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宋元清的實力
半山腰上靈鳩兩人住處後麵有個林子,一大範圍裡都沒有別的樓屋,完全屬於他們的地盤。這會兒,白雪鋪滿地麵,樹木也多是枯枝,卻也不少依舊在寒冬裡傲然生長的耐寒植物。
這時候,靈鳩和宋雪衣麵前就站著個全身包裹在皮毛裡的男子。
男子圓潤又紅彤彤的臉蛋看起來比女子還嫩,一副娃娃臉的模樣使得人看到他都會猜到他真實的年紀,尤其是這時候他搓著手,滿眼哀怨的看著你,可憐兮兮的樣子尤其是招人蹂躪,像個還沒有出過傢門的大傢純良公子。
不過顯然靈鳩兩人都不會被他的表象給騙了。
「百裡加急的把我叫過來是為了什麼?」溫子珃裝了一頓可憐,見眼前的兩人都沒有反應後就先開口了。在內心裡吐槽一句:無良主子。
靈鳩看他眼睛閃閃就知道他在腹誹什麼,溫良的笑笑:「看你太累了,所以想叫你迴來放鬆放鬆。」
「別開玩笑了。」隻是一看靈鳩笑而不語的樣子,溫子珃就忍不住想該不會真的是這樣吧。事實上這種事情別人做不出來,放到靈鳩的身上,卻肯定做得出來。他哭喪著臉,「鳩爺啊,哪怕你不協助我,也不能給我拖後腿啊。」
靈鳩聽了這話也不生氣,隻是輕哼了哼。
溫子珃的心被她弄得七上八下的,「算了,休息就休息吧,可咱們能不在這天寒地凍的地方休息嗎?」他抖著手指往周圍指著。
靈鳩無語道:「別告訴我商會裡沒有火鱗玉,隨便帶一塊不就能抗冷了。」
溫子珃害羞的笑了笑,「鳩爺不覺得我這副樣子很有親和力。」
說到底就是扮柔弱,博取好感,讓人對他放鬆警惕就是了。
「這虧你不是個女人。」
溫子珃正要反駁,話就被宋雪衣打住了:「鳩兒不要逗他了。」
溫子珃大呼無良主子終於人道了一迴,竟然知道在女色麵前選擇他了。誰知道他感動的朝宋雪衣看去的時候,發現對方警告的眼神,頓時金剛心都碎成了渣渣。
這哪裡是幫他,分明就是看他和鳩爺聊得太多了,不樂意了。
「我還不是怕他一下承受不過來。」靈鳩笑瞇瞇的說道。
這話是誇張了,不過她眼裡的關心卻並不作假。
這話引起了溫子珃的主意,商人的直覺告訴他,接下來的事情對他一定很重要。
靈鳩揮手,一個掩蓋在白雪下的紅箱子出現溫子珃的眼前。
「這個交給你了。」
「什麼東西?」溫子珃詫異問道,得到靈鳩的眼神示意往前走,等到紅木箱子前,他喉嚨竟然有點乾澀,「哈,哈哈,該不會是看我太辛苦,送給我一箱寶貝吧。」
箱子在他手裡打開,看清裡麵陰陽男後,溫子珃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靈鳩道:「這媳婦不錯吧,絕對耐打耐罵乃蹂躪。」
溫子珃再多的心思,都因為這句話抽了。
沒等他詢問真相,宋雪衣道:「十裡莊的事是他所為。」
剛剛纔抽了的溫子珃得到這個消息,竟然一時之間有點發愣,愣過之後連他自己都驚訝的是自己一點激動的情緒都沒有,反而冷靜的盯著眼前的陰陽男看。
陰陽男被凍得全身都呈現出青紫色,舌頭已經被宋雪衣用藥重新生好,隻是同樣凍僵發不出聲。
他醒著,和溫子珃對視。
那種復雜又驚懼的眼神讓溫子珃笑了。
他突然一笑,越笑越大聲,最後捧著肚子。
「哈哈哈,人生真奇妙,他一定想不到,以前在他眼裡隻是個螻蟻的螻蟻,竟然能把他抓起來。原來殺了老爹的就是這個不男不女的東西?哈哈哈哈!」
溫子珃笑著笑著就伸出手,戳了戳陰陽男的臉龐,「喂,你看,咱一點實力都沒有,連武者都不算,可是現在你的命卻被我掌握在手裡哦。」
指尖碰觸到冰涼的觸感,讓他一下跟碰到什麼髒東西一樣的收迴來,腦海裡忽然浮現出當年抱住老爹屍體,也是這樣的觸感。
他的笑容就漸漸淡了,呈現出一種似喜似悲的表情,對靈鳩和宋雪衣兩人道:「鳩爺,宋爺,我想請個長假,迴御海鎮一趟。」
「嗯。」靈鳩點頭。
宋雪衣淡道:「帶多點人。」
「當然。」溫子珃看著兩人,又綻開笑容,露出潔白的牙齒,「我現在這條命可精貴著呢。」
話到這裡,靈鳩和宋雪衣都默契的離去,留給溫子珃獨自的空間。
兩人迴到住處的時候,發現離去三日之久的宋戎赫再次光臨了此處。
「你們跟我來。」宋戎赫一開口就是這句話。
當靈鳩兩人隨著他一起去往某處的時候,遠在另一頭的戰場,宋元清和秦魑終於相遇了。
在秦魑刻意為之下,兩軍碰撞。
當兩人在兩軍對峙時,遙遙相望的時候,宋元清表麵神情不動,心中卻有疑惑:經消息,秦魑帶領當兵馬走得不該是這條路纔對。
夜月當空,一襲紅袍的秦魑,不像是出門打仗更像是遊山。
雪白的發絲在月色下更顯一份銀暈的妖冶和不可侵犯。
他打量著宋元清,過了兩秒後,冷測測道:「上次見你和宋雪衣打過。」
宋元清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是這個,經他這麼一說,他也想到來一年前他毫不猶豫沖入歸海島,抓住百裡靈鳩的那一幕。
這人和百裡靈鳩也有著說不清的關係。
「秦少主不該在這裡。」收斂了內心的想法,宋元清同樣用冰冷的調子說道。
秦魑道:「我來打你。」
宋元清沒有被他直白又陰森的言語嚇到,而是道:「秦少主這一走,本該守住的那塊主要關地會被我一舉突破,甚至可能直取中宮。」
秦魑這邊的軍官聽了他的話,幾乎要淚了。
連敵軍都知道這點,為什麼秦少主就不知道顧及下!?
就聽秦魑道:「關我屁事。」
軍官:「……」
秦魑這樣的態度反而讓宋元清有點不明白了,既然對方不在乎飛荊州的存亡,那為什麼還要參與這場戰事?
沒等宋元清想明白,對麵的秦魑就動了。
獵獵紅衣展開彷彿蕩開的霞雲,飛揚的白發比清雪寂寞,這樣極艷又極冷的結合,造就令人驚艷的畫麵,隻是美麗之後也是極狠的危險。
麵對秦魑的殺機,宋元清沉默了不到一秒,選擇了迎擊。
兩人在兩軍中央半空相撞,兩軍都沒有動,這是屬於將領的碰撞,也決定了兩軍的士氣強弱,這是兩軍交戰時不成文的規矩。
秦魑見宋元清拳風驚人,並沒有選擇和他硬碰硬,雪練出手和那拳頭碰撞發出巨大的聲勢。
雖然將領交戰,士兵不得乾涉,卻不代表他們不能起鬨。
此時朔雲州士兵個個叫嚷著,最難聽的就是說秦魑不僅長得像女人,連武器也是女人的樣子,不會連實力也是個女人吧?
相比起朔雲州士兵的熱鬧,飛荊州這邊則是完全相反的沉默,冷冰冰的就跟秦魑這個人一樣。
半空中,將朔雲州士兵們話語都聽入耳朵裡的秦魑,瞳仁一縮化為了豎瞳。
宋元清完全以為他生氣是為自己,誰知道他一開口竟然是一句嘲諷:「女人怎麼了,百裡小鳩比你們任何一個公的都厲害。」
陰測測的聲音跟一道從幽冥吹來的陰風一樣,讓朔雲州這邊的士兵個個都閉了嘴,表情有點呆滯。
他們聽到了什麼?公的?
難道說這話的秦少主就不是公的不成?
場麵頓時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寂靜。
飛荊州軍隊這邊的軍官見此,在心裡暗暗豎起一根大拇指:見識到我們秦少主的厲害了吧,知道我們這群列為他下麵的士兵是多苦逼了吧!你們終於也品嘗一會他的奇葩了吧!
「在你的身上有一股和宋雪衣相似的味道。」秦魑冷冰冰的看著宋元清,「可你不是他。」
這句話說完,他手指指甲生長,呈現出半透明的尖銳狀。
一股妖氣彌漫他的周身,那尖銳的眸子配上他微微上挑卻沒有半分笑意的嘴脣,讓人看得神魂顛倒又毛骨悚然。
一道紅影眨眼來到了宋元清的麵前。
宋元清反應迅速,和他對招,尖銳的指甲碰觸劃過他的手掌,留下一道白痕,即將劃破卻沒有破。
秦魑眼裡閃過一抹詫異,以及嗜血。
「一出生就是傳說中的天鼎之體麼。」
對於他知道自己的祕密,宋元清並不覺得奇怪,無論是本州的傢族,還是三洲的王侯傢族之間都會互相調查猜忌。
秦魑知道他是天生天鼎之體,正如他也知道對方的祕密。
「秦傢千年來最純的魑魅血脈。」宋元清平靜道:「名不虛傳。」
兩人打起近身戰,你來我往看得兩軍士兵連大氣都不敢呼。
「你不在乎兩州之戰,為何和我拼死打鬥?」打到中途,宋元清忽然問。
秦魑一爪揮去,「你和宋雪衣有怨。」
「為了他?」宋元清側身避過,眼神一沉:「我以為你和他關係不佳。」
從那次歸海島見到的一幕,讓他覺得秦魑對百裡靈鳩有些特別的心思。
同為男子,喜歡上用一個女子的話,這兩人不可能關係友好纔對。
「是不怎麼樣。」提起宋雪衣,秦魑豎瞳又縮了縮,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不感冒。
「那為何?」對於這個能和自己拳腳對打這樣久的對手,宋元清有點欣賞。
秦魑抬首,慢慢說道:「宋雪衣是百裡小鳩看上的人,隻要是百裡小鳩承認的人一定有他過人之處。一個宋雪衣就夠讓人不喜了,又來個和他味道相似的人……」話語沒有繼續說下去,可是他的表情分明就是嫌棄。
這個理由讓宋元清微微疑惑。
秦魑可不管他能不能理解,自顧自的說道:「你和宋雪衣作對就等於是和百裡小鳩作對,任何敢對付百裡小鳩的人都該死。」
這句話說完,秦魑暗紅的眸子裡蕩漾著一圈詭異的漣漪。
宋元清知道他這是要使某種厲害的術法了,立即收斂所有的心思,專心和他對戰。
隻是對於秦魑的想法,宋元清依舊不能理解,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秦魑對百裡靈鳩的感情很奇怪,卻堅定不移。
正如秦魑雖然知道宋元清是生來天鼎加身,卻不知道天鼎之體到底有什麼未能;宋元清雖然知道秦魑是魑魅血脈,卻不知道這血脈本性對感情的敏感和挑剔執著。
兩人打得難解難分的時候,他們談話中的兩個主角則隨著宋戎赫來到一座山峰頂端。
這時候的溯雪城被大雪覆蓋,按道理來說這裡也應該是滿山白雪纔是,可奇怪的是這座山峰山頂竟然沒有半點白雪,連樹木也很少,滿地都是陡峭的亂石和土地。
宋戎赫對兩人道:「你們跟著我走。」
特意提醒這句話,看來是這裡有特殊的陣法了。
由宋戎赫帶路,大約走了半刻鍾,出現靈鳩眼前的是一座由石頭堆砌而成的粗糙圍牆。
隨著往裡麵走,發現裡麵都是石頭堆砌的房屋,一眼看不見頭,彷彿一座小型的城市。隻是這空曠的城市裡,除了他們三人,彷彿在沒有其他的人。
宋戎赫一邊走一邊解釋道:「聽聞三洲還沒有建國的時候,四處隻有各族各村,我們宋傢原本住著的就是這塊地方。隻是後來發生很多的事情,宋傢被封王,此處真正的租地就荒廢了。」
「我們宋傢不似申傢擅長詭異的靈術,也不像江傢擅長劍術和五行法術,祖時候我們可是被罵成是蠻族,因為一個個都生得普普通通,力氣和體質卻特別好,祖傳的又是拳腳功夫。」
「其實宋戎賢做的糊塗事不止一件兩件,可是每次宋傢都願意縱容他,都因為他有個好兒子。」說起這個的時候,宋戎赫迴頭看了下兩人的臉色,見他們並沒有任何不滿和憤然的樣子,纔繼續說道:「元清那兒子之所以被我們這麼看重,一是因為他一出生就體冒金光,渾身被包裹在一鼎幻影之中。」
聽到這裡,靈鳩來了興趣,「這是什麼?」
根據她所知,目前能顯出金光的隻有聖力吧?
宋元清不可能一出生就有聖力纔對,既然也能顯出金光,這所謂的被鼎包裹一定不普通。
「這本是宋傢至高的祕密,」沒等靈鳩說什麼,宋戎赫話語一轉,「不過你也算宋傢半個人了,最後成為宋傢人也是早晚的事,告訴你也無妨。」說著還朝宋雪衣看了眼。
誰說這傢夥正經古闆來著?
靈鳩心裡暗自吐槽,說什麼宋傢人,宋小白姓宋沒錯,可還沒成為你溯雪城祖傢的人。她和宋小白定了終生不假,可也未必是這個宋傢人。
別以為她聽不出來,宋戎赫說這話,根本就是有意的說到宋雪衣的心坎上,不讓他反駁。
見兩人都沒有說話,宋戎赫一直沉重的心情總算有點輕鬆了。
他緩緩說道:「這是天鼎之身的體現,元清那生來就是天鼎之身。所謂的天鼎之身便是以身化鼎,鼎藏於身,可存立於天地間不倒。傳聞宋傢的祖宗就是天鼎之身,練到九鼎之身的時候,可以化身百丈,以臂之力搬山,一嘯翻江倒海。」
「傳聞?」靈鳩沒有想到宋元清那廝還有這樣的天賦,這樣說來他有今日的成就,不止是靠宋小白這麼簡單。
「雖說是傳聞可事有根據,元清從小身體就強於他人,煉成一鼎之身的他就已經可以水火不侵,十四歲時他已是二鼎之身達到刀槍不入,如今的他正在練三鼎之身,每日都如同將血肉彷彿爐鼎中燒烤,承受旁人難受之苦,天鼎之身的能力反而發揮不出來。」宋戎赫說著看向宋雪衣,「你們兩人之前打過一次,聽說是平手?我想你留了底牌,元清也肯定沒有出全力,別的不說,他的三鼎之身正在修煉之際,本身的實力就等於暫時被壓製了一半。」
靈鳩眼眸輕輕一瞇。
這樣聽來,她之前還小看宋元清了。
「還記得當年元清出生沒多久,宋和真因驚纔絕艷被祖傢招來溯雪城,他是抱著你一起來的,說是你生來不醒,想請祖傢的人看看是否出了什麼問題。」宋戎赫歎了一口氣,「這些也是我事後纔聽說,宋和真來的時候,我因感情之事暫時不在宋傢,所以真的不知道宋戎賢竟然聯合申傢乾出這等惡事。」
「按道理來說,宋元清既然這麼出色,祖上的天鼎之身,加上從宋小白這裡剝奪去的天靈根,造就了一個這樣天纔。哪怕發現他的天賦之一是搶奪過來的,你們也未必會放棄掉他吧。」靈鳩道。
宋戎赫沉聲道:「宋傢最不能容許的就是殘害同族之事。」
靈鳩卻笑道:「我看不止是這樣吧,應該是宋戎賢跑得太快,讓你們想阻止都來不及,眼看著事情向不可預料的情況發展,纔讓你們不得不選擇了宋小白。」
宋戎赫神情一怔,看著靈鳩的眼神閃動著幾抹復雜。
這個年輕不大的女子,那雙似能看透世事的眸子並不是假的,而是真的能看清萬事的虛妄。
事實正如她的那樣,在絕對的力量的麵前,很多規矩都是能被打破的。
明知道宋戎賢這事情做錯了,可是事已至此,不可能真的處死宋元清給宋雪衣贖罪,最大的可能就是給宋戎賢和其他參與這件事情的定罪,至於宋元清,意思意思的處罰,把他綁在宋祖傢纔是第一。
隻是誰知道宋戎賢那貨竟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二話不說就跑了,帶著他的派系說跑就跑,連給人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他這一跑就把事情帶到了個糟糕的侷麵,宋元清身為他的親生兒子,自然和他一起被列為叛族之人。
祖傢上頭不是沒有想過,要不要發消息給宋元清,隻要他們迴來認錯萬事好商量。隻是這樣一來,又至宋雪衣於何地?受害者是宋雪衣,倘若他現在真的隻是個病秧子還好說,威逼利誘就打發了,偏偏對方表現出來的實力完全不差於宋元清。
他們要是真的這樣判了,是個人都要對祖傢心生怨恨。更主要的是,就怕他們這樣做了,宋元清還未必迴來,別到時候兩邊都不討好,賠了夫人又折兵。
三天的時間兩方爭論不斷,最終實在沒辦法,選擇了宋雪衣。
宋戎赫不說話,靈鳩和宋雪衣也不是笨蛋,根據他們自己的調查,再好好的想想,就把這件事情猜得差不多了。
「你們來了。」
這時候一道醇和的聲音響起。
三人抬頭看去,發現他們說話的時候,已經不知不覺來到了個土屋前。
周圍除了一棵大樹外,再看不到別的房屋。
大樹下方,石墩桌椅處坐了個兩鬢皆白,麵容卻年輕得彷彿不過二十歲的女子。
「蓉姑,這兩位就是雪衣和他的未婚妻百裡靈鳩。」宋戎赫說道,又轉身對靈鳩兩人介紹道:「這是蓉姑,族中真正的族老之一。」
真正的族老?
靈鳩覺出這句話的意味深長,仔細看著眼前的女子,發現她氣質內斂,實力絕對不單單是聚靈境,隻怕已經是靈動境的修為。
這麼說來的話,眼前的女子應該是從上界下來的人。
沒等靈鳩繼續猜,宋戎赫已經再次說道:「蓉姑是從上麵來的人,之後就一直守在宋傢,他們纔是宋傢真正的守護族老。」
「坐下吧。」蓉姑笑著對兩人道。
靈鳩和宋雪衣對視一眼,相互落座。
「我長話短說,現在元清他們走了,你們的怨恨不該遷怒在不知情人的身上。隻要你們願意視仁晅王府為本傢,真心相待的話,宋傢絕學就送交你手,連族長一位也可以交給你。」蓉姑平靜說道。
這迴靈鳩不說話了,把話語權完全交給宋雪衣。
宋雪衣抬頭,靜靜的和蓉姑對視。
這一刻,蓉姑纔發現眼前的年輕人並不如看到的那樣的溫柔爾雅。
初見第一眼,她就被宋雪衣澄澈溫雅的氣質吸引,覺得這孩子是個溫柔的人,這樣的孩子哪怕殺人,隻怕也是被逼急了纔會動手吧。
然而他抬頭時,那眼眸內的溫柔散去,化為兩壇依舊澄澈的水,卻失去了溫度。
原來他的溫柔隻會給身邊的女子而已。
果然聞名不如見麵。
如果不是事情鬧得太大,她也不會出麵,了解到這樣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