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這個大少爺,真的醉倒了?
也好,省得他醒著的話,她幫他抹藥會更害羞……她可沒忘記自己一開始是閉上眼睛把他一身又濕又髒的衣服扯掉,還用被子遮遮
掩掩地幫他清潔身體和上藥的。
白玉蘭手中拿著藥膏及乾淨的紗布,站在床邊看著呼呼大睡的男人,心中好笑又帶著心疼。
那山賊下手可沒多輕,不過還好他沒傷到骨頭,用她娘為爹精心調配的藥膏敷一敷,相信他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對了,只知道他的名字,忘了問他家在哪裡,不過他的衣著華貴,想必家世不凡吧?
白玉蘭將傷口重新清理乾淨後,打開瓶子挖出白色的藥膏放在手中,然後輕輕塗抹在他受傷的部位。
傷在左大腿,很靠近……害羞的地方,所以她都儘量不去看,小心地擦藥。
雖然他很愛生氣又愛吼她,可他盯著她的時候又讓她不敢直視他,只有在他睡著的時候,她才能靜靜地看著他……他^長得可真俊!
她完成手中的工作把紗布尾端綁好,他仍然睡得十分香甜,看來一時半刻不會醒來,她可以好好洗個熱水澡了。
這間小屋不大,所以平常她都在屋內的一角洗澡,而現在屋內多了一個男人,她難免有顧忌,正好趁他睡著時洗一下……
司馬龍焰舒服地翻了個身,雖然床板很硬,令他睡得硬邦邦,但他全身感到暖暖的,好舒服。
除了耳邊一直有個嘩啦啦、嘩啦啦的聲音,好吵!
可惡!是誰敢在他睡覺的時候騷擾他的美夢?這個阿直真是不盡責,等他醒來一定要好好罵罵他!
咦?不對,他不是遇上搶劫,然後差一點被一隻胖貓踩死,又被一個女人拖回家」還把他剝個精光嗎?後來她煮了一手好菜,他喝
了她醸的一壺好酒,然後……
他猛然睜開眼,迎進眼中的卻是美人沐浴圖,一時間還以為來到仙界了。
熱氣冉冉形成一種霧茫茫的朦朧美,他失神地注視水霧之中那光滑的上身及若隱若現的酥胸,令他屏住呼吸,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
。
美人,並非沒見過,但她卻什麽也沒做,只是泡在水裡,便已經令他渾身燥熱,不能自已。
在這樣迷人的美景誘惑下,這份甜蜜的景象對他這個血氣方剛的身體來說,簡直是種折磨。
不要看了,看了也不能怎樣,只不過他的目光就是移不開那份雪白、姣好的少女胴體。
他渴望自己是那盆熱水,可以撫摸、擁抱她的全身。
她並不是一個可以隨便玩玩的女人,雖然這種鄉下小村姑對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來說,想要怎麽玩就怎麽玩,也不會真的有人跳
出來判他們死罪,頂多是有良心點,後面處理得乾淨點,不過那是對其他的紈褲子弟而言,他司馬龍焰向來不屑這一套。
強迫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有什麽好驕傲的?他有的是想要爬上他床的女人!
只不過,那些他還是沒有放在眼裡。
不過,眼前這位恐怕有點例外了,至少到目前為止,他覺得自己不但有把她放在眼裡,也有點放在心裡了。
可是,這位卻不能輕舉妄動,從她那倔強的黑眸中已經表露無遺,而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對她的渴望比想像中來得強烈。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怎麽會這樣?難道這個小村姑真的是仙女?對他用了什麽迷了心魂的法術,要不然他怎麽會在短短的一天之內,就覺得自己的心似
乎已不屬於自己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應該怎麽辦?
想著想著,他居然又想到失神了。
突然間,她稍微移動一下身子,一隻白嫩的玉足露出水面,在昏黃的燭火照映下十分動人。
她用著巾子緩緩洗著雪白豐潤的玉足,一邊洗完再換一邊,撩撥得他一陣心猿意馬。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腳受了傷,當他一動……啊!腳好痛!
他的痛叫聲引起白玉蘭的注意,眼前香豔刺激的一幕也宣告結束了,他忍不住在心中暗罵自己的腳。
「你醒來多久了?」她連忙想拿放在一旁的大布巾圍住自己,可是小老虎卻以為大布巾是牠的,早就拉到牠的窩裡成為牠的所有物
了。
「可惡,小老虎,這是我的圍巾,你自己不是有一條?」白玉蘭對貓咪無辜的小臉一陣斥責,不過很快的就知道貓兒不吃她這套。
「看來牠比較喜歡你那一條。」他已經坐起身靠在床邊,一頭黑髮放蕩不羈地披散在他的臉龐,令他原本就俊美的臉更多了一種令
人心跳臉紅的邪魅氣質……像個會誘惑天真無邪少女的大魔頭一樣。
而她可沒把握自己能抗拒得了他,只好一絲不掛地躲在水中望著他。
水,漸漸變冷,水霧,漸漸散去……
「你打算在水裡瞪著我到什麽時候?」他雙手在胸口交叉,黑森森的眸子閃著有趣及讚賞,直盯著她。
屋子不大,兩人的安全距離自然也不大,白玉蘭杏眼怒視著他。
「你,轉過身去!」
「不要!」什麽?她有沒有聽錯?他剛剛說不要是吧?
「你再說一……」
「我為什麽要轉過去?從來沒有人可以命令本少爺做任何事,尤其是女人,你也不例外。」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其實是想要吃豆腐
。
「你!」她氣得想站起來走到他面前掮他兩耳光,可前提是她必須讓這個可惡的男人看光光。
再說,她怎麽可能就這樣被他佔便宜?
司馬龍焰從來沒有像此刻這麽痛恨自己受了傷,否則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沖過去,佔有她,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水,又更冷一分。
「你下流!你以為這樣欺負一個弱女子很好玩嗎?尤其這個弱女子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她真是看錯他了,早知道就不要救他了!
想到自己一個弱女子,又不能打他,又咬不動他,越想越覺得委屈,一股酸意湧上鼻尖,充滿了眼眶。
瞬間,倔強的小村姑變成眼睛紅咚咚的小兔子了。
司馬龍焰看她氣憤又倔強的樣子,心中悄悄浮起一絲絲前所未有的罪惡感及心疼。
「你……你這麽說不公平,你不也把我看光光,所以我現在才看你一點點而已,我比較吃虧吧!」
「你!你少胡說八道,快轉過去!不然我就……」
「就怎樣?站起來咬我啊!只不過你現在不好出來吧?不過你也別太自卑,身材不好就認了,不要……」
他風涼話未說完,她嘩地一聲猛地起身,姣好迷人的身軀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他眼前。
她赤裸裸、赤裸裸地……司馬龍焰突然間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狠狠從腦袋瓜打了個響雷,只覺得耳邊嗡嗡叫,腦袋一片空白。
「你……」啪!他話未完,便被沖上來的她狠狠甩了耳光,她顧不了赤裸,只想給這男人一點教勖丨。
「誰說本姑娘的身材不好,現在你看了,沒話說了吧!」
她話說完便伸手抓來一件外袍想快點套上。為了面子而衝動做的蠢事,她現在後悔極了,只想快點遮住自己外泄的春光。
這下子真的是虧大了,白玉蘭覺得自己真的快要瘋了,怎麽會做出這樣膽大包天的事情?要是傳出去的話,她就不用嫁人了!
突然間,她的右手被他握住,她愣了一下看著他。
「你幹什麽?」她張大眼注視著他,被他眼中的火苗燒得心跳加速。
「我想……」
司馬龍焰話也不說完整,還故意拖尾音,讓人聽起來有種邪惡至極的感覺,配合他微眯的雙眼還有微翹的嘴角,透露出某種男人不
壞、女人不愛的惑人魅力。
白玉蘭打了個哆嗦,這才猛然醒悟,眼前這個男人可不是跟小老虎一樣善良甚至有點呆的貓咪,他也有能力化身為虎的。
紈褲子弟任意玩弄農家女、小村姑這種事,可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她想起王婆說過,隔壁村的小豆去城裡趕集,結果被有錢的老
爺看上,二話不說就綁回去當不知道第幾任的姨太太。
給小豆家也不過幾兩銀子,就這樣簡單了事。
難道自己也會落到這樣可悲又可怕的下場嗎?白玉蘭想起自己現在的身分,她可是最沒靠山的孤女啊!
「啊!快放開我……色狼!救命啊……非禮……」她還來不及甩開他的手,一個令她失去平衡的拉扯,伴隨著她驚喘的一聲,同時
跌入他的懷中。
一陣天旋地轉,在她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把大手覆在她胸前,開始搓揉那對雪白有彈性的胸部。
「住手,不可以……」男人霸氣的嘴冷不防地落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自紅嫩的小口侵入,糾纏住她小小的香舌。
「唔……」她的初吻,就這樣被他奪走了!
他稍稍移動身子讓她喘口氣,她乘機想推開他,但是他根本不想放過她,再一次蠻橫地搶走她的吻。
「我要好好品嚐你,你真甜美……」
「別這樣,住手。」
「不,我不,誰教你要勾引我?」黝黑的陣子閃爍著慾望火焰。
「我哪有,你少胡說!」
「對,不用說的,我們用做的,好好服侍本少爺,我保證你不會吃虧。」
他的唇又再次落下,只不過這次落下的地方不是唇,而是她胸前那一朵迷人的蓓蕾,令她全身不由自主地顚抖著。
她雖抗拒著,但是她仍無法抗拒他那全然男性的力量,更無法忽略那在自己身上造成不安的大手。
邪肆的大手任意地在那對雪白的酥胸上拉扯揉捏,那份陌生又強烈的觸感,令她就快要喘不過氣來……
「放開我!」她放聲大叫,在這個時候她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她絕不允許他這樣對她,絕不!
但他顯然不接受她的抗議,更加貪婪地品嚐屬於她的甜美。她越是想抗拒他,他越是想征服她……青澀的少女又怎麽抗拒得了男人
有經驗的挑逗及調情?漸漸地,她的身子起了莫名的變化,但她知道這是不對、不應該的,她怎麽可以示弱、投降?
她來不及思考太多,他的手已經不再滿足於上半部,而逐步往下移,她正要驚叫,立刻感覺他的手指猛然地抹上她的私處……
「不要……」她本能地夾緊雙腿想要阻止他,但是才一移動,他卻乘機用另一隻沒受傷的腿壓住她,好讓自己可以狂妄地挑逗她。
這個臭男人,腿不是受傷了?看來不夠嚴重。
她立刻感覺到他的手指刺進她的體內,這種陌生的侵入感令她快要喘不過氣氛,看著他開始抽送,紅嫩的小口逸出不由自主的銷魂
叫聲。
「啊……」她連忙咬住下唇,希望可以阻止自己叫出這樣令人不安、害羞音,但是他卻不如她的意,更加快速地前後抽送著……
他要征服她,讓她心甘情願地屈服於自己,否則他司馬龍焰的姓名就倒過來寫!
白玉蘭咬著下唇努力抗拒自下腹往上竄向四肢百骸的電流快感,她幾乎忘了要怎麽呼吸,怎麽思考,只覺得自己快要徹底放棄。
他那狂妄無禮的挑逗及撫觸,令她又愛又恨,無法自已。
不,不可以這樣下去,白玉蘭恍惚地想著,但是雙手雙腳卻酥軟地任他擺佈,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失身於這個男人的,怎麽辦…
…
「啊!」他突然大叫一聲!然後整個人像被電到似地跳了一下,迅速離開她的身體,雙手抱著受傷的腿哀號。
原來是小老虎用牠胖胖的貓軀,從櫃子上重重地跳到正在欺負主人的壞蛋貓。
「喵嗚……」小老虎發出求救聲,然後迅速躲到主人懷抱中。
而牠的主人也早就穿好外袍,一人一貓躲在牆角,四隻水汪汪的大眼充滿抗議地瞪著他,活像他是個超級大惡人,專門欺侮女人和
小貓。
「總有一天我會被這只胖貓給害死!」他怒氣衝衝地說。
「牠只是只貓,你別把事情說得那麽嚴重。」她的臉上仍然佈滿紅潮,氣喘吁吁地說。
「你過來。」他向她命令著,宛如他是高高在上的君主,而她是他的小愛奴一樣。
「休想!」她火氣也升上來了,誰准他這樣對她呼來喚去的?
「你!」他現在一身熱氣,被她挑起的慾火還未熄滅,還沒獲得滿足,怎傷腿上,當然會「粉」痛了!
「該死的笨貓,看我不殺了你!」他咬牙切齒地想去抓那只老愛惹他的麽可能就這樣放過她?
「快過來!」
「不要。」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好一會兒,直到他看到她的身子冷得發抖,抱著那頭大笨貓不斷瑟縮的樣子,是那麽楚楚可憐、那
麽令人心疼……這樣相形之下,他真像只禽獸。
「好吧!那你過來,我保證不會碰你。」
她沒有應聲,但那雙大眼睛卻透露出十足十的不信任。
可惡的女人,竟然敢質疑他的話?可恨自己的腿現在無法自由行動,否則她哪那麽容易逃離他的手掌心?
他索性往後一躺,然後閉上雙眼喃喃地說:「隨便你,反正你的破屋子也就這麽點大,床被我睡了,看你今晚要睡哪?」
白玉蘭在不知何時熄滅燭光的黑暗中瞪著他,看他那樣霸道、肆無忌憚地躺在她唯一一張溫暖大床上,而她則是抱著貓發著抖。
這可惡的男人!尤其是過一會兒之後,還有打呼聲傳到她耳畔……
不會吧!他居然睡著了?在這個時候,白玉蘭發現自己實在太不瞭解這個男人,不過,她也不想瞭解。
她連忙抓起自己的衣服,迅速換好衣服後,她才感到安心,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目光渴望地看著床舖。
小老虎早已在牠的窩裡呼呼大睡,而她,這間破屋的主人,卻落得無處可睡的下場,想想真令人生氣。她真的好想睡哦……環顧四
周,除了桌椅外,只有冰冷的地板,根本也睡不了人,除非和他擠在同一張床上……
理智告訴她不可以,想想剛才差點被吃下肚的事,要是再發生,她可不敢把握自己可以不抗拒他,她生平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意志力
如此薄弱。
這令她感到害怕不安卻又感到一絲絲難以形容的興奮……她用力搖搖頭,告訴自己別想太多。
她是這間屋子的主人,有權利可以睡床上,而且要是他醒來敢動她,這次她絕對會往他的痛處狠狠一捏!白玉蘭你可以的!她在心
裡替自己打氣,儘量不碰到他地躺到床上去。
以為自己安全了,身邊的男人卻突然伸出手臂一把抱住她,大手壓住她環在胸前的手,害她的呼吸差點停掉。
「這樣子不是比睡在地板上舒服許多?」
「嗯。」
「是不是也溫暖許多?」
「嗯。」
「你是不是擔心我會像餓狼一樣撲向你?」
「……」
「乖乖睡吧!你今晚安全了。」
他的熱氣不斷噴在她的耳邊,令她一顆心狂跳不已……
笫三章
溫曖的陽光,悅耳的鳥叫聲,一聲聲地把她喚醒,恍惚中她又抱了抱懷中溫暖的東西,貪戀著懷中的溫暖和舒適的安全感。
過一,會兒,她的。意識漸漸蘇醒,想起自己的床上沒什麽東西可以讓她抱,只除了……她猛然睜開眼睛,才動了一下,整個人便
被伸手給圈住,又把她重新拉回男人的臂彎中。
「早。」司馬龍焰邊向她打招呼,邊以緩慢且慵懶的方式吻著她,絲毫不理會他那早晨冒出來的剌人短須磨著她細嫩的肌膚。
事實上,兩個人同床共枕已經五天了,從一開始的不願意、彆扭,到最後不知道為什麽就很自然地抱在一起而且睡得香甜了。
雖然眼睛一睜開後,白玉蘭就絕對不會承認說,抱著他睡的這五天,是她從父母過世之後睡得最安穩的。
「你……」
「雖然我很想抱著你繼續賴床,但我肚子餓了。」心不甘情不願地放她離開自己的身邊,心中十分訝異自己竟會對一個女人產生占
有慾。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才短短五天!
「在你那樣惡劣地對我之後,你以為我還會為你做早飯嗎?」她掙扎地坐好,嚴厲地瞪著他,而他居然還擺出一臉無辜的神情,真
讓人生氣。
更生氣的是,再怎樣生氣,她最後都會很不爭氣地妥協。
「餓死我不是善良又可愛的你會做的事。」所以說人類是最能適應環境的,才短短五天,傲嬌的大少爺就會說甜言蜜語了。
她冷笑,「少拍馬屁!」然後走向廚房,因為她也餓了。
他並沒有生氣,相反地,他感覺腿一天比一天不痛了,看來白家祖傳的膏藥效果也是滿好的。
當然,那傳說中的白家苦藥也是不同凡響。
沒錯,為了加快傷的痊癒,可以讓他為所欲為,做出自己內心不為人知的邪惡企圖,他嘗試了白家苦藥,結果一喝,差點升天。
不過升完天之後,再回到凡間就發現傷口的疼痛減輕了不少。
果然是良藥苦口嗎?不過,也真是太苦了。
他嘗試扶著東西慢慢走,慢慢走向放在門邊的木棍,比了比,剛好適合拿來充當拐杖。
他一拐一拐地走回桌邊坐了下來,等著她做好早飯。說真的,這個小女人雖然性子剛烈,可是手藝卻好得不得了。
難怪有人說,要捉住一個男人的心要先捉住他的胃,這真的沒錯。
她捉住他的胃了,只不過,他想捉住她的心。
白玉蘭終於忙完,簡單卻美味可口的早飯也端上桌,他乖乖坐在桌前看她忙進忙出,灼熱的目光一直沒有從她的身上移開過。
「好了,快點吃吧!」
「你不一起?」
「我去替你熬藥……」她話說到一半,門口傳出一陣敲門聲,引得兩人回頭往門口看。
「江大哥?」一個長相溫和清秀的男子,正笑咪咪地站在門口。
「小花兒,我剛好來這邊采點草藥,就過來看看你。」
「是嗎?謝謝江大哥了。」
見到她對這個像病書生似的男人笑得這麽燦爛,司馬龍焰感到心裡頭猛然竄起了一股火氣。
哪裡來的野男人,她對他就沒有笑得這麽燦爛過!這個臭男人是她的誰?
司馬龍焰冷著一張臉,瞪著不知從何冒出的臭男人。
江清把手中的大包小包全放進白玉蘭的屋子裡,一抬頭就看到正惡狠狠瞪著他的男人,他愣了一下。
哪裡來的野男人,江清這樣想著。
如果被司馬龍焰知道眼前的情敵也跟他有同樣的想法,不知道會不會又痛到舊病復發?
江清仔細一看,怎麽覺得……有點眼熟?
「你不是……」司馬府的王爺怎會在這?!
江清詫異地看著司馬龍焰,他之前曾進王府幫總管看病,要不然也不會對有一面之緣的年輕王爺有印象。
「玉蘭,他是誰?」
怎麽可以這麽親熱地叫她小花?他都沒這個病書生噁心、肉麻,到底他是誰?是誰!
可是白玉蘭卻沒有注意到怒火逐漸上竄的男人,只是笑著招呼從小到大的好友,也是她視為大哥的物件。
「江大哥,你快過來坐,我煮了飯,一起吃吧!」
江清心中十分願意,但是屋中的男人目光卻像是冰冷的刀光一樣,直射向他,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只怕自己早已被他千刀萬剮
了吧!
「小花兒,這公子是?」
「哦,一個受傷被我救起來的人,不過他今天就要離開了。」
「他就是你那天抓藥療傷的人?」
她點點頭,「對了,江大哥,關於藥錢……」
「沒關係,沒關係……」
司馬龍焰打斷江清的話,冷冰冰地說:「藥錢本大爺全權處理,你跟我處理就好。」
「這位公子怎麽稱呼?」江清索性按兵不動地問他。
「司馬龍焰,當今聖上寵妃的胞弟。」白玉蘭瞪大眼,不會吧?這個狂妄的男人是皇親國戚?難怪那樣囂張。
「不知司馬公子是怎麽受傷的?」看樣子他並不想暴露王爺身分,江清索性繼續裝傻下去。:
「遇到搶匪。」司馬龍焰口吻一點也不客氣,對於這個他視為情敵的男人,他一點也不想客氣。
白玉蘭生氣了,氣呼呼地說:「你有禮貌一點,如果沒有江大哥的妙手回春,在我家祖傳秘方裡再添幾味藥,你哪會好得這麽快?
」江清本以為司馬龍焰會反駿,沒料到他卻選擇沉默。
城中對這個司馬府新任王爺的傳言是唯我獨尊、為所欲為,哪裡會是個乖乖聽話的人?
不過,江清並不訝異,因為白玉蘭本身就有一種會讓人不由自主聽從她的魅力,也因此他對她傾心不已。
「沒關係,小花兒,我不介意,司馬公子做人直爽,這樣也不錯。」「誰要你替我說好話?我就是看你不喜歡,我警告你以後別再
來找她。」司馬龍焰霸道地說。
「喂!你再胡說八道,我要生氣了。」
「我又沒有亂說,你是我的女人,所以我不准你再跟其他的男人說話或是表現太親熱。」
白玉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中聽到的。「你胡說,我才不是你……」
「小花兒,他欺負你了嗎?」江清雖是一介書生,可是遇到有人欺負他喜歡的女子,他也會跟人打上一架,再說現在對方撐著拐杖
,他沒在怕的。
司馬龍焰抬高下巴,口氣狂妄地說:「我剛才說的不夠清楚嗎?她已經是……」
「你……你胡說!不准你破壞我的名節,不然我……」她氣到都說不出話來了。
江清拍拍她的肩膀,關心說道,「小花兒,別太激動……」
就在此時,門口傳來一陣不小的騷動,引起三人的轉首觀望,原來來了一堆官兵,還看到縣太爺走在前頭。
白玉蘭看了看一早就來的官兵,她昨天拿他身上的信物去報官,沒想到官府這麽快就有動作,連縣太爺都親自來接。
帶頭的縣太爺只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白玉蘭和江清,就急急忙忙走到司馬龍焰面前,向他鞠了個躬。
「屬下該死,沒及時趕來,王爺是否無恙?」
「本王沒事。」說是沒事,不過臉色黑得可以當鍋底了,嚇得縣太爺冷汗直流。
可惡,是誰叫他們來的?來得真不是時候!司馬龍焰不悅地想著。
「王爺,娘娘自從知道你在回府途中遇劫,可是急得不得了,還請王爺讓屬下護送回府。來人啊,將王爺扶上轎。」
縣太爺深怕沒把皇親伺候好丟了官腦袋,小心翼翼地說道。
「是!」未經司馬龍焰同意,兩名大漢已經半強迫地把他抬上轎,他本來想留下,但迎上她白皙美麗的臉龐,他的心念一轉,決定
先回府。
原來……司馬公子不只身分尊貴,還是個王爺!好奇怪……見他要走了,她心中為何彌漫了一股濃濃的不舍?白玉蘭不由得回避了
他的目光……
見她轉頭閃避自己,司馬龍焰感到心中一陣被刺傷的感覺,他緩緩坐靠轎子上,讓人以穩健的速度抬離此處……
「等一下。」司馬龍焰突然開口。
「王爺?」
「連白姑娘一併帶走。」他話一出口,馬上引起眾人一陣詫異,尤其是白玉蘭。
「你自己回去就好了,幹嘛拖我下水?」
沒有賞金就算了,好歹也說句感謝的話,結果不但什麽都沒有,還想要把她打包帶走?
憑什麽?她可不是他家的小丫鬟,真的想要對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不過想到他的身分……可惡,民不與官鬥,好女不跟男鬥。
只見他俊美的臉轉向她,灼熱的目光直盯著她不放,口氣輕輕柔柔地說:
「怎麽可以說是本王拖你下水呢?」
「根本就……」心想他才沒那麽好口氣,果然下一句就讓她抓狂。
「根本就是要拖你下水!」說完,一絲邪氣隨著他嘴角的微笑散開來,整個人透露出不懷好意的氛圍。
「你!」
「來人,帶走!」江清想阻止,可是他被阻擋在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小花兒被官兵們壓上轎帶走。
可惡!他該怎麽做?江清焦急地望著沙土飛揚的遠方,卻無計可施。
小花兒別怕,我會救你出來的!江清在心中不斷呐喊著。
司馬大宅中,一名身穿華服、氣質高貴的女子正一臉面無表情地瞪著自己的弟弟……自己在這世上唯一的、僅存的寶貝弟弟。
「你存心把我給嚇老,然後得不到皇上的寵愛才甘願嗎?」
「嗯。」
司馬龍焰一點也不認真地回應,得到的卻是大姊送他一記敲腦袋,令他痛叫一聲。
「哎唷,姊,會痛呢!」
「你還會怕痛啊?我以為你早已變成一個沒心沒肺的壞東西了!我跟你說,平常你在這個大宅要怎麽無法無天我都可以睜一隻眼、
閉一隻眼不管你,可現在你這個小惡霸居然給我綁架民女,這要是被人給發現,你可是吃不完究著走!」
「姊,不用擔心了,她的事我會處理。」
「處理?」司馬文秀一雙美眸快噴出火來,「你要怎麽處理?女孩子的名節有多麽重要,豈容許你這樣為所欲為,要是……」
「我娶她。」
「好啊,你娶她……什麽?你剛說什麽,再說一次!」
司馬文秀驚訝地看著弟弟。
司馬龍焰像是面對小孩子一樣,用著忍耐、包容的口吻,一字一句對震驚萬分的姊姊說:「我說,我想成親生子,安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