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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深院》第14章
  14、逃命之旅 ...

  「褲子怎麼辦?」雖然覺得王爺的主意不甚靠譜,不過也只能跟他走了。好歹王爺是練家子,自己手無縛雞之力的,難不成還靠自己闖出去啊?

  容離不耐煩道:「光著吧,反正大晚上的什麼也看不清。」

  夏安眼珠子一轉,眨巴眨巴道:「我倒是無所謂,就是怕給王爺丟臉。咱倆一起走在路上,我光著腚,別人會怎麼想王爺,又會怎麼猜忌咱們二人的身份。」

  「說的也是。」容離打開門,喊龜公上來伺候。立刻有慇勤的龜公小跑過來,容離讓他進屋收拾灑了的酒水。那龜公剛一進屋,就被容離一掌拍暈。

  將褲子拔下來,遞與夏安。夏安哭喪著臉說:「王爺您問他要一條褲子不就得了。」那龜公一直不出去,會不會引人察覺異常啊。

  容離睨了一眼,道:「你聽過誰在做的過程中問龜公要過褲子麼?」

  夏安低下頭,小聲辯解:「奴才沒做過,不知道。」穿好褲子站起來,卻瞧見容離聽了他的話,滿意的點了點頭。

  容離從懷裡摸出一把刀,蹲下去剛要刺下,沒防備夏安撲身上來,竟拿手去抓刀刃,容離迅速將刀子回縮,喝問他幹什麼?

  「王爺,為何要殺人?」搶劫條褲子不需要殺人滅口吧。

  容離瞪他一眼:「他知道本王做到半截的時候要褲子,傳出去會污了本王的雄風。」

  王爺在乎的真是……?夏安乾笑:「王爺思慮周全,不過晾他也不敢多嘴多舌,還請王爺饒他一命。」

  「你認識他?」容離問道。

  夏安搖搖頭,卻見王爺眸中殺意泛濃,忙改口:「看著眼熟,頗像故人。」王爺收好匕首,不再說話。

  「門是走不得,咱們從窗戶出去吧。」夏安推開木窗,驚呼:「呀,二樓,好高。王爺您坐會,待奴才將床單帷幔繫了,做成大繩子爬下去,啊——」

  夏安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站在樓下,應該是後院吧,黑布隆冬的也沒個燈籠照明。拍拍胸口,怎麼心跳的這麼快,一定是嚇得,可嚇死他了,那麼高一下子就跳下來了,連個準備的時間都沒有。

  「王爺,您的手?」夏安往外扭扭。

  容離斥責道:「靠緊點,還要翻牆出去。」夏安從命,往王爺的懷裡鑽,放在腰間的手收的更緊了,簡直要把他的腰給圈到王爺的腰裡去。

  夏安死死的摀住嘴,克制自己不要尖叫出聲。王爺不僅翻了牆,還飛簷走壁個不停,幾乎穿越了大半個臨水鎮,才躍上東面的城牆。

  努力的將兩隻腳橫著放在幾寸寬的城牆上,幸虧有王爺靠著,要不依夏安的平衡感以及不爭氣的雙腿大幅度抖動,他肯定要摔下去變肉餅。夏安驚懼地顫聲道:「王爺我們為什麼不下去?」

  容離仰頭淡淡的說道:「賞月。」

  夏安吐血:「王爺好興致。」

  「你不喜歡?」容離一斂威嚴,很是吃驚的模樣。

  我們在忙著逃命誒,怎麼可能喜歡?夏安恭敬道:「奴才愚鈍,萬不及王爺品趣之一二。」

  容離無語,抱著夏安躍下牆頭,放手,兩人一前一後地走。

  一個時辰後,夏安忍不住問道:「王爺,我們這是往哪裡走?」這好像不是回王府的路吧。

  「回王府。」容離甩下一句。

  夏安忙快走兩步上前:「王爺,奴才雖然方向感不好,但是記性還是不錯的。奴才記得回王府的路上應該有一座很陡的山。」

  容離板著臉道:「本王的記性雖然不好,方向感還是不錯的。咱們是從東城門出來的,走的自然是東面。」

  「可是、王府在北面。」

  「可以先往東走,再往北折,再復西回。」頓了頓,容離自感路線有些怪,假咳了聲,說道:「這樣可以避開追兵。」

  夏安豎起大拇指:「王爺英明啊。」

  兩人藉著月光走了一會,在一處平坦地,容離停了下來,對後面氣喘吁吁跟上來的夏安說:「不走了,歇到天明吧。」

  夏安如獲大赦,一屁股坐在地上打算休息,卻見王爺拿怪異的眼神瞅他。反應過來,他趕緊起身,衝著王爺躬身道:「王爺您坐。」

  容離沒動。

  夏安咬咬牙,脫下上衣鋪在地上。秋天夜風還是有些冷的,夏安打了一個冷戰,哆哆嗦嗦的盯著王爺瞧。怎麼還不躺,莫非嫌小,還想要他的褲子?

  節操什麼的還是很重要的。可是命也很重要。夏安腦海中兩個小人打起架來,打了一會,最後達成和平協議,脫光光被看一下在能忍受的範圍裡面。反正也被看過了,忍了。

  夏安磨蹭著解腰帶。容離皺眉,大晚上的脫光光不冷?指了指地上的衣服:「穿上。」

  「啊。」夏安不敢置信的看過去。

  「穿上。」容離又淡淡重複一遍。

  夏安便穿便想:不管王爺如何殘暴,相處下來,對他還真是不錯。竟然會因為擔心他冷,而打算睡在髒乎乎的地上。頭一次夏安覺得,有王爺這樣的主子也不是很差。

  容離待他快速穿好了衣服,大眼睛感激的看向自己,心中頓覺滿意,略略勾起嘴角,寬容道:「今晚你可以躺著睡。」

  「奴才一向都習慣躺著睡。王爺您先請。」

  容離不解:「你不睡本王怎麼睡?」

  莫非是嫌他動來動去睡不著,夏安理解的躺好,閉眼。咦,好重,什麼東西壓上來了。睜開眼,足足把魂魄下去了大半。

  逼近的一張俊臉,長長的睫毛,美麗勾人的丹鳳眼,英挺的鼻樑,淡色的薄唇。夏安害怕過後,不自覺的嚥了嚥口水。王爺放近了看,怎麼這麼好看。

  容離伸出手將衝著他發呆的人的臉側放好,拍了拍白白淨淨的臉頰,手感不錯,就是太瘦了,用於睡覺的話,最好是能夠胖一些。米面也發下去了,怎麼就不見他長肉,難道最近抖得更厲害了,可能是和他見面的次數太多所致吧。

  自己也側過臉,臉頰貼著臉頰睡。由於身高的問題,容離的小腿和腳都落空了。唉,連個子也不長,睡起來真難受。

  夏安被壓的更難受,一邊臉是危險的隨時有可能化身為野獸的王爺,一邊是冰冷的地面,他夾在中間當床,真的是提心吊膽的難受啊。夏安艱難的張嘴:「王爺要睡了?」

  「嗯。」輕的不能再輕的回答。夏安的耳朵正對著王爺的嘴,所以還是清楚的聽到了。王爺喝了不少的酒吧,湊近了聞可難聞死了。

  夏安正呆呆的想著,就聽王爺突然發牢騷:「你可臭死了,幾天沒洗澡了?」

  「奴才挺忙的,還沒得空。」夏安聽著王爺呼吸聲漸漸變得均勻而悠長,不知怎地就漸漸放鬆下來,膽子也跟著放大了,開始試探著提請求。

  「王爺,能不能不要把工程催的那麼緊,給大夥留點時間休息。最好,以後奴才的院子,對了,奴才現在在梧桐院,能不能給思恩院和梧桐院每月都發白米白面吃,玉米面吃不飽,而且奴才也不喜歡吃菜葉。還有,您可不可以再給兩院發點下人服,不用新的,其他院子不穿的別丟掉,賙濟我們兩個院子,好麼?」

  「好麼?」夏安再一次大著膽子問。回答他的是容離越來越均勻的呼吸聲。

  夏安嘆口氣,擔心起韓管事來。自己這麼晚了也不回去,不知道韓管事會多著急,會不會以為自己逃走了?他獨自一人回到王府,會不會受到懲罰?

  跟著這樣的主子,什麼時候才能回到王府啊?他可不想天天睡在地上被人當床使。

  清晨,林間鳥兒嘰嘰喳喳的叫了很長時間,容離才煩躁的一拍床,準備發火,結果聽到一聲慘叫,生生把即將噴薄而出的怒火壓回了肚子裡。

  「你沒事吧?」容離站起來,也把一臉痛苦色的夏安拉了起來。夏安也壓了一晚上,胳膊腿兒早麻了,如何站的穩,這麼一拉,便要倒,容離挺了挺胸膛把人接到自己的懷裡。

  夏安掙扎,卻是螞蟻撼樹力量微小。「奴才就是腿麻了,沒事。」

  過了會,確定夏安能站穩了,容離才放開手:「本王是問你剛才慘叫什麼?」

  廢話,你睡得好好的,忽然挨了一掌,能不慘叫出聲麼?夏安低下頭,很恭敬的樣子,將下撇的嘴角藏好,嘴上給自己的主子找藉口開脫:「是奴才自己做惡夢了。」

  容離聽了他自以為聰明的回答,嘴角抽了抽。其實容離是想問剛才那一掌傷到他哪裡了,又覺得自己身份尊貴問出來這樣的話未免怪異,便沒直接問。

  沒等來王爺的反應,夏安忐忑的抬頭查看情況,卻逗笑了正注視著他的王爺。

  「哈哈,你的臉,還真是過去如今差別大。」

  夏安先是愣住,王爺的笑他不是沒見過,但是這樣開懷的笑容,竟淡化了他心中高度的戒備心。然後反應過來,手一摸,從左臉上掉下不少泥土來,方明白王爺是在笑話他。

  那袖子將整張臉都自己擦了擦,卻聽王爺說道:「不必擦了,越擦越花,前面應該有河,你去洗洗。」

  走了不遠,果然有條清粼粼的小河。夏安歡快的撲上去,捧起一掬清水,潑到臉上。容離看著水灑在夏安的臉上,濺出許多大大小小的珍珠,和漸漸出露出來白皙柔嫩的皮膚,在陽光下,格外的耀眼。

  容離憶起當日在假山亭中,心情煩躁之時,看見有一個黑醜的奴才坐在河邊,懷裡竟然抱著根扁擔,樣子十分愚蠢,卻逗得他心情開朗起來。以至於依他一貫連坐通殺的作風,在下令的時候破例說了只殺那個犯了禁令的女人。

  後來荒井邊那次相見,藉著月光的朦朧,看清了夏安的五官,很是精緻,暗覺可惜。但是饒是如此黑丑,十五弟卻還是動了心思。容離不禁惱怒,當時氣血沖頂,他也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為何生氣,只是堅持一點,絕對不能讓這傻奴才被十五弟帶走。被糟蹋了都是最好的結果,事後十五弟看清他的真面目肯定會惱羞成怒殺了他的。

  不曾想,原來這個傻奴才竟是打了掩護的。長的,嗯,倒是不錯。

  夏安見王爺久久站立沒有動作,捧了一掬清水,討好的捧到王爺跟前,問道:「王爺渴麼?」

  往下看,容離咬住要彎起的唇,都漏光了,還捧著,果然是傻些。容離道:「讓本王喝洗臉水?」

  「不是的,這河水平日一定還有好多人洗菜或者洗腳,動物肯定也經常來洗澡什麼的,下游的人還不是要喝河水。」

  「你的意思是要本王喝別人的洗腳水?」

  夏安慌亂道:「不是,奴才的意思是該喝喝,不乾不淨不得病。」這是到了思恩院的切身體會。

  「本王不喝。去,抓兩條魚烤了。」

  河裡的魚不也是喝別人的洗腳水長大的,夏安悄悄不以為意地撇撇嘴。脫了鞋,挽起褲腿,夏安跳進水裡,開始追著魚跑。水裡有許多小石子,又滑又硌,夏安不小心摔了一腳,整個身子都掉進了河裡。

  容離跳進河裡,將人拎出來,拍了兩下後背,吐出好些水來。等到夏安臉色好轉,容離就開始罵:「你傻啊,捉魚都是站著不動等魚自己靠過來,你跑什麼?」

  夏安的頭髮都濕了,在陽光下,如黑色寶石閃著令人不捨移目的光芒。臉色蒼白,唇被咬的愈發紅潤,鼻子微微抽動,眼睛裡濕潤潤,要哭不哭可憐巴巴的樣子。容離此時清晰的感受到,眼中這個傻奴才其實還是個孩子,至少還是沒丟掉孩子氣的。

  放緩了語氣,但因為不悅,聲音還是凶了些:「去撿些干柴過來,不許走遠。」

  夏安上了岸,擠擠衣服上的水,到附近拾了些木柴。回來時,王爺已經抓了五條魚,放在一邊,都沒了呼吸,應該是捉上來的時間久了。不禁有些羞愧,他撿柴還沒王爺捉魚快。

  將柴火堆好,夏安輕輕地問:「王爺,有帶火摺子出來麼?」

  容離突然有了種恨鐵不成鋼的憤怒,沉下臉,道:「你覺得本王是需要帶火摺子出門的人麼?」

  不該對你抱希望的。夏安撓撓頭,壯著膽子問:「那、那怎麼辦?」

  「笨死了,去找兩塊乾燥的石頭來。」

  夏安一拍腦袋,叫道:「哎呀,我怎麼忘了還有砸石取火這個辦法。」說完,突然臉色一緊,慌忙彎腰告罪:「王爺,奴才口誤,請恕罪。」

  「你要本王等到什麼時候?」

  「奴才馬上去。」夏安小跑著撿了兩塊半大的石頭回來。看一眼端坐的王爺,完全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夏安拿起石頭,打啊打,奇怪書上說明明打兩下就應該有火花出來啊,怎麼什麼都沒有。

  接著打,夏安使得勁越大,就越覺得濕透了的身子陣陣發冷。正難受著,突然從背後兩側伸出手來,搶過石塊,打了兩下,就點燃了木柴。

  點的時候,要俯低身子挨近木柴。容離往下靠,夏安就被壓的差點撲在地上,還好有只大手及時的收回抱住了他。

  夏安覺得他和王爺相處的總有些怪怪的,又說不上來是哪裡怪,總是怪的很,一時間便有些愣愣的。

  容離就不開心了。本王都親自捉魚點火了,難不成還要烤魚給你吃?「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烤魚。」

  「好的。」夏安應了聲,拿起一根樹枝從魚嘴穿到魚尾,如此將全部的魚穿好,就要伸到火上面去烤。

  容離攔住他:「你不掏內臟?」

  「還要掏內臟,怎麼弄?」夏安十分的吃驚。他會煮粥,蒸饅頭,肉之類的食材他在思恩院碰都沒碰到過,怎麼可能會弄。

  容離冷下臉來,就算自己喜歡一個人,也是斷不許那個人恃寵而驕,爬到自己頭上的。「放肆,難道你還想本王殺魚給你吃?」

  被王爺的喝問嚇得跪趴於地,夏安舉著魚手足無措,半響,才不要命的問道:「可否借王爺的寶刀使使,奴才需要割開魚的身體。」

  容離瞪著眼將自己隨身佩戴的小刀扔過去。

  夏安顫抖的拿起差點就結束了人命的小刀,對準魚的身體,使勁刺下去,然後劃開,忍著腥氣,低下頭仔細的掏出魚肚子裡的內臟來。

  極為艱難地弄完兩個,夏安去拿第三個,卻被王爺奪了刀。只見王爺動作利落的用刀從魚側割開,掏內臟的手法極快,不消一會,三條魚都乾乾淨淨的收拾好了。

  夏安佩服的看向王爺,想不到身份如此尊貴,性子如此暴躁,自恃如此高傲的主子,居然會生火烤魚。

  在王爺非常不耐煩和不高興的指導中,夏安終於烤完,恭敬的給王爺遞上一條。容離嫌棄道:「換一條,你處理的你吃,本王只吃自己處理的魚。」

  不就是賣相難看了些,有什麼差別麼,真挑!哼,隨你挑,給我留口吃的就行,餓死了。夏安笑容滿面的給王爺換了條,拿起自己掏內臟的魚放到嘴巴吹吹,咬了一大口。

  呸——夏安全吐了出來,怎麼味道又腥又苦,難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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