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如果那個叫加百利的本地天使說的都是實話，而且他也確實在大爆炸的時候成功脫離了那個軀殼，那麼那個傢伙呢？

　沙利葉回過頭來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不知道怎麼去稱呼那個記憶中的「唐·菲爾德」了，就暫且用「那個傢伙」來稱呼吧。

　那個傢伙，會不會同樣脫離了軀殼，獲得了自由呢？畢竟那個加百利說過，那個傢伙的靈魂力量非常強大。但是反過來說，那個加百利也同樣說過，那個傢伙雖然靈魂力量強大，但是他根本沒有任何能量的痕跡！

　因為突然發生的事情，沙利葉的思緒突然變得有些混亂，現在他自然不可能還有那個心情去阿斯加德兄弟那裡搞什麼家訪。於是，沙利葉只能慢慢的往回走，準備回去心理輔導室之後再做打算。

　但是，就是在回家的路上，沙利葉混亂的思緒漸漸的活躍起來。他的腦海裡原本就好像躺著一堆混亂的線，從來沒有人想過要把它們整理一下，但是此時此刻這些亂糟糟的線都好像被什麼賦予了生命一樣，四下飛舞，然後開始互相串聯起來！

　加百利。

　沒有任何能量的奇怪靈魂。

　不知來歷的能量晶體。

　被分離出來的能量。

　大爆炸。

　加百利…

　沙利葉知道，真相就在前方了。然後，沙利葉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唐·菲爾德」的時候，他其實就已經接觸到了真相。那個時候，只是他和他之間手指的碰觸，沙利葉的腦海中就出現過那副畫面——某個看不清臉的天使，站在對面的山峰上，向著他的方向舉起長劍！

　有很多天使曾經對沙利葉刀刃相向過，但是他們有的是成群結隊，有的乾脆出動過軍隊。像那樣只有兩個「人」的對峙，其實只有一次而已！

　那個向沙利葉舉起長劍的天使並不是別人，正是沙利葉的雙生天使——加百利！屬於聖光界的加百利！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忘記這麼重要的線索？不，沙利葉更想知道的是，為什麼他那個時候明明看見了那幅畫面，卻完全想不起來畫面中的主角是誰？就好像有什麼在干擾著他一樣……

　還有那一次，「唐·菲爾德」對沙利葉使用幻境能力的時候，那個幻境其實並非來自於沙利葉記憶深處的回憶。事實上，即使是身為半身的加百利，想要窺視沙利葉的記憶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所以，那個幻境原本就是來自於加百利自己的記憶！只不過當時的「唐」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而已。

　還有大爆炸的時候，那個沙利葉用光明力量所創造的結界，除了和他擁有同樣屬性的半身以外，還有誰能夠像加百利那樣輕易的闖進來呢？

　加百利啊，加百利，如果你恢復記憶之後，想起來自己曾經奮不顧身的救過我這樣一個墮天使，你會不會萬分後悔呢？沙利葉不禁這樣想。

　雖然不知道應該身處於聖光界的加百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邊的世界。也不知道為什麼加百利會和這邊世界那個同為加百利的天使進入同一具身體。但是在沙利葉的心裡，「唐·菲爾德」的真實身份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

　「卡羅爾老師，你回來的好快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沙利葉已經回到了心理輔導室裡，小梅琳達正站在那裡，仰著頭天真的看著他。

　「梅琳達，童話書看完了嗎？」沙利葉拋開腦中的煩惱事，揉了揉梅琳達柔軟的頭髮，「沒有看完的話，老師讀給你聽怎麼樣？」

　「不用了。」梅琳達指著一邊看起來正在翻書的麥克羅，說，「大哥哥剛才給我讀了醜小鴨。」

　「咳。」麥克羅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然後說，「只是隨便挑了一篇比較短的而已。」

　「別忘了還要表演魔術！」小夏洛克在一邊提醒說。

　「怎麼說也該讓我準備一下吧。」沙利葉勾了勾唇，「下次你們來玩的時候，我再演示給你們看好了。不過我再說一次，這不是魔術，只是一些小技巧。」

　「哦，感覺先生今天心情很不好。」小夏洛克看了一眼沙利葉嘴角似有似無的笑容，很顯然感覺到這個笑容有些勉強。

　「準確的說，是先生從外面回來之後，心情就不好了。」麥克羅補充說。

　「難道……」小夏洛克不禁想像起來，「那個金毛男對先生做了什麼……」

　「咳咳。」沙利葉輕咳了幾聲，提醒兩個娃娃最好不要在當事人面前胡說八道，「再被我聽見的話，那麼下次你們來這裡的時候，就只能看見童話書和識字卡片了！」

　在沙利葉的「威脅下」，福爾摩斯家的兩兄弟到底還是捨不得這塊閱覽寶地，乖乖的安靜了下來。除了中午的中飯需要沙利葉為自己和三個孩子定一下外賣以外，梅琳達和兩兄弟都是不需要別人操心的類型。如果說幾個孩子看書看累了的話，還會一起去社區的小花園裡玩一圈。雖然陣容基本上是，兩兄弟繞著花園討論今天看書的收穫，而梅琳達則在兩個人的視線內愉快的撲蝴蝶。

　總的來說，一天的時間過得很快，除了沙利葉自己的心事以外，一切都非常順利。

　「卡羅爾先生，今天又麻煩你了。」等到沙利葉快下班的時候，福爾摩斯夫婦也準時的出現在了心理輔導室的門口。雖然沙利葉現在就住在福爾摩斯家的隔壁，但是兩夫婦卻從來沒有想過讓沙利葉送夏洛克和麥克羅回家，在莎莉的心裡，和丈夫一起接孩子回家也是一種別樣的溫馨。

　「祖母！」福爾摩斯夫婦還沒離開，梅琳達的祖母也現身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整天沒有見到祖母的關係，梅琳達就跟一隻小兔子一樣撲進了祖母的懷裡。

　不過，沙利葉很快注意到，梅琳達撲倒祖母的懷裡之後，就低頭對老人說了些什麼，雖然沙利葉沒有特別去留意低聲交談的內容，但是他能感覺到梅琳達似乎在徵求祖母的意見。

　「想去就去吧，梅琳達。」祖母摸了摸梅琳達的頭，然後和藹的說，「記住，你的天賦是神給予的禮物。」

　「嗯。」梅琳達點了點頭，然後走到克萊斯特·福爾摩斯的身邊，做了個手勢，說，「福爾摩斯先生，您能彎下來一點嗎？我有話要和您說。」

　「美麗的小小姐要和我說什麼呢？」克萊斯特看著可愛乖巧的梅琳達，可以說是越看越喜歡，只可惜他的身邊只有兩個智商爆表的小怪物。

　「有一個奶奶一直跟著你。」等到克萊斯特彎下腰之後，梅琳達才附在他的耳邊，說，「那個奶奶說她叫艾蓮，艾蓮·福爾摩斯。」

　「梅琳達，我想……」

　「聽梅琳達繼續說下去吧，福爾摩斯先生。」沙利葉突然出聲打斷了克萊斯特想說的話，「梅琳達是個乖孩子，只是有著寶貴的天賦。」

　「那位奶奶說……」本來因為克萊斯特眼神中的質疑，梅琳達有些打退堂鼓，但是很快她又被沙利葉鼓勵了，「那位奶奶說，在她屋子地下室的那副草原風景畫的後面，有一個大保險箱。那位奶奶還說，她把她一生中最成功的一幅畫藏在了那裡。密碼是……」說到密碼的時候，梅琳達的聲音又降低了幾分。

　「你怎麼知道我母親的地下室裡有一副草原風景畫？」克萊斯特覺得，如果這真的是孩子的戲言戲語的話，這個小女孩知道的事情顯然太多了。

　「這是梅琳達的天賦，對不對？」沙利葉笑著看向梅琳達說。

　「嗯。」梅琳達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又轉身看向了某個空無一人的方位，甜甜的笑了笑，然後又朝著那個方位揮手，「那位奶奶說，她的遺願已經完成了，可以離開了。所以她現在直直的走到光裡去了。」

　「親愛的，怎麼了？」原本正在另一邊陪著兩兄弟交流感情的莎莉走了過來，很好奇的看著不知道為什麼擠成一團的其他人。

　「哦，沒什麼。」克萊斯特最後還是決定，在確認事情真實性之前，還是別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情。不過，如果所謂的靈魂真的存在的話，那兩個小怪物的臉色應該會非常精彩吧！

　「小哥哥，大哥哥，明天梅琳達還能找你們一起玩嗎？」看到夏洛克和麥克羅走了過來，梅琳達突然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在其他的孩子當中，梅琳達因為可以看見死者靈魂的關係，總是會說出一些奇怪的話，而且個性比其他孩子要陰沉的多。但是，今天梅琳達遇到的兩位哥哥，性格比梅琳達自己還奇怪，而且說的很多話梅琳達都聽不懂……在福爾摩斯兩兄弟的身邊，梅琳達覺得自己玩的很自在。就算他們是因為沙利葉的要求而陪自己玩，梅琳達卻覺得兩位哥哥對待她的態度還是要比其他人真誠很多。

　如果哥哥們知道自己看得見鬼的話，會不會覺得梅琳達很奇怪？想到這個問題，梅琳達就有些緊張。

　「等哪天你不看童話書了以後再說吧。」麥克羅一想起自己曾經翻閱過的童話書，就覺得那些故事實在是太具有欺騙性了。

　「梅琳達不看童話書。」出乎兩兄弟意料的，梅琳達很爽快的點了點頭，「梅琳達可以和哥哥們一起玩洋娃娃嗎？我來照顧洋娃娃，把爸爸和媽媽的角色讓給小哥哥和大哥哥，好不好？」

　「不好！！」兩兄弟異口同聲的說道。

　「哈哈。」莉莎·福爾摩斯在一旁看得不禁發笑，「讓他們和其他孩子玩果然是正確的，親愛的你看他們現在多活潑啊。」

　如果不是因為克萊斯特的心思都放在那副保險箱裡的畫的話，也許他會和妻子莉莎一樣激動的。

　「卡羅爾老師，我想，待會兒我去你那兒拿個東西，你不會介意吧？」克萊斯特不理會外界發生了什麼，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等克萊斯特想起母親的房子已經租借給了沙利葉之後，他才想起來自己似乎應該先取得對方的允許。

　「當然，我對梅琳達的天賦也非常好奇呢！」

　雖然克萊斯特是一個看上去很嚴謹的人，但是在好奇心方面他卻有著向沙利葉靠攏的跡象。在當天晚飯過後，克萊斯特就已經出現在了沙利葉的家門口。當然，在克萊斯特自己的口中，他將這種急切的行為解釋為對母親的感情。

　「卡羅爾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要來打擾了。」克萊斯特看著為他開門的沙利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我只是怕時間長了以後，我會把密碼忘記。我這人的記性一向不怎麼好。」

　「當然，我隨時歡迎你過來的。我也很高興能夠盡早解開梅林達天賦的秘密。」雖然沙利葉是這房子暫時的主人，但是說到底他只是一個租客，房子的真正主人還是眼前的這位克萊斯特·福爾摩斯先生。

　「福爾摩斯先生，不如你自己先去地下室看一看，我在外面晃一圈怎麼樣？我覺得你可能需要一個獨處的空間，畢竟這是關於你母親的事情。」沙利葉看著克萊斯特急切的眼神，好心的提出了意見。

　「哦，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說起來我不會打攪了你的晚餐吧？」克萊斯特一邊說，一邊卻已經邁進了門。

　「不會，我吃飯的時間一向安排得比較早，請放心。」沙利葉說完就換好鞋，然後從門口旁邊的鞋櫃上拿起了鑰匙，向克萊斯特點了點頭之後，他就走出了家門。事實上，自從結束了和「唐」的同居生活之後，每當沙利葉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他就會忘記有用餐這回事。

　明明是曾經非常普通、非常習慣的一件事情，卻會因為一個月的相處而變了味，沙利葉對此也非常的無奈。

　事到如今，沙利葉還是沒有辦法把唐和加百利當成是同一個人。在沙利葉想來，如果加百利恢復了記憶的話，也許他就再也嘗不到那令人懷念的烹飪手藝了。加百利那個傢伙讓他上陣殺敵還可以，但是如果讓他做飯燒菜的話，也許會比當年那個少女還要離譜吧！

　想到這裡沙利葉頓住了腳步，嘴角露出了一絲懷念的笑容。對於回憶中的一些往事無論是天使還是人類都是一樣的，可能會因為一個人而傷心，也可能會因為同一個人而露出笑容。

　此時此刻，在沙利葉看不見，甚至不知道為什麼也感知不到的某個位置上，穿著風衣，帶著帽子和墨鏡的可疑男子正窩在那裡，以一副標準跟蹤狂的打扮，看著沙利葉站在夕陽下露出有些憂傷的神情。

　「這不是卡羅爾先生嗎？」

　有些熟悉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沙利葉抬頭看去的時候，就看到托爾站在那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逆著光的關係，托爾站在那裡的時候，給沙利葉一種看到了微型巨人的感覺。

　與此同時，角落裡的某個傢伙在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原來是阿斯加德先生。」沙利葉自然還記得上午剛剛接觸過的這一位，「你的弟弟還被你綁在家裡嗎？」

　「讓你見笑了。」托兒顯然對上午的事情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我的弟弟他比較特殊，如果說不動用強力手段的話，不知道會給周圍的人惹出多大的麻煩。」

　「從你們上午的對話來分析，難道你們不是地球人？」沙利葉好奇地問道。

　「卡羅爾先生，我覺得有很多事情你還是一知半解的比較好，當然現在想讓你變得什麼都不知道的話，也有些困難了。」托爾看了看沙利葉，然後突然歎了口氣說，「卡羅爾老師，我覺得你是一個不錯的人，在特別面對那三個孩子的時候，你真的是一個很負責的老師，所以有些事情我覺得你必須知道。」

　「什麼事情讓阿拉斯加德先生突然變得那麼嚴肅呢？」沙利葉笑著問，「說起來我最討厭的事情之一，就是對某些事一知半解。」

　「總之，一切量力而行吧。」托爾也勾唇笑笑，然後解釋說，「其實我和弟弟在這個社區呆的時間不會超過兩天，這裡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中轉站而已，明天或者後天我就會帶著洛基回家鄉去。但是在我們來到這裡的時候，有一個特別的人——不是說他本身有多特別，而是因為他來自於一個特別的組織，到底是哪個組織在這裡我就不明說了。總之那個人對我們說，來到這裡以後，讓我多跟你進行接觸。」

　「和我？多進行接觸？」沙利葉聽托爾說到這裡，心裡已經有了猜測。

　「是的，一開始的時候我真的覺得，這是對方好心希望你能為我和洛基提供一些心理咨詢。我也以為卡羅爾先生真的是這方面的權威。但是，說實話，在我看來你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人，心理咨詢方面的造詣其實應該比不過那個組織內部的一些人。」托爾很是實誠的說，「剛才回去之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我覺得卡羅爾老師也可能是被那個組織的人盯上了。哦，你也不必擔心。雖然我不知道怎麼向您述說那個組織，但是我可以說那個組織並不是什麼邪惡勢力。而是這個星球自己設立的一個防衛機構。」

　「也就是說負責拯救地球之類的？」沙利葉半開玩笑地說。

　「你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在開玩笑。」托爾在直覺方面還是很敏銳的，「不過我還真的幹過幾次類似的工作。回到剛才的話題，我覺得那個組織讓我跟你多接觸的原因，是希望通過我能夠獲得你的更多信息。卡羅爾先生，你能想起來曾經做過什麼事情，引起了這樣組織的關注嗎？」

　「我想，你可以相信自己的感覺，我真的非常普通。」沙利葉雖然嘴裡這麼說，但是內心自然是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外星球女王超大型的人類劫持行動中，沙利葉和唐是唯二沒有跟著大部隊被釋放的人，偏偏唐在事後還失蹤了……那麼剩下的沙利葉身上顯然存在著什麼秘密。至於那位博士有沒有和政府方面透露過沙利葉的能力，這就是沙利葉所不知道的事情了。

　「希望只是誤會吧……」托爾卻想起那個神盾局的人曾經說過，這位卡羅爾老師很厲害的話，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謝謝。」沙利葉對托爾的印象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是個關心弟弟，對人友善的「人」。雖然托爾似乎有暴力傾向，但是鑒於弟弟洛基已經成年，沙利葉完全可以將這個理解為一種表現愛的新方式。

　「那麼，我先告辭了。」

　「等一下。」沙利葉叫住了托爾，「我能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托爾頓住腳步，回過頭來，他想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沒有說清楚。

　「你和你弟弟既然是外星人的話，那麼你們的原型是什麼樣子的？」沙利葉雖然從某種意義上滅掉過某只外星女王，但是因為大爆炸的關係，他沒來得及看到博士口中那只美麗的水母。再加上博士本身的樣子就是人類的形態，沙利葉對真正的外星人非常好奇。

　「哦，我們沒有什麼原型，在我們的家鄉，我們就是這個樣子的。」托爾回答完之後，發現沙利葉的表情似乎……有些失望，「那麼，就這樣吧。今後我們也不太可能再見面了。」

　「再見。」

　告別了某個沒新意的外星人，沙利葉看了一下社區公園邊上的時鐘建築，算了一下時間之後，就開始向著自己的住處往回走，想必福爾摩斯先生已經解決了地下室的小問題了。

　走進家門之後，沙利葉就看到克萊斯特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裡抱著一大幅畫在發呆。

　「福爾摩斯先生。」沙利葉走到沙發邊上，近距離的觀察之後，竟然發現克萊斯特的眼眶有些泛紅，「看起來你似乎已經找到那幅畫了。」

　「是啊。」克萊斯特揉了揉眼睛，神態恢復了正常，然後勉強笑了笑說，「我母親很喜歡畫風景畫，總是說自己一生都在研究如何畫出最美的風景。但是我沒有想到她口中『一生中最成功的畫』竟然是這樣一幅畫。」

　克萊斯特將手中的畫翻了一個面，讓沙利葉可以看清楚畫的內容。然後沙利葉就注意到，那幅畫並不是什麼風景畫，而是福爾摩斯一家的畫像！笑的非常溫和的老人坐在椅子上，身後是神態親暱的福爾摩斯夫婦，兩個和現在相比要年幼一些的孩子盤腿坐在老人的腳邊，聚精會神的看著手中的書。

　比起美麗夢幻的風景，老人心中最重要的東西，始終還是最親的家人……

　「媽媽……」克萊斯特抱緊了手中的話，在沒有開燈而顯得有些暗的客廳裡，露出了一絲脆弱。

　整理一下加百利的時間線：

　1.不知道什麼離開聖光界，靈體和天使的能量不知道為什麼分離。

　2.能量落入了外星人手中，化成晶體，靈體繼續無意識飄蕩。

　3.在Gabriel（今後用Gabriel來代表加叔）降臨的同事，加百利和他降臨在了同一個軀體裡。

　4.加百利成為了失憶的唐·菲爾德，獨自生活，後來進入了裡裡西亞社區大學。

　5.加百利和沙利葉的相遇，沙利葉在握手的一瞬間看到了幻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被忽略了。

　6.劇情正常發展

　7.外星女王要利用加百利的能量晶體發動大爆炸。

　8.加百利闖入了沙利葉的結界，因為兩個人的屬性相同，而且互為半身。

　9.加百利的靈體在大爆炸中和能量互相碰撞，會不會互相融合呢？

　10.時間線裡的「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文中還沒有提到的……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