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大結局
溫心悠一怔,緩緩走了過去,顏暖的頭髮遮蓋了大半張臉,看不太清楚她的臉。唯一能確定的是沒有了往日的神采,渾身散髮著頹然的氣息。
「今天的那份大禮,是我給你們夫妻的新婚禮物。」她的聲音輕飄飄地,卻穩穩地一字不落地進入了溫心悠的耳中。
「你為什麼要幫我們?」溫心悠疑惑不解。
顏暖的頭低垂著,「我被左斐苒耍得團團轉!左斐苒跟我的姑姑顏瑜是死對頭,當初我就是那顆充當間諜的棋子,她抓住我想要擺脫被家族擺布的想法,就給我許了很多好處。要求我破壞左家和阮家的聯姻。我當年做的那些事情你都知道了。既可以打垮你們阮家,又可以讓左阮兩家成為仇人,從家庭背景方面阻礙你和左少兩人在一起的可能性。左斐苒一直都防著左斯年,可是感情這個東西,根本就防不住。她怎麼會想到左斯年其實一直都在敷衍她。」
她的聲音低沉,最後的一句話卻是帶著報復的快意。
溫心悠回想起剛才聽到的那段錄音,便想通了這裡面的關節。顏暖終究還是嫁給了那個表面花花公子實際是大毒梟的富商。這樣的家族聯姻,哪裡又能挽回顏家的頹敗之勢。可以想見顏暖會多恨言而無信的左斐苒。
溫心悠望著顏暖單薄的背影,瘦弱得仿佛風一吹就會倒下。除開當年她甩的那些心機,顏暖曾經拉著自己的手,軟軟地向她撒嬌,模樣精緻如同洋娃娃。女人一旦嫁錯人,走錯路,就跟種錯土壤的花朵,漸漸地枯萎,不復當年的嬌艷。
門口忽然涌出一撥人,呼拉拉地往外面奔去。
「這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溫習悠拉住同樣跟著人群走出來的歐陽晨,「哎,有人喝大了,暈過去了,現在送醫院呢。」
她有些愣住了,忽然有些擔心,不知道會不是左斯年,急急忙忙往裡面走去,還沒有走幾步,就看到同樣有些焦急地迎面而來的左斯年。
他一把將她抱進懷裡,語氣中是不加掩飾的擔心,「你去哪裡了?怎麼去換個衣服花了這麼久的時間?」
溫心悠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斯年,剛才是誰出事了啊?我看好多人都往外面走呢。」
左斯年眨了眨眼,「我沒有注意,光顧著去找你了。」
溫心悠就沒有再問,掃了一圈人群,發現沒有了寧奕揚的身影,大概是走了吧。她也鬆了口氣,心裡對他還是有些內疚的。這個地方他還是少待為妙。
晚上,忙碌了一天的溫心悠沐浴之後,懶懶地坐在沙發上,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她拿起手機一看,是蘇夢琪發來的短信。「寧奕揚喝多了,住進醫院了。丫又傷了一個好男人的心啊。」
原來喝多的人是他。
「在看什麼呢?」身後一個溫熱的懷抱貼近了她的後背,他的下巴枕在溫心悠的肩膀上,雙手扣住了她的腰。
溫心悠轉過身,烏黑清潤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左斯年,「寧奕揚喝大了,進醫院了。」
左斯年有些漫不經心,眼前的女人身上散髮出沐浴後的淡淡香氣,若有若無的,卻極為勾人。她身上穿著一件絲質的睡衣,和往日的常穿的睡衣款式不太一樣,絲質的裙子貼身,勾勒出她的身體曼妙的輪廓來。
他緩緩壓了過去,一隻手伸進了她的睡衣裡,攀住那座山峰,緩緩地移動起來,一隻手悄悄探進了她的裙底。
溫心悠開始喘息起來,呼吸慢慢急促,偏偏這個人的唇游移在她的脖子、耳後、下巴,唇邊,遲遲不肯落在她的唇上。
他的手開始向危險地帶游走而去。
溫心悠用盡最後一點清明,抓住那隻作惡的手。
「是不是你把別人灌醉的?」
左斯年急切的手猛地一頓,停了下來,一雙鳳眸亮晶晶地,一本正經地看著溫心悠,「老婆,你覺得我像那種人嗎?」
「……」很有可能好不好。
他無辜的表情,誠懇的語氣,讓人不忍心把罪名扣到他頭上。
溫心悠哦了一聲,左斯年立刻壓了過去,呼吸炙熱灼燒她的耳膜,「老婆,春宵苦短,洞房花燭夜,可要抓緊時間。」
他的唇落了下來,印著她的唇,動作輕柔,一點點的,恍若淺斟慢酌般自在悠閑。
「老婆,讓我好好疼你。」
***
夜裡,月色浸潤,溫心悠靠在左斯年光裸的懷裡輕輕喘息,左斯年則支頤側臥在她身旁,雙眼微微著,半明半寐,薄唇輕輕勾起,另一隻手時不時掠過她的烏黑髮絲,將她被薄汗浸濕的髮絲輕輕撩到耳後。
溫心悠偏頭,看他鳳眸妖嬈,一臉饜足的恬淡。
「老公?」
「嗯?」他的聲音慵懶,夾雜了懶散鼻音。
「從明天起我們就要分房睡。」
剛才還慵懶如一隻貓的男人瞬間全身緊繃,瞪大了眼,滿臉委屈地看著她,「為什麼啊?」
溫心悠只是笑,但明顯一臉堅持。
「老婆,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們才結婚,你這是讓我守寡嗎?守著這麼一個溫香軟玉,居然還不讓我碰,這比單身還痛苦啊!」
溫心悠唇輕勾,不理會左斯年,一個大男人居然用守寡的詞兒,這不是欠抽嗎。
「剛才夫人甚是溫柔,軟玉在懷,為夫想著若是夜夜如斯,香汗淋漓,衣帶漸寬,想必是極好的。」
左斯年壞笑著,摸了過來,一隻手順著她光裸的背脊向下游去,明明嘴上拽著甄嬛體,動作卻跟流氓一樣。
溫心悠聽得頭大,覺得左斯年難纏得很,剛才都已經夠了,這個男人怎麼就不知道節制呢。
她咬牙,翻身狠狠壓住他的手,「說人話!」
左斯年被她惱怒的神色嚇到,可憐巴巴地眨著眼睛,望著她,「老婆,你不能剝奪我的權力。每天運動有益身心健康,夫妻和諧,家庭美滿,社會安定,民族復興,國家繁榮,世界和平……」
溫心悠總算是見識到了這個人胡謅的本事,忍不住出聲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我懷孕了。」
「啊?」左斯年狹長的鳳眸瞬間睜得溜圓,騰地一下坐了起來,「我的播的種這麼快就發芽了?」
溫心悠笑著點點頭,將他重新拉下來,抱著他睡好,「老公,所以為了我們的幸福,就只好犧牲你的性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