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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酸菜,你是魚》第45章
  第四十五碗  

  茶水間的精彩一幕僅僅發生十幾分鍾後,在八卦協會的推波助瀾下,幾乎整個報社的同事都知道了小記者謝英姿置項上腦袋於不顧,公然挑釁總編權威,不僅用語言謾罵,更嚴重的是,用咖啡玷污了總編昂貴的白襯衫。

  更有幾個事不關己說涼話的辦公室女郎高談闊論,說這出八卦著實精彩,為年度第一,唯一不足之處就是,謝英姿好歹應該拿現磨咖啡潑總編,也好稱總編那黃金身價。這廉價的速溶咖啡也真寒顫了點。

  不過干報紙的,大多也是有滿腔熱血正義之心的。大多數人表示莞爾,實習生周鳴更是驚得把滿嘴的茶水楞全數噴了出來,濺了幾滴到葉佩佩的新花裙上,惹得她不顧淑女儀態大叫連連。關嚴和劉蘭混江湖久了,老成持重,劉蘭不發一語得看了眼謝英姿的桌子,沉痛之情表露無遺。而老大哥關嚴臉頰的二兩肥肉深沉得抖了抖,如縫般的小眼劃過“這孩子完了”的無聲感歎。

  編輯辦公室陰雨綿綿,大家都在靜觀事態的發展。事情發生後,大家先是震驚不已,可後來細細一推敲,雖然當初老總編在時謝英姿混得風生水起,可是新總編來之後,明顯不吃她那一套,先是把出逃的她拎回了編輯辦公室,後是重點“培養”,明顯就是看她不慣。想來這謝英姿心裡的怨氣已經積累到一個極限,終於因這次稿子被斃,如火山爆發般把怨氣通通撒了出來,釀出這出自殺性慘劇。

  編輯辦公室的同事則心如明鏡,因平時接觸多,看得更明朗些。謝英姿工作上的認真高標准,大家豈有不知?稿子被斃,本是芝麻小事,但按她性子,怕是看得很重。她最近對朱盟的態度確實有些古怪,以前對著他還會時而點頭哈腰,現在呢,不卑不亢的,還有點冷淡,想來心裡不爽,面上的事就再也撐不住了。    關嚴只是歎了聲重氣,如老牛悶哼,“小謝這小青年終究是沉不住氣啊。”

  八卦女郎們更是唯恐天下不亂,翹著二郎腿譏笑男人婆就是男人婆,一點都不懂黃金單身漢的價值,黃金單身漢能是用來潑的嗎?他們可是用來寵的!亮妹跟謝英姿交情不錯,不敢出言不遜,不過基於八卦本能,還是把消息傳播得連清潔大媽都能繪聲繪色得描述出八分。    朱盟好歹是響當當的公眾人物,就在八卦欲往整個公司蔓延之際,朱盟的一個電話讓事情不得不點到即止。朱盟打給了亮妹。所謂擒賊先擒王,朱盟深諳此道。

  他是這麼對八卦協會會長亮妹說的:“鄭小姐,今天中午只是個誤會,作為你們的上司,我為有謝小姐這樣敬業的下屬感到驕傲。下屬犯錯很正常,我表示理解。但是,在這樣一個需要安定團結的發展時期,我不希望公司裡流傳開一些不利於我們日報的傳聞,所以一旦明天我聽到報裡以外的公司同仁在議論此事,我想我知道該找哪些傳播者。。。。。。”

  據當事者稱,當時掛完電話的亮妹腿一軟,蹭得癱軟在辦公椅上,細密的冷汗布滿她那張麻子臉,受驚不小。會長緩過神後,大手一揮,以無比顫抖的嗓音威嚴號召手下懸崖勒馬,否則待謝英姿被卡嚓以後,就是她們幾個當事人緊隨其後當謝英姿的殉葬品。

  那個下午,八卦女郎們的二郎腿再也翹不住了,嘴巴該縫的縫,縫不住的,自己扇兩個巴掌,也就清醒了。

  於是流言如一陣妖風,忽的飄飄吹來,又忽的,蹤影全無。那天下午,報社裡一派忙碌景象,宛如太平盛世。

  而那個時侯,流言總導演總主演總編劇謝英姿識相的遠離漩渦中心,采訪包一背,佯裝無事般的跑去采訪大學校慶,干完正事後,混在一群朝氣蓬勃的大學生中蹭免費的冰激凌,而後興致盎然得跑到大學湖邊偷拍情侶摟摟抱抱,准備私藏。

  不過正當她躲在樹蔭後,把鏡頭對准正在互相喂食冰激凌的小情侶時,正在此處溜達巡邏的保安鷹眼一掃,瞪著眼睛指著她鼻子吼道,“喂,干什麼呢?”

  事實證明,保安這項職業,需要聲音具有極佳威懾力的人士才能擔當。他話音剛落,謝英姿嚇得稍息立正,而正欲把冰激凌往男孩嘴巴送的女孩,當時嚇得手抖偏了三十度,順利得把冰激凌送進了男孩的鼻孔。

  謝英姿急中生智,瞅著這保安兄弟一副練家子的體格,當即放棄了逃跑的行為。仗著自己一臉女大學生的清純,謊稱自己是學生會負責攝影工作的大四女生,聲淚俱下得說道,自己快畢業了,也很忙,可是在母校校慶需要她之際,她熱血沸騰,毅然決然得放棄了實習工作,全身心得投入到母校的學生會工作,誓要把母校校慶日的百態,全方位得呈現在廣大學生和校友面前,強有力展現當代大學生蓬勃多彩的生活。而她路經此處,見這對學弟學妹,世所罕見的般配恩愛,令她不由有些感觸,不知不覺得就把鏡頭對准了他們,真是十二萬分的抱歉。

  當場就把保安兄弟給說得快潸然淚下了。

  臨走時,保安兄弟還是好好的語重心長得勸告她,他雖然不理解攝影工作的性質,不過還是應該尊重學生的私生活,要拍,就光明正大的拍。於是,謝英姿乖巧的聽從了保安兄弟的話,光明正大得請那對小情侶擺了個親暱無比的喂食動作,兩人笑得頗為燦爛。    那一刻的謝英姿,深深贊歎當代大學情侶強烈的曝光欲望。

  拍完走出大學校門口時,她接到了老徐頭的電話。不出意料的,老徐頭對她這種類似太監刺殺皇帝的行為,進行了深刻嚴肅並且凌厲的批判。他作為太監頭子,一方面為手下的愚蠢魯莽感到痛心無比,另一方面,作為他手下的人,該關照的還是會關照的,所以在電話中,老徐頭拍著胸板告訴她,他已經和朱總編通過電話,總編還是非常通情達理的,所以他勸她不要再意氣用事和總編對著干,明天還是要趕緊去道個歉的。謝英姿在電話順水推舟,又再次聲淚俱下得袒露了自己沖動後十分後悔的心理,錯都在她,希望老徐頭幫忙在總編面前替她美言幾句,她確實是把工作成敗看得太重了。於是在聲聲懺悔中,老徐頭又罵了她兩句,才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的謝英姿,對著電話罵了一句,“你這大屁股老東西還知道有我這個手下?哼,老娘就是要折騰點事出來不讓你好過。”

  之後拉拉,還有其他幾個同事,均來電安慰,批判了她既愚蠢又勇敢的行為。拉拉告知她這風波不小,不過朱盟頗為宅心仁厚得把事情平息,不過她聲音焦灼,擔心總編還是不會讓她好過,謝英姿心底熱流湧上,在電話這頭詭異笑著,“拉拉,放心吧,姐姐我自小到大禍闖得數都數不過來了,還不是好好的,放心放心,我只會活得更好。”

  這最後一句說得實在是實話,要不然她干嘛興師動眾得演上這麼一出?還不是為了找個正當的名頭出來搬出編輯辦公室,省得每天在劉蘭他們面前演假戲,還提心吊膽得怕哪天讓他們瞧出個端倪過來。再說了,有哪個女人像她這般慘兮兮,連工作都和男友呆得如此近,被他管這管那,所謂距離產生美,為了產生美,所以她終於揮出爪子向距離開刀。

  單細胞動物謝英姿屬於享受每一天型,今天就不想明天的事,何況受夠了八卦臆測的中傷,為了愛情小苗能茁壯安全的成長,誓要把地下情進行到底,毫無悔意。

  不過當晚,男主角上門來敲她的門時,她有些後悔了。

  晚上關了手機,用電話跟杜醇通了會話後,她龜縮在客廳打游戲,內心惴惴不安到極至。三心兩意得打游戲,時不時起身偷偷摸摸踮腳跑到窗口邊下望,生怕熟悉的黑車出現。她猶記得白天他那森冷的表情,沾滿咖啡的襯衫,以及他那條“表演很精彩”的短信,種種跡象表明,這個男人最不好對付。

  街上車輛寥寥,平靜如每一個蟲鳴的夏夜,謝英姿眨了眨眼,有種暴風雨前的寧靜的直覺。

  女人的直覺是可怕的,她剛認為自己僥幸逃過一晚時,門鈴叮鈴響起,清脆入耳,猶如恐怖片裡上門討債的鬼魅。她不安得咽了咽口水,再向下望了眼窗下,沒有他的車,定了定神,想來是鄰居。

  啪得拉開門,她楞了楞,突然擠出甜到膩人的笑,手下也不閒著趕緊關門,“咦?盟盟啊,這麼巧。”說完就想關門。

  朱盟卻不讓她得逞,手一下撐住門,面無表情得走了進來。豬頭聽到門邊的動靜,也奔了出來,見是親爹,親親熱熱得圍著朱盟轉,汪汪直叫,希望朱盟抱起它。謝英姿一瞅,尋思著這男人上門來,定是不讓她有好果子吃,趕忙抱起豬頭往他懷裡送,臉上堆著殷勤討好的笑。    朱盟只是冷冷瞟了她一眼,頗為自然得穿上拖鞋,接過她手中的豬頭,摸摸它腦袋,一聲不吭得坐到沙發上。她一瞧他那似要暴風雨壓境的表情,小媳婦似的低頭縮在門角邊,准備稍有動靜,就狂奔到臥室避避風頭。

  “過來。”朱盟冷冷一聲令下。

  她自知自己確實過分鬧騰,給他添了麻煩,有些理虧,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得向前挪了一小步。

  “不過來嗎?那我過去。”朱盟淡瞥一眼她,把豬頭放下,像是回了家般扯下領帶。

  “我來我來,你歇著。”謝英姿一瞅這架勢,心想這會兒千萬不能忤逆他,豬頭是救不了她的,她只能展開自救。說完,狀似天真得在朱盟身邊坐下,“來,來,盟盟,我給你捶垂背。”

  手剛要落在朱盟肩膀上,突然猛地被抓住,然後她整個身體被帶到他懷裡,她嚇得口水也忘了咽,直勾勾得盯著他,等待山風暴雨的來襲。

  “知道我今天來干什麼的嗎?”小小沙發上,兩人姿勢親密,朱盟終於開口。

  謝英姿終於記得要咽口水,盯著朱盟稜角分明的好看唇型,困難得點點頭,而後又癡癡得搖了搖頭,全身肌肉處於緊繃狀態。    “我是專程過來打你pi股的。”說完,朱盟大手一揮,下移,“啪”得重重一下落在謝英姿半翹在沙發上的pi股,想來力道不輕,驚得謝英姿如袋鼠般跳起。

  “哇,你還真打。”她捂著屁股跳離三步遠,還滑稽得擺出李小龍經典的擺拳動作,蹲出馬步想要自衛。“喂,我告訴你啊,別以為你練過拳擊我就怕你,我跟你說啊,我也練過的。”

  哆哆嗦嗦得示威著。

  朱盟忍俊不禁,朝她勾勾手,示意她過來。“過來。”

  某人好似驚弓之鳥,還是蹲著馬步,“那你再打我pi股怎麼辦?”

  “打了一下就夠了,過來,有話說。”

  謝英姿不情不願得坐了下來,只是這次警惕得坐得遠了一些,不料朱盟步步逼近,主動坐到她身邊。漆黑的眸子終於正經得看著她,表情恢復了往常的溫和,“你說說,你到底要干什麼?把你的計劃說來聽聽。”

  謝英姿扭扭捏捏得蹭到朱盟身邊,討好嘻笑著,“咳咳,我的計劃是這樣的。明天我就當著他們的面,到你辦公室道歉,然後呢,我就以沒臉見你為由,申請搬到記者辦公室,然後你就同意了。”笑如春花般燦爛無邪,“你看,這麼一來兩全其美,一,我用一個正當無比的理由搬出編輯辦公室,從此快快樂樂堂堂正正做人,不用每天演戲似的對著你假笑,二,大家怎麼都不會把咱倆湊到一塊。哈哈,是不是很妙?”

  朱盟狠狠得刮了刮謝英姿的鼻子,溫潤的眼神頗為無奈,“你去哪還不是一樣,你以為兩個辦公室很遠嗎?也就一分鍾的距離。你就這麼想離我遠遠的?”

  謝英姿嫣紅的臉微微垂下,“那個。。。。反正每天跟你一牆之隔讓我很不舒服,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太奇怪了。再說了,人家說距離產生美,距離那麼近,實在難以產生美。你短時間又不調上去,”她突然挺起胸膛,拳攥緊,眼中似有騰騰火焰,“所以,我決定了,我要自力更生,既然你不打算創造距離,那麼就由我來創造。”突地轉過頭瞇笑,“我好吧?”

  朱盟輕輕捏了捏謝英姿粉嫩的臉,隨後,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勺,懲罰性得吻上她嘮叨不停的唇,而她起初反應不及,慌得不知所措,只能在他的帶領下結束這個綿長令人氣喘的吻。

  吻後,她頭懶懶得靠在他肩膀上,紅暈如晨曦剛跳出海平面的朝陽,腳下的豬頭正溫順得趴在他們的拖鞋上,呼呼得吐舌頭喘氣。

  “我娘果然是對的,確實不應該讓大灰狼進來。”

  他一聲悶笑,“進都進來了。”

  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他低頭拍拍她有些熱燙的面頰,她羞赧得抬起頭,他則饒有深意得把手擱在她的肚子上,“你這麼不想讓人知道,那以後肚子遮不住了,你怎麼解釋我們的事情?”

  謝英姿一楞,隨即展開一抹如海棠花般粉紅的笑,“這還不簡單,那我就告訴他們,我跟你因恨生愛唄。”

  他敲了敲她的腦袋,“果真是蠢人干蠢事。”

  謝英姿一瞅暴風雨已過,多雲轉陰了,頓時輕飄飄得拍起了馬屁,親熱得拉著朱盟的手,“盟盟啊,你今天真是演得好,跟個木頭樁子似的,我這個實力派演員遇上你這個偶像派,感覺特別有成就感呢。”

  朱盟濃眉微微一皺,聽出了話中玄機,“木頭樁子?憑什麼你是實力派,我是偶像派?”

  “是啊,你是純正的偶像派,我昨天看了部偶像劇,裡面的男主角貌美如花,演起戲來就好像是木頭樁子,面癱了一樣,真的,你這種就是天生的偶像派。”

  只聽有人開始磨牙,接著是兩聲虛偽的朗笑,把她撲到在沙發上,“謝英姿,你膽子大了是不是?別忘了你的戲才演一半,明天總編我讓你好好見識我實力派的功力。”

  謝英姿面對滿臉猙獰的男人,臨危不懼,眨了眨眼,哈哈大笑道,“哎呀我錯了,盟盟,你其實是面癱的實力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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