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大家都來交好孕

　「萌萌，你上個廁所怎麼那麼久啊？」

　「呃……你們不是說這是和尚學院，竟然沒有女廁所啊，你們不知道嘛？」

　「沒有女廁所？！」

　女孩們低叫出聲，惹得周圍一圈兒注目。

　游黛麗撫著下巴，「你這麼說，我倒真想起來好像真沒看到過女廁所呢！每次來這裡看里奧教授，太興奮了，哪還有尿意啊！」

　黃婷婷立馬笑話起來，「原來里奧教授還有這等功能啊！好在咱們萌萌沒有被煞到，還能正常新陳代謝啊！」

　游黛麗唬起臉伸手搔了過去，表示不滿。

　黃婷婷一邊擋著，回頭看到萌萌還有些出神的表神，伸手過去揮了揮，訝道，「妞兒，你尿意沒給教授趕走，不會魂兒給吸跑了吧？」

　「去去去，胡說什麼啊！」萌萌不耐地揮開黃婷婷的手，大步朝前走。

　黃婷婷口氣變得古怪起來，「我說，小麗來和尚學院這麼多次，怎麼就沒碰到里奧教授好心地幫忙女同學上廁所，還帶看門兒的。怎麼你一來，就碰上了？」

　「對呀，人家來了這麼多次，連私下裡跟里奧教授多說兩句話的機會都沒有。萌萌你今天上個廁所，就撿到了這等狗屎運，真是太讓人羨慕妒嫉了！」游黛麗就差捧著臉蛋做花痴狀了，也相差不遠了。

　萌萌差點兒翻白眼兒，卻顧及胎教忍住了，哼道，「你們胡說什麼啊？人家只是碰巧了。你們不是都知道老師辦公室就在樓上嘛！我上去找廁所，里奧教授見義勇為，拆穿那些心靈扭曲的小和尚們的惡作劇，主要只是看在我是個孕婦的份兒上，哪有什麼特別之處。這是他親口對我說的！」

　她說得很篤定，事實也的確如此。只是聽在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的耳朵裡，味道兒就變了。

　「啊，原來孕婦有這種優待啊！」

　「萌萌，你太讓人妒嫉了！」

　「喂，你們幹嘛啊！」萌萌雙眼一睜，瞪著兩隻帖在自己肚子上的手。

　兩女孩齊齊一笑，幾乎是異口同聲，「在你這兒采點兒好運（孕）、氣啊！」

　「說不定，回頭咱們也能撞到里奧教授的桃花運，來個如廁幫助，或者下樓攙扶啥啥的，這個新年就太圓滿了哦！」

　兩女孩一左一右扶著萌萌，邊走邊摸那大肚子，樂呵得不停。萌萌哇哇大叫抗議，後悔自己真是誤交損友。可沒想到這種無聊的「好運」竟然很快傳遍了女生群，害她一坐下就有人來摸她的肚子，都說她是個幸運兒，不然怎麼能泡上了世界金融鉅子這樣的超級鑽石龜，還懷上了雙胞胎。明明有孕在身了，竟然還能讓最年輕有為的氣質教授另眼相待，幫忙看廁所門兒，這實在是打著燈籠都尋不到的「好運氣」啊！

　放學之後，厲錦琛來接小妻子放學，就見萌萌的臉色有些怪怪的，一張小嘴兒翹得有點兒高。

　「發生什麼事兒了？誰惹你生氣了？」

　萌萌立馬瞪了過來，哼哼道，「你啦！」

　厲錦琛詫異，只是挑了挑眉，等著姑娘繼續發洩情緒。

　萌萌雙手一撐腰，就挺了挺肚子。

　厲錦琛目光微閃，表示疑問。

　「諾，都怪你把我肚子搞大了！」

　厲錦琛隨即失笑，伸手撫撫姑娘的腦袋，「小傻瓜。」也只當她在鬧脾氣，口氣都是寵溺的沒當回事兒。

　萌萌繼續挺著肚子，「大叔，你不會不承認吧！」

　「嗯，我承認。」為免小妻鑽牛角尖兒，厲大叔回得很誠懇，要扶小妻上車，但被擋住了。

　萌萌口氣更不滿，「你都沒發現，人家的肚子不太乾淨嘛！你瞧瞧，你瞧瞧，這都是什麼，全是他們的髒手印兒！」

　她突然揚手一指旁邊出來的同學，同學們見了他們夫妻都高興地打招呼，可這一看清萌萌姑娘的表情時全都勾頭縮肩地迅速跑掉了。

　厲錦琛這才發現，姑娘淺色外套的肚子上，黑呼呼的一團看起來很髒的感覺。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她把衣服穿得這麼髒的……呃！

　「他們……」

　「哼！」萌萌氣哼哼地攘開厲錦琛的手，自己上了車，關上門兒。厲錦琛覺得有些好笑，跟著上了車，去給姑娘系安全帶，這一碰，開關終於打開了，姑娘開始抱怨，「要不是你把我肚子搞大了，他們也不會說我碰到里奧教授，就是因為懷孕交上了好運氣！這是什麼說法嘛？簡直就是胡說八道。要真是因為懷孕交好運了，那賭場裡就該孕婦成堆，都去碰碰運氣了。真是的，把人家的衣服都摸髒了，今天寶寶好累哦！」

　得，最後一句真的亮了。

　厲錦琛忍著到嘴的笑意，緩緩發動了引擎。

　「傻妞兒，他們是羨慕你，也是祝福你。」

　「大叔，你覺得我說的這個是重點嗎？」

　「難道不是？」

　厲錦琛轉頭笑睨著萌萌一眼，萌萌便盯著他的側顏，一動不動了。

　「萌萌？明天換件深色的外套。另外……」厲錦琛似乎沒發現姑娘的古怪眼神，繼續說，「摸一下，一英磅。這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名妻的肚子可不是誰都能摸的。他們要覺得你是因此交上好運，嫁給了我這個金融巨鉅子，那麼，想要分得好運氣，也必須付出代價。」

　萌萌可被驚到了，「大叔，你連咱們寶寶的便宜都要佔啊？！果然是無奸不商。」

　厲錦琛宛爾，「這不叫佔便宜，這叫深度挖掘商業潛力。誰叫你同學們主動把需求送到你面前呢，不利用白不利用。至少，你也要把衣服的乾洗費賺回來，不是麼？」

　耶！為嘛聽到最後這一句，她心裡就覺得很舒服了捏。

　沒料到，男人突然就問，「你剛才說的那什麼里奧教授，是怎麼回事兒？」

　耶？怎麼又跳回來啦？

　「以前沒聽你說過，哪個科目的？或者，是你選修課的新導師？」

　猜得好有根據啊！

　「都不是？」男人聲調明顯揚了一下。

　萌萌吶吶道，「不是啦！只是數理學院的……今天被黛麗拉去聽課，說是講得很特別。」

　此時想想，里奧教授的課的確非常有特點。明明是很枯燥的數學公式，而且對她這種數理小白來說太堅深了一些。但是，里奧教授卻用一種正而八經的口吻，說著那些誇張又很有戲劇化的字眼兒，打了很多戲劇化的比方，讓人不注意、不好奇、不印象深刻，都不行了。於是，他們在博古通今、上下千年的歷史故事裡，把一個枯燥的數理公式給記下來了。而且，還很有興趣地想要用上一用。

　「有我特別？」

　「啊？」

　「夫人，你在為夫面前為別的男人走神兒，這事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討論一下。」

　「呃……我，我沒……」

　「那看著我說，你沒為里奧教授走神！」

　「大叔，你誤會了啦！」

　「說，你沒為別的男人三心二意！」

　「我當然沒有為別的男人，大叔，我只是覺得……」

　「你還在想別的男人。」

　「哪有啦！」

　「為了見這個教授，你把我今天特意為你挑的衣服都弄髒了。」

　囧~

　姑娘現在後悔了，要是早知道會被老公咄咄逼人地責怪她「三心二意」，她就不會撒開頭那頓火氣兒了。

　對厲大BOSS來說，管理小妻這種事兒，還是要自己做來才得心應手啊！這下，總算乖巧了。

　……

　晚上，萌萌和遠在以色列的姚爸爸視頻了。

　姚爸爸的精神頭兒看起來很好，不過整個人卻黑瘦了很大一截。姚媽媽瞧了，可心疼了，直勸說要是太辛苦就別折騰了，反正家裡現在條件已經非常好，女兒又有出息，犯不著了這把年紀還跟一群小夥子拼。

　姚爸爸卻很堅持，並且十分有信心地表示，一定會完成自己的課題和論著，讓妻兒為自己真正感到自豪。

　這是一個男人的承諾，自尊，和期許。

　萌萌表示非常理解，將母親勸回了屋。不過回頭，就找老公幫忙。

　「大叔，難道之前在家裡，我欺負了教官幾下下，他就報了回頭怨，把氣兒都撒在我爸身上嘛！我爸都快五十的人了，他怎麼好意思欺負老年人啊！」

　厲錦琛聽完，愣了好一下，才道，「萌萌，你就是這麼看屠教官的？」

　萌萌姑娘雙手一抱胸，哼哼著唬起小臉，表示不言而喻。

　厲錦琛心下為「大哥」可憐了一下。

　萌萌卻又生出一番心思，眯著大眼兒，問，「大叔，你老實跟我說，教官他其實並沒有跟爸爸去以色列當什麼教官吧？他來倫敦也不是為了旅遊，而是來執行什麼秘密任務的吧？」

　厲錦琛似乎很奇怪姑娘突然轉了話題，「怎麼問起這個？」

　萌萌聳聳肩，「哼，憑我細緻入微的觀察啊，我可是火眼金睛呢！」

　厲錦琛眼底迅速閃過什麼，只笑，「既然你都猜到了，那就不需要我再說什麼真實的謊言了。乖，該睡覺了，入了冬要多休息，你的身子才會更健康，寶寶們也會長得更好。」

　「哼，人家每次說正經事兒，你都拿這個做藉口逃避。討厭！」

　「你自己去拿衣服，我去給你放洗澡水。今晚，用點生薑精油吧！」

　對於小妻的抱怨，厲大叔見慣不怪了，各行其是，一夜便就此相安過去。

　……

　那個時候，倫敦城外的東區，全是有名的地下黑勢力的聚集地。

　燈光陰黯的房間裡，驟然響起兩聲清脆的巴掌聲，一陣拳腳聲，低低的悶哼聲裡，那匍匐在地上的人目光陰褻，全是狠意，教居高臨下的施暴者更是不滿，又狠狠賞了幾拳，打得那人再也直不起身，只能佝僂著身子，跪附在地上。

　若非一人出來替其說話，怕是這頓拳腳懲罰還不會結束。

　「媽的！老子沒一槍斃了他，就是給他稻川家的面子了！要不是看在他熟悉學校那塊兒，我們是絕對不會接受一個外社的人加入這次行動的。」

　被打的人抹去唇角的血漬，心裡冷笑，明明是你們山口組實力不濟，非要攬下這麼大的活兒，給議員獻殷情舔腳趾頭兒，這才接受了他們稻川會的加盟。

　「你看看這臭小子，要不是看在他是稻川會長最疼愛的小兒子，我特麼早就滅了他了。讓他認真查東西的下落，他倒好，讓人跟著一個小娘們兒玩什麼校園報復遊戲。現在不僅把警察都引了過來，幾方黑勢力都虎視眈眈，甚至還驚動了向家的人，讓咱們怎麼行動。要是把那東西的事洩露出去，柏耀司，你特麼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說著，那人見不得柏耀司一點兒不認錯的陰冷眼光，抬腳又踹過去幾腳。

　柏耀司終於低下頭，爬到那人腳下，俯首道，「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把警察和向家那些人打發掉。不會讓任何人再破壞我們的行動，求求您……若是不成功，我願接受組織最嚴厲的刑法，剖腹謝罪！」

　頭目並不為其所動，過了許久，不知那求情的人又說了什麼，頭目的態度終於有了些鬆動。

　「哼，你的機會早就沒有了。但這善後的事兒，還必須有你去處理。要是干得不夠乾淨，什麼剖腹那種過時的玩藝兒咱們可不興玩了，有的是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滾——」

　柏耀司被兩個肥壯的白人大漢拖了出來，扔在了冰冷的雪地裡。他吐出一口髒血，唇角卻銜著一抹陰戾的冷笑。這群蠢貨費了那麼長的時候，都沒有尋到線索。可是他卻在監視學校的時候，意外地發現了些有趣的事情，回頭等他拿到了東西，向議員獻殷情撈取更大利益的機會，他們稻川會才不會傻得讓給山口組。至於那個姚萌萌……

　……

　週末，萌萌姑娘睜開眼睛時，驚訝地發現，窗外的天空竟然是粉紅色的？！

　哦，不！

　她立即跳下穿，連外套都不及披，就推開陽台的門窗，驚得又叫又跳。

　那竟然是成百上千隻用粉紅色氣球紮成的巨大心形體，把他們小洋房的整個院子的天空，都塞得滿滿的，不管從遠處還是近處來看，堪稱壯觀哪！

　她頓時興奮得像個孩子，尖叫著就要往樓下竄兒。

　房門正好打開，來人正是渾身還浸在一片晨間寒氣中的厲錦琛，他鬢角上還染著雪沫子。一看姑娘這沒收沒攔的模樣，好氣又好笑地斥了一句，硬是把人攥回去穿戴整齊，才准出門兒。

　萌萌興奮地問，「大叔，你什麼時候弄的這個啊？」

　厲錦琛只道，「費了些時候，不過，有大家幫忙。」

　萌萌雙眼更亮，「這麼大顆粉紅心，用了多少顆汽球啊？會不會花很多錢呢？」

　厲錦琛覺得這姑娘自打懷孕後，雞婆的性子也沒變，敲了下她的腦門兒，「好了，可以下樓去拆你的幸、『孕』禮物了！」

　「哇嗚，太棒了。」

　姑娘要是沒帶球，肯定會樂得跳起來。下樓時，她也沒忘記帶給自己幸運的人，拉著厲錦琛一起出了門兒。姚媽媽和何思蕊等人都在門廊下說笑著，看著兩人終於出來了，齊齊投來一道道曖昧至極的眼神兒。

　萌萌都不好意思了，隱約聽到姚媽媽說「阿琛就是太寵萌萌了」，還有皇后媽媽說「阿琛可比我老公浪漫多了呢！」，老太太們指指點點，聊得不亦樂乎。

　原來，粉紅大心下面，正是當初他在帝都跟她求婚時，送給她的紅色小汽車。

　走近時，汽車突然嘀嘀地響了兩聲，門咔嚓一聲就自動打開了。萌萌看看裡面的裝飾擺設，還有明顯被特別擴大的駕駛座的空間，心中升起股股的暖流，感動又興奮得說不出口。

　厲錦琛上前攬住小妻豐腴的腰身，柔聲道，「做了些改裝，方便你現在駕駛。不過這附近沒有合適的練車場，得把車開到效外才有空間。我覺得紅色更適合你，沒塗成馬卡龍色，你不會怪我吧？」

　耶？！這最後一句，還真不像向來自信的厲大叔會說的話呢！

　萌萌歪頭看向男人，「大叔，為啥不噴成波點兒呢？」

　厲錦琛眉頭抽了一下，轉開臉，「那麼多圓點，哪有這簡單一色來得高雅大氣。」

　萌萌立即捂小嘴兒笑起來，「可是，你把裡面的裝飾都換成馬卡龍色了。」

　厲錦琛不語了。

　姑娘發現自家大叔的俊臉，正在悄悄變紅呢。

　「大叔，謝謝你，我最喜歡你了！」

　大肚子的小孕婦踮起腳尖兒，英俊的男人體貼地俯下身去，讓那個甜蜜的粉紅之吻落在彼此的唇間，相濡以沫，便是晴天。

　這一日，萌萌過了個非常開心的週末。

　練車練到差點兒開進小河溝裡，幸好厲大BOSS有先見之明，也安了一個安全遙控器，否則今天夫妻兩都要做野外落湯雞了。

　雪花飄飄落，一家人在陽光餐廳裡聞著櫻花香，共進晚餐，一邊和親人朋友視訊聊天，不亦樂乎。

　到了週一，萌萌早早地穿戴整齊，就跑去車房，把自己的小汽車開了出來，一副躍躍欲試的衝動。

　姚媽媽看著她那勁頭兒，好氣又好笑，「阿琛都說了，你開著玩玩可以，現在還不能開上街。」

　萌萌拿著車鑰匙，愛不釋手，「媽咪，有大叔在旁邊保駕護航，我覺得我可以自食其力了。」

　眾人都搖頭直笑。

　何思蕊不禁扔去一個好笑的表情，「萌萌，能自食其力的人還需要人保駕護航嗎？」

　「媽媽啦，人家這還不是為了尊重大叔啊！他要不保駕，我也能穩穩當當地開上學再開回來的咯！昨天你們可都是坐我開的車回來的。」

　姑娘義正言辭地表示這些得了便宜的人至少應該為自己說句公道話。

　無奈，現實總是殘酷的。

　厲大BOSS只用了一句話，就把姑娘的如意算盤全打翻了。

　「你只是會開車了，技術還差得遠。而且，你還沒有駕駛執照，光憑這張未成年似的臉，就會立馬被警察攔下來檢察證件。你這是想第二次再進倫敦警察局裡體驗生活？」

　「大叔，你太殘忍了！」

　姑娘跺跺小腳，跑回了餐廳，拿食物洩憤。

　其他人則對厲大BOSS豎起了大拇指，表示十分佩服大BOSS這拿捏人的功夫，太有效了。

　等到了學校後，萌萌仍有些訕訕地看著別的學生都能自己開車了，心裡又不想問什麼時候自己能考駕照，想也知道肯定不可能是現在。

　厲錦琛知道姑娘在糾結什麼，但他在這事兒上除了送她汽車開著玩玩，現在這情況無論如何是不會縱容她去考什麼駕照，獨自上路的事兒。遂哄了幾句，便離開了。

　這天的課程並不多，上完之後萌萌依例要去圖書院溫書。不過在半途不知看到什麼，突然改變了方向，偷溜去了和尚學院。

　事實上，連她要好的同學游黛麗和黃婷婷都不知道，最近一段時間，她都喜歡往和尚學院跑。坐在一間可以看到走廊的自習室裡，在塗鴉本上寫寫畫畫了一堆奇怪的東西，有數據，有幾何圖，還有人物畫像。

　當一位鬚髮皆白的中年男士走過時，萌萌立即看了看表，記下了時間。最近打探之後，她已經知道這個喜歡在每天下午四點過一刻離開學校的教授，是位數學物理教授。個人生活十分隨性，不是很修邊幅，外套都是褶子，還有泛黃的污漬沒洗乾淨。

　她又記下一些東西之後，繼續掐時間。不出一分鐘，就看到里奧教授也跟著出來了，他總是低頭看表，似乎很匆忙的樣子，離開的路線和那位數理教授一樣。也許這不是多奇怪的事兒，但在萌萌觀察的這些日子裡，次次都一樣，那就值得人深思了。

　可惜她現在身行不便，不然就會跟上兩人去瞧瞧，他們都去了哪裡。

　四點四十五分，她自己的電話準時響起，正是厲錦琛打來要接她放學的。她收拾好了包包，離開了教室。然而，就在她離開後不久，從教室角落裡便悄悄走出一個人，看了看她離開的方向，轉身跑掉了。

　晚上

　厲錦琛在姑娘收拾書本時，發現了那個塗鴉本，他翻開看了看，全是些算式幾何圖以及……人像。姑娘的塗鴉水平並不高，那人像畫得並不傳神，可是有一個特徵卻非常明顯，他覺得有些眼熟，但一時之間又想不出哪裡眼熟。

　正當這時，衛生間那方傳來響動。厲錦琛立即將東西都塞回了包包。

　「大叔，幫我拿個髮夾來。」

　厲錦琛拿了髮夾過去，卻在看到小妻被蒸氣哄得紅撲撲的小臉時，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驀然想起了什麼，心頭竟是大震。

　「大叔，你怎麼了？」

　「沒……」

　震驚之下，他竟然說不出無關緊要的話來，只覺得眼前的小東西太教人不可思議了。那張畫像，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