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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神級鑒賞大師》第112章
☆、第八章 鍾聲

  跟綠辭打架,是個技術活。

  之前唐時曾經對戰過綠辭,這人的修爲的确是在元嬰巅峰,可是攻擊手段層出不窮,像是有無窮無盡的靈術能用異樣。

  此刻綠辭站在那走道的最中央,隻手指指訣一掐,捏了一個唐時很熟悉的起式。唐時腦子裏隻有一個閃念,便立刻識出綠辭這一招來——隻是他沒能來得及反應過來,便已經被這驟起的一招給擊中了。

  一柄巨大的雪刃落向唐時的頭頂,乃是大雪滿弓刀!

  唐時真是沒想到,竟然會被自己的手段攻擊,他一下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你買了我的靈術?”

  “你是時度還是唐時呢?”綠辭笑得古怪,又覺得有意思了幾分。

  唐時臉色鐵青,一招野火燒不盡甩出來,便見到紫色的光焰席卷整個走廊,那火焰被他捏在手中,拉成一把利刃的形狀,便與那長刀一樣了。

  雙刀對斬,轟然相撞,冰雪與烈火,一瞬間交融在一起,又崩裂開來。

  那些雪花,那些火焰,一些散射開去,撞入石壁之中,一些卻相互抵消,隻留下恐怖的靈力波動。

  唐時當即覺得自己像是被什麽當胸撞了一下,借着方才兩刀相撞的威力往後急退的時候,發現周圍的石壁像是覆蓋着什麽一樣。

  那火焰和雪花都沾在石壁上,或者是化作了冰雪覆蓋,或者是烈火慢舔,隻将整個石壁的表面遮掩了。

  現在唐時看去,隻能瞧見石壁上全是紅的藍的,不是冰雪就是火焰。

  他退開之後,提着三株木心的藍筆,将靈力灌注進去,映藍了自己的半邊身子。

  隻道:“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者,不多。”

  “你的意思是,我用了你的靈術,但是不大可能超過你是嗎?”綠辭反問。

  唐時就是這個意思,“不是不大可能,而是根本不可能。”

  賣出去的靈術跟唐時自己使用的版本,自然還是有一些區别的。

  唐時不可能傻到将自己所有的底牌全部給梭了出去,留在手中的自然都是保命符。更何況唐時這蟲二寶鑒,原本就是所有靈術的根源,有這一本寶鑒才能發揮出靈術最大的效果來。旁人看不到唐時手掌上紋樣,自然不知道他有這樣的古怪,隻不過他施法時候喚出過蟲二寶鑒,但那東西神出鬼沒,旁人看到了也不知道那是跟他的寶鑒有關。

  現在唐時說出了這樣的話來,不知道其中關竅的綠辭自然不知道唐時爲什麽有這樣一說。

  湯涯的本事基本都是他這裏擴展出去的,對靈術,綠辭也有一定的天賦。

  已經很久沒遇到過這樣狂妄的新人了——對這樣的人,就應該好好打擊一下。

  然而下一刻,最發起攻擊的是——唐時!

  新的詩唐時不願意這樣早就露出來,更何況他跟綠辭之間比的是他舊有的那些靈術,按理來說,唐時不該在這裏輸了,可綠辭給他的壓力的确很大。

  雙手擡起,唐時隻掃了一眼自己所處的這環境,便忽然之間雙手一合!

  他的手,忽然之間充滿了一種凝重的氣勢與威壓,便這樣重重地合在了一起。

  綠辭的目光,不由得被唐時這一手給吸引住,随着唐時那雙手越來越近,他耳中似乎聽見“轟”地一聲巨響,回看自己四周的時候,卻發現兩邊的石壁微微動起來,而後他才駭然發現——唐時方才這一手的到底是什麽意思!

  兩邊的石壁,在唐時雙手合上的這一刹,竟然也迅速地向着中間壓攏!

  若是綠辭不避開,似乎隻有被壓成肉餅這一個結果了。

  可他唇邊挂上一抹冷笑,竟然真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唐時心下駭然片刻,卻已經感覺出有些不對勁了,而後他才見識到了什麽叫做**——草泥馬,難怪綠辭根本不避不閃,他整個人都被壓扁了,唐時隻覺得他的身體成了薄薄的一片紙,被壓在那兩塊石壁的中間,可他還能感覺到綠辭的氣息,這貨沒死!

  有元嬰的修士,這個時候本來一不那麽容易死。

  可唐時遇到的事情,不是這種尋常意義上的,因爲綠辭他……

  連身體都沒事!

  薄薄的紙片,忽然之間開始鼓脹起來,開始逐漸地重新變厚,便得充盈飽滿……

  這就像是,一個紙片人,被慢慢地吹氣,像是氣球那樣緩緩地重新脹大——那兩堵牆很快就被推開了。

  隻在那一瞬間,綠辭便已經伸出了自己的雙臂,一下全部撐住那還在往中間合的牆壁。

  他站在中間,之前被壓扁的狀态已經轉瞬消失了個幹淨,隻站在中間,雙手似乎不經意一樣撐着牆,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地在擺姿勢呢。

  這死人妖……

  唐時嘴角抽搐了一下,便聽綠辭說話了。

  “年輕人,你先生不曾教過你,要尊老愛幼嗎?”

  綠辭唇邊含笑,聲音卻帶着冷意。他将那兩堵牆推到了原來的位置,整個石道走廊就恢複了原來的模樣。安靜的,詭異的,幽暗的……

  唐時心說這人算是個什麽老什麽幼?

  方才發生在他面前的那一幕,絕對不正常。

  唐時猜都能猜出來,這人根本不是什麽人類——他倒覺得這人是妖修,可到底是什麽修成的,卻又有疑惑了。

  綠辭道:“我都活了這麽多年了,還沒人敢這樣對待我——你難道不覺得我很美嗎?也舍得對我這樣一張好顔的人動手?”

  卧槽尼瑪!隔夜飯都要給老子打出來了!

  唐時簡直要瘋了好麽——天下竟然還有這樣厚臉皮的人物。

  他頓時覺得是自己修爲不夠,臉皮還不夠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算是領教了!

  看着綠辭,他沒動手,也沒說話。

  “哦,你這是無語了嗎?”綠辭其實等着他回話,他往前踏了一步。

  在短暫的試探之後,兩個人現在再次陷入了僵持。

  綠辭又說道:“對長得漂亮的人動手,其實是一件很沒公德心的事情。你這樣從小荒四山來的,何曾見過我這樣美豔的男人?”

  人妖吧。

  唐時真的忽然很想給他認輸,恨不能直接丢了三株木心筆就轉身——奇葩啊,這才是奇葩好麽!

  不過話說回來,他這樣美豔的男人……

  眼珠子一轉,唐時身子依舊是紋絲不動,卻忽然笑道,“美豔的男人我見過不少,像你一樣美豔的的确少,不過要說沒有,那肯定是假的。”

  什麽人要一直這樣強調自己的美貌?

  不在意可能反複地說嗎?

  這些言語,看似調笑,内中卻藏着玄機。

  果然,唐時這話說完之後,綠辭的眼神立刻就變了。

  “誰?”

  唐時心道這人真是古怪,已經是修道之人了,誰還在意那長相?真想要一張好看的臉,隻要随便捏捏就成,在這種身體都能随便換的修爲層次,換臉就更算不上是什麽大事了。

  怪物果真有怪物的理論,也有怪物之所以怪物的緣由。

  至于說這個人是誰,唐時腦子裏晃過去一張臉,卻道:“大約是沒有什麽交集的人,我說了你也不認識——”

  “砰”地一聲巨響,一道巨大的掌影竟然從唐時頭上落下來。

  還好唐時早就有了準備,一閃身便溜了,讓綠辭拍了個空。

  “即便是知道有人長得比你漂亮,也不必這麽惱怒吧?”

  話音剛落,綠辭下一掌便已經拍過來了,唐時閃身退避,隻聽得耳邊砰砰之聲作響,一連幾氣沒有個停歇,唐時恨得咬牙了,疲于奔命之間卻忽然覺得臉上一涼,緊接着像是被什麽包裹住了,一動也不能動。

  他眼前全是模糊的一片,包裹住他的像是一張皮,轉過眼神去看的時候隻能看到一些影子。

  綠辭似乎是到了他面前,聲音清清冷冷的:“我見不得誰說我沒人漂亮,說吧,那人是誰。”

  “……”

  唐時頭一次恨起自己的嘴賤來。

  他腦海之中的想法很多,一心二用之下,一面想着自己要不要說,一面又覺得裹住自己的這東西有些古怪——被這東西裹住就像是被禁锢了一樣,靈力什麽的全部感知不到,像是被隔絕在了一個封筆的空間之中。

  唐時吸收不到任何的靈力,隻能依靠眼睛看自己面前這影子。

  手掐在唐時的脖子上,綠辭已經隐約動了殺心。

  “說,還是不說。”

  “說給你聽有什麽用處?你去把那長得比你漂亮的人全殺了嗎?”唐時隻皺了一下眉,便道,“天下長相好的人多了去了,你殺了一個便不會有旁人比你漂亮了嗎?除非你殺進千萬人,隻餘下你一個,否則不會所有人都覺得你漂亮。”

  一番說教。

  綠辭冷笑了一聲:“你繼續說啊。”

  “我若是魔修,定然覺得那身材火辣前凸後翹的姑娘最美;我若是道修,定然覺得那九天出塵不然凡俗的仙子最美……我若是花草樹木,定然不覺得人美,我若是飛禽走獸,字自不覺得非我族類美……即便同樣是人,我覺得你長得美,旁人卻不覺得你美。醜與美,便是道家的的黑與白,彼之砒霜我之蜜糖。”

  這都扯到太極上了。

  綠辭也不知道爲什麽沉默了許久,在收手的時候,忽然問了一句:“**眼裏出西施嗎?”

  唐時嗆了一下,終于感覺方才那罩住自己的東西被收回去了,他擡眼便瞧見綠辭似乎剛剛穿上什麽,又擡手摸了一下他自己的額角,斜眼看向他。

  唐時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興許吧。”

  綠辭背手站在那裏,一點沒有了方才的輕浮姿态,微微仰頭,卻有了一代宗師的風度。

  唐時忽然覺得這樣的綠辭,才是真正的綠辭。

  無論用什麽樣的外表掩蓋,真正藏在心中的東西,總是會不自覺地流露出來的。

  他正在出神,忽然聽綠辭道:“今日這一戰不打了。你輸了,問我一個問題吧。一會兒我再問你,算是交換。”

  “你跟湯先生也是這樣做交易的嗎?”

  唐時隻覺得這一回真是敗了個莫名其妙,還沒打到興頭上,就已經得罪了綠辭,被用莫名其妙的東西罩住了腦袋,這效果跟套麻袋一樣。唐時真覺得自己沒打過這樣憋屈的架,可一想到最近這詭異的情況,也就真的沒心思打下去了。

  綠辭看唐時像是安生了,嘴唇微微一彎,便笑道:“你隻有一個問題的機會,你确定要問這個嗎?”

  唐時無言,隻恨不能一刀把這人給劈成兩半。

  他自然不可能把問題浪費在這種白癡的問題上,可一個問題也太少了,他又太多的問題想問了……

  你是人嗎?

  你到底是什麽?

  你是什麽時候的妖修?

  知道大荒之中到底是什麽情況嗎?

  你知道三千六百年前發生過什麽嗎……

  種種的問題。

  唐時忽然頭疼了起來。

  綠辭提醒他道:“第一個問題,不要太貪心,問一些實際的。”

  交易的第一次,太貪心不好呢。

  綠辭是一個喜歡做長久生意的人——其實若不是湯涯最後厭倦了,不想繼續停留在原地,估計綠辭現在還能跟湯涯玩下去。

  不過湯涯太聰明了,沒打幾場,他的秘密就被套了出來,等到湯涯挑戰上面的人的時候,其實綠辭的秘密基本上已經全部告訴了湯涯。

  有時候綠辭覺得自己很傻,爲什麽願意跟人類做這樣的交換,可是太久太久沒有遇到這些個有趣的人,又覺得錯過了就不會再遇到,所以他用自己喜歡的方式來珍視他們。

  當初的湯涯是,現在的唐時,應該也是吧?

  綠辭忽然覺得自己太老。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這皮膚還是一樣地好。

  在藏閣太久,若不是這一次青鳥仙宮出現,他都不記得自己的年歲了。

  唐時看了他這動作一眼,嘴唇一抿,卻問了一個讓綠辭沒想到的問題。

  “方才裹住我的東西是什麽?”

  方才那東西着實玄妙,隻這樣一罩,裏面的靈氣就消失了個幹幹淨淨,唐時根本無法透過這東西吸收外面的靈力,甚至完全被束縛了起來。

  若這樣的東西使用沒有限制……

  話說回來,這到底是靈術還是别的什麽法寶?

  他看向了綠辭,希望得到真實的答案。

  綠辭眼神忽然變得鋒銳起來,他靠近了唐時,湊過去,隻擡手忽然按了一下他額角,像是在查看什麽一樣。

  “你真想知道嗎?”

  唐時點點頭。

  綠辭笑出聲來,隻怕他告訴了唐時,唐時要吓住的。

  連湯涯他都沒告訴,怎麽可能就告訴了唐時呢?

  “換個問題吧。”

  這個問題,看樣子又是很關鍵的問題了。

  唐時頓了一下,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覺得綠辭不說,其實也在情理之中。這樣厲害的本事,說不定是他的保命符呢?

  而唐時自己,他的保命符乃是蟲二寶鑒,誰人若是問起這個來,他肯定也是不會說一個字的。

  這樣一換位,唐時也就覺得自己還是不問的好了。

  隻不過這個問題綠辭不回答,他就可以問另外的一個問題了。

  “那,我方才兩堵牆壁壓你,你的身體是怎麽回事?”

  唐時這個問題問得挺有技術含量,“怎麽回事”,那就要解釋一番了。

  綠辭聽了,頓時覺得這問題簡直換湯不換藥。

  他不禁懷疑地看向唐時,猜測他是看出了什麽。

  可唐時的眼底并沒有什麽算計和打量的顔色,甚至也見不到别的什麽奇怪的情緒……

  連着兩個問題,其實并沒有什麽區别。

  隻是唐時現在還不知道,他等着綠辭給答案,卻沒想到綠辭搖了搖頭:“你再換一個問題。”

  “……”

  唐時知道,自己又觸雷了。

  他有些無言,“那我不大想問了。”

  綠辭肯定有古怪,哪裏有這麽巧的事情,他問到這裏的時候,恰好兩個問題都趟到雷呢?

  唐時表情之中帶了幾分郁悶,被察覺到了。綠辭隻道:“你對我太感興趣,我會以爲你愛上我的……最好不要問跟我相關的。我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問什麽我都知道一點的……”

  “三千六百年前有一修士名爲尹吹雪,參加過道修和佛修在浩然山後映月井之事,那一場的過程和結果,你可知道?”

  他終于還是問了自己想知道的。

  原本這件事可以去問尹吹雪,可尹吹雪現在距離他太遠。更何況事情不能光聽尹吹雪的,還需要兩者之間相互印證。

  如果綠辭真的在這邊待過那麽長的時間,那麽唐時要問的事情,他是絕對應該清楚的。

  隻不過,綠辭會不會說呢?

  ——怎麽也沒想到,唐時前面兩個問題已經讓他夠堵心了,現在他問的第三個問題竟然更讓人堵心!

  綠辭忽然覺得自己沾上唐時就是個錯誤,這人心機……

  他頓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了。

  兩個人坐在這走廊的中間,一直沒人過來打擾。

  一場三千六百多年前的舊事,就這樣在唐時的眼前鋪開了。

  他從來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一件事,這樣的一些人……很多事情颠覆了他對過去發生的那些事情的認知,卻頓感複雜。

  “……佛道修士,除魔衛道,本是常事。惟願其初心不改,奈何一朝做牆梁?竟然行了那等的忘恩負義事,隻讓衆道修也跟着蒙羞。”

末了,綠辭隻一笑,諷刺極了。

  他看了看自打他開始說話便一直沉默着的唐時,又覺得奇怪:“你一個年紀輕輕的修士,從哪裏知道這些事情的?”

  竟然會想起來問他。

  唐時想擡手壓自己眉心,壓住内心之中翻湧的那些情緒,可最終還是沒能夠。

  他抿了一下嘴唇,隻覺得心跳得厲害。

  多年以前的種種秘辛,已經鋪開在他面前,盡管還有的地方不是很清楚,可隻要他繼續跟綠辭做這交易,遲早能還原出事情本身來。

  若是能找到尹吹雪印證,事情就更加清晰明白了。

  難怪小自在天長久以來偏居一隅,也難怪小自在天的勢力對靈樞大陸幾乎沒有滲透,更難怪……是非入大荒之行,會被他用“很糟”來形容了。

  唐時深呼吸,又将濁氣吐出,他起身便要走。

  綠辭叫住他:“我問你問題呢,你回答了才能走。”

  唐時從哪裏知道的這些事情?

  這是綠辭感興趣的,他期待着唐時的答案。

  哪裏想到,唐時竟然一笑,回頭道:“你早就問過我一個問題了,而我也已經回答。若要問我,等下次吧。”

  說完,他便轉身了。

  綠辭愕然,回想一下,便有一段對話浮現上來。

  他問:你真想知道嗎?

  唐時點了點頭。

  卧槽這也能算!

  綠辭頓時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要跟唐時理論的時候,卻忽然擡頭,他之前在和走廊上布下了結界,别人不能進來,他們也聽不到外面的動靜。

  可是現在,綠辭卻仿佛聽到了什麽,唐時也有一種很奇怪很隐約的感覺。

  “哪裏來的鍾聲?”

  這鍾聲隐隐約約,隻像是在人腦海之中響起。

  唐時皺眉,看了綠辭一眼,果然看到對方也是側耳聆聽。

  他頓時知道,這不是自己的錯覺了。

  那鍾聲宏大而悠遠,像是千載蕩悠悠的白雲,可感覺起來卻有一種空闊的悲壯。

  唐時不知道爲什麽喘不過氣來……他隻覺得這聲音,略微有些耳熟……

  記憶倒回,轉瞬之間便到了他化名時度,住在小自在天的時候,晨鍾暮鼓,雲飛霞散。

  無數大能修士,忽然從地面上拔起,便到了半空之中,擡手東望,那小自在天的島嶼在東海之上,三重天高高在上,卻有一片金色的佛光,伴着鍾聲飛遠,擴散開去,星雲一樣絢麗。

  綠辭站在那裏,臉色冰寒,卻幽幽歎道:“小自在天又死了人,大約是叫你認識的那和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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