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誰是最後的贏家
「祁宏,你怎麼才來?」剛剛投完一球的楚文擦擦汗,朝他招手。
祁宏很快冷靜下來,心說:要是別的估計還能忌諱一些,這種幻像自己早就見識過了。這個再厲害還能厲害過五通的那個?
思及到此,他把手揣進褲子口袋裡,慢慢走了過去。並坐在了楚文的身邊,組長的對面。他笑著問他們:「怎麼想起打球了?」
組長接過話題:「最近工作忙,今天休息帶他們過來玩玩。「
「哦。」祁宏簡單地附和一聲,轉頭看著正在喝水的楚文,「不是說好下午回家嗎?」
「玩完了再回去,反正也沒什麼事。你也難得擠出時間來輕鬆輕鬆。」
「說的也是。」祁宏隨聲握住了楚文的手,漸漸握緊。
楚文有些不好意思,試著抽出手來,誰知祁宏越握越緊,緊得他直咧嘴。
「祁宏,你先放手。」
「為什麼?這樣不是很好。難道你不喜歡跟我拉手?」
「不是,你,輕點,疼了。」
祁宏陰森森地笑著:「我這是愛你,對不對?」
楚文的臉色越發不好,很顯然,他已經疼的冒汗。對面的組長似乎察覺出什麼苗頭,起身勸了幾句:「你們倆這是鬧什麼啊?黑子,得罪人家祁律師了吧?」
隨著組長的戲言,祁宏微微低頭,勾著嘴角,笑意更顯陰冷。他哼哼笑著,看著組長:「有那麼幾次我一直想這麼做,可惜,還得顧全大局。」
組長也有點察覺出祁宏的反常,他左右看了看正玩的興起壓根沒注意到他們的其他人,不禁納悶,沒人看到祁宏的異變嗎?這時候,他的笑容僵硬了起來,問:「是不是你想做的事黑子不讓啊?」
「不是。」
「那你想幹什麼?」
組長的話還沒說完,祁宏直接把槍掏出來對準組長的肚子就是一顆子彈!他一把扭崴了楚文的手腕子,讓他疼的嗷嗷直叫,一腳踩中組長的肚子:「我早就想送你一粒花生米。」他微微挑起眉,冷笑著,「就是匆忙了點,不是炒的也不是炸的,不過味道應該也不錯吧?」
被踩在腳下的悲催組長好像一團煙霧似的漸漸消失了,祁宏絲毫不驚訝,轉頭瞥了眼被他捏得呲牙咧嘴的楚文,心情大好。他全然不顧周圍已經開始圍攏過來的「人」,只俯身靠近了楚文,很是真誠地言道:「真是感謝你的出現,要是他本人我還捨不得下手。所以,別急,最後我會好好跟你溝通一下。」
圍攏過來的「人」除了那些警員之外還有十二個他們要找的人,祁宏連正眼都沒看一次,手指按在古邪的刀刃上,刺出一滴血來。殷紅的血滴在指腹上顯得格外艷麗,他的手舉到嘴邊,輕輕一吹,血滴彷彿被賦予了生命,飄悠悠地離開了指腹,懸在半空中停滯不前。
祁宏安安穩穩地復又坐下,翹起二郎腿,繼續捏著單膝跪在他腳下的楚文。他半瞇著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已經圍攏到身邊的「人」以及,那顆小小的散發著艷麗光芒的血珠。待那些「人」與他已不足兩米的距離,祁宏輕喝一聲「散」!
眨眼間,血珠騰空而起,爆出刺眼的紅光,將周圍的「人」籠罩起來,除去那幫派的十二人之外,警員們都像組長那樣化為了煙霧漸漸散去。祁宏瞥了眼被喚醒的那十二人,便再也不去理睬他們,讓這些倒霉的傢伙在短暫的清醒後暈倒在地。
「你看,還是有點收穫的。」他對跪在腳下的楚文笑道,「現在只剩下我們了。不,應該說只剩下你了。」
跪著的楚文好像有點呆傻,祁宏搖搖頭:「假冒偽劣的東西沒什麼真實感啊。不過這樣也好,你有這張臉就足夠。楚文,今晚你還真是很可愛啊。」
說到最後,祁宏森森地笑著......
據十二人中某個僥倖半昏的傢伙在事後講述,那是一場非人的單方面殘虐。三義會的智將祁宏完全不是傳說中的那麼斯文儒雅,冷漠沉穩,自那之後,關於他新的傳說在黑道上成了眾人口中的禁語。那是不可輕易提起的,那是談之變色的恐怖傳說!
假的黑楚文被虐的不成人形,最後還是在祁宏急著想出去的念頭下得到了早死早托生的恩賜。見到這個假冒偽劣的東西化為青煙,祁宏咂咂舌,優雅地拿出紙巾擦掉額頭上的薄汗,扭過頭看著門外,自語:「那麼,真貨哪去了?」
真貨,此時正坐在某間古香古色的房間裡喝著茗茶,在他對面漂浮著,對,就是漂浮著一個身著漢朝服飾的俊美男子。男子的手托著腮,迷戀地看著楚文。
「王爺,您什麼時候換地盤了?」楚文不急不忙地開口,「您好像答應過我,不會騷擾人類。」
「非也。」漂浮著的王爺坐得得體了些,倒也露出點威嚴來,可惜一開口就走板,「本王寂寞啊,你懂不懂什麼叫寂寞?這沒人抱,也沒有被抱的日子本王過不下去了!你們家裡收了個稱心的,可本王還打光棍,你叫本王怎麼度過寂寞歲月哦。」
楚文的嘴角抽了抽,絲毫不加考慮地說:「那些人裡有你中意的就留下,我不介意為王爺犧牲一個人類。」
「我要祁宏。」
「你想再死一次?」
「嘁,就知道你不願意。那就算了,其餘的本王也看不上眼。」
看不上眼你還偷摸人家屁股!?
楚文在心中偷偷吐糟了一句這連自己啥時候死的都記不住的糊塗王爺,轉而一本正經起來,安慰道:「這樣吧。你幫我抹去那些人的記憶,我就幫你找個陪睡陪玩陪喜怒哀樂的,怎麼樣?」
糊塗王爺眨眨眼,一副興奮到家的樣子,他直接飄到了楚文的面前:「你給本王找個清秀的,不,要美艷的,不,要帥氣的男孩。不不不,本王要高大威猛,身材勻稱,面冷心熱的男人!啊——!算了,本王就要一個男孩一個男人,這回不多要,本王也明白該適可而止。」
楚文心說:你個老不死的,這還叫適可而止?
「王爺,不是我閒著沒事瞎操心。你若是真想找個永遠能陪著你的人,最好只選一個。要麼是男孩,要麼是男人。」
糊塗王爺為難了,為難了好半天都無法決定。最後,他問楚文:「你覺得本王要什麼比較好?」
「就你這樣的,很適合找個男人。男人成熟,比男孩好。」
「行,聽你的。」
楚文點點頭與糊塗王爺擊掌為盟,算是勾搭成奸了!
話說,已經離開保齡球房的祁宏覺得心情愉快。剛才他刺破手指的時候已經感應到楚文的所在,此刻,他正慢悠悠地走過去。
面前的大門透著一股青草氣息,他還納悶這味道是怎麼來的時候,輕輕推開了大門。進入視線的不是什麼富麗堂皇,也不是什麼昏暗破舊,而是一眼望不到頭的茂密森林。
森林裡處處是草香花香,空中一輪明月斜掛,映襯著森林柔和的翠綠色。那些已經倦了飛鳥棲息在樹枝上,偶有貓頭鷹的夜啼,也不覺得陰森,反而讓森林充滿了勃勃生機。
這次又要玩什麼?祁宏抬腳跨了進去,身後的門也隨之消失。周圍撲鼻而來的清香很真實,腳下踩著軟軟的青草,發出微弱的聲響。週遭可見數不清的參天大樹,月光從樹丫中透過來,束束光亮交相輝映著把目光所至的地方渲染出夢幻般的美麗。
前方不遠處,似乎有一塊空地。他朝著它走過去,途經一些較比矮小的樹木時,看到長尾的九色鳥正在打著盹抖著毛。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鳥兒的頭,鳥兒縮縮脖子,頭頂上的羽翎搭在祁宏的手背上,勾著微癢的感覺滲進了心頭,心緒莫名地柔軟起來。祁宏微微笑了笑,緩步離開了九色鳥的棲息地。
越往前走月光越是皎潔,他走過成半圓形的大樹叢,終於看清在一片不足半米高的草地中間,端坐著那個讓他愛到牙癢癢的黑楚文。
沒錯,這個是真貨!
淌過如波浪般的草叢,他走到了楚文的面前。這時,他才看清楚,楚文所在的這個地方方圓五米左右內的青草都被壓平,成了一塊鋪著草墊子的天然大床。楚文懶洋洋地坐在上面,看著自己。
祁宏似乎明白了些什麼,指了指身後:「你的傑作?」
「不是。」說著話的時候,他伸出手拉著祁宏坐在面前,「這裡的主人我認識,是個漢朝時代被冤死的王爺。因為不記得很多事卻有一肚子的牽掛所以無法輪迴,黑白無常也收不得他的魂魄,只能逗留人間。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
「不,我是在走出樓梯後才發現他。沒事,他跟我有過契約,不會傷害人類。」
被拉進了他的懷裡,祁宏很是鬱悶。他闖進這個充滿了男子慾求不滿的地界,被累個半死不說,之後還是白忙活了!他斜眼看著楚文,推開他湊過來的臉:「你這如意算盤打的不錯。說來聽聽,那個什麼王爺是怎麼弄出這個空間的?」
不在乎被推開,楚文繼續靠近。這一次他沒有被拒絕,吻到了祁宏的脖子,某種念想一發不可收拾。抱緊了懷裡的人,手順著衣擺鑽進去,扯出掖在褲子裡面的襯衫:「他哪有這麼能幹,這是我為你準備的。」
「哦......」祁宏仰起頭,讓他順著脖子一路吻到了鎖骨,並笑言,「這麼說,你使用靈力了?」
「不用靈力我怎麼弄出這麼美的地方?」說罷,他已經解開了他的腰帶,「喜歡嗎?這裡。」
「很美。」祁宏順貼地躺在了地上,看著楚文緩緩壓了上來。祁宏伸手捧著他的臉,笑顏如花,「你似乎還忘了什麼?」
楚文眨眨眼:「忘了什麼?」
「我們之間的賭約,現在好像還沒過24小時。你既然使用了靈力,那就是輸了。輸了,就要乖乖在下面給我壓!「
聞言,楚文很誠懇地點點頭:「對啊,願賭服輸嘛。來,你在上面。」
還以為他會很頑強的抵抗,可沒料到楚文真的就躺在了身邊,成大字型期待地看著他。祁宏頓時警惕起來,坐起身,狐疑地打量著他:「你說真的假的?」
「真的。」楚文雙手一攤,一副任人宰割的摸樣,「來吧,別客氣。」
思量片刻,祁宏決定一探虛實!
在舒適的青草地上他把楚文剝了個乾乾淨淨,精悍的身子在翠綠的映襯下盡顯男子獨有的性感。這該死的楚文不禁坦然地讓他看,甚至還對著他微微笑著。過於魅惑的笑使得祁宏口乾舌燥,一虎撲壓了上去,對楚文上下其手。
緊致的肌膚在唇下一點一點被挑染出灼熱的溫度,楚文原本規規矩矩的身子也開始微微扭動起來。祁宏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一邊吻他一邊脫去自己的衣服,在百忙中,聽見身下的人低聲提醒他:「慢點,我可是第一次在下面。」
「不會弄傷你,我比你有經驗。」
楚文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隨即抱緊了祁宏在他的腰上來回撫摸著。當祁宏很溫柔的分開了自己的雙腿,楚文扣緊他的腰向上一抱。
還在準備做前戲的人毫無預備地被抱了上去,不等他穩住身子,楚文直接坐了起來。彼此無數次歡愛的經驗讓楚文順利並飛速地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忽然而來的熱硬直接衝進了體內,祁宏一口氣沒喘上來硬生生哽在嗓子眼裡,等下面的人抽動了一下,他才緩過氣重重地呻吟了一聲。
「混蛋,你,你敢算計我!?」
緊擁著自己心愛的人,楚文翻身把他壓在下面。笑得瞇上了眼睛,下面不遺餘力地猛攻起來。抽空,還對身下被完全控制的祁宏說教:「你呀,該受點教訓了。有些事不該惦記就不要想。等你打得贏我,我會考慮讓你做回1號。現在......」他俯□子,咬住他的耳朵,「現在好好享受吧。」
該死,沒體力反抗了。混蛋黑楚文,一定是早就想好來硬的才使詐可勁折騰他。
祁宏在強烈的快意中迷迷糊糊埋怨著楚文,不消多時,這點模糊的埋怨也被打得無形。他緊緊地貼了上去,勾著楚文的脖子,摟著楚文的肩膀,一聲聲喚著他:「再快點......」
蓄謀已久的反攻計劃以祁宏精疲力盡而告終。吃飽了的楚文給他穿戴整齊,抱著睡美人辭別了善後的糊塗王爺。打算回到家,上了家中的那張大床,繼續調教自家不老實的愛人。
據說,這事過去一周後。某天,反黑組組長偷偷摸摸溜進了付局的辦公室,神色緊張地問他們那些記憶混亂的組員要不要找心理醫生給看看。
付局非常無奈地看著他:「不用了。反正那些人你們都帶回來,你們也沒有傷亡損失。過個幾天就好了,回去工作。」
組長撓著頭,不肯離去。付局只好說:「我個人給你一個很重要的建議。以後,絕對千萬別再叫黑子跟你出現場。除了他自願申請,千萬別再帶上他。記住,只要他出面,那就不是你我能解決的案子。」
組長眨眨眼,覺得自己再問下去,跟白癡無異。
而被他們八卦的楚文,正坐在家中的床邊告訴欲哭無淚的祁宏:「還想打賭嗎?」
祁宏立刻把臉埋進被子裡,被窩裡充滿了他和他的味道,那是歡愛過後的味道。他躲在被子裡面,嗅著這股味道。不甘心地搖搖頭,並默默在心中痛罵。
黑楚文,我就這一次想要反攻,至於讓你足足折騰我七天嗎?
床邊的人笑了,似乎不滿祁宏的回答。為了讓他有更加深刻的印象,楚文又一次掀開了被子,裡面——春光乍洩。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親愛的~
祭靈師系列到全部完結了,我感謝一直追著祭靈師的親們(親個)
我不知道自己寫的夠不夠好,但是很多地方我自己是覺得不夠驚悚,沒了靈異文本身的魅力。
其他還有不少問題,我就不一一囉嗦了。
這邊忙完,我會去勤更緣罪。至於一些親期待的第三部,短時間內不會有了。因為下個坑我想寫個盜墓文~正在收集資料。
最後,感謝你們能忍耐我拙劣的文筆,不緊密的故事構思一直追到這裡。希望我們一直在一起,我會努力寫出更好的故事,讓親們來YY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