶來一名郎中替姨娘看病,沒想到脈一把,竟發現方姨娘早已經壞了身子,這輩子再無可能懷孩子,可方姨娘平日裏無病無痛的,身子骨強健得很,嫁進王府這些年也鮮少傳過大夫,怎就弄糟了身子。」

  曉初說得興致高昂,阿觀卻沈思不語。難道方姨娘讓人投毒,像自己這樣?是妻妾之間的爭奪戰,還是曹夫人怕齊穆韌有子嗣,日後爵位輪不到大房頭上,于是一心抓橫,毒害齊穆韌的女人?

  如果是曹夫人動的手,其他女人呢?

  琉芳接著往下說:「也不知道文姨娘怎麽聽到消息的,也湊到方姨娘屋裏,求那位大夫把脈,結果文姨娘也一樣,好端端的身子也壞了,大夫說那症狀至少耽擱了兩年,怕是已經醫不好。」

  聽至此,月季插話。「如果大夫所言爲真,那麽上回,文姨娘指控主子打掉她肚裏的孩子……」

  「沒錯,是編造的!」

  曉初撫額稱慶,日後可別再說她們家主子心狠,真正狠心的是那群在背後算計她們主子的小妾。

  「王爺知道嗎?」曉陽急問。

  「哪有不知道的,方氏、文氏一起哭求到王爺面前,求王爺替她們作主,還說什麽如果王府容不下她們,她們願意進家廟,爲王爺祈福。」

  月季淡然一笑說:「這就是欲擒故縱了,在王府裏,就算得不到寵,至少吃好、穿好,有奴婢服侍,進了家廟,可要過清貧日子。」

  「王爺怎麽說?」

  「王爺允諾她們,定會將此事查清楚,也讓她們回去想想,自己是什麽時候著了人家的道兒,想出端倪再過來回話。」

  聞言,阿觀頭皮一陣發麻,他這個腹黑男,有了他這幾句話,往後她們能不在後宅裏掀風波?真不知他在想什麽,鬧得自家後院起火,讓那群女人互相攀咬爭鬥,對他有什麽好處。

  「所以喽,前幾日蘭芳、晴芳從景平居回來後,就日日盛裝打扮,一有機會就往明月樓湊,許是那頭那位允諾她們什麽。」

  阿觀終于想通了,還能有什麽,柳氏自己進不來、東西也進不來,想坑人還得有管道呢,她只好讓蘭芳、晴芳試著爭取齊穆韌的注意力,若她們能分得寵愛,再加上柳側妃的支持,眼下侍妾名額有缺,誰不想往上爬?

  待她們兩人出線,便可以在齊穆韌面前爲舊主說好話,倘若齊穆韌想起往日恩愛,又往景平居去,舊火複燃……再然後,版圖重新分配,新的一輪比賽,開打!

  阿觀歎氣,這種婚姻真是累人。

  幸好她是現代人,幸好她沒把婚姻看得那麽重要,幸好她重視成就勝于愛情,幸好啊……幸好她真的沒有那麽在意這場爭奪戰誰輸誰贏。

  雖然齊穆韌真的讓她微微動心。

  阿觀把鋪上薄層瓜果的盤子拿來,再將雕好石蓮花的果皮擺在盤子中央、刮成小圓粒的果肉放在果雕旁邊,圍出一個小圈圈,完成!左看看、右看看,還不錯嘛,功力沒有退步太多。

  「主子,你心把水果雕成這樣,光是看就讓人流口水。」曉陽眼睜睜地盯著那盤水果,轉不開視線。

  「不是才說吃撐了嗎,現在又流口水,你這只小讒貓。」曉初捏了捏曉陽肥嫩嫩的小臉。

  「不管,主子賞了我吧,再撐,我也吃得下。」曉陽拉著阿觀的衣袖撒嬌。

  「不成,這得給王爺留著。」琉芳端開果盤,不准曉陽嘴讒。

  「什麽東西要給爺留著?」齊穆笙和齊穆韌從外頭進來,齊穆笙發話。

  琉芳看一眼嘟著嘴的曉陽,笑開,把果盤往兩位爺面前端去。

  「王爺、三爺,這是主子雕的,特地給爺留下。」

  齊穆韌點了點頭,說:「下去找盧管事領賞。」

  見琉芳有賞,曉陽更氣,悶悶地說了句:「就你會討好。」

  那可是從她嘴下搶來的東西,她悶悶地跟在琉芳後頭,直到琉芳在她耳邊說句什麽,她才笑出來。

  月季和曉初替兩位爺斟上新茶,再擺上主子讓人打制的叉子,三兩下工夫,他們就把整盤水果給吃光。

  「果子不甜。」齊穆笙向阿觀投去一眼。

  哇咧,她只負責雕,又不負責種,甜不甜關她啥事?

  她偏過頭,視線對上齊穆韌,嗯,還是他比較好看,怪啊怪,相同的五官,她怎麽就是覺得齊穆韌順眼?分明每次給她好處的都是齊穆笙啊,而她又是再現實不過的人。

  曉初見主子沒回話,怕三爺尴尬,笑著代替阿觀說:「這瓜剛剛出來,自然是不甜的,過一陣子就會好吃得多。」

  「那麽下回,我再過來同嫂嫂討果子吃。」

  「果子要錢買的。」她隨口搭上一句。

  齊穆笙點頭同意,從懷裏掏出銀票。「這是上個月的紅利,嫂子有空的話,再到廠裏教他們做新壺。」

  阿觀見錢眼開,看到銀票哪還聽得見齊穆耕生說什麽,接過銀票,她一張一張慢慢數,一百、兩百、三百……在數目字超過二十時,她的一顆心飛快跳躍,心情激動。

  但……「等等,我上次那六把壺呢,那六把是五五分帳的。」

  「已經賣出四把,剩下兩把在櫃上,嫂子若是有空,可以再多做一批,等六把都賣出去,我再過來同嫂子結帳。」

  「沒問題。」這會兒,她樂意多看齊穆笙一眼了。

  憑心而論,齊穆笙很強,原本一把二百兩的壺經過他的手,再打著禦用制壺師的名號,起跳價是一千二百兩,整整多上五倍,他啊,是天生的奸商。

  「既然說定,等嫂子有空,小弟再過來接嫂子到製壺廠。」

  她揚揚手上的銀票,巧笑倩兮道:「有銀票,沒問題。」

  敢把貪婪表現得這麽淋漓盡致卻又不討人厭的,天底下大概只有她了,不過還滿討人喜歡的。

  「天色不早,小弟先回去。」他旋身離去前,又照慣例露出那種暧昧到很欠扁的表情,不過今天阿觀手上有銀票,心情太好沒有修理人的欲望。

  齊穆笙離開後,月季、曉初伺候過兩人洗漱,也先後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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