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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之迷蹤》第16章
第16章 加深感情

沈遼白順著楚愆陽的力道站了起來,但很快便晃了晃,若不是楚愆陽還拉著他,恐怕下一刻便又要坐到地上去了。

「怎麼回事?」楚愆陽微微皺起眉頭。

沈遼白抿住了嘴唇,「我的腿似乎使不上力氣。」

楚愆陽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反手握住沈遼白的手腕,指尖搭在脈搏處停頓了一會兒,眉間便鬆了開來,「不礙事,只不過是精血流失過度,休息一會兒罷。」

沈遼白被扶著靠到墓道邊上坐下,楚愆陽沒有放開他的手,而是將其握在手心裡。沈遼白不明所以,便小心地掙了掙,楚愆陽反倒握得更緊,他目視前方,臉上慣常的沒什麼表情,只冷冷淡淡地道:「你的手太冷了。」

沈遼白忍不住輕輕笑了笑,他的確覺得很累,整個人也有些發冷,楚愆陽雖然看起來冷漠,但手心裡頭的溫度卻十分溫暖穩定,他合上眼,小聲道:「多謝。」

兩人默默在墓道裡坐了片刻,沈遼白幾乎要睡著了,不知是因為刺青的關係,亦或是墓中遭遇的一切已然超出了他的極限,一旦放鬆下來,睡意便止不住地上湧,但這裡不是睡覺的地方,沈遼白揉了揉眼睛,輕聲道:「楚愆陽,跟我說說話吧。」

楚愆陽轉過臉看了看他,問道:「很困?」

沈遼白點了點頭,「我不想在這裡睡著,對了,含章那裡沒事吧?」

「黃粱香燃盡後,他們會自然醒來,應該會待在那裡等我們。」楚愆陽不再目視前方,而是稍稍側轉身子,做出配合的姿態。

「含章受不了宋先生,說不定又會把他打暈。」沈遼白想起含章的得意勁兒便有些想笑,似乎這一行的每個人,並沒有當初看上去的那麼難以相處。

「宋千程沒有那麼簡單,若是一直暈著倒也方便了我們。」楚愆陽竟然認真思索起了這個可能,「雖然帶著一個暈過去的人有些麻煩,但總比他背著我們做些手腳要好得多。」

沈遼白哭笑不得,「這可不行,若是分出一人去照看暈過去的宋先生,怕是我們都走不出這座墓了。」

楚愆陽將他另一隻手也拿了過來握著,神色自然地道:「你身上的刺青倒是很有用處,只是不好控制,且有可能損耗精血,以後還是少用為妙,比起宋千程,你要可信也可用得多。」

明明是關心的話,倒被他說得硬邦邦的。

沈遼白即便覺得身為男子,被人捂著手有些尷尬,卻也沒有將手抽出,而是順著話題繼續道:「說來影青身上也有這樣的刺青,不知他是否遇到這樣的狀況。」

「你們兄弟倆是什麼時候紋上這個的?」楚愆陽問道。

「我沒有這個記憶,但根據我母親的說法,大概是五歲左右,影青四歲的時候。」沈遼白抿了抿唇,「五歲,我應該已經記事了,我還記得那一年夏天,我厭食得厲害,整日裡除了一些米粥,什麼都吃不進去,把母親和父親急壞了,影青也出了事……恩?」

楚愆陽見他神色奇怪,便問道:「怎麼了?」

沈遼白深思了一會兒,道:「我記得影青是掉入河裡,得了嚴重的傷寒,昏睡著醒不過來,但過了一段時間,我們就都好了,我願意吃飯,影青的傷寒也痊癒了,又過了兩三個月罷,我才有刺青的記憶。」

他覺得中間有許多遺漏之處,下意識便要去揉弄袖口,但一動之下卻發現手還被楚愆陽握著,不禁怔了怔。

楚愆陽捏了捏沈遼白的掌心,大約是覺得溫度回了上來,便放開了,漫不經心道:「這事可以留待你離開這裡之後回去好好問問家人,那刺青也不是什麼邪物,就現在看來,有這刺青在,你的傷好得便要比常人快上數倍,對於陰邪之物也十分克制,只不過需得明白怎麼使用,不然就如你現下一般,精血損耗,連站都站不穩。」

沈遼白將手擱在膝上,不知為何總覺得手心空空的,他忍不住雙手交握,彷彿是想留住掌心那點暖意。

「還是冷麼?」楚愆陽注意到了他的動作,便又要將手伸過來。

沈遼白連忙搖搖頭,道:「只是習慣了。」

楚愆陽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蓬火的螢光已經亮了起來,泛綠的光芒映在他側臉上,淺色的眼瞳又一次隱隱泛金,沈遼白實在受不住他用這樣的眼睛盯著自己,心裡悶悶的快要透不上來氣,只得胡亂找了個話題道:「你看起來倒不太像漢人。」

楚愆陽清楚地看到沈遼白因著種種緣故顯得過於蒼白的臉頰上開始浮現紅暈,他莫名地覺著他這副模樣要比他病怏怏的樣子要好看的多,也就沒有移開目光,毫不掩飾地將目光停留在他的臉上,回答道:「約摸是我祖上有胡人血統的緣故吧。」

沈遼白被他這麼看著,臉頰愈發紅潤,連帶著玉似的耳垂都燒紅了,便磕磕巴巴地繼續道:「原來……原來如此,難怪你長得如此出色。」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楚愆陽卻似乎來了興致,「我長得很出色?」

沈遼白聽他這麼一問,下意識地便抬頭看了看他,一對上那泛著金的眼睛,沈遼白便怔怔地移不開眼了,楚愆陽的五官深邃,且約摸是他修習武藝,過去應當也沾過血,故而整個人還帶著凜冽煞氣,叫人不容易生起親近之意,但他的眼睛近看真的十分漂亮,幾乎能看見瞳孔外還鑲著一圈金色,在外面則是晶瑩的琥珀色,叫人一旦看進去了,便很難移走自己的視線。

楚愆陽見沈遼白不回話,竟是看著自己發起呆來,便有些想笑,他平素沒什麼情緒,感興趣的東西也不多,但這文弱的教書先生倒是頭一個讓他總想多看兩眼的人,而每次見到他也總能讓自己生出一些奇異的情緒來。

沈遼白大約是很容易血色上臉的人,此時他自己不曉得,但楚愆陽看得清楚,那淺淡的胭脂色已然爬上了他的眼角,沈遼白原本長相溫潤秀氣,此時眼角泛紅,臉頰連帶著耳垂都紅成一片的模樣倒是叫人心裡頭有些怪怪的,楚愆陽忍不住抬手碰了碰他的耳垂,卻見沈遼白打了個激靈,眨了眨眼,彷彿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慌慌張張地別過臉,而臉上的紅暈竟是一路燒到了脖頸。

楚愆陽看他這幾乎要把自己埋起來的模樣,終於笑出了聲,「我的長相的確有些特殊,難怪沈夫子好奇,不過楚家像我一般長相的人不多,畢竟血緣隔了幾代,淡了許多。」

他轉開了話題,沈遼白便好過了一些,清了清嗓子道:「影青與我也長得不像,他雖然只比我小了一歲,但到了外頭,十個有九個以為他才是哥哥。硬要說來,我長得要像母親一些,影青更像父親。」

大概是因為這樣,結果他們兩兄弟連性格也沒有一絲相像的地方,沈遼白溫和,沈影青剛硬,但兩人卻是很少起爭執的,直到沈影青硬是要下地。

沈遼白到現在也不明白,這墓裡頭如此凶險,為何影青如此熱衷?

「我沒有兄弟,倒是有個姊姊,已然出嫁了,她的長相與漢家女子沒什麼不同,只是瞳色也較常人淺一些。」提及親人,楚愆陽的語氣不自覺地帶上幾分柔和,輕聲道,「她並不知道父親失蹤的事,我定要在她問起之前將父親找回來。」

「那令堂……」沈遼白小心地問道。

楚愆陽不在意地道:「母親在我出生後不久就去了,長姐如母,幾乎是姊姊將我一手帶大,我自然看重她。」

說著,他站了起來,低頭問道:「感覺如何?」

沈遼白撐著地面也站了起來,除了站起時微微有些頭暈,休息前渾身乏力發冷的感覺已然消散了許多,「我沒事了。」

楚愆陽道:「乾糧和水都放在原地了,等回去了,再休息一會兒罷。」

沈遼白聽他這麼一說,方覺肚中的確有些飢餓,便答應了,兩人開始往回路走去。

沿著墓道走了一會兒便看見了熟悉的拐角,黃粱香只剩最後一點兒,楚愆陽走過去將其踩滅,沒過多久,靠牆坐著的三人便接連醒來。

宋千程自醒來後,便一直哀愁地盯著含章,一面用手捂著後脖頸,縮在一旁並不說話,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含章懶得理會他,頂著宋千程的目光,擔心地詢問道:「大郎可有受傷?」

楚愆陽搖了搖頭,對眾人道:「將乾糧和水拿出來,我們先休整一下,再探路。」頓了頓,他又對問皓道:「有沒有帶雪朱丹?給沈遼白一顆。」

雪朱丹是補血益氣的藥,在墓中並沒什麼大用,但以防萬一,問皓的確帶了幾顆,他怔了怔,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沈遼白,才從藥囊中取出了藥,一語不發地遞給他。

沈遼白道了謝,他隱隱覺得問皓的神色有些不好,但並沒有深究,將自己的乾糧和水拿出來,坐在地上開始慢慢吃起來。

五人休息了一陣之後,依舊是楚愆陽領頭,含章問皓殿後,幾人沿著墓道向前走去。

這次很快便出現了可以辨認位置的標誌物——那條出現過古怪泥手的寬闊水流。

「又要再過一次麼!」宋千程首先抱怨出聲,他還是對水中的泥手心有餘悸。

沈遼白抬頭看那鎖鏈掛著的壺狀物,忽然道:「這不就是裝鬼嬰的東西?」

楚愆陽也看了一眼,忽然微微皺眉,他的目光沿著鎖鏈向下,接著落到水流底部,「這裡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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