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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夜夜愁》第7章
  第七章

  今晚是月圓,冷風從客房敞開的窗子吹進來,讓屋子裡幾乎沒有什麼溫度。

  林飛玉靜靜地站在窗前,靜靜地看著天際那一輪圓月,心情很複雜。

  一件斗篷披到她的身上,隨之響起的是唐樂天略帶無奈的聲音,「是近鄉情怯了嗎?」

  「也許吧。」

  「在想什麼?」

  林飛玉沉默了片刻,才道:「當初離開北疆不只是為了參加武林大會,我也有藉機在中原武林打探消息的打算。」

  「然後呢?」唐樂天誘導她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知道只有她說出來,心裡才不會鬱積在心。

  「原以為右護法才是當時之事的幕後真凶,接過查到最後,竟然會是教主。這個結果真是讓我有些無法接受……」想必當年的師父也是這樣,所以他才硬撐著回去,想要她離開。

  教主當年所謂在閉關之地遭遇襲擊所受的傷,其實就是因為被師父發現他的秘密,動手滅口時弄來的吧。

  可惜,當時沒有人能檢查教主身上所受之傷。

  唐樂天摟住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裡,道:「其實,我最初的想法跟你是一樣的。只是,在幫萬盛幫追查江武英的事時,我才查到了赤焰天魔教那條線。」

  林飛玉忍不住感慨了一句,「這世上之事,真是無巧不成書。」

  「是呀。」

  「當日,江武英失足掉入我所住的客房,我因當時正在沐浴,故殺了他滅口,卻不想你會因我,而幫萬盛幫去繼續追查江武英身上所系的秘密,結果查到北疆之事。」

  「或許冥冥中自有天定吧。」就如同他當時逃入深山躲避藥性發作,卻無心碰上在山洞避雨的她一樣。

  「你知道《噬魔心經》是怎樣的武學秘笈嗎?」

  唐樂天眉頭微蹙,「光聽這名字,為夫就不覺得這會是本值得修煉的武功。」

  林飛玉這次半晌沒有接話,最終才說「其實,我有一個猜測。」

  「哦?」

  林飛玉伸手握住他的手,有一點兒用力,「這幾年教中常遭不明人士奇襲,死傷不少教中好手,他們的死狀與師傅當年雖然不盡相同,但我現在覺得應該也是教主所為。」

  「為什麼?」唐樂天皺眉。

  林飛玉搖頭,「這只是直覺,所以只能說是猜測。」

  「那右護法董一明呢?」

  林飛玉沉吟後道「對於教眾死傷之事,右護法倒是一直竭力在查找兇手。這也是我一直沒將這些事與當日師傅遇害的事加以聯想的原因,知道《噬魔心經》的事曝露出來,我才有了新的想法。」

  唐樂天半晌沒有說話,林飛玉便靜靜地靠在他懷中,也不說話。

  良久,唐樂天忽然說:「或許,那本《噬魔心經》上所載的武學有吸納他人內力的邪門功法。」

  「這豈不是太可怕了?」林飛玉面現驚容。

  唐樂天伸手關了窗戶,摟著她往床走去,「我看過一些武林軼事錄,裡面曾經有過類似武學的記載。」

  「是嗎?」

  「嗯,此類魔功雖然能快速精進內功,但似乎也有弊病。」

  「是什麼呢?」

  唐樂天搖頭,「這為夫卻不得而知了。」

  林飛玉陷入沉思。

  看她如此,唐樂天心裡只能歎氣。

  前幾日她身上來紅,他不便親近,今天乾淨了,他本來想要夫妻溫存一番的。只是,看她現在的情狀,這可真是襄王有夢,奈何神女無心啊。

  唐樂天為她脫去身上衣物,又扶她上床安置。

  軟玉溫香在懷,卻要向柳下惠看齊,這委實不是件幸福的事。

  「唐樂天。」

  「嗯。」

  「你說我回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啊?」

  「怎麼說?」唐樂天樂於跟她有新的話題,這樣也可以轉移他的注意力。

  林飛玉抓了自己的疑慮頭髮把玩,若有所思地道「我不應該這麼早回北疆的。」

  唐樂天在心裡道:我本來就不贊同你現在回來。

  林飛玉還繼續說「雖然與右護法聯手的話,贏面可能比較大,可是讓右護法和教主他們先拼個你死我活,我再出現,有你相助的話,贏面也未必會少。」

  「對呀。」

  「而且,如今因為《噬魔心經》來到北疆的江湖人越來越多,我這個時候回來,好像無意間就讓不少人將我列為敵人之一了。」

  「沒錯,你現在可還是赤焰天魔教的左護法呢,娘子。」

  林飛玉在他懷裡轉了個身,變成與他面對面,伸指戳了他一下,道「你這是在調侃我嗎?!」

  「為夫怎麼敢。」

  「不敢,不是不想哦。」

  「娘子,你若是在睡不著,我們就做點別的事打發時間,無理取鬧這樣的事還是算了吧。」唐樂天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意圖顯而易見。

  林飛玉伸手在他臉上擰了一把,爾後勾住他的脖子,沖他微微一笑,明知故問地道「那做什麼好呢?」

  唐樂天壞壞一笑,以最快的速度剝下了兩人身上僅餘的褻衣褻褲,做他心心念念的事。

  就在兩人水乳交融到七八分熱度的時候,客棧院子裡有了騷動。

  林飛玉嬌喘著,香汗浸濕了鬢角,眼睛因情欲而濕漉,神色嬌媚,朝著身上的人詢問地看了過去。

  看到她這樣勾人的眼神,唐樂天簡直是無法克制的粗暴起來。

  林飛玉只能抱著他的背,想說話又怕一張嘴就是無法克制的婉轉呻吟,只能忍著。

  院子裡的騷動似乎越來越大,身上的人的動作也越來越猛烈。

  唐樂天不顧一切地衝鋒,終於達到頂點,這才算滿足地吐出了一口氣。

  林飛玉腦子裡繃著的那根弦這時也松了下來,若是此時有人不合時宜地闖進來,或者摔進來,她無論如何都是要殺人的。

  唐樂天調息了一下,然後從她體內抽離,簡單快速地將兩人收拾乾淨,卻並沒有出去察看的意思。

  「不去看看?」

  唐樂天閉著眼摟著她道「只要不是火上房、天塌地陷這樣的事,隨他們鬧去吧。」

  林飛玉看著帷帳外映出的火光,歎了一聲,「著火了。」

  唐樂天忍不住罵了一聲,林飛玉卻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出去看看。」

  林飛玉隨著他起身,「我也去吧。」

  「你也去?」

  林飛玉點頭,「反正也是沒法安睡,索性就出去看看。」

  唐樂天一想也是,便不再說什麼。

  兩人穿好了衣物後,林飛玉的一頭長髮簡單以一條錦帶束住,便跟唐樂天一道出去了。

  結果到外面一看,唐樂天頗是不悅。

  只因這騷亂不過是些江湖人不知所謂的爭鬥罷了,結果卻搞得整個客棧的人不得安睡,尤其不可原諒的是——竟然打斷了他們兩人親熱。

  無意之中燃起的火,總算是在大家的幫助下撲滅了。

  唐樂天也在沒有人注意到娘子是赤焰天魔教左護法的身份前,牽著她回房睡覺了。

  北疆最大的江湖組織便是赤焰天魔教,在這裡赤焰天魔教對百姓的震懾力遠遠大於官府。

  再次踏上北疆的土地,林飛玉竟然無端生出一股物是人非的感慨來。

  是呀,物是人非!

  她忠心以待的教主竟然是殺害師傅的兇手,這真是一個充滿諷刺的答案。

  「屬下參見左護法。」

  「戚壇主。」

  「是,教主有令,命教中人凡見到左護法者必傳達此令。」

  「何事?」

  「教主令,左護法歸教,外人不得入教。」

  林飛玉心中暗自哂笑,教主這是什麼意思呢?

  旁邊的唐樂天聽到這樣的話,便笑了,「貴教主既這樣說,你家左護法自然是會遵從的,不過,」他話鋒陡轉,「在下不才正好是你家左護法的丈夫,這算是內人還是外人呢?」

  那位戚壇主遲疑不定的目光在兩人之間移動。

  林飛玉神情淡漠地看著他道:「戚壇主說呢?」丈夫與妻子,她倒也越來越習慣這樣的身份了。

  戚壇主急忙低下了頭,道「護法的丈夫,自然不是外人。」

  林飛玉便不再理他,徑直前行,唐樂天搖著扇子慢條斯理地跟上。

  「你覺不覺得氣氛不對呢?」

  林飛玉目不斜視,腳下一步一步走的十分穩,「從我們踏入北疆開始,氣氛就全部對了。」

  整個北疆是從未有過的緊張戒備,仿佛有一點兒風吹草動就會有人群起圍攻一般,看來,江湖上聞風而來的江湖客們已經讓教眾驚慌了。

  唐樂天贊了她一句,「玉兒,你真有大將之風,在如此風雨飄搖的情形下,依舊不動如山。」

  突然間,林飛玉身影猛地向前飛縱而去,唐樂天毫不思索地跟上。

  赤焰天魔教的人正與一些身份不明的江湖人戰在一起,戰況明顯不利。

  林飛玉劍不出鞘,直接閃身而入,便改變惡劣戰局。

  「左護法。」被解除危機的赤焰天魔教教眾齊齊向她行禮。

  林飛玉冷漠地站在教眾之前,看著那些江湖人道「來著是客,既然是客,就要懂做客的規矩,北疆之內,本座勸諸位還是安分些好。」

  「你這妖女面對天下群雄竟敢如此大言不慚?」

  「你們也配稱天下群雄?」

  「你——」

  唐樂天在一邊笑道:「程教主既然已經說了在四月十八那日召開魔經大會,諸位武林同道又何必如此心急呢?」

  「邪魔外道的話豈是能聽的?!」

  林飛玉神情滿不在乎,「信不信是你們的事,說不說是我們的事。」

  有人憤怒,不甘屈服在這樣一個年輕女子的威脅下,遂拔劍而上,瞬間,冷霜之氣劃破空氣,那人的動作戛然而止,咽喉處霜消而血噴,怦然倒地。

  林飛玉冷然環顧一周,道:「若再妄動,就怪不得本座了。」

  那群江湖人面如土色,不敢妄動。赤焰天魔教眾人臉上欣喜,他們的左護法豈是可以任人小覷的?

  「我們走。」

  「是。」

  十幾個赤焰天魔教教中跟在林飛玉身後離開。

  唐樂天卻因為看到一個人而對妻子道「我隨後去找你。」

  林飛玉只是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便徑直走了。

  唐樂天摸了摸鼻子,等妻子一行人轉過了街角這才往朋友所在的地方走去,「顧兄。」

  那站在街角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蟬聯兩屆天下英雄榜第一的瀟湘劍客顧風波。

  顧風波朝著林飛玉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道:「唐老弟這是來當護花使者了?」

  「哪裡的話,我不過是來湊個熱鬧,顧兄不也是來湊熱鬧的?」

  顧風波對此並不否認,「我確實是來湊熱鬧的,程千里召開的這個魔經大會,我覺得並不單純,而你的女人這次麻煩恐怕也小不了。」

  唐樂天玩笑似的說「只要顧兄不對她下手,小弟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不是嗎?」

  顧風波一笑,「你小子不必說得這麼好聽,真有必要我也不會為了你就不出劍。」

  「這卻是叫小弟為難了呢,我是該顧兄弟手足情,還是應該見色忘義去?」

  顧風波聞言哈哈大笑,「走,咱們喝一杯去。」

  「今天小弟做東。」

  「自然該你做,你成親竟然連杯喜酒也沒請我喝一杯。」

  「顧兄可是去過藏劍山莊了?」

  「是呀,軒轅忌天告訴我你娶妻了。」

  說道這裡,唐樂天不由得感歎了一句,「我家玉兒雖不怎麼有賢妻良母的特質,但總歸還是個人妻的。」

  顧風波又是大笑。

  林飛玉一回到教中,便先去見教主。

  一進教中議事大廳,便看到教主端坐主位,右護法及幾位壇主分站兩邊。

  「屬下見過教主。」

  「左護法回來得及時,本教如今正是用人之際。」

  林飛玉問「教主,怎麼會突然決定召開魔經大會呢?」

  程千里歎了一口氣,道:「左護法有所不知,本座無意中得到一冊殘卷,但本座並不知此殘卷乃是《噬魔心經》。」

  「然後,江湖上不知從哪裡傳出的消息,說本教握有《噬魔心經》,迫於情勢,本座才不得不召開魔經大會,否則,縱然我教人才濟濟,在天下群雄面前,只怕也無力招架。」

  林飛玉點頭,「教主所慮不無道理,只是如今北疆境內,江湖各路人馬都有,屬下擔心生亂。」

  「左護法不必多慮,本座已有安排。」

  「是。」

  程千里看著她又道:「聽聞左護法成親了?」

  「是。」雖無婚禮,但兩人定下盟約,那便是了。

  「男方呢?」

  「他有朋友要會,不久後應該就會到了。」

  程千里一臉欣慰地道:「這趟中原之行,左護法收穫不小,竟然能尋到一個能夠託付終身的人。」

  林飛玉未作回應,連表情都未有太大變化。

  「左護法怎麼沒有傳信回來呢?」

  林飛玉此時才開口,「此為屬下私事,故未敢打擾教主。」

  「左護法就是太過公私分明了。」

  林飛玉又再沉默。

  與教中之人商討此次大會需要注意的事情後,林飛玉便退下了。

  其實,整個會議林飛玉開口的次數屈指可數,她向來便是執行大於諫言,在教中乃是教主程千里最鋒利稱手的一柄劍。

  林飛玉所居的院落在赤焰天魔教一個僻靜的所在,這裡幾乎是教中人公認的禁地之一。

  除了前來向左護法傳話、送飯之流的教眾,一般人絕不輕易踏足此地,只因--他們怕死無葬身之地!

  屋前屋後均無遮蔽,放眼望去,一覽無遺,這樣的院子,林飛玉住得安心。

  在她沐浴更衣吃過晚飯之後,唐樂天仍舊沒有到來,她想或許是與那朋友把酒言歡喝得太多,便也沒有等他,自己先睡下了。

  只是夜半時分,卻有人帶著一身酒氣進了屋子。

  「出去。」她討厭這樣濃的酒氣。

  唐樂天的聲音倒還是清明的,「我去洗一下。」

  林飛玉便沒有再理他。

  沒多久,唐樂天再次入屋,這次的酒氣明顯少了許多。

  林飛玉沒有問他到哪裡去清洗,唐樂天這樣的男人總是會有自己的法子的,並不需要她操心。

  一上了床,近了她的身,唐樂天便不再規矩守禮。

  林飛玉躲著他的唇舌,避著那股酒氣,卻仍是接納他進入自己的身體去肆意瘋狂。

  酒意上頭的男人被縱容,更是無所顧忌,他用力在她體內進出,同時在她耳邊說了些話。

  林飛玉眉頭不由得蹙緊,教主究竟想做什麼?

  趁著她不備,唐樂天攫取了她的唇舌,讓她也沾染上他口中的酒氣。

  林飛玉微惱,便要推開他。

  唐樂天哪裡肯放,更加地廝纏,甚至還在她耳邊調笑了一句,「哪天要讓娘子也醉上一回才是。」

  林飛玉只能在他背上捶了幾記洩憤。

  唐樂天在她身上狠狠折騰了一回後鳴金收兵了,不怎麼老實地抱著妻子睡了,睡夢中還三不五時會揉搓懷中的嬌軀。

  這使得林飛玉睡得並不舒服,一天亮便起床洗浴去了,被那人沾染了一身的酒氣,幾乎是沒睡著。

  泡在熱水中,林飛玉覺得整個身子都舒服了,一手掌額半倚在桶邊閉目養神。豈料——嘩的一聲,有人不請自來跨進了她獨用的浴桶中。

  這浴桶雖然一個人用著寬敞,但再加一個人就太擠。

  「唐樂天——」林飛玉簡直是有些無奈了,他非要這樣嗎?

  唐樂天抱了她在浴桶中坐下,笑道:「一直沒機會跟娘子共浴,難得今天又機會,為夫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我今天還有事,你不許亂來了。」

  「我不亂來。」他只是跟自己的妻子親熱,自然不是亂來。

  結果服侍林飛玉的侍女前來收拾浴房時,只看到滿地的水漬,原本打算洗浴之後便出去巡視的林飛玉則是因為被人弄得有些累,不得不休息一下才出門。

  而那個弄得她一晚沒睡好,早上又很累的男人厚著臉皮也跟著她一道出去了。林飛玉開始覺得這個男人到北疆來不是幫她的,分明是給她添亂的。

  當唐樂天第三次擋下她殺人的劍時,林飛玉終於確定——這個男人就是跟回來給她添亂的!

  「唐樂天,你最好讓開。」

  「玉兒,略施薄懲也就是了,何必非要殺人?」

  「在我赤焰天魔教的地盤上大放厥詞,不給他幾分顏色瞧瞧,本教威信何在?」

  「玉兒——」

  「閃開。」林飛玉身邊的氣息陡然變得冷冽。

  唐樂天便知她這是動真怒了。

  「唐大俠,此等妖女你何必與她講道理,她若講理便不是魔教中人了。」

  「說得好。」林飛玉冷聲贊同,手中劍陡地反轉,直刺而去。

  唐樂天伸手疾攔,卻見她不管不顧,不得已中途自己強自收了招。

  血在那人心口暈染開來,就此一命嗚呼。

  林飛玉長劍歸鞘,冷然環視一周,「魔經大會召開在即,本座希望諸位武林同道還是守規矩些的好。」

  話一說完,林飛玉轉身便走,完全將在場的江湖人視若無睹。

  這樣囂張冷傲的林飛玉就是赤焰天魔教最好的招牌,任何人想在北疆城作亂,她劍下絕不容情。

  而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越來越多的江湖人也認識到了一個重要的事實,那就是在北疆城內你如果說赤焰天魔教的壞話,沒有人會說什麼,但你如果說赤焰天魔教左護法的壞話,只怕你是連飯都沒得吃。

  林飛玉殺人,林飛玉冷血無情,但林飛玉只殺江湖人,從未向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下過殺手。

  而在她的約束下,隸屬赤焰天魔教左護法管轄的教眾也從不逾矩,否則等待他們的就是左護法手中的那三尺青峰。

  林飛玉,一個讓江湖人開始覺得複雜的女人。

  「你的女人真是一個奇怪的人。」有人對唐樂天這樣感歎。

  抱著一壇酒的唐樂天也跟著歎了一聲,望著天上的星星,道:「是呀,女人真奇怪。」上一刻熱情如火,下一刻就能拽你下地獄,如今他已經被她踢出赤焰天魔教外了。

  「你這小子總跟她作對,換了是我,我也讓你滾蛋。」

  「我請你喝酒,你就是這麼落井下石的嗎?」

  那人哈哈大笑,手在嘴上一抹,道:「難得有這樣的機會,我當然是不能放過。想當年你到我島上何等威風,料不到有被人掃地出門的這一天吧,而且你小子還連屁都不敢放。」

  唐樂天忍不住咳了兩聲,「我說,你這海上霸王跑北疆到底幹什麼來了,我可不信你是為了那什麼《噬魔心經》。」

  那人道:「我聽人說你這小子成親了,所以過來看是誰這麼有膽子敢嫁你啊。」

  唐樂天對這人看好戲的態度無言以對。

  那人又道:「我猜到時候毒尊蠱後也會來看熱鬧,那兩個盡出損招毒招的,你可得當心些。」

  「是嗎?」唐樂天的聲音已經透出了苦意。

  「你替老婆到藏劍山莊求劍,這麼大的事你還怕江湖上沒人知道嗎?」

  唐樂天狠狠灌了自己一口酒,「軒轅忌天什麼時候這麼長舌了?」

  那人道:「我正好到他那裡找柄刀,然後就順耳聽他說了。而我覺得這樣的喜事,還是應該跟好朋友分享一下的,便替你跟其他人都講了一下。」

  唐樂天苦笑,「那可真是多謝了。」

  「不客氣,就算是回報你當年在我島上的目中無人了。」

  唐樂天忍不住伸手在自己腦門上拍了一巴掌,這可真是山水有相逢,他們這是找到打擊報復的方式就不收手了啊。

  「你什麼時候跟毒尊蠱後成了朋友的?」不過,他還是有些疑問的。

  那人道:「江湖不是有句俗話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今天這頓酒,你自己付錢吧。」

  「喂,小子,你不是這麼小氣吧。」

  「哼,就是這麼小氣。」

  「你不付酒錢是要去做什麼?」

  「找我老婆去。」

  「咦,你不是才被她給掃地出門?」

  「你再揭我短,信不信我再去四風島上逛一逛?!」唐樂天忍不住還以顏色。

  「如今我還怕你嗎?打不過你難不成我還拿不住赤焰天魔教的左護法?」

  聞言,唐樂天一刻也不耽擱,抱著酒罈子竄上屋頂,很快消失在濃濃夜色中。

  百里長青那個海上混世魔王這麼一說,他心裡真是有點擔心了,這一擔心他就忍不住要回去看看妻子。

  赤焰天魔教的巡邏人員自然是發現不了他這個不速之客。

  唐樂天跳進院子的時候,就看到了妻子,一身白衣的她站在院中比這月色更加的迷人,也更加的清冷,她本來似乎正在賞月,現在則是蹙眉看著他。

  「還來幹什麼?」

  唐樂天將手中抱著的酒罈往院角一扔,拍拍衣袍朝她走過去,「來看看你啊。」

  林飛玉眉梢一挑,不為所動地道:「唐樂天,我不想聽謊話和廢話。」

  唐樂天抿抿唇,歎了一聲,道:「剛才跟我在一起喝酒的人叫百里長青。」

  林飛玉眼神微變,「海上霸主四風島島主百里長青?」

  「是他。」

  「他說了什麼嗎?!」

  唐樂天欣慰地看妻子一眼,道:「他告訴我,他將我們成親的事轉告給毒尊蠱後知道。」

  林飛玉淡漠道:「據說毒尊蠱後是一對死敵。」

  「是呀。」

  「那你呢?你跟他們又是什麼關係?」

  唐樂天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下巴,聲音低了八度有餘,「我可能應該算是他們共同的敵人吧。」

  林飛玉轉身,冷淡地道:「好走,不送。」

  「喂,玉兒,你不是這樣絕情吧?」

  林飛玉在門口停了一下,道:「赤焰天魔教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你自己的麻煩自己解決。」

  唐樂天伸手擦住她欲掩上的房門,涎著臉道:「娘子,收留為夫一晚可好?」

  「一晚?」

  「嗯,就一晚。」

  林飛玉鬆開了手,放他入屋。

  唐樂天跟在她身後討價還價,「多一晚不行?!」

  林飛玉去拿桌上的劍。

  唐樂天忙不迭地道:「一晚,就一晚。」

  良辰美景,兵刃相向遠沒有軟玉溫香在懷來得讓人期待。

  林飛玉哼了一聲。

  唐樂天沒趣地摸鼻子,跟進了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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