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一不做二不休，敗露

　劉明正自是帶著於美蘿直接去了那個郊區的豪華別墅小區，心裡卻很清楚，如今這事兒恐怕是越鬧越大了，也不知背後到底有什麼人在運作，他自己也隱隱覺得愈發不安。

　這個女人，還是被對方使計給弄出來的嗎？要真是如此的話，那麼，顯然對方已經布下這個局，他們已經不知不覺全入了套兒？

　可看易振海的模樣，其實不該讓這母女兩見面，而應該分個兒解決了才是。現在這麼做，又是為什麼呢？

　跟在易振海身邊多年，劉明正幫其做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情，但有時候也無法揣測出易振海的意思。不過最近他們施的那些小花招，讓姚謙也吃了些排頭，算是勉強扳回一程。他相信，以他們在軍隊的影響力，未來依然是有機會將對手鬥出局的。

　定了定神，劉明正引著於美蘿進了小區內部，一路走來，正是盛夏時節，別墅區內的綠化、園景做得十分漂亮別緻，處處彰顯著此處住戶的身家不菲，倒是讓於美蘿看得嘖嘖稱讚。

　劉明正心想著，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城婦人，要對付起來也不難，的確不用太擔心。

　然而，兩人一路說笑著來到曾美麗所住的小洋樓時，樓裡正發生著一場激烈的爭執和撕斗，當他們剛走到院門前時，大門砰地一下被人打開，伴著淒厲的尖叫聲，曾美麗衣衫不整地一下子從門內衝了出來，她那大大的肚子尤為顯眼，整個人幾近半裸，渾身不堪入目，最令人震驚的是她的下半身正源源不斷地滲出鮮紅的液體，把整個門階的白色大理石台，都染成了刺目的紅。

　「美麗——」

　於美蘿怎麼也沒想到，時隔兩年時間，再見女兒時會是這樣一副畫面？！

　她不在的這段時間，曾美麗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

　話說，在於美蘿尋找曾美麗的這一個多月裡，的確發生了不少事兒。

　這裡便從周玲母女意外發現曾美麗亂交說起。

　「媽，這個女人簡直太噁心了，竟然住著咱爸給買的房子，用著咱爸的錢，卻用來跟個小水管工胡搞。真是沒見過這麼噁心不要臉的臭婊子，這種女人根本就該下地獄！」

　易素素差點兒就直接沖上去，手撕曾美麗和小水管工了。好在周玲清楚女兒脾氣，第一時間將人攥離了那幢小別墅。

　其實，周玲心裡也很亂。這會兒看到這一切，周突然覺得這件事情並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她畢竟和易振海是多年的夫妻，且在兩個孩子誕生前後，兩人的關係也一度甜蜜似漆，十分投契，那段時間彼此還當過一段時間的同事。易振海對於很多人和事的看法和處理方式，以及行事邏輯，她可以算是瞭若指掌的。

　隨著孩子漸漸長大，易振海的官階越升越高而終於離家，進駐帝都這樣的權貴領域時，周玲也明白自己將慢慢退出易振海風光的前台世界，只能做他背後的女人了。

　「素素，先別衝動，媽覺得這事兒似乎有些古怪。咱們先回去，先想想……」

　「媽，這個賤婊子肚子都那麼大，還想什麼啊！她都跟人胡亂來了，左右都是個賤貨，趁著孩子沒出來把她們收拾了，省得以後生了還得讓爸去驗一次是不是自己親生的，那更噁心，更丟臉的好不好！」

　易素素光想想都覺得噁心得不得了，握著拳頭就又想往回衝。

　那時候，那個小水管工背著工具袋走出來，一路上哼著小曲兒，一派悠閒幸福的得意模樣，更看得易素素雙眼直噴火，換了在自己地盤，她早吆喝院裡的一幫大兵子弟沖上去胖揍這白痴小子一頓。

　「不行。素素，你又忘了之前說好的，一切都聽媽媽的。媽心裡有數兒！」

　「媽啦，什麼有數沒數兒，現在明明就只有這一個數兒好不好，趁著孩子還沒下地趕緊地滅了乾淨。要是下了地，那就是活生生的一條命，到時候要想再出手，那就是犯法了啊！你要真想維護爸的名譽，趁早比什麼都徹底，難道不是嘛？」

　周玲言語一塞，竟然也說不出明顯反駁的話來。

　其實，哪個做妻子的又真的願意眼睜睜地看著丈夫的私生子出生呢？可是她這些年待在易振海身邊的最有力的價值，也就是做他的背後女人，無條件地支持維護他。除了這些，她已經想不到還能用什麼來維護夫妻之間的情感了。

　「不，不行，這事兒裡透著些古怪。我，要回去好好想想。咱們現在還不能輕舉妄動，她才六個月的身孕，暫時還不會有事兒。咱們……」

　「媽啦，你怎麼總是那麼聖母。當年你那個同事羅阿姨還藉著職務之遍，老往咱爸身上靠，你竟然只是讓外公把人調離學院而矣，結果那女人之後好長段時間還給爸寫情書，真是噁心死了。要不是舅舅發現，徹底將人發配到邊疆去，才了了此事兒。依我看，對待這種不要臉的小三，就得用狠招。絕不可姑息！越是姑息，她們就越是自以為是……」

　兩母女在樹後爭論不休，卻不知那離開的小水管工意外地注意到了他們，雖然聽不太清楚兩母女在爭什麼，大概是別人家的家務事兒吧？不過，這兩人所在的地方，有點兒不對勁兒。小水管工幹了這等偷雞摸狗的事兒，心裡自然也虛得很，有時候就變得比較敏感。見著周玲母女衣著華貴，自我寬慰應該跟自己這種小人物沒什麼關係，望了幾眼之後，就離開了。不過，由於易素素相當的年輕美貌，且打扮又新潮入時，小水管工的男性本能還是讓他不自覺地將之記了下來。

　這母女兩吵了半晌，易素素還是被母親給拉離了小區，回去從長計議。

　「你爸爸能做到現在這個位置，你以為他會不懂這其中的門道兒嗎？！」

　「媽，要是爸懂，他就根本不該跟別的女人牽扯不清，要真需要女人解決生理問題，大可找雞解決，銀貨兩訖，完事兒乾淨。幹嘛非要養一個不要臉的二奶小婊子，給自己留下這麼大個把柄？！」

　周玲想起了曾美麗的容貌，和她當年悄悄從易振海的私物裡看到的一張舊照片上的女子，幾乎一模一樣。她知道，那是易振海的初戀，也是易振海風光生涯裡的一筆暗傷，尊嚴上的一道長長的傷疤。男人會對這種拒絕自己並踐踏過自己自尊的女人，尤其戀戀不忘。

　而且，那個女人擁有她這輩子也擁有不了的優勢：美麗的容貌。

　周玲的外貌，頂多就是清秀，氣質尚佳。由於長年在學校中浸淫，周人都相對單純，她更顯得平易近人、樸實無華。也許一時之間可以滿足易振海渴望飛黃騰達的願望，但是這背後強烈的出人投地、掌握權勢財富的男人野心，卻不是她一個小小老師能掌握得住的。

　一旦他飛得高了遠了，她就再也抓不住了，既然有心，早已無力。

　她很清楚這一點，稍有耳聞，雖然心痛，卻也早早地認了命。

　「不管怎樣，我覺得你爸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他應該是有安排的，以往就從來沒有鬧出過什麼事情。你瞧他把人安在這麼遠的地方，我們來這麼久了，他都沒有來看過曾美麗一次，可見……」

　「可是曾美麗這婊子太過份了。我們可以不管爸要怎麼做，可是咱們既然知道了這件事，就不能坐視不管！」

　說到這裡，易素素心裡已經有了另一番算盤。

　周玲嘆氣，「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現在畢竟人家大著肚子，咱們要上門去鬧，萬一弄出人命來了怎麼辦？到時候，咱們幫忙不成反而會拖累了你爸爸。這不是勢得其反，很可能……」

　突然，周玲臉色一變，一把抓住了女兒的手，神色俱厲道，「素素，你絕對不可能輕舉枉動，知道嗎？」

　易素素被母親嚇了一跳，以為母親已經洞悉了自己的心思。

　「素素，媽老實告訴你吧！其實之前媽拐到腳時，你爸爸來看我時就跟我透露過了，這事兒很可能是他的政治對手下的套兒。他不想我們參和進來，希望我帶你回家。而今看來，曾美麗與人亂來，其實……其實對你爸爸是有好處的啊！」

　易素素一聽，也瞪大了眼兒。

　想到，若父親真是被人下的套兒，那麼曾美麗弄出個水管工姘夫，倒的確對父親是有利的。這樣到時候若敵對方想拿此做文章，水管工就是個最好的擋將牌。若要收買水管工這種人替父親背黑鍋什麼的，也容易操作。

　說到底，易素素還是挺自己父親的，也不希望易振海的名譽地位掃地。有這樣一個在帝都工作的高幹爸爸，說出去，她也倍兒有面子啊！

　很快，母女兩終於達成一致，要留下再多觀察一段時間，再做打算。

　於是在這個把月時間裡，周玲和易素素便輪流監視起曾美麗來。

　周玲發現，曾美麗的生活作息極其不規律，基本從來都是睡到中午以後才起床，吃東西都叫外賣，從來不出門自己買菜做飯。下午出門，必然是去逛大商場，做臉洗頭修指甲美容美發全做……但就是不按時產檢，而且還穿那些不適合孕婦穿的衣服和高跟鞋。經常逛到很晚，才回家。

　基本上都是一個人，花很多時間在美容美發店裡跟店員閒瞌牙秀優越感，而且還不避違自己的確就是做人二奶的。社會上的風氣也變得很歐盆了，那些店員也一逕地附合，表示自己只是沒條件，否則在這花花世界走一遭，為何不選條輕鬆的路讓自己過得舒服些呢？！

　總之，周玲看出曾美麗其實活得很空虛，很寂寞，完全沒有朋友，總要混到很晚才回家。做為一個母親，她一邊為曾美麗肚子裡的孩子可憐擔憂，一邊又為曾美麗擔憂，不知道曾的母親知道女兒這個模樣，會做何感想呢？

　然而，換到易素素監察的時候，觀感又不一樣了。

　這個賤婊子，隔三叉五地就叫那小水管工上門一通廝混，而且極其不要臉，在大屋子裡各種淫趴。

　深更半夜招一大群陌生人回別墅，吵得隔壁鄰居頻頻投訴不提，甚至還帶隊跑到人家家門口扔大便玩鬧，物業管不了，貌似通知了物主，後來來的還是劉副官劉明正，但劉明正一走，曾美麗又復態復萌。當時聽到兩人吵架，要叫易振海過來，周玲就很想上前撕人了，不過不知道哪個牛B的鄰居竟然打電話報了警，警察被請進門之後才罰款消停。

　真是的，什麼素質跟什麼樣的人打交道，一看這個曾美麗就是從小地方來的村姑，沒見過大世面的小家碧玉，仗著點兒姿色以為就能混得如魚得水了，簡直愚蠢至極。

　不過好景不長，由於被人記錄在案了，曾美麗不敢再亂來了。可是寂寞無處排解，怎麼辦呢？竟然跑去夜店買藥瞌兒。這種事情，易素素雖然一直生活得挺單純的，但也見識過一些圈子玩這個。她就使了個歪計，在曾美麗剛買回藥時，立即打了專門的緝毒電話報警，哈哈哈，其結果可想而矣，有多麼精彩了。

　然而，在這個計畫好的陰謀裡，卻讓易素素對小水管工改了觀。當日事發時，小水管工來看望曾美麗，當然也是為了打一炮，沒想到碰到警察時，平日看起來畏畏縮縮的男人竟然挺身而出，一直護著曾美麗，直到最後以懷孕症候群給放出來了。

　之後，曾美麗沒有再找那些狐朋狗友，就一直纏著小水管工人雙宿雙棲了。

　但不管怎樣，易素素還是覺得，這曾美麗是個賤婊子，不作不死，活該！

　「媽，依我看，這曾美麗根本就是個不要臉的婊子，賤貨。八成她肚子裡的種就不是爸爸的，爸爸肯定被騙了。」

　女兒到底心裡還是向著爸爸的，易振海對兒女雖然嚴厲卻也不乏寵愛，可謂是一個相當有智慧的父親。

　周玲驚訝於女兒觀察月餘來的改變，「你父親做事情，向來很有計畫有安排，並不是那麼衝動的人。所以，這事兒我看還是再找那個曾小姐談談。」

　易素素不以為然，心裡早已經開始計畫另一個小算盤。

　於是這日下午，母女兩挑准了曾美麗起床的當口，來到了別墅。

　負責開門的竟然還是那個小水管工，自從發生了吸毒被抓事件後，這個小水管工儼然似乎成了曾美麗的丈夫，跟曾美麗直接同居在一起了。看到周玲母女，也是愣了一愣，莫名地就覺得挺眼熟的，但一時他又想不起，只傻傻地問是什麼人。

　聽周玲介紹說是學院老師，受曾美麗的母親之托前來探望，立即忙不迭地將母女兩迎了進去。

　易素素冷笑，全都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她迅速打量著屋內的情況，這還是她第一次進來，自然不能放過如此好的探察機會。

　很快，就看到曾美麗撫著大大的肚子，出現在二樓的樓梯口，聲嬌體軟地靠在牆邊叫著小水管工的名字，吆喝要吃東西。那模樣，說有多淫蕩就有多淫蕩，一看就知道頭晚幹了什麼齷齪事兒，竟然毫不知羞，衣衫半敞，整個咪咪都快跳出來了。

　水管工連忙上樓去扶曾美麗，說著來訪者的情況，曾美麗一聽到「周玲」二字，立即醒了神兒。

　「你怎麼又來了？我不是說過嘛，這孩子肯定是易首長的，呵呵，這早就是鐵板釘釘兒的事兒了。就算做骨髓穿驗DNA，也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喲，這回還帶了你女兒來嗎？海叔的女兒呀？等我家寶寶落了地，肯定比這妞兒漂亮，因為，我和海叔的基因，可好多了。」

　曾美麗想都不想，就直接戳上了周玲心中的隱痛，周玲眉頭一蹙，緊著嘴深深看著曾美麗，沒有立即開口反駁什麼。、

　倒是易素素捨不得媽媽受委屈，立即蹦上前做起了保護媽媽的小鬥士，跟曾美麗一番唇槍舌戰，互不相讓，說到激烈時，差點兒就要動手，好在周玲攔得及時，而小水管工也顧惜著曾美麗的身孕，這都七個月的大肚子了，不小心點兒那就麻煩了。

　曾美麗插腰冷哼，口氣尖銳至極，「我告訴你，周玲女士，我尊稱你一聲女士也是看在海叔的面子上。我這肚子裡的，可就是素素小姐的親弟弟呢！回頭，我是不會介意讓兒子叫你們一聲大娘、大姐的。至於想要我離開海叔，可不是你們說了算的。怎麼？氣不過呀？可我又沒救你們來啊？大家各過各的，眼不見為淨，明明就是你們自己要找上門來自找虐，我有什麼辦法？有本事，你們就管著你們的男人和爸爸，讓海叔不要來我這裡啊！嘻嘻，既然栓不住自己的男人，就別在這兒耀武揚威，這裡是我的家，請你們立刻，馬上，滾出去！不然，我就報警了，你們私闖民宅！我倒要看看，法律面前，是保護你這個正妻呢，還是保護我這個二奶！」

　「你，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看我今天不撕了你的嘴！」

　易素素可被氣得頭頂冒煙兒了，啥也不管就衝了上去，她打小在軍人圈子里長大，性子又有些男孩子味兒，自然功夫有幾把勢，上前就把小水管工給撂地上了，衝到曾美麗面前就是幾個大巴掌，頓時打得曾美麗嗷嗷直叫，直往後退叫著「救命」！

　易素素看著那顆圓滾滾的大肚皮，真想一腳踢下去啊！就一了百了，看這女人還有什麼值得在他們面前叫器的，簡直反了天了。

　可是周玲立即攔住了女兒，將易素素直往門外托。

　顯然，這第二次談判，沒開始就徹底崩了。

　更顯然的是，曾美麗一點兒都不想談。

　回去的路上，母女兩都陷入了各自的沉思。

　周玲想的是，既然易振海知道了曾美麗的所作所為，以捧殺的方式將人養著，那麼難道真要看著孩子降生？！這孩子的存在就是個把柄啊！那可怎麼辦好呢？想到此，她眼底也漸漸浮起一片陰霾。

　易素素卻篤定了自己的那個決定，悄悄給周愷發了消息。把自己剛才錄下的那段曾美麗的狂言妄語都錄了下來，發給了周愷。果然，周愷很快就回了電話，當然，這口氣是又氣又急，有擔憂的。

　「姑奶奶，這賤婊子的確該虐。可是，你真的確定這樣做會有用？」

　「當然。這女人現在是有恃無恐，但若是拿到那個把柄，我媽就有砝碼跟她談條件了。到時候給她一筆錢，把她打發離開帝都，這才是最重要的一步。」

　隨後，只要出了帝都，自然就沒有那麼多無孔不入的攝像頭兒了，要怎麼把這賤女人搓圓捏扁，那辦法機會可就海了去了。

　「那，好吧！我幫你。」周愷也是被曾美麗那囂張無恥的氣焰給刺到了，覺得一個小城女子竟敢在帝都這樣欺負自家兄弟的妹妹，怎麼著也要找回場子來。他的北方爺們兒性子，特別講義氣，還有點兒疾惡如仇。

　如此，兩人悄悄談好之後，就逮著一日溜到了曾美麗別墅處，進行偷拍。

　很不巧，這一日正好就是於美蘿找上門來看女兒的日子。

　周玲接著幾日，消沉在出租房裡，思考著對策。她想下次還是單獨和曾美麗談，不能帶上衝動的女兒壞事兒。想通之後，她就發現女兒不知跑哪去了，直覺這情況就不太對，立即打了電話，卻沒人接。她立即四下找了找，也沒找到人，就覺得八成跟曾美麗有關，連忙打的去了那小區。

　這方，周愷仗著自己的關係門道，弄了小型攝像機，還在翻進了曾美麗家的別墅，偷溜進了房間，就聽到了臥室裡傳來男人和女人的淫**聲，匿大的房間，當真是環繞立體聲兒的效果。

　於是兩人一不做二不休，就把攝像頭伸進了房間裡，同時從兩三個角度拍了一部活色生香兼帶現代重口味的愛愛錄相。

　其間，周愷都不禁有點兒口乾舌燥，直向易素素瞪眼兒。易素素還故意嘲笑周愷定力不足，小眼神兒胡亂瞄，把周愷給搞得很鬱悶了，沒聽哥們兒之前的告戒，這回真的蛋蛋疼了。

　恰時，這房門就響了。

　床上正翻雲覆麗的兩人，渾然未覺。

　周愷去瞄了一眼，看到周玲來了，頓時傻眼兒。

　周玲見一直沒人開門，就從門口的一個小花瓶下拿出了鑰匙，直接開門進了屋。這其實也是母女兩近來監視曾美麗時發現這姑娘常愛忘了帶鑰匙出門，所以這裡總會準備一把備用鑰匙。

　進屋後，當然周玲就發現曾美麗正在辦好事兒，就想等曾美麗事情辦完了再談事情，這回她帶來了自己一輩子的積蓄，希望用錢說服曾美麗離開帝都。沒想到，突然就瞄見了周愷，發現女兒竟然躲在這屋子裡。

　當即，周玲就想把女兒轟走，但易素素就把自己的計畫告訴了母親，要母親當下就拿定主意，用這個把柄威脅曾美麗。

　「媽，這婊子會那麼橫，並不僅是因為肚子裡的孽種，她拿著爸的錢胡亂花，還養小白臉兒。要是斷了她的經濟來源，她就再得瑟不起來了。憑她現在的模樣，只要讓她三天沒錢花，她就要跪地求饒了。」

　「素素，你不懂，別再在這裡瞎參和，快離開。我和她有事情要談。」

　易素素當然不願意，母女兩就吵了起來。周愷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啊，他們現在可是私闖民宅的啊！

　結果，這就被曾美麗和小水管工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