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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黑萌之妖妃來襲》第188章
第188章 申傢隕落

 雖然是他看中的棋子,可竟敢擅闖皇宮大內,還是自己的書房,這就太犯上了。

 靈鳩朝他一笑,「我們是來給皇上報喜的。」頓了頓,又道:「因為要說的事情太重要,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纔不得已用了這樣的方式和皇上見麵。」

 雲莫染心說:一點都沒有從你的臉上看出不得已的歉意。表麵上已經恢復了溫和的表情,問道:「哦,什麼事?」

 雖然他表情不顯,眼神卻明擺著告訴靈鳩一個事實:如果她說的不是大事,那麼就要接受擅闖皇宮的罪責。

 靈鳩掃過劉缺一眼,她感覺到這房間裡至少有十道的氣息在,既然雲莫染不開口,說明這些人都是他熟悉的人。

 「剛剛那一幕皇上已經看到了吧。」靈鳩意指之前天落火石的事情。

 雲莫染眼神頓時深沉。難道這事情和他們有關係?

 靈鳩毫不猶豫的證實了他的猜測,「沒錯,這事情的確和我們有關係,不過最大的原因還是申傢自己做了天理難容的事情。」

 「這天理難容的事情和皇傢有關係?」雲莫染一下抓住了重點。

 靈鳩用一種你真聰明的贊揚眼神看他,義正言辭的說道:「這段時間來溯雪城乃至是整個朔雲州的慘狀皇上都看在眼裡吧,造成這一切的原因不止是因為國師破壞了規則,而是因為申傢觸碰了皇傢龍脈,意圖謀反。」

 「你說什麼?」雲莫染麵露威嚴之色,「你竟然敢汙衊平幽王傢。」

 靈鳩知道他這樣子是故意做出來的,不過震驚卻沒有作假的意思。

 「我既然敢說這個話,當然就有證據。」靈鳩慢悠悠的說道:「申傢擅長的是奇門馭鬼之術,一共建有三個以上的風水寶地來忽悠祖傢。這幾天這幾個地方已經被我們毀了,也是從這裡麵得知到他們的密謀,趁他們還沒有成功之前將這一切破壞。」

 雲莫染眼裡閃過詫異之色,袖子裡緊握的手掌也漸漸的放鬆。

 靈鳩接著道:「之前申傢為保祖傢榮華,用了有損陰德的法子不勞而獲,加上他們做出截取龍脈國運的事,事情成功還好,現在被我們破壞,就遭到了報應。」

 雲莫染聽她說完後,纔麵無表情的問道:「你說的證據就是你的隻言片語?」

 靈鳩坦然的點頭,「我的話就是證據。」

 「如果是這樣的話……」

 靈鳩打斷雲莫染的話,「如果皇上你不相信的話,可以派人去這幾個地方查,不過我要提醒皇上,現在的申傢是被反噬最厲害的時候,也就是最虛弱的時候,放過了這次的機會,誰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他們一網打盡。」

 雲莫染臉色一變。

 「是先著手去查證據,讓賊寇有機會落跑修養,還是先把罪人們拿下,這個選擇在皇上自己。」靈鳩語氣輕緩,好似無所謂。

 雲莫染盯著她看,又看著一言不發守在她身邊的宋雪衣。

 「你為什麼要來告訴朕這些?」

 靈鳩毫不猶豫道:「身為朔雲州雲國的一民,我又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奸臣當道而坐視不理呢!」

 雲莫染嚴肅的表情一抽。

 這種理由從她的嘴裡說出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讓人覺得非常的怪異。

 眼看這堵得一臉血的某皇帝,靈鳩彎了彎眼睛,對他說道:「話,我已經帶到了,皇上怎麼做就是自己的問題了,告辭。」

 「等……」雲莫染想要阻止,眼前已經不見了他們的身影。

 這份來去自如的本事,讓雲莫染非常的不滿且顧忌。

 「皇上,無論她說的真是假,這都是個難得的機會。」劉缺在他身後說道。

 雲莫染抿脣,「這一點朕知道,朕隻是不明白,這桃花仙和宋雪衣是什麼意思。」

 劉缺也不明白,猜測道:「也許隻是報復而已。畢竟平幽王和他們已經結下不可化解的仇怨,要是申傢倒了的話,對他們來說也是天大的好事。」

 「你說的對。」雲莫染也想到這一茬。

 劉缺又道:「奴纔覺得,桃花小仙說的這事八成是真的,申傢的確有膽子做這事。」

 「截取龍脈,妄圖謀反。」雲莫染袖子裡的手掌再次緊握,「朕原本以為,他們隻是近些年實力大進,所以纔有了這樣的苗頭,沒有想到早就有了準備和謀劃。如果不是宋雪衣他們,估計非要等真的撕破臉了纔知道!」

 一甩袖子,雲莫染眼裡漸漸被果決佔據,「劉缺,把這事帶去國安寺。裡麵那群自私的老傢夥,也隻有關係到自身利益的時候,他們纔肯出手了。」

 劉缺挪動嘴脣,想告訴雲莫染,他嘴裡的老傢夥都是他的長輩,不該叫得這麼不敬。隻是想到雲莫染的脾氣,還有國安寺裡麵一心等著去上界的雲族人,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

 平幽王府。

 火石下落的時候,給人的感覺還沒有多大,等到真的炸到地麵上的時候纔讓人震驚。這哪裡隻是一塊石頭,分明就是一座小山啊。

 佔地幾百畝的平幽王府都被砸成了一個坑,坑的邊緣都冒著濃煙,火石已經消失,不知道是落地時候被砸碎了還是怎麼樣。

 宋戎赫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不到百數的申傢人聚集在一處,人人都帶著驚惶之色。

 「這……」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表達點什麼。

 他不知道說什麼,申傢那邊的人則都看到了他。

 一個老人沖到他的麵前,厲聲喊道:「宋雪衣那孽畜呢?」

 宋戎赫平靜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頭臉色漲紅,撕破臉道:「我申傢連續三風水寶地被毀,不是宋雪衣那孽畜做的還能有誰!?」

 宋戎赫冷靜道:「申氏的風水寶地在哪裡,我們並不知道,不過想來距離不近。雪衣從離開宋傢到了現在歸傢也不過短短的五天而已。」

 老頭的臉色一變,隨即道:「誰知道宋雪衣有沒有同夥!宋戎赫,今日申傢遭到這樣的大難,除了是宋雪衣乾的再也不會有別的人!你真的是要為了他,拋棄我們兩傢數百年的情誼不成?」

 宋戎赫皺眉,「我隻是求理。」

 「好一個理!」申傢的人都聚攏過來,一個穿著紅衣不陰不陽的中年男人恨聲道:「到了今日的地步根本就沒理可講,宋戎赫,我隻問你一句,宋雪衣還有那個百裡靈鳩,你交還是不交!?」

 宋戎赫皺眉不語,這時候也趕到了宋戎賢大聲道:「這等孽畜,我宋傢自然不能留他。」

 宋戎赫眼底閃過怒色,喝道:「宋戎賢,雪衣是我們宋傢的血脈,在沒有絕對的證據下,誰也不能確定這事就是他們乾的。」

 「除了他們還能有誰乾得出這種缺德的事情?」宋戎賢反駁道。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起。

 打斷了在場所有人的思緒。

 宋戎賢神情發愣,臉頰的疼痛感過來一會兒纔傳來,等他伸手摸上去的時候纔發現左邊臉已經腫了。

 「你竟敢……」他瞪著宋戎赫。

 宋戎赫皺眉:「不是我。」他轉頭朝某個方向看去。

 在冰雪覆蓋一棵枯枝上,一名男子站在在那裡,女子則半蹲著身子,笑顏有點調皮。

 「我怎麼聽著耳邊都是嗡嗡的噪音,還以為一隻蒼蠅,沒忍住就拍上去了。」

 這話氣得宋戎賢臉色發青,沒等他說話,靈鳩施了個術法。

 疾風掀起滿地的白雪,正好砸在之前說話的兩個申傢男人的臉上。

 靈鳩見他們難看的臉色,就跟做了惡作劇的孩子一樣歡笑出聲,大約三秒之後纔突然停住笑聲,意味深長的對他們輕輕說道:「你們還真說對了,你們風水寶地的確是我們毀掉的,不止是那三個風水寶地,還有截取龍脈的事。」

 「什麼龍脈,妖孽休要血口噴人!」申傢的老頭怒罵。

 靈鳩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假裝,倒是那個不陰不陽的男人臉色有點古怪,看樣子他是知情人之一。

 她心裡纔浮現這個唸頭,忽見那不陰不陽的男子一手揹到了身後。

 「呵呵。」靈鳩嘴角輕輕一勾,等著不陰不陽的男子術法快成的時候,一道強悍的意唸打了過去。

 「啊!」不陰不陽的男子被這道強悍的意唸打得正中,也是在他術法將成的時候被打擾,術法施展不成就反噬了自己。

 「你們還敢動手!」老頭見男子的反應,以為是靈鳩動手傷人。

 百來個申傢人都有了動作,迅速的把靈鳩和宋雪衣包圍。

 這裡麵年輕人反而佔多數,少數的幾個老人卻個個實力不弱。

 為什麼這群隻是武者的年輕都逃出來了,那群實力更強的老人卻沒有逃出來?

 關於這一點,靈鳩稍微想一想就明白了。因果報復,越是老是人受到之前風水寶地的好處越多,得到的報應就越多,在火石下落之際應該不少人已經遭到了報應反噬,從而失去了逃跑的機會。

 最後逃出來的這群年輕是因為業障還不算多,報應反噬不大,那幾個老人則是實力抗之。

 麵對他們的包圍,靈鳩不驚反笑,「你們真的要和我們動手嗎?你們打得過嗎?」

 這一副坦然的模樣落入申傢人的眼裡,比直接嘲諷更讓他們痛恨。

 見他們一臉屈辱憤恨的神色,靈鳩笑容忽然消失,麵無表情的對他們緩緩道:「想死的話就動手好了。」

 嘩。

 一群申傢的年輕人都受驚般的後退一步。

 「噗嗤。」靈鳩又笑了,笑得精靈古怪,「嚇你們玩的。」

 申傢的年輕們燥得滿臉通紅。

 宋雪衣則笑著摸了摸靈鳩的腦袋,忽聽到一道聲音惱羞成怒的喊道:「妖女!」

 宋雪衣一個餘光都沒看去,血紅籐蔓從叫罵的申傢弟子揹後出現,不到一秒的時間就把那申傢弟子吸成了灰燼。

 場麵頓時緊張起來,眼看申傢老頭蠢蠢慾動,眼看就要拔劍相向,一股威壓籠罩了此處。

 「這股氣息是?」宋戎赫麵露驚詫之色。

 靈鳩和宋雪衣也轉頭朝半空看去。

 在那裡一道身影朝這邊靠近。

 麵白精瘦,身穿一件青衣的老者站在半空,眼神帶著幾分沉怒和冷漠的盯著申傢眾人。

 「平幽王族申氏,爾等竟敢心懷鬼胎,不僅屠殺生靈為一己之私,還膽敢截取龍脈,意圖謀權篡位!今日終遭天罰報應,我以國安寺之名將你們抓拿。」

 整個申傢的人都懵了,那申傢的老頭立即跪下來,大聲喊道:「冤枉啊!元老,您可不能聽信賊人的摘髒汙衊啊!我們冤枉啊!」

 雲莫染果然沒有讓她失望。蹲在樹梢上的靈鳩笑著,一開始她就猜到雲莫染的選擇,畢竟眼前是個好機會,哪怕申傢沒罪,趁他們最虛弱的時候,能打壓他們的機會雲莫染絕不會放過,更何況申傢是真的做了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

 見申傢的人一個個喊冤,靈鳩慢悠悠的插了一句嘴:「是不是冤枉,搜查一下他們的記憶不就行了,尤其是那個人。」她的手指,指著不陰不陽的男人。

 那陰陽男被她一指,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這樣的反應頓時讓眾人的眼神都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申傢老頭發現到這點,瞪向靈鳩的眼神,彷彿她是禍害世間的大妖孽,恨恨道:「誰不知道,記憶被搜,那人不死既傻。」

 「這點你可以放心,雲氏有不傷人根本的搜魂術。」半空的老者如是說道。沒等老頭再次反駁,他已經再次說道:「何況,這次申傢所為,證據確鑿。」

 好一個證據確鑿。

 靈鳩可以確定,他們根本就還沒有找到證據。

 老者隻怕是故意這樣說的,畢竟還沒有證據之前就來抓人的話,到底還會引起人的不滿。

 老頭一臉的不可思議,那不陰不陽的男子則慘白了臉。

 不止是他們,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宋戎賢的表情也很難看。

 半空中的老頭從袖子裡丟下一條散發著金芒的繩子。

 靈鳩的身子稍微抬起,雙眼放光的看著這繩子。

 這東西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

 隻見這繩子在半空轉了一圈,就朝申傢的人射去。

 申傢的人就好像看到什麼極為恐怖之物,尤其是那幾個老人,竟然一個個的轉身就跑。

 隻是他們就算分散跑了,那金色繩子竟然分成上百道光芒,分別朝每個人抓去。

 「宋戎賢!別忘記了這事也有你的一份!」被金光綁住的陰陽男忽然大聲喊道。

 這可捅破天了。

 「你胡說什麼!?」宋戎賢立即反駁,臉色極為難看。

 陰陽男用尖銳得不像男人的聲音喊道:「事到如今你倒想和我們擺脫個乾淨了?別忘記了,我所做的事情可不止這一件!」

 「閉嘴!」呵斥住他的不是宋戎賢,竟然是申傢人群裡一個容易讓人忽略的灰衣老人。

 這人穿著灰色的粗佈衣,頭戴著草帽,就像個老奴。要不是他開口說話,之前根本就沒有人註意到他。

 誰知道他一開口,陰陽男竟然真的閉嘴了。如此可見,這人的身份在申傢很高。

 「我們申傢說不上一生忠烈清正廉明,但是謀權篡位這種事絕對不會做。國安寺說證據確鑿來抓我們,我們願意隨您走一趟,想要搜魂術也可以,隻是沒做過就是沒做過,莫名須有的罪人,早晚會有一天會真相大白。」草帽老人冷冷說道。

 靈鳩左手摩擦著下巴。這人把話說得這麼好聽,是為了什麼呢?

 謀權篡位這事他們絕對做了,無論怎麼樣都掩蓋不住。

 哪怕現在皇傢找不到證據,不用多久就能找到。何況是搜魂術,一旦搜魂了一定就能知道真相。

 因此,他們這話絕對不是為了迷惑皇傢的人,那就是為了迷惑在場的其他人。

 靈鳩轉眼環視周圍,這一看發現不少人的確露出深思懷疑的表情,還有一人正盯著自己看。

 雖然已經有七八年不見,靈鳩依稀還能從男人的臉上找出當年芝蘭少年的影子。

 一襲白衣的他站在人群裡異常的出彩,讓靈鳩訝異的是他身上內斂的靈氣竟然不弱,隨即這抹詫異就化為了興趣。

 看來這幾年他過的也不錯,實力漲的這麼快不止是因為天賦不錯,應該還有不少好東西吧?

 她卻不知道,被她這麼直白盯著的江無寐呼吸已經停頓。

 女子有著絕世之姿,水潤明淨的眸子,嫣紅的嘴脣,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彷彿在靈動著,無心做什麼的時候已經足以迷惑中人,有心笑起來便似春季花開,美不勝收。

 一股說不上來的心悸彌漫心頭,讓江無寐沉下眼,撇開了和靈鳩的對視。

 他這種冷漠的轉眸,落入靈鳩的眼裡就和記憶中少年時候的他驕傲的不屑自己一樣。

 呦呵~這傲氣還是一點沒變啊。

 靈鳩瞇了瞇眼,就把江無寐拋之腦後,把剩下的看了一圈,最後迴歸申傢人。

 這老頭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隻為了在最後給皇傢製造一點麻煩?

 半空中的老者也不想草帽老頭再多說,一伸手就把綁著的百來個申傢人帶動起來。

 申傢年輕人一陣的喊冤求饒,卻被身上束縛的金繩拉扯著不得不往前走。

 中途草帽老頭路過陰陽男時看了他一眼。

 後者眼裡閃過不甘和絕望,最終痛苦的閉上眼睛。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死氣被靈鳩第一時間發現,一串靈符出手,連續封在他身上,阻止了他自殺的行動。

 陰陽男震驚又憤恨的睜開眼,眼底深處又浮現出一絲輕鬆。

 他不想死,哪怕明知道多拖一段時間他依舊會死,可人求生的本能依舊讓他想多活一段時間。

 草帽老頭發現異樣,毫不猶豫的一掌打向陰陽男。

 陰陽男被這一掌打中,人摔出去兩米,倒在地上吐血,「長老!?」他不可置信的瞪著草帽老頭,隨後又在對方的眼神下挫敗下來。

 這本來是必殺的一掌,卻因為靈鳩落在陰陽男身上的靈符阻擋一部分威力,保下了陰陽男的性命。

 這裡的動靜被半空的青衣老者發現了,他臉色一冷:「本想讓你們好好過去,現在看來還是要用強硬點的。」

 話語落下,在申傢人們身上的金繩就開始收縮,從中還冒出尖刺,刺入他們身體內的穴道。

 一群申傢的臉色都白了。

 靈鳩飛身站到了陰陽男的身邊,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陰陽男既疑惑又顧忌的看著她,無論眼神還是心情都非常的復雜。

 他不明白靈鳩的意思,這女子為什麼要救自己?難道說她真像傳言說的那樣仁善?不可能,如果真的仁善又怎麼會將他們申傢害到這樣的地步?隻是,仔細想起來,還沒見她親自動手殺過人?

 人在絕境,不免容易生氣某些幻想自求,哪怕明知道不可能,還是忍不住期待。

 隻是期待終究隻是期待,事實證明陰陽男錯得有錯離譜。

 「看來沒有生命危險。」靈鳩觀察了陰陽男一圈後,滿意的點了頭,笑道:「我說怎麼沒在這群人裡麵找到當年指使人來殺我們的凶手,還以為是死在這場天罰報應裡麵了,原來沒有啊。隻是變成了一副不男不女的樣子,不止聲音變了,連氣息都變了,讓我都差點沒認出來。」

 陰陽男的麵色猝變。

 靈鳩笑容甜美,連聲音也讓人心安,隻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心寒,「這應該是法術的反噬造成的吧?你真可憐,如果死在這場天罰報應裡纔是最幸運的,看來老天都不幫你。」

 「你……你……」陰陽男臉色已經完全白了。

 靈鳩迴頭看向半空中正看著這邊的青衣老者笑道:「這位英俊又英武的老爺爺,我和這個人有點私人恩怨,可不可以把他給我?」

 無論是半空的老者還是下方的眾人麵色都一瞬變得微妙。

 這變臉,是不是太快了?偏偏還變得這麼自然,讓人找不到錯?

 青衣老者一副想笑又覺得不該笑的忍著嚴肅臉,對靈鳩道:「不行。」

 靈鳩也不爭,依舊笑瞇瞇的說道:「那你不要把他弄死了,搜完了他的記憶後就把他交給我行嗎?」

 「你要他做什麼?」青衣老者沒有直接說不行,說明有可商量的餘地。

 靈鳩笑道:「讓他償罪而已。」

 用這樣甜美恬靜的模樣說這麼有黑暗意向的話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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