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殺氣激增，飯桌前的道道

　醫院

　「如果方便的話，最好讓孩子的父親來做這個決定，畢竟孩子也有他的責任啊！」

　主治大夫這最後一句話，仍是有些惻隱之心的感慨。

　卻不想，於美蘿一聽這話，心頭一跳，就叫了起來，「大夫，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是想推卸責任嗎？你明明知道在我女兒住院這段時間，來看她的除了女人，就沒有男人了。難不成，你認為那些上了年紀的人是我女兒肚子裡孩子的爸爸嗎？太侮辱人了，你們……你們存心就是傷咱們患者的心哪？」

　竟然一蹲地兒，就開始捂臉大哭起來。

　大夫被於美蘿這一連串指責的神邏輯弄得啞口無言，畢竟做了幾個小時的手術，哪有那個心力搞這些勾心鬥角呢！

　「我，我是孩子的爸爸。我可以做決定！醫生，拜託你，」突然一個聲音迸了出來，一道身影就衝到了那主治大夫面前，急得整張臉都漲紅了，「醫生，拜託你，求求孩子他媽，那孩子能保就保，如果實在保不住，就讓她舒服點兒……」

　「放屁！」於美蘿這下又從地上蹦了起來，狠狠地推了一把那人，「馬濤，你算什麼東西啊！你個沒長眼兒的小水管工，就憑你的身份配得上我女兒，別以為我女兒現在這樣子，你就可以趁機佔便宜了你。我們不過就是可憐你，才讓你跟著拎個包兒！」

　馬濤被於美蘿又推又攘，還猛拍腦袋不讓他看手術室的方向，可他卻只不還一下手，埋著腦袋求饒，「於阿姨，我是真的喜歡美麗啊！我這樣也都是為了美麗好，這段時間你也看到了，美麗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差，懷著這孩子對她的托累太大了！留得青山在，不怕……」

　「我呸，你個不要臉的混小子，你個馬不知臉長的東西，你懂個屁呀！我們家的事兒，不需要你管，你給我滾，別在這兒胡說八道，混淆視聽。你個小王八蛋，給我滾，滾滾滾滾，保安啊，這裡有沒有保安啊——」

　整個走廊都吵哄哄的，全是於美蘿的吼叫聲。路過的病人都看了過來，護士醫生想勸的又都不敢上前，生怕要碰上這個瘋婆子似的人，會沾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那跳時黃河都洗不清了。尤其是現在社會上對醫生的看法，的確是越來越糟糕了。

　只有可憐的手術醫生上前安慰於美蘿，卻反過來被於美蘿指著鼻子叫罵，罵醫生黑心腸，存心想害死自己的小孫兒，沒有救死扶傷的仁慈道德，社會上種種用來譴責醫生的話，都一股腦兒地滾了出來。最後，於美蘿甚至威脅醫生。

　「別再說什麼只能救一個的屁話，你們以為我沒有看過你們醫院的黑歷史嗎？！你們醫院的黑幕有多少，我不說，大家都知道！」

　她振振有辭，使得不少病人和家屬都朝這走廊上湧來，護士們想阻止時，已經沒辦法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劉明正跟你們院長是什麼關係？他背地裡，是不是早就囑咐過你們，叫你們害死我女兒肚子裡的孩子，就可以讓那個混蛋男人不用負責了？！我告訴你們，沒們兒。大家看啊，大家過來評評理啊！他們這些黑心的醫生啊，就想串通孩子他爸爸，害死我女兒肚子裡的孫兒啊？」

　得，最後這幾句吼出來，主治醫生當真難堪，被於美蘿這能炒事兒的潑辣性子給逼上絕路的感覺了。

　最後，院長知道了，不得不打電話向第一人民醫院的婦產科專家求助，前來會診實施搶救。

　「不不不，大夫，保大人，一定要保住大人。」

　馬濤仍不死心地央求著醫生，但大夫已經不想再面對這群極品親屬，直接躲進了手術室。

　於美蘿知道院方已經請新的專家，心頭放下一碼之後，回頭就揪著馬濤往外走，直到沒人的地方時，臉色驀然一轉，態度上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

　「你個傻小子，你怎麼都不動動腦子啊！」於美蘿口氣滿是恨鐵不成鋼的鬱悶，但已經沒有之前那種嫌惡了。

　馬濤一愣，不明白這女人怎麼突然態度大變。

　於美蘿才擠出一絲無奈的苦笑，「你以為我，真想害死自己的女兒嗎？我這麼做，也全是為了曾美麗啊！」便擺出了一番自己對醫患關係的認識和計謀方法，沾沾自喜於院方在承受不住輿論壓力的情況下，去請了更好的醫生過來的成果。

　同時，她又壓低了聲兒，左右看著確無人，才道，「美麗的身子現在大不如前，而且還暗地裡被人使了奇怪的毒。之前，我半夜帶她去看了最好的老中醫，人家明明白白指出，美麗是中了慢性毒藥啊！要不然，你以為她最近身子為什麼差成了那樣兒，渾身……嘖！」

　馬濤似乎漸漸明白了什麼，示意於美蘿再提個醒兒，「阿姨，你說，以後有什麼需要的，我都可以配合你。」

　於美蘿覺得這小夥子夠傻，直腸子一個，一邊覺得沒用，一邊又深知這樣的人最好掌握，也最牢靠，便推了一點心，置了一分腹，「你想想，在你和美麗認識之後，是不是來看美麗的都是一個叫劉明正的中年男人人？」

　馬濤點頭，回憶起劉明正的模樣。

　「劉明正其實就是孩子他爸的一個打手。而那個之後經常來看美麗的女人周玲，就是那男人的正妻。我也知道咱們美麗當人二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瞧瞧這些人的做為，有哪個像個人。一個比一個沒良心啊！你是不是看到，美麗別墅裡，放了不少她喜歡吃的燕窩啊？你看後來，周玲每次來看望美麗，朝咱們病房裡堆了多少燕窩？」

　馬濤聽得似乎一片恍然大悟，叫道，「阿姨，你是說，那個正室給美麗送有毒的燕窩，就是為了把美麗肚子裡的他丈夫的私生子給毒死？！」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身為易振海正室的周玲，都有殺掉情敵和私生子的第一大嫌疑。

　「對！你這小子，還不算太笨！」

　「該死的，這群為富不仁的黑心腸的傢伙，我要告他們去！」馬濤隨即就舉著手，就往外奔。

　於美蘿連忙將人攔住，罵了句「笨蛋」，又勸說道，「現在美麗都這樣兒可憐了，咱們不能為她考慮周到啊！你知不知道？現在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並不是找這些壞蛋清算？而是救美麗，救孩子，救了孩子，那個男人就跑不掉了，同時，周玲這個惡毒的女人也逃不掉的。但我的目標，並不是為了懲罰這些人。咱們美麗自己，也不是沒有一點責任，對不對？」

　「阿姨，要不告發他們，對美麗太不公平了。」馬濤仍然直腸子地叫吼。

　於美蘿直在心裡罵「蠢貨」，卻又耐著性子說服馬濤，「傻孩子。告了他們，對咱們也沒有多大的好處啊！他們都是有頭有臉有身份的人，隨便找個關係就能把事情壓下來了。根本不痛不癢！現在，我知道那男人正在陞遷中，十分注意身份形象，所以咱們現在必須利用這個機會，為美麗他們娘兒倆準備足夠的生存條件，讓美麗之後能不虞潰乏地治病，養生子，我也好幫她照顧孩子啊！」

　「那，那咱們應該……」馬濤這方冷靜下來了一點兒。

　「要錢！」於美蘿把心一橫，終於說出了自己最根本的目標。

　……

　隨即，正跟著一眾家屬叨嗑兒，看閱兵禮的周玲，又收到了於美蘿的短消息。

　周玲本是不想理睬，想著先晾於美蘿一會兒。通過這段時間的幾次交鋒，她知道這女人貪得無厭，給她一分顏色都敢大膽地開染房子，要是越給她臉反而助長了她的囂張氣焰。

　但她還是忍不住，先看了短消息。

　於美蘿是這樣寫的：若你的女兒易素素遭此噩運，你該當如何？大概到時候你只會覺得500萬太少，三千萬都不足以彌補你對女兒多年來花費的心血和寄予的希望吧！誰家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心頭寶！你們做長輩的，難道不該負起這個責任嗎？就算看在我女兒年紀還小，心性不成熟的份兒上，她一直希望是生下孩子，這也是對孩子負責的母親的行為，有什麼錯？你經常來看她，難道看不出來她對孩子抱有的母愛嗎？

　呸！

　要不是場合不允許，周玲早就吐了出來。

　沒想到於美蘿這個女人竟然還想動之以情，利用同情心來要錢。

　她這個母親做得可真是太便宜了，以為別人看不出來她滿腦子的除了錢還是錢。

　可是，周玲掛掉電話之後，依然心神不難，腦子裡反覆出現曾美麗挺著那麼大個肚子，卻消瘦得可怕，與她們初見時完全不同。她知道，曾美麗……活不久了。

　正心神猶豫不定時，劉明正找了來。

　兩人尋了個無人的角落，劉明正便說，「剛才我舅給我電話，說了醫院裡發生的事情。於美蘿鬧著他們找了第一院最好的婦產科醫師，但是，那孩子絕對是保不住的。你這個時候，不要立馬拒絕於美蘿的要求，但是也不能立即答應，想辦法拖延一下。等到瓜熟地落的時候，看她還敢拿什麼來要脅咱們！」

　周玲一聽這計謀，覺得非常妥當，立即表示同意。

　劉明正眼神陰沉，道，「夫人您大可放心，等到手術即將結束，會有人通知咱們。到時候，你再直接到醫院，親自跟那女人談。」

　周玲說，「好，我都聽你的。」

　「於美蘿這個女人，無權無勢，現在就是仗著她女兒肚子裡的野種，拿來要脅我們想要大賺一筆。這個女人不僅厚顏無恥，更是貪得無厭，野心不小，太過狡詐。就算我們這次滿足了她，逮不定什麼時候她又起貪心，回頭來敲詐我們，防不甚防。對咱們十分不利！」

　「所以……」

　「唯今之技，正如首長早就看到的……必須斬草除根！」

　劉明正也被自己家的舅父給大罵了一頓，說他招惹來這等要不得的麻煩，也給自己家人抹臉，實在是大不智之舉。他心裡也很煩躁，哪知道一個小姑娘而矣，若是沒有於美蘿的出現，曾美麗懷孕到最後，上手術台的時候必然是子死母病亡的結果，輕輕鬆鬆，一如當年，沒有任何人會發現不對勁兒。可現在……

　周玲看到劉明正眼底的殺氣，自己心中也是一片寒涼。

　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

　閱兵儀式現場。

　要是四年前，萌萌還不敢想像，自己有朝一日會和帝國數一數二的權柄大人物們走在一起，甚至還成為能與之說上一兩句話的一員。

　以前，總是在電視裡看到大BOSS身後跟著的男男女女，感嘆一下人家的保鏢有多酷。現在，當自己身處其中，一方面覺得不可思議，可另一面又覺得其實不過如此。

　閱兵儀式其實挺無聊的，全是一個個方陣，剛開始還行，後面就有些無聊了。雖然自家老公是個軍事專家，給萌萌做講解也深入淺出，不過看久了，還是會覺麻木了。

　沒一會兒，萌萌就悄悄戴上了自己的電子隱形眼鏡，搞起了偷拍。

　厲錦琛當然知道小妻子在幹嘛，不過鑑於她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合，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幫忙打掩護。這世界上可沒有規定，成熟的人不能偶爾整盅了。有責，他們厲家對成熟的定義，可不變得和大家一樣面無表情那麼浮淺迂腐又無聊的。

　沒一會兒，一條奇怪的圖片消息，發進了萌萌的朋友圈兒。

　標題是：猜猜看，這三雙腳，分別是哪三位領導的？猜中有獎哦！

　這三位領導名列出來，可就立即引爆了萌萌的朋友圈兒了。

　備選項裡是：總統，元首，帝國元帥！

　萌萌樂呵呵地不時偷瞄一下朋友圈兒裡熱烈的討論，可樂開了花兒。

　不小心，這偷笑的小動作就被姜亦儒給逮著了，一把搶了她的手機一看，臉色可古怪極了。公眾場合嘛，太子爺想要起哨表達一下自己心中的驚、訝，也不好意思太明顯，臉皮眼角抽了一抽，最後還是咳嗽一聲。

　戳了厲錦琛一下，「你也不管管，開這種玩笑，回頭要讓我爸的宣傳部發現，要寫檢討的啊！」

　厲錦琛說，「她喜歡，我願意。檢討，你負責！」

　姜亦儒瞪大眼兒，「你，你寵老婆就寵老婆，幹嘛要拖我下水？」

　厲錦琛說，「她叫你一聲大哥，長兄如父，兄父是這麼好當的麼？」

　姜亦儒不由拍了下額頭，瞪了厲錦琛一眼，「你丫的，夠無恥的啊！」

　厲錦琛說，「彼此彼此。你讓我從亞特帝國進口最新的醫療技術，還有武器技術，全是親戚價，你以為這個親戚是這麼便宜當的麼？」

　瞬間，太子爺無話可說，只能乖乖將手機還給了萌萌。

　萌萌哼哼，「沒情趣，沒女人！」

　對於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行為，太子爺表示要學習孔老夫子的訓戒，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閱兵禮結束之後，萌萌以為可以跟著大人物們吃頓好的。

　國宴？！

　嗯，一個大圓桌子明明可以坐20個人的，卻偏偏奢侈地只坐了10個人，唉……看著一桌子的美味佳餚啊，中年大叔叔們只喝酒，吃點小青菜，什麼西湖醋魚，東坡肘子，清蒸大雞，怎麼上來的就怎麼端下去！

　嗯，萌萌決定這頓飯也是自己今天朋友圈兒的重頭菜，哦不，重頭戲！

　事實上，真相往往是殘酷滴！

　當坐在曾經陪父母吃過好幾次的軍校食堂的，四人一桌的藍色塑料小登子上時，看著不鏽鋼盤子裡的兩葷一素一小碗紫菜蛋花湯兒，呃……姑娘內心在默默滴流淚。

　想想啊，今天人家花費了那麼大的腦力應付一堆修成了人精的老頭子，外帶陪著笑臉裝可愛活潑了一早上啊喂，竟然就給喂這種檔次的飯菜。

　是誰說的，跟著領導有肉吃的？！

　萌萌戳了戳自己碟子裡的一顆顆大白米，嘀咕，「這增近瞭解，加深情感，也用不著急於這一時嘛！」

　大領導搞這一出的對外說辭就是，上下級人員，親如一家！

　「依我看，這親如一家的只有飯菜，跟人員沒關係。」

　萌萌瞥了眼周圍的飯桌的情況，自己和丈夫、公公還有公公的朋友坐一塊兒，而總統、元首等人卻坐在一張大桌子前，與幾個早已經選定好的學員、老師，坐在一起。至於其他高級領導，也都是自成一桌，並沒有跟普通學員混在一起。而且，所有的來訪人員，與普通學員之間也劃定了一個明顯的區域，區別之間坐著的都是大領導們的保鏢，咳，當然，公主殿下的親衛兵也自己組了兩桌兒。

　階級差異，根本不可能被打破嘛！

　「呵呵，萌萌在嘀咕什麼呢？我看今天有你喜歡的蒸魚，爸給你弄一條來。晚點兒還有新運來的哈蜜瓜！」

　這時候，姚爸爸來了，二話不說就給女兒弄了魚和水果來，可謂天下父女心哪！

　「爸，你不是要接待那些軍區的觀察團嗎？怎麼有空過來啊？」

　「我就過來瞧瞧你呀！你忘了，國慶前可是你的生日，爸都沒空給你慶祝，現在只有先補上一條魚了！」

　「呀，你不提，我都忘了，今天是我的本命年呢！這事兒可不美了，別慶祝了。」

　父女兩逗著嘴兒，周人都笑開了。

　姚爸還給女兒解釋了大領導們這種用餐方式的潛台詞，「對外做的新聞宣傳是一回事兒，那是針對普通評測眾能夠理解接受的價值觀來進行的思想維穩。而在真正的軍隊裡，上下級關異的建立，維護，乃是一項非常重要的軍事化管理方式。」

　「哦？搞階級差異還是管理方式啦？」萌萌繼續咕噥。

　男人們都笑了。

　姚爸很耐心，「國官要樹立權威，就要瞭解自己的士兵，但是又不能士兵因為彼此太熟悉而產生平等隨意的心態。這時候，親自領隊，訓練他們，同吃同住，與個別談話進行觀察分析是必要的手段。而保持一定的距離感，譬如現在這樣，距離產生神秘感，立起一道屬於長官的身份門檻，更有利於建立起一種權威性，讓他們敬畏你。所以，一般士兵和軍官的住宿區，都是分開來的，也就是為了營造那種不可僭越的神秘感，這對於戰場指揮時士兵絕對執行軍官命令的權威性上，大有幫助。」

　「若是真的不分你我彼此呢？」

　這回回答的便是厲珂了，「不分彼此，那就如親人一般。你瞧，我有時候勸阿琛，他是不會聽我話的。要是我的下屬，可不敢這樣子。」

　萌萌一怔，頓時全明白了。

　看著丈夫嬌笑道，「大叔，基於我現在是慈森的第一大股東，為了更好的領導慈森集團。我覺得從今天開始，你我得保持一定的距離。」

　「吃魚！吃飯的時候，少那麼多廢話！」

　眾人又笑成了團兒。

　姚爸爸坐了一會兒，就急匆匆地離開了，畢竟他還在帶觀察團，現在得跟觀察團打好關係，未來，很可能好多人都將是他的學生。

　……

　萌萌想留下爸爸，想把姚謙介紹給太子爺認識，反正有關係不利用白不利用嘛！

　但姚爸爸卻拒絕了，說，「踏踏實實做好本職工作最重要。這些攀附之舉，難免惹起他人眼紅。若是我有本事，能做出成績，我相信有你們在，太子爺必然會對我感興趣，主動與我交往。這樣，也免得咱們落人口食，不是麼？」

　這話說得厲家父子兩都佩服不矣，直贊姚謙做事沉穩，為人淡定從容，行事低調卻穩健踏實，人品和能力，都讓人讚服。

　萌萌聽了可得瑟了。

　「那當然了，他是我爸爸嘛！」

　厲珂打趣，「那爹地呢？」

　萌萌立即討好，「今天多虧有爹地在，不然我可不知道該跟總統、元首說什麼話了。」

　厲珂又忍不住繼續逗，「那索倫陛下呢？」

　萌萌立馬皺鼻子表示，「爹地，吃飯時候，能不能別談影響人消化的問題啊！」

　眾人轟笑。

　彼時，遠在天邊的索倫皇帝，也忍不住打了個大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