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是真名士斗觸手
沿路上一片寂靜,惟有腳下藤蔓的沙沙低吟,衛莊不敢多作逗留,以他此時的體力,實是難接硬仗。橫豎已中了毒,他也不再刻意去防那汁液,強自提氣,加快了腳步,暗道,先與師哥會合再說,若是連他也想不出法子,哼,就強暴他。
狹路已趨盡頭,衛莊眼前顯現出一片廣袤的密林,這林中的藤蔓比之前所見更加粗壯繁盛,肆無忌憚地爬滿每一棵樹木的枝干。衛莊大皺其眉,舉目四望,只見林中布滿霧霾,看不真切,他索性高聲叫道,「師哥!師哥!」
忽然一根藤蔓悄無聲息地纏繞上他的左腳腕,衛莊猝不及防,猛地被帶翻在地。他本能地拔劍斬去,那藤蔓韌勁十足,一時竟砍之不斷,反而越箍越緊,好似有生命一般。
遠遠地傳來熟悉的聲音,「小莊!」
衛莊心下稍定,坐起身來用劍刃慢慢磨,總算手中這把削金斷玉的寶劍沒有給他丟臉,斷開的藤蔓知趣地縮了回去。他渾身酸軟,坐在原地歇了一會兒,卻不見蓋聶過來接應。他心說,難不成那毒液還會催生幻音。想了想,還是循著方才聲音傳出的方向一路尋去,漸漸來到林子深處,青木郁郁,霧霾愈加深沈,隱約望去,衛莊險些連自己的眼睛都快要信不過。
只見他的師哥被數十條藤蔓纏住四肢,牢牢縛在一棵巨樹的樹干上。衣衫幾乎被撕裂殆盡,赤裸的胸膛上勒出道道血痕,線條硬朗的臉龐上混了泥土的汗水大顆大顆地滾落,縱橫江湖多年的劍聖這輩子還從未有過如此狼狽的模樣。不知為什麼,衛莊的心跳突如其來地失控了,他對自己說道,我這是心疼。
蓋聶聽見腳步聲,抬起頭來,聲音有些低啞地說道,「小莊你來了,沒事吧?」
衛莊故作鎮定地緩步至他面前,以劍尖挑起他的下巴,道,「你是真蓋聶還是假蓋聶,說。」
蓋聶嘆道,「我寧可是假的。」
「怎麼會這樣?」
蓋聶道,「一言難盡,這裡的藤蔓好生厲害,連我的劍也卷了去。我正擔心你,還好──不對,你氣息不穩,過來讓我看。」
「我哪有,」衛莊說著,揮劍斬向那些困住蓋聶的粗藤。劍刃尚未觸及藤葉,樹後便突然伸出一根長長的藤莖,啪地一聲,將他二人捆在一處。
衛莊腳下一個踉蹌,貼上蓋聶的胸膛,彼此的唇堪堪錯過,將滾燙的呼吸傾瀉在對方的頸間。
身體緊貼在一起,蓋聶很快覺察到師弟的不對勁,那雙濕潤眼眸中盡是誘惑之意,分明是動了情,胯下的反應更不必說。
「小莊,你……是不是中毒了?」
衛莊低聲笑了笑,道,「什麼中毒,就不能是想你了麼。」他本不如蓋聶那般忍人之所不能忍,平日裡對自己的欲念總是格外寬容,因而中了情毒後身體敏感到無以復加,撐到現下已是千辛萬苦。蓋聶此時的模樣又激得他心底的征服欲叫囂不歇,哪裡還等得下去,狠狠吻上對方的唇,將郁結在體內的情欲度入他的口中。
「這藤蔓倒像是比我還急。」衛莊扳了扳纏在他二人腰上的那根粗藤,果然紋絲不動。
師弟的親吻向來受用,只是眼下危機四伏,他們又被這藤蔓纏住,當務之急難道不是先想個脫身之計,可是小莊中的毒……想到此節,蓋聶便出聲問道,「身上覺得怎麼樣。」
衛莊抬眼望他,眸中無限風情誘惑,在他耳後吻了吻,悄聲道,「欲火焚身。」
「怎麼會──」
「師哥,我都焚身了,你還要先審我麼。」衛莊故意用極低軟的語氣說話,眼神楚楚地望著蓋聶。這是他秘而不宣的殺手!,專克天下第一劍,一擊必勝,百試不爽。
果然蓋聶沒轍地嘆了口氣,明知是美人計,卻也無法可想,只得無奈又縱容地在他唇上親了親。
衛莊滿意一笑,伸手在他胯下撩撥,「師哥,你捆了手捆了腳,難不成要將下面一道捆了才硬得起來?」
蓋聶在師弟的逗引下粗重喘息,渾身肌肉繃緊,被藤條五花大綁之下,仍然顯露出強健的力量之美。
衛莊看在眼中不禁心旌搖曳,心頭情熱如烈火熊熊,不能自持。他微微低下頭,嘴唇輕觸蓋聶肩頭的血痕,「疼麼。」
「不妨事。」
衛莊的舌尖嘗到一絲血腥味,連帶自己的血液也一並亢奮起來,呼吸愈發急促,下身的性器脹得發痛,硬邦邦地抵著蓋聶的胯下。
腰上藤蔓纏得緊,寬衣解帶頗費了些力。衛莊將二人性器攏在一處揉弄,蓋聶那根陽物方才還在打盹,被師弟的手指撫了兩下便即精神百倍,整裝待發。
衛莊的性器頂端不住往外溢出清液,沾濕他修長的手指,來回套弄之際,連同蓋聶胯下也涂抹上一層淫靡的水光。
一根細長的嫩枝自他們腳旁蜿蜒而上,枝頭的綠尖兒柔柔地挑弄龜頭,比之手指的按揉另是一番快慰,衛莊喘息著笑道,「還真是善解人意。」
「小莊,留神這怪藤。」蓋聶於情動中仍不敢大意。
衛莊倒是篤定,任由那些幼嫩的枝葉玩弄身上最為脆弱敏感之地,品嘗難得的新奇快感。他的手指撫過橫在蓋聶胸前的粗藤,在枝節處將藤條往他肌肉中按了按,「師哥放心,若是它將你的命根子絞斷了,我一准比你還急。」
他望著蓋聶漲得通紅的臉,嘴角微揚,貼上對方的唇,往他口中緩緩度了一口熱氣,故意壓低聲音道,「我最愛嘗你那裡,你又不是不知道。若不是此時束手束腳,這便給你吹一段簫。」
蓋聶只覺耳根都燙得好似要灼燒起來一般,陽莖不自覺地翹得更高,兩片嫩葉蘸了他頂端的清液,涂在小腹,胯下騷擾自己的細藤令他覺得危險又刺激,不由有些自暴自棄地想,打從自己跟了小莊,一路不知墮落到何方去了。
不過,和師弟一起墮落,聽起來好像也不壞。
衛莊情毒未解,體內熾熱難消,不再多玩花樣,雙手將兩根性器連同那嫩枝一道握住,疾快地上下套弄。細軟的枝條不時捋過龜頭,葉尖偶爾戳著鈴口,說不出的隱秘快感。
蓋聶被縛住的雙臂猛地用力,想要將藤條繃斷,脫身出來給師弟一個擁抱。那粗藤不為所動,反而在他雙腕處又多纏了一圈。
蓋聶喘道,「小莊,讓我親你。」
衛莊前額擱在蓋聶肩窩,雙目微閉,難得專心於手上的活計,想盡快出精。聽見蓋聶喚他,抬頭湊到對方面前,啃糖糕一般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手上微微用力擠壓龜頭,白液亢奮地噴湧而出,沾在二人胸腹上,連藤葉上也星星點點。
說來也怪,周身那些粗藤紛紛撤去,仿佛得了訊號一般。蓋聶得以脫困,顧不得活動酸麻僵硬的手臂,久別重逢般一把將跟前之人緊緊抱住。
卻聽見懷中師弟一聲低低的悶哼,聲音有些沙啞,「師哥,我射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