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喜帖在路上

　不。

　不能就這樣打掉孩子。

　曾美麗想到兩個月前，易振海每週都會抽時間陪她，那咱亦父亦情人般的關係，讓她十分享受。她立即明白了為什麼高中同學姚萌萌會嫁給一個大了十歲的男人，原來大叔型的老公會有這樣多的好處。

　他氣質儒雅，外貌上選，陪伴在側極有面子。

　他談吐不凡，學識淵博，能在她迷惑的時候給予強有力的精神支持。

　還有最重要的，這些都是同齡的男生們無法具備的優點，他有錢有勢，有強大的實力來包容她的任性，並縱容她的虛榮心。

　曾經的竇天雖然包容她，可竇天太小兒科了，放在涪城那種小地方尚算得闔眼，過一輩子也就罷了。可一離開小城市，瞬間就掉價了。再說那個XXX，剔除掉他是為了騙她才來的情況除外，也是個沒啥子實權的。說不一定，就因為這個原因，XXX其實是被家裡人給拘起來了，害她背了一堆的債務就是要打消她攀權附貴的心思。

　她想著易振海對自己的溫柔體貼，還有兩人在床上的合拍默契，她雖然經歷的也不算少了，可是卻是易振海這個老手給了她極致的快樂，像是徹底解放了她在那方面的渴求一般，她覺得自己是真的愛上這個老男人了。

　而且，易振海平日對她就像疼女兒一般，她覺得很安心踏實，覺得這樣的關係會一直持續下去。可誰想到她尚在熱戀期，這人就突然避不見面了，她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對方不要她了？！

　可這不行啊，她已經離不開他了，現在肚子裡還有他的孩子了。她極想用這個孩子牢牢套住這個男人，若是能生下個兒子，她的未來就高枕無憂了。即算是他會走在她之前，那也沒關係，他肯定會為了兒子留給他們母子一大筆可觀的財富。

　所以，她不能打掉孩子，她必須讓他盡快知道這件「大喜事兒」。

　曾美麗從一些網絡新聞裡看到的，像易振海這個年紀的男人要是知道自己有了兒子，老來得子的心情會讓他們格外珍惜的。那個澳島上的賭王不就是更偏愛年紀輕的四房夫人嗎？！

　她曾經偷看到過易振海放在錢包裡的全家幅，那個老女人真是平庸得簡直完全配不上易振海啊！她想，當年這個男人一定是為了交換利益才跟那樣的權貴之女結合的吧！連同生下的一雙兒女，都其貌不揚。

　若是她能為他生下個漂亮兒子，即時他一定會加倍疼愛她的。

　不能再等了，她必須去見他！

　一定是劉副官沒有告訴易振海，否則他一定會抽空來見她一面的。以前她夜裡說感冒了，他都有專門來看她的，這讓她覺得特別有安全感。

　一定是這樣的！

　曾美麗越想越無法再乖乖待下去，最終她拿起外套，帽子，眼鏡，將自己裹得面目全非便出了門。很快就到了軍事學院外，給劉副官打了電話。

　這時候，劉副官自己也已經回家跟家人在一起，看到這電話就極不耐煩。可又不能不接，他到底是個細心的，哪知這一接就被曾美麗嚇了一跳，急急地穿了一身便服跑出了軍事管理區。在街腳的一個小小咖啡館裡，見到了藏頭縮尾的曾美麗。

　……

　厲家別墅。

　「媽，你是不是在為姨媽們擔心呢？」

　萌萌試探性地問出了口，姚媽的表情果然變了下一，口上說不是，眼睛卻挪開了。

　萌萌便道，「其實，之前大叔也跟我提過，親戚朋友之間要互相理解包容。所以，我都已經把請帖寫好了，就是不知道現在姨媽們是不是還在帝都。之前賈帥的事情也不知怎麼樣了，我跟大叔商量，若是方便的話，就親自送喜帖，順便也看看姨媽們的情況。」

　姚媽媽立即聽出了女兒未盡的意思，看情況是其一，既然都願意主動見面了，那麼要幫扶一把也不是沒可能的。

　這一下，姚媽媽心頭的某一片陰霾也自動解除了，臉上都不自覺地破出些笑意來。畢竟阮家親戚再沒品，好歹也跟她是同胞姐妹。現在她又只是萌萌的養母，人家親生父母擱那兒，她怎麼好意思要求這個公主般的養女照顧自己親戚呢！所以，這事兒之前還是成了一根刺紮著，左右想想還是會覺得不舒服。

　「萌萌，你真的……其實也沒有那個必要，他們也不是你真正的親戚，要是婚禮讓你親生父母看到難免惹起不痛快，到時候要是搞砸了婚禮可不好了。你和阿琛的婚禮能愉快地舉行，才是最重要的。畢竟你們可等了四年了，媽媽是怕……」

　「媽啦，沒事兒的。仔細想想，我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之前，我看到幼蓉在送外賣，不知道他們現在……」

　姚媽媽大致說了下姐妹們當前的情況，萌萌見母親眉間的深痕都散了，也對這個決定有了信心。

　之後，姚媽媽特別提到，「要是真要送喜帖，爸媽都陪你們一起去，一定要叫上阿琛。當初他們在這別墅裡鬧騰啊，還是阿琛有辦法啊，兩三句話就把他們都擺平了。呵呵，到底是有見識的文化人，可比咱們有辦法多了。」

　萌萌笑了，「那是當然。大叔好歹是咱們一家之主啊！有他在，正好從氣場上壓制住姨媽們，然後我們一家三口正好可以唱白臉，完美啊！」

　姚媽媽聽著女兒的小心思，不由失笑了。

　，不由失笑了。

　……

　臨睡前，厲錦琛突然接到了下屬的電話。

　「老闆，我們剛才發現一個女人跟易振海的劉副官有接觸。」

　「哦，劉副官有外遇了？」

　厲錦琛還頗有些意外，一直以來，這兩人的做派還是滿正經的，就算之前有些什麼風花雪月的傳言也都毫無證據。

　「看樣子不像是外遇，但是劉副官對那女人的態度不算是太好，我這裡拍了些照片。您可以看看！」

　隨即，平板電腦裡傳來了數張圖片，都是用高清相機拍攝出來的，畫面較為清晰。

　厲錦琛看著看著，神色間有了異動，即道，「那個女人什麼模樣，沒拍到嗎？」

　「有，我現在正在那女人所往的公寓外。這裡雖是效區，但是環境非常好，也屬於較為高檔的社區了。我已經拍了幾張正面照，比較清楚，您看看。」

　隨即，兩張女人摘掉帽子墨鏡圍巾的正面家居照，顯示在電腦裡，高清的畫面一下就讓人看出這的確是一個相當標誌的美人，而且，相當年輕。

　厲錦琛一眼就認出了女人身份——竟然還是小妻的老同學，曾美麗！

　這女人怎麼會跟易振海的劉副官扯到一起了？！有意思。

　下屬吹著口哨，極盡調侃，「看來，叔叔們都好小鮮肉這一口啊！」

　厲錦琛聲音一沉，「你給我小心點兒，要是被發現跟蹤，回頭我會讓你償償被解僱這一口的滋味兒！」

　頓時，下屬乖乖息聲兒。

　厲錦琛看完了圖片後，才道，「很好，現在把監視重心從易振海身上，挪到劉副官和這個女人身上。查查看這女人到底為什麼找劉副官。」

　「是，老闆。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

　到了週末，萌萌和厲錦琛，姚媽一起同行，去了阮家姐妹的出租屋送喜帖。

　路上時，汽車轉了轉去，開進一片未改建的老式社區，路窄，環境髒亂差，還有人當街倒洗菜水，倒真讓萌萌十分意外。這環境，遠不如姨媽們在涪城的生活環境哪！

　難道帝都就這麼好，寧願住在這麼糟糕的環境，也要待下去嗎？

　「唉，他們說，就只有這裡房租便宜，都是周邊農民修的房子，環境還將就。也能自己做飯做菜！」

　只是這麼說著吧，姚媽媽就擺手直揮，因為旁邊有人做飯炒的油煙很熏人，而且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濃濃的媒煙味兒，這種味道在萌萌幼時上外婆家時常聞到。那時候涪城還沒架設天然氣管道，用的都是媒碳，這種味兒要是不習慣的人都會有一種呼吸困難、咽喉彷彿被掐住的感覺。

　而在帝都這個地方，各方面物資都比較缺乏，要是沒有足夠的收入在此生活真是非常困難的。燒天然氣是非常貴的，鑑於北方的光照充足，很多用的是太陽能或電能，天然氣這種在涪城看起來最經濟實惠的能源，在帝都這裡倒成了奢侈品了。

　只是萌萌沒想到，姨媽們已經多年沒有扣操過這種媒碳灶了，現在竟然為了兒女們的前程，跑來大帝都吃這種苦，心下也是有些佩服的了。

　他們到租屋前，就正好看到二姨媽阮敏正拿著一個媒碳鉗子上煤，看動作也該做了一段時間，還算利索，只是當她一抬頭看到姚媽身後的夫婦兩時，手上煤糰子一下子落了地，表情變得極端扭曲。

　萌萌瞧著那似是憤怒，生氣，又似在極力隱忍。總之，她挺為這二姨媽著急的。

　「二姨，我們來這裡……」

　萌萌要上前的動作還是被厲錦琛攔住了，厲錦琛上前一把奪過了阮敏手上的煤鉗，將掉在地上已經打成兩半的紅碳給放進了灶洞裡，又立即把一口黑鐵鍋放上去。

　阮敏經此一鬧，方才回了神兒，笑著邀請三人進屋，一邊將早理好的菜往鍋裡一扔，倒上水，蓋上鍋蓋就跟著進了屋。

　進屋後，屋裡的格局也極不通風，萌萌依然能聞到一股淡淡的煤煙味兒，外面都是大太陽，裡面卻有股陰冷的感覺。這環境，實在是比她之前聽姚媽說的還要差啊！難怪剛才二姨媽會有那樣古怪的表情，以前在涪城都以官家太太自居，凡事都講幾分氣派，到了帝都……

　萌萌來不及碰那送上來的熱水杯，就又被厲錦琛接過去了。

　阮敏見厲錦琛的模樣，還真是又恨又氣又無可奈何，心想這帝都的男人倒真是夠氣派的，之前可把他們一群人修理得夠慘的，現在她兒子還關在拘留所裡，找誰都沒人理，丈夫賈友文覺得太丟臉，只扔下一筆錢就回涪城上班了，說什麼不管他們娘兒倆惹出的麻煩，自己有臉惹就自己收拾。

　阮敏是氣啊，丈夫向來膽子小，好多人際關係也全是靠她自己做出來的。現在兒子進了局子裡，她這個做媽當然不可能像丈夫那樣放手不管不理啊！現在看到「罪魁禍首」，能痛快得起來才怪呢！偏偏那豪華跑車是兒子不問自取開出去撞了的，她也不好意思對「失主」抱怨什麼。

　阮敏就只跟兩小夫婦問候了一句，便只跟姚媽說話了。

　厲錦琛握著著萌萌的小手，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兒。

　沒一會兒，阮敏的電話響了，打來的竟然是拘留所的民警，告之她賈帥已經刑滿，他們已經把人送回來了，就在樓下。阮敏一聽，簡直喜不自勝。她在這吃苦受累

　這吃苦受累地熬日子，不就是等兒子平安歸來的嘛！急忙跑下樓，果然看到兒子蔫不拉嘰地從警車上下來，忙跟民警作揖告謝了一翻，民警只提醒說以後不要再犯，便立即離開了。

　賈帥這一進局子，倒真是瘦了一大截兒，整個氣焰都滅得一乾二淨，顯然是在局裡吃了些苦頭的了。之後見到萌萌，也還規規矩矩地叫了一聲「姐」。

　厲錦琛先開口，「二姨不用擔心，這邊帝都的事暫時不會傳回涪城，帥哥要考試選專業什麼的，也不會受影響。只除了以後前程該是不可能夠上帝都這地兒，一方都有一方的規則了。」

　阮敏一聽兒子不會留下案底，影響未來在涪城警局變業的事，頓時就整個放晴，眉開眼笑了。

　但隨即一觸到厲錦琛那深不可測的目光，又抿抿唇，試探性地問了句「刮花車子的賠款」問題。

　厲錦琛又是一笑，卻笑得那母子兩齊齊打了個寒糝兒。

　「這倒不必了。那車光是畫劃一道，就好幾萬英磅，得送到他們的品牌4S店，預約國外的噴漆師傅才能做好。挺麻煩的！」

　幾萬英磅，這一比十的匯率啊，就是幾十萬的RMB啊！

　賈帥可記得很清楚，那車被撞了，不僅凹了一塊，還擦傷無數，這是賣了他怕是一輩子也還不清啊！現在，他總算切實地「體會」到了富人和窮人的差距了。整個頭兒垂得更低，更說不出半個字兒。

　萌萌看著自家大叔每蹦出一個字兒，都是秒殺的節奏，真心崇拜得五體投地啊！難怪出門的時候，媽媽的臉色又有些不對，原來早前她在金三角時的「別墅掃雷」是這個樣子滴喲！

　「二姨，我和萌萌已經定好了結婚時間。到時候，若你們有空的話，可以給婚慶公司打電話，他們會為你們安排好全部行程住宿。」

　「二姨，這是喜糖，歡迎你們來參加我的婚禮。」

　阮敏一手拿著燙金的漂亮喜帖，雙手連捧著萌萌送上的一大盒包裝精美的喜糖和喜餅，心底一片濕漉漉的尷尬和無語啊！

　想當初他們全家族姐妹們最不好看好的小書呆子，現在不僅成了堂堂公主，更是隱婚四年多，嫁了這麼個有本事的男人，更出落得如此漂亮，且已育有三個漂亮的孩子。全家人生活得富足美滿，簡直羨慕得令人，唉……為啥她當年就沒揀到個公主王子什麼的呢？

　一時，阮敏回頭看身邊一臉慘黃的兒子，徹底無語。

　……

　就在一室尷尬死寂時，門口突然傳來了響動，一個男人的聲音揚起。

　「二姐，你鍋裡煮的什麼啊，哎喲，水都燒乾了。這……今天還是吃大白蘿蔔嗎？唉，昨天吃的帶魚不錯啊，已經沒有了嗎？」

　眾人齊齊回頭，就見一個穿著深色工作服、渾身塵灰的中年高瘦男人走了進來，那人連頭髮上都是塵灰，一看就像是剛從什麼工地上回來的人。

　來人正是商幼蓉的父親商銘，一看屋裡竟然來了客人，而且還是姚家人，更有厲錦琛這樣的厲害角色，臉色一下就變了幾變，隨即擠出一個不太像笑的笑容，說，「哎呀，看我這樣子。剛才回來的路上不小心就被一工地上的沙石車給掃了一尾。不好意思啊，大姐，萌萌，阿琛，我先出去把灰拍乾淨。」

　結果，商銘這一出去拍個灰，就再也沒有拍回來了。

　之後，萌萌才跟厲錦琛強調了一下這位三姨父的性格，就是好面子。寧願躲著不讓人見著他那灰頭土臉打建築工地回來的拙樣兒，也不會明白告訴所有人，他其實是在工地上當雜工，給人打下手，混點兒便宜錢的那種老漂兒。

　要知道，商銘之前在涪城好歹還是在運輸公司有正式編制的老員工了。二三十年前，這司機的職業可是大多數姑娘心目中的最佳丈夫職業啊！可眼下……連大媽都會開車了，星旗國都有無人駕駛汽車了，司機這職業……唉！前途二字就別提了。

　厲錦琛見過愛面子的，倒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愛面子法兒的。

　接著，似乎這小租屋裡就反覆演繹著「北漂生活」的艱辛現實版。

　阮敏說，「小剛他們一家早就搬出去了。但麗華一家經濟上還是沒小剛家寬裕，這個大姐你也知道的。小剛家一直有他姐姐幫忙鋪排，麗華家就不行了。本來以為商銘也可以在帝都當出租車司機的，哪知道去人家出租車行應聘，連帝都的路都不認識，誰會要他啊！他花了些時間記路，可帝都不是三里屯，就是七里屯兒，什麼五里，九里的，看起來都差不多啊！這城市太大了，哪能跟咱們涪城那小旮旯比啊！」

　也就是說，大開眼界，眼睛都給撐壞了，裝不住了。

　萌萌本想說，這不是有XX地圖，GPS導航嘛！好在被厲錦琛的問話給截了去。

　「那三姨她們現在……」

　「麗華也說是在外面找著活幹了，但是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你們也知道，他們家的人都……唉……不過蓉蓉我知道，她現在在一個快餐店裡當服務員，時薪還不錯，每小時有三十多塊錢呢！一天干下來也有小兩百左右了，待遇不錯。聽說干三個月還給買保險什麼的……難怪大家都說北漂的都是小青年，好找工作，像咱們這些老傢伙……」

　二姨忍不住就嘰咕了好長一段兒。

　萌萌看向自家大叔，這喜帖送不

　這喜帖送不到當事人手裡，此行不是白來了嗎？！

　這時，姚媽就說他們就是專門來送喜帖的，既然三妹家都住在這裡，就讓阮敏代為轉交喜帖和喜糖了。對於過份愛面子都不願意露面的親戚，也只有退一步，這樣大家都好說了。

　出來之後，阮敏還強拉著賈帥送三人，也被姚媽媽打發回去了。

　萌萌站在車邊，看著母親那方向，低聲對厲錦琛說，「媽媽給二姨拿錢了，嗯，應該有一千RMB吧！二姨推拒了兩下，但是手式是這樣的！」

　厲錦琛好笑地看著小妻耍寶，揚手叩了下她的小腦門兒，拉著人先上了車去。

　那時，阮敏看著萌萌二人，心下真是恨不能立即生個女兒，也能享享大姐這樣的福氣。以前覺得生女兒都是賠錢貨，頗為得意眾姐妹裡只有自己生了帶把兒的兒子，現在……還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啊！

　車上

　「接下來，我們是回家，還是……」萌萌問另兩人。

　厲錦琛正要開口，姚媽媽的電話就響了，這一接，竟然正是今天漏掉的阮芙蓉一家。

　電話裡，阮芙蓉的口氣十分興奮，「姐，忘了跟你說啊！我和小剛已經搬了有半個月時間了，之前一直都不好意思打擾你們。我聽二姐說你們是送喜帖啊，真是太好了。不如我把我們新房子的地址告訴你們，你們可以直接開車過來，是不是？」

　這邊，厲錦琛已經聽到那電話裡的大嗓門兒了，立即示意姚媽媽答應下來。

　萌萌聽著母親報出來的地址，就在自己手機上查地圖，一看這走勢，還頗為驚訝了一番。

　「呀，大叔，他們住在城西四環位置。那裡環境貌似不錯的呢！藍姐和洪姐姐他們的房子都買在那一區，聽說城西有官氣罩著，發展好，治安好呢！」

　厲錦琛只是寵溺一笑，他對這些並不在意。

　萌萌想的卻是，看來小姨和小姨父又要炫擺什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