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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酸菜,你是魚》第51章
  第五十一碗  

  “聽說你放出話來,說我們明天就有可能分手?”他冰冷的聲音冉冉傳來。

  大熱天的,謝英姿本洗干淨的臉頰似乎又冒出細密的汗來,捂著電話筒奔到角落小聲討饒,“我這不是緩兵之計嗎?”委屈心酸一股腦兒湧上,“你都沒看見我剛才被圍攻的場面,那麼多女人,個個都想剝我皮,你都不同情我一下。”說著說著就有點撒嬌了。

  “同情你什麼?老是亂說話,就是要讓你痛一下才會學乖。”他冷冷的語氣趨緩。

  謝英姿用腳尖在地上畫圈圈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紅潮忽然湧上,“。。。。。。。昨晚讓我痛得死去活來的,你還好意思說。。。。。”不由自主憶起昨晚旖旎的畫面,她的臉滾燙起來。    那端一開始有些沉默,接著他似乎低低輕笑,“以後就不痛了,我保證。”

  謝英姿想象他嘴唇上翹的弧度,不禁心神蕩漾。警覺得掃了一圈四周,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神情飛揚得靠在牆上歪頭看細碎光影,“我跟你說啊,都有人叫我總編夫人了,總編,我要不要得意一下?”

  “得意又怎樣?准備像螃蟹一樣在路上橫著走嗎?”

  她看著縷縷光影一跳一跳,陽光下有絲灰塵漂浮在空中,她伸手一抓,張開,空空如也,卻覺得已經抓住了所有,“橫著走?聽起來不錯。采用了。”

  他爽朗輕笑,“聽著,我勸你還是不要橫著走。”

  “為什麼?”

  “會妨礙交通。”

  “我偏不。”

  “那我回家把你煮了吃了。”

  “那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他在那頭歎了口氣,“隨便你了,我比較在意吃你的事。”頓了一下,他聲音突然古板嚴肅起來,“上班時間打電話開小差,扣工資。”

  她急起來,“哎哎,我說總編,有你這樣雙重標准的嗎?也不想想我跟誰打電話。跟你啊跟你啊。”

  “誰叫我是總編呢,做上司的,最拿手的就是雙重標准。”

  她冷哼,“雙重標准又怎樣?我還是總編夫人呢。世道變了,我不怕你了。”

  朱盟想象他的女人生龍活虎的俏樣,一朝得意,從此尾巴就翹上了九重天。情不自禁得笑著,決定還是要煞煞她的威風,“皮癢了是不是?再不去上班,我就調你去做娛樂記者。”

  他記得她曾經不止一次抱怨娛樂記者是記者中的雞肋,只適合拉拉這樣的小花癡,為了一個鼻孔朝天的明星,可以跟樁子似的等上三四個小時,要是她來做,說不定直接吆喝一聲,一腳踢向明星那畸形的鼻孔了。

  “哼,你要是敢來這一手,你就休想踏足我家的門,還有我的床。”說完,總編夫人氣勢凜然得掛了總編的電話,果然進入角色十分快,悟性極高。

  朱盟哭笑不得的聽著那頭的盲音,很無奈得想,這個笨蛋終於摸准他的罩門了,好吧,就讓她繼續囂張吧,誰叫他那麼喜歡她的床呢。    謝英姿正大步流星得走向記者辦公室時,丹鳳眼機敏得瞄向回廊邊的角落,周鳴和拉拉正嚼著耳朵,周鳴的表情錯綜復雜,好似表演四川變臉。她用腳趾猜,都知道兩人在議論什麼。於是悠閒得步向二人。

  “喝。”兩人見當事人出現,都嚇得後退了一步。拉拉反應快,用小綿羊咩咩叫的聲音喚了一聲,“啊夫人。。。。”當場謝英姿就有烤全羊的沖動。

  周鳴雖不機靈,可好歹也跟在她後頭了一段時日,見機行事的本事也學了個皮毛。立時熱情得奔到她身邊,挽住她的胳膊做親熱狀,“英姿姐,你來啦,太好了太好了,以後就讓我服侍你吧。”

  一聽,謝英姿和楊拉拉有種走進牛郎店的錯覺。這話怎麼聽著都覺得像牛郎先生的專業術語啊,謝英姿側頭用鑒定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咧著歪牙笑的周鳴,覺得他話雖然說得地道,但是這一臉的青春痘和一口的歪牙,很難讓他從事這一項挑戰體力、並喚起富婆們內心火焰的偉大行業,她覺得,這孩子若從事這行業,那麼這行業的信譽口碑也就毀在這孩子的手中了。於是她深深得為這行業沒有接收這孩子而慶幸。    拉拉上前一把扯下周鳴挽著英姿的手,教訓他道,“周鳴,你找死啊,夫人的手是你隨便碰的嗎?要是讓總編知道,還不跺了你這只爪子,”說完,拉拉露出極其諂媚的笑,面向英姿,“夫人,你說是吧?”

  周鳴糾正錯誤的速度是令人吃驚的,急著拍胸脯,“英姿姐,你千萬別跟總編說啊,大不了我以後給你做丫鬟。”於是這孩子又從資本主義社會裡的牛郎變成了封建社會裡的丫鬟,話一出口,拉拉又急了,“死周鳴,你做丫鬟了,那我做什麼?”

  周鳴想得極周到,“拉拉姐,你沒看古裝片裡,夫人身邊都是跟著兩個丫鬟,左邊一個,右邊一個,兩個字:排場啊排場。你說是吧?夫人。。。。”說完得意得看英姿的反應。

  謝英姿總算理解了當初自己當初使勁拍朱盟馬屁時,他的苦衷了。他一定很想扁她吧,因為現在她就很想拿出平生所學精華,好好扁一扁這拍著露骨馬屁的二人。礙於公共場合,以及她謝英姿頭上掛著的“未來總編夫人”的光環,她選擇拿出小家閨秀的儀態。只是冷冷睨著二人,“說夠了沒?你們想我把早餐全吐出來是不是?”

  拉拉一臉詫異,抓著她的手殷勤問道,“英。。。。。英姿姐,你。。。。有了?”

  謝英姿嘴角禁不住得抽了抽,臉上三條黑線隱隱凸出,一字一句得蹦出幾個字,“你還真會聯想啊楊拉拉,又問蘭姐借片子了是不是?”還是忍不住給了她毛茸茸的頭一個炒栗子,“你腦子除了黃的,能不能塞點其他顏色,啊?”

  楊拉拉歪著頭頗為認真想了想,“其他顏色。。。。。。淡黃?”

  這時周鳴也來勁了,心想這個千載難逢的拍馬屁時機千萬不能浪費了,也神神秘秘得湊上去說,“英姿姐英姿姐,你要看嗎要看嗎?我也有我也有,蘭姐說了她用不上了,怕鄭暖陽看穿她熟女的本質,所以全給我啦,你要不要你要不要,我一堆呢,蘭姐果然是這行的高手,收集的東西學習性特強,我很受啟發的。”他若有所思,又強調了一遍,“太受啟發了。”

  謝英姿覺得事情失控了,想不明白這兩個神經病是怎麼把早餐問題轉到黃色影碟上,她覺得不能再呆下去了,她也千萬不能要這兩個丫鬟,因為現在這是個倡導精神文明的時代,表面功夫是要做好的。而這些美好銷魂的精神垃圾,是萬萬不能放在公眾場合大肆宣揚的,只適合與情侶愛人在耳鬢廝磨時分享。

  這個話題她倒是愛的,只是不是和這兩個神經病討論。她肅了肅臉,看了看表,提醒自己要做好表面功夫,“老娘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去去,工作去,要不然我也保不住你們的腦袋。”說完擺擺手頗有架勢的離開。    謝英姿是朱盟女朋友的事,猶如一顆重磅炸彈,在太陽鳥頗不平靜的湖面上,又再度砸出一道數米高的水花,好不壯觀。女人們尋尋覓覓那麼久,以為朱盟的女朋友會是哪個名門閨秀,從此才子配佳人,她們也心算輸得心服口服,頂多絞著帕子擦擦眼角兩滴淚花,也算死了那份愛慕的心。

  可是,現實又是多麼的令人發指。居然是那個名不見經傳的謝英姿,獨撈水中月,獨攀北斗峰,獨采一枝花,現實啊現實,你果然不想讓脆弱的女人心好過,你不但想讓她們絞著帕子,你還想讓她們一把吞下這帕子噎住她們脆弱的喉管。現實,你果然讓人鄙視。

  女人們如狼似虎的視線倒是讓謝英姿越挫越勇,活得那是風生水起,好是滋潤。美人韓雲笑則沒落了,因在情場受挫太多,先後敗在一個男人婆和小白臉上,往常顧盼生輝的眸子也沒了光彩,開始化起了厚重的煙熏妝,活似從哪個煙囪爬出來的女鬼。於是人們在拿謝英姿和韓雲笑對比時發現,往常的男人婆謝英姿嫵媚了,而風華絕代的美人韓雲笑沒了風華,可怕的煙熏妝卻是真正的絕代。

  因為已經曝光,謝英姿索性破罐子破摔,大大方方得隨著朱盟出入。因她的起亞最近病入膏肓,總是把她撂在半路,她也無法,只能徹底把它打入冷宮,每天坐朱盟的專車上下班。小心肝私下裡想,她真的很適應這樣的排場。

  因為杜醇回了家鄉,朱盟索性賴在她家不走。有一個雙休日,謝英姿被朱盟折騰到半夜才睡著,睡到日上三竿時,她發現枕邊沒人,他已經起床。聽到隔壁悉悉索索的聲音,她揉著眼走到外面,發現他效率奇高的把家當都搬到了她這裡,一副長期抗戰的樣子。當時她穿著長及膝蓋的寬大T恤,腦子還沒完全清醒,突然想起什麼來,抬頭問忙活的他,“我記得你以前沒收過劉蘭的片子,還給她了嗎?”

  他眨了眨眼睛,突然現出極其惡劣的笑容,讓她的寒毛立馬豎起,馬上就清醒了過來。他笑得頗為燦爛,又有絲神秘,“這種東西嘛,當然是有去無回了。”拿起茶幾上的車鑰匙,“你倒是提醒了我,我回去拿,”又眨了眨,勾出曖昧的笑,“咱們今晚好好研究研究。”

  謝英姿只覺得當頭一棒。直到門匡當關上,她才回過神來。咽了咽口水,她想起自己仍然酸痛的腰。天啊,她是天堂有路不走,偏偏自己送上了惡魔手上。癱軟在沙發上,吹著額上的劉海,心裡哀嚎著,你好歹讓我休個假啊。

  那一晚累癱縮在朱盟懷中的謝英姿咒罵自己,謝英姿啊謝英姿,我以前覺得你還挺聰明的,我現在不覺得了,你的智商真的太低了。別以為這個男人是個工作狂,白白淨淨的,你就低估了他。這個男人不愧是練過拳擊的啊。

  令人發指。

  朱盟口中的佳人浮出水面,也引起了他的阿姨和表妹的注意力。這一天,和風萬裡,她一個人正站在電梯前准備出去采訪,趁空翻閱著采訪資料,做好准備工作。不料,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嚇了一跳,轉過頭看,才發現一個精致的卷發美女正巧笑嫣然得猛盯著她,身邊站著日本男吳康。

  “謝英姿?”卷發美女有軟軟的嗓音,嬌滴滴好似棉花糖。

  她心想,夫君出名,連帶得她也沾了幾分福利,聲名在外了。笑著點點頭,禮貌問道,“是,我是,請問小姐哪位?”

  美女突然很激動,搭著她的肩膀一跳一跳,“哎呀,表嫂,你還不認識我吧?表哥怎麼這樣,你連我都不認識。”她熱情的伸出手來,“你好表嫂,我是孟筱然,你可以叫我然然。”

  她被將來小表姑的熱情給襲擊得措手不及,只好伸出手,心想這可是太陽鳥的千金啊,於是把手使勁得在褲管搓了搓,才小心翼翼得與孟筱然握住,“呵呵,孟小姐,你好你好。”因為當平民慣了,又生性對貴族公主充滿夢幻般的仰視,於是她這個自來熟,頭一次不再自來熟,拘謹得開口喚小公主“孟小姐。”

  小公主有些不太高興,隨意得拍了拍她的肩膀,“表嫂,不許你這麼見外,叫我然然,”孟筱然盯著謝英姿的臉,直接自來熟起來,沉思了一下,突然指著頭恍然大悟,“哦,是你是你,記得年後的宴會嗎,你去了並且穿了西裝是不是?怪不得怪不得,我表哥那晚盯了你一晚上,原來是你呀,我那晚對你印象太深刻了。”

  孟筱然的熱情如海浪席卷謝英姿的正常分析能力,但最後她明白過來兩件事,一、不管還是貴族小公主還是平民公主,都是聒噪的。學藝術的女郎果然是熱情如火的。二、她不禁回憶起那個晚宴,亮妹對她說的話,那時的她捧著盤子猛剝蝦,亮妹說,“老謝你是吃蝦,看見那邊的美人沒,已經開始吃人了。”她覺得亮妹只說對了一半,那晚她謝英姿一門心思的吃蝦,萬沒料到一個西裝革履的偽君子想吃她,而一群美人站在偽君子身後,想要吃了他。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描述的就是這樣的食物鏈。

  可見亮妹雖然天性聰明,但依舊未看透中間那一環,她還需修煉。

  談話間,孟筱然邀請謝英姿去喝下午茶,並很遺憾的表示,她的媽媽也就是董事長孫佳芝對她也十分好奇,但礙於是一個大家長,所以下次要隆重得邀請他們小兩口吃飯,並且小公主還透露,朱盟的父母一聽兒子終身大事定下來了,急著處理國外的事情回來見媳婦。

  謝英姿突然覺得,她不想去喝下午茶了,她想去哪座山頭避避風頭。於是她有了狂奔出去買地圖的沖動,但只是沖動。

  那個下午,孟筱然和謝英姿喝下午茶,旁邊坐著個隨從兼保鏢吳康,謝英姿心想,這個董事長真是高明,找個男同性戀給女人當保鏢,就好比身邊跟著個太監,真是安全得很啊。當下,對於孫佳芝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綿延不止。

  小公主熱情如夏日日光,熱得欲將你融化成灘水,好在謝英姿也是個不怯場的主,又健談大方,兩人直接將吳康當成隱形人,唾沫星子飛濺,濺得吳康的臉越來越黑。

  小公主風情裊裊得去洗手間之際,謝英姿終於好整以遐得觀賞傳說中的同性戀吳康。因生性膽大包天,再加上又有朱盟這個後盾,她的眼神更加不掩飾,直接流露出參觀動物園的表情。吳康臉上黑線密布,終於忍不住開口,“看夠了嗎?”

  她抿了口茶,“沒,不看白不看嘛。”

  “看出什麼來了嗎?”

  她放下茶杯,坦然自若得繼續盯視他那張寫著“同性戀”三個字的俊臉,“看出來了,我覺得你今年要當心些,命犯太歲。”

  吳康威嚴的黑臉有些不自然,“謝謝,已經犯過太歲了,所以我不必再小心了。”

  謝英姿突然大幅度搖搖頭,擺擺手,“非也非也,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做好安全措施,”比劃了個手勢,“你看看,上次我們報裡還特地做了個抗擊那什麼的版面,什麼時候我拿來給你看看。”

  眼睛瞄到吳康已經有動武的傾向,謝英姿靈機一動,朝走來的孟筱然大聲招呼,“然然。過來過來,吳助理好像有點肚子痛,是不是茶中毒啊?”

  那時的吳康看著對面女人星子般的眸子,總算明白朱盟為什麼會獨獨愛上她。

  一個內毒,一個外毒,真是天生一對,惡魔眷侶。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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