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寶寶站起，萌媽爬下

　入夜。

　寶寶屋裡的燈光十分柔和，襯得滿室的粉色壁畫讓人一看就覺得放鬆舒服。

　此時，難得提早回來的厲錦琛已經陪兒子們玩了個把小時。

　小傢伙們下午睡足了覺，又喝足了奶，打前不久開葷之後，長勢驚人，小模樣也愈發地各有特色了。

　小萌包最喜歡笑，「啊，咯咯咯……」為了拿到外婆手裡金黃色會叫的小鴨子，爬得很帶勁兒，小手小腿邁得極快，一邊爬還一邊沖大人們叫喚，惹得所有人都衝他笑時，他就更加興奮，更加用力地表現。不時的，還會跟人互動了，跟他說話，他會叫，還笑，還會點頭示意。也根本沒聽懂大人說什麼，你笑他也笑，常常惹得家裡人笑個不停，簡直就是個小開心果。姚媽媽特別喜歡逗這小傢伙兒，直說這小傢伙最像萌萌小時候。

　而做為哥哥的靚寶，跟弟弟就大不同了。

　在小萌包還滿地撒歡地爬爬樂時，靚寶早就不走尋常路，開始藉著牆根、寶寶床、小沙發、衣櫃，搖木馬等等，只要是能支撐他小身板兒的東西，就往上爬。

　對滴！跟小萌包的往前爬不同，靚寶的目標是往上爬。

　那，爬到哪裡去呢？

　厲錦琛一看長子的動作，立即上前按住搖扔小木馬的馬頭。

　這會兒，小傢伙正撐著馬屁屁，一下子站了起來，這站起的動作啊已經練過好多次，非常熟練了！站好之後，他立即朝爸爸「啊」地叫一聲。

　厲錦琛目光柔和地說，「把穩了，我要鬆手了。」

　「啊呀！」靚寶又叫一聲。

　嗯，左右是聽不懂的，不過也隱約能猜著點兒意思。這是要爸爸看呢，爸爸不能離開哦，還有……

　「咿呀……啊……」

　厲錦琛又說，「爸爸在這兒，不走。」

　嗯，還有就是一定也要爸爸的關注。咱靚寶不求多，只要爸爸就行了。

　那頭的小包子弟弟在女人們的逗弄下，樂巔巔兒地追著小黃鴨子爬來爬去，一頭爬進了外婆懷懷裡，得一個好吃的糖糖，就坐著開始享受運動後的美味兒了。

　靚寶扶著搖搖小木馬，一點點地挪著，邊挪，還邊伸出小手手去夠圓把兒的馬耳朵，小身子又挪一下下，步子雖然還很蹣跚，但已經比以前好多了。挪啊挪，直瞧得人心都不由為這小小的小傢伙提了起來，瞧那細細的小胳膊小腿兒，真擔心他會摔到。

　厲錦琛只是看著，目光柔和，充滿鼓勵，然而，當小傢伙的另一隻手沒有把穩馬背背時，小身子不由一個趔趄，厲錦琛立即伸手托住了小肚肚，幫小傢伙穩住身子。

　然而，我們靚寶雖然年紀還小，連一歲都沒滿，卻非常有骨氣，有男子漢的傲氣，一揮手就要打開爸爸放在自己肚肚上的大手，雙手立即穩穩地撐在了馬背背上，朝著爸爸「啊」地大聲一知。那小眼神兒亮得，比頭頂的星星燈還要亮幾分。

　厲錦琛不由笑了，伸手撫了撫長子的小腦袋，說了句，「不錯。」

　靚寶似乎也讀出父親的讚美，叫得更大聲兒，咧出四顆白白的小米牙牙，笑得靦腆，又可愛得不得了。要是衛絲穎此時在這裡，一定會驚訝地叫出，此時的靚寶真跟兒子小時候一模一樣，除了眉心那點又變紅了幾分的美人痣。

　「啊，呀……」

　靚寶叫了聲兒，站了一會兒，小屁屁就慢慢蹶了起來。畢竟還太小了，手腳勁兒還不足實。可是他一看著爸爸溫柔的面容，小眉頭一蹙，小手一用力，又拉直了身子，「啊」地朝爸爸叫一聲。

　厲錦琛眼底露出奇異的光芒，伸手又撫撫那可愛的小臉，說，「別逞能。」

　「啊……」靚寶似乎像在堅持什麼，憋紅了小臉兒，就是不肯鬆手，仍用力死死地撐著，最後撐著撐著吧，小身子索性就爬在了木馬背上。

　這時候，女人們回頭一看，都齊齊笑了。

　姚媽媽上前就想抱靚寶下木馬，厲錦琛卻說讓他自己使力兒。

　小傢伙怎麼都不松手，結果不一會兒小肚肚了就壓疼了自己的小手手，動作僵住了，挪不出來了，疼得終於忍不住哇聲大叫起來，才被爸爸給抱了下來。

　厲錦琛好笑地捏捏兒子的小臉，道，「讓你犟！最後吃苦的還是你自己。」

　「啊，哇……嘿……」

　小傢伙叫了兩聲兒，小嘴兒又咧得開開的，一副高興的模樣，小腦袋就朝爸爸懷懷裡蹭去。這動作，可真跟某個當媽的一樣一樣的。

　厲錦琛笑著，不由回味著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笑容慢慢斂了下去。那話，似乎更像是在反省他自己了。當初兩人鬧的那一出，其實有一多半還是自己太過固執。好在，他們只蹉跎了兩三個月，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就有這三個小天使。不，現在……只有兩個了。

　神思有些飄遠時，樓下傳來一陣兒沉沉的腳步聲兒。聽起來，那是又累又有氣兒的樣子。

　等腳步聲進了屋後，眾人都看過來，就見萌萌將背包扔到一邊，一頭紮進了那個大大的龍貓睡帶上。接著，兩個小傢伙看到媽媽回來了，在奶奶和阿姨的慫恿下，歡叫著齊齊朝媽媽的龍床爬了過去。

　這在外面折騰了一整日的萌萌，本來心情並不太好，但當小傢伙們一頭一個撞到她懷裡，送上個奶香奶香的吻時，心頭的雜亂浮躁，也莫名地消失了。

　「哎喲，重死了，這才幾個小時不見，又長肉肉了。」捏了把小萌包的臉蛋兒，回頭看爬在肚子上的靚寶，她挺了挺肚子，小傢伙兒立即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呀，靚寶，你都能站著走了。哈哈哈！」

　立即抱過來，送上一個大麼麼，母子三人滾作一團。

　姚媽媽突然想到什麼，忙上前抱孩子，叫道，「你才從外面回來，快去洗洗換身衣服，別把外面的病菌什麼的帶到孩子身上了。快去快去，別偷懶。」

　小肉彈彈被抱走了，萌萌無奈地「哦」了一聲，沒精打彩地回自己房間去了。

　厲錦琛看著姑娘進門後，從頭到尾竟然把自己當隱形人，連叫都沒叫一聲就走人，心下有了數兒，便也起身跟了上去。

　……

　然而，萌萌洗漱完，啥也沒跟厲錦琛聲說，只是淡淡地打了個招呼，就下樓吃晚飯了。

　飯後，萌萌就一人關進書房，說要查資料，不想讓人打擾。

　厲錦琛也知道，夫妻之間再親密也需要各自的個人空間，沒有強求，便到後花園去打拳了。只了十分鐘，育嬰師抱著靚寶出來了，本來小傢伙還在叫嚷什麼，一副很不痛快的模樣，但當看到院子裡的爸爸時，一下子就不叫了。

　育嬰師看小傢伙的樣子，就有些好笑，倒也沒多想，就抱著孩子站在一邊看，一邊給寶寶解釋爸爸的行為。也不知道小傢伙有沒有聽懂，但那盯著爸爸的大眼睛又認真又專注，彷彿在思考著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也沒有再不耐煩地各種哇哇叫了。

　而在那雙大眼睛裡，高大的爸爸穿著一身橄欖綠的棉背心配繫帶的長棉褲，柔軟服帖的衣飾將那一身平常都隱藏在黑西裝下的精實身材全顯露了出來。寬肩窄臀，肌肉壘壘，身板筆挺修直，拳臂揮動間鋼勁有力，每一個迴旋跳躍又那麼柔韌圓轉，那樣行雲流水，真是讓人看得歎為觀止。

　沒一會兒，靚寶又開始叫著打彈弓，折騰了好一會兒，育嬰師才道這小傢伙竟然要下地。可園子裡沒有小朋友適合爬行的環境，於是趕緊讓阿姨拿了爬爬毯出來，將小傢伙放下了。

　於是，等萌萌不知想通了什麼，從樓上下來時，就看到一副有趣兒的畫面。

　園子裡，自家大叔正在打拳。

　園子邊的草坪上，靚寶在爬爬毯子裡，被育嬰師和阿姨扶著小身子，一邊踢著小腿兒，一邊揮著小手兒，直衝爸爸叫嚷，模樣看起來挺樂呵的。

　她奇怪地上前問情況，育嬰師才道，「剛才要誆他睡覺的，在你回來前，都跟他爸爸玩了好久，但他就是不睡覺，鬧著要出門，出來後看到爸爸在打拳就不鬧了。看了一會兒，又要下地，這不給他拿的毯子。哪知道開始爬著不痛快，直衝著我們叫著，又朝我們伸手，又不要我們抱，結果，就成這樣子了。」

　過程還真有點兒複雜，誰叫小傢伙還不會說話表達意思呢！不過好歹，現在這形兒是看出道道兒來了。

　「啊，靚寶他也想跟大叔學打拳嗎？」

　那麼，剛才的畫面就應該是這樣解釋：小傢伙是看著爸爸的模樣，一邊學踢腿，一邊舞手，一邊興奮地叫著，不時得到父親的一個眼神兒，就高興得跟什麼似的。

　呃……果然老大最像大叔啊！

　不過現在看來，這麼活潑懂表達，未來應該不會有什麼自閉了吧！

　想著，萌萌也加入了男人的運動。其實她早該下樓來的，因為這拳法運動還是她自己從亞特回來後，特別要求的一項防身練習。儘管這一日過得並不怎麼開心，她還是決定要堅持練拳，增加自保能力非常重要。

　這一下，靚寶看到媽媽都加入了打拳者的行列，更興奮得嗷嗷直叫，完全沒了往日紳士寶寶的沉默。

　姚媽媽不禁笑道，「原來，咱們靚寶的頻道在這裡哦！」

　育嬰師也笑了，「是呀！咱們靚寶跟一般的小朋友就是不一樣，喜歡的玩法也不一樣呢！」

　呃，那時候啊，一般的小朋友小萌包已經挺著小肚肚，四平八穩在躺在自己的小床裡，呼呼大睡了。

　「啊，咿……哇啊……」

　靚寶的眼睛愈發閃亮，小腦袋轉個不停，爸爸和媽媽的身影牢牢地刻在了他的腦海裡。爸爸好強大，媽媽好厲害，以後以後，他也要像爸爸媽媽一樣，一樣，一樣……

　……

　打完了拳，厲錦琛給小妻扔了塊毛巾，一邊擦著回房間洗漱。主臥裡有一個帶澡池的大浴室，還有一個立式小浴室。為了讓小妻洗得舒服，他拿了換衣的衣務，往小浴室走。但在要關浴室門時，一隻纖纖小手卻擋住了他。

　「大叔，我們一起洗吧！」

　不待厲錦琛說什麼，直接投懷送抱，將男人推到了身後明亮的瓷磚臂上，就咬上了男人欲開口相問的唇。

　一番火熱纏綿，從浴室開始，節節升高，水花四濺，嚶哦四起，很快就漫延到了整個房間，**又讓人欲不能。

　半場時，男人回頭看看自己被抓得道道紅痕的背，心想，這姑娘今天在外面受了什麼刺激，竟然這麼大「火氣」？！

　「大叔，我們再來一次嘛！」

　明明已經被擺平的女人竟然又蛇樣兒地纏上來。

　厲錦琛覺得喉頭太乾，道，「萌萌，太晚了，你明天還要，實習！」他故意停頓了一下，觀看女人的反應。

　萌萌心頭著實被刺了一下，一下子生氣地叫道，「我說要，就要！什麼實習啊，明天的事兒明天再說。你給不給，不給我自己拿了！」

　這下，真成了惡羊撲狼了。

　在男人再一次審視自己「戰績纍纍」的身體時，女人已經呼呼大睡去。心想，這姑娘今兒果然是在外面受人氣兒了！

　於是，拉燈，睡覺，倒是一夜無夢，睡到天亮。

　第二天，厲錦琛已經起床穿戴整齊，被窩裡的小妻還縮著沒起。床頭的鬧鐘還在響，他是想幫她按的，但以前按時被她阻止說要個人自由。好吧，他給她自由，自己倒無所謂，每天都是六點半準時起床的，不需要什麼鬧鐘。

　可是，這妞兒這樣折騰自己，是為哪般？！

　厲錦琛在床邊站了站，本想說什麼，但見姑娘睡得似乎還死沉死沉的，要是真叫醒了巴不定又是一頓起床氣兒得撒自己身上了。他今天還有重要的會議要開，就讓她好好休息著，回頭自然有的是機會拾掇，便離開了。

　可是門一關，萌萌就從被子裡抬起了頭，有些沮喪，有些失望，還有些自厭，又一頭紮進去。

　其實她很想跟他聊聊的，可是之前自己拍著胸脯說這回實習不要人幫忙，要憑自己的真本事擠進那些國際化大公司當實習生。

　結果，理想真豐滿，現實太殘酷啊！難怪之前男人欲言又止的模樣，是不想在開始就打擊她。可現在就算他打擊她，她估計也一樣死鴨子嘴硬不願意認輸求幫助。唉……她真是討厭死自己這樣傲嬌死！

　……頭日，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話說，這一次，萌萌姑娘徹底地體會了，沒有熟人介紹，沒有朋友同行，沒有大腕護航，結果是怎樣的已經不用多說了，這裡的關鍵是——過得真的很虐啊，很虐啊，很虐啊！這裡循環往復一萬遍也不夠啊！

　好吧，開始！

　萌萌的目標就是梅爾。霍金斯的倫敦分公司總部，全球百強的老牌金融集團mh。網站上正掛著招暑期金融專業實習生的廣告，她立即投了自己的覆厲表，主要寫了在婆婆的公司，以及學校打工的經歷。想等到面試的時候，再拿出自己在慈森實習的王牌，以及之前奶廠策劃的案例。

　當然，她也沒天真地以為就僅憑一個服裝公司的實習經歷就能獲得人力資源部經理的賞識。因為之前她好歹也跟做人事的張小苗打混過一個暑假，知道人事部招聘時的一些習慣和標準。故而把在婆婆公司實習時的一些細節，以及學校打工經歷的一些金融實踐思想都寫進了覆歷表裡。

　雖然咱看起來是蚊子肉，但一定都是精瘦肉，內涵豐富啊！

　果然，還是讓她得到了一封電郵通知。

　這初步的勝利，其實迷惑了她的眼睛。她穿著一身粉嫩的學生裝就去了mh，可想而知走在那遍處精英的地方，她的形象實在有些格格不入了。不過她當時是這樣寬慰自己的，在公司考察自己的同時，她也可以藉機考察一下這個公司是不是懂得透過現象看到事物本質的能力。

　這時候，她還想不到，自己這樣心態的來源，會導致她最終敗得一塌糊塗。

　她非常有信心，只要給她一個面試的機會，就能說服考官。

　她坐在等候區時，朝旁邊一望，驚訝地發現這排排坐的一溜兒面試者，個個穿得正而八經，均是倫敦上班族的西裝或深色套裝，從頭到腳打理得一絲不苟，典型的倫敦范兒——疏遠，冷傲，不易親近狀。

　萌萌不以為然，她想到自家公司的員工也並非都這副冰山相，像拉哈爾，還有哈爾大叔，都是滿平易近人的樂天型。

　面試是同時三個候選人一起接受五位面試官的詢問，在這種開放式的場合裡，緊張感倒是沒有了，隨意性更大了些，但最終結果卻會讓人大吃一驚。

　萌萌被叫進去時，另兩位一個是倫敦本地人，一個是北歐來的，就自己一個有色人種，倒十分扎眼。

　「你為什麼選擇我們公司？」

　「你對自己未來的職業預期是什麼？」

　這是考官們問前兩號的問題，很正經規矩。

　而問萌萌的卻是，「這位小姐，你今年成年了嗎？」

　囧~

　好吧，她承認，其實她很後悔自己對面試太過隨意，沒有換上職業正裝，畫個職業妝。

　她立即表示自己是在校學生，但似乎感到了身邊人散發出的一種奇異的氣息，這氣息裡有明顯的排斥和嘲笑，既然他們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態度上看起來依然那麼恭恭敬敬。

　然後，那個主考官就問了兩個不痛不癢，至少，是根本體現不出萌萌水平，更很難於引起她之前打好的所有腹稿的精彩內容，面試就結束了。

　她和那個北歐來的離開了，留下了那個倫敦本地的姑娘。

　是的，這是一個現場提問，直接篩選，立刻淘汰的面試。連一個事後通知的流程都省了，倒是充分體現了金融公司分秒必爭的經營風格。可是……

　「怎麼會這樣啊？」

　萌萌簡直難以相信，自己就這樣輕輕松地被涮了。

　那個北歐的候選人看她一臉被打擊到的表情，帶著嘲意地輕輕一笑，道，「小朋友，你也不用太失落。你才多大啊！mh集團的倫敦部，向來就喜歡招本地人。」

　「本地人？怎麼會？我看面試的……」

　「呵，小姑娘，你還真是一點兒都不瞭解情況就跑來被槍斃啊！不僅偏好招本地人，而且他們還一般只招白人，中層以上幹部基本沒有有色人種，不信，你看。」

　於是，在整個人事部縱觀一圈兒，果然來來去去的，不是金發美人，就是金發帥哥。

　萌萌低訝，「可是梅爾他……咳，可霍金斯先生說他沒有種族歧視啊！星旗國的總部宣傳畫上，有色人種很多啊！」

　那人又丟給她一個看小白的眼神兒，「那是星旗國，和我們米旗國哪能比。」

　得，這口氣裡也都是赤果果的國家歧視了好不好。萌萌現在也瞭解了一些歐洲歷史，說得簡單點兒吧，這個等級關係是這樣來的。法國才是這片大陸上歷史悠久，擁有皇權統治的貴族，他們會把西班牙、葡萄牙、普魯士即曾經的奧凶帝國，看成自己的同族人，至於東歐那片兒都是下等人，英倫島上那更是一群土農民。但熟悉歷史的人都知道，英女皇稱霸歐洲時，她的兒子、孫子、侄女、侄兒遍佈整個歐洲皇室，即是法國、德、葡萄牙、西班牙、意大利等等國家的皇帝都是她的後裔。所以，倫敦人向來自以為是，眼高於頂，看不太起別國人也是有史為證的。

　好吧，他們就是一群自以為是，你看不起我，我也不屑你的傢伙！

　但有一個統一的價值觀，那就是，歐洲人肯定比亞洲那落後的蠻夷之邦要高尚得多。

　總之，這就是國家間的歧視嘛！

　萌萌覺得不公司，很不爽，她就想找主考官理論一把，用梅爾曾經在帝都時招聘他們帝都學生的話教訓教訓這些截有色眼鏡的倫敦佬。

　「對不起，小姐，我們不招未成年人。」

　哪知，對方竟然吊著眼角兒甩了她這樣一句，簡直太污衊人了。姑娘當然要奮超導！

　「我身份證上已經成年了。」她大吼。

　那人還是一副門縫裡看人的表情，「你的妝容衣飾，言行舉止，都表明，你還是沒有斷奶的孩子。」

　最後，她被掃地出門兒。

　站在mh廣場上，看著大廈裡那人來人往、處處充斥著世界頂尖水準的大廳，萌萌再一次深刻地意識到了那個曾經困擾過自己多年的教訓：沒有人有義務通過你糟糕的外表來發現你的內在美！

　so，要想獲得別人的認可，就必須有一身兒符合這個環境和氣場的外形包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