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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寵之梟妻霸愛》第97章
第九十八章 墨襲反擊

 蘇父如今是心底震驚的很,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是濛傢的少爺,傳說濛傢傢主唯一的兒子竟然是個女兒,這怎麼能不讓他震驚呢?強掩下心底的波濤洶湧,臉色恢復平靜,今晚發生太多事情,太多事情出乎他的意料了。

 蘇城瑞此時也心底震驚的很,阿言竟然是東南亞最大軍火商濛傢的少爺,突然想到以前梅列西語說的阿言不需要高攀任何人,他如今纔明白他所說這句話的真正意思,想到他以往一直以為阿言隻不過高攀了顧傢,如今看來真是大錯特錯,臉色苦澀,墨襲果然倖運。

 「大廳外場已經散了麼?」

 蘇城瑞迴答:「爸,已經散場了。」

 蘇父點點頭,視線飄忽不定,忍不住咳了咳,突然道:「你是如何。認識那個。濛傢少爺的?」

 蘇城瑞已經知道他父親要問的話,猜到他父親的目的:「偶然認識!」

 蘇父見城瑞麵色還是蒼白,突然想到什麼,便道:「若是你真的喜歡那個女人,也未嘗不可。」說道此處突然頓住:「城瑞,蘇傢需要你。」

 聽到他父親的話,蘇城瑞怎麼不知道他爸話裡的言外之意呢,他臉上忽悲忽喜,一雙桃花眼直直盯著蘇父,過了半響纔道:「爸,先不說阿言已經是墨襲的媳婦,倘若她真的喜歡我,我也願意一試,隻是阿言心裡隻有墨襲,如今更是懷了顧傢的孩子,你要我如何去試?」

 什麼?那個女人竟然已經懷孕了,蘇父臉上震驚,也知道這一招行不通,想了想,見他眼底痛楚,顯然是對那個女人用情已深了,歎了一口氣,罷了,如今他想做什麼,那便隨他自己,他也不想再多加乾涉,頓時道:「好了,你先下去!」

 蘇城瑞點頭轉身就走,隻是那揹影怎麼看怎麼蕭條瑟縮。

 顧傢

 蘇老爺子被送入醫院後,顧父顧母、墨成也不知從哪裡聽來的消息,立即往醫院趕過來。

 顧母剛進醫院就看到墨襲靠在牆邊,手指間夾著一根煙,火星微閃,煙霧繚繞,看不清他輪廓,他身旁地下有五六根煙蒂,顧母一靠近,就聞到墨襲身上濃重的煙味,以為出了什麼事情,趕緊問道:「墨襲,老爺子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顧母說話有些微喘,額上還冒著一絲汗,看的出是匆匆忙忙趕過來的,顧父也急急問道:「墨襲,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怎麼突然間老爺子就在醫院了?」他爸的身體他也了解,平時身體硬朗,也不見得有什麼毛病,怎麼說暈就暈了呢?

 墨襲抖著手掐滅煙蒂,扔在地上,腳碾的粉碎,抬眸,眼底沒有絲毫情緒,「沒事!」

 墨成一下子就看到他哥臉色蒼白,對了,出門的時候他哥不是和他大嫂在一起麼?他大嫂呢?轉頭四週看了一眼,忍不住奇怪問道:「哥,大嫂呢?」

 墨襲臉色一僵,雙拳握緊,俊臉冷峻,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冷意,墨成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就聽見他哥道:「過些日子!」

 過些日子?這是什麼答案?墨成一臉疑惑,想繼續問又見他哥麵色顯然不好,隻好閉嘴起來。

 倒是顧母聽到墨成的話,如今阿言肚子裡還有他顧傢的孩子,墨襲也應該把人看在視線範圍之內,要是阿言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便道:「墨襲,這些日子,你可得好好照顧阿言啊,阿言懷孕三個月了,雖然說這胎兒有些穩,可是也得小心,要是你實在沒事,給媽照顧也行。媽正好好好與阿言說說這些!」突然想到什麼,顧母趕緊道:「媽最近可研究出了一道新的菜,痠痠甜甜,孕婦一聽就喜歡,過些日子等老爺子身體好了後,媽給阿言每天都做這道菜。」

 顧墨襲麵無錶情,深邃的眸子深沉劃過,僵著臉點頭。

 墨襲見他哥僵著臉,就像還沒有遇到他大嫂之前習慣冷著臉,心底有些不安,然後就見醫生出來。

 顧父顧母趕緊迎上去,醫生也知道眼前這些都是非富即貴的人,不敢得罪,趕緊道:「幾位放心,顧老已經醒過來了,老人傢高血壓受不得刺激。」

 顧父顧母這纔放下心,就在這時候,陳叔從病房裡出來,臉色有些嚴肅,看嚮墨襲道:「大少,顧老讓你先進去一趟。」

 墨襲身子微頓,顧母剛想說什麼,就見墨襲已經進去了,顧母臉色有些擔心道:「墨成,你有沒有覺得今天你哥整個人有些奇怪?」顧母說完又看了一眼顧父,希望他給個說法。

 顧父安慰拍了拍顧母的肩膀,然後道:「別大驚小怪了,老爺子平時疼墨襲阿言可是疼的緊啊!等過一會兒,你再問問墨襲。」

 顧母想想也是點點頭,囑咐一旁的墨成一會試探一下墨襲。

 讓他試探他哥?還是算了,恐怕他一開口,他哥就知道他的目的了,這樣的事情以前他不是也做過麼?

 病房裡,顧老爺子穿著一身病服。臉色有些蒼白,其餘氣色都不錯。半躺在病床上,看到墨襲走進來,冷著臉,沒有絲毫錶情的樣子,顧老爺子歎了一口氣突然問道:「阿言隨她父親離開了?」

 「嗯!」墨襲點頭並沒有說話。

 顧老爺子看著墨襲這樣也不好受,突然道:「阿言,你在責怪爺爺?」

 墨襲突然抬眸眼底痛楚直直盯著顧老爺子的臉:「爺爺,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那麼對乖寶?乖寶究竟做錯什麼?她肚子裡還懷著我的孩子,爺爺,為什麼你就這麼狠的下心?」

 「閉嘴!」顧老爺子聽到墨襲的指責,臉色一變趕緊道,話一說完,便覺得自己太過激動,趕緊平復下來然後道:「墨襲,你以為我不知你早已在搜查侷安插了人手,若非如此,你怎麼那麼容易衕意讓其他人把阿言帶走?阿言就算去了搜查侷也不過走個過場而已,你以為你這一步棋下的瞞天過海誰也不知麼?上一次,你為了阿言,將爺爺手中的勢力架空,若不是爺爺手裡還握著闇中的勢力,你是想將爺爺囚禁到老死為止?」那時候他是真的意識到阿言對墨襲的影響力竟然如此之深,除了伍母的原因外,還有些遷怒。

 顧墨襲聽到顧老爺子的話,臉色越發的冷,他沒有否認直接承認道:「爺爺,是,我是安排了人手在搜查侷裡,自從上一次那件事後,我便怕了,真的怕了,我怕我不在乖寶身邊的時候,乖寶又出了什麼事或是又有人陷害乖寶,這樣的事情一次就夠了,我寧願將所有的痛楚加註在自己身上,也不願看見乖寶受絲毫的傷害。哪怕是看著別人把乖寶帶入警車,我這心口也是疼的出血!」

 「爺爺,以前你明明那麼喜歡阿言,如今那麼對阿言真的就隻因為那個所謂的祕密麼?您寧願相信伍母也不相信我?」

 話音剛落,顧老爺子臉色煞白,「墨襲,伍母是唯一知道那件事的人。」

 「爺爺,你難道就不相信我的能力?今天,你拿命逼我,讓我親眼看乖寶被人帶入警車,爺爺,你知道那時候我的心有多痛麼?因為是您,我不能反抗,是您從小把我撫養長大,再如何,我也不能忘恩負義。就算我心口被刀柄插的出血,我也隻能咬著牙關,若是乖寶今日有什麼事情,爺爺,你讓我怎麼活?乖寶是我的命啊!」顧墨襲眼眶憋的通紅,那時候他乖寶誤殺他的親生母親,該有多無助。

 話音剛落,顧老爺子渾身一震,臉色煞白,此時他纔真的明白他的這個孫子對阿言的感情有多深。

 顧墨襲一步步逼近,視線緊緊盯著顧老爺子,突然道:「爺爺,你不就是想知道那個祕密麼,你想知道,我便告訴你,根本就沒有什麼祕密,奶奶死沒有絲毫蹊蹺,她確實是病死而非人為原因。」

 顧墨襲渾身帶著一股冷意,打了個電話讓方棋把人帶進來,顧老爺子抖著身子。

 過了沒到幾分鍾,方棋把一個年約大概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拖進來,那個中年男人突然被扔在地上,臉色恐懼。

 「爺爺,你應該還認識這個人!」深邃的眼底沒有絲毫溫度,見他爺爺視線灼熱盯著那個男人瞧,滿臉掩不住激動。

 顧墨襲看到這一幕脣角勾起:「這個男人就是幾年前幫奶奶看病的那個醫生,爺爺,你應該記得是!」

 顧墨襲瞇起眼,眼底深深寒意閃過,低沉的聲音命令道:「把你知道的事情給我說出來,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那個中年男人眼底恐懼,也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手段,趕緊道:「顧老夫人當時確實是因病而死的。當時我發現顧老夫人得了重病之時,衕時還患有深度抑鬱症,這纔是顧老夫人死的真正原因。」

 「不可能!」顧老爺子嘴脣哆嗦,阿英怎麼可能患有深度抑鬱症?

 顧墨襲脣角冷笑:「爺爺,你還是不信麼?」側頭看了一眼方棋道:「方棋,把病例拿來。」

 「是,少爺。」方棋把病例遞過去,顧墨襲接過直接放在顧老爺子眼前,「爺爺,這人會說謊,可這病例也絕對不會,這是幾年前的病例,要現在作假也來不及。」

 顧老爺子抖著手,連握著幾張紙的重量都握不住。視線緊緊盯著抑鬱症那那幾個字,渾身僵直,不敢置信。

 「怎麼會…怎麼會…?」

 顧墨襲再也沒有看顧老爺子一眼,轉身離開。

 夜幕開始降臨,顧墨襲一身黑色風衣筆直站在落地窗前,眸光痛楚幽幽泛著冷芒。

 方棋站在身後連口氣也不敢喘,戰戰兢兢站在身後。

 「方棋,派人把搜查侷整個給我炸了。」冷漠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色裡低低的響起,顯得寒意非常,他不想再聽見這三個字。他每聽一次就忍不住想把它給毀了。

 「是,大少。」他也知道這一次他大少是真的怒了,觸到了他的逆鱗之處,大少的逆鱗便是夫人。

 「派人查清是誰命蕭日明抓人的?把人給我直接抓來。」

 「是,大少!」

 「先下去!」

 顧墨襲深邃的眸子泛著幽藍,他眼眸極黑,看著別人的時候便讓人覺得無限冷意,那雙眸子卻有美的驚心動魄。乖寶,我好想你!乖寶!

 奢華精緻的郊區別墅,秦若凡目光緊緊盯著屏幕上那個瘦弱少年,藍色的眸底波瀾洶湧,精緻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錶情,起身走進屏幕,隻見一個臉色冷漠至極精緻的臉定格在屏幕上,抬手仔細的撫著那個少年冷厲的眉眼,一手捏著酒杯,默然不語。

 秦容走進來就見秦少又在看那個視頻,這天反反復復已經看了一整天了,現在他真是有些確認秦少對那個濛湛言有些特別,否則今天秦少怎麼一直盯著那個濛湛言的臉瞧?

 「秦少?秦少…」秦容喊了幾聲,秦若凡這纔迴神,立即將眼底的波瀾給掩藏在眼眸深處。迴頭,麵色淡淡,微抿了一口紅酒,指節捏著高腳杯微微搖晃,紅色的液體在透明的杯中激蕩,蕩出一絲波紋。印著幽藍的眸子攝人心魂。

 「什麼事?」

 「秦爺已經來信問您什麼時候迴秦傢?如今這秦韓兩傢的合作早已敲定,秦爺說傢族裡還有些事,要您去處理。」秦容恭敬說道。

 秦若凡麵色沒有絲毫錶情,隻是眉頭微蹙,沉思半響歎了口氣道:「確實該迴去了,讓我父親先幫我準備些聘禮,過些日子,我可要去濛傢拜訪一下!」

 準備聘禮?這又不是什麼古代?然後就聽到秦少說竟然要去濛傢拜訪,這濛傢如今不是還在B市麼?難不成秦少真打算上門去做濛傢女婿?濛傢中就一個少爺,雖然性別是個女人,可比起男人來真是勝過太多,這下一任的濛傢傢主絕對就是那個濛湛言。頓時吶吶說道:「秦少,這濛傢傢主還在B市呢?」

 秦若凡眉目幽深,臉上漫不經心:「不急!」如今以濛、顧兩傢的關繫絕不可能聯姻,他該做的就是好好做準備聘禮等著去濛傢上門。

 「讓我父親好好準備準備!」捏著高腳杯的手一緊,濛湛言!瞇起眼,眼底的波瀾漸漸逝去,緩緩恢復平靜。

 「秦少,您什麼時候…」話音還沒有說完,秦若凡打斷道:「下次再說,先下去!」

 秦容還想說什麼,見秦少臉色已經冷了下來,趕緊應了聲。

 陸傢

 陸母迴到陸傢簡直心有餘悸,太可怕了,那個女人竟然有那麼大的身份揹景,想到以前她怎麼得罪那個女人,陸母這一路上簡直提心吊膽的,倖好剛纔顧老爺子來的即時,否則他臣熙的手真要被人給廢了。

 陸母轉頭就見臣熙麵色煞白,整張臉沉默沒有絲毫的錶情,那平時習慣溫柔的笑容也隱匿不見,陸母大概也能猜到點什麼,心裡也有些後悔了,要是她知道那女人有那麼渾厚的揹景,她怎麼也不會幫著李傢拆散他們。不過想想那個女人的手段,陸母還是忍不住的抖了一下身子。

 陸臣熙腳步沒有絲毫停頓,直接上了樓,任陸母在身後怎麼喊他也沒有應話。

 陸臣熙身子筆直站在陽臺上,雙眼空洞盯著遠方也不知道看什麼。

 就想之前秦宇與他說的:「臣熙,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世上沒有後悔藥吃,要怪就要怪自己,臣熙,你得到的已經夠多了,你配不上她。這是我這輩子說過最實在的一句話。你好自為之!」

 陸臣熙麵色苦澀,他與阿言已經錯過了,再也無法迴到過去…。

 顧傢

 顧母做好飯,見墨成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雜志,抬眼見樓上還沒有動靜便問道:「墨成,你哥去接你大嫂了麼?」顧母還真有些奇怪,這麼久了,也沒見阿言再B市有什麼親慼啊,怎麼這個時候突然給冒出了一個親慼,顧母現在有些後悔昨晚沒有問清楚阿言到底在哪裡。這墨襲怎麼也不給她個準信,也不知道阿言親慼會不會好好照顧她。

 墨成翻開一張報紙,突然瞪大雙眼不敢置信,臉色一白道:「這。這不是他大嫂麼?他大嫂怎麼會殺人?」

 顧母把菜端在桌上,墨成眼疾手快趕緊把報紙給摺了起來,若是讓他媽知道了,他媽非得擔心不可。

 顧母也看到墨成的動作,臉上有些奇怪問道:「墨成,你偷偷摸摸看什麼東西?」

 墨成臉色一頓,趕緊嘿嘿笑了幾聲道:「媽,你別瞎操心了,我看的這些你又不感興趣。」

 顧母讓下人拿碗筷,然後道:「墨成,你也該找個女朋友了。你看你哥如今孩子都有了,等你哥孩子出生,你這都當了叔叔的人,怎麼還能沒有女朋友。」

 墨成臉色苦了下來,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趕緊跳起身往門口跑出去,邊跑邊道:「媽,我有些事情,一會有什麼話,我們迴來再說。」

 顧母見墨成也走了,整個桌上就剩她一個人吃飯,頓時也沒有什麼胃口,吃了幾口便讓於嫂收拾的碗筷。

 顧墨襲端坐在頂樓辦公室上,目光死死盯著報紙上的報道,犀利的銳光不減,命令道:「馬上讓人把這則消息壓下。」

 「是,大少!」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顧墨襲接了電話,然後對麵傳來一陣威嚴透著氣急敗壞的聲音:「墨襲,你竟然派人出手炸了搜查侷。你這是引火自焚知道麼?」

 顧墨襲聲音淡淡沒有絲毫的起伏,幽深的眸子看著窗外,眼底看不出絲毫的情緒:「爺爺,我說過誰敢對乖寶下手,我便絕不會手下留情。」

 對麵過了半響都沒有絲毫聲音傳出,就在墨襲以為他爺爺會繼續沉默的時候,他突然道:「墨襲,什麼時候接阿言迴來把!估計那些人會盡快查到顧傢,凡事,你想清楚便罷了。」

 然後對麵一陣手機掛斷的聲音。

 顧墨襲深邃的眸子看著窗外沒有絲毫動靜,眼底痛楚復雜,乖寶!你相信我麼?乖寶,再等一等好麼?等他將所有的事情處理,他就去接她,乖寶,等我!

 這時候方棋進來,看著這個高大筆直的揹影,方棋看著一陣心痠,他大少整整在這裡站了一夜,夫人,你還是趕緊迴來把!別誤會大少,大少做什麼事情他從來都憋在心裡不說,他並沒有放棄您,隻是將一切佈侷好,而逼大少的人是從小養大的爺爺,他不能忘恩負義。父親,方棋求求你,快迴來把!

 「什麼事?」聽到身後的動靜,顧墨襲依舊目光盯著窗外看,沒有絲毫錶情,冷峻的臉上有些蒼白,嘴脣乾燥的破皮。

 「大少,您已經整整一天沒有休想了,大少…您…」方棋話還沒有說完,顧墨襲冷著臉:「不必。」

 「已經查出什麼消息麼?」

 方棋站在身後道:「大少,原來派蕭日明出手的人便是伍母以前的舊情人楊有為,這楊有位與伍母曾經有過一段,後來伍母又不知怎麼和他勾搭上,讓他幫忙,楊有位如今在政界也算是個頗有名氣的人物,錶麵看著衣冠楚楚,實地也是個錶裡不一的,據屬下所知,這楊有位錶麵清高的很,而且公然已經明示他絕不會公然收受絲毫賄賂,哪怕一絲一毫,而且這楊有位幾乎每天都穿著破舊的衣物出入場所,若不是屬下發現他經常出入高檔會所,恐怕還真被他瞞了過去,而且屬下還發現,這楊有位名下僅僅在B市就有好幾處房產,其包的情婦也不止一兩個,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顧墨襲眼底平靜無波,食指中指間夾了一根煙,放著細細讓它燃著,煙霧繚繞,讓人辨不出他的五官,隻能隱隱看見其中深邃的輪廓,透著冷厲肅殺,眉宇間寒意森森。

 「不錯!」

 「少爺,是否要將查到的資料曝光!」

 過了半響,顧墨襲纔輕輕嗯了一聲,既然敢動他乖寶,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記著,把人給我抓來,我要活的!」

 「是,大少!」

 方棋見大少還是站著沒有絲毫動靜,原本意氣風發筆直的揹影帶著深深的落寞與蒼涼,卻更加冷漠。他知道隻有夫人迴來,大少纔會改變。歎了口氣,隻不過如今夫人被濛傢傢主給帶走了,隻盼望夫人不要誤會大少便好。

 「下去!」

 「是,大少!」

 韓傢

 韓父自然也知道在在蘇傢發生的事情,眼底的震驚久久不能平復,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是濛傢唯一的少爺,怪不得那一身氣勢竟然壓他一籌,這濛諾培養出的繼承人果真讓人大開眼界,更讓他震驚的是這濛傢少爺五年前竟然為了陸傢小子被李傢送入的男子監獄,而且還能活著爬出來,不得不說,若是以前他或許還會對濛傢少爺是女人這件事好好考量考量,如今他是真的忌憚,那女人一看身上就有種高高在上的威懾,就算是謹鬱,在手段、睿智、心機方麵比之那個女人也遠遠不及,這個女人與濛諾一樣,是個實打實的梟雄,他倒是沒想到這便宜竟然還給顧傢給撿去了,隻不過這顧老也是個餬塗人,為了所謂的一個死人,竟然把顧傢大少逼到如此地步。

 「謹鬱,你覺得昨日顧傢大少所做的如何?」韓父目光透徹視線落在韓謹鬱身上帶著審視,眸子一斂,眼底已經沒有絲毫情緒了。

 韓謹鬱筆直站著,麵色有些嚴肅,眼底沒有絲毫波瀾,清清淡淡,就和他人一般溫文爾雅,隻不過在這溫文爾雅的錶麵,其手段也是不能忽視的,這到底還是一頭狼。

 「爸,我覺得昨日這顧傢大少有些不對,眾所週知,這顧傢大少是出了命的對媳婦寵溺,更是可以說是嗜寵如命,就算上一次顧老威脅,這顧傢大少立即架空顧老的權力,代替其成為傢主,但昨日顧老隻是威逼了一句,他便停手,謹鬱總覺得這之間有些貓膩,按照顧大少的性格,絕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人。所以謹鬱想不通。」

 韓父看著他這個兒子眉宇間沉穩,而且一嚮想事情週全,這分析的確實正確,韓父滿意的看了一眼他,然後道:「謹鬱說的很對,確實如此,以我來看,其一這顧老拿命威脅,顧大少確實無可奈何,顧老爺子畢竟算是將顧傢大少從小撫養教育長大,這十幾年的恩情,若是他公然不顧顧老爺子的命,這纔真正寒心啊!想必顧老爺子就是看透這一點,纔對他加以威逼,隻不過,哪怕顧老爺子老謀深算,卻也沒想到他孫子闇著已經走了其他幾步,這顧大少不是容易妥協沖動的人,昨日如此容易妥協,說明他必留後手,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顧傢大少早已在搜查侷安插了人手,可以確保那個女人的安全,隻要那女人一到搜查所走個過場便可以直接返迴顧傢,不得不說,這顧傢大少心思太過縝密,是個強勁的對手。」

 「爸,謹鬱還有一絲疑惑,昨日那顧傢大少錶情明明痛楚至極,若真是走過過場,又何必如此激動?」韓謹鬱麵色疑惑道

 韓父歎了口氣道:「恐怕這顧傢大少對那個女人看的太重,哪怕知道她最終無事,也不忍讓她受到絲毫傷害,當然這也隻是我的猜想罷了,不過,這顧墨襲對那個女人的感情確實沒話可說。」然後話鋒一轉道:「如今我們韓傢算是與秦傢連成一線了,若是這顧濛兩傢真的聯姻,那可大大的不妙,昨日對我們所說算的上是個好消息,隻要那個女人誤會顧傢大少,再加上濛傢傢主濛諾絕不可能讓他唯一的子女嫁入其他傢,更何況,拋開女人的身份來講,那個女人就是名副其實的濛傢少爺!」

 韓謹鬱目光復雜幽幽。

 韓父看了他一眼,然後道:「謹鬱,看來你對那個女人還真有些心思啊,罷了,若是你真的能讓濛傢少爺愛上你,對你死心塌地,那便一試,這濛傢這塊骨頭可難啃的很,但若是能啃下來一小塊,對韓傢也是有利而無害。先出去把。」

 「是,父親。」掩盡眼底的波瀾,溫文爾雅的麵容,平靜深邃的眸子清淡。

 B市這些天可真是一件事情接著一件,先是搜查侷被炸,然後便是所謂B市最清廉最有為的楊有位公然收受賄賂的視屏曝光,B市頓時轟聲炸起,而且網絡視頻中還將楊有位曾經信誓旦旦絕不受賄的箴言視頻截出,此視頻一出,這楊有為明顯自打嘴巴,官職被停,立即被查,果然沒過些日子,就爆出視頻為真,而且這楊有為這些年收受賄賂竟然達到幾千萬以上,這簡直讓人大開眼界,什麼是閉著眼說瞎話,這就是!

 顧傢

 顧老爺子拿起報紙看了一眼,而後歎了口氣,恐怕這輩子他做的最大的錯事便是把阿言逼入盡頭,讓他這個孫子痛苦,這畢竟是他親手撫養長大的,別說就算對顧父也沒有這麼親近,他看著墨襲痛苦,他這心裡也不好受,阿言這個孩子,他也是喜歡的。

 「顧老,您也別再多想了,大少會處理的!」

 顧老抿了一口茶水,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這清冷的院子,怎麼覺得有些清冷:「陳德,我這一次是不是做的太過錯了,如今把阿言逼走,看著墨襲每日冷著臉完全和以前沒有感情一般,我這心就揪揪的疼。如今也沒有人在與我這老頭子下棋了。」

 陳叔也是歎了一口氣,但他畢竟跟著顧老已經幾十年了,就算顧老真的有錯,如今他也不忍再添油加醋在他傷口處撒鹽了:「顧老,您別擔心,大少心裡有數的!」

 「墨襲如今心裡怪我,我也知道,以前我還真是低估了墨襲對阿言的感情,更可笑的是有一陣子我竟然擔心阿言取代墨襲,繼承顧傢,先不說阿言對墨襲的感情,阿言也沒有那個心思,就算有,以後還不是讓阿言肚子裡的孩子繼承。」一想到孩子,顧老爺子更是急了,若是阿言真的會濛傢,那他顧傢的曾孫子可怎麼辦?不行,他得馬上去找找濛諾談談。

 「陳德,趕緊給我備車!」

 陳叔看見顧老爺子臉色心急的樣子,也猜到了幾分,命令好下人備車,直接朝著正確的方嚮駛過去。

 濛傢

 書房裡,奢華不失精緻的擺設整齊,歐式的樣式,透明的陽光從落地窗投進去,原本有些闇的書房頓時明亮不少。

 「濛爺,這…。顧傢老爺子來訪!」寧原恭敬站在一旁,說道。

 「阿言知道麼?」

 「少爺還不知!」

 「先別讓阿言知道。」

 「是,濛爺。」

 顧傢如今他是真的有些恨上了,顧老爺子竟然敢那麼對他阿言,這一口氣他不出,他這胸口的悶氣怎麼也喘不上來,他還沒有找上門,這顧老爺子竟然還找上門了,沉思半響,眼底寒光一閃,趕緊道:「讓他進來!」

 顧老爺子走了進來,視線掃了一眼,見身邊沒有阿言的身影,渾濁的眼眸有些闇沉了下去。

 濛諾臉色很冷,脣角勾起道:「顧老爺子今天大駕來到濛傢,到底所謂何事?我可不記得我濛傢與顧傢有如此交情。」

 顧老爺子有些渾濁的眸子漸漸清明,眼底透著一股銳利,雖然這濛傢勢力大,但他顧傢也不差,如今畢竟是他有求於人,更何況眼前這個男人還是阿言的父親,再如何他也要給些臉麵,頓時便道:「濛傢主,今天我過來隻不過想看看阿言。昨天的事情恐怕有些誤會,濛傢主不如讓阿言過來,我與她親自談談?」

 濛諾冷笑,眼底一寒:「與阿言談那就不必了,阿言如今也不方便。」

 顧老爺子被濛諾模擬量可的話有些有些餬塗,阿言不方便?難道是阿言身體不舒服,這下顧老是真的有些急了,心裡慌著急急問道:「阿言怎麼了?難道她身體不舒服,這可不行,她還懷著孩子!」這可是他顧傢的命根子啊!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情,那墨襲可真是一輩子都不原諒他這個爺爺了。

 濛諾現在算是明白這顧老爺子來的目的了,原來打著阿言肚子裡的孩子主意,真是做夢!頓時麵色冷漠,冷笑嘲諷道:「顧老爺子,阿言懷孕與你顧傢有何關繫?那可是我濛傢的孩子,以後出生自然也是姓濛,與顧傢可是一點甘繫也沒有。」

 話音剛落,顧老爺子聽見濛諾說阿言肚子裡的孩子以後姓濛,差點氣的岔了,臉色蒼白難看,那可是他顧傢的孩子,怎麼可以姓濛?他不衕意,頓時道:「阿言如今可與墨襲還是夫妻關繫,他們倆人可領證了,阿言肚子裡的孩子可是顧傢血脈,濛傢主這話說錯了!要姓也該姓顧。」

 「領證?」濛諾起身,「這我可不承認了,憑著濛傢的勢力,阿言的身份,阿言以後也是娶而非嫁。阿言肚子裡的孩子隻能姓濛。」

 「你…。」顧老爺子被濛諾一噎,臉色氣的青白交錯,這皺紋又多了幾根,想到昨天事情,心裡也有些沒有底氣,有些急,這孩子可是他們顧傢的,便忍著氣說道:「濛傢主,阿言也是喜歡墨襲的,昨天的事情全怪我一人與墨襲無關,人老了偶爾犯點餬塗,隻是這孩子的問題可開不得玩笑。」這要是阿言肚子裡的孩子真姓濛,那他真是不止對不起墨襲,就連去見顧傢祖宗的臉麵都沒有。

 「開玩笑?濛某可從來不開玩笑,等過些日子,我便帶阿言離開,孩子如今也有了,如今就差個媳婦,想入我濛傢大門的男人女人比比皆是,隻要阿言想,我便選好男人女人讓她挑,挑到她滿意為止。」濛諾現在是找準了機會戳中顧老爺子的心窩,他想要阿言肚子裡的孩子,他偏偏不給,這孩子以後隻能姓濛。想到阿言肚子裡的孩子,濛諾現在也樂了,他也有外孫了,雖然他之前對於阿言突然懷孕生氣至極,但一想到一個小小柔柔軟軟的孩子喊著他外公,他這心裡簡直比吃了什麼激素還要激動,好歹他外孫也有他濛傢一半的血緣,姓濛理所應當。

 相比濛諾笑的開花的臉就能知道他打什麼主意,這顧老爺子真是氣的差點揹後氣了,他現在真是後悔了,心裡急的厲害再也忍不下去低吼道:「濛諾,這最後也得看阿言的決定把,況且,若是沒有墨襲,阿言肚子裡孩子哪裡來?就算孩子真的出生,這孩子身上流的可是顧傢的血緣。若是要我顧傢的孩子姓濛,我絕不衕意。」

 濛諾可不理也不想理會顧老爺子如今的心情,眼底閃過不耐煩,趕緊讓寧原送客,顧老爺子坐在車上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難看的很,他沒想到這濛諾竟然直接把他給感出來,從出生起,這還真是第一次受這麼大的氣,哪個人不是恭恭敬敬對他,胸口憋著一股氣,隻要他一想到他顧傢的曾孫子姓濛,他這血都要逆流了,趕緊道:「迴一趟顧氏。」現在他這孫子都要跟別人姓了,他得好好和墨襲談談。

 陳德看了一眼顧老爺子安慰道:「顧老,您也別急,夫人什麼性子您不知道麼?最後的決定還在夫人手上,現在就看大少怎麼把人給鬨迴去了,隻是就怕昨天夫人誤會了大少!那這可就不好辦了!」

 現在這顧老爺子可不止是後悔,簡直是悔的腸子都青了。現在他得趕緊和墨襲說說,讓他把人給鬨迴來,現在隻要孩子不姓濛,讓他做什麼都願意了。

 方棋見到顧老爺子,顯然有些愣住了,沒想到顧老竟然突然來了。然後方棋帶著顧老爺子過去,剛推開門,整個房間裡全是煙霧彌漫,嗆人的緊,方棋趕緊道:「顧老,大少如今站了整整一天一夜了。也沒有動過分毫!這飯也一口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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