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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物的小萌妻》第399章
192.極度瘋狂追逃妻4一萌萌,我錯了。

 「厲錦琛,你不覺得你太過份了嗎?!」

 「誘拐我老婆離家出國,誰更過份?!」

 兩個熟悉的男性嗓音傳進耳朵裡,萌萌的意識漸漸恢復。嗅到一股風油精的味道,當感覺到人中一疼時,她猛地睜開了迷濛的雙眼,看清正蹲在眼前的一個陌生女士,似乎是一位急救醫生。

 「小姐,你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萌萌眨眨眼,努力回想著發生了什麼事兒。同時環顧四周,發現身處一間大辦公室裡,自己正躺在一組豪華的真皮沙發裡。

 她轉頭看向門口,那兩個男人正壓低了聲音爭執著,聽到爭執的內容她眉頭立即蹙了起來。

 向東辰臉色已是鐵青,喝道,「厲錦琛,你確定你是真的愛萌萌,為了萌萌好嗎?」

 厲錦琛緊繃的臉色也十分難看,「向東辰,你該知道萌萌心裡最愛的仍是只有我一人,我勸你早點回頭是岸,再這麼無聊地糾纏下去,最終難堪受傷的只有你。即時,萌萌也會難受,這就是你想要的?」

 向東辰聞言扯出一抹極冷的笑,「厲錦琛,你真不愧是一介商人。」

 如此擅長做交易,即使是拿別人的情感。

 厲錦琛微微抬了抬漂亮的下巴,「向東辰,容我最後提醒你一次,萌萌還是我的妻子。只要我還活著一天,誰也不能把她從我身邊搶走。」

 聽著這話,萌萌心中泛起一波淒涼的冷笑。曾經,她是多麼渴望他回頭對她說出這句話啊!為了讓他回頭,她到處求人,不要臉不要皮地求所有人幫忙,自尊也不要了,一遍遍在他面前乞求。為了他,女孩子的矜持和自愛早已經蕩然無存,只盼他能回心轉意,讓她再安安心心地叫他一聲「大叔」。

 她愛得那麼沒有尊嚴了。他叫她走,她便留不得;現在他非要留下她,她也逃脫不了。

 在她和朱婧慈的一次次交戰裡,步步為營,步步緊逼,她看似鬥贏了朱一次又一次,其實不然。在愛情裡面,女人之間的鬥爭真心沒什麼意義。因為真正的決定權,一直掌握在那個男人手裡。

 厲、錦、琛。

 其實,她比朱婧慈更可憐,甚至可悲。畢竟朱婧慈從頭到尾也沒得到他什麼憐愛和承諾,更沒有當著眾人的面獲得他任何的承認。反是自己,卻被他寵上了天,捧上了天堂,然後又狠狠地被他拋棄,重重地摔下地獄,跌得更慘,差點兒屍骨無存,魂飛魄散了。

 那些個曾經彷彿已經是上一世的經歷了。

 她幾乎是兩次從死亡深淵裡爬出來,還在懸崖邊上溜了一圈兒,她要是再想不通,就真是個賤女人了。

 他難道還不懂,在她扔掉戒指的那一刻起,他就真的過去了。

 她告訴自己必須學著放下,她不能總是生活在他給她的陰影裡,自怨自哀,自卑自棄,活得狗延殘喘,沒人沒形兒的。

 那是誰說的,姑娘,歡迎降臨到這個殘酷的世界。這個世界裡,好人不一定會有好報,好姑娘不一定能獲得幸福。這真的很殘酷,但這的確是事實。努力得不到回報,付出得不到響應,這就是現實。

 她並不是他唯一的小姑娘了,她還是爸媽的寶貝女兒,哥哥的希希公主,同學的萌妞兒,朋友們的小熊貓。他不要她了,但她還有她的世界,還有很多需要她的人。

 她還有理想,有報復,有即使愛情深受挫折和打擊她仍然堅持不懈要努力的追求,為之奮鬥的目標——她的未來!

 也許這個未來再不像以前懵懂無知的時候,那麼甜蜜旖旎,於她來說便是現在最重要的期待。

 她不想走回頭路了。

 「各位旅客,本次機場封鎖已經全面解除。給您帶來的不便,本機場全體工作員向各位表示誠摯的歉意……」

 恰時,門窗外傳來了廣播聲。

 萌萌轉眸透過玻璃窗,看到不遠處的一架電視機裡,正在播放的新聞畫面。雖然聽不到裡面在說什麼,但她也明白了今天這突如其來的一番大動作,封鎖機場,直升機入侵,瘋狂的跳機男人,等等等等,大概都是那個男人為了追回自己,所做出的瘋狂行逕。

 也許之前仍有一些小小的渴望吧,可剛剛聽到男人說的話,她沒有了曾經想像中的如願以償。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心境,她緊了緊十指小拳頭,眼中迸出了堅定的光芒。

 「呀,小姐,你現在還不能……」

 起來二字卡在了機場醫生的嘴裡,她驚訝地看著女孩緊繃著一張小臉,站起身,頓了一下,舒緩了一下身體,然後走到牆角將她的那隻粉紅色的旅行箱拖了出來,拖向大門口。

 門口正爭論的男人從女孩站起身時,同時息了身,看著女孩朝他們走來,同時露出微訝的神色,卻是不約而同地迎上前想要幫她拿那行李箱。

 萌萌在距離兩人的兩步距離處,站定,目光掃過,最終定在了向東辰的臉上,「機場封鎖已經解除了,我們現在還能坐那航飛機離開嗎?哎,班長,你真不該那麼衝動地把我們兩萬塊的機票撕掉了啊!」

 她伸手掏了掏羽絨服的兜兜,掏出了一把碎紙片,問,「我剛才只揀回來這麼多,能不能拜託機場管理員幫忙通容一下,讓我們上飛機呢?」

 「萌萌!」厲錦琛重重地喚出聲,立即朝女孩伸出大手。

 向東辰立即伸手將之一擋,眼角餘光冷冷地滑過厲錦琛,對著姑娘說,「萌萌,沒事兒,我讓人安排一下,馬上就好。」

 萌萌扯出一抹笑,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很虛弱。周人心下都是擔憂女孩的身體的,知道內情的人都能猜到緣由。

 厲錦琛的眉頭快擠出一座山來,聲音抑了抑道,「萌萌,你身子不舒服,咱們回去好好檢察一下。」

 伸來的大掌,被萌萌側身避了開,她不看他,道,「厲錦琛,你不能當過去的事情什麼都沒有發生,就這麼欺負人。我最後說一遍,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終於,她正眼看著他,還泛著水紅的大眼卻似蒙上了一層薄冰,冷泠泠地,倒映出他驀然驚惶震驚的表情。

 那表情,實在不適合出現在這個向來習慣掌控一切的男人臉上,所以很快就被他收斂了起來。

 對他來說,在對手面前露出一絲怯意都是丟臉的吧!

 萌萌在心裡自嘲地想著,便也別開了眼,看著向東辰,「班長,我們可以走了嗎?」

 向東辰有些擔憂地看著女孩仍有些蒼白的小臉,「你確定你的身子沒什麼問題?剛才……」

 萌萌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只要某人不要再一意孤行地強人所難,我覺得我一切都會很好的。」

 她的聲音不高,語調平淡,可就是這樣沒有太多情緒的話兒,已是夠薄情,夠傷人。

 厲錦琛的臉色唰地一下慘白一片,俊朗的面容上迅速布上一層細密的冷汗,他的唇動了動,卻不知該說什麼。看著那張冷漠無情的小臉,他猛然之間終於明白了什麼。

 到底還是他太自大自以為是了,以為只要他回頭,她就會像過去一樣,即使在他用那麼卑鄙齷齪的方式強要了她,害她撞破頭,親手把她摔下高樓,當著所有親戚朋友長輩的面拋棄她……果如她那時所言,她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早就用完了。

 ——厲錦琛,你沒機會了。我告訴你,你徹底沒機會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我姚萌萌的一個教訓,我記住了。

 這一刻,厲錦琛真正感覺到了萬箭鑽心的痛,他以為分手那日已經此生難忘,卻不想此時才真正償到苦果,才明白了一點那個時候,女孩說出這些話的痛苦和絕望。

 是的,也許他只明白了一點。

 若是再執意而為地追索下去,也許他還會償到更多、更多他想像不到的罪有應得吧!

 ……

 萌萌不再理會擋在跟前的人,側頭看向向東辰。

 向東辰被那眼光看得心頭一動,手便不自覺地伸去抓住了她的手,入掌的冰涼讓他心疼不矣,根本考慮不了那麼多得失,他將小手緊緊捂進了掌心,揣進自己的大衣兜裡,繞過厲錦琛走出了機場協調經理的辦公室。

 咕嚕嚕的滾輪聲,從厲錦琛耳邊滑過,漸行漸遠。

 那女醫生見得很緊張,感覺面前這俊美男人的身子彷彿繃成了一張張滿的弓,隨時會繃斷似的。他面上表情雖慢慢平覆了,卻分明可見他打著石膏的那隻左手僵硬地曲動了一下,另一隻完好的右手已經握成了拳,微微顫抖著。

 光潔的地板上,有一滴兩滴的液體打落地,閃出腥紅的光,觸目驚心。

 此事,大概也就只有這樣了吧!裡外守著的特種兵們表面沉默著,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心裡卻悄悄地澎湃著。

 砰!

 突然一聲大響從門上傳出,在眾人再次驚訝的眼神中,那男人已經甩門衝了出去,直直追向已經走向候機大廳的男孩和女孩。

 眾人心中不由哀嘆一聲,問世間情為何物啊,不過是一物折騰兩物,數量上嚴重失衡造成的啊?!誰叫你們兒子生得太多,姑娘都不夠用了啊!

 姑娘再次被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地攥住,成了拔河繩。

 「啊,好痛。你,厲錦琛你,你夠了沒啊?!」

 「萌萌,對不起,我錯了。」

 男人聲音極度沙啞,他的整個腰身都為她躬了下去,那樣挺拔魁偉的男子,滿面頹喪痛楚的認著錯,繞是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會為之動容吧!

 女孩的大眼一下子又紅了,卻是用力地別眼不去看那個他。

 那是她曾經放在心裡,她全部的感動,勇氣,和愛戀啊!教她怎麼還能冷心薄情,絕決轉身?!

 向東辰感覺到掌心的小手,也劇烈地收縮了一下。就彷彿他再次被高懸的心,被人故意拔了拔,就在半空中懸蕩個不停,呼吸瞬間被掠去。

 厲錦琛繼續說,「萌萌,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好不好?我……大叔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他看著她滑下水珠的側臉,心疼得無以復加,他抬手想要拭去她的淚水,卻霍然發現自己的左手上還打著醜陋的石膏。她看到,那雪白的石膏已經碎得不成樣兒,裡面露出白白紅紅的血肉,都是他之前為了通關跟那些特種兵打的傷。

 心中湧起一股遽痛,激得她渾身顫抖,甩開了兩人的手,對上那個男人,他終於在她面前彎下了驕傲的脊樑。可是,她根本沒有想像中的欣慰,只有哀傷,無奈,不得不為。

 「厲錦琛,你夠了!」她狠狠一把推開了他,哭得泣不成聲。

 「不,萌萌,就這一次,我求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不好不好,一點也不好。我要走,我就要走,我要過我自己的生活,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我們已經結束了……」

 「沒有,沒有結束啊,萌萌,要是真的結束了,你為什麼還哭,這眼淚是為我掉的,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再次抱住她,她愈發哭得聲斯力歇,一雙小手用力地捶打他,咒罵不甘委屈怨懟。可他卻覺得,這些眼淚,這些怨懟咒罵,這一拳又一拳的力量,都代表著女孩對自己的情感,依然存在。

 因為太在意,所以太不甘。

 「你欺負人,你憑什麼這麼欺負人!我就不,我不要……我要離開這裡,離開這個臭地方,我再也不回來了……你放手,你聽到沒,你這個混蛋王八蛋……我說了要走就是要走,我才不會食言而肥,我才不是豬。你這個混蛋王八蛋……」

 「萌萌,我讓你欺負好不好,你要怎麼打我罵我詛咒我都可以,可我只有一個要求……這一次,不,以後永遠永遠我都不會再對你食言了,再也不會了,不會了。乖,別哭了,你聽我說……」

 這個時候吧,任誰看了這情形都不會覺得是在鬧分手,更像是受委屈的小姑娘在跟男人撒嬌耍賴討寵愛。大家都覺得,這就是對鬧彆扭的情侶在吵吵鬧鬧,罵得臭頭,哭得海天胡地的,回頭肯定和好了,又好得跟蜜裡調油似的。

 「不要不要就不要,死也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她尖叫一聲,狠狠地又將他推開了。

 別開的淚眼兒已經哭得紅腫得像兩顆大核桃,那麼絕決地,可眼角的餘光仍是不可自抑地劃過了那隻打滿了石膏的大手……剛才,之前,都是那麼刺目的存在。

 他為什麼要這麼折騰他自己啊?!

 「萌萌?」

 厲錦琛再次伸手想要夠到女孩,他覺得一切都是有希望的,就算沒有希望了他也會創造希望。他骨子裡的驕傲和自信雖然都折在了小姑娘這裡,但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只是這一次,一直採取旁觀態度的向東辰出手了。

 一排手執電棍的士兵擋在了厲錦琛的面前。

 「向東辰,你以為他們就真的攔得住我嗎?」厲錦琛臉色倏冷,絲毫不懼於眼前全副武裝的兵。

 向東辰把女孩子拉了回來,抬起手中的手機,顯示仍在通話中,「不是我要攔你,這是萌萌的決定。如果你還認不清現實,我也只有學你一樣,用點兒手段了。」

 說罷,向東辰拉著萌萌轉身大步走進了快速登機通道。

 後方,厲錦琛再次跟士兵們打了起來。很快就把一干人等甩翻了,衝進了快速通道。

 總隊長帶著人也趕了來,在勉強接過厲錦琛的幾招之後,心中驚駭不得不把電話遞了上去,正是姜亦儒打來的。厲錦琛這會兒是鐵了心的要把人追回來,在他看來向東辰根本就是始作慫恿者,要是沒有這小子從中做梗,那丫頭沒人可依峙著早就心軟回頭了。

 「阿琛,你太衝動了。難道你還沒看出來那丫頭現在對你牴觸太大,你如此勞帥動眾地追人也沒能挽回她的心。何必又苦苦相逼?!」

 實在沒法子,總隊長只能把電話免提打了開。同時五個隊員上前,才勉強將厲錦琛給壓制住,聽了這段電話。

 「放手,姜亦儒,你他X的過河拆橋,我回頭再收拾你!」

 「阿琛,我問你,你是不是要把那孩子逼得跟你一樣發瘋,或者,再昏倒一次?你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身份,知道她的身體狀況,你為什麼還要這麼逼她,傷她?你已經成功讓她知道你回心轉意了,已經足夠了。何不退一步,給她點兒考慮的時間,你這麼窮追爛打的,即浪費成本,還可能血本無歸,劃得來嗎?冷靜點,以你商人的思維好好想想,再這麼逼迫下去,值不值得?」

 隨即,電話掛斷。

 眾人終於感覺到男人沒有再掙扎,大大鬆了口氣。

 可就這短短一秒半都不到,男人突然發力掀開了壓在身上的人,發足狂奔而去。

 「爺,厲先生他又……」總隊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千錘百煉的兵在這個衣冠楚楚的男人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啊!聲音都有些哆嗦了。

 姜亦儒在電話那頭聽到,氣得大罵,「叫我做什麼,給我把人攔下。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直接將人打昏了帶回來。」

 他就知道厲錦琛這傢伙,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也流淚。非得折騰到底不可,唉!

 厲家為嘛總出這種誇張的痴情種呢?!

 ……

 「姚萌萌,你給我站住!」

 厲錦琛奔向登機口時,萌萌和向東辰已經往裡走了,他氣得雙眼怒火一聲大吼,震得整個大廳都是一靜,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他踏著極重的步子,大步沖上前,氣勢洶洶,嚇得左右兩邊衝上來的機場治安員都有些手腳發抖。而後方的士兵也追了上來,氣氛驟然大變,喧嘩聲紛紛響起。

 他的眼裡只有走在男孩跟前的那抹小小身影,她聽到了,但她仍低垂著頭,拖著行李往前走,一步也不回頭。

 ——你是不是要把那孩子逼得跟你一樣發瘋,或者,再昏倒一次?

 他再次疾呼,「萌萌,你站住,你聽我說!」

 她卻走得更快。

 他被攔在了登機口,掙紮著衝著裡面喊,「這一次我不會再食言了,我向你保證。這一次換我來等你,來追你,直到你願意原諒我的那一天。」

 她加快了腳步,幾乎是衝進了機艙,抬起手臂狠狠地抹去臉上的淚水,小臉緊緊繃著,大牙用力咬著,額頭都泛著青筋,沒有回頭。

 走在女孩身後的男孩把行李拖了過來,一一放好。遞了一張面巾紙女孩,將人安置在了坐位上,又跟乘務員要了飲料和點心,和毛毯。最後溫柔地給女孩蓋上,輕聲說了一句安撫的話兒,再沒有多說什麼。

 經過一個鐘頭左右的封鎖,終於全部解除了。

 機場內外重新恢復了正常運作,一架架飛機順利地從跑道上滑行後,衝入了天空,很快化成遙不可及的小黑點一個。

 ……

 後來

 姚爸爸打電話來,說,「阿琛,萌萌那孩子的性子倔也不比你差多少!除了沒有你的武力值和特權,她決定的事情也是一抹兩眼黑非走到底不可。」

 厲珂也勸著兒子,「阿琛,你不准再那麼胡來,我聽說你逼得萌萌當場都氣昏了。她的身子骨怎麼樣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要真有決心,那就走曲線救國的道路,多花點兒心思把姑娘哄回來。這丫頭還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軟心腸,好女怕纏郎嘛,你奶奶嬸嬸他們都是這麼說的。」

 厲老爺子劈頭蓋臉地把人罵了一通,說,「臭小子,當年咱們大總統建國大業,不也打了鬼子加內部統一整十二年。你這算個啥?!直的來不了,咱老厲家的還不會使彎的了。要是你沒把人追回來,以後出去可別說是我厲崢嶸的孫子。」

 厲珂又說,「阿琛,你也不能怪萌萌。誰叫你當初把人家傷得太深了,在愛情這件事的信譽上,你已經是負指數了。要想重新贏回萌萌的信任,就得一步步地來。明白嗎?」

 ……

 「我們沒有要這個點心。」向東辰看著乘務小姐又送來一盒水果蛋糕,蹙眉說道,聲音壓得極低,怕打擾到了身邊的女孩。

 乘務小姐尷尬地說,「這是那位先生讓我送來給小姐做宵夜的。」

 此時,機窗外已經一片墨藍。

 向東辰朝隔簾處一看,瞳孔一瞠,那站在簾邊的男人卻似根本沒看到他的驚訝,目光全凝在了另一處,他身邊的女孩啊!

 隨即,那男人也沒多做停留,目光似是帶著一絲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便轉身退回了經濟艙。

 「那個男人……」

 乘務小姐似乎早料到向東辰會問,即答,「厲先生就在經濟艙最前排。他和他的助理是最後登機的。」

 向東辰心中冷哼一聲,難怪這登機時間又莫名地推遲了十分鐘。

 厲錦琛,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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