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自己的車自己開，自己的老婆自己

　對於萬聖節晚上的校園襲擊事件，報紙上的新聞就那麼一小塊兒，全被節日當天的皇家演講贈禮，大明星演唱會，以及各種商場的打折廣告淹沒了。

　醫生對於萌萌姑娘在如此激烈的襲擊打鬥中，竟然只流了200CC的血，還沒讓輸血，就迅速恢復過來，肚子裡的小寶貝們也安然無恙，均表示十分驚訝，是個奇蹟。

　「厲先生，人體十分奧妙，令夫人的這種情況我們不敢報以完全的樂觀，但總是值得慶幸沒有出什麼大事兒。目前，連最小的寶寶似乎都比以前更有活力，希望這種情況能持續下去。」

　何思蕊聽到後，高興得雙手合十作揖，口中頌唸佛經，對醫生行禮。

　連見多識廣的厲大BOSS也感到有些詫異，回想這情況的改變似乎也是從妻子的親媽來了之後，慢慢發生的，心下也不由慶幸，便請求何思蕊能多陪在萌萌身邊，也許這就是血親的力量也說不定。

　至於姑娘身懷三寶的事兒，兩人商量著也可以找個時間告訴準媽媽和大家了。

　……

　清晨

　萌萌姑娘比以往都起得早，精神抖擻地下了樓，跟袁祥兒做媽媽早操，到廚房裡偷吃好東西。

　厲錦琛坐在窗邊，一邊看報紙，一邊看著小妻子滿面紅光，開懷大笑的模樣，心裡也很安慰。

　袁祥兒過來，小聲問，「叔，嬸兒身上掛的那個黑色晶體，是哪裡來的？」

　厲錦琛聞言微微一愣，說明了黑晶石的來由。

　袁祥兒十分驚訝，「皇帝把帝位的象徵給了嬸兒當護身符！」再看萌萌時，也掩不住感慨和羨慕。之前只是聽說這個小嬸嬸生世奇特，是皇家失蹤的公主。也沒想到，與父母失散那麼多年，尋回後還能如此受寵愛。

　厲錦琛反問，「你問這個，有什麼問題？」

　指的自然是黑晶石。

　袁祥兒遂笑道，「叔你知道，我家裡人有經營玉石礦脈的，在礦石對人體疾病的療效上也頗有些研究。我發現小嬸兒最近的脈相十分平和穩健，不排除有那石頭的作用。如玉石可觸進人體血液循環，達到強身健體、延年益壽的功效，而水晶還可以通過改變人身邊的磁場，產生些微妙效果。」

　厲錦琛點點頭，表示理解。心裡想的是，難道不是因為皇后岳母在旁，而是因為這塊石頭麼？突然，他又想起了一件事。

　之前小妻還跟他說過，她拿那石頭劃開了劉菲兒的皮衣，還在其臉上，落下好大一道血痕。而最近他得到的消息，劉菲兒還被收押在醫院，原因便是受傷未癒，且惡化得十分厲害，恐怕命不久矣。這當然不是他動的手腳，比起讓一個人死太容易，像劉菲兒這樣心腸歹毒、心胸狹小的人，讓她進監獄才是對她最痛苦的懲罰。

　想到此，厲錦琛之後得空便又打了電話去問劉菲兒的病情，得來的消息也有些讓人驚奇，「有點兒奇怪啊！這女孩肩頭的子彈早就取出來了，身上有點兒劃傷，這都過了半個多月了，不見好轉反而還得了敗血症。您知道，倫敦這邊的醫療福利好，也不會怠慢受傷的犯人，先後還專門請了好幾個外科專家來幫忙看，都搖頭稱不行了。說是她脖子上的傷，沒能及時止血，失血非常嚴重。不知為什麼，她臉上的傷，還有腹下那道被劃開的傷口，被病毒感染得非常嚴重，一直好不了導致她肩頭的槍傷也開始化膿……唉，總之，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兒吧！」

　其實，幫忙打探消息的人還少說了一些情況，那就是劉菲兒也吸毒，生活作息和私交混亂不堪，身上還有些不體面的病都沒好全，身體素質太差，自然拖不了太久了。

　……

　早上出門時，萌萌先跑出了房間。

　厲錦琛有些奇怪，被姚媽媽叫住拿了給姑娘熬的熱湯，又嘮嗑了幾句。等他出來時，便看到帶著大球跑的小妻正繞著他的汽車打轉兒，那大眼裡的光彩一看就能猜到其想法，只見她忍不住，手指摳摳又圓潤起來的小下巴，終於拉住駕駛門把，將車打開了，就要坐進去。

　「萌萌，你幹什麼？」

　可惜小屁股還沒挨著皮墊兒，就被男人一聲充滿威嚴的喝聲給打住了，回頭時一臉訕訕失落的模樣。

　厲錦琛走上前，沒多說什麼，拉著人就朝另一邊的副駕位走去。

　萌萌小手一緊將人攥住了，「大叔，我想……」

　「不可以！」

　「為什麼啊？」

　厲錦琛深深地盯了眼小妻的大肚皮，「人太多，擠不下！」

　六個字，字字一針見血啊！

　可*是個神兒，哪能輕易放棄，「哪裡人多了，只有你和我，哪有塞不下啊！你胡說！」

　厲錦琛一挑眉，「你那肚皮裡塞著幾個人，還用我提醒你？」

　萌萌狡辨，「他們都還沒出來呢！還不能算是人！」按華夏帝國的法律，沒見光的都是細胞體，所以打胎流產什麼的不算殺人。若是已經見了光，像那些被生在廁所裡遺棄的孩子，回頭找到父母就要追究其法律責任了。這一點兒法律常識，可是她跟何班長交流過的常識呢！別以為能唬住她。

　「你說我們的寶寶，不是人？」

　「我又不是這個意思，明明就是你強辭奪理嘛！人家就是想開開車，今兒特別手癢，讓我開開嘛！」眼見著辨不過，立馬改走耍賴撒嬌路線，蹭上去，蹭蹭蹭！

　厲錦琛頓時無語，覺得這丫頭自打懷孕之後，面貌更多樣化了。一會兒狡猾得像小狐狸，一會兒又可憐得裝小白兔。

　「你再這樣子耍賴，連祥兒都要笑話你了。」

　「啊？」

　萌萌下意識地朝後方一看，果然看到花叢邊的袁祥兒在偷看，捂著臉背過身嚷著「啥也沒看到沒聽到」，果果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啊，太落面子了。

　「大叔，你不讓我開你的車，回頭有的是人借我車開！」

　革命不成，姑娘一哼哼，上車甩門不看人。

　嘖，竟然還給他來個沉默不合作運動了。

　厲錦琛笑笑，不以為意。

　車開了沒多久，姑娘的氣兒褪了，又換了策略，「大叔，這車得常常練手，以後我回國了開車才不容易出事故嘛！」

　「短期半年內，你用不著開車，不存在這個假設。」

　「大叔，你就沒想過，萬一碰到緊急情況，會開車也是多一門自救功夫啊！你知道最近網上的流言沒？」

　明知道這最後一句多半是姑娘下的套兒，厲大BOSS仍是好心情地跳下去了。

　「什麼流言？」

　姑娘立即高興地蹭過來，笑得狡黠，就差學小狼仔翹尾巴了，「大家都說，會電腦，會英文，會開車，是末日降臨之生存秘備三大利器！你瞧，現在人家就缺這一門兒了，你捨得把人家求生的機會都剝奪掉嘛？大叔，帥大叔，酷大叔，世界上最帥最帥的大叔，求求你，讓我開開你的車嘛！」

　厲錦琛憋著笑，反問，「那你知道我們男人之間，也有一句流言。」

　「什麼流言？」小妻向來也很喜歡跳他的坑。

　「自己的老婆自己愛，自己的汽車自己開！」

　「……」

　低調豪華的賓利車悠然轉過花圃，穩穩停在了路邊。男人下車後，繞過車打開車門，拉下一臉鬱結的小妻，又拉著人走進校園，一路送到小妻的幾個好朋友手上，如常般溫柔叮囑數番，留下一個親暱的吻，方才在眾人豔羨的眼光中離開。

　黃婷婷拿手捅捅萌萌鼓起的小臉，笑道，「你又慾求不滿了？」

　「去你的，誰慾求不滿誰晚上遺精！」

　「嘖嘖嘖，你就算是已婚婦人也別這麼大言不慚哪！」黃婷婷連忙摀住小孕婦的嘴兒，忘了對方說的其實是中文。

　萌萌橫去一眼，「哼，我再慾求不滿，也不像某人只是意外割掉了一個闌尾，就藉口跟人在醫院病房裡搞七捻三，不良於……唔！」

　「姚萌萌，你懂不懂什麼叫禍從口出啊！」

　「你，黃婷婷，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做賊心虛哪！」

　兩人正吵著，游黛麗興沖沖地跑了過來，兩人齊叫，「你腦袋好了，跑這麼快不怕眼花撞到人啊！」

　游黛麗絲毫不在意自己是最晚出院的一個「重病號兒」，反是滿面紅光地拉著兩人就走，「快快快，我剛才得到一線消息，今天里奧教授臨時改課，現在過去就能佔到一流好位置了。這可是遷載難逢看超級熟男的機會哪！」

　萌萌奇怪，「什麼里奧教授？我上午還有課呢！」

　黃婷婷問，「就是那個和尚學院有史以來外聘的最年輕最帥氣的三十七歲帥教授？」

　萌萌更奇怪，「什麼和尚學院？我們學校也有神學院？沒聽說啊？」

　黃婷婷解釋，「就是數理學院，裡面都是男人，基本上沒多少女生。」

　游黛麗眉飛色舞地讚歎，「哦，別以為你們有老公、有男友，就能抵抗里奧教授的魅力了。嘖，他真的是一位好有風度好有內涵好有……神秘感的男神哪！」

　男神？！

　等到三姑娘趕到教授時，瞬間被眼前的情景給震驚到了。

　什麼時候，音樂學院的小明星、美術學院的返校節皇后，全都對數學物理這種敲死人不償命的東西感興趣了。在足以容納五百人的階梯大教室裡，早已經人頭攢動，座無虛席了。

　還沒見著那位盛名傳頌的教授，萌萌已經感覺不虛此行了。

　……

　數理學院，又名和尚學院。

　顧名思義，就是男人多，女人基本沒有的學院。

　不僅是學生裡的女同學少，就連教課的老師裡也基本沒有女老師。

　對很多人來說，數里學院的學生多屬於學究型的，不擅交流，專攻學術，反應靈敏只出現在專業領域，其他方面均顯得木訥小白。總而言之，套音樂美術的美媚們的話來說，那就是太無趣兒。

　托萌萌姑娘的大肚皮，勉強謀到了一個紳士們讓出的好位置。雖然紳士扶著黑粗框眼鏡的表情，不太友好，盯著萌萌的大肚子，顯露出十足的不贊同的眼神。

　「咳，我，我是陪我同學，死黨。嘿嘿！」

　萌萌忍不住解釋一句，對方抿唇冷冷地轉過了頭。

　汗！好冷的感覺，讓她莫名地想起曾經的……向班長。

　嗒嗒嗒，一串腳步聲從外面傳來。

　而令人驚奇的事情瞬間就發生了，萌萌驚訝地發現，之前還高談闊論、搔首弄姿的藝術學院美媚們齊齊爬回桌子，五百人的大教室瞬間安靜得只剩下……急促興奮的呼吸聲，心跳聲。

　萌萌心頭暗嘆，這情形，好狀觀哪！她旁聽過的課程不少，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教授，光憑腳步聲，就能造成如此大的效應！

　不由得，萌萌姑娘也瞪大了眼睛，期待著這位里奧教授的廬山真面目。

　來人走到了門口，光看那身量兒都十分可觀，在一眾洋鬼子面前足以睥睨群雄了。一身黑色大衣隨意地散開，露出裡面淺灰色的套頭毛衣，和黑色長褲。看那雙筆直修長的腿，嘖嘖嘖，長腿歐巴！

　一本課本被放到課台上，男人脫下黑色手套，拍了拍大衣上的薄雪，然後便脫掉了黑色大衣，掛在講台邊的衣帽架上。他這一系列的動作，做得自由又流暢，彷彿做了很多遍，明明稀鬆平常，可這舉手投足之間竟然有種說不出的優雅矜貴，讓人移不開眼。

　萌萌瞧著那動作，心跳莫名地就漏了一拍，小臉悄悄開始泛紅了。

　奇怪，她怎麼覺得，有點兒熟悉呢！

　目光在高大的身影轉回時，迅速聚焦在里奧教授的面容上。那是一張……嗯，很難讓人形容的面容。她尋遍了腦子裡的詞彙，終於找到一個詞：狼。

　原來，里奧教授並不是尋常歐美人所見慣的阿湯叔、小賈斯汀那樣的帥哥。他的眼窩極深，額頭高而寬，這是典型的北歐人的模樣，在深褐的眉毛下，是一雙讓人聯想到茫茫北極的銀灰色瞳仁。他的臉有些長，高挺的鼻樑直直落下，鼻骨還有點兒大，下巴方正，卻端著一張紅潤潤的薄唇。銀瞳，紅唇，瞬間點亮了他整個面容的優點。

　里奧教授不是萌萌以為的超級大帥哥，卻足以是她見過的男士裡，十分令人印象深刻的一位了。

　「今天講，一百八十五頁。」

　言簡意駭，毫不拖泥帶水，這就開始講課了。

　出口的聲音裡，似乎含著北冰洋般的冷意，清揚，冷淡，不大不小，卻震懾住了在場所有學生。

　「……接下來，我要講一個改變人類歷史的數學公式。」

　哦，改變人類歷史？！嘖，萌萌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這個公式，不僅出現在古羅馬人的算數學裡，還出現在了亞特蘭蒂斯的遺蹟上……」

　哇，聽起來感覺就很牛B哦！

　「如果希臘人能擅用這個公式，也許就不會被波斯大帝滅亡並奴役了八百年。」

　哇，太牛了！

　這堂課結束時，萌萌感覺時間竟然比她想像的都要短。因為她是個數理小白，以前上這種課都是度秒如鐘的難受啊！因為根本聽不懂。不過今天很奇怪，這位里奧教授……

　「我說的沒錯吧！里奧教授簡直就是我的男神啊！」

　「游黛麗小姐，你這麼快就把薩姆王子給扔了？」

　「唉，那不一樣嘛！薩姆是現實可碰觸的，里奧教授卻是神級別的，只可仰望，遠觀，不可褻玩焉！」

　「你的意思是，你*上接受薩姆，精神上卻嚮往著里奧教授。嘖嘖嘖，水性楊花原來就是你這樣兒的哦！」

　「討厭啦，婷婷，你怎麼可以這麼曲解人家純潔的仰慕之心啊！」

　「得了，你別侮辱純潔兩字兒了。」

　女孩們打著趣兒，出了教室，還看到有女生尾隨教授而去，瞧那情形應該是很常見的了吧！可惜似乎沒說兩句，女生就訕訕然地站在原地，不敢再追了。

　萌萌瞅著，心頭卻在想著另外的問題，突然道，「那個，我想上個洗手間，你們等等我啊。」

　兩女孩還在鬥嘴兒，又被來來往往的帥「和尚」們吸引住，只給萌萌指了指不遠處的衛生間。

　萌萌衝到衛生間大門前，正要推門而入時，不想門裡先出來一個人，咳，是個男人！

　「啊，這……」

　「女士，這是男士衛生間。」

　男人扶了下黑框眼鏡兒，都沒有好心告知一聲女廁所的方位。萌萌問到了樓上，竟然掛的全是男廁所的牌子，可把她給氣累到了。

　「為什麼沒有女廁所啊？！真是和尚廟嘛？」

　她撐著有些酸累的腰，靠在牆邊喘氣兒。

　數理學院有些年紀的教學樓都是很老舊的，六七層樓高，沒有電梯的。可爬死她了！可人有三急，尿意愈發炙熱啊，教她乍辦？她前後左右望一望，這樓上的人挺少的，要不找個角落偷偷解決？

　囧~這也太寒糝人了。

　「你在這兒幹什麼？」

　突然，一道聲音從頭頂飄過，清冷高揚，帶著說不出的肅穆。

　萌萌抬起頭，那張高顴深眉的性格面孔投入眼底，冰灰的瞳仁兒彷彿倒映著自己的尷尬，讓她不自覺地縮了下脖子。

　里奧教授的瞳仁微微縮了下，又問，「你不舒服嗎？」

　「我……」萌萌頓覺羞澀無比，又勾下腦袋不知該說什麼。

　哪知，里奧教授突然就矮下身來，一把將萌萌抱了起來，嚇得她低叫一聲。

　「我，我沒有不舒服。我只是……只是……想上廁所！」

　「廁所？」

　「對對。教授，你能不能先放我下來。」

　里奧教授皺緊了眉頭，看著萌萌，那眼神嚴厲就在演算一道數學題，絲毫不容出差似的。

　「偶數層都是女廁所，你沒找到嗎？」

　「可是……我看牌子上掛的都是……都是煙斗啊！」

　「惡作劇。」

　「那些大熊貓也搞這種幼稚的惡作劇。」

　「再嚴謹的計算裡，也難免會出點兒紕漏。」

　「哼，什麼紕漏，根本就是耍流氓啊！竟然不讓女士如廁，太沒紳士風度了。」

　「你不是已經罵他們是流氓了。」

　「教授，你在袒護你的學生嗎？」

　「不，我在安撫我的女學生。」

　「……」

　萌萌現在肯定，這位最年輕的數里教授絕對不像外面看起來的那麼冷淡，十足悶騷啊！

　里奧教授抱著萌萌直接走到了掛著煙斗的廁所前，才將人放下，並且十分紳士地為她打開了廁所門，順手把門上掛著的菸頭牌子給扔掉了，露出來的果然是只高跟鞋。

　萌萌小嘴微張地看著教授利落的動作，就被瞪了一眼。

　「不急嗎？」

　「我怕，裡面會有男生？」

　剛才她就路過了，裡面的確跑出來男生。難怪男生表情那麼古怪，原來那傢伙才是真正亂走門兒的小流氓啊！

　里奧的表情上不知閃過了什麼，便先推門進去，又很快出來了。

　「沒人。」

　「謝謝教授。」

　萌萌樂巔巔地衝進了廁所，沒有注意教授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

　然而，等萌萌拉著門把兒蹲下去，又拉著門把站起來時，一下僵住了。

　糟糕，沒紙了！

　恰時，門外就傳來叩門聲兒。

　「昏了？」

　「啊！」

　萌萌嚇了一跳，急忙扶住門把兒，目光死盯著那處就彷彿外面馬上要衝進來啥？！那人敲的不是廁所大門，而是這隔間大門哪！堂堂教授竟然就這麼進了女廁所嘛？

　「怎麼回事？」里奧教授聲音依然很清很冷，絲毫沒有闖女廁所的尷尬。

　萌萌扭捏了。

　那清冷的聲音又揚起，「你便秘了？」

　「不，我沒便秘啦！」還這可扭捏不下去了，「我沒帶衛生紙。」

　里奧聞言，呼吸重了一點，「你等等。」

　接著，一根黑色衣帶從隔門上落了下來，末間捲著一個軟紙包。

　囧~囧囧囧~

　懷孕以來，萌萌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囧囧有神過。

　等到拾掇好出了廁所門，還見到那道高大的黑色人影，巋然不動地站在那裡，雙手插兜，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麼。那性格的側廓看起來挺拔冷峭，有著學究們身上慣見的不易親近，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淡漠疏離。但是，經過今兒這樣的「見義勇為」，萌萌姑娘已經把這位最年輕最內涵的教授，歸類於「悶騷」型的好心人之列了。

　「教授，謝謝您。」

　萌萌雙手奉上疊好的黑腰帶，卻不敢看教授的臉。

　「嗯。」

　萌萌往回走，兩同學已經發現她失蹤太久打電話催了。不過，這教授竟然還跟著她，她有點兒奇怪。她下樓，他也跟著下樓。

　忍不住回頭問，「教授，我同學在找我，我回去了。」

　「嗯。」

　雖然應了，可是還是跟著她走，她不得不又回頭，「教授，我可以自己回去，您不用送我了。」

　對於這種學究派，似乎人際關係上還是說明白了，不要鬧出什麼幺蛾子來吧！

　之前怎麼忘了問黛麗，這教授有沒有女朋友，結婚與否啊？！老外的品味都有點兒奇怪啊，之前都聽大嫂說老外喜歡上東方女人，追得人家拋夫棄子的啊！她不會恰好被……

　里奧教授神色淡漠，「你是孕婦！」

　呃，因為她是孕婦，需要特別照顧嗎？！

　下樓後，黃婷婷和游黛麗就找到萌萌了，看到竟然是里奧教授送她回來，全都驚訝得不得了。但里奧教授見她有朋友在旁之後，只點了下頭示意，就轉身離開了，其他話什麼都沒說。

　萌萌心想，這個教授，真是個面冷心熱，真正的歐洲紳士啊！

　然而，萌萌卻沒料到，極品教授的序幕才剛剛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