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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你犯規(見觀發財 卷二)》第9章
第三十一章 遲來的洞房花獨夜

  門關上,阿觀又喜孜孜地重複數著那疊銀票。可是,齊穆韌的長手臂一張一收,銀票就、沒、了!

  她滿臉失望地望向他,他淡淡丟下一句話:「爺替你收著。」

  她看他、用力看他、非常非常拚命看他,然後在他的表情中,她明白……沒得商量……唉,又當一回過路財神。

  「下回請三爺不必帶銀票來,直接給妾身買兩塊磚頭成了。」她嘟嘴埋怨。

  「你要磚頭做啥?」齊穆韌不解。

  「埋在牆角啊,反正妾身想象力不壞,就想象裏面埋的是黃金,三爺省錢、妾身省心,大歡喜。」

  齊穆韌聽出來了,他的小媳婦在諷刺自己,他不在意,回答:「放心,銀票還是你的,爺不會貪走。」

  「看得到、花不到的銀子,能頂啥用?」她鼓起腮幫子,心情爆爛。

  「不是說了,要用錢找盧管事要,爺不怕你花的。」在銀票這件事上,他絕不妥協。

  「錢要花自己賺的,才爽快、才心安理得、才有成就!」

  「爺的每個女人,花的都不是自己賺的錢。」如果她的說法是對的,天下女人大概要死一半以上。

  阿觀深吸氣,再深吐氣。算啦,不說了,跟中古世紀的番仔談論未來文明,就跟對牛彈琴一樣,純屬吃飽沒事幹。

  她背過身,從架子裏找出一本雜書趴到床上,她捧起下巴、滿臉無趣地翻過一頁頁,心不在焉。

  他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她索然無味的表情,一笑,揉揉她的頭發說:「明日你與我進宮見見皇太後。」

  「哦。」能說不嗎?吃人嘴軟,那桌昂貴的席面已經在她的肚子裏化成糞便。

  「別擔心,你不必待太久,在福甯宮裏,能不說話就盡量別開口,皇奶奶或許對你有幾分刁難,但不必挂在心上,有人會幫你的。」

  「哦。」不就是裝啞巴嗎?別的不成,擺傻還難不倒她。

  齊穆韌思忖半晌後還:「明天晨起,你利用時間再做一盤水果雕,像剛剛那樣的就可以,做完後交給齊吉,他會送進宮裏獻給皇奶奶,我想,皇奶奶會慢慢對你改觀。」

  「哦。」意思是皇太後對她心存偏見?也是啦,這樣一個英勇無敵、豐神俊朗、鶴立雞群的偉大孫子,怕是天底下都沒有女人可以配得過,更重要的是,她和葉茹棋還是同一個老爸,皇太後都不愛那個媳婦、不疼毒蛇孫子了,怎會喜歡她在這個孫媳婦。

  「你怕嗎?」

  齊穆韌沒被她敷衍的態度弄火大,反而一句句慢慢叮咛她,這是他不曾對其他女人做的事,偏生人家還不領情。

  「會怕就能夠不去嗎?」她還是不看他,隨口問。

  「不能。」

  事實上,他可以帶柳氏進宮,反正「葉茹觀」被冷落又不是一天兩天,但他不想,是因爲私心,私心要皇奶奶接受她,要皇上見見她,要讓所有人知道,阿觀才是他的正妻。

  雖然這樣做有點不智,大皇子、二皇子會更加認定他靠向葉氏,但齊穆笙說得對,人偶爾要放縱自己。

  並且更重要的是,這回他需要她的幫忙,他已經不再相信柳氏。

  「是喽,既然不能,怕有用嗎?」

  她把書往旁邊一推,翻過身往床裏頭靠去,用背見人。

  齊穆韌望著她的背,這叫做消極抗議,他懂。

  外公說,消極抗議是阿觀慣用的手段,而外公永遠輸在這一招,只要他一軟下聲勢、出現妥協態度,她會馬上用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對著他瞧,讓他忍不住想:好吧,難得她這麽開心,讓她幾分也無關緊要。

  齊穆笙問:若她每次都用這招,與她過手的人豈不是要從頭吃虧到底?

  外公回答:沒錯,對付阿觀這種俗辣界冠軍,她家爹娘的強硬手段比較好用,只要你堅持到底,她就會乖乖照你想要的去做,但卻也因此造成她渴望自由,成天只想積攢銀子,買房買屋逃開她家爹娘。

  真是個難搞的女人,對她好,就會被她騎在頭上,對她不好,她又想逃跑,她怎麽就不能像其他女人那樣,一心一意討好他、巴結他,將所有的心思全放在他身上?

  他啊,怎麽就不能挑個簡單一點的來喜歡,偏要喜歡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他忍不住輕笑:齊穆韌才真正是犯賤界的翹楚。

  把書拿到桌邊擺著,他除去鞋襪上床,側著身、支起頭,在她耳邊輕道:「不如,咱們商量一個你我都能夠接受的折衷法子。」

  有得談?阿觀猛地轉過身,亮晶晶的眼睛射出璀燦光芒,外公果然不欺人。

  「你有什麽好法子?」

  「不如我把銀票放在盒子裏,交給你保管,但鑰匙擺在我那裏,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打開盒子。」

  阿觀聞言,立馬笑得眉彎眼眯。鑰匙不在,她不會自己把盒子給劈開哦,幹麽非要經過他的允許,那麽簡單的事……唉呦,他們古人太高看現代人的誠信度了啦。

  「好啊、好啊,就這麽辦。」她笑得賊眉賊眼。

  阿觀的小小算計全落入他眼底,她笑得過分張揚的狡措讓他很無奈,有人會當著你的面說謊,還努力用表情告訴你:本人正在說謊的嗎?

  她就是這樣,半點心思藏不住,腦子想什麽就表現出什麽,她果然是在備受寵愛的家庭長大。

  「開心了?」他柔聲問。

  「開心了。」

  她乖巧合作的咧,對自己有好處的人,她向來暖眉一暖眼相款待,她不介意人家喊她狗腿觀,不介意人家嘲笑她沒種女,因爲她就是啊!

  「那麽睡吧。」他很自然地說。

  睡吧?她有沒有聽錯,雖然他不是沒有留宿清風苑的紀錄,但那是兩人聊天聊到不知不覺睡著,若是聊到沒話可說,他通常會很自覺地轉身回去的啊。

  「爺不回明月樓?」她遲疑問。

  「不了,今晚我睡在這裏。」

  哦哦,他憋不住了、他要動作了、他要吃她了,在她懷疑過千百次,前面那幾位老婆生不了孩子是他的性功能有障礙後,他終于決定對她下手?

  這件事,在她心底挂上許久,那感覺不大好,有點像等待指考放榜。

  那種等著花落誰家的感覺爛透了,考好就好、考壞就壞,至少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兒,答案揭曉,就算難過,頂多花個幾天調整情緒。

  但等待的時間裏,心情不定、情緒焦慮,每天都定不下心做事情,超討厭。

  阿觀早已看破,反正她是人家的老婆,早晚要成爲他的盤中馐,早死晚死、躲不過一死,這與她將來逃不逃家、獨不獨立是兩碼子事,她又不是那種炒過飯就非要與男人生死相隨的女性。

  她做好准備,而他卻磨磨蹭蹭,這段時間裏動手動腳不夠、又動嘴巴,卻遲遲不對她的處女膜表現出興趣,害她的心吊在這裏七上八下,害她本來想眼一擠、脖一縮,狠狠痛過就算了,卻一直遲遲等不到行刑的消息。

  等待是種非常難受的煎熬。

  齊穆韌也是煎熬,但他牢記外公的叮咛,要讓阿觀覺得他喜歡的是她的心、她的腦、她的靈魂,不是她青春美妙的胴體。

  有差嗎?不管是心腦靈魂或胴體不都是她?他懷疑。

  當他這樣問時,外公呵呵大笑,回答:「當然有差,阿觀是穿越來的,她的心、她的思考、她的能力……是她自己的,唯獨身子不是她的,你說,你愛的是葉茹觀的身子,還是阿觀的靈魂?」

  從那天起,他時時憋著,好幾次在半夜醒來偷偷下床練劍,所以在明月樓過夜是折磨,在她身邊過夜何嘗不是?

  低下頭,他發現她兩只眼睛互勾勾地盯住自己。「怎麽了?不睡。」

  「爺今天晚上,只要睡覺?」她遲疑問。

  先聲明哦,她不是在期待他趕快對自己圈圈交叉、上上下下,當完日聞部同學轉戰夜間部,而是企圖找一個確切的答案。

  如果他想要,OK!讓她深呼吸十下,在腦子裏面想想湯姆克魯斯的帥臉,再想想007辦案時,如何在女人身上消磨時間,把那種黃色場景先幻想過十遍,他再近身,會比較容易解決。

  如果他不要,頂多哀歎一聲,自我勉勵幾句:少年耶,有點耐心,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多等幾天沒關系,喽蟻尚且貪生呢。然後乖乖的躺在他身邊睡大覺。

  她滿心的OS,他想的也不比她少。

  齊穆韌想:她這是在邀他作入幕之賓?自己對她的好,她感受到了?她再不時刻想逃離他身旁?唉,外公果然是對的,循序漸進比急就章來得好。

  「怎麽,睡不著,想做點別的事兒?」齊穆韌眼底顔色漸濃。

  這句話不是暗示而是明示,如果她慷慨大方朝他點點頭,那他肯定會撲上來。

  可如果她點頭,是不是等同于是她在求他,「求求你來吧,老娘吃飽飽,在等爺的種。」那麽事後她就不能哭得像小女人,說:「你嗚……你要對我負責。」因爲他會垂下眼臉,屌到不行的說:「餵,是你要的,老子已經夠犧牲了,你還要老子負什麽責任?」

  急急搖頭,她把滿腦子幻想抛到腦子外頭。

  她只是在甩幻想,他卻誤以爲她不要,歎口氣,他壓抑激動,將她收納懷裏,包容道:「睡吧,明天還要進宮。」

  阿觀回過神,吭?又不要了?!這男人怎麽這麽善變啊,她都已經開始做受刑的准備了

  不過,在他懷裏,她聞到那股清洌的冷香,她喜歡這個味道,喜歡泠冷的香卻藏在暖暖的懷抱裏,一天比一天更喜歡,在他的懷中,她不再神經緊繃,反而逐漸享受起安全放松。

  深吸氣,阿觀還睡不著,只好找話題問:「爺,我要不要也找個大夫把把脈,說不定……」

  說不定她也被毒壞了身子,如果是的話,他自然不必在她身上浪費體力,只是……

  她會有點難過、有點可惜,因爲,沒有女人願意自己是下不了蛋的母雞。

  「聽到前院的事了?」

  「嗯,是怎麽回事啊?」

  「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的,不必擔心,你的身子好得很。」

  「爺又知道。」他不會是王爺兼婦科權威吧。

  「你被蛇咬傷時,是外公來替你治的傷,外公的醫術非常高明,他說你的身子無恙。」

  之後,清風苑、明月樓被守得滴水不漏,若有人想要動手,難度太高。

  「如果方姨娘、文姨娘不能懷孩子,王爺會送她們進家廟嗎?」

  「不會。」他說得笃定。

  「不錯耶,爺有情有義,待人寬厚。」她忍不住誇獎他。

  他失笑,反駁阿觀的善良想象。「有她們占住位置,就不會有人拚命想往爺身邊塞人,豈不是更省心,何必送家廟,何況你不是說過,『瘋狂就是重複著同樣的事,卻期待它産生不同的結果。』現在爺想要不同的結果,所以要開始試著對一個女人專心。」

  戀愛守則之一:勤練甜言蜜語。

  他照做了,可惜阿觀滿心想著方氏、文氏,沒注意到他的努力。

  意思是要她們在王府裏守活寡?真可憐,不會生的女人也有享受性愛的權利啊。同情心泛濫,她說:「外面的世界那麽大,她們沒了希望又只能在這園子裏過一生,不是很可憐?」

  他歎氣,因爲她的不解風情。「不是每個女人都像你,需要一個很大的世界。」

  這話,她不得不認同,離開籠子的鷹筆會活得更自在快活,但離開籠子的金絲雀不見得能活。

  「所以喽,知識重要、眼界重要、自信重要、自尊更重要,男人就是知道它們很重要,才故意不讓女人碰觸,把女人養得越來越笨,男人才更能作威作福、糟蹋女生。」

  他呵呵笑開,難不成,她還想替全天下的女人抱屈?

  于是,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從男女平權聊到動物世界,再從家宅大院談到小戶生活,慢慢地、慢慢入睡……

  在一個安全的懷抱裏,阿觀睡得很熟、很安適,于是她作了一個很粉紅色、很偶像劇的夢。

  夢裏齊穆韌帶她到一個開滿花朵的園子裏,那裏有白色的拱門、拱門上紫羅蘭怒放盛豔,草地上各色雛菊迎風展顔,風吹過他們的發梢,他們不停地笑。

  不明所以地,兩人心情很好,他跑、她追,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和風徐徐吹拂在臉龐,一張大大的、粉紅色的床,擺在綠地中央。

  她跑累了、躺到床上,他也躺到她身旁。

  他的手輕輕撫過她的臉,將她的笑靥捧在掌心中間,他俯下身親吻著她的唇,他的氣息一下子灌進她的血脈裏,心悸……

  他的吻順著她的唇滑到頸間,她的衣服松開了,他濡濕的吻來到她赤裸的胸前,一串串細碎的吻,勾動她的欲望。

  她抱住他的頸子不停笑,春夢啊春夢,現實生活裏得不到的,夢裏可以享受一遭,她全身上下的毛細孔贲張,細細品味著說不出口的愉悅。

  呼吸越來越喘,他的吻將她的激情帶到高點。

  她腳趾頭蜷起,懷疑他怎麽還不趕快進入高潮期,期待、期待……夢裏的他最好別和現實裏的一樣,拖拖拉拉。

  「給爺好嗎?」他在她耳邊低問。

  「好。」她毫不猶豫地回答了。

  然後,一陣鮮明的刺痛,夭壽!

  阿觀猛然睜開眼,發覺他在她身體上上下下、圈圈交叉,啊……不是春夢,不會了無痕啦……夭壽鬼,哪有人這樣?!

  她悔恨交加,卻聽見他醇厚的嗓音在耳際響起。

  「別怕,爺在。」

  就是他在,才糟糕的好不。

  他沒理會她的胡思亂想,吻重新落在她唇上,濕濕的吻掠去了她的緊張、焦躁,拂開她的不確定和恐慌。

  他的手心撫摸著她的肌膚,把溫暖帶到她身上,她又聞到那股最喜愛的冷香,慢慢地,她放鬆身子,躺回花園裏的那張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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