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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你犯規(見觀發財 卷二)》第22章
第四十四章 休妻

  三人走出福甯宮後,齊穆韌轉身對何宛心說道:「宛心,你在附近走走,我與阿觀說幾句話。」

  「好。」何宛心嫣然一笑,往福甯宮旁的林子裏走去。

  何宛心離開後,他凝聲對阿觀道:「我們談談。」

  阿觀點點頭,盡管她並不想談,因爲再怎麽談,都談不出一個好聚好散,只是……

  她得乖。

  她隨著他的腳步,來到邊角涼亭處,阿觀才進入涼亭,他便劈頭質問:「你是什麽意思?」

  「妾身不懂王爺問什麽?」她楞了一下,不解地問。

  「你方才無論如何都不肯應允皇奶奶一聲,你在期待什麽?」

  期待?期待皇太后爲她作主嗎?別傻,皇太后的態度那般明確,就算知道她心底委屈,不也還是諄諄告誡,不可學柳氏一般作派。

  想來好笑,她居然一個不小心,就變成柳氏的同路人。

  「王爺想多了。」

  「想多嗎?聽說你在宮裏這段時間很受皇上看重,難道你想藉此讓皇上駁了我賜婚的要求?」他不想這麽想,但她的態度讓他不得不這麽懷疑。

  阿觀失笑,她還不至於如此托大,自己是什麽身分、什麽階級她清楚得很,喜愛藝術品的皇帝不過是看上她幾分才氣,這些才氣總加起來,哪裏敵得過靖王爺對朝廷的功勞。

  「如果你是這麽想的,那麽爺告訴你,別想,你不會成功的。」他必須打斷她的妄想,才不會讓她在皇帝面前表現出大不敬的舉動。

  「妾身明白。」

  「你更需要明白的是,到皇上跟前,如果你還是一樣固執,回去後,月季她們會得到什麽待遇,需要我再提醒你嗎?」

  她又被恐嚇了,這回,還要不要雙膝跪地,哀求他放過她們一馬?

  在現代,他可以被歸類爲恐怖情人那一塊,在古代,卻是最好的馴妻手段,沒人會說什麽,穿越--真的沒有那麽容易啊。

  她低頭輕道:「妾身明白。」

  「你最好是真的明白。」他冷冷道:「你在這裏等著,我去領宛心過來。」

  「是。」她退開兩步,讓齊穆韌從身邊經過。

  望著他的背影,她實在不想這樣誇獎自己,可她真的是料事如神呐,大姜說齊穆韌不會欺淩四婢,但她回答:他不會,但爲了何宛心,他會。

  他會的,不管是對月季、對琉芳、曉陽、曉初,或是對她。

  當男人有一心想要的女子時,他可以對全世界都殘忍,獨獨待她優厚,這種事,阿觀能夠理解。

  找張椅子坐下,她偏過頭、望向天空,突然想起那幾句歌詞,心微酸。

  那首歌是這樣唱的--我愛上讓我奮不顧身的一個人,我以爲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然而橫衝直撞、被誤解被騙,是否成人的世界背後總有殘缺,我走在每天必須面對的分岔路,我懷念過去單純美好的小幸福,愛總是讓人哭,讓人覺得不滿足,天空很大卻看不清楚,好孤獨。

  是啊,她不該奮不顧身,她應該謹記兩個世紀的人類有多大的不同、多大的隔閡,時空差異造就的不僅僅是代溝,她這樣橫衝直撞,豈能不受傷。

  那歌早已經教過她,愛情的背面是孤獨,她怎會笨到看不清楚事實?

  她還能夠追求單純美好的小幸福嗎?張開雙手她看得很認真,但結論是,她沒有把握。

  *******

  齊穆韌是在四皇子常待的靜語亭附近找到宛心的,他沒料到她會走這麽遠,看一眼附近的福安宮,濃眉微蹙。

  福安宮是皇貴妃的寢宮,宛心來這裏想做什麽?

  他深深地望了宛心一眼,她低眉,不敢迎上他的目光。

  「走吧。」

  歎氣,他哪會不明白她在想什麽,對皇貴妃,她心底有結,不管如何,葉茹秧終究是滅了何府一門的原凶,是害她家破人亡的劊子手,若非她心性善良,怕是連阿觀都要恨上的。

  「嗯。」何宛心眼神不定,悄悄向齊穆韌探去一眼後,低頭碎步快走。

  齊穆韌明知她心裏有事,卻不想在這當頭生事。

  領著宛心,他帶她往阿觀待著的涼亭處走去,卻見幾名宮女和十數名宮廷侍衛快步走來,宮女們腳步凝重,滿臉驚疑不定。

  在行經齊穆韌身邊時,她們福身招呼。「靖王爺。」

  見她們行色匆匆,齊穆韌瞅著當中一人,他有印象,那是皇貴妃身邊的宮女彩萱。

  「發生什麽事?」

  「禀靖王爺,方才有人溜進福安宮,在皇貴妃的茶裏下藥,幸而皇貴妃的貓兒衝撞,把茶給弄翻,才曉得茶裏有毒。」

  「皇貴妃是否受到驚嚇,有否延請太醫?」齊穆韌蹙眉問。

  「是,彩欣已經前往太醫院請太醫到福安宮,因守院子的宮婢看見凶手背影,奴婢正要領她們到皇上跟前禀明此事。」

  至此,齊穆韌已然明白其中周折,難怪宛心目光閃爍,原來她背著自己做下這等事。轉頭看宛心,她咬著牙、滿臉倔強。

  無奈泛上,他理解她想要復仇,但她的心機不夠深、手法太粗劣,爲賭一時之氣,竟犯下這等大錯,她這樣豈不是要吃更大的苦頭?

  心亂如麻,他還能眼睜睜見她再受一次罪,再被送回青樓過那種生不如死的日子?

  不行,她好不容易重生,他絕不能再讓她回到煉獄。今日之事,他有錯,明知她有恨,他不該帶她進宮,卻又放任她一人獨行。

  突然,一名宮婢臉龐閃過驚慌,她指著宛心,道:「是她,奴婢方才看見的就是她,是她進入娘娘的寢宮。」

  「放肆!」齊穆韌刀子似的淩厲眼光橫過,嚇得宮婢把話收回肚子。

  彩萱跟著喝止,「別胡說,王爺身邊的人怎麽會做出這種事。」

  小宮婢委屈道:「奴婢沒看錯,這位姑娘身上衣服的料子,是蜀州所出的錦雲緞,前日,娘娘也有一件相同布料的衣裳弄破了,送過來給奴婢縫補,奴婢熬上好幾個日夜才勉強修補起來。」

  錦雲緞是今年新織成的布,因爲難得,蜀州將其納爲貢品,送進宮裏,數量稀少,宮裏不過兩、三個娘娘得了,平日裏哪捨得穿。

  齊穆韌立下大功,班師回朝,龍心大悅,又得知宛心一事,逐賞了兩匹給齊穆韌,宛心好意,裁制成兩襲一模一樣的衣裳,與阿觀一人一套,原本是特意穿進宮來,打算趁機當面向皇帝謝恩的,沒想到,竟然因此被認出。

  彩萱皺眉,遲疑地向齊穆韌迎上一步,「可否請靖王爺移駕,與奴婢一起面聖。」

  一直待在原地的阿觀滿腦子紛亂,她想著,或許是偏見,女人容易爲自己豎立假想敵,也許她不要那麽害怕何宛心,就會發現她是可以成爲合作夥伴的女人。

  沒人規定,她非要與何宛心共事一夫,她可以退居二線,成爲第三個夏靈芝。

  她不想當柳氏,就把角色留給何宛心吧,柳氏想當齊穆韌的唯一,何宛心不也是。

  反正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任誰也取代不了」、「走過千山萬水,度過重重危難,他們依然要共度一生一世」、「芸芸衆生中,他們只看得見彼此」,既然如此,她何不成全這段偉大、曲折、風天泣地的愛情?

  只要退居二線,日子一久,齊穆韌就會忘記她是誰,屆時再計劃未來的打算,成功率會大上幾成吧。

  好幾天過去,她的腦子直到現在才出現一片清明,女人呐,總是要逼到牆角,才會發出反彈力氣。

  想明白了,阿觀松口氣。

  聽見腳步聲,她擡起頭,以爲是齊穆韌帶何宛心來接她,沒想到來接她的,竟是幾個板著臉孔的宮廷侍衛,微瞳柳眉,隱約地,她感覺出事了……

  *******

  御書房裏透著一股壓抑,偌大的華麗宮殿中越發死氣沈沈,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

  穿著明黃龍袍的皇帝寒著臉,坐在書案後面,靜靜地看向跪在地上的三人。

  阿觀、齊穆韌、何宛心,三人並肩齊跪。

  何宛心身子在顫抖,後背早已經被冷汗濕透,從外頭吹進來的涼風拂在她身上,她不禁打個寒顫。她知道有一道目光盯住自己,卻不敢擡頭,深怕眼睛洩漏太多秘密。

  齊穆韌滿臉肅然,無數個打算在心底盤桓。

  皇貴妃沒有中毒,錯誤未鑄下,此事可大可小,只看皇上心底怎麽打算,若皇上能看在自己立功的分上將此事掠過,那是最好的,如果不能無論如何,他都要保下宛心。

  同樣跪在地上的阿觀,心底雖有幾分驚疑,卻沒避開皇帝的視線,她坦然望向書桌後頭的男人,心底暗暗想著:皇上與齊穆韌真的很像。

  果然孩子不能亂生,有膽和隔壁鄰居搞在一起,就要有東窗事發的心理准備。抿嘴,這時候是不該笑的,所以她用力憋住,難怪大姜要隱姓埋名,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大概都活不長吧。

  宮女清脆的嗓音還在敘述皇貴妃宮裏發生的事。「……那貓兒不過舔幾下茶水,就口吐白沫,沒有氣了。」

  「繼續說。」

  皇帝陰沈的嗓音加深了何宛心的恐懼,她的身子抖得更厲害。

  另一名宮女接下話:「禀皇上,奴婢是在福安宮裏專管織縫的,奴婢看見悄悄進入福安富的女子背影,那名女子身形窈窕纖細,衣裳是錦雲鍛所制,而姑娘身上所穿的恰恰是錦雲緞,奴婢才會指認姑娘,可奴婢看見王妃身上的衣服後……便不敢確定了。」

  此刻,一名太監匆匆上前,于裏拿著三匹布呈至禦前,「禀皇上,奴才已將賜給德妃、敏妃、賢妃的錦雲鍛取來,三位娘娘都說,因爲錦雲鍛難得,尚未裁制成衣。」

  答案若揭,貢品六匹布,兩匹穿在阿觀、宛心身上,三匹還在,而皇貴妃沒有道理害死自己的愛貓,所以凶手不是阿觀就是宛心。

  是皇貴妃自導自演,企圖陷害齊穆韌?阿觀搖頭,她沒那麽神通廣大,能夠事先知道賞給齊穆韌的錦雲致已經制成衣裳,並且她們會在今天穿進宮裏。

  她確定自己沒有夢遊症,更沒有失心瘋,所以凶手只能是何宛心。

  何宛心有沒有殺人動機?當然有,那年是葉茹秧親自挑起何禦史的貪墨案,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她這麽做理所當然。

  現在,就等著齊穆韌怎麽接招,怎麽爲何宛心脫罪了。

  側過頭,阿觀發現齊穆韌在看自己,怎麽?他懷疑她?她又沒有飛天掃帝或分身術,怎麽可能同時出現在皇貴妃的福安宮及福甯宮旁的亭子。

  「皇上,不是民女,民女當時正和王爺在一起,王爺可以爲民女作證。」何宛心急急起自己辯解。

  「阿觀,你呢,你在哪裏?」皇帝擰眉問。

  「王爺與臣妾在福甯宮旁的亭子談了些話,王爺使命令臣妾在那裏等著。」阿觀據實以告。

  「穆韌,你說,當時你和誰在一起?」皇帝問。

  屋裏一片靜默,因爲太安靜,連呼吸聲都擴大了好幾倍似的,阿觀回眼看向齊穆韌,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回答。

  他握住阿觀的手握得很用力,他的掌間包裏傷口的棉布刮得她手心發疼。

  是心疼嗎?心疼深愛多年的女子,好不容易與他重圓夢想,卻又做出不理智決定?

  阿觀理解,理解他的心疼。

  「說,是誰?」皇帝怒斥,逼著他交出人。

  齊穆韌鐵了心,壓抑道:「是宛心。」

  轟!阿觀的腦中一片空白,傻傻地,她將視線定在他的眼睛上,不敢置信他的回答。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阿觀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咚咚咚……一下一下撞得胸口發疼。

  她怔怔地望住齊穆韌。

  是他嗎?這是她不由自主愛上、不由自主思念、不由自主盜用「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的男人?是他嗎?是她以爲可以安心留在這個陌生世代的理由?是他嗎?是她說過千百次愛,仍然覺得不夠的男人?

  爲保下何宛心,他選擇舍棄她?謀害皇貴妃是什麽罪名,他怎不明白?所以,他要她死?!

  咬緊牙關,她是對的,爲救下何宛心,他不介意對她殘忍,月季琉芳被賣進青樓算什麽,有需要,他連葉茹觀的命也舍得交換的呀……那個時候真該逼大姜下賭注的,因爲,她又是贏家。

  憤怒油然而生,這個自私的男人,他只看重自己在乎的人,其他人的命便如蝼蟻,死一個、一百個,于他無差。

  葉茹觀又如何?不過是一個同他上過床的女人,柳氏、夏氏、陳氏、徐氏、方氏、文氏以及一堆她來不及認識的女人,誰沒跟他上過床,最終她們的下場他在意過嗎、心疼過嗎?

  她用力把自己的手從他掌中抽出,但他不允,他牢牢握住她的手,想抓住什麽似的,施力過大、傷口裂開,鮮血透過棉布,帶著腥味的濕潤濡染上她的掌心,可是阿觀感覺不到,她偏著頭,盯住他,任由淚水盈眶、溢出,任由它們沿著臉頰一顆一顆成串淌下。

  她眨也不肯眨一下眼睛,固執地瞪他。

  「對不起。」他用唇語對她說。

  對不起什麽?有人對即將入熱鍋的雞說對不起的嗎?對不起,誰教你的肉太好吃、你的血太補,我無法不吃掉你。

  她嘲諷一笑,緩緩閉上眼睛,再緩緩張開,真是了不起,這時候居然還能想出笑話,還能用唇語回答他。「沒關係。」

  沒關係,這是他的選擇,每個人都有權利在分岔口選擇左轉或向右走,他只是選擇讓她死、讓何宛心活,選擇用她的生命保住何宛心,選擇把她對他的愛情一腳踹進地獄,選擇作踐她的尊嚴與未來,來成就他與何宛心。

  沒關係,人不自私、天誅地滅,他有權利爲心愛的女人自私,有權利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益的決定,有權利爲未來的幸福犧牲一顆棋子。

  沒關係,真的沒關係啊,反正他選擇放棄她之前,她不也決定放棄他了?以後路上相見便擦身而過,假裝誰也不認識誰。

  不……再也不會了,她不會與他擦身而過。

  因爲,接下來他面對的是何宛心的感激與全心全意,而她面對的是生死困境。

  當人在生死攸關時刻,會想到什麽?

  上次在大姜的地下室,她想到的是那把剛燒好的茶壺,現在呢?失望?痛苦?哀傷?

  ……都不是,她只剩下滿腦子空白。

  她別過頭,視線迎向皇帝,她在笑,依舊笑得一臉坦然。

  「葉茹觀,你認嗎?」皇帝擰眉問。

  不認嗎?和目前受皇帝看重的靖王爺對質?這是一場連開打都不必,就注定慘敗的戰爭。

  「啓禀皇上,臣妾認。」

  不是認罪,是認輸。

  她輸給愛情,輸給一個不值得付出的男人,輸給自己,也輸給這整個讓她害怕恐懼的世界。

  「你確定要認?殺害嫔妃是唯一死罪。」

  問這做什麽,阿觀嘴角漾出一絲苦笑。他難道看不出來,自己的兒子鐵了心腸要救何宛心?

  齊穆韌的態度堅決,意願分明,當父親的還能與做兒子的倔強?就算再多的辯駁,也駁不掉一個齊穆韌愛何宛心的事實,反正事情彎彎繞繞結局都一樣,她何不大方一回,讓事情簡單幾分。

  阿觀垂下眉睫,下一刻,再擡眼時,眼底是一片澄淨清明。

  皇帝看著她的表情,心有疑問:面對生死,她依然不驚不懼?

  如果她是個將軍,他可以理解那心底強撐的那股子傲氣,但她只是個弱女子,連爭取自己生存與否都困難的弱女子啊。

  皇帝忍不住問:「你到現在還是認爲,千載勳名身外影,百歲榮辱鏡中花?還是不妒嫉那些活得比你好的,不羨慕那些日子過得比你張揚的?」

  「禀皇上,仍然是老話,世間上,有人享福、自然有人受罪,天底下好事與壞事是對半分的,只不過臣妾的運氣一直不太好,總是攤不到好的。」她冷笑自嘲。

  「甘心嗎?」

  「不甘心,所以臣妾想求皇上一個恩典。」

  「你想要什麽恩典?」求自己饒她一條活命嗎?皇帝微微一笑,等著她開口,他就不信有人能這般淡看生死。

  「當初是皇上一紙賜婚聖旨,將臣妾嫁入靖王府,解鈴還需系鈴人,萬望皇上頒下一道休妻聖旨。」

  她的話讓皇帝意外又震驚,居然……居然她不爲自己求得生路?

  「都快死了,你要休書做什麽?」皇帝眼底揚起一絲意味不明。

  「不過是圖個自由自在的靈魂罷了,況休書一下,臣妾今日毒害皇貴妃的所作所爲便與靖王府無關,兩相互利之事,何樂不爲。」她自始至終,都不肯向齊穆韌望去一眼,即使她的手仍被樣在他的掌心。

  「我不!」齊穆韌硬聲。

  皇帝冷冷向齊穆韌看去,心想:是你要保下何宛心,怎能怨阿觀心死。刻意同他作對似的,他說:「好,朕允。」

  皇帝示意,一旁的大臣振筆疾書,不多久一紙休書既成,皇帝親手蓋上大印,讓太監送到阿觀手上,阿觀看也不看,折起休書貼身收藏。

  她俯身,額頭貼上冰冷地面。「謝主隆恩。」

  「來人,把葉茹觀押入死牢。」

  「是。」兩名宮衛進門,欲拉起阿觀,但齊穆韌打死不肯放,他牢牢握住阿觀,怒目瞪向宮衛。

  阿觀冷笑,分明是他做出的選擇,卻演出這一幕深情戲要給誰看?

  她用空出的那只手拔出簪子,抵在自己頸間,雙眼盡是決裂。

  「還請王爺放手。」

  他不放!

  她把簪子往下刺,一顆血珠子凝結、滑落,阿觀冷然的眸子再沒有他熟悉的溫暖,她看著他,像看著陌生人一般。

  他不放手,她又往下紮兩分,血珠子連成串,一滴滴落在昂貴的錦雲緞上,染出一朵朵怵目驚心的紅梅。

  視線交接,他與她抗爭,這回,他輸、她贏。

  齊穆韌咬牙,鬆開手,阿觀淡淡一笑,丟下簪子,隨侍衛而去,長長的裙擺在地板上拖出一道冷清……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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