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楚雲不知道的事(一)
這是上一世的故事。
當某只棕紅色的狐狸在山林裡恣意嬉戲的時候,某個名叫楚雲的少年正奄奄一息地躺在自己的床榻上,而少年名義上的父親卻在另一屋子的另一張床榻上,與一名不請自來的客人顛鸞倒鳳。
楚涵陽也有些糊塗,他和戚一軒怎麼說著說著就說光了衣服,說到了床上。
自從發現戚一軒男女不忌,還有豢養孌童妾侍的惡習之後,楚涵陽就打定主意再不與他來往。戚一軒結嬰的時候,他也只和鐘奎打了聲招呼,讓他知道自己和戚一軒有一點交情,不要沒事找事地為難,然後便撒手不管。再後來,楚涵陽又為訂婚的事與鐘奎和楚懷恩生了嫌隙,一氣之下回了西楚山莊,從那以後就再沒和戚一軒見過面。
楚涵陽本以為會和戚一軒就此疏遠,再見面時便成了點頭之交,沒曾想戚一軒竟然接下了為採摘季開門的活計,悠哉遊哉地來了西南,還以敘舊的名義,跑到西楚山莊與他相見。
楚涵陽隱約記得,他們一開始說的是他的修為,然後又提起了他訂婚的因由,再之後,戚一軒就猜出了他其實至今仍然在室,主動提出要幫他破身。
楚涵陽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神差鬼使地點了頭,讓戚一軒走到他的身邊,解開了他的褲子,抓住了他腿間的那個物件,嫺熟地揉搓起來。
不過幾下,楚涵陽的那個物件便如旗杆一般立了起來,由泥鰍變成了巨蟒。
眼看著楚涵陽面色泛紅,粗了呼吸,戚一軒笑眯眯地勾起嘴角,加快了動作。
但或許是戚一軒的手藝實在有點太過嫺熟,楚涵陽總是不由自主地生出猜疑,覺得戚一軒的這雙手一定撫摸過數不清的男男女女,於是,腿間的物件雖然越來越硬,身體的感覺卻怎麼都達不到極致,更滲不到心頭。
戚一軒也因為雙手的酸楚而皺起了眉頭,對楚涵陽遲遲不肯到來的髙潮很是納悶。
“不如做全套吧!”戚一軒放開楚涵陽的肉杵,發起了新的提議。
楚涵陽並不是很明白戚一軒所說的“全套”是指什麼,但為了不露怯,他沒有反駁,任由戚一軒剝光了他的衣服,拉著他上了床榻。
到了床上,兩人光著身子廝磨了一會兒,戚一軒便將手指探向楚涵陽的身後,試圖探入其中,開拓菊徑。
楚涵陽頓時明白過來,馬上抓住戚一軒的手腕,身子一翻,反將戚一軒壓在身下,然後一言不發地瞪起了雙眼。
戚一軒一愣,接著便面色一僵,試探著問道:“你不會是想……”
“你不願意就算了。”楚涵陽漠然說道。
戚一軒明顯有些猶豫,但並沒有將楚涵陽推開,與楚涵陽對視了一會兒便垂下眼瞼,任由楚涵陽效仿他的動作,將那只空閒的手探向他的身下。
但手指剛一進去,戚一軒就因為楚涵陽的生澀和粗魯痛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趕忙抬腳抵上楚涵陽的前胸,迫使他從自己身上離開,同時惱火地說道:“起來,我自己來!”
楚涵陽被說得臉色一黑,但他心裡也清楚,他沒有經驗,比不得戚一軒身經百戰,只好故作深沉地收回手指,讓戚一軒自行準備。
戚一軒也跟著坐了起來,翻手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一個瓷瓶,打開瓶塞,想要將裡面的東西傾倒出來。但剛一抬手,戚一軒便像想起什麼一樣停了下來,皺了皺眉,將另一隻手的手指貼在瓶口,然後才繼續抬手傾倒。
從瓶子裡流出來的是油狀的液體,戚一軒用它潤濕了手指,又將手指探向自己身下。
但給別人開拓和給自己開拓著實不是一回事,戚一軒很快便尷尬地發現,他的手指只進去兩個指節便無法深入,想再動一動手指,將精油塗開,更是難上加難。
戚一軒沒向楚涵陽求援,乾脆用手指做引導,將精油直接倒進了菊徑之內,然後又忍著痛楚與不適,強行將手指的數量增加到了三個。
楚涵陽沒有插手,盤膝坐在一旁,面無表情地沉默著,只是腿間的肉杵卻並不像他的表情那麼淡定,不僅如旗杆一樣高高挺立著,柱體上更浮起了青筋,將他此刻的急切和躁動完全暴露出來。
戚一軒也很快就耗盡了耐心,甩手將瓷瓶丟在一邊,起身按住楚涵陽的肩膀,跨坐在他的身上。
“我自己來,你老實坐著。”戚一軒一邊說著,一手用手扶住楚涵陽的肉杵,將其抵在自己菊徑入口,然後盡可能地放鬆身體,將肉杵的頂端吞沒進去。
因精油塗抹得足夠多,戚一軒對痛苦的忍耐力也足夠強,進入的過程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便宣告完成。但將整根肉杵全部吞沒之後,戚一軒的忍耐力也到了極限,只能僵硬地伏在楚涵陽的身上,努力去適應那種曾一度被他遺忘的刺痛。
楚涵陽被緊致的菊徑箍得難受,忍不住想要動上一動,破開菊徑的禁錮,感受更為美妙銷魂的暢快滋味,但一抬頭就注意到了戚一軒的滿頭冷汗,終是心下一軟,伸手扶住他的身體,在背脊處輕輕摩挲。
“別摸那兒,摸前面。”戚一軒一邊調整呼吸,一邊指點楚涵陽怎麼幫助自己。
楚涵陽頓時有些不快,覺得自己的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但再一看戚一軒的辛苦模樣,還是生出了一點憐惜,按照戚一軒的要求,將一隻手轉向身前,握住戚一軒那團萎靡不振的東西,輕輕地揉搓撫慰。
過了一會兒,戚一軒慢慢恢復過來,開始嘗試著擺動身體,讓楚涵陽的肉杵在他體內小幅進出。
但這麼一動,剛剛消退的痛楚便又重新湧了回來,戚一軒只能一邊緊蹙眉頭,以免按捺不住地發出低吟,一邊盡可能地放鬆身體,讓自己儘快適應這種入侵。
楚涵陽卻不想再忍耐下去,放開手裡的物件,轉而扣住戚一軒的腰臀,猛地向上一頂。
戚一軒頓時控制不住,身子一顫,“啊”地一聲驚叫。
楚涵陽卻沒有就此停止,抱著戚一軒的身體,無師自通地動作起來,幾下就將戚一軒頂得心神渙散,徹底失掉了搶奪主動權的氣力。
戚一軒也很快就放棄了努力,伏在楚涵陽的肩上,一邊隨著他的動作起起伏伏,一邊靠向他的耳邊,斷斷續續地要求道:“換個姿勢……這個樣子……我太辛苦了……”
楚涵陽也覺得這個體位雖然深入卻太費力氣,當即停了下來,問道:“你要怎樣?”
戚一軒沒有接言,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接著便抬起身子,讓肉杵從身體裡慢慢脫離。
當肉杵的頂端也完全離開身體,戚一軒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氣,神情複雜地看了一眼楚涵陽,見他一臉的欲求不滿,頓時有些又好氣又好笑。
因這會兒實在沒剩多少氣力,戚一軒也不想激怒楚涵陽,給自己找罪受,於是並沒出言譏諷,轉身跪趴在床上,稍稍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接下來能更輕鬆地應對,然後轉回頭,向楚涵陽說道:“自己進來。”
楚涵陽不由面色一沉,又因為戚一軒的語氣而生出些許不快,但身下的肉杵正叫囂著想要重歸溫柔鄉,楚涵陽也只好將那點不快暫且壓制下來,起身跪到戚一軒身後,抓住他的雙臀,將自己的肉杵抵在菊徑入口,一點一點地推送進去。
雖然開拓的工作已經徹底完成,但被強行侵入的脹痛和不適還是讓戚一軒再一次流出了冷汗,下意識地抓住身下的錦被,努力控制自己的喉嚨,省得它再發出什麼讓人尷尬的聲響。
這時,楚涵陽已將肉杵完全送進菊徑,稍事停留之後,開始了緩慢的進出。
但楚涵陽的緩慢卻不是因為憐惜,而是因為被包裹的感覺實在太過溫暖舒適,緊致的菊徑就像一張有著無窮吸力的靈活小嘴,讓楚涵陽在舒爽快慰的同時,也本能地察覺到了危機,知道自己若是動作太快,很可能馬上就會丟盔卸甲,泄出元陽。
為了不被戚一軒嘲笑,楚涵陽只能盡力克制,讓自己的每一次動作都盡可能緩慢而深入。
雖然楚涵陽刻意放緩了動作,戚一軒卻並沒有輕鬆多少。他自結丹之後就沒在別人身下承歡過,身後的菊徑更是許久不曾被人涉足,如今突兀地為人綻放,種種感觸並不比初次承歡的時候好上幾分,倒是讓他回想起了一些本已淡忘的往事,心情頓時越發地抑鬱消沉。
聽著身後越來越急促粗重的喘息,戚一軒知道楚涵陽已經感受到了床笫之事的樂趣,正在欲望的漩渦中逐漸沉淪。雖然自己實在很難從這種承受的狀態下獲得歡愉,但戚一軒並不想讓楚涵陽察覺到這一點,努力抬起身子,試圖回應楚涵陽不斷升溫的熱情。
可剛一抬頭,戚一軒便注意到床榻斜對面的角落裡擺著一面足有一人高的穿衣銅鏡,他和楚涵陽一前一後、一低一高的姣媾模樣全被銅鏡清清楚楚地映照出來。
鏡中的他眉頭微蹙,目光迷離,臉龐上亦掛著掩飾不掉的悽楚,像母犬一樣雌伏在楚涵陽的身下,與平日裡被他褻玩的少男少女竟是沒有半點的差異。
戚一軒不由呆了一下,愣愣地看著銅鏡,一時間有些難以相信鏡中人竟然會是自己。
楚涵陽注意到了戚一軒的異樣,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隨即發現了銅鏡裡的銀糜景象,頓時翹起嘴角,露出了得意的輕笑,將身子挺得更直,動作也更加賣力。
楚涵陽的大力頂撞也讓戚一軒清醒過來,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了起來。
此刻的他,可不就是在用屁股取悅男人嗎?這樣的事,他以前又不是沒有做過,只不過那時候是為了換取利益,而現在……卻不知能夠換來什麼。
戚一軒低下頭,將目光從銅鏡中移開。
身後的楚涵陽卻順勢壓了上來,貼在他的背上,抱住他的身體,接著又將頭靠在他的耳邊,沒有說話,只是不停地噴吐著熾熱的鼻息。
在這股熾熱氣息的感染下,戚一軒的身子也漸漸熱了起來,不由自主地轉回身,伸出手臂,勾住楚涵陽的脖頸,咬住他的嘴唇,讓彼此的唇舌也激烈地糾纏在了一起。
如火如荼的熱吻之後,楚涵陽再也按捺不住,抓住戚一軒的身子,將他翻轉過來,接著便分開他的雙腿,從正面挺身直入。
戚一軒並不喜歡這個體位,因為這會讓他萎靡不振的小弟弟徹底暴露出來。
但這樣面對面的交合卻可以讓楚涵陽以征服者的姿態欣賞他的屈服與無奈,戚一軒也只好配合地將手伸向前方,握住自己那個不爭氣的物件,裝模作樣地撫慰起來。
楚涵陽察覺到了這一點,眸色一暗,卻也沒有說破,只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就像什麼都沒看到一般繼續狠插猛頂,盡情享受起自己的那份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