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急轉直下一一要殺人了？！！

　對於大多數進出慈森大廈的人來說，今天與往日並沒有多大區別。

　在錯過早上九點的上班高峰期後，十點準時迎來第一批遊客，前後時間不會超過半個小時，到十一點半，至少可以接待三到五輪。而在十一點整的時候，大廈前和大廈內的觀光區人群達到最高峰。在入口處有專門登記每日遊客量的記錄，最高達五百到八百人次。

　就是在這個時間點，遊客裡突然有人散發彩報，上面巨大的標題「慈森創始的未婚小嬌妻劈腿暗結珠胎」聳動無比，剎時就在人群裡掀起了一股激烈的浪潮。這股浪潮很快引起了一場巨大的海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席捲了整個金融街。

　五十六樓，總裁辦公室。

　「這東西是從哪裡傳出來的？立即給我篩察所有監控錄相，進行人肉搜索，把發傳單的人全部以抵毀我個人名譽、誣陷他人罪，逮捕起來！」

　厲錦琛在看到傳單的第一時間，面如冰霜般冷冷地下了一串命令。

　張小苗衝進來，神色也非常嚴峻，「boss，剛才又得到消息，有一群人在整個金融街上散發這東西。我正好碰到巡邏的民警，讓他們幫我們把那些發傳單的人都拘留了起來。只是，其中有很多學生和大媽。」

　聞方，厲錦琛連眉毛都未挑一下，聲音更冷，「我要所有的口供。不管是什麼身份，都必須為他們的無知、貪婪和愚昧，付出相當的代價。我保留對所有侵害我和我妻子名譽的人的法律追究權。」

　保留的意思，不管事態有沒有惡化，即使變好了對當事人沒有任何影響，但若是當事人想要追究，那丫也必須受著。這裡也包含了一點，不管被拘留方是怎樣的弱勢群體，也必須付出相當的代價。

　「是，boss。」

　王致誠和張小苗迅速對望一眼，異口同聲地應下了，立即拔打電話聯繫相關單位及領導。

　他們很清楚，boss沒有摔東西大吼表示憤怒的習慣，但是光就這一條命令，足以顯示厲**oss已經動了雷霆之怒，全力維護自己和小萌萌的名譽尊嚴，即使是沒權沒勢的學生和大娘犯錯，也不會容情諒減，絕對要追究到底，一絲一毫都不會放過，要用法律最無情的一面樹立自我尊嚴的高牆，不可僭越！

　很快，各方面給予了回應。然而，在這些回應的程度上，又給出了新一輪的信號。

　「boss，區派出所拘留了那些發傳單的人，但是市局那邊有人叫放人，說是證據不足以拘捕，讓按照城市街道管理條例，以大化小處理。」

　從法律角度，下降到了條例的角度，這是人都知道這是有意要放水和稀泥了。

　「市局？！」

　厲錦琛聲音低沉，更似爆風雨前的寧靜，壓抑，逼人，「哼，這裡面的關係的確更多更複雜了，不過……」

　瞬間能想到的兩個對手，朱、劉兩家，各自都在市局裡有相當不錯的人脈關係，要給那些受權驅使的人行點兒方便，不過是九牛一毛之力。

　他話未完時，家人的電話就響了。

　因為第一眼看到彩報時，太過憤怒，只想著立即反擊，找出幕後黑手，將之徹底「幹掉」。他竟然忘了非常重要的事，迅速揭起電話，但聽到的不是小姑娘的聲音。

　「阿琛，」來電的是父親厲珂，「你那裡，有沒有什麼事？」

　厲錦琛一聽，便聽父母也受到了波及，立即將自己公司這片發生的情況一五一十告之。厲珂也把自己和妻子遭遇到的事情告訴了兒子。

　父子兩如此一交流，便又有了新的局面。

　「阿琛，你快跟萌萌聯繫一下，我怕小姑娘被人這麼中傷造謠，那得多傷心。她才做了那手術也沒多久……哎！我去跟老王說說，盡全力配合你。」

　「爸，我知道了。謝謝您！」

　「一家人，說什麼謝。」

　如此，厲珂的關係當然更有水準，直接找上市局的頂頭大領導，料想對方也不可能知道他們這上上層大人物的關係，那些被拘留的人還正在高興組織有人性，回頭突然就又被邀回了小屋，要求「深入調查」。

　厲錦琛剛掛下電話，萌萌的電話就打來了。

　「大叔。」

　聽這聲音，似乎不是很糟糕。

　「萌萌，學校發生了什麼事？」厲錦琛立即想到，要是真出事兒，學校應該是第一波，但這姑娘卻最晚跟他聯繫的。

　與此同時，王致誠在學校安插的眼線已經把學校發生的情況一手資料傳了過來。厲錦琛一邊給姑娘說話，一邊看著資料，眉頭也皺了起來。

　萌萌捂著電話，走出了正在商量的人圈兒，一隻手摳著樹皮兒，說，「不太好。」

　電話裡少了些人聲，姑娘的情緒慢慢透露了出來。

　厲錦琛聽到這話，卻是慢慢鬆了口氣。他之前很擔心，姑娘搬到學校住後，將自己別到一邊，有事情就瞞著自己，想要息事寧人。而事實上，有些事情是不能用這一招，粉飾太平的。必須擺明立場，直接解決。

　萌萌又氣又怒，又怨又嘆地把事情發生的前後講了一遍，又強調，「現在大家都陪著我，幫我撒那些彩報，笑琳他們也在幫我找其他的發放點，小飛他們幫我刪除網站上的帖子……大叔，你那裡，沒事兒吧？」

　從男人問出的第一句話，萌萌知道他肯定已經知道了。

　厲錦琛默了一下，便道，「對方的目標就是你和我。現在你留在學校也不可能安心學習，收拾一下回家去。等我把這些問題解決完後，大概三五天，你再回學校。」

　萌萌一聽，有些不願意，但又想了一下，厲錦琛這處理方法，其實已經是最好的應變之法。

　遂道，「大叔，我想再跟大家待一會兒。」

　厲錦琛擰了下眉，也沒有強求，只道，「也好。不過每半小時，必須跟我聯繫一次。最晚五點，必須回家，知道嗎？」

　「嗯，我知道！」

　「注意安全。不要亂跑，我叫邊華立即過來。」

　「好。」

　如此確定了彼此的情況後，又聊了兩句具體的一些細節，兩人才掛了電話。

　厲錦琛看著手機，心裡其實是非常不放心的。若是以往，他會要求她立即回到自己身邊，在發生這種事情的時候，似乎不能親眼看到她安好，他就愈發地不安起來。可是自從坦誠了那件事後，他們之間似乎產生了一種無形的隔駭，她要求更多的自我空間，他希望她開心，便儘量順著她。她此時同意讓保鏢跟隨，也是一種適時的讓步了。

　「boss，姚叔叔的電話。」王致誠一臉凝重地遞上電話。

　不用說，也能猜到這場風波竟然已經波及到了遠離帝都的涪城，對方這一手真可謂卑鄙至極。

　姚爸爸是思索了一番，才打給了王致誠，而沒有去找厲珂怕把事情鬧大，找厲錦琛也有些顧及他總裁的身份，平常他跟王致誠打交道的時間不少，王致誠爽朗隨和的形象給姚爸爸感覺很好，沒啥壓力。故這通電話，其實也只是打來想問問女兒最近的身體恢復情況，旁敲側擊一下。沒想到，情況比他想像的更糟糕。

　對於像厲錦琛和厲家這樣的情況，名譽有時候比身體健康的重要性還高。

　「爸，很抱歉，又發生這種事。我難辭其咎！」

　「阿琛，別這麼說。人生在世，總會碰到各種事情。萌萌已經不是普通的小鎮姑娘了，你也不是尋常人。我只是……有些擔心她的身體，我和他媽在這裡照顧老人，又沒法抽身過來看看。就需要你多操操心了！」

　姚爸爸此時仍是非常諒解女婿的，尤其是之前國慶節聚會時，厲錦琛為女兒佈置的那些浪漫節目，還當眾求婚，那真誠的態度已經徹底打動了他和妻子的心。女兒的突槌行逕讓他們也很不好意思，沒想到厲家人不但沒有怪女兒年小不懂事，都十分理解心疼萌萌，一直為萌萌說好話。事後厲錦琛又那麼體貼地照顧萌萌，至今他們夫婦兩已經完全認可了厲錦琛，以及這樁開頭並不怎麼合情理的婚約。

　「爸，您別這麼說。您能再仔細跟我說說，當時的情況嗎？我想……」

　翁婿兩就事件聊了起來。同時王致誠聯繫涪城警局，直接找到了那位大領導陳局，陳局在新的這一年裡可接到慈森集團不少幫忙，一口應諾下來加緊查探，迅速控制住了事態的發展，同時也揪了幾個犯罪嫌疑人，等著厲錦琛派人來理。

　這通電話結束時，上層建築方面的關係，已經被完全擼通，已經不用再擔心出現類似事件會有漏網的魚兒。

　厲錦琛想了想，又拔了個電話出付出，「大方，劉鵬還關在拘留所裡嗎？」

　「當然啊！他的證據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已經正式立案。再幾個月……」伍方同一直跟蹤此案件後續處理情況，便就機做起了工作匯報。

　厲錦琛立即打斷他，「朱婧慈那邊情況怎麼樣？」

　「朱婧慈的關係太硬，逮捕她的證據並不是很充分。而且朱大將親自出面，已經把朱婧慈保釋回家了。她這邊的作案證據，我還需要花點時間……」

　「很好。你現在去幫我監視朱婧慈的動向，有任何情況隨時跟我匯報。」

　伍同方立即嗅出什麼，「班長，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厲錦琛默了一下，便將事情告訴了伍同方。

　……

　話說萌萌這方。

　掛了電話之後，萌萌的心也定了。但她並不想那麼早就離開，當前這麼多朋友陪著她，幫她想辦法解決問題，她這個當事人也沒有理由就自己躲起來，把所有問題扔給他人。而且，在前後傳來的一些消息，親眼看到網上的論帖時，她心裡也有了些想法。

　「萌萌，」向東辰過來，一慣的冰山酷相，只是此時眼底多了兩簇火，「厲錦琛是不是叫你回去？」

　萌萌點頭。

　「那好，等小飛這裡把網絡上的東西解決完了，我們送你去慈森集團。」

　「啊，為什麼？我可以留下來跟你們一起……」

　「不用。你留下也做不了什麼，反而給那些八卦流言創造可以指向的目標。」

　雖然這話也沒錯，可這麼一針見血地被說成「沒用」，萌萌姑娘還是有些小憂傷的，本想再辯解幾句，為自己再爭取一些時間和自由吧，秦雙等人竟然也站在了向東辰這邊。

　「萌萌，我覺得班長說的沒錯，這時候你跟你家大叔在一起，更安全。也可以在第一時間，回擊這上面所說的什麼你已經被未婚夫休棄踢出家門，對了，最好讓你家大叔直接來學校接你，不正好完全打破這流言嘛！」

　向來以萌萌馬首示瞻的喬奇勝也拍手稱道，「對對，小雙說的沒錯。越是這時候，你越要拿出真正給力的氣場，震懾那些背後使陰招的卑鄙小人。反而不該跟向班長待一起太久，讓厲總過來接你吧？！」

　可是，這時候，眾人都不知道，這彩報的風波已經波及了慈森和整個厲家上下。連老爺子都打電話問兒子厲珂，事情處理的情況，並下了軍令狀要在三天之內徹底解決。姚爸爸本也是不想女兒擔心自己，沒有直接跟萌萌聯繫。但衛絲穎這情緒太激動，也太擔心萌萌的情況，也打了電話過來問候。只是那時候萌萌先接打了厲錦琛等人的電話，一直佔線，就讓衛絲穎更著急。

　衛絲穎打了好半天才通，立即噼哩啪啦倒豆子似地說了一通，萌萌才知道，不僅遠在涪城的父母也被流言所傷，連公婆都收到了這種誣衊性的彩報！事態比她最初以為的性質更嚴重。

　這時候，江海娜卻是自持一言，「我覺得，萌萌這時候留下，瞭解一下事件詳情，跟進瞭解解決情況，也不是完全沒有必要的。至少，比起什麼都不理不睬，只躲起來被人保護，對她更有意義。」

　秦雙立即出言反駁。

　但江海娜的話，讓男生們都陷入了思索，「先不提她能不能找到解決辦法。但，我們誰也不能保證，未來她就不會碰到類似的事。到時候我們還會剛好都聚在一起，全力幫助她嗎？再來，要是下一次遇到更糟糕的事，你們讓萌萌只能躲起來一個人哭鼻子，就等著厲錦琛一個英雄來解救嗎？你們覺得，我們女孩子就這麼沒用，一點兒忙也幫不上嗎？」

　這連續幾個提問，問得眾人啞雀無聲了。

　萌萌微訝地看著江海娜堅定又固執地眼神，心裡即震動，也很複雜。

　「我只是說出我真正的想法和看法而矣，至於怎麼做，還是看你們，和萌萌她自己了。」江海娜說完，也沒有再做停留，只說跟要好的朋友到學校轉一圈兒看看還有沒有沒處理掉的彩報，就先離開了。

　趙大志默了一下，也跟著一起走了。

　秦雙咬著唇，一言不發。

　萌萌拉過秦雙的手，道，「謝謝大家這麼關心我。剛才我和阿琛談過了，我可以留下關注學校動態，最遲下午五點放學後，他會來接我，或者我去慈森。」

　於是，再沒有人有異議。

　這期間，萌萌跟厲錦琛通了兩次電話，表示已經沒有彩報的散發點，情況已經在他們的控制中了。

　定下心神之後，萌萌開始思考前後發生的事情，並給父母打了個電話回去報平安，瞭解了更多的情況。跟眾人商量時，就有了一些想法。

　「我覺得這事兒，有些疑點。」

　正在這時，埋頭電腦的喬奇勝叫了一聲，「抓，抓住源頭了。班長！」

　喬奇勝的電腦技術在班上是頂瓜瓜的，雖然他不是計算機專業的。他一直在網上刪除帖子，這就發現了發帖子的源頭。向東辰立即上前果看，便接過電腦噼哩啪啦敲了起來，他的技術自然是班上最好的。就是專業班上的師兄們，也常找他討論請教相關問題。

　所有人都看著他在一片漆黑的純字母界面敲個不停，萌萌姑娘完一是個電腦白痴，只會用不會看，這會兒啥也看不懂，就只能逮著喬奇勝詢問。但問了半天，對於好多計算機的專業名詞也是有聽沒懂。

　最後，向東辰一鍵定乾坤，抬頭道，「找到了。在男生宿舍x區x棟xx號！」

　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殺了過去，三下五去二就把人揪了出來。

　皮膚蒼白，頭髮凌亂，鬍子巴叉，形容憔悴，眼袋深重，消瘦異常，衣衫邋遢有異味兒……真真是典型的不見天日的計算機系**絲。

　向東辰很快從師兄處瞭解到該人是計算機系有名的**絲宅男，技術雖然不是最頂尖的，但很喜歡搞些歪門邪道諸如破牆看dv，收集各種不雅視頻，甚至還被女生告發偷拍被處分過。最關鍵的一點——

　「你跟劉鵬的關係很好？這些帖子都是他讓你發到網上，肆意傳播的？」

　宅男扶扶眼鏡，故做一副斯文狀，目光卻是悄悄瞥向了在場的幾位女生，一咸不淡地說，「別把我跟那種傢伙混為一談。我不過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陳小飛立即就怒了，「去你媽的與人消災，我不相信你特麼不知道發這種未經證實的東西，就是侮辱誹謗他人，這是要坐牢的！瞧你這死相兒，應該早就滿了十八。你是不是想進局子裡償償，比這桌子垃圾食品更美味的東西。」

　那宅男扶眼鏡的手明顯抖了一下，繼續撐著道，「不過就是個八卦新聞，過幾天就沒有啦！你們別說得這麼嚇人好不好，都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顯然，被向東辰和陳小飛等人的凶煞模樣給嚇短了舌頭。

　向東辰推開了陳小飛，繼續問，「你說你是為了錢辦事兒。那好，我給你比劉鵬更多的強，你告訴我，你還幫劉鵬做了些什麼？」

　一本支票本兒甩到了宅男面前，打落了一桌子的方便麵渣子並灰塵。

　但那又狠又厲的語氣，和陰冷至極帶著殺意的眼神兒，讓宅男連手都不敢伸一下，就僵在了自己的電腦椅子裡。知道還有人發相關的傳單時，宅男立即意識到了情況的嚴重性，哆嗦著嗓子，全盤托出。

　原來，他是收到劉鵬的電子郵件發來的交易內容，而後手機上就收到了款項的打入短信。看到那顯示的匯款數字竟然是個五位數兒，這哥們兒立馬就跟打了雞血似地開始折騰了。而且，這還是頭款，十分之一的量。要是做成了，就能盡掙五十萬，這要是傻瓜才不干呢！

　至少，以宅男的眼界和思想水平，明知爆利之下必有大風險，還是自我催眠不過是個小八卦，無傷大雅，就開始大幹特幹起來。

　「媽的，你真特麼沒帶腦子出門嗎？！還是今天沒吃藥！竟敢拿咱們學校最大投資人的私事兒開涮，我看你這輩子都不想在帝國混下去了吧！」陳小飛揚手就給宅男一個大腦門兒，嚇得宅男差點兒縮到桌子下去去，抱著腦袋直嚷「冤枉」無辜。

　萌萌看著宅男混亂又骯髒的宿舍，鏡片後的大眼睛慢慢眯了起來。她腦子裡迅速組織著前後獲得的所有信息，牽線搭橋，前因後果，步步為營，層層篩選，抽絲剖繭。

　「萌萌？」

　走廊上，向東辰看著萌萌，眼底尤有擔憂。

　萌萌抬頭，不禁衝他一笑。

　其實這只是習慣性，或者說是禮貌性的一笑，向東辰卻覺得姑娘和以前遇事兒時，有些不一樣了。

　「班長，我有幾個問題，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提點兒專家的意見。因為有些地方，我不是很瞭解。」

　「好，你說。」

　兩人離開了男生宿舍。

　萌萌想了想，道，「這個男生只是負責了網絡方面的攻擊，而且也只是校園網這個方面。就其範圍上來說，其實並不大，性質也遠沒有那些直接帖彩報發資料的影響惡劣。畢竟，網絡上的虛假傳聞非常多，ps圖的存在，讓所有看八卦的人其實已經帶著懷疑不確信的心理，並不會覺得有多嚴重。但一旦形成了紙制媒體，白紙黑字，給人們的觀念衝擊力就不一樣了。」

　「是，你說的很對。我正計畫去保安部調監控錄相，查查看到底是什麼人帖了這些彩報，他們背後的金主兒是誰。」向東辰立即打了個電話。

　萌萌又道，「我覺得，劉鵬只是學生，他頂多就是跟那宅男有些來往，在學校裡跟蹤我或探聽我們的談話等等，應該沒可能將觸腳伸到我涪城的父母那邊！」

　向東辰點頭，說，「你覺得劉鵬並不是主謀，還有其他人在背後主導這一切。」

　「是。而且劉鵬不是已經被拘留起來，應該沒有那麼容易就跟宅男聯繫起來。就算劉鵬高明，有渠道聯繫，但那麼大筆款子也不像劉鵬那**絲能出得起的。另外，我公婆都接到了這種彩報的騷擾。一個在超市裡，一個和阿琛一樣都在公司裡。就我所知，公公他是帝國最重要的高級官員，不管去哪裡都有專人暗中保護的，那個對他撒彩報的人當場就被保鏢抓了起來。從大叔和婆婆那邊的情況看起來並不明顯，但公公的行蹤並不是什麼普通人就能獲得的，劉鵬一個學生更不可能輕易獲得，那麼是誰透露了消息，知道我公公喜歡到那家超市買菜，就堵個正著呢？」

　向東辰明白了姑娘的疑慮，補充，「對，以劉鵬的實力，根本不可能知曉厲秘書長的行蹤。能獲得他行動線路的人，必然是系統內部人員。這些消息對外部普通人員來說，可以是機密了。特別是一年多前，厲秘書長救過元首後，為了他的安危，也怕國際恐怖份子會覬覦，元首和總統閣下商量給秘書長配備了秘密保鏢。而內部人員方面，也不是普通級別的人能打探到消息的了。這裡，必然會有內容可作。」

　萌萌瞭解到這情況後，更肯定自己的推測，「如此說來，安排這次輿論襲擊事件的人，或那幕後黑手本身就擁有與我公公差不多的地位和實力了？！」

　向東辰也想了一下，搖頭，「也許。至少，是跟這個地位和實力的人有著一定的來往。」

　恰時，萌萌手機又響了，來電的正是擔心放不下的厲珂。

　「爸爸，我很好。剛才我還和大叔通過電話，我們都沒什麼。事情正在處理中，嗯，我們找到了校園裡施放謠言的人。嗯，我都告訴大叔了，致誠哥哥會幫忙處理的。呃……找古校長？我們找了保安部長，還有校紀主任……哦，謝謝爸爸，我知道了。我只是擔心……」

　厲珂聽了萌萌的分析，心底有些驚訝，也安慰道，「孩子，這事兒我和阿琛會處理好的。你別擔心，一會兒還是我給老古打個電話，這有大人牽頭辦事兒就更有效率。你就早點兒回家，或者來爸媽家。乖乖的，千萬別再亂跑了。」

　「好，爸爸，我知道了。」

　萌萌乖乖地應下，掛了電話，眉頭揪得緊緊的，說，「除了劉鵬可能在此事中動手腳，能主導這事最可能的嫌疑人就是朱婧慈了。朱婧慈在之前劉立偉的婚禮上，已經被警察帶走了，我不知道她的情況如何，但她想要報復的動機最大。」

　向東辰多少也聽說了那場婚禮上的奇葩事件，心下隱約有些眉目，「要真是朱婧慈，那她這回倒真是狗逼急了跳牆，但她也應該知道我們這麼容易就分析出結果，厲錦琛不可能想不到。只怕……」

　「啊，不好！」

　萌萌驚叫一聲，急忙給厲錦琛拔電話。但電話響了半天，也沒人接。斷了線她又接著拔，著急之下就往校外跑去。

　腦子裡只想著，要是朱婧慈又利用這次事件刺激厲錦琛，那後果肯定不堪設想啊！之前，厲錦琛差點兒就殺了朱婧慈，這一次要是百分百確定幕後主使就是她，恐怕她那條小命兒就完全不保了。

　「萌萌！你去哪兒？」向東辰奇怪，追上去將人拉住了。

　「我，我要找大叔，我不能讓他跟朱婧慈有任何牽扯，否則他很可能，很可能……」

　再度失控——真的殺了朱婧慈！鬧得後果不可收拾，就麻煩了。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他因為朱婧慈又失控，海恩已經說過了，要是再發生什麼事，他的情緒很可能徹底失控，再也回不來了。想到以前發生的那些事，哪一次不是因為朱婧慈的突入讓男人性情大變。

　兩人才衝出沒多遠，未想就被人死死攔住了。

　「朱碧嬋，你幹嘛，放手！」萌萌可急了，只感覺這只幺蛾子突然蹦出來就不會有好事兒。

　果然，朱碧境滾著淚珠兒，攥緊了萌萌的手，哭道，「姚萌萌，求求你救救我姐吧！厲錦琛懷疑此事是我姐在幕後策劃操縱，已經跑到醫院去把我姐抓走了，還揚言要我姐她為當年的事抵命！」

　「你說什麼，抵命？！」

　萌萌驚得眼皮子直跳。可惡，為什麼擔心什麼來什麼啊？

　「剛才我接到我姐的救命電話，厲錦琛抓著她要去當年他們小時候玩過的廢墟，說從哪裡跌倒的地方就要從哪裡爬起來。他們要去那裡……那裡……重演噩夢，以牙還牙。這，就是你家大叔親口在手機裡說的。」

　「你胡說！」

　萌萌不敢置信，他們剛通過電話不過半小時，怎麼情況就急轉直下到——要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