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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若素(1987遇色系列1)》第26章
☆、如實相告

  傍晚5點半的時候,曲墨寒回來帶他們出去吃晚飯,順便將秦梓硯為數不多的物品裝進了後備箱,早在下午3點半的時候,他們就將公寓全部整理乾淨。

  晚飯的時候,秦梓硯覺得曲墨寒似乎恢復了平靜,一如既往地照顧著他,但是曲墨寒看他的眼神中卻多了濃濃的不確定,秦梓硯心中暗暗嘆息。他可以猜到曲墨寒匆匆離開,回到學校是為了什麼,憑藉曲墨寒作為聖洛學院最優秀的學生,院長自然十分中意,而院長那多得是當初秦子言留下的作品,現在他也送了很多那樣的作品給曲墨寒。其實與曲墨寒的相處,他從來沒有刻意隱瞞過什麼,但是同樣,他也沒有勇氣將事實告訴曲墨寒,他一直在等,等著這樣一個讓他開口的機會。

  回到曲墨寒的公寓,四人將秦梓硯的行李搬進了公寓,黎昕和葉智宸因為忙了一天,準備回去休息了,而且明天一早還有課,於是曲墨寒讓秦梓硯先整理一下行李,他送黎昕他們先回去公寓。秦梓硯望著空蕩蕩的公寓,忽然心裡有了決定,他將行李搬進客房,並不急著整理,而是回到了書房,拿出筆墨紙硯,開始作畫。

  曲墨寒回來的時候,見客廳沒人,書房的燈卻亮著,他便快步走了進去,只是剛走到門口,他卻再也沒有向前邁動一步的勇氣,臉上的震驚再也無法掩蓋。回來的路上,他想過很多次該如何向秦梓硯證實他的猜測,才不顯得唐突,他不想讓秦梓硯為難,千萬種思緒,卻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他怎麼忘了,秦梓硯是那麼敏感的一個人,而今天他那麼反常,秦梓硯肯定已經預感到將要發生的事了,所以才將事實真相攤在了他的眼前。

  「其實狂草書法很難寫,狂草狂草,就要有狂的氣勢,寫的時候必須一氣呵成,滿眼是意,無惜是非,變幻莫測,下筆結體都要讓人不易捉摸,讓觀者產生一種岩石壓頂的氣勢磅礴之力,感到肅然巍然。」秦梓硯說著,眼神一利,突然將手中的毛筆由上至下甩了出去,飛出去的筆仿佛有了自己的靈魂,瀟灑地畫下最後一筆,恰到好處,秦梓硯抬起一腳,足尖接住筆輕輕一掂,翻手一接,筆又穩穩地落在手上,「這個動作雖然看起來很瀟灑和霸氣,但是我練了整整一年,毛筆畢竟自己不會寫字不會控制力量,甩得不好就會毀掉整幅作品,你們看到我在臺上行雲流水,但是這一個個動作,我從小到大,練習了20多年。」

  秦梓硯輕輕將手中的毛筆放在硯臺上,俯首凝視著畫架上書畫作品,這幅作品正是當年讓秦子言的名聲享譽了整個聖洛學院,垂下的長長眼睫蓋住了滿眼的複雜。

  曲墨寒深深嘆了口氣,緩步走到他身邊,抬起雙手扶住秦梓硯的雙臂,這才發覺秦梓硯在微微顫抖:「梓硯,對不起……」

  「該說抱歉的人是我,我一直在對你撒謊……」秦梓硯低著頭輕輕搖了搖,抬起右手附上曲墨寒的左手,「一開始的時候,我也很彷徨,我不知道自己是誰,究竟是秦梓硯還是秦子言。後來覺得,我擁有兩個人的記憶,那麼我既是秦梓硯又是秦子言,秦梓硯的一生悲慘坎坷,但是也許真的是上蒼憐惜他,所以讓我代替他好好活著。秦梓硯的靈魂死了,而我的身體死了,兩個人合二為一,那麼我會用秦梓硯的身份活出秦子言的光彩命運。」

  秦梓硯轉頭深深地望著曲墨寒,淡淡地問:「你介意嗎?」

  曲墨寒毫不猶豫地搖頭,放開扶著秦梓硯雙臂的手,將一直未離身的小小黑皮日記本遞給他,定定地看著他:「我想吸引我的正是這具身體靈魂深處的那個人,若是從前的秦梓硯,不可能得到我的認同,也不可能得到大家的認同。也許你根本不知道這本日記本,那樣與眾不同的字跡,呵呵,怎麼會是現在的你的字跡!」

  秦梓硯疑惑地接過日記本,翻開看了幾眼,頓時無力吐槽,大學裡的作業多半都是論文,大家寫完之後直接發送導師郵箱,很少會手寫,因此他也沒在意字跡的事情,他練習了20幾年的書法,讓他寫得醜比寫得漂亮更難。

  「下午我去院長室看了很多你以前的作品,跟你送給我的一樣,就算我再不懂書畫,也能分辨出自一個人之手,這就是你當初不敢進書法社的原因吧?畢竟那樣一手好書法,在整個聖洛學院絕無僅有。最後就是你父母對待你的態度,畢竟你算是間接害死他們兒子的人,若真是這樣,怎麼可能不怨恨?但是他們卻那麼自然地接受了你。還有就是讓我想起了你寫檢討的文采,跟日記裡的文筆一比較,又是天差地別,我們的紙硯大神怎麼會有這樣差勁的文筆,呵呵……」

  「這你都知道!」秦梓硯見曲墨寒態度如常,心中的大石落了地,不由得笑顏逐開。

  曲墨寒輕笑:「那是當年院長不小心說漏了嘴,學校教音樂的盛軒淩老師想必也知道,而黎昕那小子那麼崇拜秦子言,我想其中一個原因也是因為秦子言就是紙硯,碰巧在同一個城市,秦子言死了,紙硯也去世了,那小子精明著,多半是去打探過了。」

  「我就是秦子言!」曲墨寒當著他的面,一口一個秦子言,秦梓硯頓時有點不滿。

  「哈哈……」曲墨寒頓時舒心大笑,這樣的結果沒有想像中那麼令人難以接受,畢竟吸引他的正是秦梓硯的那股傲氣,而那股清冷傲氣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秦子言,不過若是從前,他可不敢想像氣場強大的秦子言也有那麼可愛彆扭的時候,於是一把將秦梓硯攬進胸前,手掌撫摸著對方的腦袋。

  「我是你的老師!」秦梓硯一把揮開腦袋上的手,沒說穿之前,讓曲墨寒把他當小學弟一般地照顧,習慣了也就不在意了,但是現在身份說穿了,怎麼說他從前都是曲墨寒的老師,現在還把他當小孩子看待,總覺得有點彆扭了,

  「好,秦老師!」曲墨寒緊緊抱了抱他,在氣氛由曖昧變得尷尬前松了手,走到畫架前,將早已幹了的畫取了下來,這幅作品至今還掛在學院最顯眼的牆上,成為一個傳奇,如今這幅算是縮小版,但是卻和當初的一模一樣,隨即將畫卷了起來,「這幅畫絕對不能讓第二個人看到,臨摹也不可能會那麼相像。」

  秦梓硯還在回味曲墨寒懷抱的溫度,臉上微微泛紅,很多時候他也覺得曲墨寒對他太好,那種過分的照顧根本超越了友情的界限,他不願多想,怕太過介懷會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所以他一直把這份感覺歸咎於,曲墨寒特別珍惜他這個唯一的朋友。如今他隱瞞曲墨寒那麼久,曲墨寒非但沒有生氣,似乎眼神中比以往多了一份寬容和憐惜,如果剛才的擁抱再久一點,那麼有什麼東西一定會改變,卻不知道是好是壞,但是曲墨寒卻體貼地放開了,裝作若無其事地欣賞畫作。說實話,秦梓硯暗暗松了口氣,現在他還沒有勇氣去改變他們之間的感情,若這份異樣的感情真的存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拒絕曲墨寒,還是接受?

  曲墨寒見他愣神,輕輕嘆了口氣,轉身將畫鎖進了保險櫃,隨後扶著秦梓硯的肩膀,將他帶去了客廳,對於當時的情況,他還有很多問題想問秦梓硯。直到坐上沙發,秦梓硯才慢慢回過神來,緩緩將當時的情況敘述了一遍。重生,本身是件離奇的事情,誰也無從解釋。

  「盛軒淩?他為什麼突然叫你出去?」曲墨寒將熱好的牛奶遞給秦梓硯,微不可查地皺皺眉頭,若他記得沒錯,秦子言和盛軒淩並不來往,「盛軒淩的背景也格外複雜,我們曲氏跟他們有一些業務上的來往,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聖洛當一名音樂老師,但是很慶倖你當初沒有和他來往。」

  秦梓硯點點頭:「嗯,聽說過一些,他比我晚來一段時間,但是他這個人很冷漠,大多時候都是獨來獨往,我們也很少跟他接觸,也許是出於愧疚吧,所以才會去給我掃墓!」

  「給你掃墓?呵!」曲墨寒勾唇輕笑,「真虧你說得那麼坦蕩蕩!」

  「不好意思,曲大神,我已經死了,你現在在跟一隻鬼聊天!」

  「乖,別鬧,是我錯了!」嘴上說著抱歉的話,臉上卻掛著無法掩飾的笑容,曲墨寒寵溺地安撫著他,「快把牛奶喝了,你的行李還沒整理,今天需要整理嗎?」

  秦梓硯捧著咖啡杯,斜視了他一眼,默默地將牛奶喝完:「當時我從其他老師口中聽過一些謠言,說盛軒淩家裡逼婚,但是他貌似有中意的人,而且就在這所學校裡,所以他才放棄家業跑來當一名音樂老師,盛軒淩的音樂天賦確實很好。不過之後也沒見他跟誰在一起,因此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走吧,我們整理行李去,無論怎麼樣,我現在是秦梓硯,秦子言時期的事情就讓它塵封在過去吧。」

  放下杯子,秦梓硯率先走去客房,曲墨寒滿意地笑笑,秦梓硯能放掉過去,好好過現在的生活,他當然高興,只是盛軒淩的事情還是稍稍觸動了他。秦子言死後,他見過幾次盛軒淩,比起以往的意氣風發,盛軒淩憔悴了很多,甚至愈加冷漠。那樣的憔悴,僅僅只是內疚嗎?如果那天不是盛軒淩突然約他出去,秦子言根本不會死,雖然那真的是意外,但是歸根究底,盛軒淩和過去的秦梓硯都脫不了干係。

  拒絕聯姻?喜歡的人?曲墨寒玩味地笑笑,不能怪他敏感,現在無論是秦梓硯還是秦子言,都是他的人,盛軒淩是秦子言出現之後,才轉來這所學校,恐怕讓他違抗家裡命令的人,就是秦子言了吧!這種事情,他只要動用一下家族勢力,查一查秦子言死的前幾天,盛軒淩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逼得他突然找秦子言出去,恐怕結果就會一目了然。

  不過,曲墨寒目露危險之意,無論盛軒淩是否真的是為了秦子言才出現,秦子言已經死了,他也不想去計較了,免得查到的事實若真如自己的猜測,那真是膈應自己。至於秦子言重生的事情,目前除了秦子言的父母,恐怕只有他知道了,看來他以後定要小心謹慎,再不讓第四個人知道,尤其是盛軒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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