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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你犯規(見觀發財 卷二)》第16章
第三十八章 穆笙傳信

  福甯宮裏來了個訪客,那是將近三個月沒見到面的齊穆笙,他來的時候,阿觀正在爲皇太後講故事。

  阿觀停下故事,退到旁邊。

  一見面,皇太後就抱怨這小子沒孝心,居然那麽久沒進宮問安,齊穆笙笑得滿臉燦爛,低聲道:「皇奶奶別生氣,穆笙是隨二哥到邊關了,這兩日才進京。」

  「那邊有生意可以做?別話我這老太婆,說,是怎麽回事。」聽見他從邊關回來,皇太後眼睛瞬地放亮,她比誰都想知道事情經過。

  見皇奶奶如此,他卻沈下眉心,表情凝重道:「不只是葉定華做的手腳。」

  「還有誰?」

  他遲疑半晌,才回答:「二皇子。」

  聽見答案,皇太後閉了閉眼,滿臉沈重,她心底早有幾分答案,卻還是堅持不相信,而今,穆笙敢這樣說,定是有憑有據,而那個憑據應該很快就會讓穆韌帶進京。

  阿觀聽見答案也大吃一驚,那天齊古回來,不是已經證實夏氏是大皇子的人?既然如此,爲什麽他沒出手,出手的反而是二皇子,難不成,他還有更高明的招數在後頭?

  那麽,倘若他出的招,穆韌不能順利接下呢?她頓時心慌慌的,找不到定位處。

  「把事情經過說一遍。」皇太後歎口氣後,說道。

  「開頭原只是一點小事,孫將軍的親衛與軍中小將發生衝突,兩人打了一架並不嚴重,孫將軍兩人各罰二十大板,偏是孫將軍的親衛身子練得好,三、五日便下床活動,沒想到小將竟從此一病不起。

  「于是軍中開始出現傳言,說孫將軍要一批批將軍中將領換成自己的親信,然後傳言越來越多,越來越雜,甚至還有類似通敵罪證的東西流出來。漸漸地,孫將軍的號令再無人肯服從,軍中小將們甚至聯合起來架空孫將軍的權力,孫將軍是個武將,哪裏懂得文人肚子裏的崎岖,只好私下派親衛進京回報。

  「軍中將領們要的便是將此事鬧大,三哥到營中後,將那些所謂的證據細細一看,發覺那根本禁不起推敲,可三哥卻順應軍情,定下孫將軍的罪,然後與軍中將領把酒同歡。將領心情放下,再喝點酒,嘴巴就松了,他們泄漏不少秘密,二哥連夜循線逮人,抓到幾個在後頭使壞的,再一路追查下去,竟然追出幾個朝中文官,文官鬼點子多卻不耐打,幾個鞭子下去什麽話全招了,因此,葉府和二皇子現形。

  「本來事情到此就算解決,誰知道,他們擔心二哥找出更多罪證,竟聯合刺客行刺二哥……」

  聞言,阿觀嚇得捂住嘴巴,滿面驚惶,皇太後在,她沒有發言的權利,但卻控制不住心裏的擔憂,她攥緊拳頭,牙關打顫。

  「怎麽了,穆韌傷得可重?」皇太後急問。

  「第一次手臂受了傷,幸好有齊古護在身前,當場把刺客格斃,而且那個刺客是鞑靼人。」

  皇太後倒抽口氣,真是行呵,爲爭權奪利,連敵軍都串通上,這些家夥想做什麽?又允了對方什麽?齊焱王朝的半壁江山嗎?!

  「你說第一次,意思是還有第二次、第三次?」

  「是,但自那回後,齊文、齊古、齊止與二哥寸步不離,刺客再沒有得手過,只是他們三個身上落下不少大小傷。」

  「小小侍衛都懂得忠主報國,偏是那些吃盡朝廷好處的不曉得忠義二字怎麽寫!這三個人,哀家要重重的賞、大大的賞,賞給那些野心狼子看。」皇太後恨得咬牙切齒的說。

  齊穆笙上前,坐在小杌子上,握拳輕捶皇太後的腿,柔聲道:「皇奶奶別生氣,孫子還有好消息要說呢。」

  「穆韌都被人刺殺了,還能有什麽好消息。」皇太後余怒未平。

  「皇奶奶放心,二哥身子無茗,而且手臂上那一刀,可又讓二哥立下軍功。」

  「怎麽說?」

  「那名鞑靼刺客被擊斃後,二哥依過去和鞑靼人交手的經驗推論附近必有鞑靼隊。二哥說鞑靼才不做損人不利己之事,他們短視近利,若幕後黑手給的好處不是可以立刻到手的,定會自己動手取。

  「而咱們自己人已經把孫將軍整得軍威不震,他們若在此時發動戰爭,定可以以最少的兵力大敗我軍,占領我國疆土,于是二哥派暗衛四處探察,尋找到鞑靼的駐軍處。

  「另一方面,二哥接手孫將軍的兵權,又羁押了孫將軍,撫平連日來的軍中怨氣,又加上二哥在軍中素有威望,很快地,他收服軍心,同氣連聲。

  「在確定鞑靼軍處後,二哥與軍中將領密議,趁著天未破曉,兵分三路。鞑靼沒料到二哥動作那麽快,在軍心渙散的情況下還能出奇兵,更沒想到自己暗地埋伏之計,會讓人看穿。

  「于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二哥領軍,打得鞑靼人抱頭鼠竄,直將他們逼入谷中,而埋伏在上頭的士兵紛紛射箭、擊石,好不容易躲過襲擊的鞑靼軍企圖退回國境,卻又遭第三路兵馬截斷後路。此役鞑靼軍死傷三萬五千多人,而我軍只有傷兵千余人。

  「而目前教人興奮的是,俘虜中竟有個鞑靼王子,所以二哥怕要再多待上些時日與鞑靼議和,看看他們願意付出多少誠意來換回王子。」

  「這等事,不是該你來做嗎?別的不成,討價還價你可是一把好手。」皇太後笑話他。

  阿觀聞言猛點頭,沒錯,這種歐巴桑的工作日取適合他來做。

  聽完故事,她的心才真正放下,很好,穆韌沒事,他守約、他重諾,他答應要平安回來,必不教自己危險。

  齊穆笙瞪阿觀一眼,「點什麽頭,等爺說完王府裏的那些糟心事,看你還笑不笑得出口。」

  「你這小子,都這樣對嫂嫂說話的嗎?沒大沒小。」皇太後戳上齊穆笙額頭,維護阿觀一遭。「說說,王府裏有什麽糟心事。」

  「昨兒個陳氏臨盆。」

  「怎麽可能,日子不是還沒到?」

  皇太後問出阿觀的疑問,是啊,算算日子還早,難不成是柳氏找的那名孕婦已經生産?不對,那不是重點,重點應該是齊穆韌不在,而齊穆笙已經回京,確定齊穆韌在近期將回朝後,柳氏便迫不及待展開動作。

  這件事情齊穆韌曾知會過阿觀,這也是他堅持她住進福甯宮的理由之一,他不想讓這件事牽扯到阿觀頭上。

  「誰知道,孫子聽到的經過是--陳氏臨盆,産婆和顧嬷嬷進屋裏幫忙,而府中侍衛將景平居裏裏外外圍得密不透風,不讓閑雜人等靠近。有一頂轎子從王府後門進入,卻讓大夫人帶,人給攔下來,轎子裏面坐著一名婦人,手裏抱著一個剛出生不久的男娃,大夫人搶過娃娃,命孫姨娘抱回景和居,婦人則交由嬷嬷們好生看管。

  「這時,陳氏在屋裏鬼哭神號的,說是即將産子,沒想到大夫人氣衝衝地硬闖景平居,府中侍衛不敢攔她,她便領著太醫一路闖進陳氏屋裏。

  「這一看,不得了,陳氏哪有半點要臨盆的模樣,除全身發胖外、不見肚子高脹,而柳氏還在一旁掐得她鬼吼鬼叫,企圖掩人耳目。

  「大夫人冷笑幾聲,讓太醫幫陳氏把脈,一把才知道陳氏根本沒懷孕,哪有孩子可生,從頭到尾不過是場假戲,這下子,把柳氏、陳氏一並捆了。」

  「很好,連王爺骨肉都敢混水摸魚,她還有什麽事不敢做!」皇太後氣得咬碎銀牙,恨不得親手掌掴那個沒長進的。

  皇太後指的「她」,自然是自己的侄孫女柳婉婷,她雖惱恨曹夫人故意把事情鬧大,但是人贓俱獲,想狡賴也狡賴不得。

  「皇奶奶,事還沒完呢。」

  「還有事?」

  「方氏、文氏趁機會向大夫人哭訴,說她們剛進王府就被人下絕育藥,壞了身子,再不能爲王爺誕下子嗣。大夫人聞言,認爲事關重大,便將她們幾個分別扣押,連夜審查,查出絕育藥方是顧嬷嬷尋來的,刻意加在避子湯裏頭,讓她們不知不覺喝下。大夫人查得清清楚楚,連藥材行的夥計都出來作證,柳氏再也無法狡賴。」

  阿觀歎息,才一個晚上就把案子審得清清楚楚?有這等能力,不去當包青天實在太可惜。

  想來,幾個月前,在齊穆韌把陳氏假懷孕的消息傳出去,曹夫人就開始暗地布局,等待這天了吧。

  齊穆韌的城府深,他置身事外讓大夫人來替自己辦這件事,一來他不至于得罪柳氏一族,二來又可以把事情周全。

  阿觀提醒自己,往後千萬別得罪他,否則下場肯定淒慘無比。

  「那夏氏呢?她的身子如何?」

  「皇奶奶想得周密,大夫人讓太醫將府裏二房的所有王子、妾室全把了脈,發覺兩名側妃、三名妾室中,除柳氏以外,其他的都已經壞了身子。」

  「夏氏也喝下避子湯?」她是側妃,進了王府不該喝那種湯才是。

  「不是的,大夫人命丫頭在夏側妃屋裏找到一瓶藥丸,太醫聞其味,說裏頭也有絕育藥。

  「夏側妃說:那是皇太後下旨,命衆女子努力爲王爺開枝散葉後,柳氏特地尋宮中太醫配的補藥,說是有助于婦人産子。藥丸配好後、分給各房,要她們齊心合力伺候王爺。夏氏吃下大半瓶,卻因身子孱弱、虛不受補,才沒將剩下的藥丸吃完,沒想到也壞了身子。」

  齊穆笙陳述時,並不曉得夏氏是心甘情願吞藥的,她很清楚藥裏頭添入什麽,但她不願意爲齊穆韌生兒育女,至于留下小半瓶,便是爲今日作證而用。

  「難怪多年來,穆韌一直未有所出,原來是柳氏玩了這一手!」皇太後震怒,手往幾案上重重一拍,目露火光。

  「大夫人讓穆笙進宮裏請示皇奶奶,此事要如何處理?」

  皇太後強忍怒氣,向阿觀投去一眼,說道:「茹觀,你是王妃,你來說說該怎麽處理?」

  吭?怎麽是她處理?

  阿觀愁眉苦臉地望向齊穆笙,卻發現他一臉瞧好戲似的看著自己,可皇太後已經氣成這樣,她又好像不能拒絕。

  深吸口氣,她說:「柳氏做出這等害人之事,應罰她禁足半年……」

  話說一半,皇太後冷眼掃來,阿觀心一悚,立即改口。「一年,禁足一年好了,罰她一年不能踏出景平居,並奪其中饋之權;至于陳氏假孕,企圖瞞天過海,同樣罰禁足一年,月例減半.,夏氏、文氏、方氏受人所害,其情可憫,應與以寬慰,一方面請大夫過府爲她們調養身子,一方面每人給一百金作爲補償。」

  呼……終于說完,她悄悄歎氣,夭壽,她的工作是茶壺仿冒者,又不是法官或月光仙子,她半條法律都不懂,能代替月亮處罰誰啊。

  做出懲處,她向齊穆笙望去,期待在他臉上看到肯定,沒想到卻看見他抿緊雙唇,拚命憋住笑。這人的同情心給火山灰燒了!

  她再向皇太後投去求助目光,皇太後憐愛地回看她一眼,難怪穆韌千求萬求,求她保住這丫頭,她這性子,怎麽同人爭?

  「有時候,仁慈不是好事。」皇太後語重心長道。

  在王府這樣的深宅裏,穆韌需要的是一個能助他、幫他,與他齊肩並進的妻子,因此當初她才會挑中柳婉婷,沒想到現今看來,竟然是錯誤的決定。

  穆韌不但至今無山山,也過得不快樂,反倒是一個衆人都不看好的葉茹觀讓他入了心。

  想起出發前,兩人的離情依依,想起自己的孫兒終于有人心疼,她淡淡一笑。

  難怪穆韌曾跟她說:「皇奶奶,我有足夠的能力,不需要一個幫助我的女人,我要一個能讓我安心、給我幸福的女人。」

  好吧,既然這是穆韌想要的,她就出這個頭,助他們一把。

  「那、那是不是等王爺回來,再請王爺發落?」阿觀退而求其次。

  「這種小事,老太婆發落就是。穆笙,你回去告訴曹夫人,既然方氏、文氏,已經壞了身子,願意留下的,就送到家廟去清修,不願意留的,就斟酌給一筆銀子,打發出去。陳氏做下這等欺下瞞上大罪,打四十板子丟出去。

  「夏氏那裏,你問清楚她的意願,若是願意,自然還留她在府裏當側妃,安分守己過完這輩子便是,如果不願意,王府願給她和離書,讓她帶著嫁妝和一筆銀子回夏家,夏將軍那裏,自有老太婆出面說話。

  「至于柳氏,穆笙.你把她的罪狀寫出來,把人連同休書送回柳家,誰有意見,讓他們來找哀家回話。」

  齊穆笙揚起好看的濃眉,皇奶奶的反應和二哥估得差不多,這個看透人心的能力他還得跟二哥多學學。

  「知道了,穆笙一定會辦到讓皇奶奶滿意。」

  皇太後觑他一眼,道:「這種醜事,誰會覺得滿意?」

  阿觀很有同感地點了點頭,噘起嘴像不高興似的。

  「怎麽,皇奶奶替你出頭,你還不樂意啊。」齊穆笙挑釁地挑了她幾句。

  阿觀回道:「禀皇太後,臣妾沒有不滿意,只是覺得、覺得……都是可憐人罷了。」

  「婦人之仁。」齊穆笙釘她。

  可皇太後卻因爲她這樣一句,心有所感。

  可不是嗎?都是可憐人罷了,不管輸或贏,在婚姻這條路上,沒有多少女人能夠順心逐意。

  「穆韌還交代你什麽話嗎?」皇太後轉頭問齊穆笙。

  「有,二哥說,如今皇上龍體安康,皇子卻頻頻在台面下搞小動作,兄弟之情越鬥越壞,到最後兄弟阋牆、反目成仇,就怕日後朝廷越來越混亂,結黨結派,營私對立,皇上不如早做准備,免得日後幹戈再起、民不聊生。」

  皇太後心有同感,可不就是這樣嗎?

  今日都能聯合鞑靼人傷害自己的堂兄弟了,倘若他日,爲求權位、聯手外族,拱手讓去齊級大半江山,也不是不可能。是該早點做出決定了……

  「你去過皇上那裏嗎?」

  「已經去過,穆笙將二哥的奏章送往禦前,想必皇上心底多少有定見。」

  「嗯。」皇太後點頭,拍拍他的手背說道:「穆笙,哀家知道你一心營商、無心仕途,但當今朝廷要找到像你們這樣不存私心、不爲權力所左右的臣子,已經太少,如果能夠的話,留下來幫幫皇上吧。」

  部門穆笙皺眉,他一心想,待皇帝立下東宮太子後,便辭官不管朝廷事,可皇奶奶這番話……

  阿觀鼓起腮幫子,人人求之不得的事,還要皇太後纡尊緯貴來求他?這人是怎樣,其當以爲自己比旁人了不起?

  與皇太後相處多日,阿觀已與老人家建立起祖孫感情,看不得老人求少年,她咬牙插嘴。

  「三爺有沒有想過,士農工商,士爲首、商爲末,商民若有苦處想求助朝廷,必得透過臣官,用大筆金錢賄賂。而爲了將賄賂臣官的銀子賺回來,勢必要提高商品利潤,導致百姓必須花費更多的銀子,才能購得民生用品。

  「長久下來,臣官貪汙成性、吏治不清,萬民皆貧,爲生活得付出更多的勞力,才能勉強維生,在這種惡性循環下,試問三爺,齊焱王朝如何開創清明之世,如何令百姓豐衣足食?

  「如今,恰恰是三爺有營商經驗,才曉得生爲商民有多少辛苦爲難處,若三爺願在朝爲官、願爲商民喉舌,願意爲他們改善經商環境,暫且不說商民是否心存感激,光是貨物暢通、造福百姓、增加朝廷稅收……可知三爺一人之力,能夠造福多少齊焱百姓?

  「能力小者應爲百十人造福,能力中者應爲千百人造福,能力大者應爲千萬民衆造福。難得三爺有一身本事,卻只想在金銀之間汲汲營營,只想爲自己謀福,難道天底下皆貧,唯獨三爺一人枕金寐銀,三爺便會覺得惬意?」

  語畢,阿觀義憤填膺。

  一篇鏗鏘有力的言論,讓齊穆笙和皇太后都聽得呆了,皇太后抿緊唇,誰說這丫頭傻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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