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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身空間在魔法世界》第54章
54、054.

  說罷,跟著他來的幾個人上前將林淮團團圍住,大有由不得你選擇的意思。林淮摸了下鼻子,環視一周,鬱悶道:「你也說了,好歹留個時間讓我收拾下。不然換洗衣服你給我買啊,我很挑的,一般的裁縫店出品的可不要。」

  「我是防止你臨陣逃脫。」

  「嘿!你們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衝進我家看著我,結果還能讓我跑了,這是在抬舉我,還是貶低你自己呢?」林淮看看表情愈發扭曲的人,感慨萬千。同樣十五六歲的年紀,比當年的博格和弗雷迪差得太多。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果真差得不是一點半點。

  「小少爺,剛剛有賊人進來,擋都擋不住,你看到沒有?」克萊德大老遠的聲音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愈發接近,見到林淮身邊圍著一茬人,個個手中拿著兵器,面目猙獰,心裡大叫不好,連跑帶走地擋在林淮身前,「別仗著人多勢眾敢欺負我們小少爺,先打敗我這個老頭子再說。」

  那人根本不把年老的克萊德放在眼裡,目光從林淮身上劃過,留下一句:「我等著。」帶著一群人走開了。

  「怎麼回事?」克萊德看得一頭霧水,望著稀稀拉拉走開的身影,奇怪道,「剛剛那個人不就是晚宴那天暈過去的那位?」

  林淮沒解釋,克萊德仍只道是他突然暈厥,「就是他,大概清醒太久,來這裡想再暈一次吧。」

  收拾好行李,來人帶著馬車,林淮目不旁視地坐到最裡面,靠著車廂閉目養神。那人嘰裡呱啦地不停說些挑釁的話,林淮懶得回應,只暈乎乎地睡覺。

  馬車在府宅的後門停了下來,林淮似乎一點防備都沒有,緊緊跟著帶路的人向前走。這府宅極為幽深,腳下的石子路覆蓋著厚厚的落葉和雜草,很久不曾有人打掃過。帶路的人走得飛快,沒有停留。

  這裡可不像一個百年世家的住宅,光線再陰暗些,足以拍鬼片了。

  帶林淮前來的那人在一間房屋前停下來,緊張地看著屋裡,神不守舍地低聲說:「這就是你住的地方,我先走了。」正要離去,被林淮一把抓住手臂。

  「這裡是艾德裡安家?」

  「怎麼可能!」林淮的動作讓他驚到了,慌忙厲聲否決,「當然不是了,你只不過是個什麼事都不做、靠人幫忙死皮賴臉地在家族裡的廢物而已,怎麼會讓你住到主宅,有地方給你遮風擋雨就不錯了!這麼多廢話,有事過來叫你!」

  掙脫林淮的手,頭也不回地跑了。

  早料到這事另有玄機,那傢伙越往裡走,整個人像抖篩子一樣,說話時連眼睛都不敢對視。

  屋子裡的人恐怕來頭不小。

  不過,他連法神都見過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林淮走到門前,木門從裡面自動打開。

  正前方的方桌前坐著一人,低頭擺弄手中的一塊不起眼的石頭。林淮進來時,他剛好抬起頭,屋子裡光線昏暗,微弱的光從狹窄地窗戶裡投進來。林淮眸色一暗,緊緊盯著前面的人,過而整個人放鬆下來,笑道:「好久不見了,亞爾曼導師。」

  博格的這位導師和第一次見面時完全判若兩人,六年時光在他身上像是走過了幾十年的光景。頭髮花白,眼睛渾濁不堪,臉上皺紋密佈,呈現重疾纏身的灰白。他聲音瘖啞:「我現在成了這個模樣,難得你還能一下子認出我。」

  「刻意記住的事,很少會忘記。何況只是過去六年時間。」

  「對啊,一晃眼,都已經過去六年了。」亞爾曼感慨歎息, 「你應該知道我六年之前就是大魔導師,你竟然一點不害怕?也對,能從封印大陸回來的人一定不簡單,我都成了這般模樣,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說著,竟笑得顫抖起來,臉上的皺紋擠成一團,像是棺材裡爬出來的殭屍!

  難怪帶他過來的那人這麼怕他,到了門口就想著逃跑。

  亞爾曼的手青筋暴露,渾濁的眼睛有漸漸變紅的趨勢,嘎嘎的笑聲在密閉的房間裡分外刺耳難聽,絕對不是正常人感歎時會有的現象。林淮立刻戒備起來,「你讓我過來,總不至於就是為了殺我。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很累的。」

  「呵呵。」亞爾曼喘著氣,兩手扶著桌子邊緣,「我確實是有事才找你。本來想親自去你家一趟,可惜小鎮路途顛簸,我的病突發,剛好知道有人惦記著你,就換了一種方式請你過來,不要見怪。」

  「那還得說您辛苦了嗎?」林淮冷笑一聲。半強迫半欺騙的方式,真是禮貌。

  亞爾曼猛地咳嗽起來,好像要把肺都吐出來,臉色卻蒼白無比,彷彿一瞬間被吸乾了血液一樣。他嗆咳得厲害,手捂著嘴也停不住,過了良久才緩和下來。亞爾曼拿出手帕擦乾淨嘴角溢出的血絲,感慨道:「魔法師的身體本就比常人衰老得快,歲月不饒人啊。」

  見林淮不言語,警惕地盯著自己,笑道,「別擔心,我只是想討要一樣東西。東西一旦到手,我就立刻離開,絕對不傷你半毫。你從封印大陸回來的事情,我不會對任何人提起,這會是個徹底的秘密。」

  言下之意,若是林淮不配合,他作為唯一一個從封印大陸回來的事情便會被昭告天下。千年過去,封印大陸成為很多強者極為感興趣的話題。若此事被別人知道了,林淮恐怕永遠不得安寧。

  林淮毫不介意地聳肩,「你覺得,我有可能相信你嗎?」

  「相信與否的決定權在我這裡,可由不得你。」亞爾曼聽林淮擺出不想配合的態度,詭異地笑起來,「在請你過來以後,我又讓一批人把你那位好爺爺也一同請了過來,你想不想看看他現在如何了?」

  「你!」林淮提起腳就把臨近的椅子踹開,年久失修的椅子經不起折騰,頓時摔成零件散落在地上,惡狠狠地盯著笑容陰毒的亞爾曼,「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能驅逐暗系魔法元素的藥劑。」擔心林淮不知確切的哪一種,補充道,「在魔獸山脈你曾經用過。」

  紫鱗果?

  自從得知它的作用只能淨化體內的毒質,地位在林淮心裡的地位下降一臉摔落了幾個級別,淪落為和普通高級魔法一般的檔次。

  如今,魔法明暗爭鬥漸趨白熱化,將暗系魔法師逼得太緊,出現幾個瘋狂的人物一點不奇怪。心裡快速分析著,卻發現亞爾曼眼底出現濃郁的暗紅色,流體般地氤氳開去。不禁心裡一緊,這紅色太怪異,他當了多年醫師,也沒有聽說過世上有某種病症會出現這樣的情形。

  他眼睛一轉,扯道:「那種藥劑已經用完了,你知道的,我只是偶然得到,能消除暗系禁咒對人的傷害,絕對不是普通魔藥能夠做到的。而愈是珍貴高級的魔藥,數量愈少。你現在向我要,太強人所難了。」林淮盡可能地誇大紫鱗果的作用和珍貴,又目不轉睛地盯著亞爾曼,說話時,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你連自己爺爺的命也不顧了嗎?說什麼孝順,都是假的!」亞爾曼抓著桌沿手指用上所有力氣,桌面竟被抓裂開來,枯籐般的手指頓時鮮血直流,亞爾曼竟一絲疼痛都感覺不到似地,伸長手臂,如野獸般嘶吼一聲,抓向林淮的脖子!

  黑暗處衝出幾個人影,輕裝便服,臉上都蒙著黑布。見怪不怪地抓住亞爾曼的手,亞爾曼形似瘋狂,幾人的不敢傷害他,手背、臉上被抓出幾道血痕來。幾人扶著亞爾曼坐下,並從懷裡掏出藥劑讓他服下。

  林淮冷眼看著亞爾曼從瘋狂恢復冷靜,心裡卻是泛起驚濤駭浪。

  說實話,進來時只察覺到屋子裡有微弱的精神力存在,亞爾曼還能夠用精神虛弱來解釋,其餘的幾個人動作輕盈靈巧,他們身上一定有特殊武器。

  亞爾曼喘著氣,揮揮手,身後的人放開扶著亞爾曼的手,退後一步。「身體實在太糟糕,讓你見笑了。」

  林淮扯動嘴角,沒有說話。

  「現在好多了,趁著我還有力氣,我們繼續聊聊。到你們奧比蘭城也算有了一段時間,前不久艾德裡安家的那小子要死要活的躺在床上,一般醫師看不出是受到了精神攻擊,卻瞞不住我,看來你雖然在魔法和鬥氣的修為上沒有前途,精神力的運用比之出色的魔法師毫不遜色。所以,我們來之前每個人身上都佩戴著能夠減弱精神力的武器。」

  說著,見林淮沒有分毫驚異的神情,輕笑道,「看來你已經發現了。我的這些手下都是皇廷護衛軍裡面的高手,有魔法師有戰士,個個身經百戰,勸你乖乖地聽我的,不要出手為好。否則。」

  「否則你也得不到紫鱗果!」林淮截住他的話。

  「原來那種藥劑的名字叫紫鱗果。也就是說你身上真的還有的剩下?」亞爾曼抑制不住驚喜,渾濁的目光也變得晶亮。

  「若是沒有,你怕是不會放過我和爺爺,自然就是有了。」

  「你交出來,我就放你走。」亞爾曼一錘定音,篤定林淮一定會答應。

  緊閉的門外響起敲門聲,幾個士兵打扮的人踢踢踏踏地進來,見到亞爾曼立刻行禮,齊聲說,「見過大人。」

  「人呢?」亞爾曼對於只見到這些人甚是奇怪,語氣不好地質問道。

  幾人面有難色,相互對視幾眼,一人艱難啟口:「大人吩咐我們帶過來的人,沒找到。」

  「沒找到?什麼叫沒找到!」亞爾曼手大力拍著桌面,桌子發生吱吱呀呀的哀鳴,先前受傷了簡單包紮過的傷口再次崩裂,染紅了紗布。餘光看到林淮老神在在地欣賞他發怒的模樣,皺眉道,「你好像早就知道了。」

  爺爺在空間裡,你們能找到才叫做奇怪。用爺爺來威脅他,真是不自量力!林淮淺笑盈盈地裝傻:「你指的是什麼,我不知道啊!」

  「本來答應了博格,你若是好生配合,我便不會對你如何。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自討苦吃!」亞爾曼凶狠地盯著林淮,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我酒量一向很好,再烈的都是小菜一碟。」林淮胡亂扯著,發覺到胸口的掛件微微發燙。

  弗雷迪送給他的禮物,雕琢成他的模樣的晶石用繩子穿起來掛在胸前。前不久也曾這般發熱,沒弄明白原因,此次又有了同樣的溫熱感,林淮猛一抬頭,就看到亞爾曼的手臂環上一條火焰,屋裡其餘的人也拿出武器指著林淮。

  林淮眼底閃過一絲亮色,他和亞爾曼之間不過隔著一張桌子,不退反進,飛速按住桌子向前推過去,接觸到亞爾曼的身體,嘴角彎起,笑得人畜無害。

  剎那間光景變換,他和亞爾曼同時出現在空間的空地上,保持著林淮把桌子推向亞爾曼的姿勢。和他有接觸的東西都可以被帶進空間,桌子如此,亞爾曼也不例外。

  群毆沒有勝算,只好另闢蹊徑。

  空間是自己的地盤,不得到自己的允許,進來的休想出去,玩弄魔法的也妄想沾到便宜。

  亞爾曼手臂上的火焰驀然消失,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

  空間確實充滿魔法元素,可惜這裡的元素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用的。沒有林淮的同意,來到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都是沒有魔法力的凡人。

  亞爾曼怪異地盯著自己的手臂,面有異色地四周看了一圈,「曾聽說唯有空間法神能夠開闢出真正有生命力的異世界。而你顯然不是,卻擁有如此神秘的空間。我果然還是小看你了。」

  林淮不想作答,喚來醉籐把亞爾曼綁在樹幹上,捆得扎扎實實。

  在空間裡,唯有身體虛弱的魔法師才能擁有絕對優勢,對付外面的戰士可不能如法炮製,他們身體強悍,即使沒有鬥氣防身,靠力氣也能打死三個自己,醉籐雖然厲害,可是他們手中也有堅甲利器。何況他動作靈活,可別人也不差,一個個抓進來絕不輕鬆。

  「你有這般厲害的空間,想來紫鱗果對你來說一文不名,你提一個條件,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能幫你實現,即使要我的命也沒有二話,這樣你絕對不虧。」亞爾曼倒霉地綁在樹上,鍥而不捨地說。

  「你的命現在就在我手上,任我宰割,我不覺得這要經過你的批准。況且你也說了,我有這般厲害的空間,要你的破爛條件有什麼作用。」林淮想著外面的事還是得盡快解決,若是再來上一群人情勢更加複雜,就沒那麼容易逃出去了。

  亞爾曼盯著林淮,在皇室和魔法公會勾心鬥角多年,一雙眼睛早已練成火眼晶晶,林淮表情隱藏得再好,還是能讓他看出端倪,試著提議道:「而且我可以幫你讓外面的人離開。」

  林淮緩步走到亞爾曼面前,蹲下來,平視他的眼睛,淡淡說:「我不相信你。」

  「可是你應該會相信博格,他幫你做了很多,你的爺爺也是他下達命令特地照顧的,不然他一個老人家孤寡伶仃,會活得多淒慘。是他需要紫鱗果。」亞爾曼無計可施,說道關鍵,眼睛紅了一片,這次不是奇怪的病變,而是動了真情,「至少——」

  「爺爺為什麼會一個人生活這麼久,我以為你再清楚不過了,不要裝可憐。你們兩個人,我都不願意相信。」林淮伸出手從亞爾曼懷裡把抵禦精神力攻擊的武器搜出來,一個灰黑色的便面坑坑窪窪的破石頭,掉在地上都不會有人撿起來,這樣的東西卻能吸收精神力,讓林淮只能把亞爾曼帶進空間

  把石頭扔進空間戒指,才發動精神力將亞爾曼劈暈過去。

  這下子,就算在他耳邊敲鑼打鼓都醒不來。

  出空間,守在原地的人還在到處尋找兩人藏身的地方。林淮指著人事不知的亞爾曼,手中利刃壓在他脖子上,歉意地微笑道:「你們主子睡著了。」

  士兵們不敢上前,他們不敢讓亞爾曼有所閃失,紛紛恐嚇道:「放下大人,不然我們不客氣了。」

  林淮詫異地睜大眼睛,露出好奇的表情:「你們這是在下賭注,是你們的動作快,還是我手中的刀快嗎?其實很沒必要的,我是一個醫師,動過的手術大大小小加起來也有幾百次,一把簡單的手術刀還是能控制好的。不信的話,我們大可試一試,可惜脖子很脆弱,一刀下去,就算光明神來了也救不活。」

  這話一說,士兵們更加猶豫。

  「你們沒有選擇,讓我離開為好。」林淮望一眼四周,空氣裡瀰漫開的淡薄的致暈藥的味道讓他滿意地露出燦爛的笑容,聲音越發的輕柔,「我不會留情的。」

  接二連三的,屋子裡的人都倒地不起。

  他用了份量最重的藥劑,這會兒一頭牛闖過來都能立刻暈過去,這些人能陪他說了半天廢話,算是了不起了。

  林淮在空間裡就用了精神力中的異術,修改了亞爾曼的記憶,他醒來之後只會記得兩人用了隱藏身形的用具,而不知道空間的所在。他雖然不怕麻煩,可空間的秘密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拿出一張紙條,張狂地留下了路可?洛克的大名,不再停留,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裡,他不能保證是否會有後援團,後援團又何時到來。到了大道,騎上速駒,吃了微量興奮劑的速駒健步如飛,衝出奧比蘭城。

  奧比蘭城是不能繼續呆下去,恐怕連這個帝國都沒有了他的容身之地。

  這次作為,可以說拿出和博格作對的架勢。異術既稱作異術,必是用陰毒的法子篡改記憶,同時對大腦也會有所損傷,不至於瘋傻,至少在記憶方面會出現問題。另一種說法,便是讓亞爾曼導師提前老年癡呆了。

  林淮開始了他的逃難生涯。

  他先給自己喬裝打扮了一番,好在他看的書多而雜,空間裡也生長著用來易容的魔藥。

  海藍色的長髮染成棕褐色,皮膚塗成健康的麥色,眼睛費了不少心力,極盡可能地把眼睛描繪成沒有身材的小眼睛,吃了臨時變高變得壯實的藥劑,又換一身戰士的穿著,背著一把大斧頭,騎上矮小的快步馬,便活生生的成了傭兵。

  帝國境內,稍大一些的城池都有了關於他的懸賞令,林淮甚至樂得無聊,每到一個城市,就在當地的傭兵工會領取這項任務,總能得意地發現,完全沒有人能認出他來,晃蕩一圈優哉游哉地離開。

  到了帝國邊境,林淮才鬆出一口氣。

  只要走出大門,通緝令便沒了效用,今後只要防著被見錢眼開的傭兵看到,被迫千里大逃亡。

  看著前方不遠處的城門,高大宏偉的城門就是終結的標誌,心裡糾結成一團。

  修改記憶之前,他搜索過亞爾曼的記憶,得知的信息讓他瞠目結舌。博格為了得到能夠和光明神殿抗衡的實力,不讓帝國被神殿進一步吞噬,竟然鋌而走險,吸取魔晶中的魔法力供自己使用。

  這種方法,不僅對魔晶的要求極高,高等級的魔晶才能提供純粹的魔法力,實力增長得也越強。更嚴重的是,魔晶中含雜的暴虐因素會吞食人的神經。當然,若是達到了法聖的境界,能夠使身體煥然重生,再也沒有顧慮。

  博格非同常人,神經經常有撕裂般的苦痛也能忍受,表現都與常人無異,沒日沒夜地整理朝中大小事件。亞爾曼心疼博格,尋找妙方良藥,可惜沒有一種能治本。不得已,只好把暴虐因子吸進體內,卻使得自己年老得如此之快,得知林淮回來,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求的有淨化作用的紫鱗果。

  林淮口口聲聲說我不相信,其實當時是相信了的。

  亞爾曼眼神裡流露出來的悲傷與無奈,一瞬間他確實被感動了。長輩對後輩的熱切的期待和不顧生命的愛護,是他最無法拒絕的真情。

  但可惜,若是可以,他不願和博格再有聯繫。所以,他唯有讓他們失望了。何況,他更知道,靠旁門左道速成的法聖不是真正的法聖,若是博格執迷不悟,仗著能清除暴虐因素而繼續修煉下去,他只能成魔。留下的紙條上寫下了這個顧慮,聽或者不聽,就不是他考究的問題了。

  於是,頭也不回地出了城門。

  林淮恢復自己原來的模樣,易容的藥物黏在臉上一點都不舒服,像是整天帶著面具拘束著,不過並不介意偶爾換個簡單的造型,也給克萊德換一身稀奇古怪的裝扮,然後爺倆一同招搖過市。

  在大陸各處晃悠,來往於各個帝國之間,閒來無事,偶爾和克萊德爺爺學習一些煮飯做菜的技巧,克萊德再反對,也堅持把所有的家務活兒都攬下來。如果決定在一個地方停留久了,也會租下一個庭院,僱傭幾個僕人,清閒一段時間。

  更多時候在魔獸山脈訓練,倒霉時會遇到八級甚至更高級別的魔獸,不想逃跑會惡戰一場;運氣好的時候,也能贏得勝利,或是找到高級魔藥。

  也時常到傭兵工會領取任務,簡單或者容易,都看心情好壞。順便問問有沒有弗雷迪的消息,可惜每次都只能失敗而歸。再相信他的實力,時間一年一年地過去,一絲情面也不留,忍不住開始擔心,想得厲害了,會一個人看著夜空星河發呆,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一整晚,手腳凍得冰涼。

  林淮兩手插在兜裡,在路上散著步,無聊地踢著地面上的小石子。

  過往風聲仿若輕柔的訴語,抬頭迷惘地看著遠方的雲彩,神思不知飄到哪裡去了。

  白癡,要是再回不來,就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個子高了很多,模樣也改變不少,連嗓音都比以前多出幾分沉澱的味道,會不會站在對面都認不出來,會不會聽到聲音都分辨不出說話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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