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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受》第18章
  第 18 章

  蘇思寧一覺睡到下午。他本就體弱,被折騰了一宿,麥青麥紅其實都沒有指望他在晚飯前能醒過來。

  試著抬了抬一根手指,發現辦不到後,蘇思寧又嘗試著叫人,但聲音嘶啞無力。於是他就這麼靜靜側臥著,等待有人進來。

  麥紅終是進來看看,見他醒了,便忙出去叫了麥青,不多時兩人才端著熱水和粥又進來。

  蘇思寧已經被換上了乾淨的褻衣,被扶著坐了起來,然後由麥青給他擦拭了臉和手。然後麥紅才端著粥,一勺一勺喂他。

  兩個侍女都沒有多說話。但是那神情分明是戲謔的。蘇思寧毫無血色的臉恁是被她們瞧出了一抹紅。

  吃完粥,麥紅問:“要躺下還是坐著。”

  “再睡一會兒。”蘇思寧啞著聲音回答。

  兩人才又幫著把他塞回被窩。

  麥青看著他,笑說:“好好休息,爺待會就會回來了。他是陪著你直到中午才被人叫出去的。”

  “嗯。”蘇思寧點了點頭。

  兩人才收拾了東西出了房門。

  蘇思寧有了點力氣,伸手到胸前。方才他便感覺到了,脖子上系著一根絲線,胸口上有個沉甸甸的東西。摸到那東西後,蘇思寧頓了一下,然後才垂下眼瞼,慢慢拿了出來。是塊通體透亮的黑玉,雙面雕花,一面刻著一虎與一狼,一面刻著一個“蒼”字。

  晚上,蒼墨回來了。見他醒著,便微微笑著上前坐在床邊:“晚飯吃了沒?”

  蘇思寧點點頭,眼睛定定地看著他,亮亮的。

  “怎麼?”蒼墨挑眉。

  蘇思寧才拿出一直捂在胸口上的手,帶出那枚已經染上他體溫的黑玉。

  蒼墨才笑笑,握住他的手:“這才是本來要送你的禮物。”

  蘇思寧紅了一下臉。

  蒼墨將那玉抽出,又放回他胸口:“這也是藥石,可以暖胸口,通血氣。”

  蘇思寧手被握著,嘴角勾起一個恬靜的笑:“謝謝。”

  蒼墨便笑,俯下身:“那我,要怎麼謝你?”

  蘇思寧紅了臉,將手抽出放回被子裡,垂下眼瞼。

  “累了?”蒼墨裝不懂,還體貼地替他掖掖被角,“那好好休息。我去洗漱一下,再來陪你躺著。”

  蘇思寧這一躺,就是三五天,連身子都睡得乏了。蒼墨多半時間都在屋裡陪著他,有事時也是在外屋跟人商議。

  “爺?”議事完後,木修眼尖地發現了一絲不同。

  蒼墨挑眉看他。

  “你身上的玉佩——”木修話未說完便被公孫濟拉了一下衣角,回頭看了他一眼,恍然,便又對著蒼墨賠笑,“沒什麼,小的逾距了。”

  蒼墨看他一眼,沒說什麼。

  這時屋裡傳來輕咳聲,雖聽來是有壓制,但還是傳到屋外耳力極好的幾人耳力。蒼墨便放下手中簿子:“還有事嗎?”

  “回爺,沒了。”幾人恭敬說。

  “那就去辦各自的事情罷。”蒼墨說著起身,也沒在管那幾個,逕自走向簾子,挑起,進去。

  餘下幾人互相看看,交換幾個眼神後,便也識趣地退出去了。

  蘇思寧那日過後染了點風寒,第三日起嚴重起來,又是發熱又是咳。大夫來看了,看著蘇思寧,話卻是對蒼墨說的:“蘇公子底子弱,切忌不可貪歡,以免再傷了元氣。”

  一句話說得蘇思寧連耳朵都紅了眼睛不知道該看哪裡,蒼墨一臉高深不知在想什麼,旁邊站著服侍的麥青低下頭藏著笑意。

  大夫又吩咐了幾句才離去,麥青跟著他出去拿藥來煎。

  蒼墨便脫鞋上了床,攬過蘇思寧單薄的肩膀,帶著笑意說:“看,連大夫都說不可貪歡……”

  蘇思寧一時沒有說話,半晌才輕輕開口:“我沒想貪,是你……”

  “你既想到了開頭,卻沒想到結尾嗎?”蒼墨問,靠近他耳朵,熱氣噴上去,看它被染得更紅,“你若要給,就應該想到我要不夠……”

  “我……”被他逼著開了口,蘇思寧慢慢說,“我知道因這病弱身體,得你憐惜,你向來都沒有盡情……我是甘願在你身下……也只你一人。”

  “那,你是在報恩?”蒼墨挑眉,聲音帶了點危險。

  “報恩的方式那麼多,我何嘗選這種。”蘇思寧說。

  “如果我要呢?”蒼墨繼續問。

  “如果,我對你沒有……”蘇思寧雙手握住他單手,抬首看進他眼裡,輕輕卻定定地說,“我不會給。”

  蒼墨才滿意,笑著印上他涼涼的薄唇。

  待到蘇思寧傷寒好了,也便能下得了床。蒼墨也始能放心,將工作都搬回了書房去。

  白天蒼墨不在的時候,蘇思寧還是喜歡搬個躺椅在院子裡曬太陽,一邊看書,一邊吃茶。蒼墨早不許他去藏書閣尋書了,只讓他寫下想看的書的清單,再吩咐人去找,若是藏書閣沒有,便出堡去找。這樣一來,是省了事,但是便顯得更無事可做。

  蒼墨曾問他,為何不走出院子裡去堡裡逛逛。蘇思寧說早逛完了。他也想出去堡裡看看,但知自己身體不好,便也不想給大家添麻煩。管家說不麻煩,蘇思寧便改了口說是自己懶,嫌累。

  蘇思寧出身書香世家,自小便愛看書,多且雜。只是後來進了山林,再沒了條件。此時在銀松堡,自是如魚得了水。

  但因沒有什麼特別的目的性,蘇思寧看書更是雜亂。權當散心之用,也沒有什麼特別看得進去記在心上的。

  所以通常是看著看著,便隨書攤在腿上,眯著眼打起盹兒來。

  麥青麥紅看他又閉上了眼睛,笑著上前打趣:“你一天睡那麼多時間,也不怕身子乏?”

  蘇思寧沒有睜眼,嘴邊掛著淡淡的笑:“我睡習慣了。不睡又能幹什麼呢?”

  “可幹的事情多了去,要不要在咱們院子裡種點花草?”麥青說。

  “要是想養個什麼動物也是可以的。”麥紅接話。

  “花草動物都是有生機之物,我怕養不活,途升傷悲。”蘇思寧答。

  “那你就只知道睡睡睡,搞不好人家還以為你這是在安胎呢。”麥紅沒好氣。

  麥青拉了拉她袖子,自己也是捂嘴笑。

  蘇思寧睜眼看她:“即便我是女的,也哪那麼容易……”

  麥青笑得更歡,麥紅也笑著拍打了他一下:“不害臊,我們怎麼跟了這麼個不害臊的主子?”

  蘇思寧看著她們,淺淺地帶著一點羞意地笑著:“我不是你們主子,我只是客人。”

  “是是,不害臊的客人。”麥紅說。

  蘇思寧便不再理會她,又拿起書來看。

  蒼墨半下午便回了小築,身後跟著一些下人,又搬來一些蒼墨的日常用物。蘇思寧看著下人將東西搬進他的屋子,再回頭看看坐在他身邊給自己倒茶喝的蒼墨:“再這樣下去,我這裡就放不下了。”

  蒼墨勾起嘴角:“銀松堡這麼大,放不下你這尊菩薩?”

  蘇思寧便不再答話。

  “今天又在看什麼書?”蒼墨便問。

  “沒什麼,閒書。”蘇思寧答。

  “又是在這裡躺了一天?”

  “倒不是,”蘇思寧淺淺笑說,“一天還沒有過完呢。”

  這次輪到蒼墨不再答話。

  蒼墨上了躺椅,讓蘇思寧躺在他懷裡,過了一會兒,才又說:“這段時間你沒有去幫我抄帳簿,書房裡堆了好多。”

  蘇思寧靜靜聽著,蒼墨便接著說:“你身子可好完全了?”

  蘇思寧還沒有答話,一旁的麥紅開了口:“回爺,公子身體尚未好到可以劇烈運動,但是抄抄帳簿還是可以的。”

  蒼墨沒有管她逾距,只是挑眉問懷中人:“真的?”

  蘇思寧靜了一會兒,也沒有看他,才點頭。

  “那明日便隨我去書房。”蒼墨說,拿起他一隻手腕,“練練筆,可以靜心氣順血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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