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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傾心》第10章
第十章

 五天後,孟義鵬再次踏入慕容府,帶著從宮內拿到的冰晶菓。

 慕容徹立即開始爲公孫靜解毒,先以血玉蟾蜍吸出她身上的毒,再讓她服下冰晶菓徹底清除體內的毒素,而這過程中公孫靜早已服下藥,陷入昏睡中。

 「靜兒她沒事了吧?」孟義鵬輕撫床榻上無血色的人兒,不放心地問著正在一旁淨手的慕容徹。

 「瑩瑩身上的毒全解了,但她元氣大傷,尚需半年的時間才能將身子調養回來。」慕容徹接過梅香遞來的布巾擦拭完雙手,這才走到床畔,憐惜地注視著妹妹。

 「謝謝你。」孟義鵬真心道謝。

 慕容徹挑眉,清俊的臉上有抹不以爲然,「瑩瑩是我唯一的妹妹,我救她是應該的,你向我道謝豈不好笑。」

 碰了一記釘子,孟義鵬再次覺得要與這個外表挂著笑臉、實則心機深沈的男人和平共處,是在考驗他的修養。

 「帶瑩瑩回孟府休養吧。」慕容徹輕撫妹妹的小臉,低語。

 「什麽?」孟義鵬懷疑自己聽錯了,驚愕地擡眸望著眼前那張笑臉。這只笑面狐狸真的願意?

 「不用懷疑,你沒有聽錯。若非瑩瑩只有在你的陪伴下才有胃口用膳,我是斷不可能將瑩瑩交給你照顧的,而是直接帶她回靈山島。」這個傻丫頭五日不見孟義鵬,有他這個大哥親自侍候她用膳,仍是沒什麽胃口,真是令他這個做大哥的傷心。

 聽完慕容徹的話,孟義鵬心下一驚,原來慕容徹是打著隨時帶走靜兒的主意,握住小手的大掌不由得一緊。

 「我會照顧好靜兒的。」

 「另外,我還有一個目的。讓瑩瑩回孟府是想要引出那名半年前殺她的黑衣人。」含笑的眸底毫不掩飾嗜血的殺意。

 「你是懷疑我們孟府裏的人買凶殺人?」這一點孟義鵬也曾想過,只是一直不願這麽去想。

 「是或不是,等引出黑衣人來就會知道了。瑩瑩身邊我自會安排人保護她,不會再讓她出事。」敢傷他慕容徹的妹妹是必須付出代價的,唯有以命來償還才行。

 「慕容兄不用擔心,我自會派人保護靜兒。」孟義鵬話說得有禮,可語氣卻稱不上好,誰叫這人擺明貶低他無法保護靜兒。

 「那是最好了。」慕容徹有趣地瞧著他微愠的模樣。

 「你與靜兒分離十多年,又如何在救她時,一眼就認出她就是你妹妹呢?」這一點他一直很好奇。

 「因爲這個胎記,我才能一眼就認出她來。」慕容徹輕擡起妹妹的左手,示意他看公孫靜左手腕內側有一個拇指指甲片大小,猶如花瓣般的粉色胎記。

 「原來如此。」

 孟義鵬之前只看到公孫靜左手腕戴著一條銀煉,並未發現她手腕內側有個胎記。提到手煉,連忙從懷裏掏出一個錦囊,倒出裏頭細心收藏的銀煉,正想幫她戴上。

 「原來手煉是被你撿到。這條銀煉是瑩瑩五歲生辰時我親手做給她的生辰禮。」

 慕容徹眼眸微眯,細瞧著那條手煉。幼時瑩瑩一直覺得手腕上的胎記難看,所以他才會特意做了條銀煉讓她可以遮掩胎記。當時她收到這個壽禮可是開心了好久,可過沒幾日,她即被她娘親給悄悄帶離靈山島。

 孟義鵬一聽,原本系手煉的動作一頓,忍住想拿下它的衝動,替昏睡中的公孫靜系好手煉。

 而這細微的舉動仍是被慕容徹察覺到了,唇角的笑顯得別具深意。

 「我這就帶靜兒回府。」孟義鵬連人帶被打橫抱起,實在不願意和這個笑面狐狸共處一室。

 「孟義鵬,記住我的話,若是瑩瑩在孟府少了一根寒毛,我絕不會放過你的。」慕容徹笑中帶著不容錯認的威脅。

 孟義鵬修長身形一頓,隨即再邁開步伐。「你大可放心,同樣的錯,我不會再犯第二次。」

 「少主,我……」梅香眼見小姐被帶走,欲言又止,她想跟著小姐。

 「還楞著做什麽!瑩瑩若有任何損傷,小心你的小命。」慕容徹橫眼瞪過去。

 「是!」梅香連忙跟上。

 慕容徹來到窗旁,望著窗外長廊下孟義鵬動作溫柔地抱著妹妹離開。

 若非爲了瑩瑩的身體,他絕不會讓她到孟府去調養身體的;誰叫這個傻丫頭將整顆心都遺落在孟義鵬身上,見不著人,連胃口也沒了。

 孟義鵬,若是你敢辜負瑩瑩,我絕不會放過你的。含笑的眸底掠過一抹陰蟄。

 當公孫靜再次清醒,已是翌日清晨。甫睜開雙眸,意識尚未清楚,耳邊即傳來低沈含笑的嗓音。

 「靜兒,醒了嗎?」

 「……義鵬……你……這裏不是我的寢房?」公孫靜對他一笑,下一刻,由他揭開的床幔看清楚房間的擺設,驚愕地倏地起身。

 「小心點。這裏是我的寢房,你該不會是忘了吧?」長臂一伸,將她瘦弱的身子摟入懷裏,含笑地在她秀額上輕輕落下一吻。

 「這……是怎麽一回事?大哥又怎麽會願意呢?」公孫靜雙手扯著他的衣襟,已經非常習慣他不時對她摟抱和親吻了。

 「是你大哥要我帶你回來休養的。」大掌溫柔地將她甫清醒微亂的發絲以指梳攏好。

 「大哥……真的願意成全我們?」

 公孫靜雙眸激動地望著身前對她笑得一臉溫柔的男人。她知道大哥不喜歡義鵬,可她開口要求,請他成全,大哥疼愛她,再不願也只能答應。大哥對她真的很好。

 「你大哥的確很疼你。」即使他和慕容徹互不對盤,也不能否認他對靜兒這個妹妹的疼愛。「昨兒個我抱你踏進府裏,大家都來看過你了,等會梳洗好,用過早膳,再陪你去見娘。」孟義鵬提醒她。

 「這條手煉?」公孫靜這時才發現左手腕上失而複得的銀煉,驚喜地望著他。

 「這條銀煉是高千嬌撿到的。就是發現她戴在手腕上的銀煉是屬于你的,才會知道你出了事。」孟義鵬簡要告知她他在巧悅客棧所發生的事。

 「小姐,你醒了嗎?」

 梅香在門外輕叩門板,似是聽到裏頭的談話聲,推開房門走了進來,雙手端著銅盆,將已准備好的熱水要侍候她梳洗。

 孟義鵬只好起身,先行到小廳等侯。

 「梅香侍候小姐換裝吧。」小心地扶起她,再替小姐換上一襲鵝黃衫裙,再服侍她梳洗好,頭上盤上一個簡單的發髻,插上一根金步搖,這才離開。

 待公孫靜和孟義鵬一起用完早膳後,在孟義鵬的陪同下,一起來到頤芳閣。

 小廳裏,大夫人似是已等候兩人許久,見著兩人一起走進來,只是淡瞥了兩人一眼。

 「靜兒見過大夫人。」公孫靜朝坐在梨花木椅上喝茶的大夫人彎身一福請安。

 「別多禮了,快坐吧。」大夫人示意她坐下。

 「謝大夫人。」公孫靜在孟義鵬的扶持下落坐一旁。

 瞧著二兒子細心呵護的舉動,大夫人搖頭笑歎。看著蒼白瘦弱的公孫靜,忍不住關心地說:

 「靜兒,就留在府裏把身子好好調養,想吃什麽盡管說,知道嗎?」

 「謝大夫人的關心,靜兒知道。」公孫靜感激一笑。

 「有件事我可是滿懷不解,倒想聽聽你親口對我解釋。靜兒,你既是慕容瑩,義鵬從小訂下的未婚妻,爲何兩年前來到我們孟府時你不說呢?」對這件事情,大夫人有些怨怪。

 「是啊,這件事情我也想知道。」孟義鵬接過梅香特地送來的人參茶,端到公孫靜面前,示意她先喝完再說。

 公孫靜喝完人爹茶,這才擡頭望向他們母子二人,神情有些羞赧。

 「一開始是因爲娘死前才告訴我有這個婚約,並同意我若是不滿意這樁婚事,可以要求大哥解除婚約,所以我才會想親自來見一見我的未婚夫是怎樣的一個人。爲了想更了解義鵬,一開始便隱瞞我的身份。到了後來,更是希望他是因爲我而喜歡上我,而非因爲慕容瑩是他的未婚妻,才爲得不接受我。」早知道孟義鵬因礙于自己已有婚約在身,而不敢接受自己的敢情,一開始她就幹脆承認身份算了,這算不算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原來如此。」孟義鵬笑看她一臉懊惱羞窘的模樣,溫柔地輕握住她的小手。

 大夫人這會聽明白了,瞧著兩人一副濃情蜜意的模樣,她也不想再多事了。

 「姨娘,我親手做了些包子想讓你嘗嘗。」

 喬若霏在此時踏進房,雙手端著一盤熱騰騰的包子,在瞧見坐在椅子上的公孫靜時嚇得小臉刷白,雙手一軟,盤子瞬間摔落于地,發出「哐啷」聲響,包子同時散落一地……

 「你沒死……」

 「若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孟義鵬疾步來到她面前,大掌擒住她的手,沒漏聽她方才脫口而出的話,還有她臉上驚駭的神情,無法不令人起疑。

 「我……」喬若霏這時掩嘴已來不及,驚慌的美眸在對上大夫人震驚的神情時,心下更是一涼。

 「若霏,你該不會是做了什麽傻事吧?」大夫人問得心驚膽戰,就怕她一時糊塗,犯了彌天大錯。

 「還不快說!是不是你買凶殺人,欲置靜兒于死地?」孟義鵬加重手上的力道,疾言厲色地質問。

 「不是!不是我!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二表哥、姨娘,你們相信我,我沒有叫人殺靜兒,真的不是我!是別人啊!」喬若霏嚇得眼淚直流,拚命朝兩人解釋。

 「你說的別人是誰?若霏,還不快說!」大夫人起身走到她面前,急聲再問。

 「半年前,我比靜兒早一日離開,當晚我夜宿熒縣一間客棧。半夜時,我睡不著,起來四下走走,走到客棧的後院,不小心聽到有兩個男人的對話,其中一人說二表哥害他家破人亡,一定要報這個仇;另一名男人就說,白虎城內傳言公孫靜是二表哥喜歡的人,所以決定買凶殺人,要讓二表哥嘗嘗失去心愛的人是何滋味。」喬若霏急忙一口氣說完。

 「若霏,那你爲何不事先提醒我們呢?」大夫人示意二兒子放開鉗制她的手,握住她的雙手,話裏有著責怪。

 「……我當時想,要是公孫靜死了,時間久了,或許二表哥就會喜歡上我,所以我才會當成什麽都沒有聽到。等我回到家後,心底也有些不安,偷偷派人回白虎城打探消息,在知道靜兒真的出事後,當下我的心情是又喜又不安。姨娘、二表哥,對不起!」這件事其實在夜深人靜時,她的良心一直反複啃噬著她--爲了一己私心,知情不報。現在全說了出來,她心底好過些了。

 「你這孩子,怎會……」大夫人失望地歎息,放下握住她的手,不知該對她說什麽了。

 「這件事我會派人去查個清楚。」孟義鵬臉色沈重。他平日並未與人結怨,沒想到竟會爲靜兒帶來殺身之禍,俊臉上盡是自責痛苦。

 公孫靜起身走到他面前,蒼白小臉上揚起一抹淺淺的笑花,小手握住他的大掌,無聲地安撫他。

 「姨娘、二表哥,我今日就回家去,多謝你們的款待。」雖然在場三人並未出聲責怪她,但她知情不報、爲一己之私差點害死公孫靜,由姨娘和二表哥不願再看她一眼的舉動看來,她自知無顔再留了下來。這孟府她是沒臉再來了。拜別二人,轉身離開。

 「義鵬,你做事向來握有分寸的,怎會平白招來禍端,你又是害誰家破人亡?」二兒子行事並不像大兒子那樣不留情面,一向會給人留後路,到底是誰會爲了傷他而找上靜兒下手呢?

 「這件事我會弄個明白的,絕不會善罷甘休。」他不介意對方衝看他來,但那人卻傷了他最重要的人,那他就絕對無法善了。

 「好了,我已見過靜兒了,扶靜兒回房休息吧。」大夫人作夢也沒想到若霏是這樣的人,枉費她多年的疼愛,疲累得只想靜一靜。

 「娘,那你休息,我們先告退了。」孟義鵬摟著公孫靜一同離開。

 夜深人靜,遠處傳來更夫敲梆子聲響,已至三更。

 一抹身影無聲無息地推開房門踏入房內,繞過以巨大屏風區隔的內房,走到床榻旁,掀開垂挂的床幔,舉高身側的長劍,毫不遲疑地一劍刺向床上的人。

 這一劍刺下,蒙面黑衣人立即驚覺不對勁,掀開錦被,錦被下竟是堆疊的枕頭。黑衣人臉色一變,迅速退開,疾奔離開房內。

 甫踏出房,小院裏不知何時已聚滿了人,人人手中拿著火把,將所有的出路全堵住,爲首的是孟義鵬和慕容徹兩人,身後各自帶著自己的人馬。

 「束手就擒吧!你今夜是插翅也難飛的。」孟義鵬雙手負于身後,朗聲朝黑衣人說。

 蒙面黑衣人雙眼掃過衆人,目光忌憚地落在爲首的兩人身上。孟義鵬手上並無任何兵器,而他身旁身著月牙白衣裳、一臉笑意的男人,手上只拿了一支碧玉箫,心下明白今夜想全身而退,只怕不是易事,舉起手上的長劍,出手狠准地與兩方人馬大打出手,打算殺出一條血路來。

 在一旁觀戰的孟義鵬和慕容徹眼見黑農人快要突破重圍,兩人目光在空中交會。孟義鵬抽出一旁護衛手上的長劍,和慕容徹兩人縱身一躍,前後包圍住黑衣人。

 孟義鵬手握長劍,招招欲奪下黑衣人手上的長劍,一心想擒下他,而另一頭出手的慕容徹則是箫中暗藏著刀,每回出招皆不留情,要奪下的卻是黑衣人的命。

 黑衣人在兩人的圍攻下已出現疲態,就在一個空隙,黑衣人手上的長劍被孟義鵬一腳踢掉,長劍在空中翻轉未落地前,慕容徹身形一躍,接過長劍,反手由黑衣人背後一劍穿胸而過,避開要害。

 黑衣人遭此一重創,慘叫出聲,身子跪倒在地。

 「這是回敬你對瑩瑩的傷害,讓你也嘗嘗一劍穿胸而過的滋味。」慕容徹此刻清俊臉上的笑令人毛骨悚然。

 孟義鵬雖對黑衣人也是欲除之而後快,但仍想將之交由官府處置,不願動用私刑。眼見慕容徹以同樣手法回報黑衣人,心下更對慕容徹笑裏藏刀的陰沈感到膽寒。

 「來人!將他送入官府,交由高大人嚴辦。」孟義鵬吩咐護衛扶起黑農人送往宮府。

 「不需問他是受誰指使殺害瑩瑩的嗎?」慕容徹把玩著手中的碧玉箫,莫非他已知指使人是誰?

 不待他回答,石祿由外匆忙趕了回來,氣喘籲籲地禀告:

 「二少爺!逮到莊弘旺了,現在人在大廳。」

 經過幾日的追查,終于查到莊弘旺躲在白虎城外的一處廢墟,他一路連夜押著他趕了回來。

 「很好,我們到大廳去。」孟義鵬瞥了慕容徹一眼,率先往大廳走去。

 來到大廳,就看到一名衣衫檻樓、年約三十左右的男人雙手被縛綁住,狼狽地跪在地上,在瞧見孟義鵬踏入大廳後,眼神充滿怨恨。

 「你就是莊弘旺?」孟義鵬打量跪在地上的男人,自是沒錯過他眼中出現的恨意。

 「沒錯!姓孟的,既然被你逮到,你要殺要剛悉聽尊便,反正我仇是報了,死也甘願了。」莊弘旺說得憤慨,一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灑脫。

 「仇?我倒是想知道我跟你結下什麽仇,讓你對我的未婚妻下此毒手。」孟義鵬印象中並未與他結仇,想聽聽他怎麽說。

 「如果不是你孟二爺追討債務,收了我莊府所有的田産,又將我爹娘趕出去,我爹娘又怎會死在街頭!」

 莊弘旺永遠難忘半年前自己好不容易籌措到二十萬兩銀子趕回來還債,哪知回到家門口,才知府裏已易主,爹娘則不知去向,輾轉打聽才知兩老竟病死在街頭,屍體停放在義莊幾日,才被善心人士給埋了,當時他就發誓一定要報這個仇。

 聞言,孟義鵬黑眸一凜,俊臉陰鸷得駭人。

 「真是可笑,欠債還錢乃天經地義之事。你爹娘爲了償還你的賭債,向我們錢莊借了二十萬兩,積欠三個多月無力償還,我們孟記錢莊已夠寬容了,三個月後才進行追討。再者,你可知你爹娘的後事又是誰出手厚葬他們的嗎?」孟義鵬冷笑。

 「是誰?」莊弘旺當時只顧著報仇,未探聽恩人是誰;報仇後爲免事情曝光,更是躲躲藏藏,直到此時聽他提起,才想起一直不知恩人是誰。

 「是我們二少爺啊!你這個恩將仇報的家夥,明明是自己欠了賭債逃走,把一屁股爛債留給你爹娘,一去不回,你爹娘就是被你害死的!二少爺不忍你爹娘屍體停放在義莊無人認領,無法入土爲安,這才出錢厚葬他們。而你這個畜牲卻是這樣報答我們二少爺,買凶殺人,讓我們二少爺險些失去他最心愛的人,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一旁的石祿再也聽不下去了,氣得出聲大罵一頓。只要想到原本活潑好動的靜兒,現在一副蒼白存弱的模樣,還有二少爺受苦了半年,他就無法原諒這個豬狗不如的家夥。

 「什麽?!」莊弘旺全身攤軟,自責歉疚地看著臉色冷凝的孟義鵬,他沒想到厚葬爹娘的人竟是他,而他又做了什麽……

 「石祿,同樣將他送官查辦。劉忠的死和靜兒所受的傷,全都巨細靡遺地告知高大人。」孟義鵬黑陣冰冷地注視著無顔面對他的莊弘旺。如今真相大白,才知原因竟是如此可笑,枉費了他當初的一片善心。

 「孟二爺,對不起。」莊弘旺低垂著頭,愧疚難當,頹喪地任由石祿粗魯地帶走。

 「就這麽簡單放過他這個主使者?」慕容徹臉上雖笑著,但眼神卻是不贊同。

 「不然依慕容兄看來又該如何?」孟義鵬挑眉。

 「挑斷他的雙手雙腳,再送進官府裏。讓他毫發無傷送進牢裏,豈不便宜了他。」含笑的話裏卻字字句句透著狠毒。

 孟義鵬眉頭微皺,再次體認到自己對慕容徹的行事作風無法苟同,好在他並不是他的敵人,否則此人絕對是個可怕的對手,不過成爲親家也夠他受了。

 「慕容兄的做法太過殘忍了,一切還是交由官府去判刑,我相信靜兒也會同意我這麽做的。」

 「哼,婦人之仁,才會被人恩將仇報。罷了!夜深了,各自回去休息吧。」

 慕容徹笑得一臉嘲諷,話一說完,轉身離開,不願再多作停留。

 目送他的身影遠去,孟義鵬黑眸微斂,直覺告訴他,慕容徹的出現,對于他和靜兒的婚事,只怕會有所阻礙。

 想不到善良的靜兒竟會有這樣一個狡詐深沈的兄長。

 唉!他這個未來的大舅子可不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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