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和啾啾合體

　　看著司空明目瞪口呆的樣子，迪文有點不習慣地撓了一下耳朵：「我跟凱斯還沒辦法達到完美的契合……所以外表獸化的程度比較高。」

　　「不……」司空明退後了一步，甩了一下頭：「只是有點驚訝。」

　　雖然聯邦ＺＦ的書上有介紹到結契者和契約者合體後的概況和教學，但真實見到時，還是有點震撼。

　　蒙迪獸凱斯一下子跳進了迪文的懷抱，然後凱斯像是融化了一樣進入迪文的身體裡，隨著他的消失，迪文也開始異化了。

　　人護學院的一年級根本還沒需要教到怎樣和結契者合體來優化自己身體的功能，像和海豚獸合體了，那人可以長時間工作而不會疲倦，科學家解釋不到這是為甚麼，就正如他們也解釋不到為甚麼洛克西裡西星球的居民有著與地球人不同的能力一樣。

　　迪文理解地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了變得尖銳的牙齒：「你以後跟啾啾合體後就知道了……這感覺很奇妙。」

　　司空明默然，他完全沒有想和啾啾合體的打算……合體來做甚麼？賣萌？

　　迪文又甩了一下頭，似乎有點不習慣的踱了幾步，然後低吼了一聲，再對司空明說：「我先去訓練。」說完後手抵地，手腳並用地竄出去──就像他所說，他獸化的程度比較高。

　　「嗯。」

　　司空明環顧四周，其他的學員有的在攀爬架上對打著，有的在健身，旁邊跟著的結契者也在訓練，只有幾個人在課室的角落打著拳，練習體術。司空明大著膽走過去問：「可以讓我和你們一起訓練麼？」

　　那幾個人對視了一眼，沉默地點頭。

　　司空明跟著他們的動作出拳﹑踢腿，但動作軟趴趴的，完全沒有對方的威武有力。

　　「你這樣不行的。」其中一人開口道：「你出拳沒有把力送出去，所以手軟腳軟的，完全不行。」

　　司空明又揮了一拳，有點納悶：「把力道送出去？我很用力打了。」

　　「不是用力。」那人忍不住停下來，調整了一下司空明的姿勢：「你現在先這樣固定，蹲好馬步，再學怎樣把力量從身體爆發出去。」

　　「要蹲多久？」

　　「嗯？第一次大概兩小時差不多吧。」

　　「……」

　　為了……艦長大人！我蹲！

　　司空明上了一節體術課，然後被迪文托著回寢室的。

　　雖然他堅持蹲了兩小時的馬步，但等到下課後，迪文發現司空明不是堅持住，而是整個人都麻了，根本動不了，最後只能匆匆地找來校醫，做了一個簡單的治療後拉著他回寢室。

　　週一賦看著司空明那慘慘淡淡的樣子，有點不忍心：「下節課你不要再去了，才第一節就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

　　「不行！」司空明撅起嘴：「我還要當軍護的！」

　　「你這樣子還當啥軍護啊！你成績又不差，留校教書不是挺好！」

　　「不行。」司空明把頭埋進被子裡，摀著耳朵，悶悶地說：「我就是要當軍護！」

　　週一賦都想把這個室友的腦子敲開來看看，裝的是甚麼玩意！！

　　軍護這麼好當嗎？每年在太空中死亡的人數都快趕上出生率了，尤其像司空明這種手無寸鐵﹑結契者還特別廢的，去太空不就是送死嗎？

　　「啾……」啾啾可憐兮兮地扒拉著契約者的手，他不明白自己在校園轉了一圈，收穫很多零食後怎麼契約者就倒在床上，不能陪他玩了呢？

　　「沒事……」司空明勾了勾嘴角，勉強地抱起啾啾蹭了一下：「我會變得強大……保護你……」和去無畏艦，報答艦長。

　　「啾！」啾啾不明所以地歪著頭──嗯，聽不懂。

　　第二天司空明果然起不了床，只能發了訊息讓同學幫忙請了假和拿筆記，自己就在床上捶著酸痛的雙腿，那滋味足以折騰得人生不如死。司空明拿著校醫所給的藥膏仔細地按摩著雙腳，才減輕了那難受的滋味。

　　週一賦給他帶了晚餐，看著他辛苦地移動自己的身體，爬到書桌上吃飯時，忍不住繼續勸：「還是算了吧，何必把自己弄得這麼辛苦。」

　　「不管，我就是要當軍護。」司空明來來去去也就這樣的一句話，固執得不可思議。

　　週一賦被打敗了，咕嚕著掏出了一枝藥膏：「這是我托人找的……做完劇烈運動後用著按摩一下，第二天就不會痛得站不起來啦……」

　　「謝謝。」司空明笑了，眼睛閃亮亮的。他就知道他的室友很好！

　　寧必也給他一整套立體光碟：「學著吧，人家體術課上了一整個學期，進度早就超前太多，這套是基本體術，你照著練練，大概能追回進度。」

　　「好的！」司空明笑瞇瞇地收下來。

　　迪文倒沒買甚麼，他就把上學期的體術心得都給了司空明，只說了一句：「加油。」

　　司空明是一個很固執的人。

　　他雖然表面懦弱，其實是只是不想計較，糊裡糊塗地過完了上一輩子，只是沒有大志﹑也沒有目標。但在小時候他爸爸還沒死時，他也曾經是一個有著幼稚的理想，想著自己以後當上科學家﹑員警等等的威風，只是這一切在他爸爸死後，他媽媽對他忽視著，漸漸地沉澱下來。

　　在他媽眼中，他的人生就應該是讓她安排好，嫁或娶一戶好人家的孩子，用來提升家中的地位，好擠進上流的社會，搬進富人區。

　　一個個的孩子也被安排好人生，連他妹妹也被要求要成績好，然後才藝也要了得，所以讓她學音樂﹑學跳舞等等的，花大了力氣去栽培。

　　有時司空明覺得他媽媽活得真累，整個人生幾乎也是在計算……

　　他的固執取得了成果，由一開始被打得口腫臉瘀的，到了最後能在機甲系的學生手下游走幾招，對司空明來說已經是一個不小的進步了。

　　尤其他還跟啾啾在第一次就合體成功，更是讓機甲系的學生有點嘖嘖稱奇。

　　要知道結契者跟契約者本身雖然有著相聯的感應，但很多結契者對契約者的感應並不深，感情也不咋的，多數在第一次合體時會因著排斥﹑害怕等等心情而失敗，很少像司空明這樣一次就成功的。

　　司空明摸摸自己頭頂的那雙兔耳，好奇地晃動了一下。他的獸化程度並不嚴重，至少表面沒有生出長長的白毛，只是多了一對耳朵，而爪子也有點軟綿綿的感覺，大大的黑眼睛幽幽地看著迪文，簡直就是萌爆。

　　迪文不由得轉開了眼睛，臉上有點發紅，清咳了一聲問：「感覺……怎樣？」

　　「想吃東西。」司空明苦著臉。果然他的啾啾是大吃貨啊，合體後甚麼不適也沒有，但自己腦海中卻多了一個意識，叫囂著要吃冰冰。

　　司空明能夠感覺到啾啾在自己體內，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情感波動，他覺得自己就是啾啾，有一種想在地上跳躍的衝動。

　　迪文有點可惜地說：「你跟啾啾的感情倒是很好……獸化程度也低，如果不是啾啾沒有甚麼能力的話，你的潛能一定可以激發出來的。」

　　司空明拆開了一枝冰條，一邊舔著一邊說：「也沒甚麼不好啊……要命了，我怎麼老是想吃東西，還想吃蛋糕。」

　　司空明現在的樣子配上一對長長的白兔耳，整個人都萌萌噠。讓原本就是可愛控的迪文少年的小心臟有點受不住，眼神飄忽著說：「可能是第一次合體還不能控制好衡動的關係，我第一次跟凱斯合體時也忍不住四肢著地﹑在地上瘋跑了好幾圈，你現在這情況算不錯了，我以前的獸化比你更嚴重，有些人合體後乾脆變成了結契者的樣子，不能好好地維持人影。」

　　所以說合體有風險，選擇需慎重。

　　司空明默默啃完了一條冰條，然後解除了合體。

　　啾啾憑空跳了出來，然後舔了一下嘴巴，高興地在司空明身邊啾來啾去，看著他的膠袋巴不得司空明再給他來一根冰條！

　　他完全沒有半點合體或者解除合體後的不適，因為對司空明不設防的關係，全心全意地信任著。

　　「再吃肚子會痛的……」司空明頭痛著拿一枝長長的硬糖條給他，這種糖果足夠啾啾舔一小時。

　　他拿自己這個整天琢磨著好吃的結契者沒辦法，想讓他減肥又敗在他濕潤的雙眸當中，最後只能自暴自棄地想，反正吃吃也沒差啦！

　　「或者有得也有失吧……你能跟啾啾達到完美的合體，但是啾啾卻沒甚麼能力……如果他有強大的能力，恐怕這世界就變天了。」迪文遺憾地說。

　　「……不合體也沒甚麼關係。」

　　司空明再一次確定，跟啾啾合體完全沒有用的，除非自己很想增肥吧，不然合體完成後只會想到吃的人生有甚麼意義？真心傷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