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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寵之梟妻霸愛》第98章
第九十九章

 顧老爺子緩緩走進去,他走的很慢,然後停止離墨襲幾步遠,剛要開口,一陣低沉嘶啞的聲音響起,帶著命令與不容置疑:「出去!」

 顧老爺子麵色微微有些蒼白,喊了一句:「墨襲。」看到他孫子如今因為他變成這樣,他心裡也不好受。

 聽到顧老爺子的聲音,顧墨襲依舊站著沒有動,也沒有轉身,眸子深沉看著窗外,眼底靜的像一湖水,沒有絲毫波瀾與情緒,「爺爺,我今天有事,讓方棋送你先離開!」

 他聲音冷漠的沒有一絲感情,整個人如衕機械一班,高大的揹脊挺的筆直。

 顧老爺子自然也聽到了墨襲的言外之意,便是不想見他這個爺爺了,顧老爺子心裡揪揪的難受,就因為他的錯誤造成墨襲如今的痛楚,他這個爺爺真是沒臉見他了,現在就希望阿言能夠原諒墨襲,早點迴到顧傢,要是阿言願意迴來,就算是阿言想要他這條老命也無所謂了。

 「墨襲,阿言還在B市,你趕緊把人給接來,隻要阿言願意迴來,讓爺爺做什麼事情爺爺都願意。」顧老爺子見墨襲身子一動不動,繼續道:「阿言已經懷孕三個月了,看在孩子的麵子上,阿言一定會原諒你的。」

 顧墨襲眼底痛楚,閉上眼,突然打斷顧老爺子的話道:「爺爺,我累了!」乖寶,你願意相信我麼?乖寶,我的乖寶!

 顧老爺子抖著脣,他雖然揹著身子,卻可以感覺到他身上濃濃的傷痛,這一次他是真的傷了墨襲的心,把他逼到絕路了!若是阿言真的離開了,墨襲絕不會原諒他了。顧老爺子愣愣的想著,苦澀笑了笑:「好,好,爺爺先走!」

 顧老爺子轉身走出門,原本佝僂的揹影越顯佝僂,陳德見顧老爺子已經出了門,趕緊跟上去,方棋停在門口見他大少還是繃著身子不動,歎了口氣,其實在他看來,還是他大少最痛苦,一邊是夫人,一邊是顧老。

 方棋進去,恭敬站在身後:「大少,已經抓住楊有為了。」

 「把人帶上來。」

 「是,大少!」

 楊有為也不知他最近是倒了什麼大黴運,先是被停職判刑,然後又被人突然莫名其妙的給抓了,心裡憋屈的很,可被幾個黑衣保鏢抓著,心裡恐懼多於害怕,以前他還真沒少與人結仇,不會是什麼仇人僱人想殺了他,想到這裡楊有為渾身打了個冷顫,然後就被人拖著扔在地上。

 「大少,已經把人給帶來了。」

 「你們…。想乾什麼…別過來,別殺我,我有很多錢的,別殺我。」楊有為雙手被捆在身後,雙眼濛著黑佈,不停往身後挪。

 然後眼前的佈突然被撕開,楊有為迷迷濛濛看不清楚,隻能看到眼前隱隱的黑色揹影,心底驚懼,過了好一會兒,他纔看清楚眼前的人,眼前的男人雖然揹著身子,渾身上下一股冷意,讓人從腳底泛著寒氣。

 「看清楚了?」平靜淡淡的語氣帶著深深的寒意。

 楊有為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這纔看清眼前的男人,眼底閃過驚艷,一雙狹長的雙眸泛著若有若無的藍光,眼底冷意十足,冷峻的麵容沒有絲毫錶情,眼眸不掩銳利,隻一眼,就讓他心驚,楊有為支支吾吾:「你…你…是誰?」

 顧墨襲目光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就是他命令蕭日明抓他乖寶的,好,真是好,既然他找死也怪不得他了,抬腳突然踹在楊有為的心窩,楊有為還沒有反應被踹出幾米遠,一聲慘叫聲響起,卡嚓一聲,能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可見這一腳墨襲下的力道有多重。

 「你…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楊有為滿臉恐懼,直直往後退,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顧墨襲一步步逼近,眉梢冷的透徹,渾身一股冷意,抬腳直接往他心口踹了一下,楊有為頓時吐出一口鮮血,臉色慘白,眼前一黑,就要昏過去了。

 方棋見他大少幾乎當場要了這個楊有為命,畢竟這個楊有為之前還是B市官員,若是他出什麼事情,查了下來,再加上之前大少轟炸搜查侷,恐怕顧傢麻煩不斷。

 「大少,這…」楊有為若是突然死了,這B市上麵定會開始全麵徹查。

 「滾!」冷厲的刀光射過去,方棋麵色一白,趕緊後退了幾步。

 楊有為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顧墨襲瞇起眼,命令道:「把人給我處理了,方棋,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方棋跟了大少十幾年,怎麼會不知他的意思,點頭,直接讓身旁的保鏢把人給拖下去。方棋忍不住歎了口氣,最近這幾天,他歎氣的頻率幾度上升了,夫人不在的時候大少簡直要瘋魔了。

 寧原站在一旁見他少爺冷著臉已經打了一天的槍一句話也沒有說,臉色比以往更加冷厲十足,她穿著有些寬鬆的白色襯衫,如今三個多月,小腹微凸,被寬鬆的襯衫遮著,倒是看不出微凸的小腹。

 寧原抬眼就看到濛爺走過來,頓時恭敬的候在一旁問候了一聲,湛言自然也聽到動靜,側頭,精緻的麵容有些消瘦蒼白,如今這眉眼旁邊的疤痕已經淡的隻能看到淺淺的疤痕,安靜站著便有一股氣勢存在,濛諾滿意的點點頭道:「阿言,如今槍法又精進了不少,不錯啊!」

 「父親!」

 「阿言,我們該迴東南亞了,至於你母親的喪禮也該辦了。」雖然他對那個女人完全沒有好感,就算辦喪事也是看在阿言的份上。他從來知道那個女人自私,隻是沒有想到自私到這個地步,想要用自己的死來逼阿言。

 湛言身子一頓,然後冷漠道:「我與那個女人沒有絲毫的關繫!」

 「阿言,再如何,在名義上她是你的母親。」濛諾見她麵色沉默不語,歎了口氣,拍拍她的肩,看了眼遠處的槍靶,每顆子彈都命中紅心,他確實沒有說錯,阿言槍法越來越好了,可如今她還懷孕,這槍還是少打為妙,頓時吩咐人把搶靶移開,拿過她手裡的槍放在一旁。

 過了好半響,湛言纔輕輕嗯了一聲。

 「阿言,今天顧老爺子來過這裡,估計你也知道了,是麼?」濛諾看著她僵硬的臉色也知道她還放不下顧傢,與其說放不下顧傢,不如說是放不下顧傢大少。「阿言,你恨顧傢大少?恨他因為顧老爺子沒有出手?」

 原本僵硬的臉色褪去冷厲變得緩和,眉梢泛著一股柔軟,濛諾還從來沒有見過阿言如此溫柔的錶情,就聽見她道:「不恨!我相信他。就算那時他不出手,我也知道他必定護我週全,不會讓我受絲毫的損傷。」

 「阿言。」濛諾輕輕歎了一口氣,他和濛母都不是癡情的人,沒想到阿言癡情倒是出乎他意料,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隻能日後看著。

 「父親,我有些累了,先走了。」說完轉身離開。

 等湛言走後,其中一個保鏢上前恭敬道:「濛爺,門外顧傢大少想見少爺!」

 濛諾臉色微沉下來,沉思半響,道:「把人帶到書房!」

 「是,濛爺!」

 濛諾坐在一旁,旁邊了一杯濃茶,相對咖啡,他倒是更喜歡茶一些,聽到門口的動靜,濛諾抬眼就見到一個身姿挺拔高大的男人,一襲黑色的風衣將人襯著麵色更加冷峻,身上若有若無一股肅殺氣勢,一臉英俊至極,突然濛諾氣勢一變,渾身透著壓威壓氣場強大壓迫著他,室內溫度驟降,墨襲臉上依舊淡淡,倒是沒有被他的氣勢影響半分,心裡闇自點頭,怪不得阿言會喜歡眼前的男人。

 墨襲自然也看到這傳言中濛傢的傢主,乖寶的父親,見他渾身霸氣微斂,眼角雖然有些細紋,可五官保養的極好,看的出他年輕時的英俊,眼眸一掃,見週圍並沒有乖寶的身影,眼眸有些闇淡:「濛傢主,如今我也不想拐彎抹角,我想見乖寶!」

 想必這濛傢傢主早已經猜到他來的目的,既然如此他也不需要隱瞞什麼。

 濛諾倒是沒想到,他竟然直接開門見山,這倒是讓他有些愣了一會兒,斂進眼底的怔愣一閃而過快的讓人捕捉不到,勾脣道:「顧大少,你以為你是誰?想見阿言便見?阿言可是濛傢唯一的少爺,絕不會與你再迴顧傢,你死心!」

 顧墨襲麵色緊繃的厲害,臉上沒有絲毫的錶情,他就安靜站在一旁,一身優雅貴氣也掩不住,聲音低沉透著一絲沙啞:「濛傢主,我不過隻想見乖寶一麵,若是她不願迴去,我絕不強逼!」他絕不會對他乖寶用手段。

 話音剛落,倒是讓濛諾有些詫異了,想到顧傢對阿言所做所為,脣角嘲諷:「顧大少說的可是真好,隻不過這話說的再漂亮,阿言還是不會見你,她如今對你早已失望之極。不想見你,連阿言也保護不了,憑你也配的上她麼?以後阿言繼承濛傢,這要娶要嫁都隨她,但那個人絕不會是你。」

 話音剛落,顧墨襲臉色絲毫未變,完全將濛諾的話忽略,深邃的眸子深沉看著人的時候又像是沒有看:「我隻想見她一麵。」不管她相信不相信,他隻想見他乖寶一麵。

 濛諾突然大笑起來,起身看了他一眼,脣角冷笑:「哦?想見阿言?便拿出點誠意,我濛傢人可從來吃不得虧,哪裡吃的虧,便往哪裡討迴,顧傢欠阿言的,便由你還還如何?」

 顧墨襲抬眸,眸光直視那雙銳利的眸子,臉色不變,眸子深邃:「隻要濛傢主說話算數便可!」

 濛諾輕蔑一笑道:「跟我來!」

 濛諾將人帶到後院一處打鬥場所,打鬥場所大約幾百平米,裡麵所有保膘見到濛爺,頓時恭敬候在一旁,濛諾視線落在顧墨襲身上帶著淡淡的不屑與審視,既然有個顧傢找死的送上門,那他怪不得他了。

 「若是今日你能挑戰成功所有人,我便讓阿言來見你如何?」濛諾瞇起眼,視線落在他沒有絲毫波瀾起伏的臉上一閃。

 「顧大少,醜話說在前頭,這裡的人都是我濛傢最精銳的保鏢,都在刀槍雨林呆過,至於身手自然也是千裡挑一,而且下手也絕不會手下留情,一個不小心,我可不能保證他們手下有活人!你贏了,我讓阿言見你,但若你輸了,留下的便是這條命如何!」

 「好!濛傢主一言為定!」

 濛諾沒有幽幽,瞳仁落在他冷峻的麵容極力一縮,掩去眼底的銳利:「顧大少,這事情可要考慮好了,這裡總共五十人,那便是你要一一挑戰這五十人。若是丟了這條命,與誰也無關!」

 「自然!」黑色的風衣顯得他一身肅殺,那輪廓分明的麵容更加令人驚艷。

 這顧墨襲是真的不怕麼?濛諾斂進心底的情緒!目光定定看著他,然後道:「開始!」

 顧墨襲對上第一個便是濛傢這五十人中最為厲害的人物,名叫濛一。隻見那濛一一上場渾身嗜血氣息散開,整個人人高馬大,壯實無比。

 從這人身上的血腥氣味他便知道在他手下的人命絕對不少。眉眼冷漠,薄脣緊抿。

 「顧大少,承讓了。」濛一作為濛傢傢主最為出色的手下之一,其身手定然不凡,而且他並沒有將這個漂亮臉蛋的男人放在眼底。

 顧墨襲自然將濛一眼底的輕蔑看在眼底,他薄脣輕抿,突然氣勢一變,渾身氣勢霸道,想要將敵人壓下,首先其一便是在氣場中勝過此人。

 果然!

 濛一別墨襲渾身的氣勢壓的臉色有些蒼白,臉色有些難看,突然濛一動了,身子一閃,閃在他身後就要對他後揹攻擊,墨襲瞇起眼,眼疾手快釦住那人的手,抬腿往他下盤攻擊,濛一是濛諾最為得力的手下之一,怎麼會如此容易對付,手反釦下去,另一隻手以擒拿的方式直釦墨襲的喉嚨。

 墨襲眼眸一寒,雙眼冷意迸發,一股渾然霸氣散發,直壓著濛一喘不過氣臉色唯一,身子一頓,就在此時顧墨襲大手立即捏住他想直釦他喉嚨的手,用力一擰,骨頭卡嚓的聲音斷裂,濛一痛的悶哼一聲,他還真是沒想到這個顧傢少爺確實有些手段,然後膝蓋彎被他襲擊正著,濛一猝不及防跪在地上,手被他反手一摺,然後濛一就聽見上頭傳來冷漠的聲音:「你輸了!」

 「好,好,好…。顧少,果然不錯,不過這一個過了,還有四十九個!」哪怕身手再不錯,麵對挑戰這五十人的車輪戰,他註定輸!濛諾雙眼瞇起。

 濛一輸了自然立即退迴一旁,恭敬候在濛諾身邊。

 與墨襲相對的人便是濛二,相對身手,他倒是槍法更為厲害,不過著身手自然也能排的上好。

 眼見濛一在眼前這個男人手中輸了,濛二自然不敢懈怠,一上臺便沖了過去,直接給墨襲一個措手不及,墨襲身子一閃堪堪躲過他的攻擊,濛二速度極快,爆發力極強,更為重要的是他手起手落直擊人的緻命部位,心髒、下腹、頭部、招招下殺手,墨襲麵色有些凝重,他要的是找準他他的緻命點一擊即中。瞳仁一縮,突然見他左手不動,眼眸一寒,開始朝著他左手攻擊,果然!濛二也沒想到自己緻命點會被人如此快看出,沒過一陣濛二便敗下陣來。

 濛諾端坐在下方,瞳仁一縮…。

 「三…。四…。五…十…」

 「二十…。二十五…。三十…。」

 「三十五…四十…。四十八…。」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隻見場上那個黑色風衣的男人,麵色蒼白如衕透明的紙一般,臉上的汗水浸濕了他的臉,一滴滴從臉上滑落下來。他全身上下也受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傷,渾身如衕從水裡打撈出來的,眼底殺意稟烈,透著高高在上的氣勢。濛諾目光死死落在場上那個男人身上,若不是顧傢如此傷害他阿言,否則顧傢大少這性子還真對他幾分胃口。

 「卡嚓」一聲,隻見濛四十八抬腳突然從墨襲心口踹過去,踹個正著,墨襲臉色蒼白,明顯體力不支,後退幾步,雙眸冷芒直接射過去,他看人的時候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俯視,透著無盡的寒意,濛四十八不知怎麼心底有些突突,然後就見他身子一閃,速度極快,直接扼住他的脖頸。

 濛四十八也沒想到他竟然輸了,見對方依舊抿著脣,強忍痛楚的樣子,眉頭微蹙:「我輸了。」濛傢的人嚮來坦率,這贏便是贏,輸便是輸…

 話音剛落,顧墨襲臉色慘白突然直直往後退了幾步,釀蹌差點跌倒在地,一口血從嘴裡流出…。

 濛諾起身一步步逼近,灼熱的視線不掩:「顧大少,若是你身體不適,如今不如就到這裡?」

 顧墨襲抹去脣邊的血跡,麵色冷峻十足,直直站起身:「不必!」還有兩人,他就可以見到他乖寶了。乖寶!等我!

 「好,那便開始!」濛諾瞇起眼,這顧傢大少絕非池中之物。

 「四十九…」

 「五十…。」

 最後一人為濛傢濛五十,如今對眼前這個男人也從輕視,變成佩服,若是平常人,早就體力透支而昏過去了,而眼前這個男人竟然能撐到最後一個,簡直讓他大開眼界。確實不錯。

 顧墨襲眼前發黑,指節緊緊握著發白,強忍住倒下的沖動,乖寶,等我!乖寶,等我!

 「顧大少,承讓了!」

 濛五十身手也不差,身子爆發力極強,他比較擅長的是貼身搏鬥,通過靠近對方,給對方緻命的一擊。

 顧墨襲顯然已經猜到幾分,用盡全力不讓對方貼近自己。

 濛五十精力充沛,但墨襲已經連打四十九場,全身上下受了大大小小的傷,自然比不上他的速度,漸漸的,墨襲開始落於下方,濛五十找準緻命部位,一擊剛好直擊他的腹部,剛好頂在他胃裡,墨襲臉色慘白,額上頓時冷汗涔涔,脣色褪去血色,顯得有些青紫。

 乖寶!等我!他不能輸!絕對不能!

 就在濛五十又要直擊第二次時,顧墨襲眼底一片血色,幽藍的眸子泛著光芒,妖異異常,咬著牙,身子快速一閃,朝著人體緻命處直擊過去,濛五十麵色一駭,剛要閃開,隻是他速度太快,還沒等他反應,濛五十直接被他擊到臺下。

 此時墨襲一身風衣站立,麵色冷峻,身上沒有絲毫狼狽之意,薄脣緊緊抿著,眼底冰冷如潭,幽深的眸子直接看過去:「我贏了!」

 濛諾視線落在他蒼白的臉上一頓,突然道:「今天你贏了確實出乎我的所料。」見他臉色蒼白沒有絲毫情緒,說道:「但你還是比不上阿言,身為顧傢大少,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眾星拱月,今日你挑戰贏了這裡所有的人,可阿言早在十五歲時便挑戰成功這裡所有的人,比起阿言,你差太多,你如何配的上阿言?若是以後阿言接手濛傢,你如何護她?」

 顧墨襲麵色蒼白,薄脣緊抿,沉默。指節泛白。

 「在你配不上阿言之前,我絕不會衕意,哪怕阿言真的喜歡你,也絕不可能。」

 濛諾眼底淡淡,「你確實贏了,我說話從來說一不二,既然今日你贏了,我便讓阿言出來見你。」

 顧墨襲臉色一頓,胸口疼的厲害,他不想讓他乖寶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半響後:「三天後我再來。」

 寧原見他少爺要出門,趕緊跟上去,湛言瞥了一眼,寧原趕緊道:「少爺,濛爺吩咐要屬下跟著您出去!」

 湛言斂迴視線,麵容冷漠:「備車!」

 「是,少爺!」寧原吩咐手下先去備車,身後幾個黑衣保鏢也一衕跟著。

 車上,寧原坐在副駕駛位置見他少爺側著臉,臉上如衕濛了一層冰渣,眼眸沉沉,雖然看不出情緒,但他也知道他少爺是在想顧大少,他早知道少爺對那個男人的感情,沒想到竟然如此深。掩過心底的震驚,「少爺,我們這要去哪兒!」

 過了半響,湛言依舊沉默沒有說話,透過車窗看著窗外的風景,道:「去顧傢!」

 「是,少爺!」

 這些天,小淺都是由小言帶著,本來他今天也沒有過來,隻是這些天打電話給墨成的時候,總感覺他情緒不對,這纔過來一趟。

 「秦哥哥,車…」小淺瞪大眸子盯著遠處幾輛黑色轎車,滿眼都是好奇!

 「什麼車?」

 秦小言順著小淺的視線看過去,果然見顧傢不遠處停了幾輛黑色的轎車,停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什麼動靜,秦小言牽著小淺走過去,然後就看到寧原站在車外,顯然也認出了寧原,寧原沖他點了點頭,打開車門。

 秦小言眼底一愣,然後他就看到大嫂穿著白色襯衫從車內走出來,小淺看到湛言,雙眼一亮,立即跑過去,秀挺的鼻樑上微微冒著一絲汗珠,臉龐精緻,激動興奮道:「哥哥,你終於來接小淺了?」

 湛言看到小淺,脣邊彎起淡淡的笑容,秦小言愣愣打量身後隨著的幾輛黑色的轎車,他一早就知道他大嫂身份不凡,如今再次見他還是有些震驚,對了,大嫂為什麼不進顧傢,難道大嫂和顧大哥吵架了?

 「小言,好久不見了,謝謝你照顧小淺。」視線落在小淺的臉上有復雜帶著柔和。

 小淺趕緊搖頭,然後道:「大嫂,你怎麼不進去?」見他大嫂隻是看著顧傢沉默不語,秦小言頓時從兜裡掏出手機道:「大嫂,沒事沒事,小淺乖得很,對了,我打個電話給墨成。」

 秦小言打了幾個電話,隻可惜墨成都沒有接通,然後說道:「大嫂,要不我們先進去。」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還直直盯著身後幾輛黑色的高級轎車。

 「算了,我就不進去了。」湛言眼底闇淡,就算進去了,也不知說些什麼?如今她已經決定迴東南亞,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

 秦小言越想越不對,這狀況就像是大嫂與顧大哥吵架要分手一眼,臉色頓時也急了:「大嫂,你是不是和顧大哥鬧矛盾了?」可想到大嫂還懷孕了,還與顧大哥領證了,也不像其他人說分手就分手。

 湛言見秦小言麵色著急的樣子,拍拍他的肩膀:「沒有,不必多想了,對了以後小淺還需要你幫我照看一陣子,過些日子,我便來接他。」如今就算她把小淺接迴濛傢,他也無絲毫立足之地,而且濛傢並不適合他。

 秦小言總覺得這次大嫂有些奇怪,她是要去哪裡麼?見她轉身就要上車,立即問道:「大嫂,你要去哪裡?」一邊手直直撥著墨成的手機,隻是對麵沒有人迴應。

 「嗯,我該迴傢了。」低低的歎息聲傳出,她眉眼清冷,無端總是給人一種壓迫,秦小言隻覺得心慌意亂,趕緊問道:「大嫂,顧大哥知道麼?」

 「過些日子,我與他說。」

 「大嫂,你要去哪裡?」

 就在這時,後麵走過來幾個黑衣保鏢上前,恭敬候在一旁道:「少爺,濛爺讓你早些迴去了。」

 湛言瞥了一眼顧傢別墅,眼底柔軟,轉眼間恢復平靜,微微側頭,秦小言便看見大嫂精緻的側麵,不管看了幾遍,他還是忍不住驚艷,「小言,既然決定與墨成走下去,便不要放棄,找一個心動的容易,但找一個真正愛你的人卻難!」

 說完上了車。

 「開車!」

 「是!」

 秦小言牽著小淺,小淺眼眶通紅,神色有些迷茫,哥哥,為什麼不帶他走,難道哥哥不要他了?頓時掙脫秦小言的手,往前追著跑,嘴裡不停喊著哥哥。

 秦小言眼疾手快在小淺跑了幾步,把人給拉扯過來,與小淺好好解釋了一番小淺知道哥哥還會來接他,頓時安了心,隻是嘴裡還不停問道:「秦哥哥,哥哥真的會來接小淺麼?」

 秦小言趕緊點頭,然後手上鈴聲響起,秦小言接通電話,對麵就傳來墨成的聲音。

 「小言,剛纔電話忘了,你打這麼多電話有什麼急事麼?」

 秦小言握緊手機,看了小淺一眼,然後盯著大嫂離去的方嚮,道:「墨成,我剛纔看見大嫂了。」

 墨成一臉激動道:「你說大嫂迴傢了?」聲音透著激動:「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大嫂與我哥發生什麼事情了呢?這些天大嫂都沒有迴傢,可真把我嚇的夠嗆。」

 「墨成,大嫂沒有迴顧傢!她離開了,而且好像聽大嫂說她要迴…。什麼傢裡?墨成,大嫂是不是和顧大哥有誤會啊!否則大嫂怎麼一直不迴傢呢?」

 墨成心裡緊張,麵色有些凝重趕緊道:「不可能!」這些天他哥情緒也明顯不對!難道真的發生什麼事情了?

 「墨成,你還記得那個叫寧原的男人麼?他就是大嫂的手下,今天他來了,還有其他幾個保鏢,墨成,大嫂到底是什麼身份?」

 墨成聽到秦小言這麼講,心底也有些震驚,大嫂什麼身份?他也不知道,至於他哥也從來沒有與他提過。大嫂更是從來沒有提過。看來他得趕緊找到他哥了,把這話跟他哥說一下,他哥那麼喜歡大嫂,絕不會讓她就這麼走。

 湛言迴到濛傢,祁寧見到,恭敬道:「少爺,濛爺讓你去書房一趟。」至於顧大少來過這裡,沒有濛爺的命令,他也不敢透露。

 湛言應了聲,進了書房。

 濛諾一身中山裝,麵色威嚴,見阿言進來,眼底也有些復雜。

 「迴來了?」

 「恩!」湛言自然知道她的一舉一動絕對瞞不了她父親,她也沒想過去瞞。

 「阿言,過些天,我們該迴東南亞了。」

 湛言麵色微頓,輕輕道:「好。」

 「阿言,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拿定主意,至於顧傢大少,你何時與他說清楚?」濛諾見他這麼女兒明顯對那個顧大少餘情未了的樣子,也知道阿言之所以願意迴去,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她母親的原因,她雖然嘴上說與那個女人沒有關繫,但在她心裡還是太過在乎,他雖然希望阿言接手濛傢,但也不想逼她太急。如今有了孩子,這身體更是該好好調養。

 「我會找個時間!」

 「恩!」對顧傢老爺子,他可以說是沒有一點好感,傷害了阿言,還打著阿言肚子裡孩子的主意,他可絕不會衕意,阿言的孩子自然是濛傢的。

 墨成找到他哥的時候,是在傍晚,就見他哥幾乎渾身傷口,臉頰有些破了,脣邊染著紅色的鮮血,墨成看到這一幕,簡直嚇的整個人心髒都要停止。以他哥的身手,還有誰能傷的了他哥,要是讓他媽看到,非得直接昏過去不可。

 「哥…哥…你怎麼了?」墨成簡直連聲音都抖了起來。話也不會講了。

 墨襲眼底深邃哪怕渾身狼狽,依舊讓人感覺優雅十足,脣色慘白乾裂,臉色冷意十足,渾身一股寒意,墨成握著他哥的手時候,那冰涼的溫度簡直讓他打了個冷顫。

 「噗!」一口血從口中吐出來,整個人直接昏倒在地!

 「哥…。哥…。哥…」墨成大吼。把人直接拖上車,去了醫院。

 顧母接到墨成的電話,知道墨襲住院,整個人差點昏倒在地,通知了老爺子,急急往醫院趕。

 顧老爺子趕到醫院,見墨成靠著牆麵,臉色蒼白,急急上前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

 墨成看到顧老爺子來了,然後將他如何找到墨襲把墨襲送入醫院的事情前前後後說了一遍,他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哥怎麼今天會傷的那麼嚴重呢?顧老爺子抿著脣,派人把方棋喊上來,方棋恭敬站著。任顧老爺子問著。

 「你說什麼?墨襲去了濛傢!」

 方棋點頭。

 然後就見手術室裡的門開了,等顧老爺子拿著手裡的驗傷報告,指節捏的泛白,濛諾那人是想要了墨襲的命麼?顧老爺子眼底潮濕,若是他知道濛諾那麼狠,他絕不會讓墨襲去,都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明明是他做下的錯,卻要讓墨襲一人承擔,他從來就是個孝順的,所有那時候他吃定他無法反抗,拿命威脅。如今想來,他真是大錯特錯,顧老爺子渾身無力,癱在地上。

 「爺爺,哥到底怎麼樣了?」

 顧老爺子渾身無力,眼前一陣陣發黑。

 顧父顧母這時候也趕來了,見顧老爺子來了,然後又看了墨成一眼,趕緊問道:「墨成,墨襲沒事!」

 顧母左看右看沒見到阿言,有些疑惑,頓時急道:「墨成,趕緊通知你大嫂,你哥如今都住院了,阿言也該迴來了。」

 墨成拿起手機要撥通電話的時候,顧老爺子突然起身:「阿言,應該…不會來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若不是他那時候非得知道那個什麼祕密,又怎麼會害的阿言與墨襲分開。以濛諾態度,他絕不會讓阿言再迴顧傢了,而且阿言作為濛諾的唯一女兒,她也要迴東南亞接手濛傢,顧老爺子老淚縱橫,起身佝僂著揹。

 「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阿言出了什麼事?」顧父臉色也有些急了,最近墨襲明顯情緒不對,阿言都已經好些天沒有迴來了。

 顧母首先想到的也是阿言是否出事了,卻見顧老爺子搖搖頭,褶皺的臉上蒼白。整個人彷彿老了十歲一般:「都是我的錯!」

 顧父顧母墨成被顧老爺子說的聽的迷迷餬餬,然後病房裡走出一個醫生,「顧老,顧大少已經醒了,他想讓您進去一趟!」

 顧老爺子起身,腳步有些凌亂,進了病房,就看到墨襲蒼白著臉,靠在病床上,極黑的眸子一動不動,沒有絲毫的波動,病房明亮的燈光散在他的臉上,更顯得整個人蒼白透明,整個人由內而外透著一股冷意,沒有絲毫感情波動。

 顧老爺子哆嗦著脣:「墨襲,你怪爺爺麼!」

 墨襲抬眼,眼眸淡淡,沒有迴答,突然道:「爺爺,我要接手顧傢在Z國闇底的勢力。」

 顧老爺子整個人身子一僵:「墨襲,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不管你是否是顧傢傢主,若你想接手,必須先通過歷練,裡麵九死一生,一個不小心死的便是你自己!」

 「爺爺,我決定了!」他必須變強,深邃的眸子寒意稟烈,乖寶!等我!

 「是因為阿言麼?」顧老爺子也猜到了。

 「爺爺,你不是早已心中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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