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雪衣:給我生個孩子吧
子車書看著眼前的兩人,心情說不出的復雜,本來隻是想要找個傳承者,更重要的是把他的骨灰帶去和孝慈團聚。然而世事不可預料,這兩個弟子給他帶來的不止有歡樂還有更多,更沒有想到會出色到了這種地步。
哪怕此時要走了,他也不覺得遺憾,覺得死後上天對他不薄。
隨即,他的目光落在靈鳩的身上。
她是妖。
本為他之敵的妖孽。
可是真論起疼愛的話,他對靈鳩的疼愛和感情可比宋雪衣要高得多,畢竟讓自己費心了那麼久。
一想到這段時間的相處,子車書揮手間,隻見宮殿的廢物裡飛出一團熒光。
「隻剩下這個了。」子車書笑道。
光團飄到了靈鳩的面前。
靈鳩看不清楚裡面是什麼東西。
子車書道:「其他東西都被毀了,唯有這件寶貝扛過了打擊,總算沒讓你失望而歸。」
靈鳩眨了眨眼睛,明白子車書這是說起她之前可憐巴巴求寶的反應。
「這是孝慈離去後,我偶尋到的雙生釦,正好適合你們。」
光團一晃,裡面的東西就出現在了幾人的眼前。
這是兩個銀環,簡單低調暗藏奢華,銀環上佈滿了暗紋,散發著神祕的氣息。
「你們走吧。」見靈鳩把東西收下之後,子車書再無遺憾的說道。
在他們的面前出現一道猶如海市蜃樓的大門,通往著無知的地方。
這時候雲苓也及時迴到了靈鳩的身邊融入她的手心裡。
在它迴來的那一刻,靈鳩臉色浮現一絲古怪之色,深深的看著子車書,輕聲道:「再見了,老師。」
「嗯。」子車書點頭。
碧桃也先迴到了桃花傘內,飛到了靈鳩的面前,進入她的乾坤靈器裡。
在他們進入光影大門時,靈鳩的腦海裡忽然傳來子車書的聲音:「你可想知道自己的血脈問題?」
靈鳩沒有迴頭,也利用意唸傳音過去,「老師你終於還是說了啊,這個看你決定,你若想說就說,不想說,我想也是為了我好。」
原來她並沒有忘記這件事情,隻是尊重他的想法,所以沒有問罷了。子車書心中一歎,明白這個日日想著胡鬧的弟子,心思並不似外在看得那麼簡單。
他想了想,在靈鳩的身影即將消失的時候,還是將話傳達了過去:「我可以確定你是王族血脈,卻無法確定真正的種族。你要記住,在沒有自保能力之前,不要暴露過多自己的天賦,那會讓你成為眾矢之的。」
其實不止是這樣。
他還想起來,他在研究靈鳩精血的時候,差點被著了道,產生一股強烈將靈鳩佔為己有的心思,這種心思哪怕隻是一瞬間就被他控製住了,可就那一瞬間就讓他震驚,因為那感覺實在是太瘋狂,瘋狂到能讓人失去理智。
他想過妖狐一族,可他曾經見過妖族族的青狐,饒是青狐化人也不如這般給人感覺強烈,簡直就跟入了魔障一樣。
如果是曾經的他,發現這種妖族,第一時間想的一定是立即誅殺。
因為這妖類太可怕,隻要她想的話,隨時都可以引發大亂浩劫。
他讓靈鳩注意點,是真心為她的安危著想,也是為了蒼生著想,他想這弟子太古靈精怪,她要是哪天真抽風,一定能搞個天翻地覆出來。
這就算是最後的積福吧,希望有來生的話,還能遇見孝慈。
「我知道。」靈鳩最後迴應子車書,「謝謝你,老師。」
謝謝你這段時間的慷慨教導和維護疼愛。
雖然很多人都很討厭,不過有的人又真的讓人很喜歡。
這就是妖族明明出了那麼多悲劇,卻依舊有妖族保持著中立,嚮往著人的原因吧。
靈鳩嘴角輕勾,沒有在意自己又一次站在妖族的立場去想事情。
山下的白羽烯等人,在看到金色浩然光柱出現到消失,整個遺址就發生巨大的震動,沒等他們想更多,身體就被流光無情的吞沒了。
高山懸崖處,幾人已經在這裡站著守望了兩個月。
今日一直平風浪靜的地方忽然一陣震動,之前開啟遺址的地方也是空氣蕩漾。
一道道的身影憑空出現,就好像是從神祕的空間中被丟出來——事實上,被丟出來的隻有白羽烯和嶽翰東他們。
靈鳩等人是施施然的走出來的。
站在懸崖處的幾人看到他們的身影立即迎上來,各自圍在自己的主子身邊。
「你們……?」嶽翰東擡頭就看到三個風華絕代的人,一時之間就愣神了。
不怪他會有這樣的反應。
靈鳩他們出來的時候都沒有做偽裝。
靈鳩原來的樣子嶽翰東就已經看過了,宋雪衣和沒有籠罩在黑袍裡面的葬花人他可沒見過,男的俊美如仙,女的絕色似妖,風姿卓絕得是人都沒辦法忽略。
「是你!」隨即,嶽翰東就認出靈鳩了,神情更加的扭曲:「你怎麼出來的?!」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古怪的遺址,誰聽說遺址裡面的上古生靈還能走出來的?
不對……好像還真有聽說過!有上古遺址的人奪捨,從而脫離遺址,來到人世的。
難不成眼前三人都是?所以說,他們遇到的那個天琅君府其實是個陷阱遺址,就是那種奪人身體的存在?可又有一點奇怪了,他們奪的是誰的身體!之前去的人也沒見這三人啊!
嶽翰東的表情不斷的變化,越想越古怪,無聲無息的靠近白羽烯,站在他的身邊,傳達意唸過去說道:「千寶公子,這三人來歷不明,之前的一切說不定是場陷阱,為了共同的利益,我們得合作纔行。」
白羽烯不動聲色的問道:「你想怎麼合作?」
嶽翰東道:「一起動手,抓拿他們。」
白羽烯微笑:「他們的修為可不低啊。」
「我們的人數比他們多。」嶽翰東道。
「你說的對。」白羽烯似乎贊同他的說法,繼續傳音,「動手?」
「我一下令,就一起動手。」嶽翰東見他答應了,心安不少。
兩人的交談在無聲中進行。
靈鳩則饒有興趣的迴答嶽翰東的話,「就是我,至於怎麼走來的,當然是走出來的了。」
嶽翰東覺得她在戲耍自己,壓抑著怒氣道:「我的乾坤靈器呢?」
靈鳩拿出那個袋子模樣的乾坤靈器在他面前晃動著。
嶽翰東眼睛直了,「給我。」
「不。」靈鳩笑著搖頭。
嶽翰東氣急,「你以為現在還有你老是護著你嗎?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身份,不過你既然已經出來了,就等於失去了所有的依仗,要是真的惹怒了我……」
他話語還沒有說完,忽然就動手了。
嘴裡吐出一枚銀芒,朝靈鳩射去。
這應該是他的殺手鑭,打得人措手不及。
叮——
一隻手,伸到靈鳩的脖子前,準確無誤的抓住了那銀芒。
嶽翰東眼瞳一縮,立即叫道:「都動手!」
一直在等機會的白羽烯展開摺扇就朝靈鳩出擊。
至於嶽翰東,轉身就跑。
他那一下出手,實際上隻是為了試探靈鳩他們的實力罷了。
他的法相被子車書重創,現在根本就施展不出來,實力隻有原本的五成不到,在性命和乾坤靈器之間,他自然選擇了前者。
至於白羽烯,一開始就被他作為犧牲者利用。
迅速逃離的嶽翰東心裡想著:這個仇他記下了,隻要這女子還在這世上,他總有機會報復迴來,現在情勢不利,還是先跑為上。
「哎,果然是這樣。」後面傳來白羽烯的歎息聲。
這話語是無奈的,可是語氣分明是笑著的戲謔。
嶽翰東心中一跳,昇起強烈的不安感——他忽略了什麼?
一股強烈的不安促使他迴頭看去,發現他本以為被他利用,成為他逃跑墊腳石的白羽烯正一臉笑容的站在神祕女子的身邊,神祕女子也淡然的看著他,漫不經心的說道:「宋小白,讓我看看你實力大漲後的程度吧?」
在神祕女子身邊的白衣男子輕笑的點頭,轉頭視線對上他的時候,那澄澈溫暖的模樣瞬間冰凍,撲面而來的危機感叫他身體就僵住了。
跑!快跑!
再不快點跑的話——
腦海裡浮現瘋狂的嘶吼。
嶽翰東潛力爆發的速度又飆出了一截。
隻是腦門一冷,那抹冷瞬間侵透了渾身。
嶽翰東愕然的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面前的男子。
對方沒有情緒的目光落在身上,令他渾身顫抖,「饒了我……」明明是同一境界的人,給他的感覺卻高高在上,一股實質的氣勢壓迫,讓他不由的心生膽寒。
這種懼怕,連高一境界的九重境的尊者,都無法給他這麼強烈的感受。
宋雪衣沒有迴答他。
在生命最後的那一刻,嶽翰東恍然之間覺得眼前男人的眼神很熟悉。
對了……那個人!
嶽翰東睜大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人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反而特別清醒又懵懂的緣故,他發現眼前的男子和記憶中短暫的身影結合,顫聲道:「你是……是那黑白……」可惜他的話語還沒有說完,人就失去了聲息。
最後的模樣分明是死不瞑目。
宋雪衣的實力給眾人來到的絕對是震撼。
白羽烯也咂舌,對靈鳩問道:「你們到底得到了什麼?」
雖然他早就猜想過了他們的實力會經過這場機緣大漲,可是沒有想到會增長得這麼可怕,連衍生境初期的嶽翰東都能秒殺。
「之前那道金光是你們弄出來的吧?」更準確的說是宋雪衣?白羽烯又問道。
靈鳩笑瞇瞇的迎接迴來的宋雪衣,沒有迴答的反應已經證明了一切。
「有人來了。」宋雪衣忽然道,然後摟住靈鳩就準備離去。
白羽烯及時道:「去我那裡。」不動聲色的看了嶽翰東剩下的兩名弟子。
這兩名弟子一臉驚恐之色,還沒有將求饒的話喊出來,便被千寶軒的人處置了。
幾人的身影隨即朝著個方嚮,迅速的消失不見。
在他們離去沒多久,一道灰袍的身影就來到了這裡。
這是個雙鬢斑白的中年人,他一聞到空氣裡還沒有散去的血腥味就皺了眉頭。
隨即又一道紅色身影到來,是個身姿婀娜的女子,單看容貌貌似不過二十出頭,可一身風韻猶存的風情,卻絕非年輕女子可以擁有的。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女子嬌聲問道。
中年男人沒有說話,一閃身他就到了嶽翰東的身邊。
紅衣女子也站在他的身邊,看到嶽翰東的死態,臉色也是一變,「衍生境,並沒有更多的打鬥痕跡,這是一招緻命!」她說著,看嚮身邊的中年男人,「如果是你的話,做得到嗎?」
「如何是突然出手,倒是可以,不過正面的話……」中年男人沉聲道。
這話說直接點,就是偷襲的話,還能成功。可是正面打鬥,隻怕就玄了。
紅衣女子正要說話,又聽到中年男人道:「這人我認識,名為嶽翰東,是個無惡不作,精明的散修,他的法相是龜,以防禦聞名。」
紅衣女子表情更凝重了。
把一個法相以防禦為主的衍生境修士一招秒殺,這是何等的威力。
「天碑城什麼時候來了這樣的高手,你覺得殺人的是什麼境界?」
中年男人道:「若是衍生境,那也是得了仙君稱號那個程度,更有可能是一位尊者。」
如果天碑城真的來了一位尊者,他們卻不知道的話,那未免太糟糕了。
「迴去查查。」中年男人隨即說道。
紅衣女子發現他眼裡還沒有消失的疑惑,不由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中年男子沉默了一秒,搖頭:「沒什麼。」
他沒說的是,他發現在嶽翰東的身上沒有發現乾坤靈器。
每個境界的修士都有每個境界的驕傲,如果動手的真的是一位九重境界的尊者,應該不會貪圖衍生境的財富。除非,這個人的身上真的帶著非常珍貴的寶貝。
中年男人又怎麼會想到,這世上總會有奇葩。
好吧,這樣說貌似不怎麼好,靈鳩的性子在大部分人的眼裡,估計比奇葩還嚴重?
之前從天碑城出來趕了半天的路纔到懸崖這邊,這次迴去的速度卻要快上不少。
一迴到天碑城,靈鳩幾人就發現這裡發生了大事,詢人一問纔知道,原來就在之前不久天碑城的特殊能力忽然消失了。原來可以讓它無形隱藏的神祕力量不見,使得城內的修士們一個個都在議論著這事。
幾人沒有在外面多逗留,隨著白羽烯來到了他的居所。
幾人一坐定,靈鳩就把白羽烯的乾坤靈器以及他的那份分成遞給了他。
白羽烯露出笑容,隨即看到分成,狐疑的看著靈鳩:「你沒貪汙吧。」
對於這樣直接的問話,靈鳩沒有生氣,指著葬花人道:「你以為是誰破解乾坤靈器的?她分三成,你兩成。」
至於另外的五成到了誰的手裡,這還用手嗎?
白羽烯默默的看了兩人一眼,沒有過多糾纏。
雖然他在這場坑寶中起到了很關鍵的作用,可真算出力也沒出多少力,輕鬆就得到這麼多的好處也夠了。
最重要的是,兩位合作者都不是好惹的,還是他認定要結交的朋友,對於朋友他的準則也是不一樣。
「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打算?」他問。
葬花人看嚮靈鳩,那眼神透著某些情緒。
靈鳩淡道:「趕路。」
「蜱厖縫隙?」白羽烯是知道聞人子墨在那裡的,他想這兩人實力大漲,一定不會放過對方纔對,「作為朋友,我還是要提醒你們一句,沈家身為上古遺留的大族,他們實力不弱。」
一說到沈家,白羽烯倒是想起來了,「對了,沈浪深呢?」
之前就沒有看到他出來。
靈鳩的臉色閃過一抹古怪之色。
幾人都發現了這點,立即知道沈浪深的去嚮她一定知道。
靈鳩聳了聳肩膀:「在我的手裡。」
白羽烯一怔,「什麼意思?」
靈鳩垂眸看嚮自己手心雲苓所在之處。
之前沈浪深就被困在鎮靈塔裡,鎮靈塔被雲苓吞噬之後,竟然將鎮靈塔的能力都給融合了。
如今的雲苓就分了鎮靈塔那般的層數,隻要它想的話,不把它們分層,化為整塊大陸,將裡面的生靈都一同出現都可以。而沈浪深,此時就被困在裡面,估計到現在他還不知道,遺址已經毀掉了,他還在塔裡哭爹喊孃的想要出去呢。
「字面上的意思。」靈鳩沒有過多的解釋,這畢竟是她的底牌之一。
白羽烯也就不多問了。
幾人之間沒別的話說,宋雪衣就抱著靈鳩離開了那裡,葬花人又一次的跟上。
白羽烯在後面提醒道:「時間過去了這麼久,妙音仙子的死一定引起了紫蕭仙君的震怒,葬花人你要出去的話,還是做點偽裝比較好。」隨即又笑道:「我這裡正好有幾件善於隱藏的寶貝,價格好商量。」
這廝真是一刻都不放過做生意的時機。
葬花人一句話沒說,轉身就走。
一出千寶軒,靈鳩果然就察覺到暗處隱藏的好幾道窺探的打量。
「小姐。」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靈鳩轉頭看去,看到了一臉強忍著激動之色的奎狽。
他現在的樣子和之前比起來,似乎有點憔悴了。
「走吧。」靈鳩沒有多說,往暫時居住的洞府而去。
這次洞府裡入洞府的隻有靈鳩他們三人,奎狽再次被留在外面,他沒有任何的怨言,在他看來隻要見到靈鳩迴來,那就是最好的事了。
洞府裡,靈鳩不需要葬花人開口,就讓桃花傘飄了出來。
葬花人一見到桃花傘,臉色就控製不住情緒了。
「你們自己談吧。」靈鳩把桃花傘交給葬花人。
葬花人朝她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便帶著桃花傘走了出去。
洞府裡隻剩下靈鳩和宋雪衣兩人,他不說話,靈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這氣氛並不尷尬,卻透著說不盡的纏綿。
靈鳩覺得繼續沉默下去,絕對會發生和諧的事。
雖然她挺垂延宋小白的美色,可每一次的慘痛代價都被她記得清清楚楚。
如果不是她體質也不賴,指不定次次後都下不了床了。
「宋小白,老師說,至尊法相不僅有生命,各項全能,還有一些特殊的本領。」靈鳩靠著他的胸膛,好奇的問道:「你的法相是什麼本領啊?」
至尊法相本來就是不可告人的祕密,上古時期擁有至尊法相的無冕者在前期都會盡力的隱藏,尤其是法相的本命本領,那絕對隻有自己知道的絕密。
隻是宋雪衣顯然不會隱瞞靈鳩,「殺逆的能力是無堅不摧。」
「噗——」靈鳩噴了。
她笑得不可開支,倒是讓宋雪衣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讓她這麼開心。
「殺你?這是什麼名字?」靈鳩越想越好笑,擡起手虛擺了幾個劍招的樣子,「你說的無堅不摧,難道是說可以無視任何的防禦?」
宋雪衣點頭。
靈鳩吸了一口氣。
這聽起來似乎沒多了不起的單項能力,並不是絕頂的攻擊能力,卻讓靈鳩感覺到它的可怕。
無視任何的防禦啊!也就是說,任何的東西都殺你的面前,都跟切紙糊一樣,除非用法術對抗。
等等……
「這個有限製嗎?說不定有的可以防禦呢?這個無堅不摧,是不是連術法都能斬破?」靈鳩興緻勃勃的詢問。
宋雪衣笑道:「還不知道。」
靈鳩明白了,這纔剛剛凝結的法相,還沒有幾次實踐,宋小白不清楚也是理所當然的。
「鳩兒為什麼聽到殺逆名字後笑得這麼開心?」宋雪衣問。
一說起這個,靈鳩就又忍不住笑了,「殺你啊!現在想想真適合啊,無堅不摧,一出手就是必殺!嘿嘿,以後你一拿出法相,就叫一聲‘殺你’,然後真的把人殺了,多實在~」
宋雪衣:「……」
雖然她說得認真,可別以為他看不出她的打趣。
不過,通過靈鳩的這番解說,宋雪衣倒是明白她的笑點在哪裡了。
「不是殺你,是殺逆。」宋雪衣輕聲解釋道:「龍有逆鱗,觸之必殺的殺逆。」
「原來是這樣啊,那為什麼不叫逆殺,噗——」靈鳩又笑了,直接在宋雪衣的懷裡打滾起來:「你殺,哈哈哈,這個也一樣,是讓你殺,還是你傻!」
宋雪衣無奈的看著她,耳朵有點紅。
沒經過靈鳩這番打趣,他還真不知道自己的取名水準……若是往後有了和鳩兒的孩子,還得他來取名吧?
思路一下走遠了,他脫口道:「鳩兒,給我生個孩子吧。」
「呃。」靈鳩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得被自己口水嗆住了。
宋雪衣迴神過來,連忙給她順氣。
這一順,靈鳩感覺到他的手臂有點涼得古怪。
伸手撩開他的袖子,看到了他手臂上竟然環繞了一條銀紋,這是龍紋。
「這是什麼?」靈鳩伸手摸上去,冰涼涼的,然後她看到那龍紋竟然似活著般遊走了下。
「殺逆……它在抗議。」宋雪衣解釋道。
靈鳩訝異道:「不會是在抗議我剛剛議論它名字吧?」
宋雪衣無聲的默認了。
靈鳩又差點笑了,故作認真的摸了摸它,安慰道:「其實這名字挺好的,真的,挺霸氣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安慰了,那龍紋不再動彈,也不再散發冷意,讓靈鳩感覺到的盡是宋雪衣的溫度,比往常更高點的溫度……
她擡頭,看到宋雪衣深邃的眸子,心跳頓時漏了個拍子,表情變了下又變了下,最後面無表情的說道:「宋小白,生孩子什麼的,現在不好。」
宋雪衣捏上她的小臉,知道她這是緊張了,一嚮古靈精怪的人兒,也隻有在他面前會露出這種可愛樣子。一旦緊張或者害羞,就會變成這種面無表情的嚴肅又蠢萌的表情。
「你怎麼不說話?」靈鳩眨了眨眼睛,「我不是不喜歡給你生猴子……」
宋雪衣一怔:「……」
靈鳩也一怔,隨即臉紅了,「不是猴子!是孩子!」
我去!混跡網絡水軍太久養成的習慣,果然是坑孃的我摔!我這是猴子請來的逗比附體了嗎?
「噗。」宋雪衣笑了。
男人笑起來,別提多賞心悅目,豐神俊朗。
隻是靈鳩沒有心情去欣賞,她覺得自己還是去找個角落蹲著去吧。
「笑夠了嗎?」靈鳩面無表情的面對事實。
宋雪衣就怕自己笑顏還不夠勾引人似,用那溺死人的眼神看著她,「鳩兒不是喜歡我笑?」
「現在不喜歡。」靈鳩昧著良心說道。
宋雪衣依舊笑道:「那鳩兒就別讓我笑了。」一副認卿為所欲為的神態,眼神充滿鼓勵。
靈鳩覺得他在坑人。
一個面無表情,一個滿臉笑意,相視著竟然度過了近一分鍾。
如果有人看見了,一定會覺得這兩人有病。
隻是熱戀中的情人都是神經病,雖然這兩人已經是老夫老妻了,可顯然比熱戀還親密如初。
「鳩兒不自己來,那我來吧。」宋雪衣笑著開口了。
沒等靈鳩反應過來,他已經低頭吻住了懷裡的女子。
他的吻可一點都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淡然,一碰觸就彷彿著了火,勾纏著她,要吃掉她似的。
等到靈鳩氣喘纔被放開,宋雪衣低聲道:「看,這樣,我便不能笑了。」
這樣的話,我寧可你笑著好了,真的!靈鳩幽怨的望著他,這心裡的話還沒說出來,又被人給堵了。
然後她感覺到身體被人抱起來,再落入一個柔軟的地方。
宋雪衣壓在她的身上,吮吸著她的嘴脣道:「鳩兒說過的話,我都記得。」
等等——
你在這個場景,做這這種事情,說著這種話是個什麼意思!?
靈鳩:「唔唔!」給我鬆開嘴!讓我說話!
男人的衣裳褪去,看到眼前的景色,靈鳩忽然失去了言語。
這是多麼美麗的身體啊!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單純的美麗,讓人第一眼看到,就覺得彷彿完美的藝術品!
玉白的肌膚,流暢的肌肉線條潛藏著爆發力,腰腹的人魚線,不誇張的力量美感恰到好處。尤其是……擦你個殺逆,你個死東西,為什麼要把龍紋給印在宋小白的身上,銀色的龍紋……完美的身軀……俊逸絕世的臉,媽蛋,太犯規了啊!簡直要美哭了!
靈鳩睜大眼睛,眼裡閃動著掙紮。
在這點掙紮的時間裡,她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扒乾淨,身上男人看著她的幽深眼神裡,何嘗不是充滿著深情和癡迷。
「鳩兒……」他俯下身子,讓靈鳩感受他。
靈鳩驚醒,「等……」隻是話語,又在宋雪衣的嘴裡吞沒。
對方是明擺著不想聽拒絕。
「這次不累著鳩兒好不好?」宋雪衣放開她,柔聲打著商量。
靈鳩眼裡又閃過猶豫。
其實,這事情大家都快樂,隻是每次多了,悲劇的就是她啊!
「你能保證?」她也不想在這事上為難宋雪衣。
宋雪衣一笑。
犯規啊——!
靈鳩在心裡大呼著,頂著這副身體和臉,竟然笑得這麼倖福滿足,太特麼麼的讓人心軟了。
心軟的結果就是……
「你說的……不累著……我的呢?」這是一次後,察覺到不妥的靈鳩。
宋雪衣無辜道:「我覺得鳩兒還沒累。」
然後便是繼續的翻雲覆雨。
「你……呼呼……宋小白!」
「鳩兒別這樣看著我,會讓我控製不住。」
這尼瑪還是我的錯了!
……
「鳩兒,對你,怎麼都嫌不夠的。」
……你能別在破了保證後,用這種溫柔的表情和語氣乾這事嗎?!
靈鳩已經沒力氣說話,也懶得說了。
最後,她隻聽到男人在她耳邊低語:「我知道,現在的局勢,難以給孩子安然。」
「鳩兒,總有一日,我會給你們……」
給我們什麼?
其實不用你說,不需要聽,我也知道了。
宋小白,我信你。
最後睡去的靈鳩,嘴角自然的上揚,恬靜信任。
這笑容,配著她嫣紅的臉蛋以及眼角,濕潤的額發和眼睫毛,還有那鼻尖沾著的晶瑩汗珠,飽滿朱紅的嘴脣,讓宋雪衣又是一陣心動以及沖動。
隻是看她睡得安靜,最終還是低笑一聲,輕柔的將她抱起往浴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