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他的來曆並不簡單

江湖中茶樓，似乎一直都各種小道消息散播最快途徑，而且茶樓說書人總會挑著江湖中最轟動事編成有趣段子。

於，有了錢溫庭要做第一件事就拉著男人去了茶樓，選了最中間一張桌子，饒有興致杵著下顎聽說書人講江湖傳聞，今天可巧了，說正江湖中那一樓二宮三莊。

溫庭點了一壺茶，一疊點心還有一疊瓜子，聚精會神聽著。男人只坐在那兒，看得出對那些東西絲毫沒有興趣，眼神只看著溫庭，仿佛整個茶樓裏除了溫庭，再沒有任何能吸引住人事物了。

待說書人把蒼月樓故事說完了，溫庭才有些意猶未盡起身准備離開，牽著男人手走在街道上，還有些興奮難耐樣子。

“那個故事真麼？江湖裏真有一個蒼月樓？”

男人伸出手將臉頰上有些不聽話發絲輕輕順到耳後，然後點頭肯定道。“有。”

溫庭聞言，眼中驚喜更甚。“那個蒼月樓主功夫真厲害到出神入化？真可以一個人出入皇宮入無人之境了？”

在溫庭記憶裏，皇宮那可重兵把守地方，雖然見過皇宮只有北京故宮一個而已，但光看那天安門口守門解放軍陣勢，也能猜到什麼樣了。

男人繼續點頭，“嗯。”溫庭看著男人，知道男人從不欺騙，所以男人這麼肯定點頭，莫不認識蒼月樓主？話說男人武功那麼厲害，說不定真那傳說中某某高手也說不定啊。

“認識？”溫庭問出來時候，其實已經有幾分肯定了。

見到男人點頭之後，更有些憧憬。“武功那麼好，們交過手麼？打得過麼？”

男人倒絲毫不嫌煩，反而對溫庭好奇寶寶樣子有幾分喜歡，眼裏帶著淡淡笑意。

兩個人在鎮上小客棧住了下來，溫庭貪玩，第一次見識到古代城鎮，興奮難耐什麼都想看個夠，折騰了一天，差點忘記了們下山初衷。

晚上在客棧裏用過晚飯，梳洗後又換了身衣服，可躺在床上卻怎麼都睡不著，只好纏著男人說話，好在男人雖然話少，卻並不會不搭理。

“故事說真麼？蒼月樓主喜歡個男人？”

“嗯。”男人點頭，“那男人長很美麼？”溫庭馬上幻想出了一個蓋世英豪愛上了一個絕色美男戲碼來，誰知道男人搖頭。“不。”

溫庭馬上把腦海裏快成型原形搖掉，然後幻想成一個貌不出眾，可才華橫溢氣質男子，“們互相被對方才華吸引然後在一起？”

男人知道溫庭不弄清楚，今晚怕不會睡了，只得耐心對道。

“殺手，下屬。”

啊？！溫庭一怔，“患難與共？”看著男人點頭。溫庭心裏竟然有些憧憬和羨慕起來，當殺手定然很危險，兩個人雖然上下級，可常年在一起出生入死，那感情想必極好吧，所以一個江湖組織，竟然可以為了一個男人，毫不猶豫和朝廷對上。

看著溫庭陷入沈默樣子，男人伸手摸摸額頭，“怎麼？”

“、倒現在還不知道名字……”溫庭也渴望有那樣一個人，更憧憬有那樣一份感情，雖然男人對實在好沒話說，但溫庭心裏還有個坎。

男人過去不知道，如果不想說也不一定要追問，可到現在，兩個人都發生過那種關系了，卻還連對方名字都不知道，這就說不過去了吧……

或者，其實男人心底還從未真正信任過？只這麼一想，溫庭心裏就有些不舒服。

男人又一次沈默了，溫庭說不失望假，甚至感覺到自己心像被割開一個小口子，慢慢往外流著血……

察覺到溫庭不正常安靜和沈默，男人似乎有些急了，有些急切抱緊，半響才澀澀吐出一句。“沒有名字。”

溫庭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原因，男人不告訴名字，不不想說因為沒有名字？

可想想又似乎這樣子，許多殺手終其一生除了代號，根本就沒有名字，而死後，那個代號會被別人頂上，原來男人之前一直過都那樣日子麼？溫庭忍不住有些心酸，然後轉過身子回抱住男人。

感覺到回抱，知道消氣了，男人急切臉上總算松了口氣，線條也逐漸柔和起來。

湊到耳邊低語。“取。”

溫庭抬頭看著男人，對上男人深情而專注目光。讓自己給取名字，可，可，這真有些為難呢。“不記得自己姓氏麼？還有以前有人叫過什麼？”

男人搖頭，臉上露出些許茫然。“只有代號。”

溫庭伸手握住手掌，默默安慰著，“們叫什麼？”

“初一。”男人話音一落，溫庭就有些不自覺皺眉，唔，這個代號分明用日子來計數，很不負責到極點感覺，覺得很不爽。

“姓溫，既然人了，就和姓吧。”男人非但沒有生氣，一貫淡然眸子裏還多了幾分喜氣，似乎很高興，大約溫庭那句人了，取悅了吧。

溫庭腦子裏轉了轉，“叫溫一怎麼樣，諧音很像唯一，這意味著唯一，也意味著以後就一個人了。”

男人自然沒有不樂意，甚至滿懷欣喜，不知為了名字，還為了那個唯一。

第二日一早，在男人帶領下，溫庭買了需要米面和鹽，還有其余必需品，然後又興致盎然拉著溫一進了茶樓，說書老頭正在講新段子。

“天辰宮一役，自初一到初五宮內絕頂高手盡損在蒼月樓主手上，可謂元氣大傷。”

溫庭也聽到了那句話，甚至發出低低驚叫。下一瞬，溫一臉色頓時一片鐵青，整個人如墜冰窟，這一生大約從未如此刻一般害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