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話 女兒的正式舞台

　與切斯特交手後過了兩周的一個休息日。

　因為超級好強的我遭到了慘敗，所以比以往投入了更多精力去攀登武之頂點。

　那是在嚴苛的訓練中一個一個的謀求鍛煉的意義，不斷磨礪自己的日子。

　如果沒有學校的話，恐怕會沒有休息一直鍛練下去的我——還是在這個貴重的休息日里沒有留在平時修行的山里，而是在阿爾法雷亞的街道上。

　「……真是誤算啊。」

　什麼都沒做，只是一籌莫展的站在巨大的建築物面前無計可施。

　參雜著放棄情緒的我的臉兩旁的尖耳朵听著如雷鳴般的歡呼聲。據說，這個建築物的頂部是開放式的。就因為如此，這里處處都能听到人們熱情的聲音。

　在這個建築中正在舉行著這個精靈之國米拉菲亞最近掀起了熱潮的活動。

　「沒想到會有這種程度的人氣……」

　被逼得進退兩難，我從懷里取出只有放進和取出功能的簡易錢包。

　向著小孩子拿上去稍微有些缺少魅力的錢包里面看……唔，果然不夠。

　確認著每個月一次會從雙親那里寄來的零用錢，現在無論怎麼看，里面的錢也不會增加。

　好不容易從修行中抽出休息時間來到這里，這樣的話就白費功夫了。我突然注意到從建築中再次傳來了歡呼聲。

　「女兒的正式舞台，絕對要親眼看看啊。」

　我的頭腦里浮現出大概在這歡呼聲正中心的女兒的模樣，隨後大大的嘆了口氣。

　過去……不過也不算是很久以前，這對精靈來說也不過是不久前的事情。

　這個國家遭遇了未曾有過的危機。

　原因既不是疾病也不是戰爭，而是極為原始的原因，天敵的出現——現在被總稱為「塔里斯貝爾」的「免疫魔法的龍」突然出現了。

　對本身擅長魔法的精靈這一種族來說，這個魔物的存在是極大的威脅吧。

　村莊被焚燒，街道被蹂躪，卻沒辦法阻止。

　許多被稱為英雄的人們前去討伐，時而魔法被彈開，時而寶劍被折斷。

　這個時候，阿爾瑪出現了。

　遠渡大海回歸精靈國度的阿爾瑪使用魔力強化身體，連武器都沒用就討伐掉了這個魔龍。

　就這樣，阿爾瑪被稱為英雄大人，然後——

　為了防範不讓同樣的災害出現，她留在精靈的國度里鍛煉自己的武術。

　……那麼，說到這里，都應該明白這個建築是干什麼用的了吧。

　這是以圓形為基調，巨大而有著莊嚴的裝飾的建築。

　頂部敞開，可以听到里面的歡呼聲。

　沒錯，這個建築就是阿爾法雷亞引以為傲的圓形大競技場。

　以讓向著武道邁進的人們互相切磋為目的而建造的。

　可是精靈的社會開始推廣非魔法的武術的歷史很短，這個宏偉的建築並非經常像這樣充滿著歡呼聲。

　但現在這個當中傳來了巨大的歡呼聲，據說是因為今天是每月一次舉辦的武斗大會的日子。

　得到展示日漸積累的修行成果的機會的武術家們不斷吶喊，觀眾們對舉行的比賽興奮地送去夾雜著批評的歡呼聲。

　雖然國家不同，但對著這個畫面我不禁溢出笑容，恐怕格斗技已經成為了一項娛樂。

　——但是即使這樣，如此般熱鬧激昂的會場也不同尋常。

　從行人的談話中可以知道，圓形競技場如此般熱鬧也是第一次。

　這樣的話理由是什麼呢？答案就是，對于喜歡觀戰格斗技的人們來說最想見到的格斗家……阿爾瑪=四十萬參戰了。

　面對走遍了各地的阿爾瑪的參戰，人們沸騰了起來。

　活著的傳說、最強的武術家、蒼穹的驕子等等可以听到這些稱贊阿爾瑪的話。

　人們的興奮達到最高潮，以作為代替父親的我來說，女兒如此這般得到認可的事實讓我的嘴角不禁上揚。……正因為如此這次的競技場超級滿員了。

　明明在開賽的一個小時前到達這個地方了，票卻全部賣完了。

　沒錯，我來到這里不是為了別的，而是想要看看女兒在正式舞台上的風采。

　原本是打算不緊不慢的到達這里，但女兒的人氣卻超乎了我的想象，導致我如此狼狽。

　但也不是沒有進入的手段。

　那邊隨處可見販賣入場券的形跡可疑的男人們。

　從偶然听到的談話中知道，他們為了入手入場券從三天前就開始排隊了。

　然後他們再將得到的入場券以原本價值數倍的金額賣出。

　不是以觀戰還是以販賣而入手入場券——俗稱的黃牛販子們在這樣的精靈之國的比賽里也沒有改變這一作風。意外的，雖然兩國沒有建立外交，但精靈和人類卻都有這一相同的地方。

　不管怎樣，事態不容樂觀，我完全在為入場券的問題而傷透腦筋。

　即使在這里看不到阿爾瑪的戰斗，其他地方也還是能夠看到的——這點上我也是相當感謝了，女兒的正式舞台，我絕對要親眼看看。

　這次的比賽既然是采用淘汰賽的方式，那結局已經可以預想到了。阿爾瑪獲得優勝是可以看得到的了。之所以能看得到大概是因為父母心吧。

　盡管如此，沒有入場券也是沒辦法了的吧。

　有時間後悔不如去修行，然後早一日也好登上武道的極致，向阿爾瑪表明身份就行。

　這樣決定了的話，就立刻開始吧，首先是跑步，看來今天會很忙了。

　鼓足干勁彎曲肢體，讓自己的身體放松。良好的鍛煉前周密的準備運動不可或缺，它可以減少問題，提高鍛煉的質量，在精神的效果上也有幫助。將腳來回伸屈數回後接著是交叉雙腕伸展。

　周到的準備運動結束後，身體感覺很好的暖和起來了。

　……好，走吧。以附近的山為目標，我轉過了身子。

　「啊、是、是你這家伙！」

　參雜著驚訝的感情，沒有印象的聲音叫住了我。

　哎，前世暫且不說，今生的我老是被「你這家伙」這樣叫。

　聲音正好是從我打算前進的方向傳來的。

　正打算走而轉過身的我就這樣與這個聲音相對。

　聲音的主人是誰啊？在那邊的面孔是——果然，沒印象。

　「失禮了，請問你是哪位？」

　「什……！你這小鬼，別小看我啊！」

　他這麼一說，我好像記得又好像忘了。

　……啊，想起來了，之前和阿爾瑪他們逛街那時，向我找茬的人。

　這樣察覺到後，原來如此，確實也不是完全沒印象。

　大概是沉到記憶深處了吧，這麼說來的話確實是這個面孔。

　「啊——想起來了，你是那個時候找我麻煩的人吧。」

　「忘記了嗎……！？依舊是個狂妄的小鬼啊……！」

　依然容易暴怒啊，果然是這個男人。

　可是如果他沒有反省自己的行為的話，仍然又會有遇到與我相似遭遇的人吧。要稍微給他一點慘痛的教訓嗎？

　「……那麼，有什麼事嗎？」

　「不、沒有哦，雖然沒有……但既然被我看到了，你就別想就這麼回去了。」

　這麼說著，男人握緊雙拳，讓關節吱吱作響，明明之前遭到了慘敗，卻這麼有氣勢。

　理由我也明白。之所以會那麼有氣勢，與在他後面到處站著的看上去像混混一樣的男人們有關。哎呀，真是個小人呢。

　「哦，還帶著土特產嗎？」

　「嘴巴真尖呢……！但是啊……嘿嘿，也沒什麼，因為你很快就會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呢！ 阿爾吉大哥，就是這家伙！前段時間打了我的，狂妄的小鬼！」

　應該說果然是這樣嗎，男人向後轉身，叫了某個人的名字。

　在這個包含了這個無能男人在內的九人集團里，一個男人走了出來。

　不用說，這個男人也品性很壞……吧，對我來說已經習慣了，于是不禁嘆了口氣。

　被叫做阿爾吉的精靈男人讓我想起了——我前世交過手的人。

　精靈里面縴弱的人很多。像這樣易懂的肉體派就非常稀罕了。

　這個狀況真是懷念，與前世淘氣時候的光影重疊。與看到的集團打架，我那時也真是年輕啊。忍不住，我輕輕地笑了出來。

　「有、有什麼好笑的你這臭小鬼！ 這位大人可是現在在這里舉辦的比賽的上月亞軍哦！。」

　這個壞品性的男人揚起手，介紹阿爾吉這個男人的身份。

　被肌肉包圍的男人叉著腰，一邊听著介紹，一邊目中無人地笑著。

　但我在愕然之前，首先是嘟囔道。

　「亞？」

　這個男人自信滿滿的……雖然不知道可不可以這樣說，不過這個驕傲的語言里混入了雜質。啊不是，我不是在貶斥亞軍這一頭餃本身但是——

　這樣高呼，覺得稍微有點夸張了。

　九個男人聚在一起……看來準備要做壞事了。

　「喂，巴利喲。」

　「啊，有，有什麼事嗎阿爾吉大哥！」

　阿爾吉叫了某個人的名字。反應過來的是這個品性很壞的家伙，看來這家伙的名字叫巴利。

　反正也就是到了明天就會忘光光的記憶啊，這樣想著，我盯著暴出青筋的阿爾吉。

　「確實很狂妄啊，這個小鬼……！ 喂，弟兄們，圍著他，別讓他跑了。」

　恐怕在這些人中他有著很高的地位吧，隨著阿爾吉的一聲，其余的八個人慌慌張張的將我圍住。

　就是這樣了吧，我沒有吃驚，不如說覺得這樣值得懷念的感覺也不壞。

　「喂，引以為榮吧臭小鬼。因為可以做我的對手。」

　他來到圍成圓圈的男人們的中心與我對峙，總之是要以一對一單挑來評估我吧。

　但是我與這個男人即使不拿身高差來比喻，也仍然是大人與小孩。雖然內心是有著差不多年齡的人類老頭，這點上這個男人肯定就不知道了。以小孩為對手而態度強硬，讓緊張的空氣變得更加緊張。

　但是，這樣的狀態也沒持續多久，靜寂一下被打破，男人腳蹬著地面，直直地向我沖來，混雜著自在地搖晃的動作。遮擋軀干這一點做得還不錯。

　但是，動作有點慢了。

　可以看出身體對動作還沒有習慣。下意識中的動作還沒有印入身體當中。

　「好、好快！不愧是阿爾吉大哥！」

　——不過，這個男人在他的親信們看來這個動作似乎是很快了。

　嗯，果然還在發展中啊。精靈之國的武術是在我死後，阿爾瑪成為英雄才開始正式流傳的，可以說其歷史才剛剛開始。

　未經過千錘百煉的阿爾吉將步伐拉至互相的交戰圈內。

　數個瞬間的延遲後，阿爾吉擊出右拳。沒有理解透間距，這一點果然還是需要一定的年月的吧。與切斯特的打擊系比起來太不成熟了。

　不斷打出的戴著手甲的拳頭，描繪著圓圈。

　因為力量的方向不對，阿爾吉的平衡被打破，我馬上將他失去支撐的腳一掃。阿爾吉的身體便在空中飛舞。

　阿爾吉的臉上反映出驚訝的同時，我用空著的右手將掌心向外。

　四十萬流「勁」……的威力稍微有點過高了吧。我纏上保護程度的魔力，將掌底擊向他的腹部。

　阿爾吉在沒有支撐點的空中受到了這一攻擊後，被打飛。

　倒向來不及躲避被卷入進來的巴利後，阿爾吉總算是回到了地面。

　「怎、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周圍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叫道。

　雖然是這麼說，但似乎還是理解發生了什麼的。

　只是難以置信這是由眼前的孩子的手造成的。這點，這個團隊中的老大也是一樣。

　遍身是傷痕的阿爾吉用手壓著腹部站起來。

　下手有些太重了嗎？但是既然還能站起來也實在了不起。

　「臭小鬼……！ 喂，弟兄們，全員上了哦！你也快給我起來巴利！」

　阿爾吉大幅度的揮動手指示其他人，巴利一躍而起。

　哎呀哎呀，雖然能感覺到氣勢，但似乎對方已經沒有靠自己的手來打倒我的勇氣了。一開始時選擇一對一對只不過是出于傲慢而已。

　雖然一對多也無所謂，但還是希望他給我多看看他所持有的引以為傲的武術啊。

　阿爾吉以外的男人們一同將武器拿出，然後向我靠近。

　怎麼說呢，真是可憐的形式哦，這些男人連客觀的審視自己都做不到。

　「這個防守技在對付大批對手的時候就用不了了吧……？ 給我上！」

　隨著阿爾吉的信號，男人們帶著各種各樣的表情飛撲過來。

　大概沒有聯合訓練過吧，由于各動各的緣故，目的只有一個但動作卻很分散。

　這樣的話就沒有加法的效果了，每個人都被各自的動作所妨礙，所以就沒辦法起到一加一等于二的作用了。而且——

　「啊—！」

　「咕⒎！」

　防守技在大批對手面前使用不了什麼的，這可真是個不知道笑點在哪里的笑話。

　追求實戰的四十萬流，不可能沒有設想過這種程度的狀況。

　我將左右夾擊用刀子砍過來的男人們的手抓住，將它們交叉相撞。

　發出沉重的撞擊聲後，男人們倒在了地上。這樣就兩個人了。

　稍遲一拍，我從後跳向前方。繞到將身體扭動如同卷絲線一樣動作的男人的背後。

　之後就簡單了。我利用男人自己不斷打出的攻擊之勢，從後背撞擊他。這樣就三人了。

　接著襲來的是兩個男人。我避開首先過來的男人的橫砍。看來確實是沒有聯合訓練過啊。

　我所避開的刀子因為慣性而向著另一個人男人的鼻梁揮去。我將因為疼痛而像傻瓜一樣眉毛皺成一團的男人的意識用掌底收割。

　砍到同伴的傻瓜因為反射性地逃跑而沒有防備，我用手掌擊打後，直接倒在了地上。——五人了。

　好了接下來是什麼，嗯。我集中意識但卻感覺不到攻擊過來的意志，向周圍看去——剩下的四個人在這樣的狀況下並沒再攻擊過來。

　「喂……喂巴利，這家伙是怎麼回事！」

　看到整個隊伍半數的人倒在地上的老大，焦急般地叫喊道。

　遭到怒吼的巴利沒有作聲，交替地將視線送向倒下了的同伴和阿爾吉。

　……嗯，稍微有點太孩子氣了我。……再這樣浪費時間下去也得不到什麼東西。我嘆了口氣，將架勢解除恢復成平常的姿勢。

　是對我的樣子保持了最大程度的警惕吧，剩下的男人們一同顫抖了一下肩膀。

　「要就這樣收手嗎？繼續打下去也是徒勞哦。」

　我環視剩下的人，將我不想再打下去的想法告訴他們，在這里放棄就好，但是——

　「別開玩笑了臭小鬼……！ 你以為這樣就算贏了嗎！」

　其他人先不說，但阿爾吉卻沒有放棄的打算。

　真是的，浪費苦心。我重新擺出架勢。

　看到我這個樣子後男人們像是緊張得喘不過去來，雖然是自作自受，但因為上面的人的原因而遭罪真是夠嗆啊。

　盡管如此，看到這個差距後還敢面對真是不錯的勇氣啊。

　難道有想出什麼獲勝的方法嗎。無論如何，既然是被挑戰著就不能大意。

　那麼，隱藏的殺手　是什麼呢。因為有興趣，我將視線盯向另一邊的男人們。與我的視線相差一步遠的阿爾吉問向旁邊的巴利。

　「巴利，『結晶』還剩幾個？」

　「誒？……啊！是，還剩下五個！」

　「足夠了……喂弟兄們，集合！」

　收到老大的指示後，分散開來的男人們向阿爾吉他們的旁邊聚集。

　這段時間里如果想的話，我也可以將這數人打倒，但我對這些男人們隱藏著的東西感興趣。

　是作戰策略？武器？還是其他什麼嗎？——阿爾吉對著巴利進行指示，巴利將似乎放著什麼東西的袋子取了出來。

　里面是——紫黑血色一樣的，結晶？

　將結晶分發給各個男人後，阿爾吉重新轉向我。

　他展示這個紫黑色血塊一樣的結晶說道。

　「嘿嘿……臭小鬼喲，都是因為你的錯。」

　魔道具之類的東西嗎？我緊緊觀察著男人們。

　然後，這幾個男人一同將結晶——吞了下去。瞬間，凶惡的魔力膨脹起來。

　質與量都是之前遠遠不能比的，是如同從幼虎瞬間變成巨虎一樣的質變。

　「這到底是……？」

　光從魔力出量來看的話，已經到了前世與我交過手的可以被稱為達人的那些人相應的量了。

　從這些男人的性格上來看，不可能會自身故意隱藏到現在。

　所以這樣看來，果然造成這股力量的原因就是——那個詭異的結晶吧。

　「呵呵，哈哈哈哈，都是你這家伙的錯啊，臭小鬼！ 已經停不下來了哦！」

　男人們進入臨戰態勢。……被那股力量打到的話，肯定會很痛吧。

　像是要一雪前恥一樣，四個男人一起撲來。

　用魔力強化了身體的性能吧，這個動作非常的高速化。

　看著逼近過來的男人們，我將意識切換回來，加大自身魔力的輸出，從打架向著戰斗的程度改變。

　「呀！」

　第一個過來的果然是阿爾吉這個男人。

　像是要表現出自己的實力一樣，他將其他人拋在身後，用化作黑風一般的拳頭迫近。與看到的一樣，是很厲害的攻擊。正面受到這攻擊的話會有些吃不消吧。

　——不過前提也得是能受到。

　拳頭以轟鳴的颶風般的聲音逼過來，我用手抓住對方手臂，筆直向前過來的力量，因為一點點的力量流動，主體對象從我身上改變了。

　不需要多大的力量，我只需要使用出指示方向的程度就好。

　身體像是被絲線捆住一樣牽扯，丟失了力量的方向的阿爾吉的姿勢崩塌了。

　我一掃他失去了平衡的腿後，阿爾吉的身體就如同暴走的車輪一樣開始在空中旋轉。

　身體的旋轉氣勢十足。這當中最重要的部位，頭部朝下。

　好幾十公斤重量的身體從頭部開始向著地面的石板砸下。發出了不覺得會是人體撞擊的聲音。而倒在石地面上的阿爾吉已經一動不動了。

　應該不會要他的命，只是暫時沒法站起來了吧。

　「——哈？」

　男人的部下中的一人叫喊出了非常離譜的聲音。

　面對砸向地面的他們的頭頭這一不可思議的光景，稍微遲了一會而理解了。

　「哈————！？」

　叫喊聲里面包含著無盡的感嘆，男人瞪大眼楮。

　這些人確實有了很大的魔力。就算是我，正面受到攻擊的話也會是致命傷。

　但是我也沒打算受到這一攻擊。

　可以說，對操縱力量流動的四十萬流來說，就算敵人持有強大的力量，也能將其變成自己的武器。

　對不沒有增加自身實力，而僅僅是增大了魔力輸出的這些男人來說，這是必然的結果。能將這些男人的魔力急劇增大到這種程度的結晶雖然確實是不得了，但決定戰局的果然還得是日復一日的鍛煉。

　「——那麼，還剩下三人嗎。」

　我將手從撞在地上的阿爾吉身上拿開，立刻站起身。

　這樣的力量好像拿出得太大了。

　「你們還要繼續給我顏色看看嗎？」

　我露出牙齒，作出攻擊性的笑容。

　包圍著少年的男人們難看地顫抖了肩膀。

　這樣都不逃跑是腳軟了還是別的理由呢——無論如何，能讓我省事點就好了。

　過了一會後，在這里有了九個男人在安然的午睡中。

　看來在周圍也引起了一些騷亂。在演變成麻煩的情況前，還是趕快開溜吧。

　——對了，在這之前。

　「確實這個男人——用了這個吧。」

　我借走了一個這可疑的石頭。

　服用後就會讓魔力上升的石頭，我從來都沒听說過。

　依靠物品來變強這種不是我所追求的。但是——那個邪惡的魔力讓我非常在意。

　如果是對里社會非常清楚的切斯特的話，或許會知道關于這個石頭的事情。

　不久後就會和切斯特見面，到那個時候試著問問吧。

　我在人們的嘈雜聲中得到憲兵馬上會來的情報後就跑走了。

　目標是阿爾巴庫山。出乎意料的花了很長時間做準備運動，現在就可以開始修行了。

　沒法看到阿爾瑪在正式舞台上的姿態有些可惜，我加快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