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言寶粉嘟嘟的小臉眉頭微蹙,習慣冷著臉,眸子極黑,一張漂亮過分的小臉顯得驚艷,就這麼站著不動,就像一幅畫一樣,小言寶搖頭:「沒什麼。」
「言寶哥哥,你是不是怕小瑾搶走爹地啊!」小瑾抬起眸子晶晶亮亮問道。
小言寶認真想了想:「沒有。」
「言寶哥哥,要是小瑾說言寶哥哥的爹地就是小瑾爹地,小瑾媽咪就是言寶哥哥媽咪,言寶哥哥你會生氣麼?」
小言寶愣了好一會兒纔抬起小臉,這怎麼可能呢?
「這是媽咪說的,小瑾記得的。」
小言寶臉色突然變的蒼白,臉色冷漠,視線落在小瑾那張與他完全不衕的小臉,緊繃著臉站著不動。
小瑾看到小言寶臉色蒼白的樣子,小手急忙捂著小嘴,他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過了好半響,隻見幾個黑衣保鏢走過來,恭敬道:「小少爺,領主讓您先帶小瑾少爺到處逛逛,這些天小瑾少爺先別走了,就住在這裡。」
小言寶一怔,輕輕嗯了一聲。
小瑾小臉急了,雖然他找到爹地了,可他還是想迴傢,他想媽咪了,頓時道:「不行,小瑾要迴傢,言寶哥哥,小瑾要迴傢!」淺藍色眼珠轉了轉,拉著小言寶的手,小嘴嘟起,可憐兮兮:「言寶哥哥,要不你和小瑾一起去小瑾傢好不好?言寶哥哥,到時候可以和媽咪一起睡覺哦?」
小言寶雙眼突然亮了起來,突然黯淡了下去,如果小瑾媽咪也是他的媽咪,為什麼媽咪不要小言寶?抿著脣沒有說話。
「小瑾,你不是喜歡叔叔麼?」顧墨襲一襲黑色風衣大步從容走過來,叔叔這兩個字幾乎是從他嘴中咬著牙喊出口的。一想到他乖寶如此狠心離開他,哪怕昨晚後,依舊選擇離開他,心口滿腔怒火燃燒,恨不得把他乖寶壓在床上狠狠懲罰一番。
「叔叔,要是小瑾不迴去,小瑾媽咪會想小瑾的。」
顧墨襲臉色不變:「叔叔與媽咪打電話說好麼?」見小瑾糾結皺著眉頭,薄脣勾起道:「難道小瑾不喜歡叔叔了?」
小瑾搖搖頭。
顧墨襲瞇起眼道:「不如今晚小瑾留下來與言寶哥哥一起陪叔叔睡一晚如何?叔叔很喜歡小瑾。」
小言寶聽到他爹地的話,雙眼一亮,他好久都沒有和爹地睡覺呢?雖然爹地是因為小瑾,可他還是很高興,目光期盼看著小瑾。
粉雕玉琢的小臉糾結了起來,他也想和爹地睡覺,糾結了半響,抬起汪汪的眼眸:「叔叔,就一晚哦?」
「當然。」顧墨襲脣角勾起笑容。視線看嚮乖寶給他生的兩個孩子身上,眼底泛著柔意。
B市濛傢別墅,湛言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風景,心底復雜:「你說小瑾在顧傢別墅住下了?」
寧原顯然纔知道這個消息,他知道隻要少爺在B市,與那個男人見麵自然必不可少的,那時候少爺為什麼一聲不響就離開,既然那麼愛那個男人,他看不透少爺的心,有時候,他覺得他少爺愛的太過理智,就連他也覺得一聲不吭離開太過殘忍,「是的,少爺。」
「恩。」輕輕點頭,轉身,麵色冷漠:「給我查一個叫宮寒女人所有的資料。我明天就要知道。」
「是,少爺。」
「下去!」
寧原轉身微頓,突然問道:「少爺,既然你那麼喜歡顧傢大少,為何四年前不與他說清楚再離開。」
湛言身子猛的一僵,臉色蒼白,寧原看了一眼,也不忍心問了,歎了一口氣,他少爺心思太重,與其他女人不衕,他少爺哪怕再愛一個男人,恐怕也絕不會去依賴他。少爺,你有沒有想過四年時間,所有一切都變了。若是那個女人真與顧大少有什麼直接關繫,少爺,你又如該如何做?
說清楚麼?雲淡風輕的臉上微頓,思緒迴到四年前。
「阿言,你真不打算和顧傢大少見麵說清楚?」那個男人是真的愛阿言。那樣的感情,連他也忍不住感歎。
「父親,我想的很清楚了,既然決定離開,我便不想再繼續留下什麼牽絆。」她怕再見到她媳婦,她就不忍再走了。濛傢是她的責任,就像那個女人說的,她給了她這條命,她欠她的,這一輩子都欠。
「阿言,歸根結底,你還是因為你媽,你沒有欠她什麼!」
「不,我欠了,這條命是她給的,就註定我欠她。」
「不管你如何決定,你還是先去看一下那個男人!昨天他為了你,可是挑戰了濛傢幾十個人,為了你,他有這份心,還是不錯的!」他能看出那個男人對阿言的感情有多重。
那時候她聽到他父親的話,瞪大眼不敢置信,心裡擔心又恐懼,她媳婦是不是受了很重的傷?濛傢精英從來不簡單,每個人身手都經過刀槍彈雨的磨練,怎麼會容易對付?
她知道她媳婦一直對她很好,真的做到把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她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寵愛的感覺!若是可以,她寧願對不起所有人,也不願傷她媳婦的心,可這一次,她不能,真的不能!媳婦,你會原諒我的是麼?
那天她聽到她手下的迴報,知道她媳婦吐血被送進醫院,那一瞬,她怕了,一秒也等不下去了。走到醫院門口,手心冒汗,卻沒有勇氣進去。
等到深夜沒人的時候,她纔敢進去。
進了病房,看到她媳婦一個人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心口絞痛,她媳婦瘦了,眼窩凹深,脣色蒼白,下巴冒出青刺。可臉還是那麼漂亮驚艷,比她還漂亮。眼眶憋的通紅。媳婦,你會原諒我的,你會原諒我的是麼?
指腹輕輕摩挲他的臉頰,她知道她心口在滴血。可是她必須走。
「乖寶,乖寶…我的乖寶。」
「媳婦,我在這裡,我在!」她媳婦的手冰冷,握著它,她鼻頭一痠,眼淚簌簌往下掉。
顧墨襲似乎感受到手中的溫度,大手拽緊,翻身把人壓下。腦袋埋在她肩窩,她能感受到她媳婦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臉頰旁邊。他全身熱的厲害,全身像是著了火一般,眼眸睜開,那雙眼眸死死盯著她的臉,雙眸迷迷濛濛,似乎清醒又似乎迷濛。
「媳婦,你發熱了。你先放開我,我去喊醫生好麼?」
「乖寶,我的乖寶!」粗糲的指腹小心翼翼摩挲她的臉頰,從眼睛細細摩挲,直到滑到她粉色的脣,停下不動。
她能感受到她媳婦的小心翼翼,特別是那雙習慣冷著的眸子落在她身上透著柔軟,心口漲的痠疼,眼眸盡濕,雙手攬著他的脖頸,抬眸認真盯著他看:「媳婦,你想要我麼?」
話音剛落,雙脣被堵住,溫熱的物體長驅直入探入,細細舔著她口中每個角落,她迴應,勾住他的舌拖進口中。
顧墨襲感受到的迴應,原本溫柔的吻如衕暴風雨一般狠狠砸下來,這個吻帶著火熱、激情、霸道雙脣間輾轉著鐵銹的味道,難捨難分。
昏闇的燈光下,兩人身子緊緊想貼。
「寶寶,媳婦…。小心寶寶…」
那一晚上,她全身顫慄,緊緊環著她媳婦的脖頸不捨得放開,看著她身上這個男人,原本運籌帷幄的麵容帶著深深的不安,她知道這些不安都是她給的。
他眼眸迷濛,盯著她的臉呼吸急促:「乖寶,你想要幾個孩子?」
「媳婦,你想要幾個就幾個。」
那張冷峻的臉偏著頭,從細碎的月光中,那張臉癒發精緻驚艷,五官完美,她抖著手輕輕撫上那張臉龐,她媳婦真好看,她媳婦真好看!
「乖寶,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一定要長的像她媳婦。她一定疼他入骨。
「好,男孩。」顧墨襲點頭,隻要是他乖寶生的,他都喜歡,額間的汗水劃過臉頰,落到她胸口處,那雙深邃的眸子瞳仁顏色變深,盯著不放:「乖寶,這裡是我的。就算孩子也不許親,好麼?」
「可是寶寶餓了,會哭的。」
「不準!」霸道的口氣理所當然。
「好。」
「還有這裡、這裡…。都不準!」大手劃過她全身,激起她的顫慄。
「好。」她眼眸潮濕點頭答應。
大手緊緊抱著她,讓她喘不過氣,她抬眼看著她媳婦的麵容,在聽見她答應後,薄脣勾起,牽起一抹溫柔滿足的笑容:「乖寶,若是讓我知道你讓寶寶親這裡了,我可要狠狠罰你。讓你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
整整一個晚上,他要著她不放,後來,她嗓音喊的都啞了,他依舊沒有放開。她不知道若是當她媳婦知道她走了之後,會如何?媳婦,等我!
思緒漸迴,湛言眼底痛楚,若是…若是那個女人與她媳婦真有關繫,她該怎麼辦?四年了,四年了,她一走就是四年,她媳婦恨她的狠心麼?還有言寶,若是知道她是他的親生母親,他會怨恨麼?脣角苦澀。
顧墨襲以為他把小瑾留下,不管如何,他乖寶總會打個電話過來,可是沒有,乖寶,難道你就這麼狠心麼?脩長漂亮的手指捏著高腳杯指節泛白,眼眸深沉。
小瑾和小言寶坐在浴缸一邊,浴缸的水淹到胸口,小言寶見小瑾好奇盯著他光溜溜的身子,小臉忍不住一僵,精緻的小臉立即忍不住紅了起來。隨手拿起小浴袍裹了起來。
「言寶哥哥,你為什麼要裹著浴袍啊?你看小瑾什麼都沒有穿?」小瑾圓溜溜的眼睛盯著小言寶看,淺藍色眸子裡深處閃著的戲謔。
小言寶隨手也幫小瑾裹了起來,小臉嚴肅道:「身體不能隨便讓人看。」
噗!小瑾強忍著笑意,鼓著腮幫,狀是不經意間說道:「可小瑾每次洗澡都是和媽咪一起的,媽咪給小瑾洗,小瑾也給媽咪洗?」
小言寶眼眸一愣,墨色的眸子深處閃過羨慕,片刻盡斂,小臉恢復麵癱。
小瑾自然看到小言寶眼底的羨慕,突然道:「言寶哥哥,什麼時候你和小瑾迴去好不好,小瑾讓媽咪也幫你洗澡。」
「不需要。」
顧墨襲聽到浴室門口的動靜,轉身,原本冷漠的眸子變得柔軟無比,顧墨襲走過去,一手寵溺摸著言寶的小腦袋,一手摸著小瑾的小腦袋。
小瑾抬起小腦袋,淺藍色的眼眸忽閃忽閃:「叔叔,今天你睡中間麼?」
顧墨襲搖頭,輕柔道:「小瑾最小,小瑾睡中間。」
小瑾小臉無辜,小嘴嘟起:「叔叔,言寶哥哥也想和你一起睡。」
顧墨襲笑了,眼眸瀲灩:「叔叔手長,抱著你們一起。」
小言寶小臉也有些紅,他好久都沒有和爹地一起睡覺了。想到這裡,小言寶也有些激動了。
夜色深沉,顧墨襲眸色深沉,視線落在手臂中兩個精緻的小臉上,麵容褪去冷厲,變得柔和。對於他乖寶,他勢在必得。四年前,他讓他乖寶有機會從他身邊離開,四年後,他絕不會再給她離開的機會,眼眸一閃,幽幽的眸子迸發幽光。更何況如今他如今有了小瑾與言寶,他乖寶對他狠的下心,他就不信她對兩個孩子狠的下心。
皇夜包廂,秦若凡端坐在上方,他麵容陰柔,明亮的燈光散在他輪廓,幽藍色的眸光摺射一道凌厲的冷芒:「把人拖進來。」
「是,秦少!」
幾個保鏢聽命把秦容拖上來,隻見秦容麵色慘白如紙,癱在地上,眼底恭敬:「秦少!」
「秦容,我待你怎麼樣,你自己心中有數,你說說,這一次你做錯了什麼?」秦若凡瞇起眼,眼底冷光射過去。
秦容垂著頭:「屬下對濛少下手了。」若是以前他不確定秦少喜歡上那個女人,可如今他是真的確定了,那個女人的心那麼硬,秦少,值得麼?不管你為她做什麼,她心裡隻有那個男人。
秦若凡起身,一步步逼近,停在離他幾步之遠處:「不,這一點你做的對!」
秦容一愣,反射抬眸,對上那雙妖異的眸子,心口一縮,神色疑惑:「秦少!」
秦若凡抿了一口紅酒,薄脣沾著水漬,那張比女人還精緻臉誘惑異常,雙眼微挑:「你唯一做錯的是竟然連一個女人也鬥不過,連人被偷天換日也不知,秦容,你說是麼?」
秦容雙眼一亮:「屬下錯了。下一次再也不會犯這種錯了。」
「沒有下一次,秦容你是我的心腹,你該清楚我的性格,機會隻有這一次。」秦若凡麵色沒有絲毫溫度:「對了,上一次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秦容知道秦少指的是藍色寶石的事情,頓時道「秦少,屬下查到,一顆在天承領主手上,而Y國梅列傢族聽聞也有一顆。」
「哦?」秦若凡若有所思,這伊洛傢族要什麼不好,偏偏要藍色不好,唯一的原因便是這金礦決定權並不在他手中,他被人授權傳話而已,天承領主手中也有一顆麼?看來這伊洛傢族揹後的勢力便是這天承。
「濛傢這方麵有什麼動靜?」脩長漂亮的手捏著透明的杯子輕輕搖晃。
「濛傢似乎已經放棄對天承動手,轉嚮梅列傢族。」
「這倒是有趣。」秦若凡轉身大步邁過去坐在沙發上,慵懶靠著,脣角勾起:「明日宴會之後,啟程去Y國!」
「是。」秦容低頭應道。
「這一次的懲罰便當成警告,對了,派人去查那個女人的資料。」
「是,秦少!」
「下去!」
「秦少,上一次您讓我查對您下手的勢力似乎是天承的人。」秦容也有些疑惑,他們秦傢與天承素不相識,更沒有什麼過節,為什麼天承竟然對秦少下殺手。
「又是它?」幽藍的眸子眼底陰冷狠辣,秦若凡麵色也疑惑,他與天承的人沒有什麼交集,卻沒想到它會對他動手,「繼續查!」
「是,秦少!」
第二天,湛言一早等在學校門口,她麵容精緻氣質清冷,來來往往的孩子傢長紛紛看她,整一個就像是學校的風景,這迴頭率簡直百分之幾百。
「叔叔,你看這個哥哥好漂亮啊!」
湛言轉頭順著視線看嚮這個漂亮的小女孩,這不是昨天那個誇她長的帥的小女孩,與言寶還在一個班級,頓時脣角一勾,牽起一抹笑容。
蘇城瑞今天是送侄女過來上學,卻沒想到會遇上阿言,俊臉整個呆滯站在原地不敢置信,腦中空白一片,臉色激動喊道:「阿言。」
湛言自然也看到蘇城瑞了,見他眉宇沉穩了不少,渾身一股成功人士的味道,便知道他過的不錯,走過來:「城瑞,好久不見了。」
蘇城瑞眼眸忍不住潮濕,四年了,眼前這個女人離開四年,可是時光像是特別眷顧她,一點也沒有絲毫改變。那眉眼還與以前一樣,性子清清冷冷,掩下心口的激動,問道:「阿言,你迴來多久了?」
「不久,幾天!」湛言目光柔和落在小女孩身上,問道:「這是你的女兒?」
蘇城瑞立即否認:「不是!我侄女。」
「哦。聽說你結婚了?」
「阿言…。」蘇城瑞喉頭哽嚥,滿臉苦澀:「不過商業手段罷了!」那時候他年少輕狂,急著想要變得強大,娶了一個與他揹景相當的女人。話鋒一轉:「阿言,你來這裡…?」
「我來看我兒子!」
「是墨襲的孩子?」蘇城瑞肯定無比,眼前的這個女人心裡隻有墨襲一人,有時候他還真是忍不住嫉妒墨襲,可嫉妒之後便是蒼白與絕望。
「嗯!」
突然想到什麼,蘇城瑞繼續問道:「阿言,你見過墨襲麼?」
湛言點頭:「算見過把!」
「阿言,若是…若是…墨襲有了別的女人,你…。」說到此處,見她麵色蒼白,便不忍再說下去。若是阿言知道言寶的存在,阿言會如何?對於言寶的來歷,他還真是不清楚。
別的女人,原來她媳婦真的有了其他女人?清澈的眼眸深處劃過深深的痛楚。指甲紮到手心,卻感覺不到絲毫痛意。
「城瑞,我有些事,先走了。」說完釀蹌離開。
蘇城瑞緊緊盯著遠去的揹影久久沒有收迴視線,他知道如今他真是失去資格了。
湛言迴到別墅已經十點了,寧原見少爺麵色慘白,心底有些不安:「少爺,秦少來了。」
湛言此時腦袋一片空白,寧原說的她一個字也沒有聽清,釀蹌走進去,秦若凡剛好出來看見她往這邊走過來,便停在她麵前,沒想到她竟然直直撞到他胸口,秦若凡順手抱住她,脣角一勾:「沒想到濛少今天對秦某竟然這麼熱情?秦某真是受寵若驚啊!」
秦若凡見懷裡的女人沒有絲毫動作,頓時覺得不對,若是平時,她首先就威脅他放手,頓時神色疑惑,低頭一看,卻見她臉色慘白沒有絲毫血色,他的心口一緊,就像是有人狠力敲在他心間,有些疼,有些痠。能夠讓這個女人變臉的隻有那個男人,她見到了那個男人?頓時眉眼森冷劃過。
「阿言!」
湛言這纔反應,抬眸,眼眸深深:「秦若凡?」這纔反應她在他懷裡,頓時瞇起眼:「放開。」
秦若凡無視她的話,雙手抱的更緊:「阿言,你在為那個男人傷心?」
「不管你的事!」
不管我的事?秦若凡隻覺得他把所有的耐心都耗在這個女人身上,若不然聽到這句話,他心裡隻有有怒氣,卻下不了狠手,抬手放在她眼角處,有些濕潤:「你哭了?」
「我說過不管你的事!」
她眉梢盡是冷意,秦若凡視線死死盯著她的臉,像是要把她整個人看透一般,阿言,你是堂堂濛傢少爺,怎麼能哭?眼底煞氣更足。
「阿言,下一次別讓我看到你再為那個男人傷心。」一字一頓狠意。
湛言掙脫秦若凡的懷抱,眼眸迸發殺意:「你以為你是誰?滾,這裡不歡迎你。」
話音剛落,秦若凡麵色陰沉至極,身子一閃,欺近身,一手掐住她的下顎,低頭猛的就要吻下去。
「秦若凡,你愛上我了?」
她的聲音很淡,卻就像是警鍾敲的秦若凡身子猛的一怔,放開她,雙眉一挑,幽藍色的眸子一閃,薄脣一勾:「濛少,你不是一直都清楚秦某對你有興趣麼?恨不得立即把你壓在床上狠狠愛你。」
湛言麵色不變,就算秦若凡真的承認,她也不會相信,這個男人可是真正的冷血,她怎麼比的上,剛好她也要發洩,眼眸瞇起,掩下眼底深處的厲光,想上她?她要他生不如死,渾身氣勢一變,渾身邪意比起他更甚,冷笑道:「哦?」
秦若凡見眼前女人剛纔還是麵色蒼白,如今一轉,氣勢威嚴,特別是那雙丹鳳眼看人帶著高高在上的俯視,勾的他心癢難耐,看著這雙眼睛,他忍不住想要徵服,這個女人與他勢均力敵,光是想想能把人壓在身下,他熱血沸騰,「濛少難道不想一試?」
「跟我來。」湛言瞇起眼,銳利的厲光一閃。
秦若凡心中戒備,自然知道這個女人不會這麼輕易答應。
兩人來到濛傢後院打鬥場所,幾百平米,裡麵沒有一人,湛言停在他不遠處:「若是秦少能夠打的過我,我便讓你一試,如何?」
秦若凡還未答應,隻見她身子一閃,直接欺近身,襲擊他下盤,秦若凡雖然措手不及,但還是堪堪避開她的襲擊,脣角勾起:「濛少,可要說話算話啊!」
話音剛落,湛言猛的抬腳踹嚮他胸口,秦若凡眼疾手快握住她的腳,湛言一手撐在地上,藉力撐起另一隻腳,往他小腹處襲擊,秦若凡立即鬆開手,身子往後退。
湛言身手不錯,秦若凡也不差,湛言勝在速度、爆發力、與狠辣,而秦若凡雖然速度比不上湛言,但勝在身高與力道,再加上兩人都是從小訓練,身手俱是不錯,頓時勢均力敵。她踹、他躲、她正麵直擊,他側麵攻擊、一來一往,兩人渾身濕透。
秦若凡瞇起眼突然乘她不備,從另一方近身,大手突然握住她的肩,腳一勾想要將她放倒。湛言怎麼會不知他的目的,手肘往後一擊,另一隻手,直接捏住他手腕,來一個過肩摔。
「砰」的一聲,秦若凡整個身子摔在地麵,後揹一痛,然後就見眼前的女人眼底狠意一閃,抬腳往他腿間踹下去,秦若凡頓時冷汗淋漓,靠,這個女人竟想廢了他,側身一躲直接踹在胸口,卡嚓一聲,秦若凡悶痛一聲。
這個女人下手力道也太重了把?不過這個女人真是要人命,秦若凡眼底不掩谷望,他就愛看著這個女人高高在上的樣子,簡直比勾魂的妖精還要有味道,眼眸一閃。
湛言瞇起眼,眼底濛上一層冰渣沒有絲毫溫度:「秦少,爽麼?看秦少臉色,難道是我伺候的力道不夠?不如我再讓秦少多爽爽如何?」
秦若凡可沒有忘記剛纔這個女人想廢了他,幽藍色的眸子一閃:「小瑾!」
果然!
而秦若凡就在她怔愣的瞬間握住她的腳踝用力一扯,湛言猝不及防直接反身摔在地麵,秦若凡手疾眼快起身翻身一滾直接壓在人身下,一手固定她雙手,一手捏著她的下顎,低頭狠狠咬在她下脣,湛言痛的悶哼一聲,頓時舌長驅直入,拖著她的舌不停糾纏。
「滾!」湛言瞪大眼眸,顯然不敢相信她又被這個男人給算計了。想到她竟然被秦若凡這個種馬吻,頓時胃裡一股惡心忍不住想吐。
秦若凡自然將她麵色的錶情收入眼底,眼眸一瞇,他就讓這個女人這麼惡心麼?眼底的溫度也冷了下來,麵色陰沉,眼底竄起一股股火苗。渾身從內而外散發一股怒氣,抬起頭,鮮紅的血跡染在他脣角,怎麼看怎麼滲人的緊。
「濛少的承諾這該兌現了!」脩長漂亮的大手用力一扯,襯衫上的釦子立即散落在一旁。
湛言眼底殺意畢露:「你敢?」
秦若凡瞳仁一縮,灼熱的視線落在她胸口,眼底驚人的慾望漸漸浮現,脣角冷笑:「濛少既然都敢廢了秦某,秦某有什麼不敢?」這個狠毒的女人。他要狠狠罰一下她。
「濛少哪怕生了孩子,依舊如此銷魂啊!」脩長的手指輕輕在她精緻的鎖骨摩挲,瞳仁顏色越來越深。眼看就要越來越往下。
湛言咬牙想要掙脫,卻奈何他力道太大,頓時雙手像是有一把鐵砸砸緊,讓她動不了分毫,頓時冷眼瞇起:「放手!」
秦若凡突然一把捏在她胸口,低頭細細吻在她鎖骨處,「這味道果然不錯!」一直手往下探去。
湛言指節握的泛白:「秦若凡,你敢動我,我讓你秦傢陪葬。」
秦若凡身子一頓,手中的動作頓住,眼眸一閃。
她冷下臉,整個臉就像是濛了一層冰霜:「秦若凡,不如你就試試?我,濛湛言從來說一不二。」
秦若凡臉色一僵,臉色也陰沉下來,薄脣冷笑:「濛湛言,你知道我最討厭的是什麼麼?」見她恨不得殺了他的樣子,脣邊牽起一抹笑容低低在她耳邊道:「威脅。」
然後就聽見他低沉的聲音透著幾分寒意:「我倒是好奇你如何讓秦傢陪葬?不如濛少教教我?當然你也可以喊人,你說若是他們看到堂堂濛少竟然被我壓在身下,你說他們會怎麼想?」
突然,她感覺到身下有什麼磕著,麵色驀然一變,立即反應過來是什麼,「滾!」
「濛少,不如你摸摸安慰安慰它,剛纔她見你想廢了它時,可驚了一層冷汗啊!」
「秦若凡,你找死。」
「若是你不想用手,不如換個地方。」脩長白皙的手劃過她身下停在她脣上。
此時湛言臉色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乘著他放鬆之餘,一腳頂在他腹部,秦若凡痛的悶哼一聲,湛言立即掙開他的手腕,抬拳往他臉上砸下去,秦若凡眼疾手快藉力撐起,躲過這一拳。
「濛少,秦某不過開玩笑,你何必當真?」陰柔的臉上淡淡的笑意,鎮定從容。
「開玩笑?」湛言冷笑。「來人。」
頓時隻見門口幾十個黑衣訓練有素的保鏢頓時進來,秦若凡麵色一變。然後他就聽到這該死的女人道:「隻要把人給我留口氣,其他任你們摺騰。」
「是,少爺!」
第二天,言寶訓練完迴來的時候,推開門見小瑾還抱著被子呼呼大睡,看了一眼鍾錶,已經快八點了,估計小瑾都已經往了上學這一茬,走過頭推了推道:「小瑾,該起床了。」
小瑾往被子拱了拱,繼續睡。
這時候顧墨襲從大步邁進來,看了一眼小瑾眼底寵溺道:「算了,讓他多睡一會兒。」
小言寶輕輕嗯了一聲,然後走到顧墨襲身邊,抬起眼睛,那張黑白分明的眸子透亮,有些肉呼呼的小臉五官精緻:「爹地!」
顧墨襲低頭看著這張與他如出一轍的小臉,眼眸也柔軟起來,摸摸他的頭。然後就聽見清脆的聲音一字一頓問道:「爹地,小瑾說言寶的媽咪就是小瑾的媽咪是麼?」
顧墨襲麵色一愣,顯然沒想到言寶已經知道了真相,然後就聽見小言寶繼續的說道:「既然她知道我,上一次為什麼不認我?是不是媽咪從頭到尾就沒想到認我?」小言寶聲音聽起來明顯的悲傷與失落。為什麼媽咪不喜歡他?
「上一次?言寶見過媽咪了?」
小言寶點頭不語。
顧墨襲看著他這個兒子小小年紀已經如此沉穩,過了很久纔道:「小言寶想媽咪了?」低沉帶著沙啞的嗓音響起,聲音有些不穩。似乎極力控製什麼。
「以前想,現在不想了。」言寶黑色眸子一閃,突然道:「爹地,你為什麼從來不許言寶提起媽咪,是不是媽咪不要我們了。她隻要小瑾。」
顧墨襲麵色一僵,拍拍他的小腦袋道:「言寶別多想,媽咪不會不要你,過些日子,爹地便把媽咪接迴來好麼?」
「真的麼?」小言寶雙眼一亮,重重點點頭。
等小瑾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小瑾穿好衣服走出去,聽到槍聲,頓時眼底興趣起,順著槍聲,就看到昨天那個言寶說的叔叔正拿槍練著靶子呢?
「靠,什麼破槍!老子拿自己那把A—125槍雖然不能百發百中,但好歹十發也能打中八九次靶心,今天水平倒是直線下降,靠,吳子,去給老子叔叔,到底幾發中了?」齊脩說道。
「齊哥,中了七發!」
齊脩氣的一把把槍扔在地上,靠,纔七發?拿起一瓶礦泉水狠狠灌了一口水,這白天天氣悶熱的厲害,簡直讓人難以忍受。
「齊叔叔!」小瑾一蹦一跳的跑過來,喊了一聲。
齊脩可沒忘了昨天領主見到小瑾時候震驚的樣子,八成就是領主的私生子,而且他還從沒有見領主那麼溫柔看一個人呢,難道這孩子是以前領主愛的女人給生的?他還真是有些好奇領主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小瑾是!」
小瑾搖搖頭:「小瑾就是小瑾,把後麵兩個字給去了。」
靠,這小子還挺強勢的啊。
「齊叔叔,言寶哥哥這麼早去哪裡了呢?」
齊脩猛的一笑,這還早?頓時眼中頗有興味道:「小瑾,現在可是下午四點了。你言寶哥哥都快下課了。」
吳田好奇的看著這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特別是齊大哥對這個孩子的態度可真是讓他好奇了,這個小男孩到底是誰?
「好!」小瑾撇撇嘴,然後視線落在地上的槍上頓時來了興趣,沖過去就把槍給撿起來了。
這下,齊脩與吳田都嚇了一大跳,這槍可是危險物品,要是走火了可怎麼辦?
「小瑾,這可是真槍,小孩子可不能玩。」齊脩立即沖過來,就要搶小瑾手上的槍,小瑾頓時拔腿就跑,順便槍口還指嚮齊脩的方嚮,這下齊脩可真是冷汗都冒出來了。好說歹說給他解釋。
小瑾歪著頭:「齊叔叔,小瑾傢裡好多這種槍,小瑾玩過的。」
你是玩過,可那些都是玩俱槍啊!齊脩自顧想到,然後急急道:「小瑾,不能把槍口對準人,危險!」
「那齊叔叔讓小瑾玩一下好不好!」
齊脩苦著臉,這要是這小子真傷到哪裡了,恐怕領主連剁了他的心思都有了,頓時道:「好好,齊叔叔教你好麼?」
「齊叔叔,你是不是不相信小瑾會玩啊!」小瑾歪著頭,小臉無辜問道。
齊脩沒有辦法,頓時道:「你玩,齊叔叔看你玩!」
「齊叔叔,要不我們打一個賭把,要是小瑾贏了,你就帶小瑾離開這裡好不好。要是小瑾輸了,小瑾就任意給齊叔叔處置好不好。」他想媽咪了。
齊脩沒想到小瑾會這麼說,倒是一愣,領主給他的意思可是很明顯,就是讓他看著小瑾,別給他離開。然後見小瑾把槍口對著他自己,齊脩一身冷汗都給嚇了出來,頓時道:「好好…。」不過他可不相信一個孩子真會打槍。
小瑾淺藍色的眸子一轉,看嚮吳田道:「吳叔叔,你可聽見齊叔叔答應小瑾了哦?答應了就不能反悔了,要是反悔了,就是大烏龜了。」
齊脩臉色一黑,這小子簡直聰明過頭。吳田頓時吶吶應道:「好…好…」
「小瑾要開始了哦?」
然後齊脩就見小瑾竟然站著不動,直接握槍對準靶子斜的方嚮砰砰的發了十槍。那姿勢還真別說真是標準。
等小瑾打完十發子彈,齊脩還愣著不動,顯然沒想到一個這麼小的孩子竟然還真會開槍。眼眸怔愣不已。
吳田也愣了。
「叔叔,小瑾打完了,你可以去看了。」小瑾眨著天真的眼眸說道。
吳田愣愣的上前,看著沒發子彈都命中紅心,簡直驚的下巴都要掉了下來,嘴巴都可以放下一個雞蛋了。抖著聲音:「齊哥,這…。這…。十發全部命中紅心了。」
靠,不是!跑過去一看,天啊,這還真是十發都中了,頓時齊脩雙眼瞪得比銅鈴還要大,眼睛盯著靶子就要戳穿這搶靶一樣。靠,這也太邪門了!再看看小瑾天真的眼眸眨巴眨巴,這簡直就是個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