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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薇處處開之縱慾》第5章
第五章

初夏的香港氣候比較炎熱,與T市相比,熱得稍微悶濕了些,使初來乍到的外地人一時有些適應不了。

「所以,下個季度,如果凱沃要再來這裏承接成衣商的秀展的話,我希望展場跟舞臺建造方面要有明顯改善。」身著剪裁合身高檔西裝的青年坐在明亮的展廳接待處跟合作方交談。

蕭溱坐在青年的側後方,仔細聆聽著他們的談話內容。這是第一次蕭溱看到二十三歲的霍以翎工作的樣子,看起來並不比他那個精明專業的弟弟差多少。

並且,在他談吐不俗的整個過程中,他那張漂亮的臉都在優雅微笑,給人十分親善的感覺,即使提出什麼要求,幾方的合作代表都會點頭應許。

「特別是Model們到來後的膳食與住宿情況,一定要有堅定的保證。我希望他們能吃得舒服、住得舒服。」霍以翎特別強調這一點。「上臺後可以很在狀態地完全展示出自己的美。」他是個很為自己公司職員著想的人。

凱沃會社每個Model都生得天生麗質,靠一張臉跟一副身材賺錢,已經被那些膚淺的人定義為花瓶。但霍以翎知道他們其實和做普通工作的人沒什麼兩樣,值得受到同樣的尊敬與善待。從這點可以看出,霍以翎其實是個體貼下屬的好上司。

「我們當然會保證。不過沒想到霍先生原來是這麼一個會關心自己社內Model的人。」一個香港本土精英品牌的女成衣設計師微微笑地嘲弄道:「他們應該都很喜歡你吧。」霍以翎跟那些模特兒的香豔床史,幾乎每個人都有聽說過。

「這是自然,他們個個都那麼漂亮,全部是我們凱沃呵護出來的結果……」霍以翎並不反感這樣的說辭,反而是有話接話。

這個世界,自信自足的人從來不在乎別人給來的膚淺評價。

「蕭秘書,把這次要來走台的Model們的照片拿出來,給Anna設計師看看。」蕭溱早已望著霍以翎出了神。不曉得在沉思些什麼。

「蕭秘書!」霍以翎又喚了男人一聲,「Model們的資料。」

「噢,在這裏。請看。」蕭溱這才站起身來,將資料夾擺放到Anna面前。

「實在是個個都是大美人啊……」Anna翻了翻,嘖聲讚歎。

「不過各人的特點是不同的,我們希望作為設計師的你們能挖掘到他們身上最閃光的部分。」霍以翎笑道。

「一定。」

「那祝我們合作愉快……」霍以翎站起了身來。

兩個小時的會談中,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在場的四五個設計師都很滿意這次甄選來的模特兒的完美身材與氣質。而另外幾個成衣製造商也爽快地簽下繼續與凱沃合作兩年的合約。

這次出公差,到此算是圓滿結束了。

然而蕭溱卻心不在焉地覺得自己從頭到尾似乎並沒有做什麼事情。說是陪霍以翎來出公差,但除了陪同出行與整理資料一類的,霍以翎似乎根本沒有需要他的地方。

整個過程都是霍以翎操縱的,探明合作方的資產經營狀況、私下用社交手段籠絡成衣公司的高層、完全掌握幾位設計師們的嗜好與忌諱等等。

上了桌,三方進行完全的洽淡,無論何種合作注意事項,霍以翎面面俱到。

蕭溱不敢相信,這真的是那個他認識的霍以翎。迄今為止,他們之間,除開放蕩歡愛的部分,蕭溱對霍以翎的瞭解極為稀少。

一直以來,他在蕭溱眼中,只不過是一個一無是處的浪蕩富家子。

此刻,蕭溱認為自己十分有必要重新將他認識一番。

這次到香港來,霍以翎沒有帶公司其他職員,只有蕭溱一人陪同。時不時就會對蕭溱說些過分的話,做些過分的動作。

最過分的是,霍以翎甚至沒有為他多訂一間房間,只訂了一套蒙華酒店的頂層蜜月套房供他們二人一起居住。

那讓蕭溱很頭疼,慌亂地說自己掏錢訂個普通客房,住在樓下,只要霍以翎一叫他,他馬上出現。霍以翎不肯同意,刻意要跟他住在一起,對他做下流至極的事情。

住在一起後,蕭溱才發現,之前他在霍以翎的辦公室跟霍以翎要求的這是他們之間最後一次發生這種事情,根本絲毫不起作用。

在飛抵香港的當天晚上,他就又被霍以翎惡質地侵犯了,被壓制在帝王尺寸的軟床上,口中一直說著不要不要,但是最後還是在霍以翎的玩弄下,流個不停。最後是自己大張開雙腿,用貪婪淫穴的入口含緊霍以翎的欲望之楔,不肯放開。

蕭溱真的好頭疼他們會一發不可收拾地維持著這淫亂至極的肉體關係下去。

因為他跟霍以翎之前那些歡愛對象根本大不相同。

這種跟浪蕩富家子糾纏的欲望情色遊戲他根本玩不起。

「蕭秘書。」離開展廳,走到街上後,日頭正曬。霍以翎回頭叫跟在身後的男人,「我下午自行有安排。你就不必跟來了。」

「嗯。」蕭溱輕聲答應。

「回酒店去等我吧。」霍以翎看著蕭溱的眼睛掠過幾多情欲的浮光。不知道為什麼,這些日子以來,不管對他施以怎麼樣的玩弄,霍以翎都覺得自己根本要不夠他,總是想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將他弄壞掉,將他變成自己隨心所欲操控的所有物。

而近一段日子,在床上,被男人之間的快樂性愛沖昏了頭的他,也的確任霍以翎擺佈。但是他們之間僅僅這樣只存在肉體關係的話,霍以翎又會奇怪地覺得根本不夠。還想佔有更多的他,除了身體,連心也要。

「我……」蕭溱頓了頓,還是說了。「今早我在酒店前臺新開了個普通套房,所以先回去休息了。祝不再被我打擾的您晚上睡個好覺。」

『您』字又出現了,聽得霍以翎太陽穴跳。

「如果覺得太熱的話,下次出來不一定要穿西裝,襯衫跟POLO馬球衫都可以的。」霍以翎在走上豪華房車前,掏出手絹為蕭溱抹汗珠。這樣的天氣實在不適合再穿西裝了。蕭溱作為秘書,為了維持良好的專業形象,這幾天來,跟霍以翎出來,都穿了Burberry的薄西裝。

雖然蕭溱不太寬裕,但是跟在霍以翎這樣的大人物身邊,也是向來都極度注重個人形象。

「是。」蕭溱躲開霍以翎的手,因為司機似乎朝他們看過來了。「那麼,請您走好。今天,您辛苦了。」蕭溱自己先轉身離開了,留下霍以翎站在原地,目送他離開的背影。

真是個彆扭的男人。明明那麼淫亂放蕩的樣子都被霍以翎見識過了,現在竟然還可以保持得這麼彬彬有禮。

這樣的刻意帶來的是更加致命的吸引,令霍以翎想要更加地玩弄與征服他,直到他情願在霍以翎面前表現得表裏如一那一天。

下午,蕭溱在酒店休息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出門在附近的商店街轉了一圈,為家裏的兒子買了些可愛的小紀念品。香港很多觀光客,來出公差的他也被店家當成了其中一員,這使得向來不喜被人特別注視的他放鬆了心情,輕快地走在人群裏,清秀的臉漾出微笑。

路過那些漂亮新奇的商鋪,他想,此刻要是兒子唯唯在他身邊就好了。

本來是很早之前就說要帶蕭唯盛來香港玩,他們所居住的T市其實離香港只不過隔了一片海域而已,要來的話只是搭個短途飛機的事情。

可是蕭溱因為忙於工作,一直不能兌現這個承諾。

走到當地的音樂劇場門口,他看見門口的公映海報,是一個知名交響團正在這裏作公演。喜歡古典音樂的他笑得更開心了,沒有想到這樣的湊巧,迅速買票進場去聆聽。這不僅是為他熟知的交響樂團,還有他喜歡的首席小提琴手藍縈。

藍縈是近幾十年來華人古典音樂界最出色的小提琴演奏家,明明才二十歲剛出頭,就能夠站在歐洲維也納這類尊貴舞臺上引領國際關注。

自去年以來,他在國外的十幾場表演,蕭溱都有看現場轉播,有一場在奧地利的獨奏是跟兒子蕭唯盛一起看的。

當時,蕭溱告訴兒子說,如果專心練琴的話,說不定以後就可以跟這個哥哥一樣拉出那麼美妙的音符了。在幼稚園的時候,老師要班上小朋友談他們的夢想,那時,才四歲半的蕭唯盛就立志要做個小提琴家。

得知這一點後,蕭溱花了很多錢培養蕭唯盛學習小提琴這種樂器,因為他自己也極為喜歡這份古典音樂中的絲弦之律,湊巧兩父子都喜歡到一處了。

坐在劇場斜後排的蕭溱心裏充滿了激奮心情,想著這次回去後,就可以告訴兒子他親眼觀看過藍縈演奏了。

「藍縈今天是首席小提琴師,等一下他一開始動琴弦,就幫我錄音樂呀。」坐在蕭溱側邊的一對年輕情侶竊竊私語著。

「那是一定的。今天是他在香港的最後一場,然後就會隨樂團去其他地方繼續公演。」

「所以才叫你一定來看的嘛……」

蕭溱聽完後,暗自慶倖自己趕上了這樣的機會。

那場持續了將近四個小時的演出很精彩,特別是交響團合奏一些時間後,全部靜止下來,原本背向觀眾的藍縈轉向觀眾,折起纖長身段,優雅鞠出一個屈膝禮,然後獨奏小提琴獨奏曲八分鐘。

那八分鐘內,全場觀眾豎耳聆聽,陶醉在那如絲般悠揚溫柔的樂聲中。蕭溱甚至聽得掉下眼淚。

雖然藍縈尚年輕,才二十歲出頭,但是他的技法跟他所拉奏出的音律,都很像活了他的年齡幾個倍數的音樂家才能抵達的造詣。

這樣具有才華的他從來不像任何媚俗的樂手一樣,對外界宣傳這是他天生就會的才能。他告訴世人,他不是天才,他的成就是源自從不氣餒與從不放棄的堅持。

這份坦誠令蕭溱這樣的人著實成為了他的死忠支持者。

在蕭溱看來,藍縈不僅是一個有才能的音樂家,還是一個很有毅力的勇敢男人。

黃昏迫近,『今天的演出到此為止,十分感謝觀眾蒞臨本劇場欣賞,現在請諸位觀眾有序文明地從會場離開。』

演出結束,會場內立刻人山人海地湧動起來,蕭潦為了避開擁擠,在席位上多坐了幾分鐘,並且還從偏門離開,在劇場的洗手間逗留了一下,洗了個手。

等人群散去得差不多再離開,從偏門要走出劇場的時候,又一次聽到了小提琴聲,蕭溱聞聲看去,已經謝幕的舞臺上原本的交響樂器全部還都擺放得井然有序,只是首席小提琴手的高腳月臺邊站著兩個身材高挑、氣質不凡的青年。

其中一個正在演奏小提琴,而另一個在優雅地抱手聆聽。

蕭溱揉了揉眼睛,有些不相信正在拉琴的那個人是他認識的人,而且竟然是那個人。

霍以翎卷起襯衫袖子,站在碩大的舞臺中央,手裏拿著弓,肩膀上扣著藍縈的個人專屬小提琴,微側著頭,優雅拉奏出迷人音符。

藍縈在一旁安靜陪伴與仔細聆聽。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氣氛極為優美。

清晰傳到耳朵邊的悠揚琴聲叫蕭溱沒來由地沉醉。

令蕭溱最難以置信的是霍以翎拉出的音符樂章一點都不比剛才藍縈在上萬觀眾面前的表現差勁。

蕭溱驚喜得忘記了離開,就那麼站在劇場的偏門後聆聽著那些柔情音符。

霍以翎奏得很用心,藍縈也聽得很專注,一點都沒有發現他也在場。

直到蕭溱身上的手機忽然響起,又是那首老牌日本樂隊的歌曲。

霍以翎終止演奏,將提琴從肩膀上取下,探頭看到了他,驚喜地問:「蕭秘書?你怎麼在這裏?

「怎麼了?」藍縈不瞭解為何霍以翎會終止演出,明明這首小夜曲就要完美地劃上終止符。

「那邊有我認識的人。」霍以翎漂亮的臉露出極端意外的神情,他沒有想過蕭溱下午的安排跟他相同,來這裏聽古典樂。

「我……」蕭溱快速按掉鳴叫的手機,尷尬應道:「我、我剛好來聽音樂會。」

他站的位置隔臺上的他們有些遠,但是仍然能清楚地感覺到他們的美貌與氣質。

他們簡直是這個世界上的最優雅美麗人群,跟平凡普通的蕭溱來自截然不同的世界。「現、現在,要、要走了。再……見……」

被兩個身上散發著貴族氣質的青年一同望著,蕭溱結巴得說不出話,緊張地朝二人鞠躬,表示抱歉他打攪了他們,然後快速跑走。

蕭溱感到剛才那一幕中,自己的極為失禮。他真的不知道他站在那裏偷偷欣賞的時候,會有人打電話給他,更不知道霍以翎收集的那些名貴小提琴,不只是富家公子閑來無事所做的收藏而已,霍以翎是個彈奏小提琴的嫻手。

這一次跟霍以翎到香港來,霍以翎讓蕭溱感到的意外太多了。

儘管被霍以翎擁抱和親吻過那麼多次,蕭溱卻根本不瞭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不清楚他對人生、對愛情、對欲望甚至是對蕭溱,都是如何看待的。

這些所有,如果蕭溱不主動去探索,蕭溱都無從知曉。

可是,此前在自己一點都不瞭解他的時候,蕭溱就那樣將他定義成了一個膚淺的男人,那似乎對他太不公平了。

蕭溱回到靠維多利亞灣的豪華酒店後,便快速躲進自己早上獨自去前臺開的標準客房房間。

香港的夜很繁華,絢麗夜景充滿了複雜的美麗色彩。因為今日與合作方簽訂完合約,明天霍以翎的行程表上很寬鬆,幾乎是不需要蕭溱,而後在晚上他們就要飛回T市。

這讓蕭溱整個人對明天的工作稍微心境放鬆了些,在房間的浴室沖了個澡,換上毛巾浴袍跟紙拖鞋,看起了電視。

算起來,蕭溱是個很沉悶的人,一般開電視也不會看電視劇、娛樂節目什麼的,只會看些音樂會、老舊MV或者新聞報導。

他自己也對這一點深有自知,所以在妻子去世後的五年中,如果不是避不可避的情況,他不會主動去認識交往對象,他害怕自己的沉悶會給對方造成困擾。

以至於,五年來,就那麼獨自一個人度過了,直到現在,霍以翎用算得上卑鄙的方式進入他的孤獨世界。回酒店的路上,蕭溱一直在想,霍以翎跟藍縈是什麼關係,當他想到一個可能性時,心內有一小塊柔軟地方竟然產生了失落。

『盛世奇才,音樂之子藍縈的個人傳奇日前終於光臨了香港,這一次藍縈來港,在引起不少古典音樂迷的騷動外,也造成了新時代的少男少女們熱愛小提琴這個樂器,因為藍縈對它的熱愛著實感染到了這些年輕人……』

蕭溱倚在床上,拿著遙控器轉臺,將電視轉到新聞報導後,正好是在報導,青年小提琴家藍縈來港的事蹟。

此刻蕭溱再看到藍縈,有了些複雜感覺。因為他已經大概猜出了,有次霍以翎上娛樂八卦的頭條,與青年小提琴家留戀男公關夜店,那個青年小提琴家就是藍縈,那個一直被他拿來教導蕭唯盛要學習的人。

蕭溱對著電視裏的美麗青年,默默地朝不該想的地方想去,他想知道藍縈也跟霍以翎做那種男人跟男人的淫亂事情嗎?

可是他怎麼比得上藍縈呢?他不僅大了藍縈十歲,沒有藍縈美麗年輕,而且平凡普通,毫無特長與天分。

在霍以翎眼中,他跟藍縈孰優孰劣是一眼就可辨明的。

為什麼霍以翎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擁抱他。

他想跟霍以翎求證答案,可是又懼怕答案只是霍以翎寂寞地貪上他這個新鮮而已。

那,會讓他更加羞恥的。

因為他早就沉淪在霍以翎溫柔的擁抱中了。就算霍以翎總是在性事上叫他難堪,但是卻很少讓他感到疼痛,除了初次交媾的不適應,大多數時候,他都是因為霍以翎對他的佔有而愉悅快樂到要暴走。

這樣的快樂遲早有一天是要終止的吧……他不確定地閉上眼,臉上露出不舍的神色。

當那半小時的新聞節目快要結束時,他的房間門被人打了開。

淺睡中的他驚訝地從床上坐起來,覺得自己回房間之時是在門上掛了『請勿打擾』的牌子的,怎麼酒店工作人員這麼冒冒失失地進來了。

「那個,請問……我正在休息……」蕭溱探頭喊。看見來人是誰後,難以置信地問,「怎麼是您?」

「您?」霍以翎皺眉問,先脫掉鞋,又開始脫衣服。香港的天氣的確比想像中的熱。一邊解除身上的裝束一邊回答他:「啊。是我,回來的時候問前臺要了房卡。」

「可是,這是我的房間,不是……嗎?」蕭溱困擾地問。

「這麼小氣做什麼,今天之前,你不是都睡在我的房間。」霍以翎表現得自己可以很理所當然地走進由蕭溱自己開下的這間房。

「我並不想睡在那裏。」那是他用辭掉蕭溱來逼蕭溱就範的不是嗎?

霍以翎毫不避諱地在蕭溱面前脫了個精光,準備去浴室沖澡。走進去之前,拿起酒店的客房服務功能表,扔到蕭溱身邊。「欸……照我昨晚做的那樣,點瓶酒來喝,再要點吃的。」

「我……」蕭溱不知道如何拒絕。霍以翎的一言一行都像是在把他當成最親密的人來對待。但他們之間的關係除了上司與下屬,剩下的就是輕率發生的肉體關係而已。為何霍以翎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主動跟他拉近距離,蕭溱很猜不透。

幾乎是十幾分鐘後,沐浴結束的霍以翎出來了。

因為蕭溱定的是單人客房,只有一套浴袍提供,被蕭溱穿上後,霍以翎就沒得穿了。

霍以翎出來的時候,腰間只裹了一件寬大白色毛巾。

一聯想到那毛巾下隱藏的兇狠雄蕊,蕭溱就背脊發麻地打了個顫。

「呐,今天下午在劇場,為何要跑掉?」霍以翎捋了捋自己的短濕發,找了塊毛巾擦拭,看著倚坐在床上的蕭溱追究起下午的事情。「你也喜歡古典樂?」

「嗯。」蕭溱誠實地答,「以前妻子還在的時候,經常和她一起去聽。」

「你妻子?」霍以翎揚聲問,「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是個很溫柔漂亮的人……」蕭溱不確定地感歎道。

「是嗎?可是公司裏那些愛嚼舌根的職員們不是這麼說的。」

「那是他們不知道真實情況。」蕭溱還在為女人據理力爭。他還沒有把這件事向老同學薛悠求證過,所以還不能真的下結論,五年前,女人就是背叛了他。

「是嗎?那你知道真實情況嗎?」

「我……」蕭溱遲疑了一下,然後就篤定地說:「我到現在還是相信她不會做傷害我的事情。」

聽完這句後,站在巨大落地窗前的霍以翎許久沒有吱聲。

蕭溱側頭看過去。窗外海港的夜景映射在落地窗玻璃上,霍以翎的修長身影再附加地映射上面的時候,蕭溱竟然覺得這樣的霍以翎也會給人溫柔和親近的感覺。

平時伏貼的西裝式分發散亂開來,淩亂地透出孩子氣。

「你還在喜歡她?」一頭亂髮也不失帥氣的青年問蕭溱,口氣沉重。

「我……」在得知她有可能在背著他幽會別的男人後,蕭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還在喜歡她。心裏一直對她的溫柔和美麗還存有懷念倒是真的。

「可是都是一個死人了不是嗎?」霍以翎的這句話說得很直接。即使覺得會傷害蕭溱,還是那麼坦白地說了,說完又隨即打趣道:「就一直沒有想過再去跟別人續弦一類的事?還是你不好意思讓大家知道你其實想找個男人過剩下的人生?」

「我,大概是沒有時間。」蕭溱溫和地笑。

幾年來,也的確有出去相親跟認識女性的情況,但大多數是禮貌地見完一次面後,就忙得沒有時間聯絡了。而且自己這麼悶,還是不要為別人造成困擾好了。

「欸,你在凱沃工作開心嗎?」霍以翎對著窗外的海港夜景,動作優雅地抽了整整一隻煙。這一支煙的時間裏,他都在溫聲與蕭溱說話。他們似乎從來沒有這樣聊過關於彼此的事情。

「除了有時候壓力稍微大一點,覺得還好。」蕭溱客套地回答。再用同樣的問題問起霍以翎。「你呢?」印象中霍以翎不工作,但這次出公差,蕭溱才見識到他是一個多麼對工作要求苛刻的工作狂。

可以二十四小時連續不睡覺地審閱幾個香港成衣商送來的經營報表證明,深怕對方財政狀況不佳而導致合作風險。那其實是很小的事情,將報表傳真回凱沃的會計部,找專門的會計師審閱就可以了。

然而霍以翎卻親力親為地將那些報表審閱完了,認為這樣會幫助自己更加地瞭解香港遠東這片地區的成衣市場以及政府的財稅制度,以備日後公司在此謀得成功業績。這樣的精明心思叫蕭溱佩服得五體投地。

「我……」霍以翎摘下嘴角已經近乎燃盡的香煙,自嘲地笑道:「你聽過有人會嫌棄自己家庭的嗎?」

凱沃是霍以翎的父親霍庭一手打造的時尚王國,在亞洲區的Model行業佔據著華麗翹楚的位置。

霍以翎一從學校畢業,就加入了這個王國。雖然年紀輕輕、熱愛自由的他其實對這樣的流行生意沒有興趣,不願意以這樣的方式工作下去,但他還是掙脫不了自己的身份。他不想讓自己的父親失望。

在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些走秀、這些華服、這些美麗模特兒所組成的是什麼樣的世界了。在這樣的世界生存與自強需要些什麼樣的特質。

所以,長大後的他並沒有令自己的父親失望,父親也很瞭解他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他到處風流的行為從來不被父親反感,因為他這樣並不是出於自己的個人需要,更多的是在為凱沃賺取媒體曝光面。他根本沒有那些八卦週刊記者所講的那麼縱欲放蕩。

他喜歡跟人做些情情愛愛的事情,但決不是縱欲無度、來者不拒。同時,他對工作也從來都是負責任到了底,善於籠絡人心,一認真起來,辦事能力就會卓越到了無人可及的地步。

這樣的霍以翎目前被蕭溱瞭解得很少。

其實在遇到蕭溱後,他幾乎沒有找過其他人與他一起快活了。

連他自己都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眼前這個男人到了現在還將他看作不相干的陌生人,或者只是利用地位來和奸下屬的卑鄙上司,霍以翎卻似乎對他產生了真感情,希望得到他的理解與認同,進一步說,是渴望得到他的愛。

但是個性向來很驕傲,一般的追求方式,霍以翎是不擅長的,始終在以赤裸的肉體關係為突破口,對蕭溱施以強大追求。

「我以為你很自得其樂。」蕭溱說出心中看法。

「根本沒有。反而在一開始還是極度討厭的。覺得只用外表賺錢的生意做起來還真是虛偽。」霍以翎坦白告訴蕭溱道,「所以才會總是跟那些漂亮的Model們一起尋歡作樂,但後來發現其實這樣也無濟於事,也就接受了。」

「原本是打算做小提琴手的嗎?」下午他在劇場拉奏的音符那麼動聽。

二人說到這裏,門房響動,是酒店服務生送客房服務來了。推車進來後,霍以翎看到只有一瓶紅酒、一盤烤鵝肝和一個蔬果沙拉。

這樣寒磣的點單內容讓霍以翎多給了服務生三倍的小費。

霍以翎蹙著眉頭問蕭溱:「怎麼只點這些?」除了紅酒是偏貴一點的佳釀。其他真的只能做開胃菜。

「想說你是在外面吃過豐盛晚餐回來的吧?」蕭溱看著青年的黝黑眸子說。「跟藍縈一起。」

「可是剛才只是簡單吃了一些,如商務餐什麼的。」霍以翎輕輕說。「藍縈晚上有另外的演出,並沒有時間陪我吃飯。」

「那我再叫好了。」蕭溱站了起來,準備拿起擺在床頭櫃上的酒店電話機再點。

不料,「不用了。」身後快速貼上來一具年輕健壯的身體。溫熱的體溫透過蕭溱身上的浴衣布料傳到蕭溱的皮膚,蕭溱因為興奮微微打了個抖。

霍以翎從窗戶邊繞到了床邊,從身後抱住了蕭溱,壞壞地說:「我吃你就夠了。」

「你在開什麼玩笑……」蕭溱瑟縮地拒絕。那種事情,根本不能再做了。今晚之前,就算霍以翎那麼大膽,既溫柔又露骨,那麼令他羞恥地對待他,他都可以不太抗拒地接受,禁不住被存在在男人之間的淫亂性事所吞噬理智。

但到了今晚,他發現自己竟然在失落霍以翎跟藍縈交往甚密,在鬱悶自己無力介入這樣的甚密關係。

從古典樂劇場回來到現在,他的心情都一直處於低落狀態。

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麼了。當他想到原因是也許他在嫉妒以後,他意識到自己是個愚蠢的人,愚蠢的以為可以跟霍以翎一起放縱欲望的人。

藍縈的出現提醒了他,他跟他們是多麼不相同的人。

所以,他不想再這麼為霍以翎沉淪下去了,好像整個人,不僅是身體,連心都被霍以翎操控了。

「那種羞恥的事,請不要再對我做了。」

「你不喜歡我碰你嗎?」霍以翎跟蕭溱確認他的心情。每一次,從他身體的火熱反應,霍以翎以為他喜歡霍以翎這樣佔有他。

「我……的確不喜歡。」蕭溱撒了謊。

「可是我很喜歡……」雖然很明確地道出了拒絕,但浴袍下擺還是很快被霍以翎的一隻大掌入侵,浮上蕭溱的腿心。

在摸到那裏有一件多餘的棉布存在的時候,霍以翎撒嬌一般地在蕭溱耳後低語,「不是叫你別穿,怎麼又穿上了?」

在頂層的蜜月套房過夜的前四天,蕭溱在進房間洗澡之後,都沒能穿上底褲。霍以翎霸道地要求他別穿,以方便霍以翎隨時都可愛撫與玩弄他的欲望中心,對那敏感根體施以巧妙的手淫或口淫,令他快樂。

這樣的要求讓蕭溱極度地難為情,幾乎是想像一下,就會感到不應該。一個男人為了被自己的同性玩弄,就不可以在他面前穿內褲。

儘管是如此羞恥,蕭溱最後還是照著做了。

因為霍以翎又做出那似真似假的威脅,讓他丟掉工作。

今晚,蕭溱以為自己獨自住在這裏後,私自假設那個規矩已經不成立了,沒想到它還是存在的。

「那個是因為……」蕭溱漲紅臉,欲望中心在被不斷地擠壓。

霍以翎隔著內褲的稀薄布料就將他的那話兒揪住了。聯想到那雙手下午還在華貴的古典音樂劇場悠揚演奏提琴,此刻卻拿來為蕭溱淫靡手淫,等不到被霍以翎的大手激烈榨取,火熱興奮的射精感很快就湧上蕭溱的心頭,分身快速具備硬感。

「啊……因為……」蕭溱被快感的閃電襲擊得不能表達自己。

「穿上了也沒關係,我知道怎麼脫掉。」三角棉內褲被優雅地扯下,在靠近膝蓋的地方形成了一個布圈,纏繞在男人白皙光裸的腿上。

那樣的放蕩景象令霍以翎比前幾夜都還想要將蕭溱佔有。

蕭溱身上多出現的一件貼身內衣,並沒直讓霍以翎感到生氣,反而是更興奮起來。因為為自己的性愛所有物脫衣服,的確也是可以滿足男人驕傲佔有欲的一部分。

「我們現在就開始吧。」青年沙啞的聲音在蕭溱耳後響起。

「開始什麼?」蕭溱還在裝作不知道和不接受,這樣的裝作立刻被懲罰。「啊……啊,不要那樣用力搓摸……我、我會射出的。」火熱的套弄從性器根部蔓延到頂端。霍以翎像搓撫最心愛的玩具一般,時而逗弄男人的敏感凹口,時而摩擦男人的碩長莖杆,最俊還搓擠他漲鼓鼓的囤積蜜汁的兩顆蜜囊,令他發出舒服得要死去一般的哀叫。

「嗚嗚……好過分,竟、竟然那樣揉……啊——」漲紅臉的蕭溱將雙手按上了牆壁,以此來分散充斥在自己體內的羞恥感。

「還有更過分的,現在開始,用你那灼熱粘稠的小嘴來讓我滿足……」蕭溱被霍以翎面朝著牆按在了牆沿,似乎已經打定主意要這樣站著從背後進入他。

「嗚……不、不要……」

「你每次都這麼說,可是身體卻每次都這麼淫亂地讓我想對你做更多。」隨著腰間的毛巾落下,霍以翎赤裸地緊貼上了男人的身子。

隔著浴袍,將自己的腿心凹陷部位摩擦上男人圓滑的臀。這樣表達的求愛意思,霍以翎清楚他懂。

即使有布料相隔,蕭溱也感受到了青年那話兒的硬度。想像那麼粗壯堅硬的肉塊就要又伸入蕭溱體內搗弄,蕭溱不禁渾身饑渴地震顫起來。

這樣的淫蕩反應難為情到了極點,但蕭溱的內心卻真的在期盼,期盼青年將他野蠻佔有。

「這麼快就在我手裏流出來了?」蕭溱真的太敏感了。今天的他似乎比之前幾次都要興奮,霍以翎猜是下午在劇場撞見霍以翎的原因。

以往,在他看來,霍以翎只不過是一個淫亂的富家公子罷了,而經過慢慢相處後,他才意識到,實際上,霍以翎身上有許多吸引他的特質。或精明或優雅、或認真或負責,或幽默或多情。全部都是令蕭溱愈來愈為他沉淪的原因。

「哈……」蕭溱發出羞恥的呻吟聲,灼熱喘氣。

「你比小提琴還容易發出令人酥軟的動聽聲音。」霍以翎揭下了蕭溱身上的浴袍,完全將他的完美肌膚收入眼中。

浴袍落到地上,赤裸全身、只有膝蓋中央懸掛著一件白色棉質內褲圈的男人散發出了極度淫靡的氣質。

「讓我好好抱住你,就像抱小提琴一樣。」屬於霍以翎的另外一隻柔軟的手伸向了蕭溱的胸部,來回摩挲幾下後,就向最禁忌敏感的突點按壓過去。

「嗚嗚……那裏,啊……輕、輕一點……」蕭溱怕疼地要求霍以翎力道的輕柔。

霍以翎立刻根據他的可愛反應來調整動作,不再按壓,改用指腹摩擦的擰玩動作。搭配下身的巧妙手淫,令男人發出了享受的欲望低吟。「嗚……」

每當霍以翎使壞地加重動作力道,蕭溱就會像受不了一樣地喘息道,「嗚……啊啊——」難以忍受刺激的胸尖跟男根都站了起來。呈現淫蕩的突起狀。

再這樣持續刺激下去,蕭溱就快要腫脹得受不了了。

「喜歡嗎?被我這樣玩弄?」宛如優雅地把玩一隻音質與取材極好的優雅提琴。

「……」蕭溱羞恥地咬住了唇。

「一下子忘記你最喜歡的這個了。」霍以翎忽然移開了玩弄他乳尖的那只手,拿到自己的嘴邊舔了起來。蕭溱一時不明所以,直到兩根沾滿濡濕唾液的手指伸入了他雙臀之間的密孔,對他進行指戲。

他們初次做愛,對男人的情事尚毫無經驗的蕭溱就是因為那該死的指戲就綿長地射精了。

「蕭秘書,你又貪心地吞進去了。」已經習慣被入侵的窄孔在稍微擴張幾下就變得柔軟,方便霍以翎兩根手指的進入,最後幾乎是主動貪婪吸住了不放開。

「我……哈……」蕭溱心臟跳得越來越快。

「這樣被我佔有的時候還會想起妻子嗎?」在聽完這句嘲弄之後,蕭溱變得羞恥難耐。早已習慣快樂的身體早就因為快感而變得順從與沉淪。這樣跟霍以翎淫亂地發生性事的他基本上都沒有想起死去的妻子了。

他也指責自己為什麼這樣因為肉欲而膚淺,可是每一次,霍以翎帶來的都是可以讓他快樂致死的愉悅享受,他根本拒絕不了。

「忘掉她。今後只想著我就好。」窄穴吸附住的手指離開了,很快,有灼鐵般的東西抵在了蕭溱的臀縫入口。

「我要開始吃正餐了。」蕭溱感受到它的尖端已經濕了。那份硬度與熱感都叫蕭溱迫不及待地想要接納它。

「你的小嘴都在熱情地閃縮著歡迎我了。」所以霍以翎毫不客氣地將勃發性器一舉刺到男人的身體內部,但卻不給他理想中的狂暴摩擦與搗弄。「想要嗎?那自己動動看。」

「我……」蕭溱做不出主動的動作。

「來,自己動動看,會更快樂。」每一次交媾在一起的時候,霍以翎都會教會蕭溱一些關於男人之間性愛的小技巧。令每一次被霍以翎貫穿的時候,蕭溱都比上一次更加地得到了快感享受。

「嗚……好難為情……」蕭溱自動地擺起了身子,試著搖晃纖腰來製造兩人結合在一起的連動感。才沒搖晃幾下,霍以翎的呼吸就變濁重起來。那代表他做到了。他讓霍以翎也得到了快感。

「真乖……」霍以翎搭上一隻手扣住他的纖腰,奪過主動權,聳動堅挺的欲望之龍在他體內放肆衝撞起來。

而蕭溱也不再壓抑,因為被征服的性愛叫聲越發放蕩。

那叫聲令埋在他體內的堅挺肉塊更加兇狠地穿刺他的柔軟窄道,狠狠撓刮著,直到他的性器在霍以翎的另外一隻手中揮灑出一道弧長淫液。

「啊嗚……」蕭溱嗚咽地啜泣著怎麼自己又是這麼地放蕩地抵達了快樂絕頂。

高潮後的癱軟身子卻並沒有被放過。

知道他剛射完,身子乏力,霍以翎體貼地扣住他的纖腰,將他緊抵在牆上,以免他滑倒。

接著,在他身體內繼續兇狠律動著實現自己的快樂,那使得剛去到高潮的他,很快又再興奮起來。

「啊……啊……舒服……好舒服……」一波又一波的羞恥與喜悅交疊的快感,令蕭溱沙啞地哭叫起來。

當那根蠢蠢欲動的肉塊激射在蕭溱體內時,蕭溱的整具身子幾乎都扭曲起來。內壁最瘙癢酥麻的地方被打濕。

「夠、夠了嗎?」霍以翎喘著粗氣,從蕭溱背後探上頭來,點吻他嚶嚀發出嬌聲的濕潤紅唇,一邊品嘗他的味道,一邊問:「還不夠吧?因為你還是把我的硬傢伙含這麼緊,我怎麼離開。」

「嗚嗚……」蕭溱難為情地垂下了頭,還好是體後位,不然霍以翎一定會清楚地看見他紅得精彩的雙頰。

「好想把倔強的你榨取到極限。讓你對我完全臣服……」剛在蕭溱體內激射完的肉塊並沒有減少任何的危險性。

「嗚……倔強?」那是蕭溱第一次聽到別人用『倔強』二字來形容自己。

在別人眼中,他只不過是個溫情敏感的男人,個性與才能都不出挑,是經常被人忽略的那類。但是在他的內心,他就是存有著一份倔強。

他可以倔強地用一個五年時間來證明亡妻的清白,也可以在不確認自己對霍以翎懷抱怎樣的感情前提下,即使身體淪陷在了欲望的快樂中,在情感上卻一直倔強地保持不被霍以翎完全征服。

「不是嗎?如果不是這樣狠狠佔有你,你就會躲起來不理我。」被嬌嫩內壁緊緊含住的雄壯重新在蕭溱體內衝擊,對蕭溱進行第二波的榨取。

蕭溱這時才發現,原來霍以翎早就將他看了個透。

「嗯……啊啊……」在淫亂的喘息聲下,香港的夜無形中就變得更加地靡麗絢爛。蕭溱一次次地感受著霍以翎為他帶來狂亂的性愛滋味。

被霍以翎調教得像只性愛綿羊一般的蕭溱在迷亂中有了一份強烈的感覺。

那感覺也許是錯覺也說不一定,但蕭溱就是覺得今夜的他溫柔、體貼、美麗、優雅,是個可以值得蕭溱去喜歡與愛上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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