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縱橫夢魘域界 第054章 不歡而散

　出了大殿後，初七一句話也沒有說，風雲無垠要抱他，他也不讓，堅持牽著手走回去。回到飛龍殿，風雲無垠和平時一樣，拿出兩人的睡袍準備沐浴。初七仍然不吭聲，自己給自己脫了衣服，然後給風雲無垠寬衣。風雲無垠看著他沉默的樣子，知道他正在自責，任由他為他服務。

　兩人下水之後，初七小心翼翼地避開風雲無垠的傷口為他洗著身子。風雲無垠微瞇著眼靠在浴池邊緣，右手愛不釋手地來回撫*摸初七光滑的脊背，心中讚不絕口。寶貝的身子滑膩酥軟，摸起來真是舒服。

　初七隻顧著心裡自責，一點兒也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大手。

　自己口口聲聲說著要保護父皇，卻親手傷害了父皇，那麼以前說的那些話算什麼？從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他就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也因此只需要付出別人的努力的三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一他就可以得到這一切。所以他一直自負地認為自己很強足以保護父皇。但是今天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諷刺他以前的自以為是。他現在的本事根本不夠，他需要提高自己的戰鬥力。

　如今的他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又怎麼可能保護得了父皇？

　一直被風雲無垠寵愛著，放任著，他忘了自己的實際年齡已經有19歲，自己也把自己當成了需要保護和照顧的小孩子。在原來的世界，19歲的人已經能獨當一面。難道他就這樣一直站在父皇的背後嗎？父皇不會介意讓他依賴，但是他卻無法原諒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他要變得更強。

　經過今天的事之後，他需要長大，也要開始學會長大。

　初七心中暗暗做了一個決定，等一會兒就跟父皇說。

　「父皇，痛麼？」他看著風雲無垠肩部刺眼的白紗布，抬著晶亮的眸子看著他。

　「寶貝，這只是小傷而已。」風雲無垠的心情反而很愉悅。米天說過，只要他們渡過這一劫，之後的路就會順利很多，至少不用分開。他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初七突然使勁地在傷口上按了一下。

　「嘶——寶貝？」

　「我，我弄傷了你你還這麼高興？！」風雲無垠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因為太高興笑出了聲，而自己的寶貝正強忍著眼淚，用淚水朦朧的雙眼使勁地瞪著他。

　呵，寶貝學會發脾氣了。風雲無垠新奇地看著初七，沒有敢表現得太明顯。寶貝會發脾氣了，那表示他真的把他當情人看，而不僅僅是敬愛的父親。

　嗯，嗯，有進步。

　「對不起，寶貝，父皇不是故意的，」他連忙道歉，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了，對著他的唇親了又親，「寶貝，父皇之所以高興是因為最後寶貝自己想起了父皇。如果寶貝沒有想起父皇的話，父皇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

　風雲無垠用手指細細地描著他的眉眼，就像曾經像這樣做過千萬次。

　「父皇，你相信我，以後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利用我來傷害你！」他堅定地看著風雲無垠。那幕後之人，他絕對不會輕饒。

　「父皇相信，今天的事也給了父皇一個教訓，是父皇對麗妃的事沒有給予足夠的重視。」他將他托起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舔吻著他白嫩的小胸膛。

　「父皇……水會碰到傷口，先出去啦。」

　又臉紅了。

　風雲無垠暗笑，抱起他大踏步地邁出浴池，扯過搭在一邊的屏風上的浴巾先將初七擦乾淨放在床上，然後才將浴巾遞給初七。

　「寶貝願意為父皇服務嗎？」

　初七紅著臉看著風雲無垠恬不知恥地赤*裸著全身大大方方地站在床邊，飛快地奪過浴巾站在床上為風雲無垠擦拭身體。

　風雲無垠一手愛*撫著初七的後背一手緩緩地在他胸前滑來滑去，逗弄著兩顆粉紅的櫻桃。初七連忙加快手上的動作，希望快點結束父皇的折磨。

　「寶貝的這裡看上去真可口。」風雲無垠的聲音充滿讚歎。他的手繼續下滑，彈了彈初七的小不點。

　初七嚇得連忙後退一步，臉漲得通紅：「父皇！不快點擦乾會生病的！」

　「寶貝繼續擦，父皇不會妨礙你的。」風雲無垠語氣極其無辜和正經，說著大手又將他撈過來。

　「呃，父皇轉過去，擦後面。」

　風雲無垠不認同地搖搖頭：「寶貝，父皇應該教過你，做事要井然有序。前面還沒有擦乾淨，怎麼就到後面了？」

　初七默然，臉紅的更加厲害。前面只擦了上身，下身他看都不敢看。風雲無垠暗暗發笑，故意道：「寶貝不願意？」

　「沒有！」初七跪在床上，兩手拿起浴巾先擦左腿……偷偷地瞄了一眼，父皇的那個上面也沾著水滴呢。初七猶豫了一下，垂著腦袋輕輕地用浴巾將其裹住，就聽見風雲無垠悶哼一聲，手中的軟物驀地變硬。初七猛地抬起頭看見他剛好低下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中沾染著情*欲。

　風雲無垠身上的水已經幹得差不多了，初七丟下浴巾，跪在床上，兩手握著風雲無垠的火熱中心套弄著。

　風雲無垠輕聲道：「寶貝，你的動作越溫柔父皇越難受喔。」

　初七聞言，羞窘地閉上眼，兩手加重了動作。風雲無垠欣賞著初七閉著眼認真的模樣，一邊感受著中心部位的悸動，一邊摟住初七兩人一起躺在床上。

　過了一會兒，風雲無垠感覺到自己要釋放了，連忙將初七拉開，拽過浴巾，滾燙的濃液一瀉而出噴在浴巾上。初七趴在他胸膛，被風雲無垠吻地七葷八素。

　直到初七無法呼吸，風雲無垠才放開他，拉過被子將兩人蓋上。

　「父皇，我有事跟你說。」

　「以後再說。很晚了，睡覺，明天還要去學院，忘了嗎？」

　初七支起小小的身子，一口氣說完：「父皇，我要出去歷練！」

　「你說什麼？」風雲無垠的眸子危險地瞇著。

　「我要出去歷練！」初七很堅定地重複了一遍。

　「不許！」風雲無垠跑出兩個字就閉上了眼睛，表示不願意再談。

　「父皇，我想保護你——」

　「父皇不需要你的保護。」風雲無垠輕易地反駁了他的話。

　初七隻當沒有聽到，繼續說：「我以前太任性了，只是一味地享受父皇的寵愛，還經常給父皇惹麻煩。但我希望可以為父皇分擔。」他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離開。

　「寶貝，今天的事只是一個意外。你才7歲，不需要擔心那麼多，只要好好地呆在父皇身邊就好，明白嗎？」風雲無垠歎了一口氣，將他納入自己的懷裡。

　初七搖頭，態度很堅決：「父皇！那些黑衣人很厲害的，他們是衝著我來的，我——」

　「不管是衝著你來的還是衝著父皇來的，自然有父皇來解決！好了，睡覺。」

　初七卻是鐵了心的：「父皇，現在的我太弱了。即使不能保護父皇，我也不要成為父皇的累贅，甚至別人隨意利用的工具！」前世的悲哀已經夠了。

　「寶貝？不要想這麼多，父皇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第二次。相信父皇，好麼？」風雲無垠親著他的臉頰，企圖糊弄過去。

　初七卻避開他的吻，老老實實地躺回自己的位置：「父皇，如果我一定要去呢？」

　風雲無垠臉色一沉，坐起來：「風雲初七，你就這麼想離開父皇嗎？難道父皇不能讓你信任嗎？」

　初七也爬起來坐著，低低地說：「我不想遇到危險時什麼也不能做。」

　「寶貝，再等等，等你長大，父皇陪你一起遊歷。」

　「父皇，我可以等，那些黑衣人不會等，他們肯定還會再來的。」

　「那麼如果你在外面的時候他們找上你了，而父皇又不在你身邊，父皇又該多擔心？或者，你離開之後，他們找上父皇想殺了父皇，父皇遇到危險了，卻見不到你，父皇該怎麼辦？」

　他的第二種假設讓初七紅了眼眶，猛地撲過去摟住他：「父皇！父皇！我想變強，然後和父皇永遠在一起。」

　說來說去，他還是想離開。

　風雲無垠面無表情地扯開他，披上衣服向外走去。

　「寶貝，我們都該冷靜一下。」

　初七坐在床上看著風雲無垠越走越遠的背影，小小的腦袋深深地埋在雙膝間。縱然他已經「十九歲」，卻從來沒有經歷過這麼強烈的情感，叫他如何排解自己心中的悲傷？

　「陛下……」影一在屋頂的一隅出現，猶豫地叫了一聲。

　風雲無垠躺在屋頂上，看著頭頂寂寥的星空，突然問道：「影一，你跟著本皇多久了？」

　影一恭敬地答道：「回陛下，屬下十二歲就跟隨陛下，至今已有十三年。」

　「已經十三年了……嗎？你愛過麼？」

　影一看著遠處的黑暗，好一會兒才道：「回陛下，沒有。」

　「你說愛是什麼？」

　影一沉默很久，才緩緩道：「屬下不知，但陛下和殿下的愛在屬下眼中卻是為了對方不顧一切的決然，即使這決然必須以傷害對方為前提。」

　風雲無垠半晌無語，之後才道：「不錯，即使明知道阻止他會讓他傷心，本皇也不願意放他離開，即使他是為了本皇。」

　這種只是想像一下分離就會心痛的心情呵……這就是愛麼？

　彷彿曾相識很久，彷彿曾相愛許久。

　愛，原來不知不覺已經這麼深麼？

　「他在哭？」

　「……是。」

　他的寶貝一直很堅強呢，卻唯有他能讓他哭。每一次的眼淚都是因他而起，而他的淚總是讓他痛徹心扉。

　然，即使知道他會傷心，還是不願意放他走。

　寶貝，這就是本皇的愛的表現方式，霸道，決絕，自私，甚至殘酷。就算你會後悔，你已經沒有機會退縮。

　這是風雲無垠和風雲初七的第一次不歡而散。

　風雲無垠在飛龍殿的屋頂上呆了一晚上；而風雲初七則在飛龍殿的龍床上整夜無眠。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咫尺天涯，但願這不是他們的明天。