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其實托爾對沙利葉並不是非常很信任，因為這個號稱是心理輔導老師的男人，看起來甚至比他的弟弟洛基還要瘦弱。只不過和洛基相比，這位卡羅爾老師的五官，還要更柔和一些，看起來並不像純正的西方人。托爾所信任的朋友大多數跟他一樣有著強大的力量，當然，肌肉也是非常不錯的。所以托爾見到沙利葉的時候，不禁覺得對方有點弱。

　但是，給托爾推薦這位心理輔導老師的人卻不普通，而是神盾局的一位官員。在弟弟洛基又一次逃離阿斯加德的監護之後，托爾也緊跟著來到了地球。在神盾局的幫助下，托爾總算是解決了洛基在地球上引起的又一次的慌亂。然後，也在神盾局的安排下，兄弟兩個暫時居住在了這個不知名的社區中。

　「也許你可以和那位沙利葉·卡羅爾老師多多接觸一下，他是個很厲害人，而且據說他在心理輔導方面有獨特的造詣。」托爾還記得那位神盾局的官員離開之前對他說的話。

　難道說這位卡羅爾老師也是神盾局的成員嗎？托爾不禁這樣猜測，然後他就想到，自己在神盾局的那些戰友們大多數都有自己的稱號，就比如說鋼鐵俠，美國隊長等等類似的，那麼眼前這個老師的稱號又是什麼呢？托爾不禁浮想聯翩起來。

　「阿斯加德先生，請先跟我說一下你弟弟的個性吧，通過你的敘述也許我能給出的建議會更加全面一些。」沙利葉掏出從辦公室裡掏出筆記本問道。從見到托爾的第一面起，沙利葉就覺得對方身上的氣息什麼的有些奇怪，雖然偏向於人類，但是比起人類好像多了些什麼。

　「哦，好的。」沙利葉的話把托爾從胡思亂想中拉了出來，他想了一下自家那位黑髮黑眼特別傲嬌，不，驕傲的弟弟，然後說，「我的弟弟洛基他從小就非常調皮，然後隨著他漸漸長大，他開始變得……用旁人的話來說就是有些狡猾，脾氣方面也變得有些喜怒無常。而且，有的時候……或者在很多時候，他會欺騙身邊的人甚至家人，我也被他騙過很多次，不過有幾次只是普通的惡作劇而已。」

　「聽你這麼說，你弟弟在性格上面確實有一些問題，畢軍國欺騙可不是一個好的習慣。」沙利葉一邊非常盡職地低頭記著筆記，一邊試圖分析。接著，沙利葉又抬頭詢問，「從性格方面，其實我能掌握的只有他後天養成的結果。我想，最重要的還是他為什麼會養成這樣的性格。先生，我希望你好好回憶一下，他會變成現在這樣的性格，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嗎？」

　「我也想過很多次這個問題，但是，爸爸媽媽和我都特別關心洛基的成長。我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路就越走越歪了。」托爾很是頭疼的說。

　「好吧，有的時候很多事情確實是當局者迷。」沙利葉想了想，又換了一種方法問，「那麼，阿斯加德先生，你可以想一想，你弟弟是不是有的時候會特別生氣或者暴躁呢？也許引起他生氣或暴躁的事情，就是他形成如今這種性格的原因之一。」

　「這麼說來確實有的。」托爾想了一下，然後回答說，「有的時候，父親會更加關心我，因為我畢竟是家族裡的長子，很多東西父親都希望我來繼承。但是這個時候，洛基就會變得很不開心。就好像有一次，父親正準備在所有族人面前舉辦繼承儀式，然後洛基就非常生氣，還跑出來搗亂。真的是讓人覺得特別傷腦經。」因為不確定沙利葉究竟是不是神盾局的成員，而且他猜測面前的這位心理輔導老師應該是普通人類，所以托爾還是非常明智地將自己的經歷轉化成人類可以理解的方式述說出來。

　「除了這些之外他會不會在其他的情況下和你搗亂呢？」沙利葉繼續問道。

　「是的，很多時候。只要我是在幹正事兒，洛基就會跳出來做一些相反的事情來打擾我的工作。」一想到這些，托爾覺得自己頭疼地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好吧，我大概可以猜到為什麼你的弟弟會這樣了。」

　「真的？」倒是托爾有些不敢相信了。

　「小孩子的性格都是相通的，所以掌握這些信息後得出結論並不麻煩。」沙利葉整理了一下剛才記的筆記，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語言，最後對托爾說，「我想，作為哥哥你一定非常關心弟弟。但是，我覺得你的方式還是不太對。聽你的說法，你有的時候會忙於工作，畢竟你是大家族的繼承人，忙一點也是理所當然的。但是……」

　「但是在這個時候，你弟弟洛基他就會覺得自己缺少溫暖，缺少關懷。一開始的時候，我覺得你弟弟還是比較依賴於父母親的愛，所以當看見父親更加偏愛你的時候，就會對你們兩人的關係進行搗亂。但是我覺得隨著時間的流逝，你的弟弟可能會越來越喜歡靠近你。正是因為如此，他才不願意看見你因為忙於工作而沒有時間陪他玩。」

　「但是……」

　托爾想要辯解些什麼，但是被沙利葉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看了一眼托爾，繼續說：「也許在你看來，努力工作也是愛護弟弟的一種方式。但是對於小孩子來說，他可能更希望和喜歡的哥哥膩在一起…所以呢，我建議你放下手中的工作，然後陪著你弟弟好好玩幾天，琢磨一下他的愛好或者愛玩的遊戲，然後陪他一起玩。我相信通過這樣的相處，你們的關係會改善很多。」

　膩在一起？

　陪他一起玩？

　聽著這位卡羅爾老師的話，托爾突然覺得自己身後冷颼颼的，然後他就不禁想像起自己和洛基一起毀滅地球的情景，他馬上打了一個寒顫。

　「卡羅爾老師，你可能不知道，我弟弟他喜歡玩的東西，怎麼說呢……不怎麼好。我總覺得不應該提倡，更不應該放任他去玩。」托爾非常委婉地表達著自己內心的想法。

　「作為家長這樣想也是可以的，但是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偶爾帶著他去玩去吃比較好。畢竟如果長時間憋著的話，孩子的心裡會更加的沉重的。」作為一名暫時的人類心理輔導老師，沙利葉能夠想到的「不好的事情」自然就是離家出走去網吧上網之類小兒科的事情，自然不會想到毀滅世界這種事情上去。

　這真的很不好！

　托爾對於這位卡羅爾老師的建議表示非常頭疼，雖然他覺得這位卡羅爾老師之前對洛基的性格分析還是有些道理，但是接下來內容就……神盾局到底為什麼介意他來找這個傢伙？

　「這只是我個人的建議而已，到底該怎麼做其實還是要看家長自己的想法。不過阿斯加德先生你真的不打算把弟弟帶到這裡來嗎？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的話，我想你弟弟的性格也會受到一些影響，在這裡的三位小朋友總的來說都是非常乖巧的。」

　「不用了，我現在正把他綁在家裡呢！」正在苦惱如何和面前這位「人類」老師交流的托爾，不經意間就把實話給說出來了。

　「綁在家裡？」沙利葉覺得這次普通的問題少年咨詢，突然就變得重口味起來了。

　「呃，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托爾支支吾吾了一會兒，然後才找到一個理由，「因為我弟弟洛基他總是想方設法的離家出走，我不得不採取一些強硬的措施，想用這個方法給他一點教訓。」

　「所以說阿斯加德先生你有的時候工作很忙，疏於照顧弟弟，有的時候又對弟弟施展過於粗暴的手段？除了綁起來以外，我很懷疑你平時也是對他又打又罵，說不定連掄起來捶牆都會有。」沙利葉看著托爾肌肉墳起的體格，對此表示深深的懷疑，說話的語氣也不如之前那麼客氣。

　「阿斯加德先生，我覺得作為社區的心理輔導老師，我有必要去你的家裡調查一下。我覺得，可能不只是你的弟弟，你自己的心理也存在著一點問題。我有理由懷疑你的家裡存在著家暴的現象。正常的哥哥會把自家弟弟給綁起來嗎？你家弟弟到底是不是親生的？」沙利葉猛地就從辦公桌後面站了起來，然後雙手撐在辦公桌上，俯身對坐在對面的托爾厲聲說道。

　本來沙利葉並不是非常想要管人類的閒事，但是可能是跟幾個孩子接觸的多了的關係，沙利葉實在很難想像和他們同齡的孩子在家裡受到怎樣的折磨！更何況，沙利葉自己和他那些兄弟之間的關係就非常惡劣，他很清楚被哥哥們不公正對待的那種心情……

　「不，卡羅爾老師，我想你誤會了。」托爾想要解釋，但是一時半會兒的，除了說明真相以外他實在找不到什麼好的辦法來消除這個誤會，偏偏說出真相這件事情又是他最不可能去做的。

　「如果你不想帶我去的話我，可以咨詢一下社區物業。我想，通過阿斯加德先生的姓氏和姓名，我很快能夠找到你家的門牌號。」對此，沙利葉不惜釋放出一些威壓，想要迫使托爾乖乖聽話。

　不過，讓沙利葉詫異的是，接收到自己威壓的托爾，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屈服，反而還有餘力在那裡抵抗著。

　難道這就是肌肉的力量？

　「……我帶你去就可以了。」托爾最終還是向這位的心理輔導老師所表現出來的壓迫力示弱了，嘴巴裡卻還是不甘心的咕噥著，「這眼神也太可怕了吧……」

　於是接下來的場景就變成了，身材高大的托爾垂頭喪氣的在前面走著，然後社區裡都已經熟悉了的卡羅爾老師氣洶洶的走在後面。

　不過，沒過多久，這種尷尬的氣氛就被對面走過來的某一位給徹底的打破了。

　「洛基？」托爾看著眼前穿著一身西裝大衣而且神態瀟灑自然的青年，詫異的說，「你不是已經被我綁在家裡了嗎？」

　「他是你的弟弟洛基？」沙利葉詫異地看著眼前和托爾完全不像的成年男子……黑髮綠瞳，身材高挑消瘦，長相略顯陰柔……不管怎麼看，對方都是已經完全成年了的正常男性啊！！為什麼會被那個金毛肌肉男說成是經常熬夜上網吧的不良兒童？這一刻，沙利葉心中那個倔強調皮、說不定腦門上還貼著創可貼的小男孩形象徹底的被擊碎了。

　「哦，為什麼我又被逮到了！」洛基無奈地望了望天，不得不接受自己第N次離家出走，依舊 被自家老哥逮到的事實。為什麼每次自己努力耍詐的時候托爾會上當，但是每次逃家又都會被逮到呢？難道之前這傢伙都在放水？

　完全因為意外而逮到逃家弟弟的托爾，突然想起剛才沙利葉對他說的話，於是語氣非常認真，而且包含情義的對自家弟弟說；「弟弟，以後哥哥就算工作再忙也不會忘了你，你要相信哥哥真的很愛你，因為你一直都是我最寶貝的弟弟。」

　「……」

　洛基先是露出了一臉見鬼的表情，然後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家老哥，說：「托爾，看你以後還是不要來地球了。每次你來到地球就沒什麼好事兒，先是愛上一個一無是處的人類女人，現在又說這種傻話。」

　「來到地球？」沙利葉眼角抽搐了一下，問，「難道你們是外星人？」不會是水母星球來的追兵吧？不過，不是說水母星球完全不會追究他們幹掉了前任女王嗎？

　沒等沙利葉混亂的思緒停下來，他們身後的某一處地方，又來了一個麻煩的來客。

　「沙利葉·卡羅爾？」

　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沙利葉條件反射地轉過頭去，然後他就看到一個棕髮的年輕人站在那裡。雖然外表很年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對方讓沙利葉感覺到一絲疲憊和頹廢。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我曾經用過的名字是……什麼來著？哦，對了，是唐，唐·菲爾德！」

　父神啊……沙利葉的內心深處在吶喊著。為什麼？他只是想要度個假而已，卻好像突然陷入了新一次的混亂之中呢？

　「卡羅爾老師，這位是你的朋友嗎？那麼我們……」托爾看到沙利葉突然呆在了那裡，於是出聲提醒說，「我弟弟的事情……」

　「阿斯加德先生，你先帶著你弟弟回家吧，我下次會來拜訪的。」沙利葉一邊皺著眉頭打量自稱是「唐」的陌生男人，一邊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

　「可是，他總是亂跑。」托爾試圖用眼神指責對方突然消失的責任心。

　「哦，是嗎？那就綁起來，不行就抽幾鞭，或者直接拎起來掄牆。」一是因為心底莫名的煩躁感，二是因為那位先生口中所謂的弟弟早已經是一個成年人，所以沙利葉繼續頭也不回的建議了一下。

　……剛才是誰反對家暴來著？

　你敢那樣對我的話，信不信你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我了？洛基用眼神對自家老哥做出警告，然後不知道為什麼托爾就慫了……

　「你究竟是誰？」等沙利葉送走了阿斯加德家的兩兄弟之後，他繼續冷著臉看著眼前自稱「唐」的男子，

　「我知道你不是他，雖然你們的氣息有些相似，但是你們完全不同。」

　「哇哦，真不愧是拯救過地球的男人。」棕髮男子鼓了鼓掌，似乎是在稱讚，然後又勾唇笑了笑說，「你說的也不對，應該說如果沒有你心裡想的那個傢伙的話，我才應該是唐·菲爾德。可惜了，那真的是一位虔誠的信徒。」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好吧，我也是受人所托來告訴你真相的。」棕髮男子似乎在整理自己的語言，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也許你不相信，其實我是一個天使。」

　「啊？」沙利葉覺得自己的聽力可能出現了什麼故障。

　「是的，你沒聽錯哦！」棕髮男眨了眨眼，然後繼續說，「不過不像是聖經故事裡那種帶著翅膀從天而降的類型。我們這些天使無法以自己的本體降臨地球，我們只能找到一些自願被附身的虔誠信徒，然後附身在他們身上。這樣子我們才能夠在地球上活動。我現在的這具身體是一個教堂的新近牧師，非常的虔誠。而唐·菲爾德那具身體的原主人則是一個普通的公司職員，不過同樣虔誠。」

　「你想說什麼？我認識的唐·菲爾德沒有被附身，也不是什麼公司職員，只是一個普通的社區大學老師而已。」雖然見到這個世界天使的速度比沙利葉想像的快，但是這不妨礙他對眼前這個傢伙的排斥，「而且附身什麼的，聽起來就像是惡魔！」

　「慚愧。」棕髮男似乎也不想在這個道德問題上和沙利葉繼續辯解，「不過，對於你剛才說的我必須糾正一下。準確的說，你認識的唐·菲爾德已經被附身了，但是你所接觸的那個人卻不是我！是不是混亂了呢？事情是這樣的，當我降臨在那個叫唐的信徒身上的時候，有一個強大的靈魂和我同一時刻進入了唐的身體。那個靈魂很奇怪，而且靈魂力量非常強大……這就導致了，雖然那個身體裡存在著，唐本身的靈魂，我的，還有那個新來的三個靈魂體，但是我和唐的本身靈魂都被那個新來的死死的壓制住了！」

　「壓制？」

　「是的，被那個新來的牢牢的關在身體深處，看不見也聽不見任何東西，就算我是一個天使，也莫名其妙的無法逃離。」

　「所以，那個插隊進入的新靈魂，就是我認識的唐·菲爾德？」 沙利葉腦中的線路漸漸清晰起來。

　「是的。」棕髮男再次點了點頭，然後說，「最讓人氣憤的是，那個靈魂明明幹了這些事情，但是自己卻好像失憶了一樣，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人，帶著因為屬於我的容器，去過普通人的生活，真是讓天使都很氣憤啊！呃……雖然因為我存在的關係，可能對他產生了一些小小的影響。」

　「你覺得，我認識的那個唐，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沙利葉回憶著記憶中的唐，突然覺得自己對他的瞭解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我不知道。」棕髮男聳了聳肩，說，「我說他靈魂強大，是因為他竟然可以壓制住我。但是我跟他共處一室那麼久，雖然看不見他的經歷，但是能讀到一點點他的思維，也能夠感受他的靈魂。我可以說，他的靈魂裡沒有任何奇怪的能量。又強大，又普通……一個非常奇怪的傢伙。」

　「那麼，你今天又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只為了告訴我這些讓我更加頭疼的真相？」沙利葉揉了揉太陽穴，說。

　「不，我剛要說到重點。」棕髮男眨了眨眼，像是在鼓勵沙利葉更加有耐心一些，「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感覺到了大爆炸。在那一次大爆炸中，原來的那個唐和他的*一起消失了，對於這一點我很遺憾。但是驚喜的是，我也因為*毀滅的關係，逃脫出了你朋友的靈魂壓制。然後我感覺到了你朋友的靈魂也在遠離我……在他離開之前，我能感覺到他心中的遺憾，和未說完的話。那種遺留的願望非常強烈，就像他的靈魂一樣強大。這種遺願的力量一直引導著我來找你，我想如果我不來的話，我會被這種怨念糾纏一輩子吧。」

　「那種力量引導我找到了你，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棕髮男無奈的望了望天，「而且遺願非常的簡單，只是讓我告訴你事情的真相，還有讓你別忘了他……哦，我想如果他在文采方面多下點功夫的話，這遺願的力量都夠他編寫一段情詩了。卡羅爾老師，說真的，我覺得那個傢伙真的挺喜歡你的。」

　「……」沙利葉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你。」

　「不用謝，現在交代完事情，我頓時一身輕鬆，覺得可以出遠門好好地去玩了。」棕髮男咧嘴笑了笑，然後向沙利葉揮揮手說，「那麼，我可要走了，也許你不會再見到我了。當然，你不相信天使之類的話，那就再好不過，就當我喝醉了吧。」

　「等一等。」沙利葉叫住了轉身要走的棕髮男，「就算你是天使，也總該有個名字吧。」沙利葉其實還想要繼續追問，但是他相信眼前的棕髮男也不可能知道，他認識的那個唐，為什麼和恰巧和這個不知名的天使一起進入同一個人類的身軀。

　「也許你聽說過我，用聖經的調子應該怎麼說來著？哦，吾名為加百利。」棕髮男沒有回頭，只是背對著沙利葉揮了揮手，然後大步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