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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侯奮鬥史》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元德帝駕崩的消息如同瘟疫般在大厲朝蔓延開來,諫親王的登基並沒有引起多大的反應,坊間流傳了一段時間的諫親王謀害皇帝的傳言,隨後卻再自然不過的消散了。

  畢竟滿朝文武都知道在諫親王回到大都之前皇帝的身體就開始不好,更何況皇帝膝下無子,他死了,皇家也就剩下諫親王這麼一個血脈,讓他來繼承帝位更加是理所當然。知道的再多一些的,比如那幾個守軍也是沒話講,皇帝和諫親王的關係他們懵懵懂懂的知道那麼一點,皇帝登基時諫親王也只是個郡王,他出了多少力皇帝的心腹是有目共睹的,即便是再不喜歡他的人,也找不出謀權這種短處來加以指責。

  但人心不就是一直在變的嗎?愛著的時候值得人死去活來的一切,在不愛了之後連屁都不如。

  腳程慢的溫家兄弟順路還扇了一下雪景,他們一月份才到大都,那時連沿途百姓家掛著的喪期的白綾都已經扯下來了。

  在位如此短暫,死了六個兒子,掌權期間各地災禍無數,不是風暴就是水澇,水澇剛過就來三年旱災,元德帝這個皇帝在史書裡只怕要佔用很大一塊版塊。

  大半年以前還被人惦記著欲殺之而後快的溫家兄弟此時已經能順理成章的進入皇宮,一朝天子一朝臣,拿著新帝的令牌,橫行宮中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來找茬的。

  這是溫樂第一次看見皇宮,他去過紫禁城,這個皇宮倒沒有紫禁城那樣的規模,也沒人家的品味,據說是根據開國老皇帝審美來蓋的,溫家老爺子也在裡頭攙了一手。

  勤政殿坐著開國來的第三任帝王,諫親王在溫樂記憶中帶著些許狐媚笑容的臉已經被此刻黃袍加身老了十歲的男人所替代,他也和溫潤一樣蓄起了鬍子,洗去了一身的陰柔,彷彿另一個驍親王那樣頂天立地的坐在龍椅上。他也再不會像哄孩子那樣對溫潤或者溫樂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了。

  溫樂加了爵,從子爵直接封了個侯爵,變成了貨真價實的“侯爺”。雖然因為找不出究竟他沒法兒給溫潤一些什麼,但溫潤打開始也沒準備像溫樂那樣搞個爵位。

  追封和罷免朝臣的時候,溫樂站在最前列,就連風光無限的左右相爺也不得不低眉順眼的排在他身後。溫樂大著膽子抬頭朝著高台之上看去,托沒有近視眼的福,他發覺新帝正心不在焉的用手摩挲著龍椅上凸起的鼻尖,眼神落寞而懷戀的透過大殿的殿門看向虛空,彷彿在緬懷著過去的什麼東西。

  次年,大中華商行在臨安府落戶,分行開遍沿海各大城市。

  有自己的船廠實在是相當方便,加上政策偏倚行事便利,他的船隊從整合到出航幾乎都沒有出現任何的不愉快,賦春這塊地方他仍舊沒有像希望的那樣完全暴露,雖然那樣也許會拉動當地的經濟發展,但無疑也會增加溫家人安危的不確定性。

  ……

  金陵、秦淮河畔,素來是古今男人們鍾愛的銷金窟,這裡有最美的青樓頭牌,也有波斯來的膚白貌美奶子大的的異國女娘,還有出口成章不讓鬚眉的大才女,賭坊書館更是四處可尋。如今的金陵比起從前要更加熱鬧,皆因為大中華商行的招標會今年選在這裡舉行。

  說起大中華商會,那可謂是大厲朝冉冉升起如今貴不可言的一顆新星,商行的大小老闆更是如今江湖上的一個傳奇。

  金陵最大的浣紗閣內,一桌子青綸書生喝多了酒,嘰嘰喳喳麻雀似的互相吹牛b。

  “我叔叔可說了,此番大中華商行的新招標會拍的可又是稀罕玩意兒。上一次那個修路的工程沒搶到,後來那姓王的大肥油接完了工程一躍搬至大都去做人上人了!可把他悔的……”

  “洋外的好玩意兒可真多,”有一人說,“我上大都來前,那大馬路可修到我那村子門口了,修路的非讓我繞條路走。我來金陵前才發覺這邊都已經鋪上那種硬梆梆的大沙子地了。”

  “這次賣的是西邊兒的橋路工程,我才打聽到的消息,這會兒裡頭恐怕叫牌子吵翻天了。”

  “……”

  一牆之隔的雅間裡,溫樂皺了下眉頭,問正在大刺大嚼的忍冬道:“今年的風頭怎麼這麼盛?我已經聽到好幾個議論咱們的了。”

  忍冬擱下筷子一邊努力嚥下燒雞一邊回答:“還不是去年修路的事兒給鬧的唄。工程方據說那回一口氣掙了近二十萬兩白銀,全天下都瘋了。”

  溫樂有些擔憂:“你可得跟皇=大都那邊的部門打好招呼,若是拿了咱們的東西不好好辦事兒弄豆腐渣工程,我可就罪孽深重了。”

  忍冬哈哈一樂:“要不怎麼說事在人為呢?當初咱們一兩粉末兌十斤水也是鋪路,現如今我瞧他們一兩粉末兌的二十斤水效果也跟咱們差不多,不過再多兌可就不成,屬下自然會讓人好好盯著他們。”

  掏出如今商行賣的火熱的懷表看了一眼時間,忍冬站起身來對溫樂道:“侯爺,時候差不多了,大人那邊估計已經忙完了。”

  他說的正是溫潤,他如今掌管著大中華商行最多的資源,已經是大厲上下炙手可熱的黃金人物,若論起名氣,那絕對是比溫樂還要大一些的。

  到達商行開招標會的酒樓時,最新的招標會剛剛落幕,無數黑壓壓的腦袋從大門裡湧出來,細一看都是數得上名號的巨賈富商,這些人有的意氣風發有的垂頭喪氣,出了門直奔青樓瀉火的也有,更多的則是鑽回轎子裡匆忙回家。

  人走的差不多後,從空蕩許多的酒樓裡又出來一列侍衛,沒一會兒溫潤和一個有點臉熟的高個子並肩出來,兩個人還在面對面小聲商議著什麼,溫潤的眉頭都是皺著的。

  溫樂坐在軟轎裡掀開簾子看了一會兒,暫時沒從側臉認出那個高個男人是誰,只是輕聲叫了一句:“哥?”

  溫潤的神色瞬間亮了起來。

  他準確無誤的回頭找到了溫樂的所在,立刻喜形於色的大步朝這邊走來,嘴裡說著:“你竟然來了金陵?怎麼不派人來告訴我?”

  溫樂被他扶著下了軟轎,柔情蜜意的對視片刻,才笑瞇瞇的搓搓溫潤蓄著小鬍鬚的臉蛋道:“我想你便來了,哪兒那麼多理由。”

  他倆只恨看得不夠,旁邊的忍冬卻忽然上前一步,附在溫樂的耳邊說:“侯爺,站那邊的那位不是韋家大老爺麼?”

  溫樂一愣,瞇眼瞅了一下,嘿,那笑的尷尬的高個兒老頭不是韋老大是哪個?當初揚著鞭子對老三要打要殺的,如今此一時彼一時,韋家老爺子前幾年淒淒涼涼的去了,臨走前連官位也沒保住,大老爺就一個兒子在宮裡當侍衛,小年輕居然經歷了三任皇帝,越發沒有前途,從御前打發去守宮門了。

  韋家可不就是幾年前的溫家?風水輪流轉,早晚到我家啊。

  雖說早已經忘記了被欺負是什麼滋味兒了,可溫樂這會兒還是忍不住覺得痛快,看大老爺一方從前趾高氣揚的態度,忐忐忑忑不敢上來打招呼的模樣,他冷笑了一聲。

  “你怎麼和他混在一起了?”

  溫潤聽他這樣問,挑了下眉頭,回頭看一眼才明白溫樂在問什麼,同樣輕笑一聲:“他也來參加招標會,結果見到我在,散會後怎麼都不肯走。”

  他們這邊說著小話,後頭的韋大老爺就有些站不住了,他雖然尷尬,卻不得不上前來與溫樂寒暄:“樂兒,許久不見了。我兒時便看你有大出息,如今一見果然不假,貴氣如雲啊!”

  溫樂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承蒙大舅舅看得起了。”

  韋大老爺臊的不成,耳朵都紅了,只有連連擺手:“哪兒的話哪兒的話,我那時也是鬼迷了心竅,做出那樣惹人發笑的事情,你能喊我句大舅舅,我……唉……”他抹著眼睛背過頭去,看模樣在擦眼淚。

  溫樂越發瞧他不起,他若是能硬氣的在如今溫家得勢後依舊如往常那樣,他還沒什麼可說的,如今捧高踩低的樣子實在叫人噁心。

  韋大老爺抹了會眼淚,見沒人搭理他,輕咳了一聲,對溫潤道:“恰巧樂兒也在,千載難逢的機會,便像之前說好的去妙逢春?”

  溫潤心道不好,趕緊看溫樂的反應,便瞧見溫樂果然眼神微妙了起來,先是瞥了自己一眼,而後才高高的“哦~”的一聲,神情莫測的垂眼盯著地面,若有所思道:“說好的妙逢春啊……”妙逢春他是知道的,金陵最出名的茶館是浣紗閣、最出名的青樓是識香坊,最豪華的花船,便是妙逢春了。

  溫潤看他這模樣,登時明白他想歪了,嘴唇抽搐一下就想解釋,卻因為韋大老爺在場不得不顧忌的頓了一下。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溫樂柔柔的便露出一個微笑,他揮手打開掌心的折扇,扇的頭頂綸巾的髮帶長長的在空中飄起來,如同一隻撩人的貓爪揉在心間,啟唇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行吧,聽說妙逢春的姑娘在秦淮也是艷名遠播,好容易來上一回,怎麼好錯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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