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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男,死過來》第83章
第 84 章

 從來對於我來說,冬天是很漫長的,因為怕冷,因為懼寒。莫諾雲帶給我的改變是翻天覆地的。比如,我再也不用在冬日裡縮在被窩裡冷得直打顫。比如,我再也不怕下雪天走不穩會摔倒。比如,空冷的夜裡當我醒來,他就在我身邊。他改變了我的生活,改變了我的狀態,除了,我內心那根深蒂固的,始終想要隱藏,卻還是總會冒出來的倔強自卑。

 送了小啟回家,莫諾雲卻病了。他感冒咳嗽,吃了藥卻還是不見效,當天夜裡,一發燒就燒到了三十九度。可莫諾雲卻還是不肯去醫院,只摟著我撅著嘴不說話,滿臉蒼白。我要背他從床上起來,他就抱著個被子孩子氣地把腦袋也藏進去,我伸手拉他扯他,他就把腦袋往被子外一伸暈暈乎乎地開口嘟囔:“你是男人還是我是男人?啊!有媳婦背老公的嗎?起開。”語落,他又嘟嘟嘴一臉哭相地看著我,一雙桃花眼通紅,臉卻死白。整個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始終都不肯去醫院,倔得氣人。

 我沒有辦法,物理治療卻怎麼也沒把他的溫度降下去。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打電話給蕭逸晨。蕭逸晨來得很快,他穿得花裡胡哨,肩上卻背著一個大大的醫藥箱。進了門,他開口就對我說:“舒爽,拉你男人起來。”我聽了點點頭,剛把燒暈了的莫諾雲從床上拉起來,就見他眼也不眨地抬手就揮下去一手刀,一巴掌把莫諾雲給拍暈了……

 當時我就急了,我說:“你!你不能好好說嗎?”

 蕭逸晨揚起那張娃娃臉看了我一眼,撇了撇嘴說:“你男人你不知道?對這種非暴力不合作的傢伙,你覺得好好說有用?老子覺得沒用。”

 聞言我默了,我摸了摸鼻子,只好退開一步讓他給莫諾雲檢查。想想忍不住嘀咕道:“其實我也想不明白,他這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麼就偏偏害怕上醫院了?而且平時吧,一聽吃藥就躲。你不是醫生嗎?這病有治麼?”

 正彎身在給莫諾雲掛點滴的蕭逸晨聽了我的話,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他瞟了我一眼才狀似漫不經心地淡淡道:“這孫子不喜歡醫院,心病難治。”

 我聞言點頭笑了笑,扯扯嘴皮轉身去給他泡了杯熱茶。

 徐若帆不在的這些日子,我和顧寶貝一直都在努力地去聯繫她,尋找她。可哪怕是她的母親和嫂子都不知道她的下落,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躲得無影無蹤。

 我們不敢去問她的家人是否知道她如今還大著個肚子,只好又埋頭去想辦法找人。終於有一天,唐漸秋聯繫了我,他約我在一家私人會所見面,我沒想就答應了。當然,我也直言,他那次趕我和顧寶貝出門的行為很缺風度,他笑了笑,很誠摯地道了歉,反倒讓我有些不好意思。

 唐漸秋見到我的時候沒有多餘的寒暄。他請我坐下後開口便問我:“舒爽,你和莫諾雲什麼時候辦婚禮?”

 我聽了我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愣了愣,見他語氣認真,也就如實地告訴他:“我們暫時還沒有辦婚禮的打算。”一直以來,我和莫諾雲似乎沒討論過辦婚禮的事情,再說,證都打了,辦不辦還真沒什麼太大的關係。

 唐漸秋聽了我的答案眼底透出了一抹失望,他垂眸,眼神落在手邊的茶杯上看了一會才輕聲問我:“她和你們聯繫了嗎?”

 我搖了搖頭,心底一動就問他道:“難不成你是覺得,如果我辦婚禮的話若帆就會回來?”

 “沒錯。”說著,唐漸秋點了點頭,眼底一黯道:“對於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舒爽,如果她聯繫你,請你一定要替我轉告她,告訴她‘我會一直在原地等她,直到,這世上再也沒有我。’”這時,唐漸秋的語氣很認真,眼神很篤定。可他的神態卻很輕鬆,好像這樣沉重的承諾,只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情。時間對於他的意義,只是等著她回來,如此而已。

 我心中震動,不禁開口道:“若帆不是隨便的女孩,現在看來你也不是拿感情當遊戲的人。可你們現在鬧成這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要是她不回來怎麼辦?要是,她回來身邊已經有了別的人怎麼辦?”

 唐漸秋聞言笑了笑,他的笑容很純淨,語氣卻很滄桑,他說:“愛情,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我的心不死,愛就在。”語落,唐漸秋就起身走了。臨走前,他對著我深深鞠了一躬。沒有再多的言語,卻讓我內心深處波蕩到難以忘懷。

 我的心不死,愛就在。這樣的話,太過決絕。只因為這一句話,我對他的所有映射,在一夕之間就都變得很淡很淡,只剩一個執著的背影,風雨無阻。

 回家以後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莫諾雲,我悵惘地說:“如果有一天,我也躲起來讓你找不著,你會怎麼辦呢?”

 他勾起嘴角笑了笑,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臉,只輕輕搖了搖頭。

 我嘟起嘴瞥了他一眼。莫諾雲才終於低下頭,把玩著我的手指漫不經心道:“他傻,用等的。愛情哪裡經得起等?人心時間都在變,等到天荒地老,再不幸就人老珠黃了。丫頭,我不會等,我會去找你,用盡此生,像瘋子一樣地去找你。”

 “沉不住氣。”我閉上眼,摟著他輕哼了一聲。

 莫諾雲只笑了笑,摸著我的發頂道:“傻丫頭,如果太沉得住氣,愛會跑的。”

 不記得是從哪一天開始,一些報紙媒體對我的身世開始了輪番的報導。沒有惡言,沒有烏鴉變鳳凰的言論。很奇怪的,他們的報導把重點紛紛落在了母親改嫁後,我在泰國的“幸福生活”上。這樣的新聞在持續了一個星期後,繼父就開始大張旗鼓地對外宣佈紅櫻衛具進軍中國市場。而所有關於紅纓衛具的報導,都不忘給繼父添上一個頭銜,莫氏總裁莫諾雲的岳父。

 做得這麼明顯,連傻子都會知道這絕不是偶然。我當然也知道,可莫諾雲對此卻隻字不提。直到繼父托母親再三想通過我邀莫諾雲參加飯局,在我一再拒絕後,某一天突兀地出現在了我們家的門口。

 那一天,我才不得不正視這件事情,不得不正視我給莫諾雲帶來的一切。

 當時我站在門邊,手拉著門把手整個人就像定住了一樣,我覺得,我很狼狽。莫諾雲的眼神在聽見珍妮花的聲音後微微變得深沉而涼薄,可接著他卻笑了笑,一把把我拉進懷裡,摟著我突然不著邊際地道:“老婆,有時候做人就像下棋,得悠著下,看著盤走。別擔心,一切有我。”說著,他就又推了推我說:“乖,去把我書房的門鎖好。”

 繼父和母親她們在客廳坐了不下五分鐘,我端上桌的茶還沒轉涼。莫諾雲只說我不會做飯,就輕輕鬆松客客氣氣地把他們請出了家門。到了酒店後,飯桌上母親和我的話都不多,席間繼父和珍妮花一直在努力和莫諾雲搭話。可莫諾雲神情一直都是淡淡地,他只不時給我夾菜,面上的笑很淡,神態很輕佻。來來去去,什麼話都有,卻沒談什麼正經事。

 直到繼父談到想和莫氏做生意,莫諾雲抬眸望著繼父頓了頓,眼神冷淡而犀利地望了他一會才開口四兩撥千斤道:“是嗎?當然可以,您可以和我的助理聯繫。”

 回家的路上,莫諾雲突然摟著我邪氣道:“聽說,天要教誰滅亡,必先讓其瘋狂。我就想,像我往日狂成這樣,天怎麼還不收我?”那時,莫諾雲的語氣是那麼的冷淡張狂,他回首望著突然出現在酒店門口的各路記者,和被記者圍住正在滔滔不絕的繼父和珍妮花,只投去了輕蔑的一瞥,冷冷哼了句:“很好。”就握著我的手,閉上眼假寐,再也沒有更多的言語。

 原本我以為,這個冬天,就要以這樣溫暖而又冰冷的方式過去,但結果,卻不是這樣。

 那天淩晨五點,我接到了我的新經紀人萬青的電話。她很直白地就問我:“舒爽,你父親是不是在四川,你是不是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叫舒童?”

 我聞言有幾秒的怔忪,才後知後覺地點點頭說:“是,怎麼了?”

 然後,我的手機裡很快就收到了一封萬青拍攝的信件照片。那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舒童的來信,信內容很簡單也很沉重,他說:“姐姐,我是你從未蒙面的弟弟舒童。我不知道這封信會不會石沉大海,可我實在沒有辦法了!聽說你的這個新公司不會拒收粉絲來信,所以,我想最後再試一試!我知道,因為上一輩的事情你可能會不喜歡我,不喜歡我的媽媽。但請你回來看看爸爸,他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怕是再也撐不了多久了,請你回來,回四川見他最後一面!舒童敬上,叩謝。”

 因為,星光娛樂曾經出現過粉絲的信件禮物中含有刀片割傷藝人,夾藏威脅恐嚇信的情況。所以,但凡是星光娛樂的藝人,他們收到的粉絲來信和禮物,首先都會經過公司工作人員的檢查。之後,才會分清輕重緩急送達當事人的手中。我也不例外。所以,當這封信從許多信件中被翻出,再轉告給我,距收信日期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了。

 我接電話的時候莫諾雲就迷迷糊糊被我吵醒了,他看見我打著赤腳站在床邊對著手機螢幕發懵,就在被子裡朝我招手讓我快點休息。直到我怎麼都沒有反應,他才揉了揉眼睛下床,嗓音微啞地嘀咕了一句:“丫頭,怎麼了?”才抹了把臉走過來,伸手接過我的手機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被他的動作一震,心底知道沒有時間再多想了。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轉身就去衣櫥拿起衣服一件件往身上套。而莫諾雲在看清信件照片之後揉了揉額角,他的眼神很快地清明了起來,轉身拿起自己的電話就開始有序地叫車,訂機票,替我和他自己準備好證件,尋人問父親醫院的地址,甚至細緻到諮詢父親的醫藥費和治療情況。

 最後,我們出門的時候,他還不忘蹲□替神思有幾分恍惚的我系好鞋帶。匆忙下樓坐上車,我才在靜默中發現,我好好的,莫諾雲卻因為忙著照顧我,忙著處理行程,忙著尋人詢問父親的病情,那麼自戀精緻怕冷的莫諾雲,忙到大冬天忘記穿襪子。

 後來,我拉著他的手說:“對不起。”給你添這麼多麻煩對不起。

 他卻笑著捏了捏我的手心說:“小事。”又湊過來貼著我的額頭道:“別怕,會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說話算話哦,我回來了哦!謝謝你們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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