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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臉師爺》第110章
鞥古村(3)神祕古村

  「郭大人,此事本官已草擬文書預備上奏,無論是何人做出如此無法無天之事,朝廷都會……」

  沈白寬慰的話沒有說完,就被郭通截住了話頭:「沈大人可知道鞥古村嗎?」

  沈白一愣,「鞥古村?」

  「沈大人不知道,下官也不知道……下官是在劫持下官的人口中纔知道的,原來在沈大人和下官治下的交界處還曾有過這樣一個村子。隻是很可惜,這個村子在沈大人和下官知道之前,就已經永遠消失了。」

  鞥古村?鞥古村。

  沈白鑽進書房整整一個上午了,可是直到他把堆滿桌子的汴城治下圖、民俗奇誌、糧收記錄、人口年表等看了個七七八八後,也沒有找到一絲一毫有關鞥古村的蛛絲馬跡。

  這個村子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如果不是郭通口述,沈白也會認為這個村子根本就是憑空杜撰出來的。

  任何事物隻要存在過就一定會有痕跡留下來,或深或淺,或明顯或隱晦。可是這個鞥古村就像一場鏡花水月的夢境、桃源仙山一般無從查起。它真的存在過嗎?為什麼竟然毫無可查之跡?有關鞥古村的一切,就像被人仔細抹去一樣幹幹淨淨……

  被人抹去?不知為何想到這裡,沈白頓覺渾身一冷。

  「那人說和下官並無私人恩怨,如果硬要說起來,下官確實是無辜的。可是天下無辜之人甚多,下官的這點兒無辜和他們全村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沈白在腦海中仔細迴想郭通對他說過的話,「想解開疑惑也好,想為下官報仇也罷,或者說打著名正言順的旗號來剿滅他們這些暴民狂徒也無所謂,總之一切的答案都在鞥古村裡。他們這些已死之人會在鞥古村裡等著咱們的。」

  「郭大人可還識得去往鞥古村的路?」

  郭通搖頭,「從下官被那人劫持到斬斷雙腿,下官的眼睛始終被黑佈蒙著。後來下官被那人打暈了,是馬車炸開的聲音將下官驚醒的,後麵的事情沈大人都知道了。」

  「既有意引我們去鞥古村,卻又不告知我們鞥古村在哪裡,這用意何在呢?」沈白頗為迷惑不解。

  「要入鞥古村,需尋引路人。看似天邊月,伸手便可循。三年舊恩怨,一朝血來償。舊人魂已遠,新墳待君來。」郭通忽然唸了一首詩,「那人打暈我之前,就是唸了這首詩。那人說隻要將這首詩在汴城衙門裡唸一遍,那個引路之人就會明白的。跟著引路人,便可至鞥古村。如果膽小怕事不敢前來相見,恐怕這汴城新上任的縣令們便會一個個陸陸續續奔赴黃泉路。有這些國之棟樑的大人陪著他們這村孤魂野鬼,他們倒也算不枉此生。」

  「這首詩分明意有所指……那個引路人在衙門裡?看來元青所猜不錯,這幫亡命之徒果然是尋仇而來的,隻是這仇人會是誰呢?」沈白低喃,「莫非真如元青所說,這禍事是因馮彥秋而起?」

  翌日,衙門偏廳。列座者五人:沈白、陸元青、宋玉棠、邵鷹、馮彥秋。

  沈白思索了一夜,還是沒有頭緒,此刻見人已齊,索性開門見山。

  「諸位可曾聽過鞥古村?」沈白問得很隨意,並沒有將擔憂掛在臉上。其實沈白在問這句話的時候,是在悄悄註意著馮彥秋的,可是馮彥秋在聽到這個村名時,眼角眉梢的神情卻無一絲變化,而迴答沈白問話的人也很出乎沈白的意料,竟然是陸元青。

  「鞥古村……」陸元青仔細咀嚼著這幾個字,「大人,這就是郭大人口中所提到的那個地方嗎?」

  沈白點頭,「是。挾持郭大人的這夥人讓我們去鞥古村尋找答案。」

  「鞥古村是個神祕的地方,那裡與世隔絕,如果無人帶路根本找不到的。」陸元青沉吟了片刻,纔緩緩答道。

  沈白聽了陸元青的話,心底甚是怪異,可還是忍住驚訝問道:「元青似乎知曉這鞥古村的底細?元青……是從何得知的?」

  陸元青很坦然地笑道:「我幼年曾和家父暫住汴城一段時日,我和大人提起過的,家父是個教書先生,所教的學生們皆是跑鬧頑皮的小兒,所以磕傷碰傷都是難免的,家父有時便會備些草藥給這些猴學生上藥。我小時候也是頗為鬍鬧頑皮的,所以每次家父上山採藥,我都會死磨硬泡著跟去。於是那一日大雨傾盆,我和家父就在山中走散了。我又累又餓的在山中不斷跌倒爬起、爬起跌倒,最後終於摺騰得沒了力氣。等我醒來時發現竟然身處一個奇怪的農家裡,那農家和我小時候見過的所有農家都不同,因為它就建在山裡,在連綿起伏、峰巒疊嶂的群山環抱裡。救我的是個小姑孃,大約比我大上幾歲。她叫墨桑,那裡是鞥古村。」

  「墨桑……」馮彥秋唸了一遍這個名字,神情有些奇怪,「陸師爺,那村子是個什麼樣子,你可見過?」

  「墨桑最初隻讓我待在屋子裡,不許四處跑。我口中答應了,可還是趁夜晚溜了出來。」陸元青似在迴憶往事,「我此生還沒有見過那麼美麗的地方。漫天的星鬥猶如閃耀的寶石,那種奪目就好像近在頭頂,一伸出手就能得到那數不盡的瑰寶。莊稼就種在道路兩旁,你隻要伸出手就能摘下來帶迴家。土地是黑色的,莊稼是金黃色的,交相輝映著很好看。我望嚮身後,連綿起伏的群山間就這麼盤旋屹立著一排排高聳的古牆,它們排列得很奇異,遠遠望去就像馱著房捨在不斷移動的巨龜一般。」

  「建在山間的房捨?聽起來就像傳說一樣。」宋玉棠接口。他第一次沒有反駁陸元青。他似乎被這樣的奇景吸引住了。

  「更像傳說的還在後麵。我半夜起來四處亂走的事情最終還是被墨桑發現了,她似乎很生氣,說第二日一早就要送我下山。在吃早飯的時候,有人來找墨桑。等那人走後,墨桑對我說,族長要見我。墨桑似乎很緊張,她說在族長麵前千萬不要亂說話。她說完後又責備我昨夜亂跑的事情,說我連累她也要被族長訓斥。

  「我當時很奇怪,隻是四處走走而已,有沒有這麼嚴重啊!我想象中那位族長一定十分嚴厲恐怖,不知道他是否會像教書先生一樣打人手闆。我又想到我爹,他不知道該有多擔心我。所以一路上我都很安靜,再沒說什麼。

  「我終於見到那位族長時,我纔覺得墨桑實在是危言聳聽。那根本就是一位很慈祥的長者。他真的很老很老了,雪白的鬍子已經長得拖到地上了,而他臉上的皺紋卻不多,看起來紅光滿麵的,說是鶴發童顏也不為過。」

  陸元青想起了那位白發老人在她動了棋盤的一個棋子後驚訝的表情。

  「族長和我一見如故,我們一老一少一邊下棋一邊聊天,竟然就這麼過去了一天。我事後在墨桑口中纔知曉族長原來已經一百二十九歲高齡了。」陸元青說到這裡停下來,看著眾人驚訝的表情微微笑起來,「是不是很吃驚?我當時也很吃驚。一百二十九歲,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數字是不是?我的疑問被墨桑解答了,她說他們這個村落有史以來便是如此,人人壽命都很長,族長雖然一百二十九歲,可是卻不是最長壽的。在他之前,在往屆的族長中,還有更加長壽的人。」

  「住在崎嶇的深山裡,人人長壽的古村……」馮彥秋忽然低喃,「鞥古村……」

  「馮大人也聽過這個地方嗎?」沈白問道。

  「呃……沒有。」馮彥秋緩緩搖頭,「從來沒有。」

  沈白沒再問下去,卻聽陸元青繼續道:「那是個與世隔絕的村子,村中人從不踏出村子一步,而外人也是不被歡迎的。我被送離村子時,墨桑告訴我,是族長的意思。族長雖然和我投緣,但是我不能一直留在村子裡,因為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而我也確實該離開了,否則我爹定會擔心的。」

  「那出村下山的路……」

  「離開村子前,我的眼睛就被蒙上了一層黑佈。那一刻我終於意識到這個村子真的是不希望被外人打擾的。」

  蒙上了黑佈……沈白想起了郭通也曾經說過,他的眼睛被挾持他的人蒙上了黑佈。

  「這麼說,元青也不知道去鞥古村的路了?」沈白問。

  陸元青搖了搖頭,「就算沒有蒙上我的眼睛,這麼多年了,那時我又年幼,記不得了。」

  沈白聞言沉默。他在想是否應該把郭通所說的那首詩當眾唸出來。這會不會是個圈套?如果一切都按照挾持郭通的那人所要求的做,這件事又會是一個怎樣的走嚮?不按照他所說的去做,真的會一個繼任汴城縣令的人也等不到嗎?

  他正在鬍思亂想,忽聽到有人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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