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靈根的去處
青衣老者並沒有立刻答應,再次轉身施法帶這群人離去。
靈鳩在後面笑著喊道:「老爺爺應該都喜歡喝茶和古玩什麼的吧?我這裡有不少,歡迎這位英俊英武有個性的老爺爺隨時過來玩」
半空的青衣老者腳下一個趔趄沒有迴頭。
下方眾人已經失去了表情。
他們還是第一次有人能拍馬屁拍得這麼明目張膽,賄賂也賄賂得這麼理所當然,還不讓感到奸猾獻媚的。
整個沉悶的氣氛都被靈鳩這幾句話鬧得再也嚴肅不起來。
這裡面唯有幾人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平靜。
宋戎賢眼睜睜看著申傢的人被抓走,心跳如雷。
草帽老人路過他的時候,腦海裡就傳來一道沉重的聲音:「申傢栽了,你宋戎賢也跑不了。哪怕我們什麼都不說,到時候搜魂術一出,什麼都會真相大白。」
宋戎賢面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說話的時候,所以鎮定的站著一言不發。
腦海裡的聲音依舊在繼續:「你以為宋傢會保你嗎?這是欺君犯上的事情,如果沒有出個宋雪衣,憑宋元清在,他們說不定還會考慮。可是出了一個媲美宋元清的宋雪衣,你的地位就變得尷尬了。」
這句話猶如一道驚雷劈在宋戎賢的腦海。
「如果不想死的話就得放手一搏,元清掌有三軍,加上我申傢闇中還剩下的人,以及你宋戎賢的派系,此時又是和飛荊州徵戰的時候,正是最好的時機。」
「這時我保你,不止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更重要的是看好元清。我要你助元清奪了這雲氏皇族的榮耀氣運,要你們殺了宋雪衣和百裡靈鳩,等元清成皇之後,要昭告天下,告訴世人我申傢忠烈不二,從未做過謀權篡位的事,這一切都是雲氏汙蔑栽贓,他雲氏纔是真正的不仁不義之人!」
「如果你做不到這點,我以魂魄為誓,一定不會放過你們!你應該知道我申傢祕法的厲害。」
「最後告訴你一點,七重殿。」
一直等到腦海再沒有聲音,草帽老頭的身影已經走遠,宋戎賢的後揹已經被汗水浸濕,被寒冬夜晚的風一吹,更是徹骨的寒涼。
「正好你在,把五階靈寶還給我吧?」耳邊忽然聽到這個聲音,讓恍惚中的宋戎賢愣愣迴頭,「什麼?」
視線中,女子的笑得淡然,「你趁我和宋小白不在,闖入我們的住處,從裡面拿走的五階靈寶啊。」
「什麼五階靈寶,那裡面根本什麼都沒有。」宋戎賢乾澀著喉嚨說道。
「哦,你這是不承認了?」靈鳩睜大眼睛看他。
宋戎賢感覺到週圍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這種感覺和之前的緊張焦躁混合在一起,讓他額頭的汗水更多,「胡說八道!」一聲大喝,他轉身竟以輕功身法離開了這裡。
戲看完了,靈鳩也覺得沒必要再繼續待下去,迴頭看了宋雪衣一眼。
後者明白她的意思,和她一起也轉身離開了這片狼藉之地。
翌日溯雪城內人心惶惶,人人打聽昨夜的事情,卻一點風聲都沒有冒出來。
一直到第三日,纔傳出申傢意圖謀反,行逆天之事纔遭到天罰報應的消息。
沒等百姓們消化這個消息,溯雪城又被大雪覆蓋了,宋傢也發生了一件大事。
宋戎賢竟然失蹤了,等到被人發現的時候,他那一脈的人竟然大半都不見了。
靈鳩和宋雪衣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一點都沒覺得意外,事實上宋戎賢有行動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發現了,隻是刻意的沒有去阻止。
他們走了也好,走了就又少了一個阻礙妨礙她和宋小白在宋傢,以及溯雪城的動作。
何況,他們這一走就差不多等於的叛族,對於叛族的罪有多大就不用說了。
之後宋戎赫掌管的這一脈和宋戎賢一脈,隻怕早晚有一鬥,她隻要看他們狗咬狗就是了。
也因為這場混亂,讓風雲堂的管轄鬆懈了些。
一個半山腰的莊林裡,靈鳩兩人和李天安他們相聚在一起。
「怎麼樣?」靈鳩笑瞇瞇的問道。
李天安和封失兄妹都冷著臉,柳落這廝則已經苦著臉,朝這無良主子抱怨道:「那個什麼登雲臺太麻煩了,俺按照桃花小仙說的報了你們的名字,結果那登雲臺……」不知道是在登雲臺發生了什麼,竟然連柳落這個向來有什麼說什麼的人都難以啟齒的樣子。
這倒是讓靈鳩好奇了,「登雲臺怎麼了?」
柳落還沒說話,李天安默默的插嘴:「扒了他的褲子,把他當馬騎,被一群女人環繞……」
「你怎麼會知道?」靈鳩看柳落窘迫的樣子就知道李天安說的是實話。
「我在。」李天安發覺自己簡短的話可能解釋不清楚,又補救了一句:「我親眼看到。」
「哦,這麼看來,登雲臺並不是隻能一個人一層。」靈鳩點點頭。
柳落苦著臉:「你不能忽略重點!為什麼報了你的名字,反而會遇到這些?」
「啊?」靈鳩一臉無辜的說道:「這是對你們的磨練。」
柳落認真的思考,過了一秒纔對靈鳩還有點懷疑的問道:「真的嗎?」
李天安三人一臉默認。這貨真的信?
靈鳩非常誠懇的點頭,「當然了,我哪次不是一有好東西就想到你們?」隨後垂下眼睛,有點失落的低聲道:「你竟然懷疑我?」
本來就是個極美的女子,這一低頭稍稍哀言的模樣,無論男女看了都要揪心。
柳落就好像做了罪大惡極的事情,尤其是宋雪衣的眼神讓他差點就要給靈鳩跪了,舉手發誓,「俺絕對沒有懷疑啊,小仙不要誤會啊!俺錯了,我明天再去闖,不讓小仙失望!」
李天安三人:「……」
靈鳩聞言抬頭,眉開眼笑,「真是乖孩子。」
李天安三人:「……」其實,您的年紀比他還小,請您記住這點啊喂,不要說些挑戰人心髒的話啊喂。
靈鳩眸子掃過去:「嗯?」 李天安三人同時轉頭。沒什麼,我們什麼都沒想。
「啾~」 這時候,天邊傳來一道鷹叫,漆黑的小黑在半空一個旋轉,落在李天安的肩頭。
李天安看了它一眼,就把它爪子上綁著的小竹筒拿下來。
原本以為是交給自己的信,打開看到裡麵的內容後,他麵無表情的遞給了宋雪衣。
靈鳩隨著看過去,臉色隨著信中的內容變了變,隨著往後看纔恢復原樣,「九華洬是故意的吧!」
這信中內容說孫姨遇到七重殿的人闇殺,到後麵纔提起沒發生大礙,明擺著就是故意讓人提心吊膽。
「雖然沒事,可是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七重殿有意思要對付我們。」靈鳩接著道。
宋雪衣手裡的信條化為灰燼,「坐等時機。」
在場的人聽到他的話,都沒有任何的意見。
事實上現在這個情況該著急的完全不是他們。
宋戎赫有心掩藏住宋戎賢所為,隻是溯雪城就在天子腳下,之前又發生了申傢謀反的事情,驚動了雲氏不理世事的老傢夥們,自然也就加強了對各個王侯傢族的關註。
最終這事還是被皇傢和別的王族看在眼裡,能被隱瞞也隻有普通的百姓而已。
雲莫染被叫到國安寺,麵對他的人正在那夜出麵的青衣老者。
兩人一見麵,雲莫染就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十三爺。」
「宋傢的事你知道了?」十三爺問道。 雲莫染臉色陰沉道:「是。 」
十三爺道:「我聽說那位的兒子就是被稱為溯雪城第一天纔的宋元清,你還把三軍大權交給了他?」 雖然十三爺的語氣平和,雲莫染卻有點承受不住他的目光,垂眸道:「我雖早就想到他們有野心,卻沒有想到他們竟然這麼大膽,竟然已經準備了這了久,實在是該死。」
「這事情和仁晅王那邊關係不大,隻是宋戎賢這一脈的問題。你要是遷怒到仁晅王的身上,對方可不如申傢那麼好對付。」十三爺淡淡道。
這次能捕獲申傢,最大的原因還是他們遭到天罰報應,自己陰溝裡翻了船,要不然以申傢的底蘊和實力,真鬧起來也要剝掉皇傢的一層皮。
「這點我知道。」雲莫染鬆了一口氣。十三爺還肯給自己提意見,說明並未真的對自己失望。「以前的確是宋元清一人獨大,不過這次又出了個宋雪衣,百裡靈鳩,還有那個剛剛迴來的江無寐,都是不弱的天纔。」
「宋雪衣,百裡靈鳩……」十三爺重復這兩人的名字,腦海裡就迴憶起那天夜裡靈鳩說的話,他沒忍住微微勾起嘴角,緩緩說道:「這兩人不凡,你要是能得到他們的幫助,問題倒不大了。」
雲莫染沒有想到十三爺對靈鳩兩人的評價這麼高。隨即他笑道:「這次申傢謀反的事情就是他們告知我的,看他們的態度應該是有示好的意思。畢竟在皇城裡,他們的地位著實尷尬,之前申傢和他們有不死不休的仇怨,宋傢和他們也不親,宋雪衣還沒有入宋傢的祖譜,而且我聽說,江傢那個天纔和他也有點恩怨。」
十三爺:「你想說什麼?」
雲莫染道:「在這皇城,整個朔雲州還有哪個傢族能比得上皇族。他們有意投靠我,我也有意把他們培養成我的親信。」
十三爺也阻斷了他美好的幻想:「不要把人想得太簡單,他們在皇城的處境看起來也不樂觀,可是你看他們可曾吃過虧?」
雲莫染一怔,表情有點尷尬。他仔細想了想,好像還真沒有,一直都是和他們作對的人下場悲慘。
「何況,我聽聞這次兩界相連的時間會比往年早,以他們的天賦,上去是肯定的事,就憑你還想讓他們留下來?」
十三爺的話對於雲莫染來說就是一層層的打擊。
「雖然你已經是一國帝王,可是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帝王也要學會放下虛華,不要被權力地位腐蝕了心境。」十三爺教育道。
為什麼每個傢族真正的高手,到了最後都會隱居,能不管世俗上的事情就盡量不管?也盡量不去接觸世俗的權利地位?
全因為這份權利地位可能會蒙蔽了他們的內心和雙眼,使得他們看待某些人某些事的時候再沒辦法清明,從而可能招來大難,又或者磨滅了他們的上進心。
「晚輩謹記教誨。」雲莫染如是道。心裡則有一股陰鬱:如果你們這群老傢夥肯稍微幫助一下,不是直接把位置丟給他就什麼都不管的話,他又哪裡需要這麼辛苦。
十三爺淡淡的點頭:「還是之前跟你說的那樣,如果你能讓宋雪衣和百裡靈鳩站在你這邊,萬事都會好辦很多。哪怕做不到,憑那個,也能讓他們幫你了。」
「那個?」雲莫染好奇。 十三爺卻沒有多說,隻道:「百裡那丫頭不是想要申傢的那人嗎,明兒就給他們送去。」
這句話說完,他沒看雲莫染的反應,就起身離開的驅客了。
「兩界相連的時間將近,這段時間不要再惹麻煩來打擾我們。」
雲莫染沉默的恭送他的離去,最後看了一眼麵前的國安寺,袖子裡的手掌緊緊握著。
這群老傢夥隻想著坐享其成,得國傢氣運的忽悠來修煉,一個個自私自利,也不想想他這個皇帝的辛苦。
想他曾經排盡千辛萬苦纔得到這個位置,如今經歷了這麼多,忽然覺得有點不值落寞。 這個心思剛剛起來就被雲莫染給摒棄了。
他是掌握一州,乃一國之皇,這片天下最大的人,這就夠了。
翌日,從皇宮裡送來一份禮物,直達宋雪衣和靈鳩這裡。
等到禮物送到的時候,一起前來的還有宋戎赫。 送禮的侍衛等到靈鳩兩人親自接手之後,立刻就告退離去。
靈鳩看著眼前的紅箱子,一時之間竟然有點感歎。
這朔雲州都喜歡用箱子裝人不成,想當年她也是這樣被送去御海鎮的宋傢。
一想到這裡,靈鳩朝宋雪衣看去,抿嘴笑了笑。
不同的是,她被一送,送了一段好姻緣還送了美男,眼前這個嘛……
「這裡麵是?」宋戎赫見他們遲遲不拆,便出聲提醒道。
靈鳩也沒賣關子,一腳把箱子踹開,露出裡麵萎縮著人影。
「這是申傢的那位。」這不陰不陽的樣子給人的印象深刻,再加上靈鳩親自提起過,宋戎赫一眼就認出來了。
在陰陽男的身邊還放著一封信件。
靈鳩一招手,信封到手。
宋戎赫眼睜睜看著靈鳩拆開信封拿出裡麵的寫滿墨字的宣紙,心中雖然想知道裡麵的內容,卻還是知趣的站在原地沒動。
等靈鳩看完手裡的信後,抬頭正好和他的視線對在一起。
「你想看?」靈鳩一笑。
宋戎赫覺得她的笑容揹後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有一種答應絕對沒好事的預感。隻是對於皇室送來的信,他的確很想看看。
最終還是點頭,笑道:「可以?」 他並沒有保多少希望,誰知道對麵的年少的女子毫不猶豫就把宣紙丟給了他。
因為一瞬的驚訝讓宋戎赫反應遲了點,宣紙還安穩的接到了手裡,他低頭看去。
本來還平和的表情隨著看信中內容,額頭的青筋突了起來。
「這裡說的是真的?」宋戎赫猛的抬頭,臉色嚴肅沉重的看著靈鳩兩人,更準確的說是看著宋雪衣,接著又問:「你們早就知道了?」
靈鳩笑而不語,宋雪衣則沒有什麼表情變化。 他們的沉默落入宋戎赫的眼裡,等同於默認。
這一刻,宋戎赫終於明白了很多以前想不通的事情。
為什麼宋雪衣不肯入祖傢祖籍。
為什麼宋戎賢處處針對宋雪衣,聯合申傢一起陷害他。
為什麼申傢一遇難,宋戎賢就闇中跑路叛族。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他竟然不知道,宋戎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了這種事情。
「無論如何,祖傢會給你一個公道!」宋戎赫手掌緊握,他還有很多話想說,卻發現麵對宋雪衣和靈鳩兩人,麵對他們平靜的目光,根本就說不出話。
「你們等著。」
宋戎赫轉身而去。
「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那件事了。」靈鳩看著宋戎赫的身影遠去。 剛剛那信中所寫的內容,就有申傢和宋戎賢一起商量陷害宋雪衣的事,不止是派人的闇殺,最最重要的是……宋小白的靈根,果然是被送到了宋元清那裡。
其實早在和宋元清的幾次見麵就讓她有這樣的懷疑了。
宋元清身上的氣息奇怪,有點和宋小白相似,卻又並不相同。
兩者之間有著某種聯繫,又似乎有種天生的排斥。
一開始靈鳩還沒有去細想,等到得知宋元清的真實身份,知道他和宋雪衣有血脈聯繫之後,這一切就想通了。
「既然醒了,還裝什麼?」靈鳩朝箱子裡的陰陽男道。
陰陽男一顫,睜開了雙眼。密佈血絲的眼睛閃爍著驚恐\痛恨\悔恨等等復雜的情緒,最最深厚的還是絕望的求饒。 靈鳩見他嘴巴閉合,沒有任何的聲音,裡麵的舌頭也不見了。
「既然是禮物,就應該送完整的啊。」有點不滿嘀咕。
宋雪衣道:「要再生出來不是難事。」
靈鳩笑了,「我傢宋小白就是萬能。」
得了她贊賞的宋雪衣勾起脣角。
他們兩人輕鬆自在,卻不知道無論是宋祖傢還是外麵都因為他們亂了。
宋戎赫一走就走了三天沒有再來找到靈鳩他們,不過這三日靈鳩發現風雲堂內的弟子們以及武師對他們的態度都有了實質的變化。
如果說一開始他們在內堂始終是被孤立的那兩個,現在依舊是被孤立。隻是以前是被排斥的孤立,現在則是被敬畏的孤立,一群弟子看他們的眼神怎麼看都有點狂熱又畏懼的味道,每次見到了似乎想和他們說點什麼,卻又不敢靠近。
再說內堂宋傢絕學這點,這個本來是他們來宋祖傢內堂的原因之一。
何錦年來了一趟,不僅僅把一冊名為《地藏動》的祕籍交給了兩人,還給了兩人一塊令牌,用她的話說是:這令牌可以讓令人觀看半山腰藏書閣的密集無礙,不過想要藏在山頂的絕學,還得他們自己努力纔行。
何錦年送來這兩物之後並沒有多留,臨走前卻對兩人說起:「雖然我並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這是宋叔叔的傢務事,我不好多管。但是這次兩界相連的時間提前,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希望你們不要太過沉浸在俗世恩怨裡,該放手時記得要放手。」
靈鳩知道她說這麼多也是為了兩人好,不過她奇怪就是何錦年為什麼這麼在意他們。
當時她就問了:「你為什麼要幫我們?」
何錦年迴頭,表情有點訝異,隨後輕輕笑了。
不常笑的女子一笑起來,真真讓人驚艷。
她的美不是觸目驚心,而是賞心悅目的靜,一種雅。
隻是這靜雅人一開口,說的話卻是:「小雪衣是我弟弟啊。」
小雪衣?
嗯哼~
弟弟?
一直沒有開口的宋雪衣眉頭抖了抖,朝何錦年看去。
早就對他們性子有了一份了解的何錦年毫不猶轉身走了,這迴再沒有頓足,還說道:「這不是我亂說,可是和真叔叔親口答應過。」
「哦,不錯啊,這姐姐一看就是個大腿~」靈鳩斜目去。
宋雪衣伸手捏住她的臉頰,一扯就把她怪異的表情扯歪了,「鳩兒嫉妒了?」
男子輕笑,半傾下來的容顏清俊如玉。
沒等靈鳩迴答,一個急急跑來的外門雜役弟子,剛剛準備說話,就被兩人曖昧的姿態驚住了。
靈鳩藉故迴頭,「什麼事?」
雜役弟子望著她微微嫣紅的臉頰發呆。
宋雪衣朝他看去,這眼神就跟酷夏的冰水一樣,刺激得雜役弟子一下就迴神過來,漲紅了臉低下頭,快速說道:「少爺,外麵來了個自稱溫子珃的人要見您。」
靈鳩和宋雪衣對視一眼。
「讓他進來。」
雜役弟子頭也不抬的領了話,逃也似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