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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婦大過天(見觀發財 卷三)》第19章
第六十三章 小主子

  齊穆韌不避諱任何事,進産房的時候,阿觀還沒生下孩于。

  他坐在床頭抱住她的身子,疼痛的時候,他陪她深呼吸,子宮收縮時,他陪她一起用力,他們做到齊穆笙說的,夫妻齊心、其利斷金。

  於是,折騰阿觀很久的孩子出生了。

  他像阿觀比較多,五官秀氣、皮膚白皙,看得出來二十年後將會禍害齊焱王國的女性。

  阿觀累得眯上眼睛,看著剛洗完澡又是滿身汗水的齊穆韌問:「怎麽看起來生孩子的比較像是你?」

  他握住她的手放到嘴邊,小小的親吻、大大的心疼。「這麽辛苦,咱們以後不生了,好不?」

  「不要,我要一年一個,把古文觀止全部生出來。」她搖頭,女人忘記疼痛的能力,只比太空梭的速度慢一點點。

  「然後逼他們背古文觀止?」

  「我有這麽殘忍嗎?」阿觀笑了笑,然後在心底偷偷對自己說,也許,真的有。

  「阿觀,你忘記一件事了。」

  「什麽事?重要嗎?」

  他點頭,說:「很重要、非常重要。」

  她滿頭霧水,想不出還有什麽重要事,孩子生了、老公和好了,擺明自己的人生將要一路順遂往下走,順遂的人生除了幸福還有什麽重要事兒?

  「當然有。」

  「說說。」

  「我要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要把你再娶回來,這次,我娶的不是葉家姑娘,而是淩家丫頭,一個聰明可心、會捏陶、會賺錢、半點都不想依賴丈夫的女人。」他摟著她的手臂緊了緊。

  「這麽聰明可心、會捏陶、會賺錢、半點都不想依賴丈夫的女人,居然還有人不想要呢。」她酸了酸他。

  誰說,他從來就沒有不想要過,但他才不會挑這時候同她爭辯,生孩子的女人最大,她才剛從鬼門關前走上一圈呢。

  「告訴我,想要怎樣的婚禮,要多少媒聘、多張揚風光?我都能爲你辦到。」

  她才不要媒聘風光,葉茹觀和靖王爺的婚禮難道不風光?到最後落了個什麽下場?

  她只要啊……她開口:「你講過,有阿觀的地方,就是家。」

  「對。」這是他的心、他的承諾與誓言。

  「那麽我說,有齊穆韌的婚禮就是最盛大的婚禮。不要別人,只要你和我,你親手爲我掀開紅蓋頭,你在新婚夜裏與我同床,不要離開我。」

  他親親她的額頭、親親她的手,柔聲說:「再也不會了,我不光要在新婚夜裏與你同床,我要此生此世都與你同床,不讓你再有機會唱孤獨萬歲,失戀無罪,我、齊穆韌保證,你一覺醒來永遠有我陪。」

  他怎麽會知道?凝神想了想,她又笑了,看來他藏在暗處,享受那個「微小的幸福」挺久的。

  阿觀看著他,笑得有點傻氣,然後齊穆韌被趕出屋裏,騙嬷嬷和四婢們要把阿觀以及屋子打理幹淨,嫌他在旁邊礙手礙腳。

  出門前,他回頭對她說:「等我,我陪你一起睡。」

  阿觀應下,可是這回她沒做到,齊穆韌進屋的時候,她已經睡得不省人事。

  幽幽醒轉時,阿觀聽見姜柏謹的聲音,他聲音很小,但屋子很安靜,于是他的話每個字都進入她耳裏。

  「果然還是受止息散的影響,孩子不正常,不哭不鬧、眼神也……」姜柏謹惋惜道。

  「外公,你是指他的腦子有問題嗎?你憑什麽這樣說,每個剛生出來的孩子都是這樣的,不是嗎?」齊穆韌壓低聲音急急地說。

  他拍拍齊穆韌的肩膀。「再看看吧,我只是覺得孩子不大對,也許長大會慢慢好起來……」

  姜柏謹還想再說話,齊穆韌卻先聽見屋裏傳來啜泣聲,他慌慌張張地推開椅子往內室跑去,看見阿觀滿臉淚水,心疼得揪起眉眼。

  他快步衝到床邊,將她輕輕抱起。「你醒了?怎麽不喊人?」

  阿觀定定看住他,啞聲問:「止息散是皇上讓我詐死時喝下的東西嗎?」

  齊穆韌爲難地點了下頭。

  阿觀攬住他的脖子,放聲大哭,「對不起,是我的錯,那個時候,皇帝讓我選擇過的,我太固執了,我非要離開你,都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

  「沒有、沒有,錯在我,不在你,如果沒有我的于心不忍,如果沒有何宛心,所有的事都不會發生,你不要替我擔罪過,錯在我,責任由我來負,你不要哭,嬷嬷們說,生完孩子不能哭,以後眼睛會不好的。」

  他急急把她抱到膝間,將她擁入懷裏,長長的手臂將她裏出一片安全感覺,他企圖用自己的體溫逼退她的淚水。

  「怎麽辦,他是你的第一個孩子,我居然沒把他照顧好……」

  她怨死自己、恨死向己,如果可以重來一遍,她一定不要喝下那杯酒。

  齊穆韌捧起她的臉,視線與她相對,柔聲問:「是我的錯,沒把你們照顧好,但我不會放棄的,外公曾經說過,每個孩子生下來時資質都差不多,爲什麽有的人可以成材、有的人不行,問題出在教育。

  「就算兒子的頭腦真的受到影響,我也會慢慢教導他、愛護他,把他雕琢成材,你呢?你願意陪我一起努力嗎?我們都別放棄他,好不好?」

  阿觀的感動快要溢出來了,他說的是「不放棄」、是「我也會慢慢教導他、愛護他,把他雕琢成材」,而不是說「憑我齊穆韌,難道不能護他一世」。

  阿觀抱緊他的腰,投進他懷裏,盡管她不是小女人,可是傷心的時候也需要一根擎天大柱。

  姜柏謹和齊穆笙站在房門口,看見這一幕,兩人相視笑了。

  他們離開屋子,齊穆笙問:「外公,我侄子會好起來嗎?」

  這次,齊穆笙沒有叫他老頭子,可姜柏謹居然也沒有反對他的稱呼。

  「不知道,不過曾經有人研究過愛因斯坦的腦子,發覺即使那麽聰明厲害的人,也不過用了百分之四的腦細胞,換句話說,咱們這群人大概連百分之一都沒用上。」

  「愛因斯坦是誰?」

  「我們那個時代裏,大家公認的天才。」

  「腦細胞是什麽東西?」

  「這個是生物學的範圍,你有興趣的話,外公找個時間好好教你。」

  他自稱外公,齊穆笙更訝異,難道他已經不怕皇帝找上他……算了,相心那麽多幹麽,想知道原委的話,再找個時間問問明白便是。

  「意思是,就算侄兒的腦子壞掉一半,咱們再好好訓練他另一半,也能夠將他栽培成材?」

  「理論上是的。」

  「那麽,我們還等什麽?.」齊穆笙笑出滿臉狐狸。

  ********

  齊穆韌領著阿觀搬回京裏,住進那個有現代化衛浴設備的大宅子。

  宅子很大,大到沒人性,但有兩個相距不遠的大院落,分別取名叫做「明月樓」、「清風苑」。

  大批人馬回來之後,兩兄弟分別住進這兩個院落,姜柏謹則是挑了離藥圃比較近的「靈素閣」住進去。

  他們沒有帶太多人,除六婢與賽燕、英姨、齊古、齊文、齊止外,其余的全留在莊園內。

  曉初、曉陽的爹爹們因農畜管理得很不錯,阿觀聘他們當大管事,一起管理其他的幾處莊園,于是莊園收入漸豐,佃戶們日子過得好了,阿觀每年年底也是口袋飽飽。

  琉芳的哥哥和月季弟弟漸成大器,阿觀讓他們分別管理名下的鋪子。

  他們沒有辜負主子期待,不但讓每間鋪子的生意興盛起來,短短的兩年內,還開了三、四家新店鋪。

  搬回京城住,就免不了聽見許多和舊人相關的消息。

  就像已經承襲爵位的齊穆風,辦砸差事、被革了職位,從此只能領著王爺俸祿過日子,仕途上再不能更進一步,不過他性情寬厚,孫姨娘已死在牢中,而他還是想辦法將齊穆平從牢中救出來,予以收留。

  被貶爲平民的大皇子雖收下齊穆笙的接濟,卻把錢全花在女人身上,家裏生活都快過不下去了,他不思營生,依然在屋裏與人顛鸾倒鳳,過著風流日子。

  上個月大皇子的殁了,齊穆韌得到皇帝首肯,將大皇子妃和幾個孩子接回京城,就近照顧。

  二皇子卻是混得有聲有色,生意越做越大,俨然成爲晉州最大的商戶;葉茹秧沒了娘家支持,加上宮裏選秀添了新人,漸漸被皇上遺忘;四皇子眼見東宮太子無望,在一段酗酒的荒唐日子後,認分地開始爲朝堂辦事,只是那年程氏肚子裏的孩子被他打掉之後,再也懷不上,他又納了幾名新籠,肚皮依然不見消息。

  目前別說京裏,就是全國,生意目前好的鋪子有三成以上都在齊穆笙的手裏,他的敵財功力無人能與之匹敵,他成爲最有價值的單身漢,多少閨女想嫁給他,他卻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

  阿觀這個嫂子對于他的婚事沒少幫忙,可那人的眼光奇高,氣得阿觀幾次嚷嚷,再不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甚至還做出結論--說不定他就是個同性戀。

  齊穆韌對于當官超有能力,每回皇帝老爹交下來的任務他都能很快找到問題重點,一舉打破。

  他遊走六部屢建奇功,同樣的兩年,齊穆笙讓齊家成爲全國首富,齊穆韌則又爭回一個世襲的親王頭銜,在「禮親王府」這牌匾挂上大門那天,鞭炮聲足足響了一刻鍾。

  招搖啊,這個齊家實在招搖太過。

  齊家事事如意,唯獨齊穆韌的摘長子齊止謙……

  齊穆韌並不是隨口說說,他真的從沒有放棄過兒子。

  他讓衆人分層負責,外公姜柏謹負責對他用藥,英姨將他的三餐照顧得很好,綠苡、紅霓一天要幫他按摩全身和手心、腳掌兩回,那是齊止謙最享受的時光,一面做SPA一面聽著她們唱小曲兒,偶爾會露出滿意的笑容。

  曉陽、曉初負責教他翻身、拱爬,負責鼓勵他邁起小短腿,走出屬于自己的一片天。

  阿觀無意間說了句,「人類之所以能夠成爲萬物之靈,是因爲咱們有比其他動物更爲精細的語言能力和文字。」

  這幾句話讓齊穆韌訂下新計劃,他在屋裏每個東西旁邊貼上字條,于是屋子裏裏外外,全貼上字,月季得一天三遍抱著齊止謙指著屋裏的東西一樣一樣念,而賽燕得在齊文的照護下,抱他到屋外認識花草植物、自然動物。

  齊穆笙看著有趣,也想參一腳。

  他每天早晚拉著齊止謙的手腳做運動,將外公小時候教給自己的九九乘法表,一遍遍背給他聽,他比較想拉自家的娃兒跟自己一起混商場。

  齊穆韌也給兒子背東西,他背的是一篇篇的古文,在睡前抱著他,輕拍他的背,在院子裏來來回回走著、來來回回背誦。

  可是盡管如此,齊止謙的發育還是很慢,六個月大時仍然無法像普通孩子那樣翻身,阿觀心急,齊穆韌把她抱進懷裏,說:「傻瓜,六個月學會翻身和十個月會翻身,對他的人生有差別嗎?」

  阿觀當然明白沒差別,可是她害怕兒子永遠停在六個月再也不成長,發展遲緩的孩子她見過不少,那是父母親心中無法消彌的疼痛。

  終於,他在周歲時,會翻身了。

  那天齊穆韌誇張地抱著兒子轉圈圈說:「我就知道,我的兒子是天才。」

  阿觀真不曉得他打哪兒來的自信敢講出這種話,不過他的樂觀的確解開她心中無數隱憂。

  直到一歲三個月,齊止謙才勉強能坐直身子。

  那天晚上,齊穆韌樂得抱著他上上下下接抛,說:「瞧,我兒子真是了不起。」

  滿屋子的主子下人態度一致、心態一致,他們都相信慢慢來,沒關系,都認爲他們家的小少爺將會變成人中龍鳳、國之棟梁。

  不過因爲大家齊心合力的照顧,齊止謙的確長得比同齡的孩子好,肥肥壯壯的小身子,沈得賽燕、月季進行環境文字教學時,已經抱不動,只好讓齊文、齊古接手。

  齊止謙的樣貌一流,大大的眼睛、又卷又翹的睡毛,漂亮到讓人想一親再親的五官,如果在現代,恐怕早就被星探挖掘,成爲當紅童星。

  又快過年了,外頭下了薄薄的一層雪。

  夜裏,齊穆韌抱著兒子,拍著他,在屋裏來來回回走著,低沈醇厚的聲音緩緩地背誦著《古文觀止》裏頭的〈召公谏厲王止謗〉。

  「厲王虐,國人謗王。召公告曰:民不堪命矣。王怒,得衛巫,使監謗者。以告,則殺之。國人莫敢言,道路以目……王弗聽,于是國人莫敢出言。三年,乃流王于彘。

  「謙兒,這篇文章就是教導王者,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百姓非魚肉、皇親貴胄亦非刀殂,怎能任意宰割……」

  齊止謙睡著後,他不再說話,依然輕拍著兒子的背,一下一下、緩慢卻讓人安心。

  阿觀放下畫筆,看著這對父子,多麽賞心悅目啊。

  如果謙兒是個正常孩子,如果他能夠說話,如果他也能回饋衆人的悉心教導……

  唉,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吧。

  今兒個皇太後派人來請,阿觀進了宮,皇太後明示暗示著要自己快點給穆韌再添個兒子,她何嘗不願意?只是他堅持啊,他堅持等謙兒會說話後再生老二。

  皇帝倒是乖覺,半句話不敢多說,因爲他比誰都清楚,爲什麽謙兒會是如今這副模樣,所以不但不多話還封他爲世子,奠定他日後在這個家中的位置。

  而那位溫潤如水,眼裏沒有精明銳氣,只有淡淡笑意的三皇子妃……呃、不,現在是太子妃了,她拍拍阿觀的手,遞給她一條小手煉,那是用琥珀給串起來的。

  她說:「我聽家中長輩說過,晚啼的公雞才會成大器,這是隱靈大師加持過的,你回去後,把它套在孩子手上吧。」

  阿觀收下太子妃的好意,有過穿越經驗,她相信神鬼,相信世間有他們不了解的規則,因此回到家裏,她馬上將手煉挂在兒子腕間。

  「爺。」

  阿觀輕輕喚人,齊穆韌回頭,走到她身側坐下。

  阿觀抱過兒子,親親他的額、親親他的臉,粉雕玉琢的小臉龐帶著微微的紅暈,可愛得教人愛不釋手,有這樣一張臉,誰能夠不疼、不愛,不想多寵上幾回。

  齊穆韌環起妻兒,不管旁人怎麽想,他認定自己的生命已臻圓滿,再不願意奢求。

  「有事想說?」

  「今兒個賽燕和齊文領著兩個小丫頭逛花集,他們把謙兒給帶出門了。」

  「什麽?」他皺起眉目,可想起齊文和賽燕的一身武功,眉頭又松回原處。「幸好謙兒沒少一根頭發,否則回來,爺定扒了他們的皮。」

  阿觀笑了笑,接話道:「小丫頭悄悄在我耳邊回話,說鋪子老板見著謙兒說,天底下哪見過這般好模樣的孩子,連聲問賽燕和齊文他們是拜哪座廟、供哪位神明,要拉著自家的婆子去拜呢。齊文爲求脫身,隨口講了間廟,惹出賽燕一張大紅臉。」

  「你提到這個,我倒想起一件事。」

  「什麽事?」

  「齊古想試探月季的心思,問她想不想要一個像小少爺這麽可愛的娃兒?月季氣得好幾天都不理他,齊古沒轍啦,找上爺來求助。」

  阿觀靠進他懷裏,笑道:「分明是郎有情、妹有意,早該幫他們兩對辦喜事的,偏偏碰上謙兒這模樣,誰都沒了心思。

  「月季和齊古這事兒,是你爲了欺騙我給惹出來的,自然得你來作主,至于齊文和賽燕那段,應該算是良緣天定吧,不然怎能讓齊文給人家廢了武功、又想盡辦法恢複,這件事由我來作主,過完年,就幫他們把喜事辦了。

  「只不過,醜話先講在前頭,賽燕和月季我是不放的,她們成親後,還得留在我這裏幫忙。」

  「知道,沒有月季幫你主持中饋,你大概連睡覺都無法安穩,若是沒有賽燕,你一年得少掙多少銀子?

  「我讓穆笙把屋宅後面那片土地給買下來,開春後蓋幾幢三進宅子,以後給齊文、齊吉、齊止他們幾個住下,不過你這邊,也得著手置辦幾個丫頭的嫁妝,你要人家替你賣命,嫁妝得慷慨些。」

  「知道,我是那等小氣財神嗎?」

  「你不是嗎?」

  阿觀認真想了想,跟著笑了,「好像有幾分。」

  齊穆韌說道:「既然要聘工匠,我想把謙兒那邊的三間屋子打通,安上地龍,再把屋子各處的牆角鋪上棉花、貼上棉布。」

  「做啥?」

  「謙兒開始學爬了,老是在床上爬地方不夠大,何況學爬不久後,就得學走,地方先安置起來,我才能安心讓他下地。」

  阿觀歎氣,怎麽可能「不久」,兩歲了才學爬,還不知道要多久工夫才能走路。

  「爺,今兒個我進宮了。」她轉開話題。

  「我知道,敕封謙兒的聖旨約莫這兩日就會到。」

  「皇奶奶希望咱們再給她添個孫兒。」

  齊穆韌頓了頓,問道:「你對止謙失望了嗎?要放棄他嗎?」

  搖頭,但她明白發展遲緩的孩子就算透過教育,要變成正常人的機率並不高,他們已經做得夠好,但能好到什麽樣的程度,她沒有半點把握。

  「既然如此,咱們就按著計劃慢慢教謙兒,等他會說話了,咱們再給他添個弟弟妹妹。」他的口氣不是商量而是定論。

  阿觀失笑,這個男人心志堅定,一旦做下決定便要執行到底,她能有什麽意見?握住他的手,她滿心感激。

  「謙兒長大,一定會感激你爲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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