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為了女兒1一紅鬍子

　對於萌萌的疑惑，母嬰專家們說了。

　「孩子的容貌至少有好幾個階段的成長變化，有些孩子幼時像母親，但性徵出現後卻更像父親了。也有孩子跟父親的相似度不及祖輩……人類的基因都會根據環境、氣候因素有所變化的。就像一個喜歡看某偶像的媽媽，生出個有點像偶像的寶寶，也不是沒有的事兒……」

　萌萌姑娘聽得有些傻眼兒，道，「啊，真有這事兒？那當初懷孕的時候我應該天天看看馬丁叔叔的照片，就可以生個拉丁帥哥了啊！」

　專家暗自冷汗中……

　權威之後，還有經驗說的長輩們上陣。

　厲奶奶說，「萌萌啊，你媽媽該給你說過，這小孩子都是一天一個樣兒的。剛生下的孩子，三天後就跟剛出生時大不一樣了。更甭說你都離開兩三個月了，妹妹自打病好後，這身子骨長得極好，就跟普通孩子差不多。」

　婆婆衛絲穎補充，「那可不！你呀隔著屏幕看平面是沒感覺的，我們瞧著咱們小豆腐皮膚這麼白，就和你一樣啊。瞧這長睫毛啊，就和阿琛小時候一樣。還有這嘴兒，我們瞧著就更像她祖祖。你奶奶啊，年輕的時候可也是文宮團裡一枝花兒，一笑起來，就有兩小酒窩兒。瞧瞧，小傢伙都聽懂了，跟媽媽高興呢，對吧？」

　看著女兒小手扒上了屏幕，眨著大眼朝這方好奇地張望著，那眼底的天真純淨，瞬間讓人心軟到底。

　「小豆腐，叫媽媽……」

　「咿……呀！」

　小傢伙距離會說話還有好些時候呢，不過，這是卻是萌萌終於看到女兒精神氣兒十足地衝自己叫喚，不若印象中在倫敦的時候，總是沒精沒神兒地被厲錦琛抱著，醒來的時間也極少極短。

　現在，隔著屏幕，她感覺像是重新認識了一次女兒。雖然初時有些不安，但見著孩子的情況比倫敦時，一日比一日健康，有活力，之前的那些疑惑也慢慢釋懷了。

　「小豆腐，為了咱們能早日團聚，從現在開始，媽媽會專心學習，早點修完學分回來哦！mua~」

　這時候，萌萌都會對著屏幕裡的小圓臉兒送上一個大麼麼，才依依不捨地關掉電腦。

　之後，萌萌重新調整回了正常的飲食、作息時間。不再刻意結食，每天定時小跑健身，專心學習，週末抽一天時間照顧寶寶、培養親子感情。

　如此循環下來，姑娘的游泳圈兒沒有長出來，還練出了一點點肌肉，讓她很是得意。也終於把黑眼圈兒和眼袋子甩掉了，倖免於重回國寶的寶座。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的學習質量又恢復到了正常狀態，課題做得更精緻了，論文也拿回了全班最高分。且卡羅琳教授指導她所做的論題進行繃深拓展之後，所著的一篇論文在倫敦著名的經濟學術週刊上獲得發表，獲得了相當廣泛的關注和好評。隨即，她就在教授的介紹之下，加入了一個很有資歷的經濟學社團，在社團活動中認識了不少經濟學界的泰山北斗，及來自世界各國的超級大boss。

　為此，姑娘在自家大boss在前秀是得瑟了一番。

　「大叔，大叔，我告訴你，我見到西方經濟學教父啦！」

　「斯密都死了近百年了，你確定見到的是他本人，而不該是他的孫子輩兒。」

　「討厭啦！這祖孫兒輩兒都研究一個東西幾百年了，以一代更比一代強，代代積累至精華的理論，孫兒輩兒當然比曾祖輩兒更有料啦！」

　「哦，那為什麼近代百年都沒有出過一個聖人，反而在三千年前的聖人那麼多？」

　「討厭啦！大叔，你真掃興！」

　「萌萌，咱們現在所學的只是知識這個大海裡的一滴水。」

　「就算是一滴水，但是人家現在很高興，想要沸騰一下下，難道不行嘛！」

　厲錦琛失笑，終於從文案裡抬起頭，輕輕一招手，把剛才在他書桌前來來回回沸騰了半個多小時的「小水滴」攬進了懷裡，來了個熱吻。

　聲音沉沉地說，「行，為夫的陪著你一起沸騰！」

　他的眼神倏地一下變得更深了，落下一個更深、更長、更加纏綿不絕的深深吻，與此同時，辦公室四周的玻璃牆幕緩緩降了下來，掩去了一室的旖旎春光。看來，今兒這一滴水注定了是要沸騰成水蒸汽兒的了。

　……

　時至六月，週末的夜。

　在白日裡的那一場沸騰的蒸發後，姑娘回家就照例窩進了寶寶屋，陪著兒子們玩驢打滾兒的遊戲，在屋子追貓逗狗甩小黃鴨。整個房間裡都是歡聲笑語，叫聲不斷。

　已經半歲的寶寶們，在脫去厚重的冬裝之後，現在是能吃能睡，會哭會鬧，更會爬。

　「呀，靚寶，你會走路啦！」

　萌萌剛剛爬過一座藍精靈的蘑菇山，瞄了眼還跟在後面沒繞出來的小萌包，抬頭一眼看到剛才一直靜坐著的長子竟然爬在自己的嬰兒床邊，扶著床腳半跪半站地撐起了身子。只除了那個還包著尿不濕的小屁屁還翹著，晃晃地有些難於平衡，整個身子幾乎快要拉成一個垂直的直線了。

　萌萌可驚訝極了，直接爬了過去，「寶貝兒，你要開始學走路了啊！哇嗚，我們家靚寶真了不起，好棒，好棒，加油，加油！」

　靚寶的小身子立即微微顫了一下，但看向媽媽的小臉上依然是淡定從容的表情啊！眼見著他的小屁屁越來越翹，一百八十度開始慢慢縮減成一百二十度，在聽到媽媽的鼓勵時，愣時又收緊了小手兒，小臉立即撐出一道顫抖的小褶子……呃……萌萌覺得，這表情跟寶寶拉屎時的一模一樣唉！

　這時候，小萌包終於一頭撞上了媽媽的大屁屁，「咿呀」叫了一聲，就翻倒在地，哇哇大叫尋關注。

　萌萌將小兒子一手託了過來，就朝長子方向指，「小包子，快看你哥哥，真了不起呀，你哥都會能直立了啊！來來來，我們給哥哥加油哦！靚寶哥哥，加油加油，加豆……」

　哎，終於沒勁兒了，回歸大地了。

　但是媽媽和弟弟還在鼓掌拍手喊加油，弟弟小萌包被媽媽攬在懷懷裡，樂得咯咯直笑啊！

　「哇嗚，哇嗚……哇嗚嗚嗚……」

　沒想到下一刻，靚寶就號啕大哭，一發不可收拾。

　萌萌立馬扔了弟弟，哄哥哥。又親又吻，又送好吃的奶糖。眼見著情況好轉了吧，被忽視的弟弟又癟起了小臉，幾次求關注沒得到母親的反應後，立馬一仰小脖子，也開始乾嚎起來。

　「哇嗚，哇嗚……哇嗚嗚嗚……」

　萌萌連忙放下長子，又回去哄次子。結果忙得她疲於應付，這頭按上那頭翹，這方唱罷那方又起。登時一個頭兩個大，不得不大叫厲錦琛幫忙。

　厲錦琛從書房趕來，看到小老婆一手一個小淚人兒，失笑不矣。立馬接過了小兒子，然後看著長子輕聲說了句，「不准再哭了，再哭以後就不准你們跟媽媽玩，也不讓媽媽抱你們。」

　萌萌一見，又心疼兒子們了，「大叔，你這樣子，會嚇到他們的。他們還小啦，哄哄就好了嘛！」

　厲錦琛看向妻子，道，「兒子不能太嬌氣，一點兒小事就哭鬧著索取，這不是咱們厲家的家風家教。」

　「呃……有那麼嚴重嗎？」

　厲錦琛沒回答，伸手就要把小萌包塞還小女人懷裡。萌萌一見，立馬噤聲表服從厲家家教。

　兩個小傢伙顯還是聽懂了父親大人的話，很快停止了集體吵鬧撒嬌，乖乖地喝了奶，就睡覺了。

　之後，萌萌和女兒視頻時，跟公婆說起兩個小子爭寵撒嬌的事兒，公婆們的經驗也非常豐富。

　厲珂說，「家裡孩子多，都會這樣兒。小時候，我們阿琛最得他爺爺奶奶的寵，俊臣就老喜歡從中搗蛋。有一次，奶奶給三個孩子煮糖水雞蛋，俊臣就覺得阿琛碗裡那兩個大，就吃掉了阿琛的一個蛋。結果後來看到晟言碗裡是三個蛋，於是就騙阿琛說是晟言偷了阿琛的蛋，還聯合阿琛一起偷吃晟言的蛋。結果……」

　「結果咋啦？是不是他們被大哥發現後，大哥把他們兩教訓了一頓啊？」

　長輩們同時笑開了，小豆腐見眾人都笑了，還以為是在說自己呢，也咯咯地跟著直笑，圓圓的小蘋果臉上兩個亮亮的酒窩兒愈發明顯，愈發地像厲家奶奶了。萌萌瞧了，心裡更想抱抱女兒了。

　厲珂繼續說，「晟言都比他們大了好幾歲，哪會著這兩小鬼的道兒啊！當即就把情況匯報到了上級部門，讓他們的首長大人定奪！結果，俊臣和阿琛都受了罰，所以雞蛋都給晟言吃掉了。」

　聽到這兒，萌萌大笑，回頭對厲錦琛說，「大叔，原來你和二叔小時候，也做過這麼逗逼的事情啊！哈哈哈！太可愛了！」

　厲錦琛面無表情，轉身去給小萌包換尿片片兒了。沒法兒啊，隔著屏幕沒法叫父母閉嘴兒，只有眼不見耳不聞乾淨了。

　「這麼看來，他們三兄弟，還是大哥最狡詐嘛！」

　衛絲穎笑道，「哪裡啊！晟言人家是大方磊落，真君子！雖然是告了狀，爺爺也頒了罰，但是後來晟言還是央求奶奶，給他們兄弟兩補足了蛋，還帶兩人一起去看電影，一起玩。直到選擇當兵不得不離開，才沒能繼續盡大哥的責任。」

　萌萌接道，「大哥如此光明磊落，倒顯得二叔和阿琛狡猾猾的，又小家子氣了咧！」

　公婆兩人齊齊失了聲兒。姑娘這思維模式，老年人有些跟不上了啊！

　等厲錦琛抱小萌包回來，萌萌立馬抱著厲錦琛寬慰說，「大叔，就因為從小你都是跟俊臣哥調皮搗蛋，才跟他建立了難兄難弟的好基情嘛！」

　原來，之後那些年的相殺，都是緣於之前幼時的相愛啊！

　厲錦琛臉色一深，「是兄弟之情，不是基、情！」

　萌萌嘀咕，「這有什麼區別嘛！現在男男之情，都是基情啦！」

　厲錦琛，「……」

　**oss表示，現在小孩子們的思想，實在是無法理解，不敢苟同，交流困難，不好溝通啊！

　就這樣吧！

　這時候，大人們聊得歡暢，小豆腐衝著屏幕裡的哥哥們叫喚起來，厲錦琛懷裡的小萌包立即做出了回應，兩個小傢伙開始隔空喊話，咿咿呀呀地你一句來我一句，進行著他們那個世界的交流。

　好一會兒，大人們才發現了一些異處。

　萌萌抱著靚寶，說，「哥哥，你最喜歡的妹妹跟你打招呼呢？快叫一聲妹妹，你瞧，弟弟都叫妹妹了。」

　但是很奇怪，以前總喜歡瞄爸爸和妹妹的小傢伙，似乎越來越不對妹妹有興趣了，反而是盯著面前的屏幕，一直伸手想要去碰鍵盤玩。反而是小萌包十分熱情地，在屏幕上跟妹妹對上了掌印兒，兩寶貝玩得咯咯直笑。

　小豆腐玩了一會兒，發現了正在下方拍鍵盤的哥哥，就衝著哥哥叫喚了兩聲。可靚寶全當有聽沒見，繼續拍著自己的鍵盤，對於弟妹的互動毫無興趣，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

　萌萌奇怪，對厲錦琛說，「大叔，最近幾個月，好像靚寶都不怎麼理妹妹了呢？以前，妹妹一出來，他的腦袋都喜歡跟著妹妹轉的。」

　厲錦琛的眸底劃過一抹黯色，卻笑道，「小孩子主性都是一天一個樣兒。現在小萌包喜歡跟小豆腐玩，不也很好。」

　萌萌覺得有些不對，但又覺得男人說的有理。後來長輩們都說，等以後萌萌回國了，三個小傢伙多處處，自然就會培養起紮實的兄弟妹之情了，現在不用想那麼多。

　……

　想到回國，萌萌立馬來勁兒了。

　便跟厲錦琛說起了學院最近發佈的幾個實踐項目，卡羅琳教授主導了一個項目正在招收人員，組團成功之後將赴項目地點進行考察，做一些實踐性的課題研究。

　「大叔，我看教授當時看我的眼神兒，果果地就是希望我報名啊！所以，我就第一個舉手啦！」

　當時的情形是，姑娘第一個積極地舉手表態時，其他人都還在雲裡霧裡等著瞭解更多情報呢！她的突出反應，讓正在宣佈消息的教授大人都愣了三愣，隨即笑了起來。旁邊的同學當然也戳了她一下，說她就不怕去個什麼鳥不生蛋的小山村，那可會累死人的。顯然，這項目之中，是有些貓膩的。

　萌萌姑娘還是菜了點兒。但她也沒後悔，因為她本就是小城出來的姑娘，很有吃苦耐勞、勇攀高峰險阻的精神。

　「說是在蘇格蘭區的一個老牌奶製品企業……要是能做好這個項目，對明年我修畢業學分就更事半功備了。大叔，為了我們早日和小豆腐團圓，我要努力努力，再努力！」

　「呀咿，啊啊啊……」

　萌萌這一舉手時，旁邊的小傢伙們也學著媽媽，一起舉小手。

　厲錦琛看著這母子三人的模樣，好笑又無奈。

　萌萌得到了兒子們的贊同，頓時心花怒放，一人送了個大麼麼，又滾成了一團兒。

　出門前，厲錦琛叮囑萌萌，說，「蘇格蘭區和英格蘭區很不一樣，你要注意其地方民俗傳統對企業用工的影響，以及員工方面的習性。切記，多看多聽，謹言慎行。」

　萌萌拍拍自己的工作包，很自信地表示，「大叔，你放心啦！我已經把他們的公司發展和企業文化研究好幾遍了，還有當地的蓄牧業歷史，也挑重點過了一遍。我會小心的！」

　厲錦琛心裡是不放心的，不過，要培養萬獸之王就得狠心地將之往山崖下推，所以他也只能當個全能後勤團，「過去要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給我打電話。不要胡來，不用硬撐！懂嗎？」

　萌萌嘻嘻一笑，抱著男人的腰撒嬌，「知道了啦！再麻煩的事兒，我也有大叔你這個大後盾啦！」但她心裡想的是，除非萬一得矣，她是不會輕易向他求助的。為啥？

　厲錦琛是不知道，在萌萌接下卡羅琳教授的這個鏢頭時，教授大人說過，「做項目就得靠自己細心認真，全力以赴。不要永遠都當一個脫不了奶瓶的娃！」

　得，萌萌哪會聽不出來，教授是怕她借助厲錦琛的力量，希望她能獨立自主地完成這個課題實踐。咳，雖然，的確啦，她之前在刊物上發表的論文有托厲錦琛潤過稿，但是之前莉莉娜老師不也一樣的嘛！好吧！為了咱炎皇兒女的面子，咱就讓洋鬼子們瞧瞧咱們的真實力！

　可惜，厲大boss不知道，不然，之後也不會發生那樣的意外了。

　……

　話說萌萌姑娘和同學們一路坐著著名的歐洲之星專列，花了不過一小時的時間，就從倫敦島的南面一下子到達了北面兒。

　就像從繁華的大都市一下子進入了廣袤無垠的無人區，北蘇地廣人稀，難見高樓大廈，一路上更多的都是美麗自然的田園風光，尤其是那堆起的石頭籬笆，瞬間讓人有種回到中古世紀的感覺。火車到站的地方，城市十分古樸，街道隨處可見古老的大石頭堆砌的教堂、石屋，石牆上爬滿了鮮綠的地衣苔蘚，窗頭都是耀眼的鈴蘭和紫鳶花兒。

　下火車時，就被帶隊老師和同學提醒穿上了一件毛線外套，下車後嗅到清冷的空氣，感覺整個肺都部都清爽不少。與倫敦那個生於工業亞於工業的城市完全不同，北蘇的城市真可以說是純天然、無毒害的綠色城市啊！

　奶廠距離城市還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當他們坐車開進牧區時，遠遠地就看到一大片綠油油的草地上，散落著一條條乳白帶黑斑的奶牛、羊羔，偶時響起一兩聲兒「哞」叫，真是天高草遠現牛羊啊！

　萌萌覺得，這裡的人應該也是像這藍天、晴空、白雲兒一般，豪爽、霸氣、熱情，純樸的啊！

　資料上都這麼說的哦！

　事實上，剛開始的時候，從那家老牌奶品廠來待他們的紅鬍子大叔，也的確是非常熱情好客。

　萌萌趁機搭訕，跟紅鬍子大叔唱了首非常有名的北蘇民謠，頓時獲得了紅鬍子大叔的第一好感。隨即，兩人聊起了乳製品話題，萌萌利用當年一邊斗小三一邊和厲大boss談戀愛時，認識的澳國第一乳製品企業負責人為切入口，獲得了紅鬍子大叔的另眼相待，迅速收集了一些資料和信息。

　隨即，萌萌根據這些信息，在頭三天的參觀走訪後，就找到了該企業的幾個關聯性的問題。

　第三天下午的時候，參觀活動暫時告一段落，眾人就在一個牛圈兒外，幕天席地談起了一些奶製品企業的發展故事。既然是講故事，當然就有人吹牛，有人閒侃，氣氛十分熱絡。

　正在這時候，企業的年輕負責人剛好出現在附近，聽說學院的學生們考察初步結束，便過來找同學們交流，問眾人有什麼新發現。而萌萌認識的那位紅鬍子大叔，正好就是年輕負責的叔父輩人物，任副總經理，陪同負責人一起前來。

　萌萌想到這也是非正式的場合，在一些同學談到她發現的問題相關時，便趁機補充了一把，「嗯，我也注意到馬克說的這個問題了。之前，貴公司的質檢表上也列出了事故率，看起來仍在規定範圍內，但是這個出錯率卻有隱隱在不斷提升的趨勢，同時，又以春、夏兩季達到全年峰值……根據這個問題，我觀察到奶筒在空氣中暴露的時間增長，會影響奶製品的新鮮程度，加上現在又是盛夏，平均氣溫高於秋冬，於是這個細菌的繁殖便有了時間空子……」

　年輕的負責人聽罷，本來還閒懶倚靠在牛柵上的姿勢，一下拉直了身子，看向萌萌這個東方小姑娘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深邃起來。隨即，他靠近了幾步，更認真地跟萌萌做起了交流。

　其他人的聲音也漸漸地消失在了眾人的討論聲裡。

　然而，當所有人都在認真聽兩人交流中，透露出越來越多的內情的時候，有人卻開始變了臉色和心情。

　交流結束，年輕的負責人十分高興，便跟萌萌交換了電話號碼，說有機會再交流。這個舉動，讓周人都對萌萌露出了激賞的目光。

　要好的同學上前打趣兒，道，「萌萌，說不定我們離開的時候，人人都能提上好幾大罐子牛奶和上乘奶酪。這個，可要靠你啦！」

　萌萌尷尬得不得了。

　但誰也沒料到，到了第二天，萌萌姑娘吃過午飯後接到了那位負責人的電話，說要交流公司管理問題時，突然鬧起了肚子，接著就上吐下瀉，沒幾下脫水嚴重被老師送到了鎮上的小醫院。診斷說是急性腸炎，由於萌萌早先就有過吃壞肚子的腸炎歷史，醫生建議必須結束活動，安心靜養。故而企業考察活動，萌萌就只能退出了。

　聽了診斷之後，萌萌堅決表示自己有特效藥，吃了休息兩日就能繼續工作。

　然而，來探望萌萌的紅鬍子大叔卻給了她一個嚴重的告戒，若是不好好休養，就很可能更嚴重。並說曾經有人也出現過這類症狀，因為不注意，最後丟掉了小命云云。登時把萌萌嚇到無聲兒。

　在昏昏沉沉中時，她約約似乎看到了那企業的負責人來看望了她，坐在她床邊沉沉嘆氣，說了句「抱歉，我不該如此草率，害你受苦了」，萌萌覺得有些奇怪，但抗不住藥效裡的催眠作用，很快睡了過去。

　然而她已有直覺，自己這次生病入院也許並非偶然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