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紅娘闖高門(穿越要在加班後1)》第7章
  第七章

  他不是真的想爭,他只是沒法忍受有人爬到他頭上叫囂,若是沒人刻意找他麻煩,他也可以是兄友弟恭的好楷模,當個輔國能臣將玉煌國推向鼎盛。

  可是不識相的人太多,仗著膽子肥了點便對他處處施壓、言語上多有羞辱,以為佔了天時地利人和的優勢便能權傾一世,時不時打壓底下冒出頭的兄弟,把一個個兄弟搞得離了心,群起反擊。

  夏侯禎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不鳴則矣,一鳴驚人,前前後後替刑部解決了多起懸宕多年的刑案,大受刑部官員愛戴,而後又出策擺平了西南戰禍,再度獲得趙將軍、李侍郎的另眼相待,暗中伸了輔佐之手。

  趙將軍便是定國公夫人趙詩雅之兄,也就是宮徽羽嫡親的舅父,有了趙氏一族的兵權扶持,他的實力備增,足以和夏侯禮背後的兵力分庭抗禮。

  「你不能急色鬼似的撲上來,我的腰還疼著,兩腿酸得抬不高。」他到底餓了多久,每天夜裡不折騰她幾回就不罷手,害她睡眠品質大受影響,好些天沒睡個飽覺。

  宮徽羽暗暗扳著指頭數日子,盼著他的婚假快快過去,待他白日上早朝後,少了個人糾纏的她便能偷空好好補眠,不然這日子怎麼過下去,懶人末路呀!

  滿臉熱切的夏侯禎充耳不聞似的解開妻子的撒金碎花裙,兩手熟門熟路地往嫩白腿兒摸去。「為夫替愛妃揉揉,解乏祛疲,貴妃娘娘和母後還指望我們生個皇家孫兒。」

  「可是我才十六歲,這麼早受孕好像不太好,有損母體……」她面色潮紅,隱晦地暗示。

  以她前一世的知識,十六歲剛發育的少女不利於生產,骨架和各部分尚未長開,骨盆也過小,未做好懷孕的準備,至少過了二十歲才好為人母。

  不過現在這個年代向來早婚,十五、六歲為人妻,為人母的比比皆是,女子普遍也早熟,她也不曉得自己這具小身板承不承受得起生產的凶險,要是有個意外不枉費她白活一遭?

  妻子憂慮的話語在耳邊輕繞,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男人略微一頓又繼續索取。

  「一直未讓你飲避子湯,現在就算想避也遲了。何況咱們成親一年內若無喜訊傳出,只怕宮裡會送人來。」

  他的「前妻」齊氏便是皇後娘家的嫂子的親佷女,得喊皇後一聲姑母,從齊氏亡故後,皇後一直想往他府裡塞人作為示好之意,但因他一再往外攆人才作罷。「什麼,嫌我們皇子府還不夠熱鬧嗎?」她大驚。

  這宮裡的女人是什麼心態呀!自己不願皇上多人多福氣分散寵愛,卻要其他女人也跟她們一樣不痛快,日日泡在醋缸子裡和諸多女人爭寵男人身側的位置。

  「不許分心,把腿盤到我腰上,你只要把我侍候好了,再多的女人我也瞧不上眼。」他要的,唯她而已。

  「在這裡?」她臉色羞紅輕咬唇瓣,不知何時已被他抱到黑漆雕富貴海棠花的圓桌上。

  蓄勢待發的夏侯禎挺身一入,沉入她體內。「這叫閨房情趣,多來幾回你會比我更愛。」

  不一會兒,激起的撞擊聲啪啪作響,伴隨著女子的輕吟聲,粗啞的喘息聲隨著動作越大也越沉重……

  雨歇風停,嬌喘聲方停。

  剛從妻子體內退出的夏侯禎撫撫她汗濕的發絲,理理她淩亂的衣裙,將她虛軟無力的雙腿從腰上拉下,一邊為她系上荷色腰帶,一邊打算說幾句膩死人的綿綿情話,好哄著她下一回再恣意縱情,共用雲雨之歡。

  可是這年頭的冒失鬼真是不少,他話到嘴邊尚未出口,未上鎖的紅木雕花門板卻突然被外力撞開,還因過於用力而反彈了一下,接著一道急匆匆的身影未經通報直闖而入。

  「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出大事了,河南節度使跑了,快點呀!要出人命了……」

  眼見妻子臉上猶存未褪情潮,面頰紅撲撲地輕喘著氣,宛若吸飽晨露的芙蓉花,瑩瑩盛開出最嬌媚的姿態,朱唇亦是紅艷的引人欲擷為快……夏侯禎當下大為惱火的沉下臉。

  他妻子的美麗嬌態怎麼能讓外人瞧見,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活膩了,膽敢在這節骨眼上破壞他們的閨房之樂,死上一百次猶不足惜。

  「急呀!火上眉梢,要起大事了……啊——我的頭……」流血了。

  匡啷一聲,一隻碎茶壺落地,聽聞聲響的阿繡只敢在門邊一探,看需不需要丫頭收拾收拾,隨即被富春拉走,富春不動聲色地輕掩上門,不讓裡面的對話傳出。

  入了皇子府,才知曉府裡的水有多深,不像她們在莊子裡那段時日那般清閑,此處水濁,適時不看不聽不問才是保命之道。

  在小姐沒放話之前,她們低頭做人,不為人為惡,少說少錯,不搶著出頭,順便替小姐觀察風向,誰和誰可以交好,誰和誰避而遠之,誰和誰心懷不軌,要小心防著。

  「有比你的小命沒了更急嗎?你兩只賊溜溜的眼楮給爺兒閉著,沒叫你張開不許偷顧半點!」這混帳就這點小心思也想瞞過他的火眼金楮,骯髒事看多了也學著不規矩。

  夏侯禎長臂一伸,取來蓮青色羽紗面鶴氅將妻子全身包得密實,只露出水眸明媚的小臉。

  傅清華趕緊閉目,撫著被茶壺砸傷的額頭,一聞到屋內的氣味,便知發生什麼事地發出訕笑。「也是急嘛!趕著來報訊。」

  「再急有差那一時半刻嗎?你這腦袋瓜子長在褲襠裡了是不是,要不要我補一刀讓你進宮當公公,享天大的福氣。」哼!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他正適合。

  「哎呀!也是怕誤了四爺你的大事,昨兒夜裡跑了人,一大清早才有人趕著來報,我一聽沒了魂,連忙從暖被窩起身,急急忙忙往你這兒沖。」他一身冷汗呀!全給嚇出來的。

  「跑了再把人追回來就是,你這身本事還怕把人追丟了不成?」一點點小事也值得大呼小叫,道行還是太淺了。

  傅清華是夏侯禎一手扶植的漕幫三當家,原本他只是在碼頭幹活的小管事,夏侯禎看他肯幹實在,腦子活反應快,善於看人臉色行事,因此私底下動了手腳,將他往上提了提,成了聲勢不下二當家的三當家,還當了漕幫大當家的女婿。

  換言之,在夏侯禎的扶持下,傅清華前途看好,再本分地幹個幾年,漕幫幫主之位非他莫屬。

  因此傅清華十分感激夏侯禎的提攜,更加賣力地為其做事,四皇子的勢力越大,他在漕幫的地位越穩固,魚幫水,水幫魚,互蒙其利,他靠邊站的時機挑得恰到好處。

  他汗涔涔地乾笑。「人跑了追回來是沒錯,可是救他的是三皇子的人,目前藏身在三皇子的溫泉莊子,那兒靠近皇家圍場,有重兵把守,咱們的人進不去呀!」

  不是不盡力而是力有未逮,為逮個人和皇家侍衛杠上,想想多不劃算,得不償失,硬要橫著來是他們吃虧。

  一聽又是夏侯介入,懷中抱著小妻子的夏侯禎在寬大黑檀木鏨福壽紋椅坐正。「他又不安分了是吧!想往槍尖上撞,我沉寂一時沒動作,他們就當我是瘸了腿的老虎。」

  先前他以養傷為由避開紛爭,讓人以為他真的傷得很重,接著急如星火的迎娶皇子妃則是為了沖喜也是要留下子嗣,省得百年之後無人祭祀,斷了這一脈香火。

  但是誰想得到他不過是奮起前的沉澱,讓有意爭位的皇子們先鬥個你死我活,他再漁翁得利,收納失敗者的殘餘部眾為己所用,壯大自己的勢力。

  這一仗,勝出者是夏侯祈和夏侯,而夏侯有佟貴妃吹枕頭風略勝一籌,至於夏侯祈背後的公孫宰相目前有被架空的趨勢,他正謀求反擊之道,奮力圖起。

  以目前的三分局勢看來,夏侯禮是不可能有掌權的機會,他的外祖和舅父在西北一役落敗,敗給東禺國大軍後,聲勢大落,遠不如前,幾位副將的軍權被前往支持的趙家軍給接收,由趙氏一族的子弟兵接管。

  夏侯禎的第一步是先拔掉夏侯禮、拖住夏侯祈、鎖定夏侯,他的每一步都是有計劃的,所有的佈局全在他養傷和娶妃期間佈置完成。

  「那段文義要不要搶回來,我可以冒險從水路偷偷潛進去。」溫泉莊子旁有條小溪流,水深足以藏人。

  黑陣冷如霜,銳利一閃。「送給三皇兄當堆肥,人,我要見屍,下手俐落點。」

  當初他的人和段文義談好條件,高官厚祿就別想了,他保其一條命,再給個幾品的小官做做,油水別撈太多還能舒舒服服地過上幾年,當他閑散富貴的大老爺。

  可惜那人天生的奴才命,骨頭賤,見風轉舵,聲勢正旺的夏侯一招手,他就像諂媚的哈巴狗般涎著唾液靠過去,不當他是一回事。

  想死不怕沒鬼當,他成全他。

  「你要殺人?」探出頭的宮徽羽忽然開口,她不希望身邊的人沾上血。

  冷硬的面龐一柔,「我不殺他就有人來殺我,你這面善心慈的玉人兒想要誰活下來?」

  鼻頭一擰,她小臉皺成一團。「不能兩全其美嗎?既不殺人又不被殺,辦法是人想出來的。」

  只要夠聰明,總有不流血的戰爭。

  夏侯禎輕笑,輕捏妻子的鼻頭。「要是能兩相周全,你娘就不會遭人誣陷偷人,人太善良只有被吃的分。」

  皇位之爭拚的是春秋萬載,名留青史,勝者稱帝,敗者只怕沒命留著,帝位之路是累累白骨堆積而成,少了肝腦塗地的牲者又怎能成就一番豐功偉業,帝王上位也需要折服人的功績。

  「後宅之火哪能和國家之事相提並論,我娘是笨得不肯反駁才讓人鑽了空子,若她少些傲氣不就家和萬事興了,側室再怎麼樣也贏不過嫡妻。」宮徽羽覺得那事是她娘自個兒找的,沒事裝什麼小缸花,以為男人的寵愛是一生一世,不論犯了什麼過錯都能原諒,把自己抬得太高。

  李夫人能成功地扳倒娘親也是她縱容的,想以此考驗丈夫的心,殊不知弄巧成拙反讓自己更不堪。

  不然以正室的絕對權威,底下的側室、通房哪有搞鬼的機會,扣月錢、不發四季衣服、縮編丫頭、婆子的人數,隨便找個名目讓她們抄拂經,關上十天半個月的,誰還敢在元配夫人眼皮下伸長手,覬覦不該得的位置。

  她爹是老古板一枚,但不致寵妾滅妻,當年娘親若能拉下身段哭訴一番委屈也就沒有後來的那些破事,是她把自個兒逼進死胡同。

  「照你這麼說的話,我若得空也能往方側妃、餘側妃、吳姨娘和諸多通房的房裡待上幾宿,一碗水端平就不會徒生是非了嘛,反正側室再受寵也比不上正妻。」她總不至於天真到以為女人有和睦共處的一天吧?

  「不行,你不準去!」她一口回絕,沒二話。

  一想到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纏著她夫婿不放,宮徽羽的小嘴嘟得足以掛上十斤豬肉,一肚子酸味溢到喉嚨口。

  他失笑。「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紛爭,不論爭寵和爭位,贏得只有一個人,只不過死的人多寡而已,你以為女人間的爭奪就不會死人嗎?當年岳母那件事一鬧開,定國公府可是拖了十幾具杖斃的屍骸出府的。」成親後,他已將宮夫人得以洗刷冤屈是他的手筆一事告訴她了。

  宮徽羽一聽倒抽了口氣,臉色微白。「不死人不成嗎?他們也是聽命行事的可憐人。」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該問問他們私底下收了多少銀兩,為了一己之私昧了良心,不受點懲罰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

  他向來不把老八股的規矩當一回事,什麼道德、公理、以德服人的,全是某些人為了成全自己無聊的「高尚情操」,他沒惡心到想當聖人去替天行道什麼的,他做事只求對自己有利有益。

  好比當初替她娘親平反冤屈,若非是想給他心愛女子一個名正言順的身分,風風光光的從朱門大戶出閣,這種塞不滿牙縫的家宅小事他還懶得出手。「算了,我說不過你,你就是愛自找麻煩還想拖我下水。」

  宮徽羽咳聲嘆氣的愁苦面容取悅了夏侯禎,他仰頭大笑。「能者多勞。」她不是不能,而是不肯,終歸一個字——懶。

  「但我不想當能者呀!」她再度哀怨地扁起小嘴。「我的人生目標是好吃好睡,當只抱著大米睡大覺的米蟲。」

  為何她覺得美好人生離她越來越遠,她的好逸惡勞,她的棉被裡打滾,她的午後曬太陽大計……啵地一聲,全沒了,她只看到淒淒慘慘的明日,和背負不完的責任。

  聽著她自怨自艾地說起人生目標,傅清華很想不多做想像,以免有所褻瀆,可是腦海中卻跳出她嬌貴的身子縮成米粒大小,酣然地雙手環抱與她身長相同的白米呼呼大睡,一時沒忍住就噴笑而出。「你還沒走?」夏侯禎冷眸一掃。

  爺沒讓走哪敢走,又不是嫌命太長。「咳咳!這眼楮能睜開了吧!眼前一片黑讓人心慌。」

  「睜吧!話說完快滾。」他冷淡道。

  傅清華一睜目,笑得臉上開了花似的。「給皇子妃請安,小的不才,姓傅名清華,以後請多多關照。」

  「我……」

  「關照什麼,你想與爺的愛妃攀交情?」不等宮徽羽回答,醋意橫生的夏侯禎劍眉一豎。

  「四爺這話說岔了,我們漕幫走南闖北,見過的好東西可不少,南海的珍珠貝,北方極地天蠶吐絲織就的雲絲錦,往西走是深目高鼻的迦邏人,他們善工藝,鍛造出種類繁多的銀制飾品,還有天池的銀魚,神仙山上的神仙果……

  「四爺也想寵寵咱們美若天仙的皇子妃吧!綾羅綢緞,寶石玉器算什麼,總要給她別人沒有的才神氣,而漕幫最不缺的就是人和快船,四爺一聲吩咐立即就到。」

  「哇!穀快遞還便利……」宮徽羽兩眼發亮,小聲地說著,她沒想到自己也能當禍國禍民的楊貴妃,千里一騎妃子笑,累死一堆馬就為了嘗到江南新摘的荔枝。

  夏侯禎似沒聽見妻子小小的竊喜聲,轉頭看向傅清華。「奇珍異寶,送。山珍海味,送。珠寶首飾,送。霓裳羽衣,送。舉凡上眼的都送給四皇子妃。」

  「是,一定送。」他想問一句,美女送不送,給四爺的,異邦女子的風情,濃眉大眼小蠻腰,雙峰腴碩能頂天。

  「如果有幾本書就更好了,我偏好遊記和雜書,不怕多就怕不夠精采。」宮徽羽不忘提點一二。

  四皇子府書房的書她實在看不下去,不是艱澀的古文便是看也看不懂的文言文,兵書倒有幾冊,可是沒興趣,只能拿來墊桌角。

  她穿越前是無書不歡,走到哪裡都帶了一本書,隨手一翻樂趣多,廢寢忘食的沉迷其中,有時連飯都忘了吃。

  「書?」傅清華訝異。

  「再捉只烏龜讓皇子妃養著玩,烏龜慢吞吞的很適合她。」夏侯禎取笑妻子是烏龜性子。

  懶人懶動作,養龜最好,養在池子裡不用喂,還不必洗漱梳理,放著就能活,想敲敲龜殼逗著玩時,叫人從池子裡撈出來即可。

  宮徽羽卻笑著點點頭,笑得好不快樂。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