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厲家的廚房趣事兒

　當然，這頓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說完之後，立即就藉口電話鈴響有事兒離開了。

　副官好不容易搶到的一塊紅燒肉，立即就被賀英琦搶去塞進嘴裡得意洋洋地昂著下巴各種示威，再大的不爽只能嚥下走人。

　等這大門一關上，姚爸爸已經沒心思吃飯了。

　溫澤打了賀英琦的筷子，兩人都看向了一臉凝重的姚爸。

　賀英琦是突然靈光了，忙道，「姚叔，你放心，那什麼偷察易振海居所的事，不是我和溫哥干的。咳，雖然咱的確想過，不過……」

　這後話就被溫澤給拍掉了，他肅著臉說，「姚叔，看樣子今天易振海過來根本就是為了試探咱們。」

　姚爸才道，「還有威脅！」

　賀英琦卻接道，「唉，到底是哪個膽兒大的傢伙，竟敢摸到咱們管制區來偷東西啊？真是牛逼了啊！要知道，咱們區可是帝都心臟區啊，前後裡外三層夾三層的監控系統加人崗防衛，居然還能不聲不響摸回來。真是……我表示我是絕對崇拜這個牛人的！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咱們的朋友嘛！」

　姚爸爸聽了這話，不由得笑開了。

　溫澤卻道，「姚叔，你知道那個查探者是誰吧？」

　姚爸搖頭，「不知道。不過……我倒是可以探問一下看看。只是今天易振海過來，就是威脅我不准我發表那後面兩部著作內容。」

　賀英琦忙問，「為什麼不發啊！你不是早就把整套資料都交上去了嗎？做了備案了啊！他丟了是他的事兒，關我們什麼事兒。」

　溫澤點頭，「對！而且他說他丟了，誰知道啊！他所謂的下兩部著作內容就真的存在嗎？您不是說過，當年他只剽竊到了您的第一部內容。我們絕對不能受他威脅，反正姚叔你有備案，怕什麼。要是到時候誰真敢說什麼，咱們就正好借此機會討個說法，把事情鬧大了。正所謂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我就不信，咱真金還怕火煉了。」

　賀英琦立即附合，「對對對！到時候，要是憲兵部和刑偵大隊真查起來，咱們不正好幫姚叔你洗脫冤情嘛！太好了，就這樣辦！」

　姚爸卻連連搖頭，苦笑，「孩子們，你們想的太簡單了，這樣做就和當初讓我堅持不教書爭自己的利益是一樣的後果啊！」

　這裡所有人都沒有考慮到一個重要問題：軍隊內部的大環境！

　這個大環境，領導是不會喜歡旗下的兩個骨幹為了爭奪各自的利益，而鬧得滿城風雨。動用憲兵部介入也就算了，還把警察系統這個並非屬於軍部的系統弄進來，不是存心讓外面的人打臉嗎？！警察系統要是進來後，就難免引起媒體關注，到時候對於軍部整體的幹部形象是個非常大的損害。而且，當事人還是兩位擁有教員身份的軍官，可以想見，這樣可能的壞影響，領導們肯定是不願意發生的。

　到時候，哪一方堅持死嗑的話，就算是贏了，也不會再受領導和組織的待見了。

　所以這件事兒，只能大化小小化了了。

　這就是易振海的聰明之處了，這老傢伙懂得直接找上門兒來發戰帖、暗示、甚至威脅！他是非常清楚的，就算私下裡撕破了臉，拿到檯面上他們還是會一起大唱和諧大戲，為了適合這個大的環境，不得不為之。

　頓時，男人們都沉默了，桌上的菜也沒人再動了。

　姚媽媽雖然聽不太懂，但這時候也終於明白丈夫和小夥子們，是在跟那個以為還是朋友的老同學互鬥呢！

　「這易振海什麼時候變成這樣兒了？老姚，咱們這喜帖不發了！有人這麼直接上門來打臉的嘛！管他是什麼大官小官兒，咱閨女自己的喜慶日子，要請也請咱得心意的朋友，這種人趕緊地掃地出門去，以後別往來了。真是的，就該在門上安個貓眼兒。得，回頭我出錢安一個！」

　男人們一聽姚媽這話，一個個立即就樂了。

　姚爸爸扶著姚媽坐下，親自為妻子添了碗筷，盛了湯，笑道，「我們男人的事你就別操心了。至於這喜帖，恐怕還是得發出去。」

　「啊？為什麼啊！」

　姚媽媽和兩個男孩同時叫了出來，都坐不住了。

　姚爸只擺擺手，表示現在是吃飯時間，煩人的事情稍後再說。

　飯後，兩個男孩先離開了。姚媽媽回來看到姚爸一如既往，在水槽邊洗碗，將廚房打掃得乾淨亮潔，還和以往一樣，並沒有因為現在有身份地位工作好了，就有絲毫架子，覺得心裡很暖。

　「老姚，我還是回來跟你住吧！萌萌那邊……」

　姚媽媽現在接觸更多人更多事，眼界開闊以後，就覺得兒女的生活兒女自己過最好，老人家最好少在中間插手。而且以女婿和女兒的情況，家裡保姆育嬰師一群專業人事，根本不怕沒人幫忙照顧孩子。也覺得自己文化不多，隔代教育並不好，就想著女人家還是應該跟自己丈夫待在一起，最妥當。

　姚爸爸聽著，回頭道，「現在孩子們還小，你就再幫忙一年，等到寶寶們都上幼兒園了也不遲。我都這麼大個人了，又不是小孩子還需要人照顧。你就安心在女兒那裡待著？莫不是，有誰說嫌話了？」他以為是皇帝那邊的人的原因。

　姚媽媽忙解釋說沒那回事兒，就是她自己的想法，跟兒女們沒關係。

　姚爸爸打理完廚房，就認真

　爸打理完廚房，就認真說，「既然兒女們都沒意見，你著什麼急。這孩子能待在父母身邊的時間不多，而且萌萌和阿琛都是干大事兒的，以後陪孩子的時間並不會有太多。你就幫忙照看著，現在孩子還那麼小，難道你就真忍心不管了？要不是單位這裡的事多，我還巴不得天天看到那三個小傢伙。唉，說起來，又有好久沒見著他們了。」

　於是姚爸爸立即決定，上完了下午的課，就和姚媽回萌萌家的別墅看小孫兒們。

　「現在你老公我也是有單位配車的了，晚點兒咱們一起享受一下組織的福利，回家看孩子們去。」

　「好，就聽你的。」

　姚媽媽高興應了丈夫的提議，卻又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

　……

　那時候，已經回家的小夫妻兩正在廚房裡忙活。

　難得家裡的傭人阿姨們都放假了，已經許久不曾動手過的夫妻兩倒是忙得很樂呵。育嬰師在一邊幫忙照看小寶貝們，偶時進廚房瞧瞧進度，就被這廚房裡的二人形象給逗樂了。

　尋常家裡都是主婦掌廚，到了厲家倒好。似乎都是男人掌廚，女士靠邊。連他們的公主殿下也逃不了這條厲家的定律，乖乖在一邊幫老公打下手。

　「大叔，我菜洗好了。要怎麼切？哦，這樣子啊？切成這麼薄的，行嗎？哎，等等啦，我來我來，我可以的。」

　「哎，大叔，我把湯鍋火關小了咯？嘻嘻，我看好時間了啦！這個砂鍋煮的湯可好吃了，之前我看阿姨們都用呢！不過就是費時間，你打算現在燉著，明天早上我們吃嗎？」

　「哎喲，人家知道了啦，豬蹄不是美容產品，要補充膠原蛋白還是直接買膠囊或者去媽咪那裡做SPA全效護理更有效！人家在媽咪那裡可不是白實習的，這方面美容常識還是有的。」

　「討厭啦！人家哪裡只有常識，還有很多知識的好不好。哪，讓我看看你的皮膚……」

　育嬰師捂嘴就要退出去時，沒想腳邊卻被什麼東西攥住了，低頭一看，卻是小萌包來抱她大腿，歪著小腦袋朝廚房裡望啊望的，可惜現在還是太短了，前面的料理台和高腳椅什麼的已經把父母的身影給擋完了，隱約只能聽到父母們熟悉的聲音。

　「爬爬——」小傢伙大叫著，就要往裡鑽，立即被育嬰師抱住了。

　但卻攔不住另一隻已經腿腳利索的小傢伙，竟然不知打哪兒拿了兩本厚厚的書當墊腳的，就爬上了坎兒，後面還跟著個穿著粉紅小櫻桃裝的小尾巴，小尾巴自己爬不上去，急得在後面嗷嗷直叫「格，格」，害得已經跑出去的小傢伙又回頭望了幾眼，最後還是晃著小身子跑了回來，將妹妹拉上了坎兒。

　這畫面可真是友愛極了。

　育嬰師低頭看著抱大腿的小傢伙，點了點那小鼻子，「小包子，你瞧，哥哥和妹妹都上去了，你還叫爸爸多沒出息，諾，學著哥哥樣兒，從那裡爬上去。」

　小萌包可不依了，一看那古怪的書本階梯就不愛，抱著育嬰師的大腿嚶嚶嚶地直撒嬌，很好很準確地傳達了一個意思「哥哥是哥哥，妹妹是妹妹，我是我！」這個強烈的意思。當然，多年以後，厲家的小二少也依然顧我，絕對個性不走尋常路。

　當萌萌將烤箱裡剛烤好的焗蝸牛派端出來時，驀然發現兩個小腦袋一上一下地從桌角下探了上來，小豆腐爬在哥哥的背上，兩人同時眨動的大眼睛真是萌翻了，而且看著媽媽手裡香噴噴的美味兒，還同時伸出小紅舌頭舔了舔唇角。

　萌萌一下笑開了，「你們都餓了？」

　小豆腐立即伸出小手，「媽，媽……」標準要吃的動作。

　靚寶還是很矜持很紳士的小寶寶，朝著萌萌身後叫，「爸爸……」看似叫得不經意，其實所有意思都在這裡面了。

　萌萌回頭和厲錦琛一望，都笑了開。

　厲錦琛放下手上的鏟子，一把將兩小傢伙抱起放在了旁邊的娃娃高腳椅子裡，這也是早就設計好的位置，可以讓寶寶們看到自己的父母為他們忙碌做美味的溫馨畫面。同時，育嬰師也抱著小懶蟲包子進來，和哥哥妹妹坐在了一起。

　頓時，整個廚房更熱鬧了。

　姚爸和姚媽進門時，就聽到了廚房裡發出的笑聲。

　姚媽媽氣呼呼地對姚爸道，「你去廚房幫忙，我去樓上換身衣服。打掃了一下午，還說什麼自己能照顧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屋裡有多厚的水，多髒的窗子，哼！」

　姚爸爸苦笑著嘆氣一聲，就提著禮物盒子，跑去了廚房，「小豆腐，小靚寶，小包子，看看我是誰啊！」

　之後，萌萌奇怪地看著姚媽媽，道，「媽啦，你怎麼跟爸吵架了？又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姚媽好笑地拍開女兒的小臉，「小孩子，別胡說。大人那叫交流，不叫吵架。」

　萌萌不以為然，「可是，你們正常交流的樣子和現在完全不一樣啊，想騙咱們也要找個更像樣兒點兒的理由嘛！」

　「越來越皮了這張小嘴喲！」姚媽媽無奈地嘆了一聲，擰擰萌萌的小臉，就端著水果走掉了。

　萌萌無奈地聳聳肩，想要去找厲錦琛打探男人才知道的秘密，但沒想丈夫已經跟姚爸關進書房裡，不讓打擾了。於是客廳裡只剩了女人和孩子們。

　「媽啦，你到底跟爸生什麼氣呢？」

　氣呢？」

　姚媽媽又露出了為難之色，萌萌見狀，立即想到了一個方面。

　……

　那時候，書房裡。

　「爸，很抱歉，是我擅自行動，讓你受委屈了。」

　「沒有的事兒。其實，我很感謝你啊，阿琛。而且我還聽說有人開槍，你哪裡受了傷？萌萌知道不？」

　厲錦琛擋住了姚爸要探究的手，道，「爸，真的沒事兒，只是一點小擦傷罷了。當時有屠銳幫我，不會有事兒的。」

　聞言，姚爸這才放下心來。

　厲錦琛的口氣卻微沉了下來，「溫澤已經跟我說了今天的事。易振海是上門威脅您了吧？真是抱歉，我們沒能在他屋裡搜到什麼，倒害您受到威脅。這後兩部著作發表的事情也因此受阻止，還是我們考慮得不夠周全。易振海這人，的確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姚爸擺擺手，坐下，「我倒沒什麼。他威脅不到我，我的作品在剛到時就已經交給了賀晉，在軍事刊物出版總署那裡有登記備案的。他想說我偷了他的作品，簡直就是無稽之談了。這種時候，我當然不會蠢得提出後兩部內容的發表事宜。但是易振海也不可能毫無罪證地就指摘我偷了他東西，除非他能拿出充分的證據，證明那些東西曾經是完全屬於他的。」

　厲錦琛的眸色瞬即一深，「當初我們的確沒想到易振海會拿這件事來倒打我們一耙，這是我思慮不周最大的錯誤。爸，不如你先來看看這些。」

　他拿出了監視用電腦，裡面正顯示出的就是易振海的房間，此時易振海正伏案寫著教案似的東西，一時並看不出什麼不同來。但沒一會兒，易振海就會從那個放著兩瓶五糧液的書櫃下，從那疊資料裡拿出兩本小冊子，一邊翻看，一邊寫著教案。並沒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兩個男人看了半晌，都是默然無語。

　這個易振海，就算是監視著，也難於找出什麼破綻啊！

　「一定有什麼是我們暫時還沒發現的問題。」姚爸爸一邊聽著厲錦琛說起當日搜查的情況，一邊道，「越是看起來無懈可擊的情況，其下必須隱藏著巨大的漏洞。不著急，我們會找到解決之法的。」

　厲錦琛擰緊了眉，看著畫面裡的動靜。

　……

　而在畫面另一方的易振海，感覺到自打自己的這套房間被查探之後，待在這裡總有些心神不寧的感覺，似乎被什麼人暗中盯上了似的。

　當然，他當年也不是沒遇到過類似的事情，但他從不懼於敵對方的威脅，從來都是淡定從容，行止有度。在對方可能發現他的弱點之前，他就能死死咬住對方的致命之處，最後一擊必勝。

　他離開了書房，到客廳倒了杯水，一邊喝，一邊站在窗邊看遠處操場上鍛鍊的士兵們。目光不由轉向了另一方，不遠處的家屬小區，那裡正是姚爸所住的地方。

　突然，他都裡的手機又震動了一下，這已經是今晚不知第幾次了。

　好半晌，他才拿出手機看了下，有未讀短信六條之多，事實上每天都會有好幾條，且都來自一個人。

　他不耐煩地擰了下眉心，便給副官打了個電話，中間不經意地說，「我最近要回家看妻兒，上次那家港式餅屋的點心不錯，你去幫我訂上兩打紅豆酥。我女兒很喜歡吃，謝謝了。」

　他打電話的唇語都被另一方監視的人讀到，倒也希松平常。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妻室都在帝都之外，一雙兒女也相當優秀，長子已經工作好幾年，在任上的政績也做得相當不錯，很快又會有晉陞。而女兒也要畢業了，在學校也是骨幹型的風雲人物。

　然而，當然沒人知道易振海的女兒易素素從來都不喜歡吃什麼紅豆酥。

　相較於易振海收到的只是短消息，副官其實早就已經收到好幾通曾美麗的電話了，都是想要見易振海的請求。但易振海早就已經打過招呼，最近這段時間與姚謙的勢力爭鬥頻繁，為免被人發現什麼錯漏之處，跟這種小女生的曖昧來往當然絕對不能被發現，更不可能與之有任何直接聯繫了。

　故而曾美麗從上次三國聯合演習開始，已經有近兩個月時間沒有見到過易振海了。雖然每月定時都有一筆不菲的生活費打給她，可是見不著人總是讓人心慌意亂，更重要的是她當前的情況迫她必須盡快見到易振海，才好拿主義，而且她無法把內情告訴外人。

　「求求您了，劉副官，幫我跟海叔說說吧！我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要當面跟他請教，要是再托下去。」

　劉副官心下有些厭煩這種不識大體小女生，有些後悔之前為易振海安排了這樣的排遣對象。

　像易振海這樣的男人，平日上來往來，各種應酬，自然也少不了被人送些嬌娃美婦的做消遣品。不過如曾美麗這樣的情況，倒是第一次發生。他一時還不知易振海對這女孩到底是個什麼態度，初時感覺到易振海的那方面意圖，他也奇怪了一下。不過向來不會過問上司的這方面喜好，只要易振海喜歡，弄來玩玩也無可厚非。而且，以往的女人他都能幫忙打點得極好，而且在充分掌握了那些女人的背景資料之後，也不怕那些女人反水。這個曾美麗的情況他也認真調查了一番，這女孩的母親目前還被雙歸關在政檢法的調查處裡，若是易振海喜歡，還可以將之救出來。當然，這也都要看女孩自己的做

　孩自己的做法，討不討人喜歡了。

　「夠了。你以為首長是什麼人，他最近非常忙。我不希望再接到你這樣的電話，有什麼事情就直接告訴我，我都可以幫你解決。」

　「可是這件事……」曾美麗怎麼也無法將到嘴的話說出來，她心裡對此還有太多的考量了，「那……那好吧！我自己想辦法解決，不會打擾到海叔的。不過，劉副官，能不能告訴我，到底什麼時候海叔才有空見我呢？我……我真的很想他。」

　劉副官一嘆，「男人自有事業要忙，哪能天天都風花雪月的。你要真喜歡首長，就該乖乖地繼續讀你的書，等到了時候首長有空了自會第一時間來看你。明白了嗎？以後也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有事就讓保姆跟我聯繫，知道嗎？」

　「好，我知道了，劉副官，麻煩你替我轉告海叔，我一定會乖乖地……等他來看我的。希望他能快點……」

　話還沒說完，那方已經不耐煩地掛掉了電話。

　曾美麗聽著那無情的「嘟嘟」聲，整個人也從頭頂涼到了腳底板兒。

　早前聯合演習時，以為很快就結束了。沒想到那一出去就是一兩個月音訊全無，要不是劉副官還會回消息，她真會以為自己已經被拋棄了。可是那人一直不出來見她，她哪裡等得下去啊？！

　她已經懷孕快兩個月了，再兩個月就四個月要顯懷了啊？

　這樣子的她，怎麼還能再繼續待在學校裡讀書呢？！

　那就必須打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