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商店街琳琅滿目的店鋪招牌一個個過去了，走到巷口，蕭溱才發現自己還是被美貌青年牽在手心。

那樣安心的親近感令蕭溱捨不得放開他的手。

「回你家的話，坐電車是從這一站，然後坐到江津嗎？」走下電車站，極少乘電車的霍以翎收起手裏的雨傘輕聲問。

「嗯。」短暫的十幾分鐘過程中，蕭溱一直跟在霍以翎身後走路，奇怪地發現被霍以翎牽住的時候他一丁點都沒有去擔心會被交通工具撞到的問題。

以往，不管他一個人獨身走路，還是有其他人的陪伴，他都是懼怕的。因為他有太多喜歡的人是在車禍中去世的。

成年後，他從來沒有走脫過小時候雙親喪生慘劇的陰影，他記得在醫院急救室的門口，因為不遵守交通規則製造事故的卡車司機驚慌的臉至今他還想得起來。

蕭家得到了一筆賠償費，但是蕭溱的家庭卻被破壞了。

那時，他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子而已，永久地留下了心傷。

成年後，因為妻子的意外，他變得更加恐懼車子。

人能擁有的幸福看起來那麼脆弱，一碰就碎，到底這輩子他會不會再品嘗到幸福呢。

此刻，被青年這樣牽在手裏的安心感覺令他開始猜測這樣的感覺是不是已經接近幸福了？如果是的說，那真好。能一直這樣繼續被青年引領著去靠近幸福就好了。

「你在想什麼？」霍以翎猜透了他的心思，看著他迷茫的眼睛問：「知道嗎，我覺得今後如果能一直這樣牽著你走下去就好了。」霍以翎代替蕭溱說出他心底生出的願望。「所以，我希望你以後都不要放開我的手。」

「嗯。」蕭溱點頭回應。

二人在黃昏時分回到江津，普通公寓樓的燈盞亮了一半。

乘電梯上樓的時候，蕭溱想開口拒絕霍以翎進自己的家，但是沒有力氣開口。

在夏天悶熱的下雨天裏，霍以翎為他帶來的陪伴超過了他想像中的誘惑。他再也不能像上次在公寓樓下扭頭就走那樣逃避這份溫情又縱欲的誘惑。

「屋子太小了，請不要見笑，沒必要脫鞋的，直接進來就好了。」蕭溱一邊在玄關前脫鞋，一邊告訴霍以翎。

其實這間三室一廳，面積有五、六十多坪的居室是需要脫鞋進入的。蕭溱是個極度愛整潔的男人，房子被打掃得一塵不染，雖不是豪宅，但一切家用電器、家居用具都一應俱全。供一個男人跟一個小孩子住，完全足夠。

只是走進這裏來，感覺會有些孤單。似乎缺少了一種其樂融融的家庭感。

「我還是脫鞋好了。」霍以翎禮貌地說：「傘先放在這裏。打擾了。」把雨傘放在門房邊的雜物桶後，就走進了起居室，帶著很強的方向感，像是並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裏。

「晚飯，你想吃什麼？附近沒有比較像樣的餐廳，我想，我只能在家裏對你招呼不周了。」

「你做什麼我就吃什麼。」霍以翎笑，想著這個男人為什麼總是要這麼矛盾地對待他呢，總是這麼見外，明明他們之間什麼樣親密的事情都做完了，根本只差最後的明確確立彼此戀愛關係而已。

「先喝茶吧！」蕭溱為霍以翎泡了一杯原味紅茶。「然後可以看電視、也可以看今天的報紙。」茶几上擺著好幾份主流新聞報紙，即使工作繁忙，蕭溱每日回家來還是會讀報紙，以此來保持自己對社會各方面的瞭解。

所以，他在工作的時候，才會知性博學，表現得那麼出色，令公司最挑剔的高層管理人員都對他好評如潮。

「好的。」霍以翎舒服地往布藝沙發上一坐，用帶笑的眼睛觀望面前的男人，想起來，還沒有被他這樣伺候過，要是以後生活在一起，應該就是這樣吧，可以舒服地接受他像人妻一般的照顧。

「那我先去忙了。你自便。」

「嗯。」

「請把這裏當成你的家就好了。」

「當然當然……」一句主人在通常情況下都會說出的客套話被霍以翎做了理想解讀。不過說真的，霍以翎每次來這裏，都期盼這裏會變成屬於自己的一個家。而且霍以翎對蕭溱隱瞞了一個秘密，他其實已經來過這裏，偽裝成家庭教師，經常來教蕭溱的兒子拉小提琴。

蕭溱在轉身去廚房前，收走了茶几上放著的一張便條，是蕭唯盛寫給蕭溱的，告訴蕭溱他已經吃過晚飯了，今天從學校回來他頭有些暈，但是還是乖乖地寫完了作業，練完了琴，吃完了感冒藥，之後是提早上床去睡覺了。

霍以翎也看見了上面的內容，問道：「他的感冒還沒好？」一時發現有些說漏嘴，補充道：「那天就聽你說他感冒了。」

「大概是這幾天天氣比較反復，好得慢了些。」蕭溱沒有多想為何霍以翎事先就知道蕭唯盛感冒這件事，就去廚房做晚餐了。

待到飯桌擺好，去叫蕭唯盛起床來吃晚飯的那刻，蕭溱才發現小孩子發了高燒。

蕭溱急慌了，要背兒子下樓去看醫生，被理智的霍以翎拉住。

外面那麼大雨，這樣莽撞地去到醫院，一路奔波只會更加讓小孩子燒得厲害。

霍以翎打電話叫了自己的家庭醫生來，在開完處方單後，發現有一種專門給小孩子吃的兒童退燒藥不在自己的醫療箱準備範圍內，問蕭溱可不可以湊合著就用成人的藥物，只要劑量放少一些，就沒事了。

蕭溱點頭答應，但霍以翎覺得不可，拿起雨傘，衝出去買藥。

兩個大男人一整個晚上就圍著一個生病的小孩子團團轉。

要用的晚餐早就涼了，再回到飯桌前，蕭溱在跟霍以翎道完感謝後，就沉默不語。並且筷子還動得很慢。

「不要擔心了，醫生都說服完藥後，明早燒就會退的。」霍以翎勸他。

「我……」蕭溱端住飯碗的手指尖有些顫，「我是不是一個很差勁的父親？」

一直以來，在談到蕭唯盛時，蕭溱都會有深重的愧疚感，因為他始終覺得他對不起蕭唯盛，他不是一個好父親。

單身一個人帶著兒子過生活，其結果就是下班回來，兒子發高燒燒了一整天，他才意外地發現。今晚，如果不是霍以翎及時叫來了家庭醫生，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又那麼恐懼於上街去遇到交通工具，他想，在工作之外，他真的是一個生活無能的男人。

「根本不是。你兒子現在成長得很好不是嗎？他會自己去學校、會考一百分、會拉小提琴、還會留那樣交代清楚的便條給你。」

「可是……」蕭溱仍然不能從對兒子的擔心中自拔。

「你沒有告訴過她母親跟別的男人的事情對不對？」雖然才喜歡上這個男人那麼短的時間，但是霍以翎對他的理解卻是他身邊任何人都不能抵達的程度。

「因為那是連我自己都不能確定的。」

「這個家庭的不完整根本不是你的錯，你不要再在這件事上苛責自己了。」

蕭溱對於霍以翎直接的勸告給不出回應。因為在霍以翎告訴他這些話前，他已經擁有自責的慣性太長時間了。

「不要再為難自己，把你心裏面的所有燦爛與陰暗面都告訴我。」霍以翎纖長的手撫摸上了蕭溱的手背，緊緊將其握住。「讓我來幫你承擔……以後我們生活在一起。你知道我是真的喜歡你的不是嗎。」

「我，我想我還是辭職。我需要時間來照顧小孩子。」

「你又在害怕什麼？」這樣的話語令霍以翎很無奈。下午才說過二人的手一直牽在一起，再也不放開的。

「我……我想先去看看唯唯的燒退了沒。」蕭溱抽開了自己的手，先行下了飯桌。「等一下幫我把大門帶上。」

蕭溱以為這樣說，霍以翎就會走。但是當他從蕭唯盛的臥室走開，再回到自己的臥室時，霍以翎早已經沐浴更衣地躺在了他的床上。

蕭溱難以置信。「你……」

「我幫你把門帶上了，還反鎖了，睡在裏面的我們很安全。」

「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離開呢？」

「喜歡一個人是被拒絕就會馬上放棄的嗎？」

「我根本不贊成你喜歡我。我跟你不一樣，我有兒子，我不富裕，我還有好多需要考慮的地方……」

「抱歉。即使你不贊成，或者你跟我不一樣的地方很多，我也喜歡了你。而且還是那種無論如何都停不下來的喜歡……」

「你……」蕭溱根本無法拒絕這樣的熱愛告白。

「去洗澡吧。」霍以翎要求明明剛開始對自己的感情誠實卻又被突發狀況搞得膽怯的男人。

蕭溱扶額，沉重道：「我不想再繼續那樣的事情了。」忙了一整天的他不認為接下來他還有心思讓性欲來衝擊他疲勞的神經。

「男人都是以欲望為中心的。我不相信你不喜歡……」霍以翎擰熄手裏的煙，從床上走了下來，他身上穿的是蕭溱的系帶睡袍。都沒有問過蕭溱，就那樣擅自穿上了。他到底把他自己當成了蕭溱的什麼人。

「下午在公司你釋放得還不夠多，還不夠大胃口的我喝滿意。」來到蕭溱身邊的霍以翎抬起了薷溱的下巴，與他對視。

蕭溱的臉立刻為這句猥褻情話紅到精彩的地步。「你在說什麼，這種時候說這種話，不會覺得不適合？」

蕭溱還在為自己的兒子擔心，還在恐懼假若真的跟霍以翎一直這麼下去，自己目前本來就很焦灼的生活狀況會不會更糟糕。

蕭溱要擔心的太多了。可是霍以翎都理解嗎？

「這裏是臥室，說這種話、做這種事情最適合。」身穿西裝的蕭溱被霍以翎按在了臥室的牆上，面對面地近距離審視著。

曾經，霍以翎也那麼覺得，男人都是以欲望為中心的膚淺生物。只要有人碰，有人拿來玩弄，那，人生就可以滿意了。

但是在走入蕭溱的世界後，霍以翎才發現，原來這個世界上有這麼認真、這麼負責任的男人的存在。明明承受能力那麼弱小，卻還逞強地去負責一切，都沒有想過不這樣過下去，也許會比較輕鬆，但是他就是這樣負責任地承擔了。

這樣的他著實能勾起霍以翎對他的佔有欲，期盼跟他契合在一起，變得跟他一樣，好好地去感受這個世界，毫無保留地去認真愛上值得愛的人。

而霍以翎要愛的這個人，就非他莫屬了。

「我喜歡你，那你呢？你喜歡我嗎？喜歡跟我接吻嗎？」霍以翎試探地伸出舌頭舔弄蕭溱微亂喘息著的嘴，勾引一般地用舌尖在他唇瓣周圍畫圈，「像這樣？」慢慢刺入他微張的口，在他口腔內部脆弱的黏膜地帶翻攪與刺弄著施虐，慢慢撩撥起他一攻就破的欲望禁地。

「嗯……」雖然說了各式各樣拒絕的話，但每一次，蕭溱都忍受不住霍以翎一個挑逗舌吻所製造的情熱力量，極快地就放棄抵抗，從喉頭滾出壓抑的低吟。

想要……真的想要被這個人激烈佔有……

只有他，能幫蕭溱消除一切擔心、疲勞與頹廢。他所代表的是那麼一個完美的世界，這世間所有美好他都擁有了。

那如果靠近他，被他佔有，那些美好蕭溱也起碼能分到一絲半毫的吧。只要有那一絲跟半毫，就可以支援蕭溱在這不開心的日常生活中走下去。

深吻之下，蕭溱下身的西裝褲子很快被抽解了西裝皮帶，接著是棉內褲，下肢暴露在一室冷氣中，避不可避地感受到了涼意。

意識到自己竟然要在自己的臥室被霍以翎侵犯，蕭溱感到了這份情欲發生的持久性。

從可以隨便縱情的奢華酒店、凱沃的辦公場所、出差時住下的賓館房間，到現在自己的臥室，他們的放縱實在都在徹底地發生著。

做愛一般的深吻結束，霍以翎用褐色眼瞳品味被吻得頭暈目眩的男人露出的嬌態。

褲子落到腳踝、只穿一件簡潔白襯衫的他在霍以翎的審視下，身體微顫，從來都沒有覺得脫掉衣服是一件如此羞恥的事情，困窘到連白皙脖子都泛紅了。

「喜歡我舔你的脖子嗎，像這樣？」白皙的脖頸被濕滑的舌頭滑過，皮膚像是沾上了可以吸人血的水蛭一般，頃刻酥癢地痙攣起來。

西裝外套輕易地被拽下，「喜歡我吸你的頸窩，胸口，還有乳頭嗎……」隔著雪紡質地的襯衫，蕭溱的胸尖被霍以翎含住。

多加了一層布料被含住吮吸的感覺，令蕭溱恰到好處地發了情。想要更多的直接與激烈的愛撫，但是卻只能得到聊勝於無的有阻隔的含吮。

「啊嗚……不，唯唯在、在隔壁……」右邊突起被不著邊際地挑逗一陣後，蕭溱苦惱地低吟。

「你不要出太大聲就好了。」

「嗚嗚……」根本是不可能的吧，特別是在被含咬乳頭的時候，感覺如此快樂，雙腿之間的屹立還沒遭受到濃烈愛撫就有感覺地硬了。

「好快呢。」青年帶笑地說。

「沒、沒有……」蕭溱立刻掩飾這份情熱溫度對於自己的催情效果。以為青年是在嘲笑他有感覺的男性性徵。

「我說你的心臟，跳好快。」霍以翎戲謔地輕笑出聲：「不是說你的那裏。」

可愛的撲通心跳聲音可以證明這份愛不僅是欲望，更多的是二人託付的真心。

「你摸我的試試看。」霍以翎牽起男人的手到自己裸露胸膛上，鑽進敞領的系帶睡袍。

「我不想摸……」感受著襯衫左右一邊一塊的濡濕，還有下腹的堅挺，蕭溱難為情到了極點，恐懼進一步為霍以翎沉淪在淫亂情欲中。

「不要這麼僵硬，摸我看看。」充滿懇切的聲音在麻痹蕭溱的神經。「這個身體全都是屬於你的，今後，我什麼都不是，只是你的男人，不要再把我推開……」

「可是……」

「乖，來享受這個身體，看看它是不是全部屬於你。」霍以翎凝視著男人潮濕的漆黑眼睛，用最滾燙的話語來讓他忠於自己，順從這份愛欲。

蕭溱的手慢慢滑入那單薄的睡衣裏。

霍以翎是極其高大健美的男子，有一九零公分高。

蕭溱矮他十多公分，這樣的白色居家毛巾睡袍穿在他身上，更顯得小了。

蕭溱的貼身衣物被他穿上，不僅有種淫靡的氣勢，還同時更襯托出他身材的野性。

蕭溱因為自己手掌觸摸的身體而深深著迷。硬實的胸，平坦的腹，雄壯的性器，修長的雙腿，再加上那張俊美容顏，這樣的人如果真的是喜歡著蕭溱，那該有多好。他又帥氣、又幽默、又能幹、又優雅。到底他還有多少美好蕭溱不知道呢？

「摸下去……」蕭溱的手從青年的小腹滑下，錯過了雙腿之間的關鍵位置。霍以翎舔著乾燥的唇，饑渴的要求他不要冷待那根欲望。

蕭溱遲疑一下，鼓起勇氣伸手握住那堅挺的熱棒，幾乎是在觸摸到的那一刻就為它的硬度跟熱度顫抖不已。

蕭溱猜測著如何可以給予霍以翎刺激地緩緩套弄著那從美麗毛叢中聳立的壯根。

漸漸讓霍以翎被撩撥到情欲沸點。

「你的心也跳好快。」緊緊面對著擠壓在一起的蕭溱也感受到了，霍以翎的心跟自己的心跳得一樣快。

「你喜歡這顆為你而跳動的心嗎？」

「我……」蕭溱看向霍以翎，發現他臉上的表情好深情，像是等了蕭溱幾十、幾百年一般地渴望蕭溱給出滿意答案。

「從今往後，我不要你再找任何藉口從我身邊逃開。」霍以翎牽起蕭溱的手到唇邊親吻，就著袖口脫下了他的衣衫，將他抱上了床。

一個枕頭很快被塞到了蕭溱腰底下，接著身體被折疊成了近乎垂直的角度，霍以翎壓上了他纖細白皙的性感身體。

最先被濃烈愛撫的自然是欲望的最敏感點。

霍以翎舔乾淨了那根分身埠早就沁出的蜜液，之後滑向莖杆，進而挑逗了雙囊的肉球，口淫得極為徹底。

蕭溱拼命地咬住唇，深怕吵醒了隔壁睡著的兒子。那樣的憋忍令他的身體更為敏感。

幾乎是霍以翎一動作深刻一些，他的背脊就會發出可愛的抖顫。

漸漸地，屹立滴下了濃稠愛液，霍以翎的手指蘸取了那些液體，塗抹到了男人微張的穴口，幽深地被摩擦得發出了淫猥的濕滑聲音。

蕭溱難以相信，自己竟然在家中也被霍以翎降服來做起這種事情。

前後私處都在接受著濃厚愛撫，蕭溱漸漸將唇咬到了牙齒印。

雖然這樣避免了發出淫亂的浪叫聲，但是所感受到的快感卻得不到分散出口。

霍以翎的性愛技巧總是可以令他快樂得無法自已，興奮得無法自控，高興得無法自製。

充分被潤濕的粉色嫩穴，漸漸吞進了霍以翎的三根修長手指。

當指尖摩擦到了內部某個敏感部分，蕭溱的身體就像著了火般的燃燒了起來，從頭到腳都感到了灼燙。「啊……霍以翎……以翎……」前方從未停止的粘質舔弄令蕭溱直接喘息不停地射了精，叫出了聲，隨即立刻意識到他不該叫那麼大聲，再次開始死死的咬唇。

那樣為自己兒子壓抑的行為贏得了霍以翎的憐惜，這個男人，這輩子有以自己為先地快樂過嗎。

「那樣好危險，會咬傷你自己，實在不想叫出來，就來咬我好了。」霍以翎吻上蕭溱的紅唇，溫柔地挑逗與愛撫。

微張的口與滾燙唇緊密地結合在一起，伴隨著夏夜的靜謐，屬於二人的情夜再也沒有顧忌地沸騰起來。

當被霍以翎打開細白雙腿，完全插入那刻，蕭溱的眼角滲出了幸福的淚水，雖然他總是在那麼矛盾地抗拒著霍以翎，但霍以翎對於他的情感不但不冷淡、反而是更加地體諒與溫柔。

這樣的舉措，一定是出自于喜歡……蕭溱望著霍以翎帶汗的臉想。

「每一次，矛盾得可愛的你，都讓我更加地想要佔有。」

「嗚嗚……啊……只是想要佔有嗎？」身體被愉悅地撞擊著，蕭溱發出顫音。

「還有守護。」霍以翎望著性感的男人說出自己的心情，他真的想要從此後就這麼一直守護他下去。

「嗚……嗚……」蕭溱在聽完『守護』二字後，身體的反應變得更加誠實起來。幾乎是開始淫浪地喘息出聲。

「呃……」連性愛技巧高超的霍以翎都感覺到了，自己的雄蕊被他的幽穴含住得更緊。

不管是心靈、還是身體，二人都契合到了超越之前的境界。

激烈歡愛過去，醒來的清晨是個有太陽的早上，全然告別了梅雨的陰霾沉重。

睡完美美一覺，被窗外陽光喚醒的蕭溱發現自己竟然是枕住霍以翎的一隻臂彎睡了整夜。

霍以翎一整夜都以一種守護姿勢抱著他，因為這個姿勢，蕭溱自然而然地在霍以翎的額頭上印下一個早安吻。

恍惚間，覺得一切都改變了，因為枕邊的這個英俊青年，那個屢次遭遇車禍打擊的自卑男人回到了零，可以重新開始一般的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