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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土豪和過氣MB》第43章
第43章 土豪也有責任和愛情

  麥柯被土豪拉去了一個小島待了一周。

  麥柯也第一次知道,土豪之所以被叫做土豪是有道理的,可不是其他誰都能用得上這個詞的。

  那天經理銷了病假回來上班了,看得出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於是麥柯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給王良去打聽八卦。那邊王良一大早好像在和張璐吵架,像是要辭職。

  麥柯鄙視某人猴急到死,掛了電話去請假,很快就批了。

  當晚他就被小表弟接到了機場,土豪一身勁裝,大半夜的戴著墨鏡翹著二郎腿在Vip房間裡逗著狗。

  「真金白銀怎麼也在?」麥柯還第一次在候機室見到小動物。

  陳曉淡定地在整理手上的文件頭也不抬道:「嗯。昨天給他們辦好了護照,你看。」然後陳曉逆天的拿了兩本護照來,麥柯一打開就覺得世界觀被顛覆掉了。

  只見一貓一狗要多二有多二的證件照片,麥柯覺得有點凌亂。「你確定這是合法的?」

  「貨倉太冷了,表哥說飛機上無聊,讓他們陪著。」陳曉隨口答著,一抬頭看到迎面走過來的一個中年男子,著急地介紹:「麥哥,這是隨行的宋醫生。專門保護你的安全的。」

  陳曉做了很好的事情求表揚的笑容。麥柯笑得有點尷尬地同醫生打了個招呼,在看看滕誠身後抱著貓咪同樣戴著墨鏡一臉嚴肅的管家張明,拉過陳曉問:「他每次出門都這排場樣?」

  麥柯今天算是見到了。

  陳曉單純地搖搖頭:「人是我特地找來的,麥哥你喜歡嗎?有管家保護你的安全,生病也不怕我們有醫生。」

  麥柯看著陳曉瞇起的眼睛,心裡開始打鼓,走到土豪面把他身邊的真金抱了起來:「你是去逃難的還是去度假需要這麼大的陣仗?」不是說好是我們兩個去度假的嗎?後面半句話麥柯沒說出來,他不是矯情的人,但說話語氣已經表達了他的意思。

  土豪的墨鏡轉了個角度根本沒回答麥柯的問題:「已經精簡了,我的身家太高,沒辦法。你遲了半個小時。」

  「路上堵車。」麥柯無所謂道。

  滕誠打量了下麥柯,歪歪腦袋:「嘖嘖,等會兒上飛機了換成情侶裝。」

  麥柯笑:「你需要昭告全世界你滕誠玩男人?」

  「我很低調。」土豪很認真。

  麥柯直接翻白眼。

  沒多久,機長和兩名空乘出來同土豪打了招呼,親自迎接他們一行人登記。

  土豪淡定的起身走了。

  等幾分鐘後麥柯見到滕勝集團的私人飛機裡就坐了他們幾個人,寬敞地讓貓咪和狗狗在幾千米高空玩耍地不亦樂乎。

  他也懶得吐槽。眼睛一閉,睡了。

  度假的計劃,是土豪在麥柯出院後第二天要去上班的那個上午決定的。

  其實剛開年滕誠自己也有點忙,但是他能忙,麥柯不行呀!土豪看著麥柯迷迷糊糊剛睡醒,一副馬上就要暈倒的模樣,就不淡定地直接喊管家要打電話喊醫生來。

  麥柯用暴力制止的。和滕誠肉搏了一下,徹底就清醒了。

  「我要去上班,都躺兩天了,設計所還有事。」麥柯曉之以理。

  「在家裡待著,我看著你。」土豪他根本就不聽。

  「我病假今年都休完了。」麥柯不理人,穿了衣服,走了。和土豪粘一塊兒他也喜歡呀,只是天天這麼粘著,他覺得心裡會有罪惡感。他可是從小就要為自己和妹妹的學費和生計忙碌的人,朝不保夕,什麼都不幹的日子他可受不了。和土豪是完全兩個社會階級的人。

  於是就是因為麥柯執意要去上班,滕誠不肯,最後在管家和陳曉的見證下,麥柯用武力把滕誠壓在沙發上不能動彈,最後瀟灑走人。

  滕誠生了一天的悶氣。

  好心的管家到傍晚看土豪氣夠了才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你們現在是熱戀期。一般新婚夫妻剛結婚,要去度蜜月。」

  滕誠一下子開竅了。

  直接電話打去石畢那兒,喊人給麥柯準備調休。

  於是麥柯就收到要求休假十天加上前後的雙休日一共半個月,設計所都不歡迎你的通知。

  麥柯還擔心缺人手忙不過來,石畢直接告訴他:「你不去休假設計所可就要關門大吉了。」

  滕誠這個金主他哪裡惹得起。

  於是麥柯從了。

  回了海景別墅把滕誠又狠狠揍了一頓。

  現在他們不是僱傭的關係,哪怕階級上他們是社會兩個極端上的人,只是至少在現在的關係裡,他們是平等的兩個人。

  不過出院後的這些日子,還真的是麥柯從小到大過得最幸福,最沒有負擔的生活。

  在法國的甜甜好像每天都很開心,能吃能睡,法語都變得流利,微博上總是漂亮的建築和漂亮的面龐,打電話給她的時候,語氣裡好像連笑都能洋溢得出來。

  麥柯問她是遇到什麼好事了,甜甜只是笑。時間過得挺快的,三個月他說長不長,說短也並不短,一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等他和滕誠度假回來,離甜甜回國的日子也不遠了。

  在漂亮的太平洋小島上,麥柯享受著最純淨的陽光。可以一早醒來,什麼都不想,拿杯飲料帶上墨鏡去門口的躺椅上曬著太陽躺一天。

  躺下看到的就是碧藍碧藍的海水和身邊躺椅上的滕誠。

  淺淺的一片海灘就住了他們五個人。安靜地不得了。

  土豪永遠是懶的。麥柯覺得這個人恨不得去廁所最好也有人能為他代勞。在躺椅上躺到全身都累才會喊麥柯去散散步。不過所謂的散步就是牽著麥柯的手,捲著褲腿去淺海,走一圈。

  晚上的時候拉著麥柯躺在床上看星星。他們住的屋子連著海,大床上的房頂也是透明的。

  然後兩人吃飽了,土豪又禁止麥柯說甜甜的事,於是麥柯也沒有多少話可以同他說,也就是說說貓貓狗狗,說說管家和小表弟,滕誠基本上沒聽多久,就會牽著麥柯的手到處亂摸。

  摸到他的腦袋,麥柯給他做個頭部按摩。

  摸到腰肢,麥柯給他來段腰部放鬆。

  摸到小土豪,麥柯隨便捏兩下,滕誠受不了了就自己撲過來連啃帶咬的。

  因為白天兩個人都不動。一天就指著幹這點運動來消耗點能量有肚子吃飯。

  於是兩個人總是和打仗一樣的。

  一開始幾次滕誠小心翼翼的,麥柯高潮後失神或者累了瞇著眼睛要睡覺,他都神經兮兮地要去找醫生。

  後來發現是麥柯正常的生理反應,滕誠也就放心了。沒了心理負擔,兩人要多甜蜜就有多甜蜜。

  哪怕日子都過成了這樣,滕誠對麥柯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還是都寫滿了在意和歡喜。

  可是眼看著日子一天天的過,自己的手碰到最多的是滕誠的那一雙手,耳邊聽到最多的聲響是滕誠溫柔的聲音,每天有繁星相伴入眠,每天有緊緊抱著自己的雙手和溫暖的陽光照耀著醒來。

  但是麥柯心中的那一抹不安的火種,一直都在某一個很小很小的角落裡淡淡地燃燒著。

  那個小倌和王爺的故事,哪怕土豪幼稚地去改了結局,麥柯看了,感動的是滕誠為他能做到這般,而不是為了小倌和王爺最後的happyending而感動。

  結局改了,但是好生硬,好違背常理。一個男人處心積慮二十幾年,拿到了江山拱手讓人。古代有愛美人不愛江山的皇帝,但他們多是被後世鄙夷的。

  改過的結局不再有原本的那份深刻和感動。只覺得是黃粱一夢,夢肯定會有醒來的時候。

  麥柯不知道等甜甜回來了,知道他又傍上了土豪,會是怎樣的表情。

  也不知道隨時都會被拿出來放在公眾炒作的滕誠,到了無法控制輿論的時候,又會做怎麼樣的選擇。

  還有滕誠的家人。

  還有滕輝。

  無聊的時候,麥柯放空躺著,就把那個角落的火種拿出來端詳了一番。

  覺得一想心裡會疼是因為他捨不得要分開的那一天。

  離開只需要留一個背影,抬首挺胸走就可以了。

  可是離開以後的疼,是很久都沒辦法癒合的。而且那個人是滕誠。

  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好了。

  「想什麼呢。陳曉說晚飯訂好了。帶你吃法國菜,今晚不吃海鮮了。」滕誠掛了電話,牽起躺椅上麥柯的手。

  麥柯半睡半醒,睜開眼睛,臉就被啄了一下,滕誠穿著修身的T恤,好看的身子有一半被夕陽照耀著,泛著金色的光芒。

  「土豪,我愛你。」

  「嗯。我也愛你。」

  後來被吻住的是麥柯的嘴。滕誠吻得特別的溫柔。

  麥柯聽到陳曉闖進來喊人,又捂著嘴跑了出去。

  好像聽到陳曉撞到了什麼人,然後管家的詢問聲起。

  陳曉支支吾吾地說出話來。

  然後外頭也傳來了接吻聲和小表弟只持續了一小會兒的掙扎聲,最後變成了嗚嗚的小小呻吟,麥柯聽得仔細。

  嘴上的人說:「你不專心,要罰。」

  麥柯低低地笑著,伸手摟過了人,貼了上去。

  所謂的歲月靜好,綺麗浪漫,得償所願。

  無非就是此時此刻的麥柯擁有的平靜和幸福。

  好似這一生的絢爛都綻放在了這個人的懷裡,無怨無悔

  ……

  要回去的最後一天。

  滕誠拉著麥柯去海上釣魚。

  回酒店的時候麥柯接到了甜甜的電話,那時候滕誠剛擺脫一貓一狗沒完沒了的糾纏,把動物關在門外,從身後抱著麥柯一搖一搖地蹭著人,像是在跳舞,其實是在調情挑逗。

  土豪對回去這件事情很不滿。但是沒辦法,聽說陳曉的手機快被打爆了,滕誠半個月什麼都不管,滕勝的高層有的急出了心臟病進了醫院。

  麥柯覺得有些誇張。

  看陳曉的表情應該是真的。

  而電話裡甜甜支支吾吾了很久。麥柯一聽妹妹的語氣就知道是出了事。

  「哥,我……」甜甜在哭。

  身後的人停下了搖晃的動作。放開了人,要給兄妹兩單獨的空間。

  「哥,我好像懷孕了。」電話那頭的女聲到底還是傳了過來。

  滕誠聽到了。麥柯皺眉慌張地抬頭:「你說什麼?」

  正對上滕誠的眼神。

  「哥我下午去買了驗孕棒,是加號。我……」甜甜的聲音很小。

  麥柯逼著自己冷靜。有一個人從他的腦子裡飄過,好久,他才咬著牙問:「孩子,是誰的?」

  「哥,他不會娶我的。」甜甜用的肯定語氣。

  「為什麼?」麥柯握緊了拳頭。

  「我想把孩子生下來,行嗎?」

  「我不知道。」麥柯咬著嘴。覺得身上一陣冷一陣熱的:「你確定,你你懷孕了?」

  「嗯。我這個月沒來例假,這幾天每天都吐……」甜甜說不下去。是感覺到麥柯的怒意。

  「明天,去醫院檢查。然後,我們再商量。」麥柯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出來的。

  語氣有些凶。

  好長一段時間電話裡只有甜甜低低地抽泣聲,和麥柯努力讓自己冷靜的喘息聲。最後麥柯到底還是軟了下來:「甜甜,不管孩子是誰的。你還有哥哥。別怕,去看醫生好不好?」

  滕誠出去了。

  麥柯見到他的臉黑了。門的隔音並不好。他聽到滕誠對陳曉說:「找滕輝,我下了飛機第一個要見到他。」

  麥柯一晚上沒睡。

  回去的路上完全沒了去時的雀躍和從容。一貓一狗趴在那兒也不做聲。

  麥柯的黑眼圈和滕誠嚴肅的臉實在不好看。滕輝出現在機場。滕誠把人帶去vip包間,裡面只有麥柯在內的三個人。

  對話是簡單的。

  「你去過法國?」滕誠挑眉問了一句。

  滕輝點頭。

  麥柯的就想去揍人,而滕誠早他先動的手。滕輝並不知情,看他被揍的時候臉上硬生生憋著的無解和疑惑就知道。

  滕誠沒打臉,揍了幾拳,都很用力。

  麥柯覺得有些過,要去阻攔。

  滕輝捂著肚子看著麥柯問:「是不是甜甜?」

  「她懷孕了。」麥柯說。

  他也不知道滕輝臉上的表情是驚喜還是恐懼。

  這個孩子很年輕,但就像在外人面前的滕誠一樣,什麼情緒都藏了起來看不出端倪。幾秒的沉默。麥柯以為他會推卸責任。

  但是等滕輝爬起來,公公正正地站在滕誠面前的時候,麥柯聽到他說:「我要娶甜甜。」

  「砰……」一拳。滕誠的拳頭又招呼上去了。

  滕輝一個踉蹌還是站穩了。一字一句地很有力量:「我想娶甜甜,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想。你說我命運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所以我想等將來我有那個能力了再娶她。我拒絕她一次,我後悔到死。以後不會了。我要娶甜甜——」

  麥柯聽著。突然很想笑,單純地為妹妹高興,一心人,那個人也有相同的心,多好。可惜甜甜聽不到這些話語。

  只是一直冷著臉的滕誠聽了,只是在一邊冷笑。

  「你想娶甜甜?你覺得你爸會同意?我爸會同意?我會同意?」

  「只許你在這裡胡搞,就不許我娶一個我喜歡的女人?不就是因為我姓滕?我不幹了總行吧?反正我的女人我要娶回來!」滕輝的臉終於有了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該有的激動和血性。臉漲得通紅,把話都說絕了。

  可是滕誠依舊是那副嘴臉,聲音冷得像是冰習:「你以為想不幹就不幹了?電視劇看過嗎?就算沒看過聽總聽說過吧?你出生的那一刻,你的一生的劇本就被寫好了。你就是要從小恨著我,和我對著幹,偏偏還搞不死我。喜歡能當飯吃?等有一天你窮到連孩子的奶粉都買不起的時候,看你還有有現在的骨氣。聽著,這件事我去處理,你明天就給我去馬來西亞,說我是派你去的。沒喊你之前別tmd給我鬧動靜。不然有你死得好看!女人有的是,不在乎這一個。」

  滕輝眼睛紅了,緊緊握著拳頭,終究不敢對滕誠招呼只是惱羞成怒道:「你說的那個女人,是你現在小情人的妹妹,哼,你真夠狠心的!」

  「不管他是誰。你是我家的的人。我有義務做好這個家長,因為我現在還有本事管好你。明天就給我走。沒得商量。現在,出去。」

  滕誠指了指大門。

  滕輝咬著牙,瞪了眼麥柯,狠狠地在牆上打了一拳,走了。

  房間裡。

  麥柯微微張著嘴。

  他在想滕誠之前說的每一個字。

  這席話他很早就聽過。

  那次滕誠說是特意將給滕輝聽的。

  如今看來,是,也不是。

  「放心吧。我妹妹的事,我會處理好。不會給你們家添麻煩。」麥柯昨晚想了一晚,多少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

  滕誠的立場,改變不了。看得出他很器重滕輝,像每一個長輩一樣,想讓孩子走上自己設想好的那條道路。

  而滕誠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呢?他的上面還有一個人,也不會容忍他走一條尋常路,成為所有人的笑柄吧。

  滕誠背對著麥柯好久沒有出聲。

  罵滕輝的每一個字,好像也在罵的是他自己一樣。

  那小子要放棄一切,選甜甜。

  他也想放棄一切,和麥柯天天過在島上的那種神仙一樣的生活。

  可是他似乎做不到。

  站在這座城市的土地上,他和滕輝的肩膀上都有一個擔子。

  誰都不能隨便逃票。

  滕輝不能。

  他更加的不能。

  回海景別墅的路上。麥柯在車上靠著車門睡著了。

  那之後兩個人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滕誠看著人睡著了還皺著眉頭的臉,心裡暗暗地歎氣。

  把人拉了過來,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還是把人弄醒了。

  「我放不下滕勝。」滕誠先開的口。

  「嗯。我知道。」麥柯咬了咬嘴唇,答得爽快。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陳曉一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他很不喜歡回來的氣氛。好像一下子之前的粉紅泡泡都沒有了,好像一切都回到了最早那段時間的僵硬的模樣。

  轉頭去看開車的管家,管家對他微微地搖了搖頭。

  於是陳曉只能垂著頭,安靜地不發出一點點聲響。

  「我妹妹是無辜的。」麥柯同滕誠談判。

  「哼,你只想著你妹妹。」滕誠冷哼。很多時候,他痛恨麥柯可以隨意背叛自己來保全他妹妹的樣子。

  這一次,滕誠沒有想過去反駁。因為他發現,他其實也做不到所謂地控制自己的命運和人生。

  「……」麥柯只覺得冷,於是蹭了蹭臉頰,在滕誠的肩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了眼睛。

  他聽到滕誠淡淡地說了一句:「我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他相信滕誠不會食言。

  而這一次,是滕誠甩了自己吧。

  他們兩個人真是有趣。第一次誰都不在乎地拍拍屁股走人。

  第二次,是麥柯選擇的離開。

  這一次,是滕誠選擇的分手。

  本來結局就該寫成如此。

  就當之前的一切甜蜜和夢幻的相處,都是一個夢。

  夢醒了。

  總歸每個人要走每個人的路。

  殊途,有的是越走越遠的悲涼。

  麥柯到底還是睡著了。

  還有些路程才會到達目的地。

  在這之前,最後休息一下,養精蓄銳,未來等著他的,是他的責任,是他的命運,是他不得不擔負起的生命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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